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等下,”我道,“伞在门后,带上吧。”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竟让人看出些依依不舍。
雪夜难行,他终是没有走。他去住了客栈,白日来这陪我,我们一同度过这段寒冷时光。他走时我没有送别,正如他来时悄然无息。当小丫头问我顾瑜送的东西放哪时,我让她都丢到仓库里,故人之物徒增烦恼。
顾青玪在不久之后竟跑去齐维府邸,闹着与齐维越娘对峙,想中是查到了什么了。她不顾千金小姐的体面,冲齐维喊道:“我才是阿月,你不认得我了吗?你怎么可以娶她!”
齐维府上的下人皆惊诧,有些甚至忍不住去瞧越娘的脸色,也有丫鬟连忙去请老夫人主持大局。
顾青玪把她找来的证据一样样摆出,满眼希冀看向齐维。
被指控的越娘面色惨白,止不住的颤抖,向着齐维不住的摇头,眼眶盈满泪水,楚楚动人。
齐维看着顾青玪的脸,目露些茫然,但在看到越娘时,眼神柔和坚定下来。他牵过越娘的手,道:“她是我未婚妻,阿月。”
顾青玪落下泪来,指着越娘额间的红色花影,:“这个胎记我原本也有啊!”
老夫人神情冷淡,目光冰冷,对顾青玪说:“顾小姐是否认错人呢?我齐家新妇乃是容貌有缺,面有红影。与顾小姐花容月貌相差甚远!”
齐维也揽过越娘,安慰道:“阿月,你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
越娘还是摇了摇头,她说不出话,手指翻飞,急得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齐维愈发温柔,他握紧越娘的手。郑重道:“我们来年四月便会成亲,一生一世白头偕老。不会有旁人!”
“来人,送客。”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半拉着顾青玪出了府。最后还是老夫人终结这场闹剧,下了封口令,不许外传此事否则性命难保。
顾青玪回去之后,生了一场重病。
新年大喜之际,皇帝下旨立顾青玪为后,大婚定在六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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