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远远瞥见秋千架下一抹鹅黄衣裙的背影,像一簇鲜嫩的迎春花,叫人眼前一亮。
那笑声和背影让许非墨想到了小萤,从前小萤也喜欢在后院同丫鬟们玩闹,或荡秋千,或放纸鸢。
可是几次来客们听见问起,他都觉得很丢脸。
所以他叫人砍掉了小萤的秋千,和小萤玩闹的丫鬟们都罚上半个月的月钱。
从那以后耳边清净了许多,别说玩闹,甚至没有丫鬟敢和小萤说话。
许家如他所愿安静了许多。
没有玩伴的小萤也不大笑了。
很多时候都是呆呆坐在石头上一整天,看着水里的小鱼和天上的大雁。
可是冬日湖面会结冰,大雁会去南方过冬。
没有东西可看的时候,她还是坐在那里。
没人知道,也没人好奇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如今听着那笑声,许非墨心里像是被攥住一样,心疼得说不出话。
没关系,等找到小萤,就给她再做个更好的秋千,还要再找一批听话乖巧的丫鬟陪她玩耍。
他也会像风清兄疼惜自己的妻子一样疼惜小萤,绝不拘束了她。
前厅,红雪面色有些为难:
“已经通传了,但……夫人说在忙,没空见客呢。”
“她在忙什么?”
“夫人忙着、忙着编草兔子,还说等会给您也编一个。”
“那叫夫人费心,为夫那只的兔耳朵要大些。”徐风清颇为认真地点点头。
仰头灌下一口冬酿,许非墨心中酸涩:
“风清兄夫妻情深,真是让我羡慕。”
徐风清想到了许非墨的未婚妻。
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两年前,他去许家喝茶,看见一个单弱的背影坐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
她一身洗旧发灰的豆绿衣裙,呆呆坐在石头上瞧水里的鱼儿,任由花落在衣裙和发上,也不知道伸手拂去。
那会是初春,还有些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