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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沈妗陆骁最新章节

宁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妗这下管不了许多,当即触电似的推开孙泉,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这次他倒是没再为难她。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孙泉,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规矩起来。他笑的谄媚,正要奉承几句,却被陆骁冷漠打断,“懂规矩吗?”自己做了什么,孙泉哪里能不清楚,“陆总,我不过是跟沈小姐叙叙旧……叙旧?”陆骁废话不多说,只一个眼神,就令孙泉笑不出来了,“她和程家的关系,你不清楚?”孙泉哑口无言。松了松领带,陆骁继续道,“出了这个门,随便你,但在我眼皮底下,不许任何人生事,明白吗?”为保接风宴不出差池,陆骁也算煞费苦心了。沈妗忽然有点羡慕程雯了,地位,财富,权势,爱人,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她一出生便什么都拥有了。“是是是,陆总教训的是,是我醉糊涂了……”商圈...

主角:沈妗陆骁   更新:2024-12-02 17: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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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妗陆骁的女频言情小说《惹不起沈妗陆骁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宁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妗这下管不了许多,当即触电似的推开孙泉,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这次他倒是没再为难她。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孙泉,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规矩起来。他笑的谄媚,正要奉承几句,却被陆骁冷漠打断,“懂规矩吗?”自己做了什么,孙泉哪里能不清楚,“陆总,我不过是跟沈小姐叙叙旧……叙旧?”陆骁废话不多说,只一个眼神,就令孙泉笑不出来了,“她和程家的关系,你不清楚?”孙泉哑口无言。松了松领带,陆骁继续道,“出了这个门,随便你,但在我眼皮底下,不许任何人生事,明白吗?”为保接风宴不出差池,陆骁也算煞费苦心了。沈妗忽然有点羡慕程雯了,地位,财富,权势,爱人,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她一出生便什么都拥有了。“是是是,陆总教训的是,是我醉糊涂了……”商圈...

《惹不起沈妗陆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妗这下管不了许多,当即触电似的推开孙泉,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这次他倒是没再为难她。

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孙泉,就像老鼠见了猫,瞬间规矩起来。

他笑的谄媚,正要奉承几句,却被陆骁冷漠打断,“懂规矩吗?”

自己做了什么,孙泉哪里能不清楚,“陆总,我不过是跟沈小姐叙叙旧……叙旧?”

陆骁废话不多说,只一个眼神,就令孙泉笑不出来了,“她和程家的关系,你不清楚?”

孙泉哑口无言。

松了松领带,陆骁继续道,“出了这个门,随便你,但在我眼皮底下,不许任何人生事,明白吗?”

为保接风宴不出差池,陆骁也算煞费苦心了。

沈妗忽然有点羡慕程雯了,地位,财富,权势,爱人,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她一出生便什么都拥有了。

“是是是,陆总教训的是,是我醉糊涂了……”商圈的地位摆在那儿,孙泉连反驳都不敢,赶紧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过路过沈妗身边时,顺带往她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沈妗不晓得那是什么,但当着陆骁的面,也不敢查看。

直到陆骁转身往外走,见沈母去追孙泉,沈妗赶紧趁机跟上他的步伐,一同出了宴会厅。

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陆骁停住了脚步,朝她伸手,“拿来。”

沈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忙不迭将孙泉留下的东西掏了出来。

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张房卡。

陆骁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举着房卡,等沈妗解释。

饶是清白的,沈妗这会儿也有种有嘴说不清的无力感,“我……你什么?”

陆骁一双黑眸无喜无悲噙着她,“沈妗,你胆子挺大,在我眼皮子底下,也这么不安分。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这算是把罪名给她坐实了。

沈妗也很委屈,“我没有。

我今天是第一次跟他接触。”

陆骁没工夫跟她掰扯这些,“他碰哪了?”

沈妗毫不犹豫,“我都躲开了。”

这是陆骁明令禁止的底线,男人都有占有欲,即便不爱,也不会容许别人染指,事到如今,沈妗只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还敢撒谎。”

陆骁反手抄起一瓶水,拧开瓶盖,直接从沈妗头顶浇了下来。

水温和体温相差太多,沈妗冷的直发抖,却也不敢躲,陆骁眼里不揉沙子,这口气要是不叫他出了,这事没完。

直到最后一滴水也流干,陆骁才把瓶子丢掉。

压着火气扯了把领带,他沉着一张脸说道,“现在回去把你这身男人味儿洗干净。”

沈妗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只是他解闷的一个玩物,他自然不在乎她的感受。

而后连续一周,沈妗都没能再见到陆骁,她尝试过发信息试探,却如同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他就像是将她遗忘了。

沈妗没有多少恋爱经验,对男人的了解少之又少,实在揣摩不透他心思,只好向这方面颇有心得的闺蜜熊琳琳请教。

——宝儿,求助,有什么能让人消气的妙招吗?

我要立竿见影的那种。

那边很快回过来两个问号,沈妗刚打字到一半,熊琳琳的视频电话就进来了。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沈妗想了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知道她和陆骁关系的人不多,熊琳琳算是其中一个。

熊琳琳听完,哭笑不得,“你确定你不是抱养来的?”

“……”沈妗知道她挺难理解沈母的做法,“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给很多家公司投了简历,一旦找到工作,我立马从程家搬出去,让她再也看不见我。”

叹了口气,熊琳琳没再往她伤口上撒盐,“陆骁这次应该是真动气了,你觉得你最吸引他的地方是什么?

直接投其所好。”

沈妗想了又想,没想出来。

说实话,其实她到现在也没太想通陆骁留她在身边的理由。

当时找上他时,她用了一个很蠢的办法算计了他,趁着他喝醉酒,偷偷溜进了他房间,演了一出戏,佯装他酒后乱性,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陆骁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想跟我?”

沈妗那时只在平时远远的见过他几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刻,整个人手脚冰凉,如坠冰窖。

她以为他会找人把她丢出去,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特别她还和程家有那一层关系在。

但他没有。

反而成全了她,给了她一大笔钱应急。

至于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两年了,她没问过,他也从来没提过。


“妹妹,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认识哥哥了?”

对方身上恶臭冲天,说话的时候,将沈妗抱的更紧。

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刘杰,他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你放开我!”

想到之前的恩怨,沈妗就不寒而栗。

“放开?

好不容易碰见,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刘杰的动作比言语还要龌龊,说着,作势就要吻她。

都说酒后见人品,这话一点错都没有。

沈妗推搡他胸膛,方圆十里,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根本求助无门,“刘杰,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吗?”

闻言,倒是叫男人停止了发疯,沈妗就知道这招有用。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今年不是第七年,要是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提前释放吧?

里头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还想二进宫吗?”

见他一副权衡利弊的模样,沈妗继续哄骗。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道,“我知道当年你也是酒后冲动,你妈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她考虑考虑,你忍心让她再去路边捡垃圾吗?”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如果能一次性把麻烦解决掉是最好的,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沈妗还挺有自信说服他的,毕竟,刘杰家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

在他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因车祸去世了,为了养活他,刘母同时打了很多份工。

等把他养大成人,身子也垮了。

在刘杰获刑入狱的第二年,沈妗见过一次,刘母的状态跟失心疯差不多,已经完全不认识人了。

拿着一个破袋子,跟流浪汉抢垃圾。

沈妗当时看不过眼,把她送回了家,给她洗了澡,还把自己仅剩的两百块零花钱给了她。

毕竟,要是没有她的举报,刘杰极有可能就钻了空子,因证据不足逃脱法律的制裁了。

虽说他是罪有应得,但刘母却是无辜的。

不过沈妗低估了一个人的仇恨值,六年的牢狱之刑,早就让刘杰泯灭了人性。

一把就掐住她脖子,将她推倒在旁边一个阴暗的角落。

“臭娘们,威胁我是吗?

可惜你如意算盘打错了,老子被你害得后半辈子都毁了,不让你付出代价,老子死都不能瞑目。”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踹,也不管是什么地方,等他发泄够了,沈妗已经一动不能动了。

但刘杰却不肯罢休,扯着领子将她拖起来。

说他醉了,但动作却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将沈妗的衣服给扒了。

和男人比抗争,沈妗怎么可能会赢,更何况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暴打。

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她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血水和眼泪在脸上横飞,无助又惨不忍睹。

刘杰不晓得从哪里变出来一截警棍,开关一摁,手腕粗的东西顿时震了起来,甚至都能听见电流的声音。

微弱的灯光下,他晃动着电棍阴恻恻地笑道,“知道你最会搜集证据了,等它弄残你,我给你留下,”他停了下,话锋一转,“当然,前提是你要有命活着,顺便告诉你一句,这里没有监控,你赖不到我头上。”

刘杰说完一刻不停,直接将东西送了下去。

沈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但是想象中的疼并没有落在身上,倒是刘杰杀猪似的哀嚎一声,随后倒在了地上。


沈妗打字的动作当即僵住,下一秒,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陆骁在吗?”

敢直呼陆骁名讳的的程小姐,毫无疑问,只有程雯了。

沈妗都不用去验证。

只隔着一道门,说不慌是假的。

至于她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此时已经是避无可避的状态,沈妗唯有随机应变,密切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张杨哪里敢阻拦程雯,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与此同时,不动声色藏起沈妗脱在门口的鞋。

程雯踩着恨天高,径直走向陆骁,后者简单吩咐了两句,很快将手头的会议结束了。

程雯笑眯眯地坐在他身边,颇有几分明知故问的架势,“我是不是打扰你啦?”

陆骁看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昨晚放了你鸽子,今天特意来补上。”

她将他最喜欢吃的菜打包带来了,一样一样拆开摆好。

陆骁扫了一眼,耐人寻味地说道,“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这算什么,你的一切我都记得,”说着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目光勾人,“就放在这,感受到了嘛?”

不光沈妗,张杨也没料到程雯会来这么一出,看出气氛不寻常,他赶紧识趣的离开了。

没了他这个电灯泡,程雯瞬间更加大胆,但一不小心,却弄巧成拙暴露了手腕上的红痕,伤的不轻,已经有些微肿了。

“怎么弄的?”

陆骁问。

程雯用袖子遮了遮,不太想给他看见,“别提了,遇见一个疯子,幸好我躲的快。”

“谁?”

陆骁随口问道,“你那个妹妹?”

程雯是独生女,这个妹妹,无疑是指沈妗了。

沈母和程父在一起三年,因为程雯的反对,始终没得到光明正大的身份,背地里,一直被喊“二夫人”。

而沈妗,也“荣幸”的成了二小姐。

闻言,程雯当即垮了脸,“你少笑话我,她也配。”

陆骁敏锐的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什么,“她得罪过你?”

“以前,她偷过我首饰,不过我没跟她计较,小门小户出来的,抵制不住诱惑很正常。”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程雯讥笑,“她那个贪慕虚荣的妈已经教训过她了,下手还挺狠,都打住院了,不过她命大,没死成……”卧室里,听着她这番轻描淡写的话,沈妗的手握成了拳头。

殊不知,这件程雯认为无关痛痒的小事,却是沈妗花了几年时间都走不出来的噩梦。

那时,她十七岁,刚跟着沈母搬进程家,十分不适应。

偶然有一次,在小花园遇见程雯,她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宽慰沈妗,临走时,还送了沈妗一对耳坠当见面礼。

沈妗天真的以为,她和她一样,是个被迫接受重组家庭的‘可怜虫’。

谁知一个月后,程雯忽然宣称自己弄丢了妈妈留下的遗物。

最后在沈妗行李箱搜出那对耳环的时候,她哭的伤心欲绝,导致根本没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为了不影响自己在程家的地位,沈母亲自动手教训了沈妗,以作交代。

结果不知怎么撞掉了摆在高处的瓷瓶,严严实实砸在了沈妗脑袋上,她当场就失血过多昏迷了。

幸好抢救的及时,才保住一命,不过头皮里至今都留着一道疤。

那种痛,没齿难忘。

不过沈妗也算因祸得福,成功看清了程雯的为人。

“我们别说她了,”往事沈妗不愿多提,程雯也觉得扫兴,抬手搂住陆骁的脖颈笑望着他,“我们继续上次没做完的事吧。”

话音落下,她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然而四瓣唇即将接触的前一秒,陆骁却毫无征兆将头偏了过去。

隔着百叶窗的缝隙,恰好跟注视这一幕的沈妗对视上。


七八个人簇拥着陆骁从里面出来,皆是西装革履,一看就是高管。

沈妗迈出去的步子顿时收了回来,又重新跑回包房。

看着自己此刻的畏手畏脚的模样,她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算什么,他明明是单身,和程雯一没订婚二没结婚,连男女朋友都不算,她这是心虚的哪门子?

外面七嘴八舌聊着天,都是阿谀奉承的话,全程没听见陆骁的声音。

怕他走掉了,沈妗偷偷将门拉开一个缝隙留意着,待人群一散去,就赶紧闪到他跟前。

陆骁半点不意外她还在,但没有惊讶,也没有欣喜,反应尤为平淡,就像没看见一样,整个人目不斜视走向了洗手间。

沈妗被无视的一愣,但行动快于大脑,提步就跟了上去。

老板没发话,张杨也不敢阻挠,默默的找个地方休息,任由沈妗小尾巴似的在陆骁身边。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张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俊男靓女,养眼的很。

沈妗一边走一边思考等下该说点什么,一个星期没见了,要是他软硬不吃,她又该怎么办?

并且,除了前两天给他发过消息,后面她基本就没怎么‘搭理’他了,她也变相冷落了他挺久。

越想越心虚,没想到身前的人毫无征兆停下脚步。

她没防备,鼻子直接撞上了陆骁坚挺的后背,整个人当即冒出了眼泪。

陆骁转过身,无动于衷注视这一幕。

沈妗哭的更凶了,有些蛮不讲理地指控,“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我的鼻梁都被你撞断了。”

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颀长,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她头顶。

他的声音和他的影子一样具有压迫性,“谁让你来的?”

“这里是消遣的地方,谁规定我不能来了?”

沈妗根本不敢看他,即便顶嘴,也是色厉内荏。

陆骁眼睛一眯,“你在质问我?”

沈妗当即不敢造次了,一言不发地捂着鼻子,痛苦的眉毛都皱起来。

陆骁注视她片刻,忽然抬起胳膊,吓得沈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想象中的巴掌却并没有落下来,陆骁握着她的手臂,抬手去扯她胳膊。

沈妗闪躲着不给他看,但男女力天生悬殊,很快沈妗就败下阵来。

只不过露出来的,却是一副完好无损的面容,鼻子一点事都没有。

眼见陆骁沉下脸,沈妗立马踮脚,赶在他发怒之前,蜻蜓点水般在陆骁唇上吻了下。

这会走廊就他们,她也不用忌讳什么,更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做完这一切,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眉宇间的小得意,藏都藏不住。

陆骁咬牙,“算计我?”

沈妗纠正,“是讨好你。”

她点到为止,没有解释太多。

孙泉的事,就是个插曲,反复提,只会让人膈应。

沈妗望着陆骁,仿佛一个等待宣判结果的犯人。

看着他深邃的目光,沈妗忽然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了,他从来不是非她不可。

就在沈妗心脏直打鼓,即将放弃的前一秒,陆骁终于开口,“沈妗,再有下次——”她斩钉截铁打断他,“绝不会下次。”

话音落下,气氛一下沉了下来。

四目相望,谁都没有再说话。

就在沈妗拿不定注意的时候,男人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卷进了怀中,狠狠吻住。


沈妗属实没想到刘母会来这么一出戏码。

刀子逼近自己的时候,她脑子都是懵的。

她眼疾手快,赶紧握住刘母的手腕,将刀子拦在半空,“你别犯糊涂,故意伤人,可是死罪。”

刘母心心念念都是刘杰,完全管不了那么多,“刘杰要是判了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就算弄死我,他也一样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刘母虽然年过五十,可力气却大的出奇,沈妗根本不是对手,加上身体尚未复原,很快就占了下风。

眼见刀子马上就要扎到自己身上,沈妗拼命冲外面呼救。

所幸刘母冲进来时没关房门,不然沈妗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不过有个人影,却在沈妗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替沈妗挡住了发疯的刘母。

当沈妗认出对方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顺着胳膊滴到地上,很快晕成了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

刘母也吓坏了,原本她只想用这招吓唬沈妗,谁知道弄假成真了。

护士带着保安进来的时候,她都忘记了反抗,一下就被控制住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沈妗。

沈妗没再手下留情,让保安报了警。

沈妗找到沈母的时候,医生正在给她处理。

伤口倒是不深,只是好险,差一点就割到动脉了。

“你怎么来了?”

毕竟是生身母亲,沈妗就算再恨沈母,看到她受伤,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这伤还是因为保护她得来的。

沈母看她一眼没说话,面色阴沉至极。

待医生包扎好伤口后,一言不发拽着沈妗回了病房。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门一关,沈母马上忍不住问了出来。

自从住院到现在,沈妗一个亲人都没敢告诉,此刻看着突然出现的沈母,沈妗莫名想哭。

“告诉你又怎样?

难道你舍得抛下程华来照顾我?”

“我是你妈,我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沈妗下意识就想反问一句难道不会嘛,可是对上沈母那双映着自己倒影的眼睛,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凡事留有一线希望,才能不让人那么绝望。

“好了,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安心养好身体就是,我会叫那个畜生付出代价。”

最后几个字沈母说的咬牙切齿,仿佛自己是个多称职的母亲似的。

要真在乎她,早干嘛去了?

当初沈妗高考,那么重要的时候,她却在和沈父闹离婚,沈妗成绩由此一落千万仗,这才会在考试中失利,沈母给沈妗削了水果,沈妗没吃,看也没看一眼。

但不可否认,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有她陪在身边,的确和之前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就连熊琳琳,都是给不了的。

临近晚饭时间的时候,沈母有些坐不住了,沈妗见她不停的发信息,便知是程华要回来吃饭,她在吩咐保姆做菜。

正所谓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能把程华拿下,而且还是拿的死死的,都要归功于沈母的好厨艺。

只是自从父母离婚,沈妗一顿也没吃过沈母做的饭。

为了讨好程家父女,饭菜一般都是迎合他们的口味,沈妗挑食,他们爱吃的,大多都是她所不喜的。

这也注定了他们做不了一家人。

“你回去吧,有你在,我没办法安心养伤。”

沈妗语气冷冰冰的。

沈母涉了口气,语出惊人地说道,“妗妗,我要和你程叔叔结婚了。”


从听墙角被他发现那一刻起,沈妗就做好承受怒火的准备了。

她拉开门,老老实实在陆骁面前站好。

他目光阴鸷打量她,“听得过瘾吗?”

板上钉钉的事实,沈妗无从辩驳,“还可以。”

话音落下就见他眉梢一挑,神情酷似暴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波谲云诡,沈妗赶紧转移话题,“好丰盛的一桌菜呀,陆少一定饿了,先吃饭吧。”

“不急。”

陆骁不疾不徐地说完,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型瞬间平添了几分压迫感。

沈妗预料到他要做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钻了进去,肆意游走。

程雯来时,沈妗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衣服,只好兑付着随便穿了一件。

没想到竟然这个时候提供方便了。

周遭的空气,还残留着属于程雯的香水味,陆骁身上更甚。

沈妗闻着不舒服,不经意间一个偏头,她愣了一下,顿时勾起了唇角。

“程小姐真是魅力无边,陆少怎么不拿出对待我那股子野蛮劲儿,把她制伏呀,“沈妗咯咯笑,“我保证她下次不敢跟你顶嘴。”

程雯敢不敢顶嘴陆骁不知道,此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小嘴,倒是喉咙发痒。

他俯身,用力深吻起来,直至沈妗双腿发软,跌进他胸膛。

他的手似乎只是随意一放,却不偏不倚落在了沈妗头皮的那道疤痕上。

沈妗僵住的同时,听见他在耳边警告,“以后别再不知死活招惹她。”

想到她昨晚在他身边啼哭说梦话的样子,他的脸就不自觉的冷硬起来。

与陆骁分别后,沈妗没有直接返回程家,而是去了一趟了商场,置办了好几袋子食材,顺带买了两件男装。

抵达沈父的住所时,恰好是晚饭时间。

自从七年前父母分开,沈父就一直在这个老旧小区租房子住,频繁停水停电不说,供暖也不好,冬天冷的屋里直结冰。

沈妗劝过很多次,让搬到他市区,这样离她也近,去医院检查也方便,但沈父说自己换了地方不适应,一直没答应。

沈妗知道他是不舍得多花钱,也拗不过他,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看望。

这次来,沈妗事先没打招呼,想着给沈父一个惊喜,谁知喜没送到,倒是把自己惊到了。

老远就听见沈父在屋里一声一声不间断的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碎,痛苦极了。

沈妗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发现沈父摔在地上,周身都是药片和碎裂的玻璃,场面触目惊心。

脑袋嗡的一声,沈妗赶紧丢掉手上的东西,将沈父扶回床上。

沈父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笑着安慰沈妗,“哭什么,爸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妗只看他腿上不计其数的淤青就知道不是实话,当即说道,“明天我去找房子,我从程家搬出来,你跟我一起住。”

“说什么孩子气的话,今天是意外,自从做完手术,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沈妗知道他还是担心钱的问题,但是他越遮掩,沈妗越生气。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净身出户?

明明是她出轨在先,你心疼她,但她顾及你的死活吗?

你知不知,你们离婚七年,她却和程华好了八年。”

情绪失控,沈妗一时没忍住,直接将这件耿耿于怀的事吼了出来,沈父听后没再说话了。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沈妗心里一阵不落忍,一言不发去了厨房做饭。

沈父在卧室,时不时能听见厨房的抽泣声。

其实,对于沈母和程华的事情,他又何尝不知情,只不过从来不提罢了。

自从失去工作能力,家里的重担都压在沈母身上,一个男人,没能力给自己的女人幸福,除了放手成全,还能怎样。

只不过有件事沈妗想错了,去程家投奔程华,从来不是沈母的主意。

吃完饭,沈妗将买来的衣服和营养品拿给沈父,又给他塞了一笔钱,这才离开。

去车站的路上,沈妗心头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似的沉重。

很多人都羡慕她能跟着沈母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殊不知,她自始至终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家。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轻而易举就能实现的愿望,与她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梦。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入职,拿到薪水,放任沈父独居危险系数实在太大了。

今天是被她赶上了,否则,还不知道有怎样的后果。

就在沈妗胡思乱想的时候,肩膀忽然和一个人撞上了,那人身上酒味很重,异常刺鼻。

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这边不比富人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但对方愣了一下,却很快追上来,直接将她抱住了。

沈妗吓了一跳,然而当看清对方的样貌,瞬间脸色骤变。


这一吻压根不在沈妗的意料之中,以至于突然到她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两人做那事像吃家常便饭,接吻却是不常有。

最多有时候前戏会温存一下,那是为了更好的进入状态。

但此刻陆骁却并非蜻蜓点水一样敷衍了事,而是莫名的……认真与缱绻?

这两个词一冒出来,沈妗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但她也没挣扎。

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

在知道了刘杰对她的所作所为之后,还能不嫌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有些动情。

陆骁将她困在怀中,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你听着,我的女人,别人没权利动。”

“你会永远护着我吗。”

她微肿的嘴唇轻动,一双眼睛带着潋滟的水波。

像小鹿一样灵动。

嗅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陆骁喉结滚动了下,嗓音低哑,“想跟我一辈子?”

这倒是叫沈妗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了,原本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但他看她的目光,却是莫名的深邃。

她干脆一头扎进了他怀里,笑了一声敷衍了事。

一辈子那么漫长,谁能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车子一路疾驶,最终停在了陆骁的单身公寓。

沈妗只在之前机缘巧合来过一次。

公寓内的装修风格和他本人一样,极简冷硬风。

没有一丝烟火气。

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陆骁直接将人抄起,步伐稳健进了卧室。

黑暗叫沈妗看不清陆骁的神情,但他的动作摆明了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手机却像故意作对似的,在最关键的时候响了起来。

沈妗急忙撑起身体将开关打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陆骁翻身下去,将电话接通。

下一秒,听筒内就传出了陆母关切的声音。

“到家了嘛?”

“嗯。”

男人不舒服的扯了把领带,沈妗见他没有避讳她的意思,就没离开,主动上前帮他拆解。

他看她一眼,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理所应当享受着她的服务。

“怎么连饭都没吃就走了?

我把订婚日子选在国庆,你不满意?”

陆母似乎才从程家离开,有引擎声响起。

“没,你和爸做主就好。”

陆母笑了声,很满意这个回答。

“你也二十八了,抓紧把人娶进门,趁着我和你爸还年轻,还能给你们带带孙子。”

“我知道。”

陆母听出他不想多言,便没再说什么,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把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但明显能感觉到,结束完这通电话,陆骁的兴趣也消减了不少。

洗过澡就躺下了,破天荒的没再继续。

沈妗倒是没想到她走以后又出了这么多插曲,不过陆骁不提,她哪里敢问,紧跟着也睡下了。

第二天沈妗是被饿醒的,一晚上没吃东西,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她睡得迷迷糊糊,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拉开门就径直出去了。

“哎呦,走路不长眼睛吗?”

有人碰巧进来,谁都没料到对方的存在,差点撞到了一起。

四目相对,若非她的声音,沈妗还真没认出来者。

一段时间不见,对方简直大变样,职业装加之烟熏妆的加衬,活脱脱老了十岁,压根找不出一点刚毕业大学生的影子。


程雯问的很直接,旁边,一辆计程车一闪而过。

车里东西很多,女人挤在边上的位置,似乎连伸腿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依旧挡不住她的开心,那样明艳的笑容,是打心底里发出来的。

“没有的事。”

陆骁收敛目光,继续翻看手头的报表。

程雯笑了声,但笑意未达眼底,“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陆骁只说道,“信不信随你。”

程雯不依不饶,“谁主动的?”

男人翻了一页文件,没搭茬。

程雯看的恼火,一把扯过来,“你走心了是吗?”

男人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而沉着,程雯渐渐败在他的视线中。

她眼眶发红地说,“她发挑衅视频我你知道吗?

你从三年前就开始资助她,还允许她爬上你的床,你把我置于何地?”

程雯话音落下,一时之间,车厢只有两道粗重的喘息声。

气氛压抑,凝重。

这是回国后,两人头一次争吵。

程雯气呼呼看他半晌,直接说道,“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不弄走她,别怪我不客气。”

——不过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下,天就已经黑了。

沈妗累的腰都直不起来,小田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瘫在七十平的小房子里,虽然不是什么豪宅,但能用这个价位租到,沈妗已经非常满意。

明早太阳升起,一切就是新的开始了。

念及此,沈妗忽然像打了鸡血,充满了动力。

拽着小田,去了楼下的烧烤店。

两人点了好几大盘,外带两大杯扎啤,算是给沈妗庆祝乔迁之喜。

沈妗也不知道搬出来究竟算不算喜事,等十一一过,她的妈妈就要彻底成为程家的一份子了。

房租也是一大笔开支,还有煤气水电,想想都是一笔令人头疼的数字。

不过这些换来能在沈父面前尽孝,一切也算值得。

小田看着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酒的沈妗,突然问,“有同事看到你帮我值班那晚,上了一辆豪车,你和车主……什么关系啊?”

沈妗背脊不着痕迹僵了一瞬,把皮球又抛了回去,“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她用喝酒的动作很好的掩饰了异样。

小田倒是很向着她,说道,“他们说你被有钱人包养了,但我不信,有人养,谁还出来起早贪黑的工作,那不是傻子嘛。”

沈妗笑了,明媚的笑容之下,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苦涩。

她说道,“今天谢谢你。”

小田大咧咧的摆摆手,“能认识就是缘分,以后有事尽管开口。”

两人边吃边聊,直到临近十二点,小田男友才过来把人接走。

沈妗酒量不算差,没想到棋逢对手,从电梯出来,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沈妗拿出房主留下的一串钥匙,她分不清是哪个是哪个,只觉得都长一个样。

但无论哪一把,都打不开锁。

她试了一会儿,脑袋就开始发沉,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下跌。

差点摔倒的时候,一条强劲有力的臂弯忽然伸过来,将她稳稳的搂进了怀里。


陌生的男性气息打在沈妗脸上,令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但她知道,方嘉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骨子里很守男德。

方才搂着她的时候,手一直很绅士,没有任何僭越行为。

正因如此,所以她才愿意帮他打发走那个女孩。

“别开玩笑了,我要下班了。”

沈妗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来。

面对他帅气的俊颜,脸不红心不跳。

她走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物品,明天上午没课,有些东西她需要带走。

男人站在身后,一言不发打量着整个门店。

商场的这一层开了很多辅导机构,这家舞蹈室装潢一般,门脸也不算大,所以被显得十分不起眼。

但就是那么神奇,他刚才却一眼就看见了她。

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一样。

他从来不信缘分一说,但除了这个,似乎又没有什么理由能解释的通。

“吃饭了吗?”

他觉得她不像是吃了的样子,桌上的面包还剩一半,难怪这么瘦。

但这么糊弄,身体怎么受的了。

沈妗关了电脑又去关电源,忙的手忙脚乱,“你吃了吗?

没吃的话,我请你?”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她,“还有这种好事?”

电脑亮起的蓝屏打在沈妗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不少。

“主要是感谢你上次救我,地方随便选。”

提到这茬,方嘉也不由的问了一嘴,“对了,结果怎么样?”

“警察最后采纳了你的证词,刘杰数罪并罚,判了十年。”

沈妗前几天去做了销案,即便警员没明说,但这里肯定有人帮了忙。

不过她最后还是没忍心,放了刘母一马。

闹了这么一场风波出来,她也幡然醒悟了,三天前,卖了房子搬离了A市。

一切都算是尘埃落定了。

闻言,方嘉也点点头,这也算还她一个公道。

于是他也没客气,直接报了地方。

不过出门前,沈妗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

她指了指在不远处休息区的几个男人,“你能帮我把他们甩掉吗?”

方嘉也一看那架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扯着嘴皮子笑了,“呦,打工人还配保镖呢,你什么来头啊?”

沈妗抱着胳膊,说道,“这你别管,就说能不能办吧?”

方嘉也摸着下巴,琢磨了几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他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会儿出门,你只管往前走,我断后。”

“能行嘛?”

沈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三个壮汉。

单从数量上看他就不占优势。

“等着瞧好了。”

方嘉也示意她安心,沈妗思考了几秒,决定试一试。

要是能把这群人甩掉,她就能自由很多。

否则无时无刻被人盯着,她连夜里睡觉都觉得不安稳。

沈妗锁好门,从容不迫的往电梯间走。

路过那伙人时,她偷瞄了一眼,这才发现,是原来陆骁身边的保镖。

陆骁身边不养废物,这几个人,随便单拎出来一个,年薪都要六位数起步。

用来监视她一个月薪还不到五千的人,就不觉得大材小用?

沈妗按照方嘉也的计划乘坐电梯,出了商场一直往北走。

等两人汇合的时候,果真那三个人不见了踪影。

沈妗觉得不可思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秘密。”

他故作神秘,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沈妗撇撇嘴,也懒得追问,反正目的已经达到,自由一天是一天。

随后方嘉也就去车库取车了,沈妗站在马路边上,正给小田回信息。

一通电话就进来了。

是陌生号码,沈妗没有备注。

却不料她接起来,传进耳畔的竟是陆骁的声音。

“去哪儿?”


四目相对,陆骁锐利的目光吓了沈妗一跳。

他这人天生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都不用说什么,只消一个眼神,比大发雷霆还要叫人觉得可怕。

程雯的吻落了空,她不明所以顺着陆骁的视线望过来。

沈妗不敢再偷看,说时迟那时快,赶紧闪身到了一边。

什么都没发现的程雯尤为纳闷,她换了个位置,很自然的坐在陆骁腿上,“怎么了?”

偏头,陆骁盯着茶几上的一隅不晓得在看什么,“没兴致。”

程雯似笑非笑把玩着他衬衫的扣子,“那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陆骁淡淡嗯,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并不否认,“可惜你没把握住时机。”

“那这样呢?”

程雯忽然起身,毫无征兆的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了。

沈妗属实没忍住,想见识一下她口中的“这样”是怎样,又飞快地看了一眼。

就见她一袭红色吊带裙,露出大片的锁骨,将凹凸有致的身型勾勒的淋漓尽致。

在冷色调的硬装中,犹如一支红玫瑰,热烈,奔放,根本叫人挪不开视线。

不光沈妗狠狠吃了一惊,陆骁也是目不转睛地看了好半晌,“这么急,昨晚干什么去了?”

程雯眼神不着痕迹闪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怎么,我投怀送抱,你不喜欢?”

他支起手臂撑住脑袋,有几分慵懒的感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昨晚可以,现在饱了。”

沈妗瞬间呼吸一窒,紧盯程雯的反应。

对视三秒,大概看出他没有要做的意思,她泄气般的坐了回去。

气氛一时沉寂下来,两人近在咫尺,却谁也没有开口,相互隐约都有赌气的成分在。

不过在陆骁面前,很少有女人不屈服,最终程雯率先败下阵来。

幽幽瞄了他几眼,她没做额外铺垫,直接开门见山,问了一个叫她堵心却又存有疑惑的问题。

“这三年,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陆骁不躲不闪,坦坦荡荡跟她对视,“想让我当和尚?”

程雯抿了抿唇,继续刨根问底,“超过五个了吗?”

似乎觉得好笑,陆骁忽然笑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细看之下就会发现,夹杂着几分深入骨髓的冰冷。

“程雯,”他郑重其事喊她名字,“让我守身的前提是,你得收心,我许你任性,但也要适可而止。”

聪明如程雯,这话她何尝不明白,三年的分别,隔开的不止距离,也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陆骁的确爱她,但再爱,也不是什么都无条件容忍的。

不晓得是陆骁的警醒,还是空调的冷气,程雯微微有些发抖。

到底舍不得,见状,陆骁反手拿起被丢在一边的外衣,沉默的披上了她的肩膀。

顷刻间,寒意驱散。

程雯眨着一双水雾的杏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他,委屈巴巴,“你凶我。”

拉好拉链,陆骁语气无奈又宠溺,“你又不怕。”

后者破涕为笑,直接一头扎进他怀里,瞬间和好如初了。

对比沈妗,简直易如反掌。

中途程雯接了一个电话,有急事要走,陆骁安排了司机接送。

她出门时,陆骁突然喊住她,一字一顿提醒,“过几天去选礼服,订婚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程雯身形一颤,背对着应了一个好字,旋即扬长而去。

门关上,沈妗的危险才算彻底解除,然而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见陆骁掷地有声地一句,“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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