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跃站在门口。
李子贺上一秒还在笑嘻嘻地看着，下一秒脸色骤变。
“井……井少将！”
他立刻站得笔直。
井跃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李子贺踉跄几步，连忙稳住身形，再次低下头。
井跃指了指他胸前的勋章：“戴着别人的荣誉，心里很得意吧？”
李子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回答。
“呲啦！”
那枚勋章被井跃一把扯了下来，他怒喝一声：“跪下！”
李子贺腿一软，真的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群看得目瞪口呆，纷纷给井跃让出一条路。
井跃向我伸出手，将我扶了起来：“你疼吗？”
我咬着牙摇了摇头。
“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疗伤。”
说着，他便拉着我离开了。
在离开前，他随手扔给记者一个U盘。
“先生，这是……这是反动组织处置卧底的录像，还有李子贺所谓‘卧底’身份的摆拍全过程。”
“井少将！”
李子贺惊讶地抬起头。
井跃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滚回去，等着接受处罚吧。”
坐在车里，井跃按住了我因紧张而不停颤抖的手。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昨天一直在忙着调查季洛的事情。”
我轻轻摇了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其实很感激你。”
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有。”
我一脸疑惑：“有什么？”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如果我早点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你当初就不用被养父母强迫嫁给季闻了。”
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不会的。”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会让他们为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相信我。”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真的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这还不够。”
他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些年你所承受的痛苦，我都看在眼里，这些远远不能让他们偿还对你的伤害。”
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数的话语哽咽在喉，最终只化作了一声颤抖的呼唤：“井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