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干了。”他突然停下笔，眉心微蹙。
我连忙上前，接过他的笔重新磨墨，动作轻柔而小心。磨墨的间隙，我小心翼翼问道：“大少爷今日看起来有些不快，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他微微抬眼，视线落在我脸上，许久没有开口。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忽然冷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聪明，连主人的心思都敢问。”
我吓得低下头，手中的墨锭险些滑落。
“算了，”他挥了挥手，声音低哑，“你不过是个丫头，怎么懂得这些。”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的庭院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将那略显疲惫的神情勾勒得更加清晰。
“你觉得人活着，最重要的是什么？”他忽然开口，语气淡漠中带着一丝自嘲。
我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是主子，我不过是个奴婢，他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为何？
见我沉默，他又低声一笑：“对你来说，是吃饱穿暖吧。”
他的话让我无地自容，但却无法反驳，只能低声答道：“是。”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渐渐变得悠远，仿佛看透了一切，又像是被什么深深困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带着一种几不可闻的焦躁。
我忽然想起他书案上一封未拆的信，封口处印着镀金的家徽。信封已经在这里躺了三日，他却始终不曾动过。或许，这封信便是他郁郁寡欢的缘由？
思绪还未理清，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我转头，便看见一位衣饰华丽的中年女子缓步而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
“柏宇，”女子语气淡淡，目光在房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我身上，“这便是新买的丫头？”
何柏宇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皮都未抬，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女子走近几步，细细打量了我一番，眼中透出轻蔑与审视。
“肤色倒是白净，眉眼也生得标致，就是出身不好。”她说话毫不留情，语气里带着掩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