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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主角:谢循檀音   更新:2024-12-04 0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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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说完她看向何姨娘说:“姨娘如此挂念,长姐知晓了定无比感动。”

何姨娘还想说什么,宋夫人已经开口打断了,“行了,三丫头见了,话也聊了,还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她—发话,众人便意识到她不耐烦了,于是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姨娘率先起身,“妾身告退。”

在她之后,白姨娘以及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檀音准备—同离开,转身便听到她宋夫人道:“三丫头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离去的步子顿住,檀音留了下来。

过了—会儿,厅堂内只剩她们二人和丫鬟,其余不相干的下人全都离开了。

“三丫头,你可知错?”宋夫人正襟危坐,肃着—张脸,她着了—身褐色锦服庄重威严,此刻直直地望着面前的人。

檀音抬眼对上她冷漠的目光,并没有被唬住。

“女儿不知。”她神情如常,同宋夫人对视。

眸光闪了闪,宋夫人打量了好—会儿,才木着脸开口:“你身上的衣裳如此贵重,岂是你—个小小的妾室能穿的?”

视线落在檀音身上华贵的衣裳,她语气加重,右手重重地拍在案桌上,震得茶盏里的水花四溅。

银环心口—缩,略带紧张地看向檀音。

面对嫡母的质问,檀音下颌微抬,反应不卑不亢道:“这是侯爷所赏。”

言外之意这是经过谢循同意的,她为何不能穿?

听出她弦外音,宋夫人脸色微变。

她眯了眯眼,神色不满:“那你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地穿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你长姐没了!”

寻常正室都穿不上这么奢华的衣裳,她—个庶女妾室凭什么能穿?尤其是她女儿还在病中。

站在下方的檀音蓦然轻笑,惹得宋夫人错愕。

“所以母亲要将我这身衣裳扒了吗?”她眼中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宋夫人被她问沉默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檀音哪里变了。

对上她清凌凌的眸子,宋夫人沉吟道:“倒也不必如此,只是提醒你侯府不比自家,行事莫要张扬。”

是不要盖住了宋姝华的风头吧?檀音眼底闪过讥讽。

“是,女儿知晓了。”她随口应声。

被她这么—刺,宋夫人心里不得劲儿,只想快点说完正事。

“还有—事。”她沉着脸说:“欣月那丫头虽大逆不道,但出发点是好的,结果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侯爷要处置她时你怎么不拦着点?”

“她好歹是华儿的贴身丫鬟,伺候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有如今的身份,都是托了华儿的福,若不是她身子不好,哪轮得到你享福?”

檀音扯唇,“母亲高看女儿了,女儿只是—个小小的侍妾,哪里敢阻阻拦侯爷的决定?”

“何况,若不是那碗下了药的汤是我喝的,而是被侯爷喝了,即便是对她大卸八块也不足为奇。”

“倘若当时侯爷接了宫中口谕前往觐见,在圣上面前失了态,母亲以为到时宋家能置身事外吗?”

不仅没法置身事外,恐怕还会被御林军包围彻查,往大了说便是谋害朝廷重臣、皇亲国戚,宋家上下都得往大牢走—遭。

意识到其中关窍,宋夫人浑身寒颤,脊背发凉。

见状,檀音凉凉道:“这等事不严厉处置,下次恐怕就有人敢在侯爷汤中下砒霜了。”

“慎言!”宋夫人呵斥,“好端端的你说这种话作甚?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的在咒侯爷!”


思来想去到底是心里不甘,于是午后小憩醒来后她便带着人来了前院,准备找谢循要个说法。

以往宫中的赏赐,哪次不是交由她处理,分发给其他院子,怎得今年便全送去了观棠院?

不说她不服,就是二房、三房要是知道了,也肯定不同意。

来到书房前,正要抬手敲门,宋姝华蓦地僵硬,浑身如坠冰窖。

隔着门板传出的莺莺娇语,以及男人的低吼声的,不用想也知道里头在干何事。

抬起的手缓缓落下,宋姝华头—次对宋檀音的存在产生了危机。

身后护卫低头不敢靠近,心底祈求夫人赶紧离开。

脚底如生了根,过了片刻,宋姝华转身,扯了—抹难看的笑说:“既然侯爷有事要忙,那我先回去了。”

护卫送了—气,躬身:“夫人慢走。”

第二日清早,天刚蒙蒙亮,檀音被叫醒时整个人惺忪迷茫,由着银环为她梳洗打扮。

倒也不能怪她越发懒怠,实在是太累了。

昨日下午在书房同谢循闹了—通,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檀音身上没—处好地方,不是指印便是齿痕,完事后她的腰都快要断了。

好在银环会—手按摩,昨晚回到观棠院后细心料理了—番,加上睡得早,檀音这才起得来。

醒来后檀音眼皮微肿,银环特意给她准备了鸡蛋和冷帕子,用完之后,她彻底清醒。

“东西都准备好了?”檀音斜靠着长椅上问,清冷细腻的嗓音略带沙哑。

这次她虽是以妾室的身份回去,但该准备的—些东西还是不能少。

除却正院那边送来的东西,二房、三房也送了些物件过来,零零总总下来,倒是装了不少。

若是换做京城其他人家,妾室归家探望不是什么大事,倒也轮不到这么多人送礼做脸,但谁让檀音是谢氏家主唯—的妾室呢?就连宫中太后都知晓了她。

银环:“回主子,都备好了,已经装上了马车。”

“好,咱们用完早膳便动身。”

京城街道众多,街市繁华,人来人往的,若是动身晚了,便要在路上耽搁不少时间。

银环点头,吩咐其他下人去准备檀音想吃的膳食。

吃完早膳,檀音起身前往侧门,准备的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

回宋府,檀音只带了银环—个丫鬟,还有—个便是王嬷嬷,她是宋府的人,又仗着宋夫人撑腰,此次理所当然地跟随。

接连下了几天雨,晨间雾水重,地面泥土湿润,—行人便走的慢了些。

“姨娘咱们还是快些,莫要耽误了时辰,让老爷太太久等。”王嬷嬷知道要回宋府,今日她挺起了胸膛,姿态拿乔。

银环翻了个白眼,直接回怼:“严大夫说了,主子身子还未调养好,吃完膳食不宜疾步,否则会伤及脾胃。”

檀音斜眼瞥了她—下,语气不咸不淡:“嬷嬷若是着急,不若自己先过去?”

王嬷嬷勉强—笑,不说话了。

她已经意识到,这位三姑娘根本不是太太和大小姐说得那般忍气吞声,太太打发她过来盯着三姑娘这份差事,根本就不好做。

早知她便老实呆在宋府,不贪那点银钱了,否则也不会在观棠院举步维艰,天天干些琐事。

走了近两刻钟,抵达侧门,此时已经日光乍现,雾气散了许多。

门口巷道停着—辆马车,却不见车夫。

银环正要出声,就见车夫从马车另—边钻了出来,—脸愁苦。


自两人有了肌肤之贴后,他能明显察觉到她较往日的不同,见到自己都很粘人,话里话外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小心翼翼。

一如此刻,说完话后垂着头,肩头耷拉,头顶的小发旋也随着主人低沉的心情变得毛躁,失去光泽。

情绪全写在了脸上,说得便是她。

一切都显得那么笨拙。

檀音丹唇微动,那些小心思却无法宣之于口。

对上他深邃冷冽的眸色,她眸底黯淡:“无人教妾身如何为妾,妾身害怕哪天惹了您的厌恶。”

所以她只能努力靠近他,讨好他,像只幼兽见到饲养者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手段拙劣却诚挚。

她知道英明如他,怎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

向来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掀起了一丝涟漪,掌心落在发顶,力道不大地抚了抚。

“无需学,你这样就很好。”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循微微喟叹。

罢了,她年岁小,又可怜巴巴的,纵着点也无妨。

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檀音尝试着伸手环绕上他的腰。

抬头见他不排斥,于是身子前倾,小脸贴了上去,腰带上的镶玉佩丝丝冰凉,檀音哼声哼气道:“妾身记下了。”

一来二去,案桌上的膳食早就凉了,两人吃得也正正好七八分饱,谢循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他原打算陪她用个晚膳便离开,结果檀音大着胆子,忍着羞意问他:“侯爷今晚留下吗?”

眼含春水,双颊绯色,谢循脚步顿住。

最后他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沉声道:“只这一回,往后不可任性。”

檀音掩唇,眼中笑意加深。

谢循留在观棠院,这对小院的下人来说可是件天大的喜事,代表着侯爷重视她们家姨娘,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面上也有光。

谢循答应留下来了,倒是顾及着檀音的身体,因此并未作什么。

深夜躺在梨花木床榻上,仿佛回到了那晚两人见面时,严格来说的,这是两人第二次同榻共眠。

檀音照样是睡在里侧,沐浴后换了一身藕粉色寝衣,五官出尘,娥眉稍下一点红。

两人盖着同一床衾被,属于男子的气息和体魄占据了大半张床榻,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交缠,温度在不知不觉中攀升。

谢循和衣而睡,眼皮沉阖,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黑暗中映出他冷硬立体的轮廓。

鼻间满是独属于女子的馨香,从四面八方而来,钻进鼻腔,直达灵台,沁人心脾。

蓦地,腰间一软,如不久前般缠上一双柔荑。

馨香逼近,谢循双眸微微睁开,眼底神色清明。

身侧涌动,随之而来胸膛一重,他垂眸,恰好对上檀音清润的眼眸。

月色朦胧,叫人看不真切。

“胡闹。”

察觉到她不安分的肢体,谢循扣住她的腰身,低声警告:“莫要乱动。”

檀音眨了眨眼,下一瞬抬头,朱唇轻轻地印在了他的下颌,一触即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侯爷滚动,谢循的目光变得危险幽深,低头对上她无辜的眼神,他狭长的凤眸微眯。

唇角扯了扯,发出冷笑。

直觉告诉檀音很危险,她松开谢循便要远离他,然而腰上一紧——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的位置对调,男在上女在下。

“侯——唔。”

檀口被封,剩余求饶的话消失在唇齿间,檀音心生后悔。

早知,便不撩拨他了。

..........

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谢循如往常作息般醒来。


不及细想,思绪被打断。

“没想到再见,你我却是这副情形。”

说这话时,宋姝华眼神黯淡,眉间落寞,仿佛因自己的虚弱的身子感到难过。

宋夫人拧眉,却未开口,余光瞥向檀音,朝她使眼色。

檀音启唇:“长姐乃有福之人,定会安康长寿的。”

“借妹妹吉言,但愿如此.....”

宋姝华忧叹一声,眉间俱是愁苦:“只是郎中已诊断我病邪入体,侵五脏六腑,难以医治,我恐是时日无多了。”

“我自问是无愧于这一生,惟有一事,便是嫁予侯爷.....”

宋姝华一顿,继续道:“就是你姐夫,五年来未曾为他、为侯府、为谢家孕育一子半女........”

“如今我身体孱弱,这件怕是难以完成。”

“所以三妹妹........”她目光盈盈地望向檀音。

似被她打动,檀音神色动容:“母亲已同我说过此事。”

言外之意,她已然知晓此番前来的目的,她也答应了。

闻言宋姝华心头一松,脸上笑意加深:“那便好,只是委屈三妹妹了.......咳咳。”

压下咳意,她握住檀音的手,虚弱真诚道:“妹妹放心,府医早已断定我时日无多,你只需安心诞下孩子,届时我定会向侯爷请封为世子,将来扶你为正室。”

“待我死后,孩子仍由你抚养,你便是世子生母,侯府最尊贵的女主人,未来宋家的还需靠你……”

话落,宋姝华又忍不住咳嗽,帕子掩唇,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

身旁嬷嬷神色紧张,宋夫人打断她的话:“华儿别说了!好端端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她转头看向木愣愣的婢女,“还不快扶你们夫人进屋!”

婢女连忙上前,将人扶进了内寝。

或许是方才情绪起伏大,一番折腾下,宋姝华吃下药后便犯困了。

宋夫人心疼女儿留下来作陪,檀音不便打扰,由下人领着出了正院。

一出正院,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浓重药味逐渐散去。

正值隅中,外头敞亮明晰,褪去了前几日的绵绵春雨,日光拨开乌云,透过云层挥洒大地。

是极好的天气。

领路的是个梳着双丫髻的青衣婢女,檀音没有吩咐想去哪儿,她便安静地陪同,偶尔介绍府中的景致。

“你叫什么名字?”

路过一方长廊水榭,檀音止步出声。

婢女愣了下,连忙回复:“回三姑娘,奴婢名唤小月。”

檀音:“小月,你可知长姐患的是何病?为何如此严重?”

小月面带犹豫,按照规矩,主子的事下人不能随意议论。

檀音目光黯淡:“我虽为庶女,这些年又一直待在京外,但自小也是同府中姊妹们一起长大,在我记忆里长姐身子骨一向康健爽朗,怎么短短几年会病成这样......”

“我实在是担心不已。”

她轻叹息,干净温润的嗓音中含着浓浓忧愁。

小月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三姑娘语气中的担心不似作假,她偷偷瞄了眼这位貌若仙子的三姑娘。

她是主母院里的洒扫丫鬟,自然也知晓一些事。

眼前这位三姑娘不仅是夫人的妹妹,未来也极有可能是府里的主子。

见她不说话,檀音朝她露出安抚的浅笑,“罢了,不愿说便算了,我不为难你。”

小月无端生出愧疚,瞬间撇开心头的胡乱想法如实道:“三姑娘有所不知,夫人去年意外染了风寒,身体便一直不见好,病情断断续续,时好时坏。”

“偏偏夫人愧疚于未能为侯爷诞下子嗣,这些年一直郁结于心,两相之下加重了病情,成了如今这等地步........”

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私底下偷偷议论,夫人或许活不过明年。

不过,这些她可不敢说给三姑娘听。

眉心蹙了蹙,檀音若有所思:“可有请过太医为姐姐瞧病?”

谢家乃当今天子外家,亦有从龙之功,择请太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请过,但——”

“小月!”

话还未说完,不远处有同样梳着双丫髻的婢女喊她。

小月看了眼日头,又看向檀音,神色为难:“三姑娘,奴婢得去当值了。”

“去吧。”檀音颔首,侧头看向银环。

银环了然,给了她几颗银豆子。

小月受宠若惊地接过,连忙道谢:“多谢三姑娘。”

小月走后,檀音身边只余下银环,没有再叫侯府其他下人陪同。

银环:“小姐,我们还要继续逛吗?”

檀音轻轻摇头,瓷白如玉的面上浮现疲倦:“不逛了,找个地方坐坐吧。”

今日走了许多路,她的腿并不舒服。

水榭中有石凳,凭栏外是一片湖面,湖中有一小片荷叶,湖水清澈,几尾锦鲤畅游。

檀音没有心思欣赏这难得的美景,侧坐石凳上目光远眺,思绪万千。

她三日前被接回宋府,今日嫡母便急不可耐地将她带来侯府。

见到宋姝华,檀音惊讶,不仅是因为她的身体,更因她的态度。

宋父风流,子嗣众多,然宋姝华乃宋家唯一嫡女,在家向来是被千娇万宠,视若珍宝,因而脾性娇纵张扬,对待她们这些庶出姊妹向来疏离,绝不可能像方才那般温婉可亲。

古怪。

诡异。

杂乱的思绪像一团面线,在脑海中炸开,寻不到头尾。

檀音眉眼间浮现一丝烦乱。

“小姐。”

贴身婢女银环离了一会儿,再回来手上捧着一个青碗,眼中浮现笑意:“您要喂喂鱼吗?”

檀音回头眸光落在碗里的东西上,“哪里来的饵料?”

银环解释:“侯府主子喜欢赏鱼,附近有专门放置饵料的地方,奴婢找到拿来的。”

话音刚落,湖中荷叶下传来哗啦声,赤色鱼尾一闪而过。

檀音眉色微动。

见状银环将饵料递了过去。

装饵料的碗有些大,需要双手,檀音没有伸手接。

指尖捏着几粒有一下没一下地洒进湖。

饵料一进湖,附近鱼儿蜂拥而上,大概有五六条,赤红白各色相争,不曾吃到的鱼儿靠近水榭,朝檀音张嘴渴求。

又撒了一把下去,鱼儿争斗得更厉害了。

然而这番景象看得檀音没由来得心烦,仿佛从中窥见了她自身的处境。

受人摆布,旁人指缝间漏出一点蝇头小利,便要拼命争夺,甚至还要对施饵人感恩戴德。

心里烦躁不堪,面上却不显。

檀音抿唇,心烦之下干脆夺过银环手上的圆碗将饵料都倒了下去。

所有饵料下去,所有鱼儿都张大口吞咽,不再争夺,其中有一尾红白相间的锦鲤吃得尤其凶猛。

檀音心头的憋闷散了散。

银环目瞪口呆。

她吞了吞唾沫磕巴问:“小、小姐,这些鱼不会被撑死吧……”

撑死。

檀音一顿,接着语气坚定道:“不会,锦鲤向来聪慧,乃灵物,不会撑死的。”

目光触及湖中躯体逐渐圆润的锦鲤,她忽地有些不确定了。

迟疑片刻,她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若是撑死了,只怪它们贪婪,蠢。”

银环:……有些不安。

不安的不止银环,还有其他人。

树影浮动,假山后的主仆将这一幕瞧得一清二楚。

青年侍卫长风面色略急,那里可是有主子喜欢的锦鲤!

正要出声,身前高大挺拔的墨袍男人抬手制止。


“谢谢爹爹,您最疼明月了。”宋明月惊喜,拉着宋父的胳膊撒娇道。

—旁的宋夫人正襟危坐,身板挺得直直的,颇有大户人家的主母风范。

“好了,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快开膳了,四丫头还不快坐好?”她斜了眼,发话道。

“老爷平日繁忙,你身为女儿合该为其分忧,莫要无事便缠着。”

这话说的说的是宋明月,也点了她的生母赵姨娘。

宋明月暗地里翻白眼,嘴上乖巧道:“是,母亲教训的是。”

说完便松开了宋父的胳膊,安静地坐在了位置上。

宋父皱眉,“好了,明月—向懂事,你就少说两句。”

宋夫人心情更糟糕了。

“父亲,母亲。”

檀音适时出现,朝二人行礼。

循声望去,宋父—怔。

月前檀音从普华山接回来时他正忙于政绩考核,升迁调度之事,焦头烂额,因此没空正式见檀音,只匆匆见了—面便出门了。

今日才意识到他这个女儿已经出落得如此出色,容貌气度不输那些—品官员、侯爵公府出身的女儿。

凭借这容貌,足以进宫入选妃嫔,甚至位份不会太低。

想到今年秋季的选秀,宋父—阵遗憾。早知这个女儿如此出众,就不匆忙答应了大女儿和妻子的决定了。

鸡蛋不能放在同—个篮子里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幸好明月今年也已及笄,有机会参加选秀。

他捋了捋美须,招手道:“音丫头来了,快坐下吧。”

檀音点点头,坐在了他对面,旁边是宋明月。

人已经到齐,下人开始上菜。

宋父寻了间隙问:“见过你姨娘和弟弟了?”

“见过了。”檀音坐姿端庄,—举—动尽态极妍。

见她冷冷清清,和从前那般话少的模样,宋父不由得道:“润儿活泼,性子倒是和你这姐姐不大—样。”

这时菜已经上齐,下人给檀音盛了—碗汤,她喝了—小口,闻言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

“在侯府待得可还好?侯爷对你如何?”宋父随口问。

檀音顿了顿,说:“谢父亲关心,女儿—切都好。”

这话听得宋夫人眼皮子莫名—跳,她诧异地看了檀音—眼,上午她可不是这样的。

见她如此懂事,这让宋父想到了二女儿,同样是庶女,却是嫁与人做正妻,听说已经怀上—胎了。

相比之下,这个许久未见的三女儿苦了些。

想到外界那些说他卖女求荣的流言,以及病重无所出的大女儿,宋父罕见地心生—抹愧疚,也大方了—回。

“侯府不比家里,缺什么你直说,父亲尽力满足。”

闻言宋夫人和宋明月都停下了筷箸,—同看向檀音。

檀音面露犹豫,蹙眉欲言又止。

似乎想说又不太敢说。

见状,宋父沉声道:“直说便是,莫要吞吞吐吐。”

檀音:“女儿惭愧,这些年未能攒下什么体几钱,就连在侯府打赏下人都........”

她语气—顿,脸上露出羞愧表情,“若是可以,父亲可否支给女儿—些银子?”

宋父怔然,“只是银子?”

檀音微微颔首,“父亲若是觉得为难,那便算了。”

宋父眉心紧拧,连打赏下人的银子都拿不出。

“去侯府前,你母亲没给你银钱?”他疑惑问。

檀音未说话,而是看向宋夫人。

宋夫人被她瞧得心突突,沉吟半晌她解释:“家中开支大,已然捉襟见肘,侯府有她姐姐在,她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这是承认的确没有给檀音银钱了,宋父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家中开支大?这是大到什么地步了,连给几个银子的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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