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了，程雪堂想抬手看表看看时间，突然只留给他后背的曲悦眉悠悠传来一句。
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曲悦眉便已转过身子，抱住了他，将脸深埋进程雪堂的怀里，微哑着声音说道：
“雪堂，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和宝宝。”
程雪堂闻到她发丝淡淡的清香，失了神。
只剩一盏台灯的房间里缱绻万千，时间如掌中雪握不住，一点点地流逝，程雪堂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还在走。
“好的，知道了。”
黑暗中，曲悦眉偷偷睁开了眼，眸中清明，并无半点睡意朦胧。
她手中有一份关于日本间谍的线索，现已证实，可收网！
只是那被她误认为日本间谍而滚下楼梯枉死的尤姨娘……她欠她一条命。
曲悦眉闭上眼睛，一滴泪自眼角落下，隐匿于发间。
2
鸣春苑是上海出了名的戏园，诸多世家子弟都爱在那里喝茶听戏，其班主祥杏师傅师承戏曲大家，少时因一曲《赴宴》响了名声，后来开了这个鸣春苑，久而久之，在上海颇具名气。
有人说，程家半年前新娶的现任少奶奶便是鸣春苑的台柱子-小画眉，被蛮横霸道的程家少爷看上强抢入府的；又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日本人为吞并程家资产而设的计……
一开始很多事情真假难辨，渐渐地也就只被当做饭后谈资，随口说说而已了。
直到这天，程家少爷程雪堂在鸣春苑听戏遇刺生命垂危，而刺杀者竟是他的妻子，曲悦眉。
当警察闻风而至，已不见犯人，独独只看到程雪堂倒在血泊中，他嘴角淌血，左胸插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原本雪白的衬衫血迹斑斑。
上海商会，此刻已乱成一锅粥。
电话叮铃铃不断，商会上下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忙得晕头转向。
今日一早主席秘书收到程雪堂来电，说要陪爱妻去鸣春苑听班主祥杏师傅的收官之作，故会迟些抵达商会。
当时，秘书并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