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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全局

春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那帮兄弟们。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过来,东川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将军,外面出了点事。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这事很不对劲,我跟东川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

主角:春闱侯府   更新:2024-12-03 15: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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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闱侯府的女频言情小说《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全局》,由网络作家“春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那帮兄弟们。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过来,东川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将军,外面出了点事。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这事很不对劲,我跟东川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

《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全局》精彩片段

我重新回到席上,世家大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我那帮兄弟们。

我们喝得畅快,一整晚,府上灯火通明。

宿醉加上前几个月的劳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过来,东川现站在门口神色焦急。

“将军,外面出了点事。

这两天坊间都在传您挪用给牺牲将士家人的抚恤金大摆宴席。”

“这事来得快,才一天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怕是有意为之。”

我何时挪用过抚恤金,我是派人挨家挨户送上门后,才会皇城复命的,摆宴席的钱也是皇上给的赏赐。

这事很不对劲,我跟东川上了街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中更严重。

前天还夹道欢迎的百姓此刻比我如蛇蝎。

一路到城门口,有几个满脸沧桑的老人正在哭喊:“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命都没了,钱还被贪,我们老两口以后可能怎么过啊。”

“那黑心肝的人,不知民间疾苦,真是什么钱都敢要,也不怕遭了报应。”

“什么骠骑将军,我呸,分明是伪君子!”

东川向上前去理论,被我一把拉住。

“明显是有意为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先别跟百姓起冲突。”

我话音刚落,就有手下的人来禀报,说有夫妇在宫门击鼓鸣冤。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

“这不就是那个骠骑将军吗,还真看不出来竟是这样的人!”

“他以前可是侯府世子,据说连侯爷都不待见呢,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成大将军了。”

“可真是苦了那些没了儿子的夫妇,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呢!”

我没理会,更难听的话我早就听过了,内心毫无波澜。

走到击鼓那人身边,问:“请问是哪位将士的父母,我好让人查查是不是遗漏了抚恤金。”

那人明显心虚了一下,又壮着胆子回复:“我是李文林的亲爹,我儿子战死沙场,你却拿着该给我们的银钱大摆宴席。”

“今日就算豁出去这条老命,我也要告到圣上跟前!”

我让东川马上去找人查,夫妇俩却突然跑进人群中大闹起来。

“大家要为我儿作主啊,他可是为了大家才会死的!”

大家都跟着起哄,“告御状,告到皇上跟前,废了这个大将军!”

“对,废了大将军!

废了大将军!”

一时场面难以控制,已经有人开始往我身上扔菜叶。

我遣散周围的护卫,挺着背脊,独自承受。

我不怪他们,人言可畏,何况我大摆宴席确实考虑不周,该受到谴责。

这时候突然一个包着头巾的大娘从人群中挤到我面前,她不是来斥责我的,而是转身对下面的百姓说:“将军不是这样的人,我儿战死沙场,是将军拿自己的银钱帮我安置院子,要不是将军,我早就饿死了!”

“我家就在城外三里的福旺村,大家伙不信可以去问问,全村人都知道!”

人群安静下来,刚刚闹事的夫妇指着她说:“你是收了银钱来帮他说话的吧,大家别被骗了!”

大娘叉着腰反驳,“你才是收银钱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能拿钱办事!”

“一年前我们村儿来了个大夫,就是行医不端,收人钱说了谎才逃出去的,跟你这嘴脸可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人群后又响起清脆的女声,是林淑婉。

“我作证,击鼓鸣冤的夫妇是侯府邵二公子花银子请来诬陷将军的,昨日散播谣言的和他们是一伙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表情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恍惚中我又看见了那年在城外骑马射箭遇上的小姑娘。

心里一阵酸涩。

“你是哪家姑娘,这跟你没关系,赶紧走!”

那闹事妇人说道。

林淑婉面露难色,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

她是罪臣之女,又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住了几年,不管哪个身份说出来都不光彩。

我心软了,正想开口,她却突然抬头提高音量:“我是前礼部侍郎林淳之的女儿,如今住在侯府,是我亲耳听到邵二公子差人去办事的。”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否则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正好这时东川已经带着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厚厚的名册。

“我们已经查过战死将士名册,并没有一个叫李文林的人。

不过倒是在赌场抓到一个同名同姓的,大家看看认不认识。”

身后的侍卫抓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人丢到人群中,那人看见闹事夫妇就跑过去。

“爹娘,这怎么回事。

你们不是出去挣银钱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那些骂我的人都羞愧地低着头道歉,很快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开了。

东川带人去处理闹事夫妇的事,孙大娘跟我行了礼后又匆忙赶回家去,一时只剩下我和林淑婉。

“谢谢你,林姑娘。”

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阿岩,就非要如此生疏吗?”

“你说过要娶我的啊,阿岩,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为何要爱上别的女人。”

我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我何时爱上过别的女人。”

这些年,我一直围着她转,满眼都是她,何时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

“我堂姐呢,你若不是心悦于她,为何要豁出性命保全她。”

“她是嫡女,我是庶女,你也觉得她才与你相配吧!”

我觉得荒诞,当初分明是为了她才保全她堂姐。

我要是嫌她庶女出身,就不会缠着母亲为我说亲了。

没想到到头来,她居然不信我!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和她再无可能。

“淑婉,我从未心悦过你堂姐,也未曾嫌弃你的出身,否则就不会把你堂姐送到别人府上去,而把你带回侯府了。”

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没了世家女的体面,我路过她往前走去,哭声渐远。


我让东川先带着行李离开侯府,独自去找了父亲。

他坐在书房,点着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的和离书和断绝书已经写好了,地上全是皱巴巴的废纸,隐隐约约能看见‘和’字。

“你真的想好了,离开侯府,你什么也不是。”

“你外祖父已经离世,只剩一世英名,皇上或许会念在他老人家的份上给你个差事,但要想出头,也只有侯府能庇佑你。”

我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他了,不再以父亲的身份,而是一个陌生人。

“无妨,我在侯府不也什么都不是吗?”

“至于前程,大丈夫男子汉自己挣就是,何须靠祖上庇佑!”

这话说出来是在打他的脸。

明明就是占了我母家的光,却不愿承认。

他气急败坏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把两张纸扔到我面前。

“滚,快滚,以后别说是我侯府的人!”

“我倒要看看,没了世子之位,你如何能挣到功名。”

我捡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折好,朝他鞠躬,这是最后一次。

“草民告退,侯爷保重身体。”

我从书房出来,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直直朝侯府大门走去。

路过邵阳的院子,无意间看见拉扯的林淑婉和邵阳,我让下人把定亲书交给他们。

这次换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原本是要等到祖母生辰再走,可又有谁会在乎我在不在呢。

漆黑的巷子里,只有月光与我为伴。

没等我走多远,身后响起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个温热的撞过来贴到我后背。

“阿昭,你真的要把我们定亲书还回来吗?”

我没回头,“嗯,成全你们。”

“我……淑婉,祖母差人来叫我们。”

邵阳真是阴魂不散,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锋利的眼神,像要把我后背刺穿。

“若是拿到定情信物就快随我回去吧,听说爹也去了祖母院里,想必是有急事。”

我身体不自觉地僵硬,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行弱冠礼时,她曾送我一个羊脂白玉同心佩,说是当做定情信物。

这几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总是有意无意拿在手里把玩,早就养成了习惯。

倒差点把这东西忘了。

我挣脱开,从腰间结下玉佩递给她,“抱歉,忘了归还。”

她看看玉佩又看看我,满眼悲戚。

邵阳上前接下别在腰间,裂开嘴一笑:“物归原主了,淑婉,我们走吧,别跟这等下贱平民拉扯,要被爹爹知道该生气了。”

我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生平第一次动了手。

“邵阳,别得意,世子之位不是那么好做的,侯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再不济,也是威远大将军唯一的孙子,世家大族皆要敬我三分,离开了侯府也不会改变。”

“而你不过是妓子生的庶子,别说世子,就算你以后的当了侯爷,也罢脱不了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也很少有人能直面血淋淋剖开他的身世,他捂着带血丝的嘴角僵在原地,如被雷劈中了一般。

我觉得心中一阵爽意,不再理会两人大步离开。


春闱放榜那日,我成了侯府的罪人。

父亲当众给了我一耳光,“你为了名利把你弟弟害成这样,不配为侯府世子。”

祖母捶胸顿足指责:“那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么干得出来这样的事。”

未婚妻贴心地为庶弟披上毯子,没抬头看我一眼。

后来,庶弟害我摔断腿耽误了殿试,前途尽失还差点掉了脑袋。

我还回定亲书,随西征大军远赴塞外。

从此金戈铁马,守护边塞。

……“世子,已经查到给二少爷诊治的大夫,他收了一笔银子离开皇城住在城外三里的小村。”

“我们派出的人就守在附近,要带回侯府吗?”

我摇摇头,“把人撤了吧。”

“可人跑了怎么办,他是唯一能证明二少爷在说谎的人证。”

小厮东川急得来回踱步。

我无力的摇着头:“无妨,先撤吧,把人带回来他们也不会相信我的。”

东川无奈退下,转身差点撞到赶来的林淑婉。

她怒气冲冲,绣眉紧拧,东川连忙行礼,“见过林二小姐。”

“哼,不长眼的东西。”

看见她,我心里一震,开始密密麻麻泛疼。

“你怎么来了?”

她不是在陪着邵阳吗,每日与他吟诗作乐,已经很久不曾理我。

“你还问!

邵岩,你是不是派人去查阿阳的事了?”

“你知不知道他本来就因为没能参加春闱很难过了,就非要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她比刚刚的东川还要激动。

就像那日我高中,兴冲冲回到家想给祖母和爹爹一个惊喜。

却被他们接连数落一顿,说我是故意在邵阳面前得意。

明明邵阳落马一事疑点重重,他们却坚定地认为是我怕邵阳高中得皇上青睐,威胁到我的世子之位。

才故意在他的马上动了手脚,害他摔断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可一个摔断腿的人是怎么在半日内从十里外的城郊爬回侯府门口的?

“大哥,我本无意于世子之位,只想考取功名有个安家立身之本,为何要如此待我?”

“爹,祖母,孙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回家的路真的好远好远。”

“孩儿不孝,没好好爱护身体,要母亲知道该难过了。”

几句话就让父亲和祖母又心疼又愧疚。

他本是小妾生的庶子,我娘去世后,小妾独得爹得恩宠。

祖母向来不喜欢我母亲,小妾乖巧又听话,邵阳嘴也甜,我在家中就更没什么存在感。

我被禁足三日,逼着给邵阳道歉。

可我什么也没做,为何要道歉?

我难过至极去找未婚妻林淑婉,却被告知她去了邵阳院子里,说要贴身伺候。

她本是因为家道中落没了父母才会以未婚妻的身份暂住侯府。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贴身伺候男子,我怕别人说闲话,去找她。

结果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邵岩,你恶不恶心,阿阳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这样侮辱他。”

“你必须向阿阳道歉,否则这婚就退了吧!”

当年是她亲口说要嫁给我,我才会央求母亲去提亲。

现在也是她,因为邵阳说要和我退亲。

一时间,我从众人敬仰的高门世子成了被弃如敝履的可怜虫。

我想不通为何会成这样。

我才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我母亲是威远将军独女,可所有人都偏爱邵阳。

从那日起,我便没能再好好同她讲过一句话。

“你说话,邵阳。”

我收回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勉强笑笑,“不会,我再也不会查了,你们放心吧。”

或许是我从未对她这么冷淡过,她的眼神由愤怒到惊讶。

“你,你说真的?”

“邵岩,我不会嫁给一个骗子。”

我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她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见我一直没再开口,觉得我是故意冷落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撑在桌上站起来,腿还没完全愈合,每走一步都像刀在腿上割。

到了书房我已经满头大汗。

我用帕子细细擦着母亲的牌位,自从邵阳受伤后,爹迁怒与我母亲,把她的牌位从侯府祠堂挪了出来。

偌大的侯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地方算干净的。

“母亲,等祖母生辰过后我就要走了,我不会让你和外祖父失望的。”


“阿岩醒醒,邵岩。”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林淑婉清秀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她陪祖母用早饭的时候。

她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林淑婉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她,能不能扶我起来,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岩,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阿阳身上。”

“他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他打成这样,就非要毁了他不可吗?”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邵阳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膛。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林淑婉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邵岩的那一刻,她才急忙先走上去,“阿阳,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她的话。

当年她被抄家,我为了保下她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她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逆子,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德不配位,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弟弟,怀恨至今!”

“你断送阿阳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他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孩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弟弟打成这般模样,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打邵阳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东川,他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邵阳在林淑婉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大哥,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拦在巷子里打一顿。”

“淑婉帮我上药时说后背全是淤青,弟弟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大哥这泼天的恨意!”

他说完后咳嗽了几声,林淑婉忙帮他顺着气:“阿阳,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昭,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阿阳的错,这些话阿阳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东川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钟将军呢,谁都知道他与你交好,你昨日见他说了什么?”

“我……”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阿阳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让你跟钟远志说说,把阿阳弄进军营里谋得个一官半职还能学点防身之术。”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弟弟,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弟弟被人冤打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邵阳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做我侯府世子!”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世子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子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林淑婉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嫁给侯府世子。”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她,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邵阳当了世子,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她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阿阳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阿阳这个世子当得名正言顺!”

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

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

林淑婉尖声大喊:“邵岩,你疯了!”

我抬头看她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

我一直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

他偏爱邵阳,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

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邵阳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正常。

邵阳更不用说,他妒恨我有个大将军外祖父,妒恨我出生就能继承侯府世子之位。

他整天进出烟花巷柳之地,却羡慕我有苦学十几年的功夫。

我和他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可她呢。

当年是她亲口说此生非我不嫁的。

她哭诉在世间再也没有亲人,我就请钟远志帮忙想办法救了她堂姐,安置在他手下的军师府里。

可她知道后骂堂姐为了活命不知廉耻,自己却不顾名声,和邵阳同进同出,又把我置于何地。

就如同此时,她似乎在意的是我的地位,而不是我这个人。

祖母看了看邵阳说道:“既然如此,就把淑婉的定亲书交出来,待阿阳封为世子后娶她为妻。”

我眼睛一直盯着林淑婉,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默不作声,已经够了。

“好,定亲书我可以给,世子之位我也可以让,前提是拿与我母亲的和离书来交换。”

父亲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本侯……别急。”

我打断他的话。

“还有归还我母亲的嫁妆并且写一封断绝书,从此我与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一直没吭声的邵阳急得站了起来。

“大哥舍不得世子之位明说便是,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看待侯府!”

我知道他在急什么。

我母亲去世后,他生母当家,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要归还,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

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行,本侯都给你,现在就叫人去清算,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

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回了院子,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

不知道林淑婉什么时候跟来,站在门口。

“阿岩,你真的要走吗?”

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一个字都算数。”

“那我们怎么办,你要抛弃我吗?

你当初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

她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

“邵岩,你不能这样,你跟阿阳道个歉就好了,他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

“老夫人不是说了吗,你帮阿阳在军中谋个职位,他……”她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我甩开了她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

“又要说他被我断送前途是吧,我都听腻了。

他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知道自己会落榜怕父亲生气才找个借口罢了,连带将我一军,你每天照顾他不知道?”

“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要不是他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试吗?”

“你甘愿被他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不用来跟我说这些。”

她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快要哭了。

可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

“林小姐,二少爷那边说伤口疼,请你过去。”

伤口疼不叫大夫叫林淑婉,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离开。

“阿岩,你等等,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

我想告诉她不必了,反正她今晚不会再过来。

而我也要离开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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