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一刀两断的决心,怔怔地望着我,眼神逐渐变得哀怨和懊悔。
他应该从奶娘口中知道了,这七年:我们成婚,他步步高升,然后爱上别人,我苦心挽留,他费心算计……
你我既然和离,便老死不相往来吧,何必再来纠缠。
我转身要走,他急了,一个箭步跨过去拦在我回府的门口。
宜言,和离书没有递上去,不作数的。
我拧紧眉头不解地望向他。
要也是他,不要也是他。
他似是担心我飞了,一箩筐的话争先恐后地往外倒豆子,像极了七年前那个毛头小子的语无伦次,我不明白宜言,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和离书上写你我情绝,可我只要你,我怎么会爱上别人!
娶你是我毕生所盼啊,我怎么会想要休了你……
他眼圈微红,小心翼翼杵在那里,如同秋风过境,留下一地细碎的萧瑟和落寞。
我叹息一声摇摇头,只觉得荒诞。
七年前,你眉目清澈,至真至诚,如今的你可还担得起这四个字?
萧覆云,七年了,我也不是当初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会为你几句话,便甘心飞蛾扑火。
我也曾几度想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千难万难地娶了我,却又为了连盈盈千方百计的算计我。
5
萧覆云是我兄长的伴读。
他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奶娘相依为命。
那时,我兄长要参加武举,投门无路的他刚好被我父亲,给了他们母子俩一个安身去处。
他常同我玩笑,我见他好看,心中欢喜,每每以见兄长名义来瞧他。
萧覆云,你会在府里待一辈子吗?
他揉揉我的脑袋,浅浅地笑着道;哥哥只是暂时住在宜言家里,总是要走的。
听说他要离开,我的心咕咚一声沉了下去,宜言家里不好吗?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