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甚至已经预料到,但凡我要是因病变成偏瘫,或者中风躺床上了,估计两个儿子都会推脱,哪家都不想照顾。
红霞给我换了杯热水,“妈,我知道您不想委屈我跟红艳,但我们真不想分什么家产,有这笔钱富不到哪里去,没有也穷不到哪里。”
“姐,今天这么一闹,我俩要不要妈的处境也不会变好。”红艳气的咔咔夹核桃发泄,“这两天就给妈找个保姆,不用那两个白眼狼出钱。”
我说不用,两姐妹全当听不见。
没两天的功夫,就有人告诉我,外面都在传红霞两姐妹为了讨好我分房子,到处张罗着找保姆。
有人劝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等哪天你真动弹不了,还得靠儿子儿媳妇,别烦糊涂。”
大家都想不通,我为什么要给两个女儿分家产,也就两个相处好的老姐妹能理解。
女儿找的保姆邓萍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跟红艳婆婆家还有点亲戚关系,手脚利索说话也有分寸。
闲话的时候,我问起她子女的情况,她笑的一脸幸福。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各家的小日子还行,我跟老头子在城里住不惯,在老家种田种地干点活才自在,他们得空就回去吃顿饭。”
“那你女儿女婿呢?”
“唉,别提了,这孩子大学毕业打定主意留在那边,女婿就是当地的,一年就回来两三回。”
“那你们两口子就打算一直待在老家?”
邓萍也知道我给儿女分财产的事,叹了口气,“我们大半辈子都住在农村,就算哪天谁先一步走了,也还是想守在老宅,真动不了就随儿子怎么安排,老了还能怎么着呢。”
是啊,老了动不了还能怎么办呢?
公不公平的都无法笃定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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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没别人活的明白,死了儿女怎么挣怎么抢,反正看不见听不着,吵到老死不相往来也是活人的事儿了。
但我就是个倔脾气,就想趁活着的时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