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说。”
“如果你从小就被教导，家庭比一切都重要，那要怎么摆脱这种束缚？”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随后他说：“家庭的教导影响深远，但不代表它决定了你的一切。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为自己选择一条新的路。”
“新的路……”她低声重复，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是的。”他接着说道，“你可以从理解他们开始，但最终的决定，还是要看你想要的是什么。”
她点点头，虽然他看不见。“谢谢你。”
“不客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鼓励。“无论如何，我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挂掉电话后，她看着窗外的星空，心中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坚定。
8
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馆的大玻璃窗洒进来，照亮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方晓柔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边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但她却没有注意到。
李辰推开门，看到她的时候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这次的约见只是一次例行的交流，但她脸上的神色却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你来了。”她抬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几乎要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他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像是想从那片深褐色的液体中找到答案。
“我一直在想……”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你觉得，人的感情可以完全摆脱过去吗？”
李辰看了她一眼，语气柔和而冷静。“感情是很复杂的，它从不完全属于过去，也从不完全属于现在。关键是，你怎么看待它。”
她低头苦笑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沿着杯沿滑动。“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李奕。但昨天晚上，他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他还想挽回。”
“你的感觉呢？”他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将问题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