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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农夫王秀姝谢祖荣全文+番茄

晴天昭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冬至刚至,大地一片萧条,举目四望四海一片苍茫,呼呼的狂风夹着雪花,寒气逼人。雪片落在身上片刻不到便化开,只留下彻骨的阴寒。这般天气,若非有甚尤其重要之事,否则村民们皆是不出门的,村落便显得格外宁静,只是今日的王家村却格外热闹,村里的乡亲们都不畏寒冷聚在村尾的谢寡妇家门前。原是谢祖荣屋里那婆娘王氏偷人被当场抓奸在床了。“平日里看谢祖荣屋里那位闷不吭声的,瞧着是个老实敦厚的样儿,没想……”先来的人聚在谢寡妇家外头,到底是别人家里的丑事,不好直接进去瞧,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我瞧着祖荣媳妇儿不似是那种人,莫不是其中有甚误会了。”随着来的有厚道些的老妇人听着里头谢寡妇尖锐大骂王秀姝的声摇头道。“婶子,这话你可莫要叫谢寡妇听了去。”那妇人...

主角:王秀姝谢祖荣   更新:2024-12-01 16: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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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秀姝谢祖荣的其他类型小说《再嫁农夫王秀姝谢祖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晴天昭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冬至刚至,大地一片萧条,举目四望四海一片苍茫,呼呼的狂风夹着雪花,寒气逼人。雪片落在身上片刻不到便化开,只留下彻骨的阴寒。这般天气,若非有甚尤其重要之事,否则村民们皆是不出门的,村落便显得格外宁静,只是今日的王家村却格外热闹,村里的乡亲们都不畏寒冷聚在村尾的谢寡妇家门前。原是谢祖荣屋里那婆娘王氏偷人被当场抓奸在床了。“平日里看谢祖荣屋里那位闷不吭声的,瞧着是个老实敦厚的样儿,没想……”先来的人聚在谢寡妇家外头,到底是别人家里的丑事,不好直接进去瞧,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我瞧着祖荣媳妇儿不似是那种人,莫不是其中有甚误会了。”随着来的有厚道些的老妇人听着里头谢寡妇尖锐大骂王秀姝的声摇头道。“婶子,这话你可莫要叫谢寡妇听了去。”那妇人...

《再嫁农夫王秀姝谢祖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冬至刚至,大地一片萧条,举目四望四海一片苍茫,呼呼的狂风夹着雪花,寒气逼人。

雪片落在身上片刻不到便化开,只留下彻骨的阴寒。

这般天气,若非有甚尤其重要之事,否则村民们皆是不出门的,村落便显得格外宁静,只是今日的王家村却格外热闹,村里的乡亲们都不畏寒冷聚在村尾的谢寡妇家门前。

原是谢祖荣屋里那婆娘王氏偷人被当场抓奸在床了。

“平日里看谢祖荣屋里那位闷不吭声的,瞧着是个老实敦厚的样儿,没想……”先来的人聚在谢寡妇家外头,到底是别人家里的丑事,不好直接进去瞧,在外头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我瞧着祖荣媳妇儿不似是那种人,莫不是其中有甚误会了。”随着来的有厚道些的老妇人听着里头谢寡妇尖锐大骂王秀姝的声摇头道。

“婶子,这话你可莫要叫谢寡妇听了去。”那妇人旁边离得近些的一个年轻妇人自是听到那老妇人的话了,赶紧往谢寡妇家里头探了探脑,压低声儿劝道。

可不是,旁头几人听着同是点头,完了又是摇头叹息,莫说谢祖荣屋里那位是否真的偷了人,摊上谢寡妇这么一个婆婆也是个命不好的。

谁家的出了这般丑事不是捂着,可这谢寡妇反倒是自个儿宣扬出来,也不瞅瞅谢祖荣往后可是要考取功名的,这谢寡妇当真是愈老愈糊涂了。

这端想瞅热闹又不好往谢家屋里瞅去的人,听着里头谢寡妇不留情面的叫骂声儿正好奇地往里探头,不出半晌便见谢寡妇与谢家小女儿谢玉香母女二人合伙揪着个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妇人往外拖,出了谢家家门似扔甚把脏东西似的将那妇人甩了出来。

谢寡妇冷眼瞅着被她与谢玉香扔出去还未回神的王秀姝,满脸嫌恶,往她身上啐了口唾沫。

“个不知羞耻的骚贱货,在自个屋里便敢偷人,莫不是几辈子没见着男人了,见着个带把的便张腿,我今儿倒是要叫乡亲们好生瞧瞧你这骚娘们儿是个甚货色,也叫你王家人来瞅瞅,这样的是甚女儿,莫不是你们王家都是这般货色!”

谢寡妇这骂的,莫说王秀姝这被骂这人当下便懵了,便是旁边听着的人也都跟着臊得慌。

“娘,跟这贱人说道这般多作甚,这般货色可配不上大哥,还不快叫大哥出来写了休书,将这下贱货色休了,我可不想因这贱人坏了名声。”谢玉香看着趴在地上衣着凌乱不堪的王秀姝满目嫌恶。

若非爹爹死了,这几年家里败落,付不起大哥的束脩,这王秀姝仗着家中宽裕带的嫁妆多能补贴家用,否则凭王秀姝这村姑也想进她家的门?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的!

“这烂肠穿的臭娘们儿,遭天谴的,千人枕万人骑的破烂货色……”

谢寡妇听着谢玉香说着愈发的愤懑起来,对着也不晓得是还未回神儿,还是畏惧羞愧得不敢抬头的王秀姝一阵唾骂。

倒是旁边站着的一个谢家族叔听着谢寡妇愈发的不像话,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嘚嘚”响。

“好了!都闭嘴,要下这事儿要如何解决,这是祖荣屋里的,把祖荣叫来,这王氏要作何处理先问过祖荣的意思。”

便是这王氏真偷了人这谢寡妇也不该这般张扬,当真是无知泼妇,今儿事情闹大了不过是坏了谢祖荣的名声罢了,也不想想谢祖荣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

谢寡妇这话骂得着实是不堪入耳,一旁听着的都觉得面红耳赤臊得慌,何况被骂的王秀姝。

“娘?”

王秀姝捂着方才匆忙穿上还未拾掇好的衣裳领口,面色苍白无力,央求的看着谢寡妇,期盼谢寡妇能看在她谢家勤勤恳恳拾家多年的份儿上给她个体面,也给她个解释的机会,“娘,我要见祖荣,我是被冤枉的……”

不待王秀姝说道,谢寡妇阴着脸在王秀姝身上狠狠地掐了把,黝黑发皱的老脸拧巴成一团,松弛的嘴紧抿着,恨不得把人掐死的狠劲。

“这都被抓奸在床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蹄子竟还敢说是冤枉的,若非我老婆子今儿发觉了,你这小娘们儿日后还不晓得怎的给我儿带绿帽呢,乡亲们都瞧瞧啊,这偷人都偷到夫家床上了还是冤枉的,这还有没有天理王道了!”

王秀姝吃痛,倒吸了口凉气,却被极寒冷的空气呛得闷咳起来,这般好冷的天儿,她身上不过是单薄的一身,谢寡妇连外衣都没给她穿上便揪着人往外扔。

方才还未感觉,趴在积了雪的地上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已经冻得瑟瑟发抖,面色从惨白灰败转成发紫,两瓣发紫的唇颤抖着,若是再静些便能闻着牙齿“嘎吱嘎吱”撞在一起的声儿,王秀姝嘴里念叨:“我没有偷人……我没有偷人……”

这般念叨数回,才恍若忽的想起甚么,无神灰暗的双目似闪过一丝光,爬上去抱住谢寡妇的脚趴在谢寡妇脚上又是笑又是哭的。

“娘,我没有偷人,我方才在灶房烧菜的,小妹跟在一起的,还有那李志,他与祖荣在堂屋吃酒,好端端的怎会到屋里去,定是有甚误会的,娘你去叫那李志出来问问,定是有误会的!”

“这……”谢寡妇正犹豫,觉得王秀姝说道的好似有些道理,没想却被旁边跟着一道的谢玉香提醒了声。

“娘,你可莫要被这不要脸的骚货糊弄了去,我平日里从未下过厨怎会跟她在一处,这般冷天儿我又怎会去做那粗糙活儿,定是这不要脸的趁大哥不在勾引了那李志去,大哥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王秀姝这村野粗妇怎能配得上大哥!”

谢寡妇本是迟疑了,听着谢玉香这般一说当下便又觉得是王秀姝在撒谎,尤其听谢玉香说道后面那句,将王秀姝撵出家门的心思更甚。

谢玉香这话可不就说到谢寡妇心坎里头去了,她家谢祖荣日后可是要当大官儿的人,就王秀姝这乡野村妇怎能配得上,待日后谢祖荣考了状元,莫说是官家小姐便是配那皇城里的公主也是使得的。


方才谢寡妇欺凌王秀姝时,谢祖荣缩在一旁目光闪烁冷眼旁观,眼下倒是想进屋去把休书写了,只又怕自个儿进了屋这王氏又胡言乱语,眼下瞧着王氏好似是被谢寡妇打得快断了气儿,估摸着是说不出话来了方稍安了心。

谢寡妇是下了狠手的,王秀姝确实是被撞得脑子发懵,黏黏腻腻的血参着融化的雪水顺着眼角流到嘴角,满嘴的腥味儿。

王秀姝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看着怒容满面眼底狰狞恨不得自己去死的谢寡妇,竟是弯了嘴角。

绕是谢寡妇这般强硬的姿态,瞧见王秀姝那血流满面还带着笑的脸也是没有底气的闪了闪脸,更莫说谢玉香已然是惊悚的避到谢寡妇身后去了。

莫说谢寡妇与谢玉香二人,方才围在一旁劝着谢寡妇的人眼下也是被王秀姝这悚人的面目惊得纷纷后退了几步。

“休书,呵呵……”王秀姝惨笑,“休书我是一定要拿的,我王秀姝宁愿做孤魂野鬼也不要做你们谢家的鬼!”

这旁边瞧着的人见王秀姝这般硬气倒不似是做了假的,想起方才王秀姝说道的,不免又多想了几分,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莫不都是疑惑好奇的神情。

王秀姝缓了一阵方缓过气儿来,沉着气儿听着周围几个往日里就与谢寡妇不对付的妇人窃窃私语,又瞅着谢寡妇怒气横生的老脸微颤,却不能上去与人争辩否则便是自个儿心虚认下谢祖荣无能之事。

扶着墙,王秀姝挣扎着站了起来,战战巍巍地挺直了腰板,目光平静坦荡。

“乡亲们,我王秀姝嫁到谢家已有五年多了,往日里与乡亲们相处,我是个怎样的人乡亲们该也是明白的。

我王秀姝自认为嫁到谢家五年余,除了没能生个孩子,在别的方面不说做得极好却也是叫人挑不出错处的,只是我没想到今儿竟是会被谢家以这般由头赶出家门。”

王秀姝说着有些提不上气顿了顿后方继续道:“我王秀姝今儿当着何为乡亲的面儿发誓,今儿并非是我偷人,而是被谢祖荣陷害了!”

“王氏,你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何故要闹得这般难看,哪个男人会陷害了自个儿婆娘。”

是啊,有哪个男人会给自己寻个绿帽子戴上呢!

这些人都是不信的,王秀姝却是神情不变,甚至比方才更加冷静。

“谢祖荣为何要陷害于我?是我今儿进屋时撞破了他的好事,当时这谢家未来的状元郎正跟我今日的奸夫衣衫不整的搂在一处滚作一团,正做那龌蹉之事儿,可笑我王秀姝嫁人五年还是清白之身,竟是听信了谢祖荣那骗了人的鬼话,后头却又被设计成他那奸夫通奸!”

“王氏!”谢寡妇如何能让王秀姝污蔑谢祖荣,当下怒气横生地便要再朝王秀姝动手。

王秀姝此话说道时不管要再次上来揪打自己的谢寡妇,却是看向谢家几位族老,对着几位族老说道的。

“若非是你们心虚又何故不让我说出来!这是要仗着我没人依仗,你们谢氏一族要欺凌与我一个弱女子了吗?”

“小贱娘们儿,真当老娘今儿不敢打死你了不是……”谢寡妇见王秀姝这般愈发的恼怒,嘴上骂着便又要动起手来。

“何氏!”见这谢寡妇又要撒泼,几位族老本就对谢寡妇不甚满意,尤其方才王秀姝还那般说道,朝着谢寡妇呵斥,“你这婆娘莫要撒泼,今儿这事儿关乎祖荣的名声,你今儿若是闹出人命来休怪我代故去的老三先休了你!”

谢寡妇本姓何,谢祖荣父亲在谢家当辈排行三,谢老三还未死去时人称谢寡妇何氏,这族老在族里说得上话,谢寡妇被这般一声呵斥果真就禁了声,只狠狠地瞪着王秀姝。

王秀姝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似乎带了光,瞥了眼谢寡妇,咽了咽干渴的喉咙,这才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原是谢祖荣说是带了书院里的同窗好友回来,谢寡妇对谢祖荣这个儿子素来是言之既从的。

即是谢祖荣书院里的同窗,谢寡妇自是极看重的,早早便叫王秀姝忙活张罗吃食,更是狠了心的宰了只鸡待客,往日里滴酒不沾的谢祖荣今儿也不知怎的竟叫王秀姝拿了壶酒来与那同窗喝上了。

王秀姝本是待在灶房收拾的,却被谢寡妇叫了去,说道的这天儿寒冷,上了桌的菜凉了不好下酒叫王秀姝去给烧火热乎一下。

谢祖荣与那李志在堂屋吃酒聊天,王秀姝只当是寻常的聊天说话,掀了堂屋的门帘便进去,哪想入目的竟是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滚做一团的俩人。

那二人被突然闯进的王秀姝吓住了一般,慌忙分开各自拾掇,神情慌乱,王秀姝当时没想多,全当是谢祖荣与那同窗好友喝酒喝多了。

只说是要给他二人热热菜而后端了菜碟子便出去了,而后热了菜送过去却被李志邀着坐下一道吃,王秀姝本是拒绝的,却是谢祖荣不知怎的竟也板着脸叫她坐下,王秀姝这才拘谨的在一旁坐下。

在李志劝说下动了俩筷子,却不知怎的竟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却成了这般光景,过了先头的慌乱,王秀姝又有甚么看不明白的。

众人听罢王秀姝说道的,可谓神情各异,虽是将信将疑的,只瞧向谢寡妇的目光不免就带了丝色彩来。

“王氏,你自个儿不要脸偷人竟还敢污蔑我哥哥!”

王秀姝说完,莫说几位年纪大些的族老没防备王秀姝会说出这般话来,却是泼辣如谢寡妇也是愣了下,还是谢玉香反应快些,朝着王秀姝便一通指责叫骂。

还是谢玉香这尖锐的嗓子把谢寡妇叫唤回了神儿,几位族老更是羞愧气恼得通身发抖,压下此事真假不提,方才若是晓得这王氏开口便是这般有碍谢祖荣的浑话,他们定不会拦着谢寡妇。

“王秀姝你这烂肠穿的坏心眼儿娘们儿,个黑心肝的东西……”

“何氏,你且闭嘴!”谢寡妇被谢玉香唤回神智,梗着脖子便朝王秀姝臭骂,嗓门尖锐刻薄,只才开了骂就被方才呵斥过族老呵住。


“玉香,快去屋里叫你哥哥出来,给这贱货写了休书来,再找个人去王家村把这贱货家里人寻来将人领回去,她王家教出来的这般不要脸的女儿我谢家可要不起!”

谢寡妇说道着又嫌恶的瞅了眼趴在自个儿脚下的王秀姝,厌恶又轻蔑,“这般不守妇道的娘们儿本该是浸猪笼的,不过瞧在我家祖荣日后是要做大官儿的份儿上且饶你一回儿,叫你娘家里人来领了回去便是。”

谢寡妇神情语气无不高傲,谢祖荣已然考了状元当了大官儿一般。

“我不走!把谢祖荣叫出来,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王秀姝确是被谢玉香与谢寡妇的话激得忽然想起了甚,双目里那丝亮光灭下去后又忽的亮起来,却是异常的诡异,“我要见谢祖荣还有他那所谓书院同窗,今日这事儿我没做过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这狗娘养的东西,竟还敢说你没做过!”

谢寡妇见往日里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的王秀姝竟敢这般忤逆,当下就怒了起来,抬脚就往王秀姝身上踹了去,一边说道还伸手猛扯了王秀姝单薄的衣裳。

“大家伙儿都瞅瞅了,这下贱东西身上那是个什么东西,哎哟,老娘儿我看着都要长针眼儿了,我家祖荣今儿午后才回来的,而后便一直在堂屋陪客人都没进过你屋里,你这下贱东西竟敢说道你没偷人,莫不是偷的是道儿上跑的野狗不成!”

王秀姝身上衣裳本就单薄,猝不及防的被谢寡妇这般一扯竟被扯散了,露出白花花的肩头。

谢寡妇今儿是铁了心的要叫这王秀姝赶出谢家这门儿,竟是不管不顾起来,这话骂得真真是诛心难听,莫说旁边儿听着的妇人都面红耳赤起来,便是平日里出口荤话连篇的汉子也具都觉得不堪入耳自愧不如。

“我是冤枉的!”

王秀姝也是晓得今日谢寡妇定是要将她扫地出门了,否则又怎会这般不留情面,当下又哭又笑,祈求着想要见谢祖荣一面,今日便是自个儿撞死在这儿也不能摊上光天化日之下在屋里偷人的荡妇名头。

“全当是看在我给谢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将谢祖荣叫出来,我与他说道两句。若他还是要给我休书。

我王秀姝今儿便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需劳烦你们去将我爹娘请来!”

“啊呸!这不要脸的东西,说啥做牛做马的,进门五六年了那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莫说今儿你偷了人,便是没偷人老娘我今儿也能做主把你休了!”

王秀姝进门也有五年多约摸六年了,莫说跟她一起同年进门的媳妇儿,便是晚两年进门的,眼下孩子都满地跑了,就这王氏是是绝的,肚子至今都没个动静,这事儿一直是谢寡妇心里的一块疙瘩,往日里没少这事儿磋磨王秀姝。

“娘,也幸得这浪荡货色没给我哥生个孩子,不然呀,我哥指不定给哪个狗腿子白养儿子都不晓得呢!”谢玉香素来瞧不起王秀姝,这么多年都把王秀姝当成奴人一般,莫说尊重,竟是仗着王秀姝维诺忍让,愈发的恣意欺凌,眼下冷眼旁观着王秀姝的狼狈,心下闪过快意,忍不住添油加醋的火上浇油一把。

方才见谢寡妇毫不留情面地诋毁大骂王秀姝,有了解谢家这情况的心善和慈的老妇人本是想帮着劝说两句的,眼下听着谢寡妇与谢玉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不好再出声了。

若是自家儿媳也是个生不出的自个儿怕也是要叫儿子和离的,何况这王氏还是偷了人的,谢祖荣休了王氏倒也是该的,只谢玉香这未出嫁的姑娘张口闭口的便是那等叫人听着便臊得慌的话未免也太过了着。

好些个年长之人瞅着这场面暗暗摇头。

“就是个害人绝户的东西,偷了人也不见得会下蛋的母鸡,趁着今儿几位族里的叔公都在老娘儿我便做主休了你这下不了蛋的母鸡!”

“我不会下蛋,你也不瞅瞅你那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软蛋……”

王秀姝被逼急,见谢祖荣躲在屋里不出来见她,当真是铁了心的由着谢寡妇刁难自个儿,这么多年被谢寡妇揪着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发作,王秀姝已是忍耐到了极限,眼下被逼得双目发红,即是他们不仁那也莫怨她不义。

“王氏,你这不要脸的下作东西!”王秀姝满目疯狂正待要鱼死网破之时,一直躲在自家门内的谢祖荣忽的冲出来满脸怒容朝着王秀姝发难。

“今儿你不知廉耻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只休了你已算是仁慈,你莫满口胡言,当真惹恼了我,今儿我便叫大家伙儿押着你上县里衙门上去,好叫知府大人发了公告,叫全县的百姓都晓得你王家村养出来的甚好女儿!”

“对,这女人就该叫所有人都晓得,看她往后该怎的祸害别人!”

谢玉香见谢祖荣毫不给王秀姝面子心下快意,看甚脏东西似的看着王秀姝,话却是对着谢祖荣说道的:“哥,你且去把休书写来,我这便找人去王家村报信儿去,也不晓得他们王家那一家子病残还能不能寻个人来将这贱女人领回去,这般晦气丢人之事儿怕是寻不到人来。”

谢玉香语气里的嫌恶激到了王秀姝,家里大哥前几年进山打猎伤了腿,后来因着没钱请大夫看病后来落下病根眼下腿脚不便,落了残疾的名头。

爹娘为此一夜间愁白了头,这几年为了家中开销年迈的父亲每每下地抢收,母亲忙里忙外的,这两年两老已然是被累垮了。

这事儿一直是王秀姝心口的一块疙瘩,若非是为了她嫁与谢祖荣,哥哥不会伤残,落得眼下过了二十二还未娶妻。

若非听了谢寡妇之话把钱留给谢祖荣交束脩却对家中无钱给哥哥请大夫之事儿视而不见,爹娘不会被累垮。

王秀姝“嘎吱嘎吱”抖的牙齿却好似忽的不抖了,定定的看着谢家这一家人,她舍弃兄长爹娘做牛做马伺候吃穿五六年的一家人。

双目诡异的发亮,要看清这家人是如何的难看的嘴脸。


谢祖荣被王秀姝这着实诡异的目光盯得发怵,到底是心虚,竟是不敢再直视王秀姝,目光闪烁着避开。

谢寡妇也是被王秀姝这目光瞅得不自在,却到底是过了几十年的人了,往日里又是强势惯了。

眼下哪里肯在王秀姝这个平日里被自个儿压着的儿媳面前露出怯意,见王秀姝竟还在用那目光盯着自个儿,当下恼羞成怒上去揪着王秀姝的头发照着王秀姝脸上便招呼几个耳刮子。

“小贱娘们儿,你这是瞪谁呢?光天化日的你男人还没死呢就敢在屋里偷人你这还有理了是不是!老娘我今儿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还不晓得甚廉耻了!”

谢寡妇早几年死了男人,一个妇道人家硬是把一家子撑了起来,地里活计都是自个儿抢着收的,浑身那力道可不比寻常男人差,这不才招呼两下王秀姝两边脸便都肿了起来,嘴角渗出鲜红的血。

谢寡妇却是打上了瘾儿,一张老脸横肉耸动,瞧着甚是狰狞,这股子狠劲儿竟是把几个挨近些瞧热闹的汉子都给憷的避开了几步。

“娘!你说道甚呢!可别因着这荡妇平白咒了大哥去!”

“啊呸呸呸!”

谢寡妇被谢玉香一提点方想起自个儿方才口误竟是诅咒了谢祖荣去,连忙呸了几声,顺道着还不忘往王秀姝身上喷唾沫。

“我老婆子气糊涂了,这骚娘们儿不会下蛋便罢了,还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竟还要连累我儿!”

王秀姝听着却是冷笑连连,也是走投无路时她方才看清这些人的嘴脸,这些年她当牛做马的伺候着,最后得来的竟是这般回报。

“谢祖荣,枉你是个读书人,你摸摸你的良心说说,我王秀姝进了你谢家家门这这些年可曾有何做的不到位的。

我王秀姝嫁过来时你谢家一穷二白,吃上顿没下顿,为了给你交束脩,我舍了我哥哥的救命钱。

连累我哥哥成了个今儿不良于行的光景儿,连个媳妇儿都讨不着,可怜我爹娘年过花甲还跟着受。

这么多年我为了你们谢家未曾回过几次娘家,把你娘当亲娘孝敬,却不想你们谢家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今儿竟陷害于我!”

王秀姝面露怨毒的恨意直瞪着谢祖荣,双目竟是亮得诡异。

谢祖荣被王秀姝这眼神直盯得心里发毛,竟是瑟缩着后退了几步。

谢寡妇听着王秀姝方才那话心口不得劲儿,正掐着腰朝着王秀姝破口大骂,自是没留意着王秀姝那怪异的神情。

想明白了自个儿今儿如何都是不得好下场的,王秀姝豁出去了,对谢寡妇不堪入耳的叫骂充耳不闻,只盯着谢祖荣似笑非笑的瞧着,直到谢祖荣露出胆怯的神色王秀姝方“呵呵呵”地笑起来。

“我王秀姝从前不过是被花言巧语骗了去,竟是为了你这窝囊的男人舍父母兄弟!”

王秀姝说道着朝着谢祖荣那端呸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神色间的嫌恶不比谢寡妇谢玉香母女俩看她的少。

“你这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下作东西骂的谁呢?竟还敢骂你男人,啊呸!不会下蛋的东西!”

谢寡妇一听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王秀姝竟敢这般叫骂,且骂的还是她的宝贝儿子,放下了不就愈发的恼怒起来。

这就成她猪狗不如丧尽天良了,王秀姝喘着粗气呵呵冷笑,粗噶的嗓音显得甚是瘆人。

“你说我不会下蛋,我王秀姝没有男人怎么下蛋?今儿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我就好生告诉大家,这谢祖荣不过是中看不中用软蛋!”

王秀姝盯着已然面露慌张的谢祖荣满目鄙夷,过了前头那股被谢家人所谓抓奸在床的慌乱,谢寡妇恣意的谩骂,眼下王秀姝倒是平静了下来。

本就豁出去的态度,更不会叫谢祖荣有辩驳的机会,“我王秀姝今儿着实是被捉奸在床了,只是我王秀姝也不晓得是自个儿是否被奸人玷污了身子,我嫁与谢祖荣快六年了,至今儿之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儿……”

“王氏!你莫满口胡言!污秽人心!”

谢祖荣已是满脸涨红,也不晓得是是羞愧难当亦或是心虚愤怒,已然没了前头文雅的模样儿,指着王秀姝脸红脖子粗的狠声儿要挟道:“王氏,你若再敢污蔑我今儿休怪我主张将你沉塘!”

王秀姝嘲讽的瞅了眼愤怒心虚的谢祖荣,“我王秀姝今儿就没想苟活下去,给你们谢家一屋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当牛做马不若一头撞死在这里!”

“哎哟~你这死娘们儿还敢要挟人了,你倒是撞呀!”

方才王秀姝那话说出来谢寡妇也是吃了一惊,何况这儿还有里里外外的不下三四十人等着瞧热闹。

瞧见她儿子被王秀姝这泼妇羞辱得满脸涨红谢寡妇哪儿还能忍着,揪着王秀姝的头发又打又骂,“老娘儿今儿倒是瞧瞧你这荡妇是如何撞死在这儿的了,撞呀,小贱娘们儿倒是给老娘撞死了呀!”

谢寡妇揪着王秀姝的头发就把人往墙角处撞去了,可不就是觉得王秀姝方才那话侮辱了她的宝贝儿子,气狠了。

“嗳~王氏千错万错这谢寡妇也不该这般!”倒是有瞧不下眼的人出了声儿,“玉香你还不快快拦住你娘,莫要叫她失手当真把王氏撞死咯!”

谢玉香可不会担心谢寡妇真把王秀姝撞死了,袖手旁观地瞧了会儿方上前去拦了谢寡妇,“娘,这王氏是死有余辜,最是该死的,只是可莫要死在这儿,晦气!”

谢寡妇揪着王氏这么个大活人往墙角处摁了十余下,眼下也是累得发喘,闻言便甩开了王氏。

“说道得是,这小贱娘们儿也不晓得是有没有人收尸,可不能平白死在咱家门前!”

这般说道着谢寡妇扬声朝着谢家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便道:“几位叔公今儿也瞧见了,不是我老婆子不容人,是这王氏与人通奸在先还不知悔改谩骂我儿,眼下趁着天儿还未黑透,速去开了祠堂把这荡妇休了,我儿快去把休书写来!”


“王氏,你进了祖荣屋里几年后如何咱们几位叔公也都瞧在眼里,也晓得何氏没少给你委屈受,只是即便你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该这般诋毁祖荣,你这不是要毁了祖荣的前程吗!”

相对于谢寡妇的辱骂不休,谢家族老这话却显得更加有分量,轻轻巧巧的几句话便把王秀姝方才说的那番话说成了报复。

王秀姝目光黯然,她也是早已料及会是这般结果,谢祖荣是整个谢氏一族更甚是整个谢家村的荣誉,他们怎会轻易就信了自己,即便是信了,为了谢祖荣日后的名誉也定会想法子瞒过去。

谢祖荣写了休书再出来时,便见方才还帮着他唾弃王秀姝通奸的人,眼下具都用半是隐晦半是打量的目光审视自己。

便是他娘谢寡妇,他妹妹谢玉香及几个族里的叔伯皆是如此,尤其那王氏竟还朝着自己得逞般的笑着。

本就心中有鬼,谢祖荣眼下一瞧着众人这般神色如何能不明白自己进屋去的这么一会子功夫是发生了何事,拿着写给王秀姝休书的手指捏得泛白,脸色泛青,受了大刺激的模样。

“王氏,你竟敢污蔑于我!”

谢祖荣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对着王秀姝就是一巴掌,即便是个书生,到底也是个男人,这一巴掌显然也是尽了全力,随着一声“啪”王秀姝跟着被谢祖荣这用了猛力的一巴掌甩了出去,竟是一头撞在墙上。

王秀姝撞到墙上那动静极大,只是旁边却没有一个上前去查看。

谢祖荣是心虚一时激愤,虽是狠狠瞪着王秀姝却没发觉王秀姝的异样,更莫说谢寡妇与谢玉香二人素来对王秀姝是漠视以待。

只是众人等了半晌不见王秀姝动弹,待有人心软王秀姝往日里也是个好的,即便是有个甚么不对的,今儿被谢家母子这般磋磨的也是够了,才好心的想要过去查看一番,却在见到王秀姝身下那一摊红得刺眼的血时惊恐地尖叫起来。

“死人了!”

那上前去要扶王秀姝一把的人惊恐万状,忙松开王秀姝连连后退几步,众人这才看清王秀姝身下那滩血,落在积了雪的地上显得格外刺目。

“王氏死了!杀人了!”胆小的妇人何时见过死人,何况还是这般惨死之状,已然吓得面色惨白,惊叫连连。

“谢家大郎把王氏撞死了!杀人了!”

“……”

尖叫声里好些妇人看着谢祖荣的目光,格外惶恐,不出半晌的功夫瞧热闹的妇人便都带着恐惧归家躲避去了,谢家门前便仅剩下几个胆大的男人,还有已经面如土色瘫坐在地的谢祖荣,尚未从王秀姝那滩刺目的血里回神的谢寡妇及已然惊恐的躲到门里的谢玉香……

寒冬腊月,王秀姝从噩梦中惊醒,身上的汗竟是把里衣都浸了透,在黑暗里睁了眼,也不晓得眼下是何时辰了,外头还未闻得鸡鸣声,估摸着时辰还早着。

即便才歇下不到几个时辰,王秀姝眼下却了无睡意,睁着眼愣愣地盯着看着黑蒙蒙的屋子,脑子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方才自己做过的梦。

她一头撞死在谢家门前,外头谢家村的人具都因着恐惧散开了,仅剩的几个谢家村的汉子也被谢家族老打发走了。

王秀姝看到谢祖荣萎缩地躲在谢寡妇身后,而谢寡妇那个狠心的老婆子竟揪着几个族老一道商议着如何把她料理了。

秀姝就那样看着自己的尸身被谢寡妇拿了一床破旧的草席粗略的卷起扔上牛车拉到娘家门前扔下,竟还理直气壮的叫骂,说是她王秀姝偷人在先死有余辜。

何况她还是自己一头撞死的,谢寡妇没将她尸身沉塘已是仁德,何况还是送回王家,倘若王家闹事,那便都县里衙门上说道说道去,谢祖荣认识的文人学子不少,县老爷定会公断。

谢寡妇那般吆喝着,左不过是看王家没个能出头之人罢了。

也果真是谢寡妇猜测那般,王家确实是没有能为王秀姝出头之人,王启旺柳氏夫妇二人年迈,兄长王光亮又是个残了的,即便王家能有为王秀姝出头之人,王氏一族也是不许的。

谢寡妇前脚才走后来王氏族里的叔伯便跟着上门,催促着王启旺赶紧找个地儿把王秀姝尸身料理了,不许厚葬,怕连累了族里的名声,尤其王氏族里姑娘的名誉。

王秀姝就那样看着她娘柳氏昏过去,他哥哥拖着一条腿跪坐门前,悔恨懊恼地用头撞在门上,一下又一下,他爹王启旺本就弯曲的背愈发的佝偻,经历风霜的老脸满是悲痛,却不得不在族人的催促下草草的将已然逝去的闺女葬了。

王秀姝睁着眼,脑子尚在昏昏沉沉中,似梦似幻,这个梦她已经连续做了十余日,王秀姝却知道这并非是一个梦,她是真的经历过那些,只是她不晓得自个儿明明已经撞死了又为何又醒了过来,还是她才嫁与谢祖荣的第一个年头。

王秀姝摸着黑起来换了身干净衣裳,谢祖荣在书院里读书,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来就待几天,不过也都在谢家独辟出来的书房歇息,说是要看书,怕回房受了王秀姝影响。

谢寡妇本就不喜王秀姝,谢祖荣这般说道了自是甚合她心意,以至成亲后王秀姝便都是一个人睡在侧屋。

倒是因着谢祖荣的关系她眼下住的屋子也算是宽敞亮堂的,不过这宽敞的屋子也就是夏日里能凉爽些,冬日里没碳没火。

与那些个狭窄的屋子没甚差别,也幸得王启旺柳氏二人疼爱王秀姝,给她准备的嫁妆里有一套厚厚被子,否则依着谢寡妇那模样儿哪里会管王秀姝睡得暖不暖和呢!

王秀姝换了衣裳,瞧着差不多的时候便起身出去了。

大清晨的拉开门出去被外头呼呼的冷风迎面刮着,可是极寒,虽是如此王秀姝却还是冒着寒气去了灶房。

水是昨儿歇下之前便打好了放锅里的,眼下已然结了冰,王秀姝蹲下开始生火,从前几日昏过去再醒来,王秀姝已然不会再有从前那番小心讨好伺候谢家一家人的心思,会这般早早起来烧火不过是要做个早饭自己吃上一口热乎饭罢了。

王秀姝烧了水梳洗过后又做好了早饭,那端谢寡妇才姗姗从屋里出来。

“哎哟王氏,你这扫把星,皮糙肉厚的擦个脸还用甚热水,当家里柴火都是你屁眼儿里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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