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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美人王爷别害怕 全集

清风鉴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妃!您这生死可都依着王爷的种呢!”李嬷嬷急切而尖锐的嗓音在耳畔炸响。姜云絮艰难地睁开双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古色古香的陌生景象。满室暗香浮动,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可她分明早已命丧黄泉,就连被子弹贯穿的心脏都还在隐隐作痛,怎么又醒了过来?!疑惑与不解伴随着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汹涌而至。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与她同名同姓的济安侯府嫡女,命途坎坷,自幼丧母不说,亲爹云景元还是个宠妾灭妻的人渣!不仅趁着原身母亲病逝,将宠妾乔娇娇扶正,更是纵容她散布原身是不详人的传言,让原身受尽冷眼与欺辱。可怜原身好不容易在百般磋磨中熬到了及笄,却因为一场意外险些命丧黄泉,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却也因此沦为痴傻儿,就连原本艳若桃李的容颜,也毁于一旦。乔氏...

主角:姜云絮楚怀玉   更新:2024-12-03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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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絮楚怀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妃有毒,美人王爷别害怕 全集》,由网络作家“清风鉴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妃!您这生死可都依着王爷的种呢!”李嬷嬷急切而尖锐的嗓音在耳畔炸响。姜云絮艰难地睁开双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古色古香的陌生景象。满室暗香浮动,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可她分明早已命丧黄泉,就连被子弹贯穿的心脏都还在隐隐作痛,怎么又醒了过来?!疑惑与不解伴随着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汹涌而至。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与她同名同姓的济安侯府嫡女,命途坎坷,自幼丧母不说,亲爹云景元还是个宠妾灭妻的人渣!不仅趁着原身母亲病逝,将宠妾乔娇娇扶正,更是纵容她散布原身是不详人的传言,让原身受尽冷眼与欺辱。可怜原身好不容易在百般磋磨中熬到了及笄,却因为一场意外险些命丧黄泉,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却也因此沦为痴傻儿,就连原本艳若桃李的容颜,也毁于一旦。乔氏...

《医妃有毒,美人王爷别害怕 全集》精彩片段




“王妃!您这生死可都依着王爷的种呢!”

李嬷嬷急切而尖锐的嗓音在耳畔炸响。

姜云絮艰难地睁开双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古色古香的陌生景象。

满室暗香浮动,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可她分明早已命丧黄泉,就连被子弹贯穿的心脏都还在隐隐作痛,怎么又醒了过来?!

疑惑与不解伴随着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汹涌而至。

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与她同名同姓的济安侯府嫡女,命途坎坷,自幼丧母不说,亲爹云景元还是个宠妾灭妻的人渣!

不仅趁着原身母亲病逝,将宠妾乔娇娇扶正,更是纵容她散布原身是不详人的传言,让原身受尽冷眼与欺辱。

可怜原身好不容易在百般磋磨中熬到了及笄,却因为一场意外险些命丧黄泉,虽然侥幸保住性命,却也因此沦为痴傻儿,就连原本艳若桃李的容颜,也毁于一旦。

乔氏欺她痴傻,趁机诱哄她代替自己的亲生女儿云檀,嫁给罹患重疾的临王楚怀玉冲喜......

等等,冲喜?

姜云絮下意识地循着声低头看去,心头蓦然一紧。

自己霞帔不整,凤冠歪斜。

而那男子,正是她的夫君,临王楚怀玉!

男子面容清隽,眉眼间却萦绕着浓郁的病气,面颊还泛着诡异的潮红,好似极力克制着什么。

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充斥着排斥与疏离。

“这是......中了药?”姜云絮心底“咯噔”一下,正欲开口,肩膀忽然被人粗鲁地推搡了下。

她这才惊觉,婚房里竟是站着许多前来观摩的奴仆,此刻正满眼戏谑地望着她,仿佛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活春宫。

“王妃,您究竟在磨蹭什么?!您要是实在不会,老奴可以教您,嬷嬷我啊,可是身经百战!”李嬷嬷嚷着便卷起衣袖要上前“指导”。

瞧那架势,分明是想趁着临王命不久矣,留下个血脉,以便日后临王命绝不用陪葬,继续作威作福。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噼啪响!

只可惜,原身早就被济安侯府的人磋磨得遍体鳞伤,刚登上花轿就一命呜呼了。

而她堂堂22世纪的中医药膳传承人,岂会任由这些宵小摆布?

说时迟那时快,姜云絮反手拽住李嬷嬷的手腕,一巴掌甩在了她尖酸刻薄的脸庞上!

伴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李嬷嬷难以置信地看向姜云絮,“你、你竟敢打老奴?你不想活命吗?!”

“都自称奴才了,本王妃教训你,还需要挑时候么?!”姜云絮活络了下手腕,声音如覆霜雪,“如你所言,我已是将死之人,可不介意临死之际再拉几个垫背,反倒是你们几个,想活命就赶紧识相点!”

此言既出,众人皆是一愣。

见她神思清明,竟无半分痴傻之状,李嬷嬷狐疑地皱起眉头,“此话怎讲?”

姜云絮眉梢微挑,“王爷命在旦夕,倘若本王妃揣不上王爷的种,定然难逃一死!可自古以来,哪个王爷入殓时不杀几个奴仆殉葬?

你们满腹算计,自以为技高一筹,殊不知早已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她所言掷地有声,透着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众人闻言,皆是心惊不已。

“你究竟想要什么?”沉默半晌,李嬷嬷强作镇定地开口道。

姜云絮轻轻一笑,眸光掠过底下羞愤欲死的楚怀玉。

“不急,折腾了这么久,本王妃还真有些饿了。”

李嬷嬷闻言不禁眉心微皱,可她虽然心有不甘,权衡利弊之下,却也只得点头应允。

众人跟随李嬷嬷退出卧房,独留姜云絮与楚怀玉于室内。

葳蕤的烛火拢住一室温暖,随着门扉合拢,窗户上贴着的大红“囍”字似乎也艳了几分。

沉默片刻后,楚怀玉低沉而暗哑的嗓音率先打破了宁静,“戏演完了,就从我身上下来吧。”

姜云絮赶紧翻身下榻。

她忍俊不禁地看向满脸羞愤的楚怀玉,暗道他这个王爷当得着实有些憋屈,新婚之日还得当众上演一出活春宫。

算了。

好人做到底,反正她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还不如将这王爷治好后在做打算。

想到这里,姜云絮深吸一口气,单指把上楚怀玉的脉搏,“王爷这病,已经多久了?”

“你懂医术?也对,你是济安候家的女儿......”楚怀玉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一抹惊讶,旋即难以置信地看向姜云絮,“本王听闻,已故的候夫人顾氏出身太医世家,可你为何要救我?”

姜云絮狡黠一笑,“你沉疴难愈,我若在此时离开,皇室碍于颜面定会逼我殉葬,但既然他们逼我给你留种,就说明揣上你的孩子,我仍有一线生机。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是你病入膏肓,所以我得留着你保险咯!”

“你、你......”楚怀玉给这番虎狼之词呛得面红耳赤。

眼前的女子貌丑无颜,说话却如此轻佻粗狂,倘若不是知晓她是济安候家的女儿,他定会以为此女来自烟柳之地!

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抱期望地摇了摇头,“我这病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拿着和离书赶紧走吧!”

姜云絮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侧,只见桌案上果真放着一封墨香未散的和离书。

楚怀玉轻叹一声,旋即解释道:“冲喜之事本是无稽之谈,却将你牵累其中,本王深感抱歉。如今予你和离书一封,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看着和离书上尚未干涸的墨迹,姜云絮心底有些不明情绪,和离书到手,她真的要走吗?




姜云絮接连唤了两声,这才见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伸着懒腰,从柜台后面探出身子,眼神轻佻地打量着她。

过了半晌,钱先生才慢悠悠地起身相迎,“哟,是临王妃啊!今儿什么风给您吹来了?”

“我来看看账本。”

姜云絮笑容和煦,似乎并没有因为方才的怠慢而心生不悦,“听闻从前都是钱先生管家,只是这管理内宅向来是当家主母的分内之事,如今我来了,自然要替先生分担一二。”

“原是如此,账本的事情好说。”

钱先生摸着蓄须点了点头,心想这新来的小王妃虽不同于传闻中那样痴傻,声音却极为温和,再加之这副娇小的身形,瞧着便温软可欺。

只可惜容貌已毁,否则他还当真愿意多陪她玩玩这内宅妇人过家家的戏码!

看着她脸上丑陋的疤痕,钱先生在心底连声暗道可惜,随后从柜台后拿出一摞账册,“王府近年来的大小开支皆在账册中记载着,还请王妃过目。”

姜云絮接过账册翻了翻,随后将其搁在一旁。

钱先生瞧她就连账簿都看不下去的模样,顿时又将这小王妃看轻了两分,暗道果真是个缺乏见识的粗野丫头,根本不足为惧。

姜云絮像是对此全然不觉,她笑吟吟地道:“钱先生,我初来乍到,对这王府的诸多事宜还一知半解,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好说,好说。”钱先生努力使自己的神情不显得过分倨傲,“钱某虽并非王府的家生子,却也曾在淑妃娘娘身边当差近二十年,看账管家自是信手拈来,王妃想了解什么,尽管问便是!”

姜云絮翻弄着手中的账册,笑意不减,“听闻京中粮价每斗不过七十文钱,往贵了说,至多也不过七十五文,若逢粮商囤粮过甚,贱价倾销,亦或府中大量采购粮食,则可拿到每斗六十文钱的好价钱。

可方才那账册上却清清楚楚写着,平日府中采购粮食,一斗高达二百文之多,竟是市价的三倍有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钱先生悚然一惊,显然没能料到姜云絮竟是能报出如此精准无误的账目!

只听得姜云絮继而道:“王爷身体抱恙,日日需服用汤药续命,可我观之这药方中的防己、肉桂、黄芩、杏仁、芍药、甘草、川芎、麻黄等,也不过是些常见之物,为何一副药钱高达二两银子?”

她依旧是一副虚心请教的口气,钱先生前额却已渗出冷汗。

他支支吾吾地道:“药材虽是些常见药材,可那药方极贵......”

“那就奇怪了。”

姜云絮故作疑惑地道,“这《小续命汤》里的方子,就连寻常医馆的药童都倒背如流,先生却说这方子价值不菲,莫非是给人诓骗了?

倘若将这药方中减省的人参添上,食前再加红枣一枚,效果只增不减,却也绝无可能花销二两雪花银!”

“这,我......”钱先生前额间冷汗淋漓,面色泛白。

姜云絮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继而掷地有声地道:“钱先生是淑妃娘娘亲遣的人,想来不会有二心。

账簿有异,定是先生遭人诓骗所致,药材钱也就罢了,可这哄抬粮价是要砍头的重罪,本王妃明儿进宫定要向陛下和淑妃娘娘禀明此事,查清楚究竟是何人赶在天子脚下为虎作伥!”

“王妃!”

钱先生面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本王妃向先生请教问题,钱先生怎还跪下了呢?快快请起!”姜云絮言辞恳切,手上却是半点搀扶的动作也无。

见此情形,钱先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事一出他背后的人还会保他吗......




这小王妃哪里是什么不谙世事的粗野丫头?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好一招以退为进,竟是逼得他半点招架之力也没有!

他抹了抹满脸的冷汗,“是小的一时失察,这才给人钻了空隙,此时无需劳烦王妃进宫禀告,只望王妃给小的三日时间,小的保管给王妃一个交代!”

“你的确失职。”

姜云絮翻弄着账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钱先生帮着淑妃娘娘管账二十载,从未疏忽,而今到这临王府不过短短三年,账册上竟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向来这些蛀虫手段高明,非同凡响,才能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层层盘削!

我瞧这账查是查不出什么来了,不如这三日的时间,就由钱先生好生想一想,尽快将缺失的银钱如数补上?”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钱先生心中却是掀起惊涛核浪。

这新来的小王妃不显山不露水,甚至从始至终都笑意盈盈的,脱口而出的话,却宛如一盆凉水临头而下,只浇得他寒意彻骨!

他慌忙不跌地应承下来,逃也似地仓皇而去。

只听得姜云絮不咸不淡地声音从背后传来,“本王妃愿意给先生三天时间,不过是瞧在你从前尽心尽力侍奉淑妃娘娘的情分上。

倘若钱先生是想趁着这三天的空隙重做假账,奉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否则......”

正欲夺门而出的钱先生听到这话,脚下猛地一个踉跄,直直地绊倒在门槛上,磕掉了两颗门牙。可他竟是顾不得捡,只抹了把脸上的血痕,便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里。

收拾了这群蛀虫,姜云絮只觉神清气爽。

眼瞅着还没到用晚膳的时辰,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在府邸里溜达两圈,观察一下周遭环境,顺带再找找能用的食材。

这时便见李嬷嬷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王妃!”

“什么事?”姜云絮眉梢微挑。

李嬷嬷满脸殷勤地赔笑道:“王妃,从前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倘若有冒犯您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莫要跟老奴一般见识!”

眼见李嬷嬷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姜云絮便知,方才钱先生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儿定是给她撞见了。

不过擒贼先擒王,她本就有意借此立威,倒也不在乎打草惊蛇。

她还有用得着李嬷嬷的地方,便缓缓地摇了摇头,“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本王妃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情要劳烦嬷嬷呢,嬷嬷别叫人失望才是。”

李嬷嬷心知这便是将功折罪的机会了,赶紧应承下来,只道是愿为姜云絮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姜云絮当然不会对这些话信以为真,但她现在还有更紧要的事情做,于是摆了摆手,示意李嬷嬷先退下,随后带着长命金锁,直奔王府大门而去。

可她刚靠近门口,李嬷嬷便快步跟了上来,满脸殷勤地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老奴陪着您。”

姜云絮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本王妃去哪里,李嬷嬷也要管?”

李嬷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连忙赔笑道:“老奴不敢,只是外头人多眼杂,老奴跟着您,也好保护您的安危不是?

况且王妃您身份尊贵,出行哪有不带奴仆的道理?倘若此事传到宫里,淑妃娘娘怕是觉得您有失体面。”

姜云絮听着这番又是威胁又是讨好的话语,哪里还不明白李嬷嬷的心思?

这老东西分明是怕她跑了,打算监视她呢!

“走吧。”姜云絮也懒得和她辩驳,时间紧迫,先出了这临王府的门再说。

不过,她可没打算让李嬷嬷一直跟着自己。

姜云絮刚走出临王府没多远,便绕路甩掉了李嬷嬷,随后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名为“万宝堂”的首饰铺前。

“老板,你们这儿最好的金匠师傅在哪儿?”




姜云絮深知“虚不受补”的古训,但临王虚弱至此,却仅被安排以寡淡无味的米汤为食,倘若并非这群刁奴夸大其词,那这所谓的窦太医,是误人性命的庸医之流还是受人所指使......

她眼中闪过精光,掷地有声地道:“窦太医之言,我暂且不议。但自今日起,王爷的饮食起居,需全然遵循我的安排!”

“这......”李嬷嬷面露难色。

她本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姜云絮彻底撕破脸。

可临王府已然败落,临王名下的产业也十不存一,尽管皇帝并未削去临王的爵位,可就凭这点微薄的俸禄,就连王府的日常开支都难以维系。

如今身为王妃的姜云絮要求提高,可不就是从她们的牙缝中抠钱花么?

见李嬷嬷面色迟疑,姜云絮冷不丁来了句,“嬷嬷,您听说过一句话吗?

世人皆言,‘人生在世,饮食有数,福禄寿夭,皆系于此。’

这人啊,一辈子吃多少饭都是有定数的,吃完了,可不就要早早走了么?”

李嬷嬷听出她意有所指,不由得面色微变,“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云絮唇角微勾,笑容里分明藏着几分深意,“嬷嬷得了糖尿病还这样心思龌龊,想来等哪天发展成尿毒症,就彻底老实了!”

“尿毒症?那是何物?”李嬷嬷心头一紧,直觉告诉她这压根不是什么好词。

姜云絮看着她肥胖臃肿的身躯,不冷不热地道:“嬷嬷可曾切身体会过尿频尿急,疲乏无力等症状?且膳后依旧腹饿难耐,常感视力模糊?”

李嬷嬷闻言,不由得僵在原地。

姜云絮所言症状,竟是与她的身体情况一般无二。

尤其是她最近总是憋不住尿,想着找位郎中看看,又觉老脸臊得厉害!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姜云絮不咸不淡地道:“那便是了,趁早准备棺材吧!这种病存在着一定的遗传因素,你若不信尽管去打听!”

李嬷嬷起初还将信将疑,听到后半句,悬着的一颗心猛然沉入谷底。

老家那几个侄儿突然暴毙的阴影再次笼罩心头,令她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这点微妙的神情变化自然逃不过姜云絮的眼睛。

她不紧不慢地继续施压道:“嬷嬷应知,我生母顾氏乃是前太医院首之女,深谙岐黄之术。我虽不及其万一,但辨别病症,尚有几分把握。”

话说到这般地步,李嬷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情急之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王妃,您、您可得救救老奴啊!”

姜云絮只道:“这病能不能好,可全看嬷嬷自己。”

李嬷嬷知晓这其中的威胁之意,但她如今性命堪忧,也只得咬牙应承,“只要王妃肯救老奴一命,老奴愿为王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姜云絮斜睨了眼她端来的清汤寡水,“那这膳食......”

李嬷嬷赶紧点头如捣蒜:“老奴明白,但凭王妃吩咐!”

姜云絮这才点了点头,“无需过分奢靡,只需准备些鹿茸、熊掌、鱼翅、雪蛤等寻常补物便好,倘若有上好的血燕,也来上一盅。

王爷的身体亏损严重,需得好生调养。”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简单的要求,却让李嬷嬷面露难色。

她支支吾吾地道:“临王府如今的情况,怕是消费不起这等华贵之物......”

姜云絮面露不悦,“血燕倒也罢了,其余不过是些再常见不过的滋补之物,堂堂王府,竟连这些都拿不出来?难道皇家没有按时发放俸禄吗?!”

她原以为李嬷嬷是在搪塞自己,熟料此言一出,楚怀玉竟是羞愧地扭过头去。

李嬷嬷叹息一声,满是无奈地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王府如今的开销全仰仗淑妃娘娘接济,别说燕窝这等大补之物,就连寻常荤食,也未必拿得出来。

而且执掌中馈的是账房管家钱先生,那位是出了名的艰吝,人送外号‘铁公鸡’。这采买之事,老奴实在做不得主啊!”

姜云絮狐疑地看了看她,转头又看见楚怀玉落寞得神情,顿时心生疑窦。

原身因着乔氏不喜,又身负“刑克六亲”的传言,自幼便被抱往偏远的老宅抚养,对京中之事知之甚少,却也知晓淑妃是临王的母妃。

堂堂王爷,竟沦落到需要母妃接济的地步,还真是令人唏嘘!

李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姜云絮一眼,试探道:“小厨房里倒是还有些午膳时剩下的猪下水,要不,老奴瞧瞧去?”

她说着又赶紧摆了摆手,猪杂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物,姜云絮定是瞧不上眼的。

熟料,姜云絮竟是眼前一亮:“猪杂?这个可以啊!”

听她这样说,李嬷嬷这才松了口气。

她又悄然打量了眼姜云絮的神情,见她面色如常,眸底不禁浮现出一抹鄙夷之色,暗道这新来的小王妃,果真是没见识的乡野丫头,竟将猪下水这等腌臜之物当成宝。

李嬷嬷微妙的神情,当然没能姜云絮的眼睛。

只是楚怀玉急需进补,她便也懒得和李嬷嬷多费口舌。

由于去得及时,膳房不仅有厨余的下水,还有半块未曾动用的猪排。

李嬷嬷为献殷勤,全都薅了来。

姜云絮又要了炊具,既然膳房那头指望不上,她就自己改善伙食。

楚怀玉看着她在院内忙碌的身影,只觉心中酸楚。

猪杂这等腥臭之物,莫说王公贵族,就连寻常百姓都不屑食用。

也不知这姑娘究竟遭受了多少磋磨苛待,才会将其当成宝贝?

倒也不怪楚怀玉多想。

这个时代没有精盐,寻常人家烹饪猪肉,无非是炖和煮。

粗盐和清水熬煮出来的猪肉又腥又膻,还冒着一股子臭气,自然难以下咽。

可姜云絮不同。

她没有,但随身空间里有啊!




首饰铺的摊主姓郑,是个模样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姜云絮,见她衣着普通,丝毫不像用得起金器的富贵人家,心中很是不屑。

便随手指了指隔壁的银饰店,不以为然地道:“这位夫人,您想打什么金器啊?若是寻常首饰,去隔壁银铺买现成的就是了,咱们万宝堂只做高端生意!”

瞧郑掌柜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姜云絮也不恼,只从袖中掏出那块长命金锁,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闪而逝的金光,刹时间令郑掌柜眼前一亮。

“哎呦,这位夫人里边请!”他赶紧殷勤地站起身,“咱们这儿的金匠师傅可是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您想要什么样式,他都能给您打出来!”

姜云絮跟着郑掌柜进了里屋,只见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坐在桌案前,仔细地锤炼着一块金锭。

郑掌柜喜不胜收地迎上前,“刘师傅,这位夫人想打金器,您给瞧瞧。”

老者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在姜云絮身上扫了一眼,淡淡道:“夫人想打些什么?”

姜云絮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图纸,递上前去,“我要打一副金针,就照着这图纸上的样式来。”

老者接过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图纸上画的,赫然是一副巧夺天工的梅花金针,其造型精巧,样式独特,一瞧便知不是凡品。

他不禁又认真打量了姜云絮一眼,原本浑浊的眼底透出几分清明的神采,“这副金针工艺繁琐,若不费一番功夫,怕是难以叫夫人满意。”

姜云絮知晓他的言外之意,从容不迫地道:“价钱也商量,我只要求这金针必须做得精细,不得有半点瑕疵。”

郑掌柜见她如此爽快,心中更加欢喜,当即抢在金匠师傅跟前拍着胸脯保证道:“夫人放心,咱们万宝堂做了这么多年的首饰生意,这点信誉还是有的,保管叫您满意!

只是这工费,夫人可是现结?”

姜云絮晃了晃手中的长命金锁,“这枚金锁可当做我的抵押,烦请掌柜的给我三天时间,倘若三天后我无法支付打造梅花金针的工费,这枚金锁便归万宝堂所有。”

“这......”郑掌柜原本还有些迟疑。

可他刚接过长命金锁在手中掂了掂,便立即将其攥进手中,脸上亦是乐开了花。

这金锁少说也值个几百两银子,足够做好几副梅花金针了!

他赶紧拍着胸脯打包票,“好说,好说,咱们万宝堂向来诚信为本,童叟无欺!”

姜云絮点点头,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都说店大欺客,我瞧掌柜的人就挺好,你们做长久营生的,自然不会欺骗我一介弱质女流。”

郑掌柜满口应承,唯有金匠师傅的眼底,流露出一抹不忍之意,却终究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金匠师傅的微表情当然逃不过姜云絮的眼睛。

她心知这郑掌柜瞧着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贪墨她的金子。

不过,她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备而来。

姜云絮又交代了几句,便是话锋一转,“既然这枚长命金锁作为抵押之物押在这里,还请掌柜的给本夫人留个凭证,以待来日赎回。”

“自然。”郑掌柜满口应承完,却一反常态地并未按照常规流程给金锁称重,反倒领着姜云絮去往二楼。

姜云絮眼眸微眯,暗道寻常金饰作为抵押,应当是先称克重,双方再在契纸上签字画押。

可这两点,郑掌柜皆只字未提。

姜云絮刚在掌柜的引领下来到二楼,便见一个体态丰腴的年轻妇人站在柜台前,而身旁的伙计则满脸殷勤地替她清洗着首饰。

清洗过的首饰光亮如新,妇人甚是满意。

姜云絮却从中瞧出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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