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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结局+番外

三樱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阮莞厉渊是《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三樱里”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结婚才三个月,身边就跟炸了桃花窝似的,冒出一堆追求者。豪门阔少那是豪车玫瑰,高调表白;绿茶弟弟装得人畜无害,为爱甘愿当小三;顶流影星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疯狂示爱。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呢!可谁能想到,等她真离了婚,那些前赴后继的男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都不见了踪影。在前夫的婚礼上,她又碰到了这群“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嘿,这下可好了,他们直接把那虚伪的面具一撕,开始恶劣地嘲讽:“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要不是为了成全她,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原来,她是一...

主角:阮莞厉渊   更新:2025-03-15 0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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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莞厉渊是《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三樱里”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结婚才三个月,身边就跟炸了桃花窝似的,冒出一堆追求者。豪门阔少那是豪车玫瑰,高调表白;绿茶弟弟装得人畜无害,为爱甘愿当小三;顶流影星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疯狂示爱。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呢!可谁能想到,等她真离了婚,那些前赴后继的男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都不见了踪影。在前夫的婚礼上,她又碰到了这群“深情款款”的追求者。嘿,这下可好了,他们直接把那虚伪的面具一撕,开始恶劣地嘲讽:“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要不是为了成全她,我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原来,她是一...

《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盯着她平静的面容,厉渊眸光晦暗,只“嗯”了一声,长腿一迈,率先走向了停车场。
原地,只留下了江颂。
向来懒散松弛的江大少爷此时神情僵硬,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厉渊说的那句——我的人不劳烦江少照顾。
我的人?
直到前方的橘黄色车灯亮起,洒进深蓝色的暗夜中,刺目的光线让江颂下意识抬手。
只见厉渊的司机早就站在了车旁,打开了车门。
而厉渊和阮莞并肩行走,背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边。
一个修长笔挺,一个纤细匀婷。
说不出的般配。
江颂甩开打火机,点了根烟,荒唐的想法和烟雾一样消散在风中。
阮莞是厉渊的弟媳,也是半个厉家人。
况且,厉渊虽和他们年纪差不多,但身边从没什么女人。自从陆家宣布厉渊为继承人后,无论是京圈还是江城的人,都想方设法拉拢厉渊。
金钱,美色,轮番上。
可厉渊八风不动。
所以,厉渊刚刚说的应该是:我家人。
江颂掐灭了烟,快步走到了车前,“渊哥,顺路也捎我一段呗。”
*
晚风温柔,月光清凉。
江颂如愿搭了车,坐在了副驾驶。
身后,阮莞的手机传来了电量不足的提示音。
江颂特意拿出了充电器。
回头,却见阮莞的手指屈起,敲了两下驾驶位的椅子,弹出了无线充电的磁吸板。
江颂突然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格?”
阮莞一顿。
是上次她见厉渊这么操作过。
她见过一次,就学会了。
这本没什么,她和厉渊现在名义上是大哥和弟妹的关系。她只需要回答,她坐过厉渊的车就好。
可因为上次就是在这辆车上厉渊提出了结婚,所以阮莞下意识有些心虚,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颂,你的话太多了。”"



——“什么味道,好香啊!”

厉明澜没注意二人之间的拉扯,径直走向了厨房。

“不能去!”

江颂眸子一缩,和苏童安同时伸手。

但还是晚了。

厉明澜走进厨房,目光盯着冰箱后的位置,脚步一怔,“怎么回事?”

苏童安的大脑飞快运转,江颂也想办法找补。

房间安静无比。

仿佛只能听到心跳声。

——“是,我们的确认识。”

——“小安,你还会煮粥?”

苏童安和厉明澜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说什么?煮粥?”

苏童安一顿,快步走进厨房。放眼厨房内哪里还有阮莞的身影,只有灶台上的砂锅正在嘟嘟冒泡。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厉明澜见火候差不多,关闭了煤气阀,然后才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和谁认识?”

“没、没谁……”

“我知道了。”厉明澜似笑非笑,盯着沙发上的一件女士防晒外套。

“是那个‘姐姐’吧,你刚才那个兔耳朵也是戴给她看的?她人呢,怎么没看到,不会是我来打扰你的好事了吧?”

“不过这衣服有点眼熟……”

“呵。”江颂嗤笑一声。

能不眼熟吗,那是阮莞的衣服。

一定是刚才他冲进卧室,阮莞趁机离开时,忘记拿了。

他阴阳怪气,盯着苏童安道,“我看某些人不是发烧,是发、骚、了。”

而苏童安也不甘示弱回击:

“没事,我年纪小,发烧生病了只是偶尔的,倒是颂哥,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都要奔三的人,身体功能都退化了,要是身边还没有女朋友照顾,也太惨了。”

一旁,厉明澜没听出二人的火药味,还跟着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你不也是老男人?”江颂没好气。

“我不一样,我结婚了。”厉明澜道。

“……”

“对了,我差点忘了。”厉明澜偏头,对苏童安调侃道,“你颂哥可不是孤家寡人了,没看到他刚发朋友圈官宣小女友吗?”

苏童安沉默了。

知道内情的人都沉默了。

怎么说呢,这句话从厉明澜嘴里说出来……挺有喜感的。

江颂官宣的“小女友”,是你老婆啊!

一旁,江颂也没反驳,他来到了灶台前,垫着隔热垫揭开了砂锅。

香味扑面而来,暖光下海鲜粥色泽浓郁,看着就很有食欲。

江颂拿着勺子自顾自舀了一碗,入口绵密,鲜香回甘。

没想到苏童安这个装傻卖痴的性缩力儿童,竟然吃得这么好!

不一会儿功夫,碗就见了底。

熟悉江颂的人都知道,他不重口腹之欲。见他一反常态,厉明澜也有些好奇,“这么好吃?”

便也舀了一碗。

甫一入口,海鲜的鲜和大米的香就在舌尖炸开,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佐料,醇厚浓郁,比餐厅里买的还要适口。

在空调房里喝一碗暖暖的粥,舒服得很。

一锅粥眼看着要见底了,苏童安急了。

他也要上去盛一碗。

可就在这时,沈枝枝拦住了他:

“小安你还生着病,怎么能吃海鲜呢。阿颂,明澜,你们能帮我去买点菜吗,我打算给小安做一些清淡营养的菜。”

江颂和厉明澜一听苏童安不吃,立刻朝着剩得不多的粥下手。

甚至都没顾上回答沈枝枝的话,只是含糊点了点头。

苏童安委屈极了。

明明是阮莞做给他的,可他一点也没吃到!

隔着屏幕。

裴白辰正坐在一家西餐厅的包厢内,瞥见江颂和厉明澜两个含着金汤匙出声的公子哥争抢着一碗粥,他的手指无意识在叉子柄上敲打,随后放下了刀叉,对侍者道:“有海鲜粥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阮莞在两个房间来回周旋,陪苏童安过了生日,又和江颂共进了晚餐,中途还接了丈夫厉明澜的电话。

这可把假扮成服务生的私家侦探看傻眼了。

这哪里是情妇,分明是间谍。

不但如此,根据他专业的观察,阮莞显然是把两个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包装成了她亲手制作的礼物,又转送给了对方。

这要是被发现,可谓是顶级修罗场!

间谍都不敢玩得这么刺激。

高低得是民间走钢索表演艺术家!

一顿饭结束,阮莞去了卫生间。

东隅公馆外门,江颂指尖夹着烟,靠在经历百年风雨的立柱上,浑身透着懒劲儿。

“谁啊,公共场合吸烟,要不要脸。”

苏童安抱怨的嘀咕声响起,不过小少爷今晚好心情好,唇角依旧高高扬着,欣赏着手里的卡皮巴拉。

“是我。”

一道声音在身边响起,苏童安被吓了一跳,瞪眼看去,就对上了江颂的视线。

江城几个大家族的关系盘根错节,几次联姻下来,更是沾亲带故。

他收起了少爷脾气,顺手将玩偶揣进了口袋里,颔首叫了一句“颂哥。”

夜色昏暗,苏童安身后是灯火璀璨的公馆大堂,晃得江颂眼睛疼,没看清对方掌心一闪而过的东西。

可苏童安却瞧见了江颂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和夏天格格不入。

他一乐,“您这是刚从北极回来?”

江颂叼着烟的唇角微微勾起,“女朋友送的。”

“女朋友?”苏童安来了兴趣。

他可听闻江颂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连朋友小聚也从不带女伴,被人说圈子里第二个厉渊。

他试探,“也不知道什么天仙能迷住颂哥。”

江颂不接茬,“你呢,等人?”

“嗯。”

这次轮到江颂兴味打趣。

两个人立在门口,等着“各自的女伴”。

天气实在是热,江颂摘下厚重的围巾,垂在臂弯上,引得苏童安瞧了好几眼。

——怪了,怎么瞧着像是他送给阮莞的那条。

很快,他的脑袋里浮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条围巾不会也是从网上买的吧?

……

不远处。

侦探先生换下了服务生的衣服,穿着绿油油的吉利服,躲在灌木丛里侦查。

他手中举着相机,为阮莞捏了一把汗。

“刺激!修罗场要开始了!”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他头顶响起,“是吗?那你想看更刺激的吗?”

男人不假思索,“当然想……”

他一顿,意识到不对劲。

僵硬抬头,就瞧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阮……阮莞?!”

“嘘。”阮莞纤细的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不是来抓你的,是和你谈合作的,有兴趣聊一聊吗,侦探先生。”

*

几米之遥,江颂的手机收到了阮莞发来的消息。

阮莞:我先走了,以后别联系了。

冷淡的文字于黑暗中映在江颂的眼底,指尖猩红的光点落在地上,顷刻熄灭。

苏童安疑惑,“颂哥,怎么了?”

江颂懒洋洋举起了手,掸了掸半空余烬的烟,“没什么,我先走了。”

“不等嫂子吗?”

“她啊,又闹脾气了,下次带你见。”

江颂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苏童安收起了无害单纯的表情,无所谓耸耸肩。

暖色的灯光穿过复古彩色的玻璃窗,斑驳地洒在那白玉似的脸蛋上。

过分漂亮。

直到,他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阮莞:你身体既然没事,以后不必联系了。生日快乐。

晚风吹过,树影婆娑。

苏童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那双漂亮的眸子越发阴沉。

他不明白,明明十分钟前还下厨给他做长寿面,亲手做毛毡玩偶,祝他生日快乐的人,会变得这么冷漠生硬。

就像是一场温暖的梦,转瞬醒来,身边空空荡荡。

他攥紧手机,刚好瞧见在路边打车的阮莞。

灯下的那抹浅橘色,格外吸睛。

他快步走过去,甚至忘记了伪装,声音冷厉:“你撞了我,现在是不想负责了吗?”

夜色弥漫,大雾四起。

阮莞偏过头,一改素日的温和,面上清冷。

“苏童安,耍我很有意思吗,你当初是故意撞在我车上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苏童安瞳仁一缩。

她是怎么知道?

*

江颂折了回来。

他的东西落在包厢了。

灯光阑珊处,只见苏童安站在路边,拉着一个女人,一抹熟悉的浅橘色闯入他的眸底。旋即,就被苏童安宽阔的肩膀遮得严严实实。

十来米的距离,不算近。

但或许是夜晚太寂静,迎面的晚风吹来,夹杂的着苏童安撒娇卖痴的告白。

——“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所以我故意撞在你的车上,故意让你对我负责,故意想待在你身边……”

——“后来才知道,你结婚了,可你丈夫对你不好,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江颂脚步稍滞,眼底浮出玩味。

不过他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就收回目光,抬脚进了东隅公馆。

如果他多逗留那么一会儿,就会看到女人推开了苏童安时,露出了一双柔和的眉眼。

她真诚道,“我很爱我的丈夫,哪怕他不爱我。”

提起丈夫,阮莞目光含笑,比晚风更温柔,身后恢弘复古的百年建筑都黯然失色。

苏童安紧攥指尖,心口闷得厉害。

他攥住了阮莞的手腕,“姐姐,刚才是我喝多了胡说的。我身体还是不舒服,爸爸妈妈忙着生意从不管我,我可以付你钱,不,付你原来十倍的钱,你继续照顾我,好不好。”

阮莞垂眸。

清凉月色洒在她额前的碎发,投下了蓝色的阴影,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空气安静,苏童安仿佛能听到他鸣动的心跳。

奇怪,他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紧张。

——“你付多少?”

晚风里,阮莞的声音很轻,像是栀子盛开,钻进了苏童安的耳里。

他赌对了。

阮莞她真的需要钱。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少年眸子亮晶晶的,“一道菜,十万,可以吗?”

阮莞抿了抿唇。

半晌,发出了一声“好”。

不远处。

专业的侦探先生完整地录下了全过程,听到“一道菜十万”时,嘴巴咂摸出点酸味,反手将这段视频发送给了他的雇主。

天杀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嫉妒得睡不着觉吧!


江颂又在撩她。

许是没见阮莞回他,半晌,他又发来了一行字。

江颂:不急,先欠着,我们来日方长。

在调情方面,江颂是一个天才。

短短一句话引人遐想,无限暧昧。

可惜,阮莞不吃这套。

她心无旁骛地打开了电脑,列出采访提纲。

对于机车,阮莞再熟悉不过。

被父亲安排去米兰学习艺术的那几年,她一直都在德国,学习机械工程。

她参加了近百场赛车比赛,刷新了维修废车的最快用时,被导师称作“有天赋的机械少女”。

在父亲通知她回国联姻,找一个体面轻松的工作时,她已经拿到了各大车队的offer。

而对于她当时的离开,很多合作过的赛车手都表示惋惜。

转眼,夕阳西下。

一天的工作结束,阮莞将文档发给江颂后,关机下班。

一旁,高月阴阳怪气,“阮组长,这么准时下班,有约会?哦,我忘了,阮组长是已婚妇女了,这是着急回家给老公做饭?还真是贤妻良母呢。”

阮莞粲然一笑。

她本就生得漂亮,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夕照的落地窗映在她脸上,潋滟多情。

只听她回道:“不是,我去出轨,你要一起吗?”

高月一噎。

啊,不是,她神经吧?!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办公室早已经没有阮莞的身影了。

听到有同事又在偷笑,高月只觉得没了面子,烦躁地踢了一脚桌子。

随着这么一脚,桌上的水杯倒在插排上,电源短路,她的屏幕瞬间黑屏。

高月脸色一白。

完蛋!她的文档还没保存!

*

江颂收到阮莞发来的提纲时,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会所。

他咬着烟,坐在包厢的中心。

略长的发悉数拢在头顶,偶有垂落下来的几缕投下了一片红褐色的阴影,笼着他的眉眼,教人看不清表情。

包厢喧闹,男女都有。

夜色会所保护客人隐私,手机等具有拍摄功能的电子设备都带不进来。

江颂是例外。

他握着冷色的手机,身边空空荡荡,在酒色潮湿的气氛中,格格不入。

有新面孔跃跃欲试,都会被人拦住。

“颂哥不喜欢身边有人,别去触霉头。”

有个小明星不信邪,仗着漂亮,不把警告放在眼里,嗲着声音叫了一声“颂哥”,就要坐进江颂怀里。

江颂眸色微抬,眉眼满是烦躁,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那人的手腕。

下一秒,骨头断裂,惨叫响起。

其他男男女女见状,吓得脸白了又白,纷纷歇了心思。

江颂得了清净,把玩着手机。

冷光映在他脸上,看完阮莞发来的采访提纲后,长眉一动,“还挺懂行。”

边上的小胖子好奇凑上来,“颂哥,有情况?笑得这么腻歪?”

“有吗?”

“有,嘴角都要咧耳根子后面了,我还以为你丫要变异!”

“滚!”

随着手机又一震,江颂指尖一顿。

这次是沈枝枝的消息。

沈枝枝:阿颂,我有一个学妹是《KVI时尚》的编辑,她想邀请你采访加拍摄封面。大家都是兄弟,我让她加你了,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呗~

很快,一个叫林语莺的人添加了他。

也发来一份采访提纲。

和阮莞的相比,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云泥之别。

*

夜色弥漫,城市灯火通明。

万象城三楼,阮莞正在给江颂挑选谢礼。

她选了一根钢笔,售价八千。

等店员在笔身上刻“江颂”名字的功夫,阮莞收到林语莺发来的消息。

林语莺:莞莞姐,真的抱歉,江颂答应了我的采访邀请,我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

说着,附上了一张聊天截图。

阮莞:“……”

下一秒,她拿着小票,对钢笔店的店员道:“你好,麻烦帮我退一下。”

店员:“不好意思小姐, 江字的三点水已经刻好了,没办法退货了。”

“改成其他字,可以吗?”

“可以的。”

阮莞摩挲着下巴,将身边关系好的朋友同事的名字想了一遍。

可惜,都没有名字带“氵”的。

直到,一个陌生号码给她发来了一条生日祝福。

生日快乐。

发送时间,7:07PM。

阮莞眉心一动,是厉渊的号码。

她抬头,对店员道:“你好,帮我改刻两个字。”

“好的,改成什么呢?”

“厉渊。”

*

二十分钟后。

阮莞走到地下停车场,远远的,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只见厉明澜一袭笔挺西装,肩膀上挂着一个橙色的经典款kelly包,身边站着一个清秀的女孩。

是沈枝枝。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道厉明澜说了什么笑话,沈枝枝笑得流出了眼泪,没注意脚下的路,险些崴脚。

好在,一只纤细的手扶住了她。

厉明澜抬头,正要感谢帮忙的路人。

不料,对上了阮莞沉静的眸子。

他眸色一沉,“阮莞,怎么是你?你,跟踪我?”

阮莞摇摇头,“不是,我是来买东西的。”

说着,她偏头,打量着沈枝枝道:“我见过你,在明澜的手机上。”

下一秒,阮莞的手臂就被厉明澜攥住,拉到了角落。

厉明澜声音冰冷,“你要干什么?”

监控就在二人的头顶,红灯闪烁,厉明澜没发现,阮莞却注意到了。

她声音染上失落,“明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厉明澜皱眉,“你别转移话题。”

阮莞苦笑,望着沈枝枝的方向,“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吧。你昨天是因为她,才喝醉的吗?”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惹怒了男人。

他咬牙警告,“我告诉你,枝枝是科研人员,一心都放在科研上,她不屑和你争什么,和你这种拜金虚荣的女人不一样。你要是再跟踪我们,我就立刻告诉爷爷你假怀孕的事。”

“不是的,明澜,你误会了。”阮莞急切解释,“我真的没有跟踪你。我来这里,是买东西的。”

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袋子,牛皮纸上印着钢笔品牌的logo。

厉明澜眉心一折。

他知道这个牌子的钢笔,大都是用来送人的。

“你买钢笔做什么?”

“送人。”阮莞如实道。

*

厉明澜暂时放过了阮莞,警告她别在爷爷面前多嘴后,就带着沈枝枝来到了顶层的网红餐厅。

中途,他借口上卫生间,来到了商场三楼的钢笔店。

“你好,我太太刚才来买东西,婚戒好像落这里了,能帮忙找找吗?”

他一边回忆阮莞的穿着,一边描述。

找钻戒是假,想知道阮莞在这家店买了什么,要送给什么人是真。

店员有印象。

那位女士长得漂亮,像是明星似的,很难让人没有印象。

“好的,我这边通知技术部,帮您调一下监控,请问您怎么称呼?”

“厉,严厉的厉。”

闻言,店员轻轻一拍脑门,“对,我想起来了,您太太在钢笔上刻的就是您的名字。您是叫厉——”


“听这语气,江颂和阮组长认识?”

“不仅认识,怕是很熟!”

“所以江颂真的是阮莞请来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阮组长的丈夫不会就是江少吧?”

“别说!你们还真别说!莞莞的丈夫从来没露过面,真有这个可能!”

“我就说吧,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番茄小说!”

“……”

——“你们胡说什么!”

一道不合时宜的尖锐声音打断了八卦的众人。

是高月。

她死死瞪着阮莞的工位,咬牙切齿道:“阮莞什么身份,也配认识江大少?江大少分明是语莺请来的!”

“语莺,你说是不是!”

高月回头,却见林语莺脸色惨白得骇人。

“语……语莺,你还好吗?”

林语莺没回答,紧抿着唇,一把推开了面前嘘寒问暖的高月,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跑了出去。

高月被猛地一推,面子上挂不住。

可作为专业的狗腿子,优秀的职业素养使然,她没有生气,而是将矛头指向了阮莞。

阮莞的丈夫怎么会是江少!

一定是阮莞靠那张脸,在抹药的时候卖弄风情,勾引江少帮她说话!

都结婚了还这么不要脸,真是下贱!

高月心里将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又想起和阮莞认识这么长时间,她的丈夫从没露过面,哪怕某次团建阮莞喝多了,也是她自己打车回去的,根本没人来接。

着实古怪。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高月脑袋里冒出来,难道江颂真的是……

她立刻给管理婚姻登记档案的亲戚打电话,拜托对方查了有关阮莞丈夫的资料。

结果,婚姻登记中没有阮莞的名字!

这一刻,高月仿佛是推理小说中的侦探,无数画面在她身后浮现。

为什么阮莞的丈夫从不露面?

为什么阮莞很少提及她的丈夫?

因为,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高月激动得浑身战栗!

她立刻联系了一家侦探事务所,要求他们跟踪阮莞,拍到她当情妇的证据。

专业侦探团队:30万。

高月:……多少?

专业侦探团队:我们是专业的,三天内,包知道的。

高月咬咬牙,转了账。

若她能帮林语莺解决心腹大患,从豪门小姐指缝里露出来的东西,又何止30万。

况且,她也要让所有人看看,看看一向清高的阮组长,私下里是如何勾搭男人的!

*

此时,阮莞正在站在明空集团总部的。

明丽简练的大堂人来人往,不少人都好奇地向她看来,以为她是来扫楼的明星艺人。

期间,阮莞手机不停振动,弹出江颂的消息。

江颂:生气了?

江颂:你也就对我脾气大,姓林的那个是你家保姆女儿吧,她顶着你的身份招摇撞骗,这口气你也能忍?

“……”

阮莞息屏,没回复。

诚然,江颂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擅长牵动她的情绪。

时冷时热,忽远忽近,像是一朵飘忽不定的云。

不知何时阴雨,又何时放晴。

让人心里时时刻刻揣着他,念着他,想着他。

如果这是一场攻略游戏,他无疑是最佳的攻略者。

——“阮小姐,您请回吧,我们老板出差,不在国内。”

前台的小姐姐放下内部电话,向阮莞解释。

阮莞也不气馁,唇边抿开一抹温柔的笑。

“谢谢,那我明天再来。”

笑容如沐春风,前台的女孩眨了眨眼,好心提醒,“明天不用来的,我们老板周四才回国。”

又是周四。

阮莞想到厉渊也说周四回国,心想这两位说不定是同一航班。

她弯起眸子,“谢谢小妹妹,你人真好。”

前台脸一红。

任是谁被这样的大美人夸都会飘飘然,女孩主动道,“你可以加我微信,等我们老板什么时候来公司,我可以联系你,省得你白跑。”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阮莞加了前台妹妹的微信,挥挥手和她告别。

明空主营业务是无人机,看似和机车没有关系。

但他们将会在不久后推出一款头盔瞄准无人机,可以通过体感操控无人机跟随,起初被机车发烧友追捧,后被国家征用。

至于采访的人——

她联系了留学时认识的机车发烧友,他们都愿意帮忙,其中不乏国际知名的顶级赛车大佬。

阮莞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面馆,味道不错,是现做的手擀面,坐落在江城最繁华的CBD中,白领们吃腻了食堂的午餐,就会来这里换换口味。

座无虚席,拼桌是常事。

阮莞点了一碗招牌的番茄牛肉面,汤底浓郁,爽滑劲道的面条裹满了汤汁,很是入味。

刚动了几筷子,身边就有两个女孩坐了下来。

齐刘海女孩感叹,“姐妹,我真的破防了,你知道吗,我今天帮我们总裁收了一份快递,是一根钢笔。”

“钢笔怎么了?”

“是20多万的钢笔。”

“夺少?”

两个人的对话涌进耳朵里,阮莞心念一动,目光扫向了齐刘海女孩脖子上挂着的工牌。

是厉氏的logo。

很显然,她口中的总裁说的是厉明澜。

至于那20多万的钢笔——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阮莞昨天在店里看到的那款,通体玫瑰金的雕刻,漂亮是漂亮,但对于一根笔来说属实太过昂贵。

当时她还想,谁会买这么贵的笔?

现在她知道了,谁会买这么贵的笔。

吃过午餐,阮莞顺路排队买了桂花糕。就在她路边打车回杂志社时,又碰到那个齐刘海女孩。

对方匆匆忙忙,手里拿着一份精致包装的袋子,不好意思道:“小姐姐,我这边有急事,老板让我去送东西,能把车让给我吗,拜托拜托~”

阮莞点头,“好。”

女孩眼睛一亮,双手合十感谢道:“小姐姐人美心善,祝你发大财!”

然后就匆匆钻进了车里,声音脆亮:“师傅,麻烦去研究院!”

研究院。

沈枝枝的工作单位,就是研究院。

所以,那根笔是厉明澜送给沈枝枝的。

一点也不意外呢。

午后的阳光明媚,映着梧桐树一片碧绿。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不好打车,打车软件上排队的人也很多。

等了一会儿,一辆嚣张的橘色库里南停在了她面前。

副驾驶的窗户缓缓落下,露出了江颂的脸,他睨了眼阮莞的高跟鞋,谑道:“明明打到了车,还让给别人,你是圣母吗?”


他当时回答:“不要,你一辈子也别想。”

现在想想,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不如就满足她的心愿,补拍一张婚纱照。

想到这里,厉明澜把助理招了进来,“小王,你去挑选几款好看的婚纱,整理成pdf,下午给她发过去,让她挑喜欢的,再把尺寸发来。对了,别说是我让你发的。”

裴白辰:“?”

他有些讶异,厉明澜的脑回路是怎么跳转到婚纱上的?这个“她”又是谁?

裴白辰并未开口,等着助理问清楚。

不料,助理一脸“我懂”的表情,“厉总放心,我一定会选最漂亮的婚纱。”

门关上。

助理小王哼着小曲,汇总了欧美老牌以及国内新锐的婚纱设计师,初步整理了20款顶奢婚纱,给沈枝枝发了过去。

“王助,你怎么这么高兴?”有人问。

小王得意一笑,“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上次送钢笔,这次挑婚纱。

看来小厉总很快就要离婚,迎娶真爱了。

那时候,他也是有功之臣,是新太太面前的红人了。

真是美滋滋呀!

*

另一边。

阮莞离开江大后,江颂发来了一条消息。

是上次提过的,让她修好一辆报废的跑车,报价1000万

阮莞从不和钱过不去,她根据定位,很快就来到一家4S店。

店里,只有江颂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一件黑红相间的潮牌卫衣格外吸睛,手中夹着烟,堕落又散漫。

而他脚边,是一只三花猫低头吃着猫罐头。

“来了?”江颂掀眸,瞧见了阮莞,唇边笑容加大。

他吊儿郎当地晃着手机,“群里有人发了个挺有意思的视频,你要看看吗?”

阮莞瞧见江颂这副表情,猜到了视频内容。

多半是当年她“表白”厉明澜的视频又被翻了出来。

她走近一瞧,果然如此。

曾经,她在醒酒的第二天,看到这个视频后,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但现在,她反倒感谢又将这个视频翻出来的人。

她淡定,“是挺有意思,发我一份。”

江颂觑了她一眼,咧嘴一笑,“行。”

“真可惜。”他话锋一转,“那时候我在欧洲封闭训练,竟然今天才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不过,你表白的时间也够寸的,厉明澜当时刚得知沈枝枝出国的消息,你就闯进来了。”

阮莞不想回答这个乌龙。

她看了看周围,“要修的车呢,在哪?”

“别急呀。”

江颂懒洋洋抬手,按动了墙上的按钮。

随着卷帘门打开,一辆车……的骨架出现在了阮莞面前。

“这是?”

“这就是要你复原的车。”

“哦。”

江颂拍了拍还幸运存在的一半车头,“这是我第一辆车,那时候连驾照都没有,经常和厉明澜、裴白辰几个在城郊盘山道比赛。”

回忆起那时,他倒是露出了真正的笑意。

阮莞记得书中写过:

江颂和厉明澜高中是死党,后来兄弟二人因为爱上了沈枝枝而反目,比了一场拉力赛。

谁输了,谁退出。

而这辆车就是江颂比赛时坏的。

当时江颂年轻气盛,怀疑是厉明澜做的手脚。

而厉明澜讽刺江颂输不起,二人大打出手,分道扬镳。

直到二人大学毕业,进入了自家公司有了业务往来后,关系才缓和了几分。

阮莞置身事外,按下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无证驾驶,还违法飙车,够江颂吃一壶的了。

至于这辆跑车——

她来到了这辆报废的跑车前,“这是法X利 458 Italia?”

江颂眼中浮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车子损坏严重,连车头都凹陷在里面,车标都看不到了,当初从盘山路悬崖下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厉渊也不管他怎么解释,冷幽的眼底浮出一丝玩味,“阮家老宅里住了一屋子姓林的小偷,有意思。”
“……”
警察带走了林清宇。
阮莞一行人也被带去做笔录。
证据确凿,林清宇被拘留等待保释。
无论隔在千里之外的林唐胜在得知消息后,如何疏通关系,争取保释,但在厉渊的一通电话后,林清宇注定要被关上一段时间了。
等从公安局出来,阮莞无视了眼睛哭成核桃的林语莺母女,想要开车回家,却发现自己是坐警车来的。
更迷茫的是,她不知道哪里是她的家。
阮家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这时,她的肩上一暖。
回头,见是厉渊脱下了西服外套,冷幽的气味裹挟她,是西服沾染了主人身上的味道。
厉渊拿出一串钥匙,“你住在阮家不安全,这是我在江湾的公寓,你可以搬过去。”
阮莞眼眸一动,“今天可以吗?”
“随时可以。”
江颂忽然出声,“我在静北路也有一处空房子。那套房子离你公司近,别麻烦渊哥了。”
“不必了。”厉渊将阮莞拉到自己身边。
“我的人,不劳烦江少照顾。”
我的人。
听到这三个字,阮莞呼吸一颤。
她压着心头的诧异,望向了厉渊。
他侧立在灯下,白炽灯透过公安局明净的玻璃窗斜斜地映在他脸上,冷肃的五官隐藏在一半的阴影晦涩中。
而他身后是万家灯火,仿佛浩瀚星光,为他闪烁。
今晚的宇宙具有遗忘的浩渺,和狂热的精准。
脑海中,无端浮出了博尔赫斯的这句话。
时间和空间仿佛混淆,记忆中在图书馆内映着窗外火红枫叶的少年,和此时成熟英挺的男人合二为一。
阮莞心中一动。
只是这抹悸动很快就被她的理智压下。
应该是她听错了。
“那就麻烦厉先生送我一趟,认认路”。阮莞笑容得体,眸色平静无波。"



阮莞主动伸出了手,“厉渊,合作愉快。”

车内昏黄的灯饰映在她的脸上,皮肤细腻仿佛传世白瓷,而柔和清媚的眸子在夜色漾着笑,仿佛白瓷惊艳的釉面。

厉渊摩挲着指尖。

下一秒,他握住了那只纤细伶仃的手,“合作愉快。”

半路,车子停在了一家超市前。

阮莞买了一些洗漱用品,回来时,一个鬼火少年疾驰而过,高速旋转的车轮溅起了路边的积水。

阮莞肩膀一缩,转过身。

可预计的水花没有落在她身上,相反,她被熟悉的幽冷气息包裹着。

睁开眼,就瞧见了厉渊笔挺熨帖的白色衬衫上溅上泥点。

一阵愧疚涌上,同时还有对骑车不长眼的鬼火少年的埋怨。

阮莞抄起了她刚买的俄罗斯列巴,扔了出去,仿佛一杆标枪。

远远的,正砸在那鬼火少年的头盔上。

鬼火少年被偷袭,失去了平衡,摔在路边,骂骂咧咧回头。

“不好!跑!”

阮莞当即拉着厉渊,拔腿就跑。

十米外。

“鬼火少年”汪力力气得骂了一句国粹,就在相亲相爱机友群吐槽。

汪力力:兄弟们!我被人打了!作案工具:一根列巴!

江颂:?你又在玩什么抽象?

汪力力:是真的!就是这对邪恶情侣,我给他们拍下来了,扔完我后,他们就手拉手跑走了?!兄弟们,列巴之仇,不共戴天,你们快看看照片,认不认识他们![图片]

*

另一边。

阮莞来到了厉渊的房子。

这是他读大学的时候买的,顶楼,做了跃层,实际面积二百来平。

“你换一下衣服吧。”阮莞开口。

厉渊是为了帮她才溅了一身泥点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忙,于是又道:“脏衣服你给我,我帮你洗了。”

厉渊没动,一双眸子望着她,没说话。

阮莞解释,“我是说,我拿去干洗。”

“嗯。”厉渊看着她,眉头一挑,“但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脱?”

阮莞:“……”

她脚趾扣地,默默侧身,让出了路。

厉渊上了二楼后,阮莞才松了口气。

从房间中还挂着8年前的日历,就能看出厉渊很久没回来,但房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应该是有阿姨来定期打扫。

阮莞走到了窗前,开窗通风。

只见窗外是江城的地标建筑,CBD林立,形成了绝美天际线,吸引全球游客来此打卡。

纸醉金迷,好似是为这座城市量身打造的成语。

阮莞的行李还在阮家,没拿回来,她拎着从商场买回来的东西,来到了二楼。

想等厉渊出来后,问问自己住在哪间房。

而经过楼梯口的房间时,她见里面没开灯,门又虚掩着一道掌心长度的缝隙。

她以为没人,目光下意识看了眼。

却一眼,就撞见了换衣服的厉渊。

他的窗外远远地对着一块LED屏,哪怕房间内没有开灯,也能清晰看到他是如何解开了最后一颗衬衫纽扣,如何抽出桌面上的湿纸巾,擦着渗在皮肤上的水痕。

锁骨平直,胸肌饱满,腹肌显眼。

阮莞呼吸一滞,飞快地要避开。

可偏偏,在她要收回目光的前一秒,透过一掌宽的门缝,她和厉渊的目光对视了。

阮莞:“……”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变态偷窥狂啊……

太尴尬了。

阮莞飞快转过目光,假装无事发生,下了楼。

很快,厉渊穿好了衣服。

他走过来道,“抱歉,门锁坏了,被风吹开了。”

阮莞摇摇头,小声道:“非礼勿视,是我应该抱歉。”

她不好意思看厉渊的脸,目光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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