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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热搜!影后她靠怼人爆红了全文免费

喜多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见的人,说来就来。姜黎漂亮至极的眉眼带了抹匪气,捏了捏指骨,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她掐准时间,一把拉开房门。林舒兰一脚踹了个空,收不住力道,直直跌进门来。因为后劲太大,摔进来的林舒兰直接跪抱着床腿才停下。姜黎双眸如星月,弯唇:“兰姨,这还没过年呢,您行这么大的礼,您看我也没准备好啊。”兰姨?在姜家时,这是佣人的称呼,这小贱人怕是脑子被门夹坏了!林舒兰脸都气白了!不等林舒兰开口,姜黎薄唇轻启:“难道爸爸因为你曾经是姜家的保姆就薄待你们?连生活费都不给吗?”姜黎说着还睨了云姨一眼:“云姨,爸爸竟然这么对兰姨吗?”姜黎直接把云姨和兰姨的名字摆一起,简直就是打脸不用手,直接用雷锤啊。此刻林舒兰的脸,比放臭了的猪肝都难看。工具人云姨:“......

主角:许执姜黎   更新:2024-12-02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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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执姜黎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降热搜!影后她靠怼人爆红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喜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见的人,说来就来。姜黎漂亮至极的眉眼带了抹匪气,捏了捏指骨,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她掐准时间,一把拉开房门。林舒兰一脚踹了个空,收不住力道,直直跌进门来。因为后劲太大,摔进来的林舒兰直接跪抱着床腿才停下。姜黎双眸如星月,弯唇:“兰姨,这还没过年呢,您行这么大的礼,您看我也没准备好啊。”兰姨?在姜家时,这是佣人的称呼,这小贱人怕是脑子被门夹坏了!林舒兰脸都气白了!不等林舒兰开口,姜黎薄唇轻启:“难道爸爸因为你曾经是姜家的保姆就薄待你们?连生活费都不给吗?”姜黎说着还睨了云姨一眼:“云姨,爸爸竟然这么对兰姨吗?”姜黎直接把云姨和兰姨的名字摆一起,简直就是打脸不用手,直接用雷锤啊。此刻林舒兰的脸,比放臭了的猪肝都难看。工具人云姨:“......

《空降热搜!影后她靠怼人爆红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想见的人,说来就来。

姜黎漂亮至极的眉眼带了抹匪气,捏了捏指骨,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

她掐准时间,一把拉开房门。

林舒兰一脚踹了个空,收不住力道,直直跌进门来。

因为后劲太大,摔进来的林舒兰直接跪抱着床腿才停下。

姜黎双眸如星月,弯唇:“兰姨,这还没过年呢,您行这么大的礼,您看我也没准备好啊。”

兰姨?

在姜家时,这是佣人的称呼,这小贱人怕是脑子被门夹坏了!

林舒兰脸都气白了!

不等林舒兰开口,姜黎薄唇轻启:“难道爸爸因为你曾经是姜家的保姆就薄待你们?连生活费都不给吗?”

姜黎说着还睨了云姨一眼:“云姨,爸爸竟然这么对兰姨吗?”

姜黎直接把云姨和兰姨的名字摆一起,简直就是打脸不用手,直接用雷锤啊。

此刻林舒兰的脸,比放臭了的猪肝都难看。

工具人云姨:“......”她不敢说话!

她什么身份怎么敢跟太太相提并论。

外面还站着家里的佣人,偷偷来看热闹。

看到这一幕,有人甚至忍不住笑出声。

她们平日里可没少被林舒兰打骂,明明自己也是下人爬床上位的,偏摆大太太的谱在她们头上耀武扬威。

要知道姜小姐来家里没两天,林舒兰作了多少妖,天天打骂下人,指桑骂槐故意骂姜黎。

偏偏姜小姐也不回应,看着多少有点憋屈。

不过,现在倒是有点改观。

没想到姜小姐平时看着不吵不闹,竟然也会这样的牙尖嘴利。

林舒兰简直气急败坏:“小-贱-人!”

“小贱人骂谁?”姜黎悠悠扬扬回。

林舒兰想也没想就回:“当然是骂你,小贱人骂你。”

“啧啧!”姜黎上下打量林舒兰,为了这张脸可是花了不少钱,但依旧遮不住老态。

“兰姨,你鼻子有点反光了,这次这假体不行啊!”

“还有这下巴打得也太尖了,是要去吉尼斯申请世界最长锥子脸吗?”

“还有这能夹死苍蝇的皱纹,还是把小字去掉吧。”

“兰姨,有些时候,还是要认清自己,虽然活了三十几年但你也不一定是人。”

姜黎绯丽的唇勾了勾,定论:“这三个字依我看,您最多只能当上个贱字!”

林舒兰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姜黎这是变着花样骂她!

“你个逆生子、下贱货!你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敢!骂!我!”

想到自己两个娇气的孩子昨晚遭的大罪,她此刻只想生吞活剥了姜黎。

林舒兰嗖一下起来,面目狰狞拉住姜黎的手臂,咬牙切齿道:“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脸。”

说完她扬起手就要扇下去——

“啪!咔嚓!”

两声混合在一起。

就在大家觉得姜小姐这回要被打惨了时,却听到夫人一声凄厉的惨叫。

本应该打到姜黎脸色的巴掌,不知道为什么转了个弯打到了林舒兰自己脸上,还把脸给打歪了。

那力气也是大得不像话,手都打脱臼了。

这、这也太神奇了。

更怪的是看着细伶伶、娇滴滴的姜小姐,此刻不仅毫发无损还在那研究自己的手。

“嗯……技巧、招式还是记得的,但是力气好像有点小啊。”

姜黎眼眸低垂,看着自己泛红的手心,自言自语。

要是不加以锻炼,这个身子骨想要单手拧断别人的脖子好像有点困难呢。

但好在对付一些普通人是完全没问题。

众人:姜小姐的理解能力一向这么偏门吗?

这可看不出半点力气小的样子亚。

林舒兰手跟没了骨头似的垂下来,没命哀嚎,肉眼可见的疼。

而那张脸更像是被一个180斤的肌肉男胖揍了一拳。

就这还力气小???

林舒兰疼得脸都白了,嗓子也嚎哑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外的夏瑶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林舒兰呆住了。

她是早上刚被放回来,夏烽因为在警局里又和人打架被以寻衅滋事罪拘留七日。

林舒兰和夏禹生当然舍不得宝贝儿子在里面受罪,但是没办法,听说就是许老太爷的意思。

放人可以。

但必须让这个孽畜吃点苦头。

所以没办法,林舒兰和夏瑶先行回来,而夏禹生还留在那边打点。

林舒兰刚刚没睡多久,听到佣人报告姜黎回来了,就暴怒冲出来想要打死姜黎。

这可是夏瑶最愿意看到的一幕。

想到昨天受的苦和丢的人,她就想把姜黎撕碎。

不过有妈妈替她们出头,当然不用她了。

她优雅地进门想要装模作样劝劝,好稳稳维持她人美心善的夏家千金人设。

结果,进来竟然是这幅场景。

夏瑶反应也快,上来就抱着母亲痛哭:“妈妈,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林舒兰看到女儿进来,得了势一般,干嚎道:“没点天理了,这下贱货竟然动手打我,我怎么也算她母亲!”

“兰姨能说些人类说的话吗?”提到母亲,姜黎表情染上三分冷:“我都听不懂,我记得我母亲不在了啊。”

林舒兰这会刚被夏瑶扶起来,听到姜黎又骂她,歪着脸龇牙咧嘴准备痛骂一顿姜黎。

一个你字还没骂出口,突然脸色就变了,嘤嘤哭了起来。

“没活路了,没活路了哦!”林舒兰侧着半边被打肿的脸,哭得眼泪汪汪梨花带雨:“你使计诬陷姐姐弟弟,我说你两句你就敢打我!”

夏瑶眼含泪珠,语调柔柔弱弱:“黎黎,我们夏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这样害我们?”

姜黎见这对母女演得不亦乐乎,就知道除了金主回来了,还有谁能让她们这么卖力演出!

果然,身后夏禹生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

“姜黎你在做什么!”

林舒兰赶紧把自己歪掉的脸送到夏禹生眼前,夹着嗓子说:“老公,捏看捏的好女儿哦,她这是想要我命,捏可得帮我做主呀。”

“兰姨,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姜黎扬了下唇角,“就你这种全身假体玻尿酸填充,天天没事就往全身戳针戳到飞起的薄命我才不稀罕要。”

—————————

PS:呜呜有人看吗?

只有小喜自己在看吗?


姜黎的手臂抬起落下间,有股淡淡的香味袭来,让夏烽心里生痒。

他转过脸,眼神变得阴狠,贱人果然会勾人。

等过了今天,姜黎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他倒是不介意玩玩这个继姐。

想到她放荡的样子,夏烽的身体竟然有些发热。

不一会,好戏开锣。

管家过来请大家过去,因为丢了一件贺礼。

今天所有的贺礼都放在许老太爷手旁的案上,等管家再清点礼物时,唯独就少了一件。

许家主宅没有监控,大户人家都不会在自己家里装监控。

所以现在嫌疑自然就落在刚刚围在许老太爷周围的人身上,这些人都得被优先搜查。

等到姜黎再到前厅,刚刚靠近的人中,也就只剩她没有被查过了。

许老太爷看到姜黎过来,想都不往她身上想,果断的说:“我们黎黎不可能,不用查她。”

刚被检查的许执:?

我还是不是您亲孙子了!

他不耐地看向姜黎,倒是一愣。

丑、丑八怪竟然长这个样子?

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像坠落海面的破碎月影。

让人忍不住生出呵护的心思。

许执不由得心惊,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看到姜黎脸上戴着口罩,他想起来夏瑶说过,姜黎在南城受过伤,脸上落了可怕的疤。

许执别开眼,表情寒了几分。

眼睛好看有什么用,那张脸不还是倒人胃口。

许老太爷发话,自然没人敢搜查姜黎。

一直藏在许执身后,存在感极为微弱的夏瑶,突然开口:“黎黎,你刚刚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夏瑶刚刚追着许执泪眼汪汪的解释了好久,许执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现在,她可不是要报刚刚被羞辱的仇。

果然,现场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姜黎身上,半途失踪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找我?”姜黎懒懒抬头:“是巴掌扇得不够,还想再讨点?”

众人:“......”

嚣张是真嚣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型变了,女孩那双晶亮的小狐狸眼,竟然越嚣张越可爱。

夏瑶显然没料到姜黎这个怂包会呛她。

但她演技卓绝,十分震惊地睁大那双卡姿兰大眼睛,泪就哗哗就往下落。

呼。

姜黎服了。

难怪书里夏瑶能拿到苦情剧女主奖。

这功力不是盖的。

这时,许执一声冷笑,直接将夏瑶推到身后,像护崽的公鸡。

“姜黎,别以为爷爷护着你,你就能这么平白无故欺负人。”

许执盯着姜黎,眼含戾气,仿佛对面站的不是未婚妻,而是什么仇人。

姜黎凉凉地瞥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要你来多嘴,你是酸菜鱼吃多了还是豆沙包吃撑了?”

许执冷不防被怼,当场脸就黑了,丑八怪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俊容带怒:“你什么意思?”

姜黎笑眯眯道:“当然是说你、又酸又菜又多余,又逗又傻又草包。”

空气一时冷凝。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要知道许执在京圈小辈中,绝对属于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谁敢开口这么怼啊!

许执脸色铁青,不难看出愤怒值已经暴走。

这时,夏瑶又跳了出来,她上前一步想去拉着姜黎的手:“黎黎,你别生许执的气,都怪我......”

她刚刚丢那么大人,现在可真是拉分的好时候。

反正她越懂事大度,就越显得姜黎刁蛮不讲理。

可惜,姜黎不吃这套。

她往后缩缩直接躲开她的手,面带讥讽:“我有密集恐惧症,可不能接近心眼多的人。”

那动作就差没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了。

被驳了面子,夏瑶一脸委屈,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滴,看得人心都碎了。

“姜!黎!”许执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

“干嘛叫这么大声?”姜黎弯了弯嘴角,笑得恶劣:“心疼我呀?”

许执满肚子怒气被姜黎一句话怼得熄火。

“?”

“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姜黎也不恼,只是上下打量着许执,漫不经心地说:“我的脸可金贵着呢,不要脸的不知道是谁呢。”

许执直接被看到炸毛,还有点心虚。

现场众人若有所思,觉得姜黎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

毕竟有未婚妻还去勾勾搭搭的人,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吧。

“盒子找到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盒子吸引过来。

结果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

管家向许老爷子汇报盒子是在哪找到的,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

一直没说话的夏烽突然开口:“那不就是黎姐刚出来的地方吗?”

不仅是夏烽,当时也有别的人见到姜黎在那个房间。

大家看向姜黎,难免有些怀疑。

这时,夏瑶又出来佯装解围,她软绵绵地说:“你们可不能因为黎黎之前在南城名声不好就诬陷她,她虽然穷,但也不至于偷东西!”

姜黎:“?”

好家伙。

这语文水平真是出神入化了。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姜黎又穷名声又差、最有嫌疑”。

谁听不懂啊。

许执最先反应过来,讥笑:“姜黎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小偷进不了我们许家大门!”

姜黎睨他一眼,表情有些不耐。

纸片人话可真多。

许执这张脸是挺帅,可惜不是她的菜。

更何况他在书里种种倒胃口操作,现在他在姜黎的眼中最多算只优秀的癞蛤蟆。

不等姜黎开口,许执身上就挨了一记飞棍。

原来,许老太爷气不过直接把拐杖砸出来。

“臭小子,许家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许太老爷怒气十足:“你不能进,黎黎也能进。”

众人:“......”

许老太爷这胳膊肘已经拐到西伯利亚了。

夏瑶站在人群里,手心都快抠出血来。

许老爷子怎么对姜黎这么好!

凭什么!

她忍下愤怒,对着许执劝道:“许执哥,黎黎在南城过得很辛苦,就算她拿了也请你原谅她,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又来。

姜黎卷翘的羽睫下垂。

一而再再而三。

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南城确实挺辛苦!”姜黎瞳仁灵动,笑了笑:“说起来夏瑶你好多同学记挂你呢!”

那笑让夏瑶心口陡然一塌。

果然,姜黎脆生生地开口,“她们总问我,你们家保姆的女儿哪去了?”


转过身,一张极普通的脸映入眼帘。

不是姜黎。

女孩对上许执的眼,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一会,捂着唇惊讶道:“你、你是许执吗?”

天呐,就听说这家夜店经常会有明星光顾,没想到就真的碰上了。

“我、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哦,你能帮我签个名吗?”

女孩声音惊喜到结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灵活了。

许执眼底敛上一层寒意,神色漠然:“你认错了。”

声音像割破的冰,让人无端生出冷意。

女孩怔愣的瞬间,许执已经远离。

室外。

黑色奔驰大G内。

许执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眼窗外欧皇迷离的灯光。

想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薄唇些微翘了下。

姜黎那个麻烦精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孩来这种地方,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她。

打消念头后,他心底生出了股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随后驾车离去。

*

姜黎穿过奢靡的欧式长廊,转个角就看到了606三个镶嵌了金边的数字。

出于礼貌,她轻敲两下房门。

隔了几秒,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进。”

姜黎觉得奇怪。

这里的头牌都这么狂妄的吗?

客人来了不是应该起身相迎?

怎么一点都不热情???

想到阮翘说的价格,且很难预约,姜黎才稍稍释怀。

她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绝世大美男,六位数啊!

都赶上娱乐圈的明星挣钱多了。

进门后,包间面积很大,中间有扇中式屏风,上面画着游鱼和满池并蹄莲,小小的鱼儿竟画得格外鲜活,应该出自名家手笔。

装修还挺有格调,一点都不像个销金窟。

深灰色沙发上,男人半靠着背,看不清正脸。

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转地说:“这么久?”

声音乍听似清冷,却又有余音直戳心房,苏到了心尖上。

绝对是听了一遍还想再听第二遍的好声音。

短暂愣神后,姜黎恼火起来。

这傲慢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她好歹也是个客人!

想到这是头牌,收费六位数,姜黎忍了。

不能浪费阮翘一番好意。

姜黎:“没找到路。”

话音刚落,那人突然侧过脸,看向她。

世界突然静了下来。

男人深眉骨,冷薄唇,桃花眼上扬的弧线无端撩人。

皮肤很白,近乎有些病态,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脆弱和冷感。

极其漂亮!

姜黎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沃日。

就一眼,她就已经想好孩子的名字了。

这、这不就是自己精心收藏的纸片人老公成人的模样吗!

眼眸相对,男人目光晦涩难懂,如不见刀锋的温柔刃。

有些异样。

姜黎想,人家肯定是等着她坐下,毕竟每分钟都能听到金钱流淌的声音。

她难得有点羞涩,快步走到男人身边坐下。

靠近的瞬间,她闻到了淡淡的雪松气息,清冽舒适的同时还有淡淡的熟悉感。

有一些零星的画面闪过,转眼不见。

姜黎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房间内安静得过分。

姜黎想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毕竟这钱不能就光看脸了。

那就有点吃亏了。

刚要开口,她脑子里一时想不起阮翘说这个头牌叫什么了。

好像叫D什么......

姜黎礼貌地伸出手,试探叫了声:“你好,David?”

郁隽:“?”

姜黎愣了愣,难道不是?

她又问:“那、Daniel?”

无声无息。

“Dylan?Dick?D......”

姜黎几乎把自己会的叫D开头的名字全说了一遍。

男人完全不为所动,而且表情也愈来愈冷。

姜黎:“......”

气氛肉眼可见的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戴着口罩,姜黎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一想到钱都花在叫名字上去了,多少有点冤。

脑海里热浪翻滚,姜黎突然想起阮翘那句“多个哥哥多条路”。

她灵光一闪,张口就来。

“哥哥好。”

郁隽:“......”

姜黎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草草草草草!!!!

她说了什么????

阮翘害人不浅啊。

“哥、哥?”

耳根有无法忽视的麻意蔓延。

郁隽抬手揉了揉,清冷音拉长,尾音似乎带着点宠溺。

又苏又甜,简直绝了。

还没等姜黎呼吸通畅,就听他又问:“谁让你来的?”

姜黎怔了怔,心想或许他是在问介绍人是谁?

阮翘在会所玩都是化名叫乔乔。

她小心翼翼回:“乔乔?”

郁隽释然。

谢乔每次来都会找姑娘陪,这小姑娘应该是把他认成谢乔了。

不过,以往谢乔看到他来,知他不喜,都会打发身边人离开。

郁隽:“他呢?”

男人声音虽然好听,但总是在不经意间释放出威压,叫人难以忽视。

姜黎规规矩矩地说:“她去洗手间了。”

答完后姜黎有点懵逼。

她有点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现在是在角色扮演,而这个头牌的人设是霸道总裁?

不然她现在怎么会产生种不是在消费而是在上班的感觉?

颠倒了,完全颠倒了。

之前深受小说荼毒的姜黎看过不少霸总小说,那些火辣辣的字眼,至今都深刻在她脑海中。

什么“叫出来自己动真想现在就办了你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嘴里说着不要 身体却很诚实女人不要轻易挑战我的底线”

姜黎每次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没有脸红心跳,脑袋里只有“救命啊”。

不是我挑战你,是在挑战我啊。

挑战我会不会抡起拳头锤死你。

这种总裁也太油了好吗。

简直就是油中之王,油中王中王。

不过好在面前的人语言虽然霸道,但并不显油腻。

他的脸和声音都是种极致享受。

又是一阵沉默。

郁隽淡淡打量过去,女孩穿着黑色裙子,有副小巧精致的腰线,裙下的一双腿细长直,莹白中还带着淡淡的粉。

有种易碎的漂亮。

谢乔身边的女孩他见过,都是身材丰满,浓颜艳丽型的。

面前这小朋友看上去像个初中生。

他问:“多大了?”

姜黎一时无语,怎么出来玩还要查户口吗?

她说:“20。”

郁隽眉骨轻扬,成年的小朋友。

他问:“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姜黎愣了愣,自动理解为为什么出来找鸭。

她回答:“因为没有尝试过。”

郁隽一时语塞,默了默:“倒也不必什么都尝试。”

姜黎:“......”

这样的鸭子真能挣到钱吗?

她表示怀疑。

手机铃声拯救了姜黎的尴尬。

姜黎一看是阮翘,连忙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到了门外,刚接起就就听阮翘声音小小的说:“宝贝,天呐,我刚刚看到我哥了,不行我得先逃了,要是他告诉我爸的话,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就会被扣光的。”

姜黎:“......”

阮翘:“等你结束回家我们互相通个气啊!”

眼看着阮翘要挂电话,姜黎说了句:“等下!”

“怎么了?”

姜黎:“你给我介绍这个头牌不对劲啊!”


六月初的夜,微凉。

室内,柔软雪白的大床上。

男人衬衫纽扣只堪堪扣到第二颗,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视线往上是深得诱人的锁骨窝。

姜黎喉咙冒火,身体也热得快融化。

有种干涸的荒芜感在蔓延。

风拂来,细纱质的白窗帘迎风飘起,吹落了床头的花瓶。

跌落在地的玫瑰花被层层吹开,花枝上的小刺勾破了姜黎细腻雪白的皮肤。

她皱起娇气秀致的眉,轻呼了声呼痛。

一双修长的手抚上她受伤的地方,曲起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虚浮的感觉从地面慢慢往空中升腾。

越升越高。

四周有浓郁的花草气息包裹了她的全部感官。

悬浮在空中的身体倏然下坠,在最接近地面的时候被兜头罩住,有细微凝结的水珠在一瞬间,骤然爆开。

姜黎猛地睁开眼,看到满室的白光。

她白皙的脸上还浮着浅淡的绯红,秀发略微有些凌乱,致丽小巧的鼻尖上隐隐沁出细细的汗珠。

身下的床柔软舒适,她懵懂的坐起来,呆呆环顾四周。

脑袋还带着宿醉的隐痛,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那个荒唐的梦境里,就算认知再浅薄。

她也知道那是个-春-梦。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手机,姜黎摸过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

她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

阮翘打了二十通。

林阿姨打了十五通。

经纪人星姐打了三通。

还不等她理清思绪,阮翘的电话再一次打来。

姜黎接起,还没开口,就听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

“黎黎,你终于接了,我刚都准备报警了。”

姜黎头还有些痛,拧着眉问:“怎么了?”

“怎么了?”阮翘开口:“应该是我问你啊,宝贝,我问了David说昨晚根本没见过你,所以你去哪了?”

“你现在在哪?”

姜黎:“?”

所以......所以.....

她昨晚见的那个人不是David?

姜黎脸色一寸一寸灰败,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缓缓形成。

不会吧。

偌大的酒店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身上也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

不像啊。

“黎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阮翘还在关切的追问。

“翘翘,问你个事。”姜黎斟酌了下,觉得还是讨教一下成天在小黄文论坛里荡到飞起的好闺蜜。

“就是,我一个朋友跟我说,她和一个英俊的男人一起喝酒了,后来就什么不记得了,醒来后我这个朋友她躺在酒店,身上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迹,你说她、她还是完好的吗?”

阮翘:“......”

饶是阮翘神经再大条,也能听明白“我有一个朋友”是什么鬼。

联想昨晚姜黎的失踪,答案显而易见。

她深吸一口气,开口已经带着哭腔了:“黎黎,你——”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想到姜黎脸皮特别薄。

随即到舌头转了个弯,“的那个朋友,长得是不是挺漂亮的,如果身上没什么痕迹大概率遇到了一个绅士,但也不是没有另一种可能。”

姜黎:“什么可能?”

“就是、就是”阮翘不忍伤害她,咬咬牙说:“那个男人的丁丁就跟牙签一样小。”

“所以你、的那个朋友身上找不到痕迹,最好还是让你那个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

姜黎:“......好吧。”

阮翘哭哭唧唧的声音从话筒传来:“黎黎,你、让你的朋友不要太伤心,回头我就把我哥宰了给你朋友助兴。”

姜黎:“关你哥什么事,没事我朋友不伤心,万一、万一真怎么样就当被死猪咬了。”

何况那头猪还是难得一见的帅猪。

自己还不自觉做了荒诞的春-梦。

阮翘:“......”

她都不知道她姐妹什么时候,这么豁达了。

阮翘:“还有黎黎,我现在躲在外面,不敢回去,回家我爸就把我皮剥了,我给你找了套房子,地址和密码我等下发你手机上啊!”

电话切断后,姜黎起身到洗手间准洗漱出门。

对着镜子,她忽然发现自己脸上的点点竟然又好了一大半,皮肤状态娇得跟雪梨一样,水水润润。

虽然还有一些不明显的红点,但不细看就像两颊添了点红雀斑。

还挺可爱的。

*

到达香江别墅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姜黎在保安室惊恐的表情中慢条斯理的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咋咋呼呼的云姨冲了上来。

“老天诶,你可算回来了,你昨晚去哪了?”

姜黎没有说话,进了自己房间后,准备收拾一些属于自己东西。

云姨脸色僵了僵,跟了进去,顺便把门锁上。

姜黎自顾自的在收拾自己从南城带来的东西,都是自己花钱的当然要带走。

云姨缓了片刻,上前说:“黎黎,你这次可真把夏小姐得罪狠了,夫人她们一夜没睡,早上才回来,这会在补觉。”

“你呀,听姨一句劝,等下给夫人好好赔罪,我再给你求情,让她们不要赶走你。”

姜黎听着好笑,云姨这是选择性眼瞎啊。

自己收拾东西她是看不到吗。

她索性放下手里的事,问:“那云姨你觉得我该怎么赔罪呀?”

云姨看姜黎接话,心底高兴起来:“你手里不是还有一条你妈妈留给你的钻石项链吗?回去就把那个送给夏小姐赔罪。”

姜黎沉默不语。

那项链价值百万,是母亲留下的遗物里唯一有价值的了。

姜黎母亲姜若兰是红极一时的大明星,婚后即隐退是影坛极大一大撼事。

因病离世后,姜若给她留了一笔不菲的遗产。

除了20岁生日才能领取的信托基金外,别的珠宝首饰早已被这群人以各种借口掏空了。

姜黎面无表情:“那是我母亲唯一的遗物。”

云姨一愣,没想到姜黎会拒绝,要知道以往姜黎都是要什么给什么。

“你是不是傻了,一条项链换你妹妹一句原谅,你就不用被赶出夏家了。”

云姨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依旧劝道:“再说了,那项链你又不戴,放那也是招灰,做人可不能太自私。”

姜黎:“......”我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她有点理解原主为什么那么蠢钝懦弱,毫无主见。

母亲离世对她的打击本就大,而身边这些人均是各怀鬼胎,没有一个真心。

到这,姜黎已耐心耗尽,语气冷淡:“云姨,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什么?”

姜黎:“你是不是忘了谁给你发工资?”

云姨还真的愣了下,她的工资一直是由姜夫人留给姜黎的信托基金里拨出。

只是这几年,她一直跟夏家有联系,点头哈腰惯了,逐渐就把夏家当成自己的主家了。

她这才正眼看姜黎,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还不等她说出别的话,门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捶门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林舒兰有点失控的声音。

“砸!给我砸开!看我不撕烂她的脸!”


夜幕四垂,繁星点点。

黑色的宾利在夜幕中,像一只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在宽广的柏油马路上驰骋。

后座上男人半靠着椅背,狭长精致的眉眼微微皱起。

周密透过后视镜看出来,郁总这是胃病又犯了。

看来这两天在老宅被折磨得不轻。

周密心底浅浅叹了口气。

郁少不仅才貌双绝,完美无缺,就连财力在京北也是数一数二。

可偏偏摊上一个疯子妈,不磨别人,尽折磨自己儿子。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发疯,要死要活。

常人连接近都难,只能郁隽回去安抚。

每次从老宅出来,郁隽气色都不太好,久不犯的胃病也会在这时找上门。

只能说人无完人,事无完美。

他沉吟片刻,开口:“郁少,现在送您去福斯特吗?”

福斯特就是郁家自己投资的医院,郁隽每次犯胃病就会去做缓胃治疗。

那个仪器造价一千万外币,整个京北只有福斯特有这个财力进口这么贵的仪器。

但效果确实是非常好。

郁隽颔首,宾利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手机叮一声响。

周密一时诧异,郁少的手机向来都是震动,什么时候竟然有提示音了。

他装着不经意转头去抽纸巾,眼神不经意地瞄了瞄。

就见郁隽点开的微博界面上写着‘小梨花超话’。

周密:“......”

他是不是瞎了。

郁少难道真的在追星?????

再联想到前几天让他准备的衣服。

周密:明白了。

郁隽盯着手机看了眼,桃花眼微扬。

明明该是轻佻的眼神,却释放出难以忽视的威压。

超话里沸腾的词条是#我爱听说唱 公爵小梨花互呛#

下面评论里满满的关心。

【公爵那货口碑忒差了,会不会打女人啊,小梨花会不会吃亏呀!】

【据说上次公爵把同组队员腿都给打折了,背景好像不简单呢。】

【好担心啊!小梨花上线报平安。】

【同求!】

郁隽点开那个别人录屏的视频,戛然而止的那刻,他眉头拧起。

下秒,他唇角的弧度一敛:“调头。”

周密:“郁少,马上就到了,要不还是先舒缓一下?”

郁隽眉眼疏淡,明显不豫:“不用。”

周密不再多嘴,按吩咐往回走。

-

室内。

头上左三层右三层纱布的公爵,拍着桌子怒吼:“给我报警把这几个犯人关起来,特别是这个。”

公爵指向裙子脏兮兮,偏貌若惊鸿的姜黎。

“这就是个杀人凶手,抓起来给她判死刑。”

导演看着歪鼻肿脸的公爵和歪七竖八坐在地上个个挂彩的保镖,简直头疼。

就出去一会,就闯这么大祸。

都是预备艺人,能私下调解也不好闹到警局。

他摸着越来越多的白发,简直想哭:“公爵您想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公爵看向姜黎,眼底喷出火来:“先把这个杀人犯狠狠打一顿。 ”

导演回头看了看,红光会全员都不算好看,衣服破的破。

脸肿的肿。

特别是姜黎一双眼低垂着,眼尾有湿漉漉的红痕,鼻尖也是红红的,黑发上沾着也不知是泥还是什么。

牛仔裤边缘破了洞,有红色的擦痕。

是个人都觉得惨兮兮。

还杀人。

这么一对比嚣张至极,当谁都是他家下人的公爵才更像会杀人的那个。

导演看着越前他们三人,冷着脸问:“你们不是出去了,怎么又混进来了?”

“我们是一个团,人在团在,你让我们把小梨花和队长留在这我们肯定不干。”

越前盯着导演,说得理直气壮,一激动没顾到裂开的嘴角有点疼。

导演:“............”

怎么着还指着我夸你一句不成?

打群架怎么给他们说的这么高尚。

他差点就想抬起手给他们鼓鼓掌。

好在他把抬起的手假装挠了挠后脑勺,训斥越前:“你给我闭嘴,打群架你还有理了。”

说完他又看向公爵。

“打人肯定不行,”导演说:“您提个稍微合理的要求,咱们私下调解。”

“合理?”公爵咧嘴一笑,右侧一颗金牙冒着光。

他倒也不想闹到警局去,今年关于他的出案记录都已经超过十一起。

虽然每次受害人都被他爸爸的律师用钱解决了。

但那边已经注意到他,即便他作为受害者去也落不着好。

反而会被这几个善于装可怜的倒打一耙。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点子,看着姜黎:“你不是喜欢吃火锅吗?”

他冲旁边的保镖说:“给我打开,开最大火。”

保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给火锅的电离开关开最大。

很快火锅开始沸腾了。

公爵嘿嘿笑:“你用手给里面料子捞干净,爷今天就算了。”

导演倒吸一口凉气:“......这。”

肯定不行啊。

“不然你就出个声明,说他们蓄意伤害我,开除整个红光会。”

导演:“这也不太......行吧。”

开除了红光会,节目还有什么亮点。

“不然你是等我爸爸来解决?”

公爵爸爸接了个电话有生意就立马走了,走之前倒是撂下话。

一定要让他儿子满意。

“不然还是去警局解决吧,”姜黎吸了下红红的鼻头,一双泪眼看向导演:“我觉得那更像是公爵的归宿。”

“你他妈说什么我的归宿?”公爵气炸了,眼上的烟熏妆被血晕染开,看着狰狞恐怖。

“警局不是你的归宿吗?”姜黎看向公爵的眼睛,那双狐狸眼像一汪引人的黑洞。

公爵竟然移不开眼了。

见鬼。

“我才不要去警局,上次我把丁优那小子腿打折花了好大一笔钱,还有玉泉音乐节猥亵现场的一个女粉丝,那贱人竟然告到警局,又花了一笔。”

导演简直不可思议:“公爵你这是......”疯了?

公爵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

可他根本停不下来啊!

“还有还有上次我在泉林地铁站打了一个流浪汉,让他下半身残废了,还有二月份......”

公爵一口气说了十来桩自己干的坏事。

现场几人都惊呆了。

等公爵不说了,姜黎半靠着桌子,隐藏自己的不适,问目瞪口呆的越前:“录下来了吗?”

“当然,”越前扬了下眉:“马上就去报警。”

姜黎眨了眨眼,红红的跟兔子一样,难受还老想分泌液体。

该死,为了在导演面前卖惨。

越前也给她擦太多洋葱液了。

她眨了眨不适的眼,转头看向导演:“导演你可以发公爵的退赛声明了。”

导演木讷点点头,还有些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哗啦”一声。

一个盘子摔在地上。

公爵恶狠狠地说:“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他指挥着那几个瘸腿的保镖让他们抢手机。

想拿着这个视频走,除非他死。

紧接着门打开,公爵的支援到了。

他爸爸怕儿子吃亏,叫来了十来个身体健硕的保镖。

公爵看向面前这几人,得意洋洋:“识相点,手机给我,不然......”

姜黎看了下对方的人马,默默算了下。

本来她是可以一打六。

但现在刚用过说真话的异能估计三个都有点吃力。

十一个,那堆瘸腿的算一个。

她捡起地上刚刚前一堆保镖扔下的铁棍,一人分一根,还递了根给导演。

导演颤颤悠悠接过铁棍,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把年纪了。

怎么就发展到跟着一群小孩打群架了。

姜黎见Cry身手还不错,说“你四我四,剩下交给越前他们。”

刚分配好,导演在后面插了一句:“我呢?”

红光会几人转头齐刷刷看向头发花白的导演,眼里都是问号。

导演被看得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不让我参与给我棍子干嘛?”

“给你自卫,导演。”姜黎提醒他,“你往后边躲躲。”

姜黎扬了扬眉,一笑百媚生:“通通不许打头,别的地方随便打,撂倒为止。”

公爵:“......”你们是没把我当人吗?

当着他面就把他的保镖给分了????

还等什么,公爵一声怒吼:“给我上。”

很快这群人就从餐厅混战到了警局的调解室。

普通的警车根本装不下,搞了个大巴才把这些人全弄进去。

刚进去,公爵就哭丧嚎叫:“警察蜀黍,是他们打我。”

辅警看了眼浑身脏兮兮的红光会,开口:“你是说他们几个打了你们17个人?”

辅警又看了看头发花白的导演,问:“还包括他?”

公爵惨兮兮点头:“打了打了,就是他们干的。”

姜黎以前在的那个世界是没有警局的,在那权利就是武器。

金字塔越顶尖的人越拥有无尽的权利。

但她知道华国讲法律,做坏事就得受到惩罚。

她觉得比起她以前的世界,更好。

姜黎抬起卷翘的羽睫看向辅警,说:“我们导演没参与,是他们先攻击我们,我们是正当防卫。”

单从身形,辅警很难想象这女孩是公爵嘴中的主力。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们讲证据,双方都把先笔录做好。”

很快,调取监控的辅警回来,主办的民警看完了监控脸上的惊讶都掩盖不住。

还真是五打十七。

还有那头发花白的老头,说他参与吧——

他倒只是举着棍子,一直躲在后面桌子下。

说他没参与吧——

人家战斗差不多都结束了,他拎着棍子出来给那些看起来还能爬起来的保镖一人补了一棍!

还专打脚丫子,就怕人家爬起来。

“......”

“还有这个手机你们能复原吗?”越前拿出被砸烂的手机递过去。

“里面有他犯罪的证据。”

辅警接过手机,看了眼道:“当然能,就没有我们华国蜀黍办不了的事。”

公爵当即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地上被踩烂,又放在火锅里煮过的手机还能被复原。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

人都傻了。

很快,作为双方斗殴,辅警通知各方家属来保释。

大家电话都打过了,轮到姜黎时,她拿起手机想了下又把手机递回去。

辅警在忙也没在意,以为大家都打过了。

很快,大家都被保释走,Cry走的时候问姜黎:“你的家人没来吗?”

姜黎笑了笑:“马上就过来了,别担心你回去吧,在这里我很安全。”

Cry还想说什么,那边保释他的父亲秘书已经开始催促。

姜黎推了推他,“快去吧。”

导演走的时候,看着姜黎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我回去发公告,明天直播得延期。”

辅警看导演老父亲一样的眼神,好笑道:“这位伯伯,以后可不能这样干了。”

“肯定肯定”导演认错态度很好,连连点头。

临走时,他又加了句:“警察蜀黍,我今年才38,只是干导演太操心,看着有点显老。”

蜀黍和姜黎看着满头白发的导演:“............”

这可不是有点啊,这是太着急了。

蜀黍掩下面上的惊讶,清清嗓子:“你们也算做了件好事,那个公爵今年已经第12次进来了,这次我们会尽快修复手机,查清事实给大众一个交代,不用担心这个小妹妹了。”

导演这才安心离开。

警局里,只剩下姜黎和现在已经被打成大小眼的公爵。

公爵小声嘀咕:“我爸马上来了,你就要死了。”

辅警看了公爵一眼:“你在说什么?”

公爵立马不敢讲话了。

辅警看向姜黎,问:“小姑娘,你的家人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再打个电话?”

姜黎摇摇头。

她也是刚知道,保释是要人来接她才可以离开。

现在很晚了,她不知道应该打给谁,平时和阮翘都是用短号,她不知道阮翘的大号。

这是穿书后,第一次她感觉孤单。

跟她在以前的世界一样。

永远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家族对她只有利用和控制,以爱的名义将她锁在城堡里。

亲人与她来说,真是个陌生而又遥远的词。

有一次,在城堡的阁楼上,她看到围墙下有个小小孩的冰淇淋掉了,使劲的哭。

她的妈妈立即抱着他哄道:“乖乖不哭,妈妈等会给你买一整箱的冰淇淋。”

那一刻,小姜黎也好想要个妈妈。

即便是锦衣玉食又如何。

没有父母的孩子不能骄傲也不能娇气。

是她从小就知道的道理。

很快,忙生意的公爵爸爸匆匆赶到警局,进来就不满的冲辅警喊。

“你们没看到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就这样把人全放了?”

辅警语气严厉:“这位先生请注意场合,监控我们看过了,是您这边挑事在先,人数是人家的三倍。”

“而且您儿子涉及多起纠纷案件,我们申请了限制令,即便是保释出去也需要随传随到,配合我们调查。”

公爵爸爸一下哑火,还是不依:“我不管,这个女孩一定不能走,她就是罪魁祸首,要让这种人得到惩罚。”

他看着姜黎一个人站那,嘲讽道:“连个保释的人都没有,不定哪冒出来的野狐狸,有没有父母都不知道!”

姜黎眸色倏然发暗:“你再说一遍!”

“这位先生注意你的用词文明。”辅警拦道。

这时,调解室的门被推开。

姜黎抬头看过去。

灯影憧憧间,郁隽一身清润,似雾,似雪,向她走来。

顶上的白炽灯落在他清辉似月的脸上,虚无又寂灭,宛若神明。

他擦了下她泛红的眼尾:“没事吗?”

手势轻缓,声音镇定。

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动听。

姜黎暴躁的心,仿佛一下子就平缓下来。

她摇摇头。

郁隽眼瞳漆黑,从姜黎脸上转到公爵爸爸身上,不悦化为实质。

“这是在欺负我们家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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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章也双更合并,前面好多单章3500左右。

么啾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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