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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上位史结局+番外

凝汩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桃注意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脏微微一紧,漾着水光的黑瞳有一闪而过的俱意。都说这位爷阴晴不定,自己可没得罪过他的地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粉色的樱唇挤出一抹笑,“不烫了,爷,您趁热吃。”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嘴唇微张,含住递过来的汤匙。阮桃悬着的心放下,黑瞳亮晶晶的,期待的问:“爷,味道怎么样?”章时昀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感官全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得香味吸引着。淡淡的、清雅的,分不清什么花香,但十分好闻,令人沉醉。随意应了一声,“不错。”阮桃见他脸上并没有惊艳之色,微微有些失望,又夹起糯米糕递到他嘴边。“爷,您尝尝这个,这个糯米糕刚出锅的,奴婢特意加了刚煮好的豆沙为馅料,入口香甜。”甜的,章时昀不喜好甜食。但对上女子甜滋滋的小...

主角:宛兰裴定寰   更新:2024-12-04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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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宛兰裴定寰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上位史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凝汩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桃注意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脏微微一紧,漾着水光的黑瞳有一闪而过的俱意。都说这位爷阴晴不定,自己可没得罪过他的地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粉色的樱唇挤出一抹笑,“不烫了,爷,您趁热吃。”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嘴唇微张,含住递过来的汤匙。阮桃悬着的心放下,黑瞳亮晶晶的,期待的问:“爷,味道怎么样?”章时昀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感官全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得香味吸引着。淡淡的、清雅的,分不清什么花香,但十分好闻,令人沉醉。随意应了一声,“不错。”阮桃见他脸上并没有惊艳之色,微微有些失望,又夹起糯米糕递到他嘴边。“爷,您尝尝这个,这个糯米糕刚出锅的,奴婢特意加了刚煮好的豆沙为馅料,入口香甜。”甜的,章时昀不喜好甜食。但对上女子甜滋滋的小...

《通房丫鬟上位史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桃注意到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心脏微微一紧,漾着水光的黑瞳有一闪而过的俱意。

都说这位爷阴晴不定,自己可没得罪过他的地方,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粉色的樱唇挤出一抹笑,“不烫了,爷,您趁热吃。”

男人这才收回目光,嘴唇微张,含住递过来的汤匙。

阮桃悬着的心放下,黑瞳亮晶晶的,期待的问:“爷,味道怎么样?”

章时昀并没有尝出什么味道,感官全都被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得香味吸引着。

淡淡的、清雅的,分不清什么花香,但十分好闻,令人沉醉。

随意应了一声,“不错。”

阮桃见他脸上并没有惊艳之色,微微有些失望,又夹起糯米糕递到他嘴边。

“爷,您尝尝这个,这个糯米糕刚出锅的,奴婢特意加了刚煮好的豆沙为馅料,入口香甜。”

甜的,章时昀不喜好甜食。

但对上女子甜滋滋的小脸,还是张开嘴咬了一口,依旧是两个字的评价,“不错。”

看出他的敷衍,阮桃心里有些失望。

都说山猪吃不了细糠,难不成,这位爷就爱吃那些硬邦邦的馒头和齁嗓子的咸菜?

真是可怜。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凌风的呵斥声:“谁允许你这般接近大爷的!”

阮桃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勺子里的粥洒在章时昀衣服上。

手忙脚乱掏出帕子擦拭,可还是在对方玄色银线绣成云纹的锦衣上留下难看的痕迹。

“大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章时昀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小脸,随手一甩袖子,温声说:“无妨,你出去吧。”

说完,抬眼扫了凌风一眼,眼神凉飕飕的。

凌风心头一颤,不明所以。

阮桃起身,一脸自责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刻意放慢脚步。

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男人慵懒清冷的声音传出来,“没胃口,赏你了。”

凌风小心翼翼道:“爷,那您想吃什么,我让厨子给您做。”

男人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想吃人。”

阮桃脚步一个踉跄,随后加速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下人房。

良久,她的心跳都平复不下来。

大爷果然跟传闻中的一样狠辣。

想吃人?

难不成他们在战场上吃过人吗?

不过也能理解,古人过的极其不易,她为奴为婢地这几年深有体会。

从前看史书,百姓因为饥荒而易子而食是,想必沙场杀敌地将士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吃人,什么啖其肉饮其血,说的最多的不就是军人吗。

还有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还真是要吃人的眼神,直勾勾,强烈的,令人难以忽视。

不过幸好,这里是国公府,不是沙场。

她重振旗鼓打起精神,想着自己选择的路,即使路再不平也要把它给走顺。

饭菜不合口味,好,那她就做到合他口味。

阮桃再一次去了小厨房,花了一个时辰做了一道炖菜,类似部队火锅,先把鸡肉炒香,然后放些青菜和自制的鱼丸。

很香,香的她都想吃一碗。

见厨房没有人,阮桃胆子大了些,拿出一个碗挑出几颗鱼丸和鸡肉,刚往嘴里送了一颗鱼丸,就听到门外传来凌风冷酷的声音。

“偷偷摸摸的,你在做什么?”

鱼丸很烫,乍一听到声音,阮桃不小心把一整颗鱼丸都咽了下去。

然后就悲剧了,鱼丸被掐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窒息感袭来,她急的疯狂咳嗽起来。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她走到凌风面前,背过身,想让他用海姆立克急救法帮自己。

但凌风显然不明白,还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阮桃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的,再耽误下去,她就要被活活噎死了。

她转身往外跑,凌风见她去的方向是大爷的主屋,连忙跟过去。

章时昀正在廊下,手中拿着一本兵书翻看,无意间一抬眼,就看到一袭黄色的身影朝自己而来。

女子姣好的面容一片通红,清凌凌的杏眼含泪,秀眉微蹙,一脸焦急和恐慌。

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看着十分痛苦。

看着真真可怜极了。

只一眼,章时昀就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在她刚背过身时,一只大手就拍过来。

“噗。”

一颗白嫩嫩的鱼丸从她口中吐出来,除了鱼丸,阮桃险些没吐出一口血。

那一掌太重了,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她被打的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人还在疯狂咳嗽。

凌风赶快来,平静的禀报道:“爷,她呛到了。”

章时昀瞥他一眼,“我不瞎。”

等阮桃平复过来,转过身,立刻跪在章时昀面前,“爷,奴婢失态,请爷恕罪。”

章时昀看着面前女子嫣红的眼尾,如羽如扇的睫毛上还沾着水光,因为急速咳嗽而导致红透的脸,怎么看怎么像一颗果子。

像他曾经在沙漠行军的渴的不行的时候吃过一种的果子,果子小巧,酸甜多汁。

他也爱酸,更不喜甜,可如今想来,竟格外可口。

又看向滚落在地上那颗沾了泥土的白嫩鱼丸,他浓眉的眉头微蹙,“看着挺稳重的人,怎么也会被呛到?”

阮桃斜了凌风一眼,眼神带着埋怨,但很快收回目光,说道:“奴婢为爷研制了一道新菜,就想着先尝尝味道,一时心急了,所以才会.....”

章时昀将她不经意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大概猜到了事情经过。

眼神骤然有些发冷,扫了凌风一眼。

凌风:“......”

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好在大爷很快转移了注意力,问道:“研制了什么菜?”

阮桃笑着站起身,“叫部队火锅,我这就端上来给爷尝尝。”

说完,转过身就往厨房走去。

章时昀看着她翩然离开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恢复的真快,看着柔柔弱弱的,一点不矫情,挺好。

凌风在一旁不合时宜的开口:“爷,我方才见她在厨房鬼鬼祟祟的,又主动请缨来到您身边,您不担心她的身份吗?”

章时昀只是看着阮桃离开的方向,并没有理会凌风的话。


砚台发出沙沙的声响,不徐不疾。

男人蘸墨在一本折子上写着什么,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扭头看了眼,“你在看什么?”

阮桃笑了笑,露出嘴角两个梨涡,夸赞道:“大爷的字写的真好看。”

章时昀默了默,收回审视的目光,继续持笔写字。

这是一封钓鱼书,不过她的目光也太大胆了,若探子当成她这样,确实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他写的差不多了,阮桃将墨条放好,“爷,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

章时昀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余光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

等她一走,他就将桌子上的折子毁掉,随手丢弃在纸篓里。

阮桃很快端着盆温水回来,将帕子打湿拧成半干递给章时昀,章时昀刚想伸出手接过来,就被一只软绵的小手握住了。

温热的帕子沿着他的手背慢慢擦拭到指尖,每一处都无比细心。

章时昀在被她握住手时身体就僵住了,他还不知道女子的手可以软到这种程度,柔弱无骨,肤如凝脂。

被她握着,好像被一团云棉包裹着。

抬眼,女子姣好的容颜近在眼前,她低垂着眼,专心做着手上的事,橘黄色的烛火下,女子白皙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光晕,睫毛微颤,红唇丰润,鼻尖小巧。

怪不得章羽华要欺负她,她这个样子,确实很想被人欺负。

等两只手擦完后,阮桃对他甜甜一笑,“爷,擦好了,您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顿了片刻,章时昀才收回手,指腹不自觉的摩挲了两下,竟有些意犹未尽。

“无事,你去休息吧。”

他撇开脸,拿起一本兵书翻看。

阮桃福了福身,很快退了出去。

章时昀的思绪有些放空,似乎在沉浸在方才两人的接触中。

手,真软,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进鼻尖,樱唇紧抿的时候,让他有种想将她唇齿撬开的冲动。

思绪乱了。

阮桃出了书房,先去用了晚膳,脑子里全都是那只手,还有老鸨对自己的教导。

原本之前她打算在清风轩得过且过,和院子里的人打好关系,以后的日子就算不侍寝,难也不会难到哪里去。

可想起章羽华对自己轻佻的举动,她知道,若不抱紧章时昀的大腿,自己怕是......

古代的女子,是真的难。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给了大爷,最起码,他没有那些花花肠子。

原书中对章时昀的着墨很少,好像只写了他娶了正妻,这个正妻就是今日大夫人的外甥女,叫杜秀英的贵女,可婚后如何,作者并没有详细描写,包括章时昀的结局,也没有写明。

有正妻是既定的结局,那自己还要不要.....

她心里自然是不齿的,毕竟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可眼下.....

这里不是文明社会,而是封建的王朝,这里的女子大都没有人权,与人为妾是很正常的事。

自己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女子,没有改变命运的金手指,只能随波逐流。

想要活,只能顺应局势。

章时昀,好像是她最好的出路。

她不再纠结,暗自下定决心。

洗漱完,阮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那张脸美则美矣,但稍显稚嫩,便添了些口脂,立刻多了丝风情。

她起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去了主屋,寝室的烛火还亮着,只有一个小厮在门口守夜。

进了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光犀利的望过来,目光强烈,似乎能把她身上看出两个洞。

阮桃身着一袭白色齐胸襦裙,对着那个方向福身,“大爷,奴婢来侍奉你。”

男人的目光从她乌黑齐腰的长发,一直看到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良久,才艰难的收回目光。

声音不轻不重:“披头散发的来伺候人?”

阮桃:“......”

他....他不知道吗?

他们是要.....

还是说,他不愿意呢?要为自己的妻子守身如玉?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见她一脸呆滞,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便放缓语气说:“下次注意,今日太晚,就这样吧。”

章时昀放下兵书,推着轮椅往床边走去。

她甚至都没看见他是怎么移动的。

章时昀指了指旁边的小塌,“你睡那里,晚上我一般无事,不会叫你,你也不要发出声响。”

说完,他径自躺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而眠。

阮桃:“......”

不过也好,进了这屋,老太太那里她总算有的交代了。

她很快睡了过去,可男人却久久未眠。

他还不确定对方的来历,就先对她产生了好奇,这不是个好现象。

军营中的西北角一直有军妓的存在,他一直没去过那里,手下的人却乐此不疲的往那里跑,每次回来都是春风满面一脸畅快。

有人告诉他,女人是个好东西,烦的时候玩一玩可以排忧解难,令人神清气爽。

有时候他经过那里,会听到女子大声的惨叫声,那声音有痛苦的,有欢愉的,他听后只觉得厌烦。

女人,太聒噪了。

但眼前这个女子,安安静静的,看着干净清爽,做起事情一丝不苟,一双巧手可以变着花样给他做膳食。

跟印象中那些矫揉造作,只懂的依附男人的女子大相径庭。

渐渐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花香蔓延至整个房间,章时昀身体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翌日,阮桃是循着之前的时辰醒来的,一睁开眼,就看到正对面的男子正坐在轮椅上,手中拿着一书,正专注的看着。

阮桃急忙从榻上下来,先整理了下头发,微微福身,“奴婢给爷请安。”

男人淡淡的嗯了声,便没有再理会。


当然,这只是阮桃的猜测,章国公府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会出现青楼的人。

不可能的。

只是她的心声未消,就听老太太懒洋洋说道:“这是我特意从外面给你请来的,专门教你怎么侍奉人,你....好好学,别丢我的脸。”

说完,老太太手一伸,很快被赖嬷嬷扶着去了内室。

阮桃愣住了,眉头微锁,唇齿微张,状似痴傻。

采玲今天说的,都是真的。

荒唐,太荒唐了。

男女之事需要水到渠成,是靠天性本能驱势的,怎么能教呢?

就见那个穿红着绿的女子扭着腰走向阮桃,阮桃脑海里闪过一句话,“你不要过来啊~”

半个时辰后,阮桃脚步虚浮的走出庆寿堂。

她看过最羞耻的画面,也抵不过别人在她耳边细致讲述各种动作来的羞耻。

由此可见,老太太给自己找的那个嬷嬷,还真是青楼的老鸨。

老太太对自己真有心了。

不,应该是对大爷有心了,为了大爷能够尽量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竟能如此豁得出去。

离开庆寿堂没多远,一道怒气冲冲的身影朝着这边而来,阮桃看清来人后,立刻垂下头加快脚步。

还没来得及掠过章羽华,就听对方一声怒吼:“阮桃!”

阮桃无奈的闭了闭眼,只能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奴婢见过四爷。”

“听说你去伺候那个瘸子了,是不是真的?”章羽华一脸怒气,一双淬了毒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阮桃。

阮桃垂下头,点了点,“回四爷的话,是真的。”

章羽华一个大步迈过来,“你宁愿去伺候那个瘸子也不愿意来我这里,这般无视我,阮桃,你好大的胆子!?”

阮桃平静的说:“四爷,奴婢只是按照老太太的吩咐行事。”

把事情推给老太太,她不信,章羽华敢去质问老太太。

章羽华哑然片刻,又愤然问道:“你和那瘸子睡了吗?”

阮桃:“.....奴婢是大爷的通房。”睡不睡的,不是早晚的事。

章羽华虽然是个浪荡子,但也不傻,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愤怒的脸上染上一抹落井下石的笑。

“那瘸子不方便人道吧?”他伸出手,想要去碰阮桃白嫩的脸颊,却被阮桃眼疾手快的躲开。

章羽华愤愤的放下手,“阮桃,我对你的心思你知道,我劝你乖乖的从了我,以后爷疼你。”

被这般调戏,阮桃也气急了,抬眼正色看着对方,“四爷,大爷是您哥哥,你一口一个瘸子,可还懂得长幼尊卑,您好歹是国公府的四公子,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

章羽华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这小贱婢竟敢反驳自己!

阮桃这人一贯识时务的很,从不得罪人,没想到为了一个瘸子敢质问自己。

章羽华气的连连冷笑,不自觉的撸起袖子,然后像个恶狗扑食一般扑上来,抓住阮桃的手臂就往自己的青山院走去。

“你个小贱人,才去了两天就开始护着那个瘸子!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你不是想当那个瘸子的通房吗,我今天就要了你,我看那个瘸子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阮桃这才知道害怕,早知道就不逞口舌之快了,她不停的挣扎着,试图让我章羽华冷静下来。

“四爷,我现在是大爷院子里的人了,你这般任性,把大爷的面子放到哪里?”

“那个瘸子,我会怕他!废人一个,同样是庶子,他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我呢。”

章羽华话里话外全都是优越感和快意,从前章时昀立了战功,风头把府里的两个嫡子都比下去了,更遑论是他这个庶子,更是压的一点头也抬不起来。

现在好了,他残了,自己总能挺直腰板了,没想到看上的奴婢竟然被他要去了,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两人拉拉扯扯,路并没有走出多远,气急败坏之下,章羽华扬手就要教训阮桃。

手还没落下去,就听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

“阮桃姑娘。”

是凌风,他大步走过来,先看了眼章羽华,微微颔首,对阮桃说道:“姑娘,大爷传你过去。”

阮桃如蒙大赦,趁章羽华失神之际,飞快挣脱他的桎梏,“好,我现在就去。”

章羽华嘴上说着不怕那个瘸子,可看到凌风,还是生了胆怯之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连章时昀身边的凌风都有一身杀伐之气,更何况是章时昀呢。

章羽华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衣衫,走的时候凑近阮桃身边小声的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下次,爷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阮桃打了个冷颤,立刻跟在凌风身后往清风轩走去。

路上,想起方才惊险万分的事,她客气的朝凌风道谢:“凌侍卫,方才多谢你替我解围。”

凌风看了眼她被吓白的小脸,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小鹿般的瞳孔也都是惊惧,心里莫名一软。

面上却一脸冷漠,冷哼一声,“红颜祸水。”

阮桃抿了抿唇,转而问道:“.....你们用晚膳了吗?”

想起方才自己吃的两大碗肉酱面,凌风脸色缓和了些,“用过了,就差你了。”

阮桃:“那大爷呢,今天的饭合胃口吗?”

“大爷不挑食,吃什么都一样,不过你做的饭确实比小厮做的好,大爷今晚的胃口不错。”

凌风这次没故意拿乔,毕竟吃人嘴软,以后清风轩的火伙食还要靠人家呢,总不好老是给人家脸色瞧。

回了清风轩,阮桃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就去了书房。

男人坐在案几后,晦暗的烛火堪堪将他坐的地方笼罩着,男人冷峻的脸被烛火映照的光影分明,更加立体。

低垂着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嘴唇紧抿。

一张英挺的俊脸矜贵又醒目,不难想象,他的双腿若是没有残疾,是多么的卓尔不群艳郎独绝。

感觉到来人,男人连眉头都没有抬,冷静的吩咐:“过来磨墨。”

阮桃回过神,快步走过去,拿起烙印金帛的墨条开始磨墨。


主动请缨去章时昀的身边伺候,这绝对是阮桃穿越成丫鬟以来,做出的最大胆的决定。

她跪在地上,将头轻轻磕在手背上,久久没有动,等着老太太的回应。

老太太沉默半晌,才问道:“昀哥儿什么性子我是知道的,旁的人都怕他,你为何偏想去他院子里伺候?”

阮桃抬头,正对上老太太威严素然的目光。

她咬了咬唇,情真意切说道:“奴婢这些年承蒙老太太厚爱,比一般丫头都过得体面,奴婢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唯有替老太太守在大爷身边,照顾他陪伴他,让老太太安心,奴婢才能安心。”

“奴婢知道,老太太心中一直是牵挂着大爷的。”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半晌,阮桃始终目光清澈明镜,仿佛没有一点私心杂念,拳拳报恩之心让人动容。

“罢了,你到底年纪大了,如花似玉的年纪,正是水葱一般水灵得人儿,老婆子我也不能强留你,你今夜便收拾收拾,去昀哥儿身边伺候吧。”

老太太摆了摆手。

阮桃心下松了口气,忙磕头谢恩:“奴婢谢老太太恩典。”

赖嬷嬷笑眯眯道:“恭喜阮桃丫头得偿所愿,以后大爷那边,你难免要多操心一些了。”

老太太眉眼舒展开,连连点头:“对,好孩子,以后就辛苦你了。”

她让赖嬷嬷取了自己的匣子来,从里面拿出五十两雪花银,另外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实心金手镯,放在阮桃的掌心,郑重道:

“你素来聪慧,我身边伺候的这几个小丫头里,属你最通透,我随疼爱你,可若是你以后照顾昀哥儿有差错之处,老婆子我也不会容了你的。”

阮桃立刻跪在地上,恭敬磕头:“奴婢老太太谨遵教诲!”

老太太这才算是满意,摆摆手,让她退出去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阮桃要被指派给大爷做通房丫鬟的事情,传遍国公府。

阿苑心里为她可惜:“原以为以你的样貌,定然能被指给三爷,谋个好前程,却不想,竟然是如今这样的局面。”

阮桃笑着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可别为我可惜了,这本就是我自己求来的……再说大爷也没什么不好的,温柔和善也不为难人,我觉得挺好相处。”

能远离男女主,又避免了被四爷糟蹋,她觉得这个安排挺好!

阿苑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这样想。

阮桃可不管她如何想,高高兴兴收拾小包袱去了。

李清竹被赐给三爷的时候,府中不少丫鬟仆妇来道贺。

如今轮到阮桃去大爷房里,却是看热闹奚落的人多,都等着看阮桃如何被大爷磋磨虐待,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阮桃背着包袱,当天下午就去了清风轩报道。

“通房丫鬟?”

清风轩里,章时昀在廊下看书,听了凌风的禀告,浓黑的眉毛蹙起,似有些不耐:“让她回去,我这里不需要女人伺候。”

凌风沉默一瞬,正要开口,却见门口挪进来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

竖着双丫髻,着一身桃粉色绣荷花的夹背袄子,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白净可人,一双杏眼灵动娇俏。

阮桃有了上两次的经验,对着这尊“煞神”时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她紧了紧怀里的小包袱,恭恭敬敬走上前,给章时昀磕头行礼。

“奴婢见过大爷。”

章时昀垂眸,正好看见小姑娘嫩生生的一节脖颈:“你就是老太太指给我的丫鬟?”

阮桃咬唇,轻声应道:“是!奴婢名唤阮桃。”

章时昀沉默一瞬,放下书,摩挲着指腹,伸出手,亲自将她扶起来,清寒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日后在我这里,不必动不动就行此大礼。”

阮桃心中一喜,正合她心意,忙点头应是。

“我这里日子清苦,每日里怕是没有你在老太太跟前的时候轻松,你可受得住?”

阮桃笑起来,眉眼弯弯:“奴婢不怕吃苦,况且能跟在大爷身边,是奴婢的福气,何谈辛苦。”

章时昀看她一眼,被她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晃得眼花,轻轻“嗯”了一声,吩咐凌风:“给她安排住处。”

凌风惊得瞪大眼:“爷?”

刚刚不是还说要把人送回去吗?怎的变得这样快。

章时昀看他一眼:“还有事?”

凌风被他带着压迫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赶紧应了一声:“是!”

最后阮桃被安置在了正屋旁边的小二房住着,因为清风轩没有别的侍女,故而只有她一个人住,倒也清静。

到目前为止,阮桃都十分满意。

她本着拿人钱财好好办事的想法,认真询问了凌风关于章时昀的一些习惯和喜好。

凌风对她似乎颇有些意见,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你安分些,主子的事情少打听。”

便转头出去了。

阮桃碰了钉子,摸摸鼻子,无奈叹气。

好吧,不问就不问,她自己摸索也不是不行。

一个夜里都相安无事地过去。

第二天阮桃起了个大早,看见小院的厨房里已经燃起了袅袅炊烟。

她走上前,发现是小厮在生火做饭。

章时昀与府中人不同,他偏居一隅,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每日里的膳食也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做。

阮桃进去看了一眼……就很一言难尽。

硬邦邦没有发酵好的馒头,稀里糊涂煮成一锅的粥,以及旁边两碟咸菜。

嗯……还不如她一个丫鬟吃得好。

“你们就给大爷吃这个?”她忍不住惊奇。

小厮听竹苦着脸:“小的知道委屈了大爷,可小的几个大老粗,也不会别的手艺啊!”

阮桃沉默一瞬,叹口气,撸起袖子:“行了,你出去吧,这饭我来做。”

听竹心里犹豫,阮桃已经一巴掌把人推出去了。

接着便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忙碌起来。

待章时昀早上锻炼完,重新清洗干净,坐在堂屋里,阮桃已经把早饭端上桌。

油亮浓稠的小米粥,里面还切了细细的鸡丝与鲜蔬,另外还有一碟漂亮的糕点以及一小碟炒菜,看着就十分可人。

闻着味道也不一样。

“今日的早饭似乎不太一样?”他问。

阮桃正好端了一碗将将蒸好的糯米糕进来,笑得眉眼弯弯:“回大爷的话,是奴婢做的。”

她上前行礼,又端了小米粥,用勺子舀起来放嘴边吹亮,便要喂给章时昀。

在她心里,大爷是病号,所以理所应当多照顾一些。

“大爷尝尝味道可还合适,若有不妥当的地方,奴婢下次再做调整。”阮桃声音糯糯的。

章时昀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那碗粥上。

他眼睁睁看着小姑娘将粥放在红润润的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便欺身上前要喂他。

而他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她那饱满的,呼之欲出的一对浑圆……

嗯……看上去似乎很软。


唉,都怪自己,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就放松了!

章谦玉一挥手,佩儿如蒙大赦,立刻退下去,临走前同情的看了阮桃一眼。

阮桃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不连累别人就好。

她跪的很端正,一副认打任罚的模样。

章谦玉看着眼前女子沉静的面孔,心中不屑,不过也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先是故意嫌弃当自己的通房,现在又跑到自己院里打抱不平,故意彰显自己清高的气节吗?

一个婢女罢了。

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你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你这种徒有虚表的女子,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滚出明月斋,以后不许再踏进我院子一步。”

就这?

阮桃愣了一下,立刻起身,快速行了个礼,“奴婢告退,三爷息怒。”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心说,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她可不想拿炮灰的剧本。

章谦玉看着女子飞速逃离的背影,如玉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男子志在四方,怎么能因为女子围困在宅院中,更何况,李清竹只是个通房,即使很合他的心意,也只是个装点门面的女子。

她口气不小,竟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

之后几天,阮桃一直在清风轩,白日忙着采购,教导刘晓栓和王串子厨艺,晚上则去主屋侍奉。

说侍奉,也不全是,晚上她基本一觉睡到天亮,章时昀晚上基本不唤她,甚至到了翌日早上,他醒的时间也比她早,更衣更用不上她,包括床铺,有时候也不用她收拾。

有一点很奇怪,章时昀的床单换的很勤快,是有洁癖吗?

按理说,行军打仗的人,都是糙汉啊。

阮桃很纳闷,但也没有多想。

这天,天还没亮阮桃就醒来了,她是被身下涌出来的热流给惊醒的。

算算日子,才知道小日子来了。

幸好她白天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多备了一些月事带。

阮桃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看了眼大床的方向,人睡的很沉,这才放心的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她刚转身,一双鹰隼般的厉目就盯上了她的后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男人的目光才收回来。

那股幽香随着她的离开慢慢消散,反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房间蔓延开。

章时昀坐起身,身形如鬼魅一闪就来到了小塌旁边。

一抹刺目的鲜红窜入眼底。

男人神色一凛,她受伤了?何时伤的?为何伤的?又被什么人伤的?

这几日因着她本分的举动刚放松的警惕,在这一刻,又紧绷起来。

阮桃收拾完自己,又匆匆回到主屋,见男人并没有被惊醒,再次趟回小塌。

想着等天一亮就告假,大姨妈的日子无疑是痛苦的,尤其是没有姨妈巾的情况下,简直是......灾难。

翌日,阮桃比寻常的时候晚醒了小半个时辰。

醒来后,章时昀照例不在房间,她拍了拍脑袋,心说下次可不能睡懒觉了,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收拾了小塌,把染血的床单送到后院清洗。

入秋了,天气在慢慢转凉,手泡到冷水里,冷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大姨妈更加汹涌而至,伴随着小腹一阵阵抽痛。

这副身体.....真不耐大姨妈的攻击啊。

之前在现代,她也痛经,但远没有现在这么痛。

草草洗完床单,又到了该做午膳的时间,阮桃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膳房,告诉两个徒弟今天的午膳自行解决,自己则出了府。

书房,凌风一脸凝重的禀报:“爷,杨元帅府中昨日进了刺客,杨元帅无事,刺客一伤一死,伤的那个逃出去了,听说是个女子。”

女子?受了伤,哪有那么巧的事。

偏偏她昨天下午还消失了两个时辰,完全有可能去做这件事。

男人冷声说:“你去把阮桃叫过来。”

凌风面色微变,心里祈祷这件事情千万跟阮桃无关,毕竟她做的饭.....实在太香了。

过了一刻钟,凌风步履匆匆回来,“刘晓栓和王串子说阮桃姑娘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身体看起来格外不舒服,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

章时昀脸色沉了沉,声音也跟着落了许多,“出去找,无比将她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

凌风一抱拳,转身往外走。

阮桃出府后,就近找了家药铺,说要一些止疼药。

小厮打量了她几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腰间的腰牌上,随后笑着道:“观姑娘的样子,大概是痛经吧。”

阮桃点头,“是。”

小厮殷勤道:“痛经虽说是小毛病,但痛起来能要人命,不如姑娘请我们回春堂的大夫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阮桃想了想,心说来都来了,看看也不耽误事,便点点头。

小厮把阮桃引进内室,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后,进门的时候,两人飞快的使了个眼色,中年大夫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阮桃难受的不行,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间的交流,坐在桌前,伸手搭在脉案上。

“劳烦大夫帮我看看,我每次到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边闲聊的问:“看姑娘的穿着,是章国公府的人?”

阮桃无力点头,“是。”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快收了手,“姑娘没什么大碍,我会为姑娘开一些调理滋补的药,姑娘喝上几副症状就会缓解。”

阮桃脸上露出喜色,艰难站起身,客气的朝大夫行了个礼,“多谢大夫,若是症状能够缓解,我定会送一面锦旗给大夫,您不知道,每次痛经,我都快要丢了一条命似的,疼的厉害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就这么疼死算了。”

中年大夫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摆手,“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快速写完药方,亲自交给药童配药。

等待期间,阮桃闲来无事和大夫闲聊,“大夫贵姓啊?”

“姓张。”

阮桃热情的说:“张大夫,若是这服药我吃得好,我定会多多宣扬回春堂的,还会介绍病人来张大夫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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