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也好,炮友也罢,都给我滚,这里并不欢迎你们!”
沈瑶闻言,暴跳如雷。
“你个贱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可还没等她说完,顾裴生便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拽着她的头发匆匆离开了。
不管沈瑶如何喊疼,顾裴生也没有松手。
再见这一幕,我心中忽然有些五味杂陈。
若是没有离婚,此时被拽走的人会不会是我呢?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
我已经能熟练地操控机械假肢了。
很快,我就会出院,回到正常生活。
可彼时的顾裴生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还在经历着幻肢疼痛的煎熬。
医院的膈应效果其实做的很好。
可我还是能经常听到顾裴生痛苦的叫唤声。
每到夜里,他便会大喊着,说有人在用刀刺他的手臂。
而我对着这些再熟悉不过。
因为这样的疼痛,我经历了整整一年。
截肢并不是结束,而是痛苦的开始。
失去的四肢,会在每一个夜里带来诡异的疼痛。
那时,我也常常疼得难以入眠。
可顾裴生却骂我戏精,说我胳膊都没了,怎么会痛?
这下,他终于能理解了吧。
顾裴生比我想象中的要脆弱。
他已经被无法言状的疼痛折磨得快要奔溃了。
那天,他忽然敲开了我的病房门。
站在门外,有些精神恍惚道:
“清如,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是残疾的……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痛……”
他喃喃自语了许久,随后又茫然地离开了。
三天后,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
我出院了。
我操作着机械手臂,接过了院长送上的离院花束。
医生护士们纷纷为了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令我意外的是,顾裴生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