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没有人关心她过得怎么样。
这个把戏基本每个月都要上演,自己的亲生父母动不动就用语言剖开她的胸膛,用刺刀在曾经的创伤上割上两刀,鲜血淋漓。
所以,总不好,总疼,让人好累。
方晨甩掉已经掉了一个跟的高跟鞋,打开酒柜拿了一瓶红酒,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拿了一瓶白酒,转身回到沙发前的地毯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今晚索性喝个痛快吧,醉了大概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没有下酒菜、没有酒友,自己一个人就着往事、旧伤新痕,慢慢舔舐。
方晨一边慢慢地喝着酒,一边拿过自己的手机,把父母、后妈的电话全部一一拉进了黑名单。
思绪陷入一片痛苦的汹涌浪涛中,原生家庭、还有那个渣男。
仰头灌下了一大口的白酒,辛辣从胃到口腔一路上窜,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也不停滴流了下来,说不清是因为呛到了酒还是什么。
手扶上茶几试图站起来去倒点水喝,居然失败了。她颓然沮丧地跌坐在地毯上,搭在茶几的手上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抓过来看了一下,是早上自己匆忙出门的时候没来得及收好的修眉刀。“哐啷”一声,她把它扔回到了茶几上一堆美容美妆的工具中。
可是她的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那根修眉刀,心里闪过一丝变态且疯狂的想法:如果我用它割了我的手腕,会怎样。
再一次闷下一口红、白酒精混合物后,她放下酒杯,猛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动作缓慢地拿回了那根修眉刀。借着外面不太明亮的光线,她分明看到了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如此憎恨与痛苦,她并不想死,但是此刻她想尝试流血的滋味。
右手拿起修眉刀,她举起自己的左胳膊,刀片对准了手腕。她将手腕侧了侧,她记得去看中医把脉的时候手腕都是立起来后稍稍侧向上面的部分。
冰凉的刀片触碰到了手腕,她心想,嗯,就是这里,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