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喉咙梗塞,千言万语仿若被一团棉花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
他瞪大双眼,满是血丝,眼睁睁看着苏莉莉决然挣脱他那无力的双手,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门外停着的宝马 X7。
车上坐着的老光头,油光满面,脖子上的金项链粗得刺眼,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充满嘲讽的笑意,还冲李文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鄙夷与不屑,像是在炫耀着他的“胜利”。
李文仿若被定住了一般,直到苏莉莉走到车边,老光头下车,大摇大摆地帮她把行李放到车尾箱,那副傲慢模样,像是在摆弄一件战利品。苏莉莉转身上了副驾,李文才如梦初醒,他像是发了狂的困兽。
连忙跑到车前,双手死死抓住车窗,不顾老光头那满是鄙视的眼神,苦苦恳求道:“莉莉,不要走,求你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老光头冷哼一声,从车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哗啦”一下,将水狠狠泼向李文,随后,扬起手,用矿泉水瓶重重砸向李文抓着车窗的手,恶狠狠地说:“你松开吧,你们有缘无分,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穷酸样,还赖着干嘛,赶快松开,等下把玻璃刮花,你那点钱还不够还的呢。”
李文吃痛,却死活不松手,手指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可那扇车窗,还是无情地“吱呀”关上,缓缓上升,似是命运对他下达的最后、也是最无情的宣判,将他与苏莉莉彻底隔开,一个在车内,走向所谓“新生活”,一个在车外,坠入绝望的谷底。
李文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滑落,瞬间浸湿衣衫。
他望着远去的车尾灯,直至消失在夜色中,内心满是绝望的死寂,那股不甘的怒火,却在死寂中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在这漆黑冰冷的夜里,他紧攥双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却浑然不觉,咬牙切齿地发誓,定要出人头地,要将这操蛋的生活狠狠踩在脚下。
要让苏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