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冉冉葛嬷嬷的其他类型小说《鬼医娘亲不好惹李冉冉葛嬷嬷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森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贱人,滚进去。”一道怒喝声在暗黑的夜色中响起,玉清落猛地一个踉跄,便被于家的当家主母直接掼进了柴房内,‘砰’的一声,让人将门给锁上了。玉清落险险护住自己的肚子,手指急急忙忙扒着阖上的小门,瞳孔一缩,疾呼道,“娘……”“闭嘴,不要叫我娘。你私德败坏,与人私通,还怀了个野种回来,简直丢尽我们于家的脸面。你等着明日老爷回来,沉塘吧。”门外的于家大夫人脸色铁青,语调冷酷,毫无一点情分在里面,似乎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玉清落这个儿媳妇弄死在里面,免得碍了她的眼。沉塘?玉清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宛如透明一样,毫无血色。想不到她嫁入于家半载,从来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尽量表现的如同透明人一般,可是却还是挡了别人的路,三番四次被设计陷害,到最后,居...
《鬼医娘亲不好惹李冉冉葛嬷嬷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贱人,滚进去。”
一道怒喝声在暗黑的夜色中响起,玉清落猛地一个踉跄,便被于家的当家主母直接掼进了柴房内,‘砰’的一声,让人将门给锁上了。
玉清落险险护住自己的肚子,手指急急忙忙扒着阖上的小门,瞳孔一缩,疾呼道,“娘……”
“闭嘴,不要叫我娘。你私德败坏,与人私通,还怀了个野种回来,简直丢尽我们于家的脸面。你等着明日老爷回来,沉塘吧。”
门外的于家大夫人脸色铁青,语调冷酷,毫无一点情分在里面,似乎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玉清落这个儿媳妇弄死在里面,免得碍了她的眼。
沉塘?玉清落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宛如透明一样,毫无血色。想不到她嫁入于家半载,从来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尽量表现的如同透明人一般,可是却还是挡了别人的路,三番四次被设计陷害,到最后,居然落得个沉塘的下场。
“娘,别和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一般见识,这事交给儿子来处理就好。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去休息。”此时,门外却响起另外一道低沉的男音。
柴房内的玉清落豁然抬起头来,她自然认得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这不就是她那个在成亲当日便丢下自己与别的女人私奔的丈夫于作临吗?他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在外面半年毫无消息,一回来,便直接抓了个大夫往她面前一丢,生生的检查出她有喜的事实。
玉清落暗暗的咬了咬牙,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尤其是于作临将大夫丢到她面前的举动,当时的表情,分明透露出几分恶毒的模样。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远去,玉清落心里一咯噔,便听到于作临的声音再度响起,“玉清落,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妄图嫁入于家,是你自己不听,这便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低而缓慢,好似就贴着门缝说的,听在玉清落的耳朵里,却宛如一丝丝的凉气钻进身体里,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我本来只想着让大夫检查出你并非完璧之身,想不到结果居然如此出人意料。”
玉清落陡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不敢置信的低呼出声,“是你,那天晚上是你设计的,那个男人,是你找来的,你……”
“好好的享受今晚吧,你有孕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什么原因,明日的沉塘,你是逃不掉的。呵,呵呵。”于作临阴沉沉的笑了两声,随即站起身,搂过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女人,眸色飞扬的转身离开。
玉清落瞪直了眸子,双手紧紧的拽着衣服袖子,只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猛地跌坐在地上。
沉塘,沉塘,她最后的下场,居然会是沉塘?
这是玉清落无论怎么想,也没想过的结局。
想不到于作临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将她从于家少夫人的位子上拉下去,不惜败坏她的名节甚至要除掉她的性命。这样的男人,哪里有一点点少年将军的样子,简直和地痞无赖没有什么区别。
玉清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到沉塘,心里便是荒凉一片。
然而,谁都没料到众人心心念念的沉塘尚未发生,当天夜里,一道惊雷,便直直的打在了玉清落所在的那间破败的柴房屋顶,顷刻间点燃里头堆积在一块的干柴,火势凶猛,瞬间照亮了整个于府上空。
于作临的屋子离得近,听到下人来报,当场安抚住躺在身边的女子,披着衣服便跑出了房门外。
柴房周围已经一团混乱,管家指挥着下人开始灭火。只是火势太大,一时半会哪里能灭得了?好在那柴房单独一处,火苗子倒不至于窜到于府其他的屋子上去。
见到于作临出来,于家管家抹着汗急忙跑到他身旁,皱着眉道,“少爷,少夫人还在里面,咱们先……”
不等他说完,于作临已经一个冷眸瞪了过去,“谁是少夫人?那是贱妇。”
“是,是,贱妇,那贱妇还在里面,咱们是不是先开锁让她……”
“开什么锁?”于作临冷哼一声,随即抬头看了看天,发现整个夜空虽然惊雷不断,却一丁点雨都未落下,当下眸子深深的眯了起来,嘴角渐渐的泛起一抹笑意,“这是老天都容不下她继续活着丢人现眼,所以才会一道雷劈到她所在的屋子上方,既然如此,我们自然要顺应天命,免得于府其他人也跟着遭殃。”
说着,他的视线默默的挪向那间柴房。此刻却见那扇被锁上的门被里面的玉清落用力的拉着,力道过大,居然使得那扇门有着摇摇欲坠之势,好似再过一会儿便能让玉清落破门而出一般。
于作临的眉头当下皱的死紧,微微抬了抬手,对着管家说道,“你让救火的人都小心一些,别让火势蔓延到其他地方,至于柴房,已经救不了,就算了。”
管家头一低,应了一声,“是。”
只是他刚打算走,又被于作临叫了回来,“你去找两个可靠的人将柴房的门给我封死了。”
管家一愣,却还是没有任何异议,转身走了。
于作临这才低沉沉的哼笑了两声,那暗沉的脸色在不远处的火光映射下,显得异常的阴森冷酷。仿佛那个在柴房内垂死挣扎的人,就如同蝼蚁一样,命贱如纸。
然而此刻柴房内的玉清落,却依旧抱着一线希望,见火势还没蔓延到门口这边,便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拉扯柴房的门。
眼看着门有那么一丝丝松动,脸上刚泛起一丝笑意,就听到外面传来‘叮叮叮’的声音。
玉清落的脸色顷刻间一白,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当下全身无力,那扇门再也拉不动一丝一毫了。
柴房内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很快呛得玉清落视线模糊脑袋晕眩。没多久,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那张本就蜡黄消瘦的脸蛋再添了一层乌黑。
外面封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却被浓烟呛得逐渐失去意识,白眼翻起,再也支撑不住的晕死过去。
柴房内被火势吓得到处乱窜的老鼠蟑螂纷纷跳起,直接从她身上窜过去,吱吱吱的消失无踪。
玉清落想,沉塘和火刑,其实都是一样的。怨只怨她遇人不淑,居然碰到那样狼子野心的人……
他的视线陡然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神色略有些……复杂的看向那个东倒西歪的小家伙。
许是听到了声音,南南张开迷蒙的双眼,又狠狠的打了个酒嗝,笑眯眯的说道,“你是谁呀?”
“你喝醉了。”男子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豹瞬间跑出了石门,静默的呆在一旁的大石后面。
“喝醉?小爷我向来都是千杯不醉的,你别胡说八道。”南南像只无尾熊般用力的抱着面前的酒坛子,小脸蛋通红通红的,仿佛染了上好的胭脂一般,煞是粉嫩。“我就知道白衣叔叔家里有好酒给我喝,我的药肯定没下错,我的狗鼻子可是很灵敏的,哈哈,嗝。”
男子的眉心经不住抖了抖,视线掠过整个酒窖,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显现出了一丝的崩裂。他微微蹲下身子,抓着南南的后领子便将他给提了起来,“我带你出去。”
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小鬼,居然能将他偌大的一个酒窖折腾成这样,也算是有些本事了。
南南偏过头又看了他一眼,随即眸子一眯,嘿嘿的伸出手去掐他的脸蛋,“你长得真俊,有我的一半,不错,不错。”
“……”男子眼皮子跳了跳,一把拂开他的手,低声道,“再乱碰,小心我把你的手指头给剁下来。”
“剁,剁下来?”南南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清醒的样子,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剁下来是什么意思。半晌,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气愤的说道,“为什么要剁手指头,不剁脚趾头?你这是对我脚趾头的歧视你知道吗?你别以为我脚趾头藏在鞋子里面你就可以忽略它,我脚趾头也是有血有肉有人格有尊严的,你……你……我睡觉了。”
他一说完,脑袋一歪,倒真的是闭上眼睛睡得不省人事了。
男子一瞬间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将南南往臂弯里稍稍的抱了抱。只是他毕竟受了伤,南南虽然年纪不大,抱在手里依旧有些重量,这么一拉扯,便将他身上的伤口给拉扯开了。
男子皱了皱眉,看着胸口上的血渍慢慢的浸染身上深紫色的袍子,脸色阴沉了下来。当即不再耽搁,一转身,便直接走出了石门。
门外的莫弦和沈鹰也正好匆匆赶了过来,一见他臂弯里不省人事的小家伙,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空气当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又瞬间让两人的脸色大变,急急的上前几步。“主子。”
沈鹰眉头一拧,伸手便将南南给接了过来,“主子,孩子交给我吧。阿善,去把乌冬叫过来。”
“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微一垂首,立刻转身走了。
莫弦皱着眉看被沈鹰接过去的孩子,脑袋往石门内探了探,这一探,差点没将胸口的血漫出来。这会儿什么都顾不得了,三两步的跑到石门里面,随即一声凄厉的叫声瞬间拔高,“我新酿造出来的酒,没,没,全没了。”
门外的男子神色淡淡,可是沈鹰却是脸色大变,垂首看向明显喝酒喝得不省人事的南南,低声说道,“我记得莫弦新酿出来的酒,在架子上排了一整排才对。”难不成,都被这小家伙给喝了?
一个小鬼,能喝这么多酒?会不会出事?
莫弦还在里面痛心疾首,沈鹰却暗暗咂舌,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主子,低声问道,“主子,真的都是这孩子……”
“他给莫弦下毒,应该是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的酒味,喝酒是他最终的目的。”男子眸光冷冽的看向南南,转念想到他小酒鬼的模样,眸色忽然间软了下来,只觉得这孩子有趣的很。
沈鹰笑了一声,暗暗的有些无奈的摇头,抬眸又听到莫弦暴跳如雷的声音,急急忙忙抱着南南退后两步道,“主子,我先带这个小家伙去休息了,免得他被莫弦分尸。”
“恩。”男子点点头,招来黑豹,回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南,便回头走了。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石门外,此时此刻,便只能听到莫弦痛心疾首咬牙切齿的声音。至于罪魁祸首,早枕着高床暖枕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了。
再次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暖暖的阳光洒在窗口处,舒服的南南伸了好几下懒腰,眼睛还舍不得睁开。
直至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他才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满的伸手去抓。
随即,便看到一只莫名熟悉的蝎子躺在他小小的手心里。
南南懒散的模样顷刻间一扫而光,惊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蝎子问,“小,小百合?我娘亲让你来的?完了完了,我都消失一天一夜了,娘亲肯定七窍生烟七死八活七孔流血回头就会扒了我的皮的。我得回去找根荆条负荆请罪才行。”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翻身下床,小脚丫子刚伸进鞋子里又停了下来,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道,“还是不行,我酒也喝了,不能不给那个穿白衣的大叔解毒啊,但是我又不知道他在哪里。哎……”他叹了一口气,又低头对着手中的蝎子说道,“小百合,你回去给我娘亲报个信说我安全着就行了。哎,怪只能怪我太善良了,没办法,毕竟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男子嘛,和娘亲那个蛇蝎美人不一样。”
蝎子动了动尾巴,对他的话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反应。
南南满意的点点头,“你也觉得我说的对是不是?果然是我的知音,好吧,那就这么办了。”
说完,他下床去把自己的那个包包给找了出来,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绿色的粉末倒在了蝎子的背上,“去吧,一定要将我是善良的人神共愤的小美男的中心思想传递给我娘亲啊。”
蝎子又动了动尾巴,他一松手,转过身就飞快的跑了。速度快得让身后的南南一度以为它果然能理解他的迫切。
小百合一路狂奔,速度奇快,没多久,便又回到了躺在石头上闭目养神的玉清落的身边。
看了一眼蝎子背上的颜色,玉清落的心总算是放了回来。既然南南没事,也不用她担心,那她也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破阵嘛,她不懂。
不过,把人给逼出来,她却很有经验。
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此刻已是快要正午的时间,太阳火辣辣的,刺得人肌肤都是痛的。再看了一眼花卉树叶吹落的方向,她眸子里的光彩,便更加的璀璨了。
她面前便是一个小湖,看起来精致好看,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水。
玉清落直接往湖里一跳,手中拿着一面镜子,对着火热的阳光,微微一折射。不大一会儿,只听得刺啦一声,她西南方那片显得有些干燥的花卉瞬间便被点燃了……
没多久,有人闯进暗黑宽广的大厅,脸上满是焦虑之色,“主子,困在百花阵的那个女人,放火了。”
南南一路颠簸,却睡得无知无觉的。
等到他再次醒来之时,已经置身于一间带着清冷之气的房间里面,周边半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是那个白衣男子了。
南南嗖嗖嗖的几下便爬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完整整的,立刻暗暗的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清白是保住了,不然都没脸去见江东父老了。”
“噗……”窗外立刻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南南心中一凛,二话不说当场又翻身躺回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给裹好了,闭着眼睛嚷了一声,“我睡了。”
窗外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撑着窗台一个翻身,人已经稳稳的站在了房间里面。
他笑着看向床上的那一小团,嘴角的笑意却变得越来越大,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边走来,“你就是莫弦带回来的那个小娃娃?”
南南很用力的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
娘亲说了,身处陌生的地方一定要审时度势,要先摸清楚这里的环境才能有所动作,不能随随便便的和陌生人说话。
其实他倒是觉得,主要是他长得太可爱太萌太让人心动了,肯定有很多坏人想将他拐去卖的。
所以现在——装死,装死。
男人见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对他更加有兴趣了。便又走上前几步,直接坐在了他躺着的那张床沿边,继续笑,“喂,小家伙,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南南闭着眼睛,那双又长又黑的睫毛却是一颤一颤的,尤其是听到吃东西,小小的喉咙忍不住便滚了滚,口水也开始泛滥了起来。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我听说,莫弦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莫弦下毒,他得罪你了?”
南南压根就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话,他就是觉得,他好想吃东西,好想吃东西,好想吃东西。
“小家伙,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吃的住的可都是我们的。呐,哥哥好心告诉你,要是你把莫弦身上的毒给解开了呢,哥哥就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啊,南南的眼睛已经有些闭不上了,心里开始欢呼呐喊,恨不得扑上去抓着说话的男子不撒手。
“小家伙,我这边的食物都很好吃的,尤其是那香脆酥鸡,所有的人都赞不绝口的,保准你……”
男子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敲门声,他的声音一顿,扬声对着门外问,“什么事?”
“沈爷,主子找您。”
“……”男子微微愣了一下,又把视线投放到床上的南南身上,顿了半晌,这才起身道,“我知道了,走吧。”
说罢,没再和南南说一句话,衣摆一撩,已是起身走出了门外。
直至房门的声音打开又阖上,门外的脚步声一前一后的渐渐远了。南南才傻眼的坐了起来,这个什么沈爷的怎么能这样?他都刚想答应他来着,怎么就能不交代一声就走了呢?
最起码,最起码也告诉他,那什么香脆酥鸡的到底在什么地方呐,他的口水哟。
南南用力的抹了一下嘴巴,一把便将被子给掀开了。扭过头见自己的包包就放在床边,便想也不想的拿过来背了起来。
算了,娘亲说人要自食其力,他还是自己去找香脆酥**。
南南探头探脑的打开房门,见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当场眉心便奇怪的拧了起来。这个地方……恩,有种很神秘的感觉,对,很神秘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什么什么主子是什么人,要是娘亲……
南南的脚步倏地一顿,对啊,他把娘亲给忘记了。
完了,娘亲现在一定在到处找他,他要尽快回去……
可是,香脆酥鸡怎么办?
娘亲?香脆酥鸡?娘亲?香脆酥鸡?到底哪个重要一点呢?
南南叹了一口气,开始愁眉苦脸的蹲在了地上,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直至一道若有似无的香味慢慢的从他鼻尖底下飘过,他当场眼睛便亮了,什么娘亲,什么香脆酥鸡,全部被他给抛到了脑后,吸了吸鼻子,二话不说顺着那道香味走了过去。
至于此时此刻被他抛到脑后的人,这会儿,还藏在于作临房间的屏风后面,默默的听着他和手下的交谈声。
脑子里也渐渐的有了些主意,直至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于作临才起身,随同手下一起出了房门,似乎是要去用晚膳了。
玉清落眸子微微的眯起,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客房,快速的下了楼。
天满楼的楼下已经高朋满座,几乎全部都是人。
她的视线在下面扫视了一圈,没见到于作临两人,便知道他并没有在这边吃饭的打算。当场便加快脚步,匆匆的出了大门,往街上看去。
果不其然,没多大一会儿,便看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玉清落在这江城已经住了大半个月了,街道暗巷要比于作临熟悉许多。此时身影一闪,已经快步走入了其中一条巷子,抄近路走到于作临的前面去了。
见距离自己还有二三十米距离的那两人,玉清落迅速蹲下身,往墙角跟坐着的乞丐碗里扔了几枚铜板,笑道,“帮个忙。”
那乞丐一见有钱,眼睛便亮了起来,也压着声音低声道,“小姐请说。”
“待会等那两个人走近了,你透露个信息给他,就说五日后,鬼医会在江城南郊的福隆客栈里面救济病人,名额只限五十名,先到先得。”
于作临不是要找她吗?不是两日后找不到她就回去吗?
那她就多拖着他一些时日,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耐心。
乞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样子不像是江城人,当下便嘿嘿直笑,用力的点了点头,“好好,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办的妥妥的。”
玉清落笑眯眯的点点头,站起身后又朝着那两人看了一眼,这才心情愉悦的转身离开往她儿子所在的酒楼走去。
然而她刚一踏入门内,便见先前还乱哄哄的酒楼,此刻已经冷清下来,店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只剩下掌柜的和伙计正在收拾座椅。
玉清落眉心一拧,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抬头往房梁上一看,哪里还有她儿子的半个身影?
靠,她儿子呢?
玉清落心中禁不住冷笑,眸子却禁不住神采飞扬了起来。
这于作临心中的算盘倒是打的挺精的,想让她去给李冉冉看病?呵呵,她倒是敢去,可是他敢让她看吗?
她可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甚至还让人死状凄惨。毕竟六年前的遭遇,那个李冉冉也是功不可没的。
她玉清落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她的麻烦,已经是她的造化了,这时候居然还敢自己来送死,那她不成全她,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可是少爷,若是那鬼医已经离开了呢?而且咱们也打听到,那个鬼医性格孤僻,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得她过来的。”
屏风外面再次响起那手下的声音,语调当中似乎很是担忧。也有那么一丝不满,大概是不赞同于作临为了一个女人丢下帝都的事情跑到这江城来吧。
于作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于峰,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于峰一愣,赶紧垂下头,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了。
房间内一瞬间变得十分的安静,只是偶尔听到茶杯碰触的声音,剩下的,便是两人低不可闻的呼吸声。
玉清落站在屏风后面,眉心却轻轻的拧了起来。这两人若是不走,她肯定也没办法离开这间客栈的。
要命,南南还在方才那间酒楼等着她呢,再不出现,指不定那家伙会闯出什么祸事来。
她心中想着那个不安分的小东西,却没料到此刻的玉挈南已经落在了别人的手里,正捂着嘴欲哭无泪的被人抱着跑路。
只是那小手捂了大半天终于还是有些累了,尽管被白衣男子威胁不能说话,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小声的说道,“喂,你再这样跑,毒素会流走全身,到时候连神仙都救不了你的。当然了,你会不会被人救我倒是不太关心,但是你要是死了,那我肯定也会被丢在这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我还没娶老婆还没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就这样英年早逝,对咱们整个国家都是一个大大的损失你造吗?”
白衣男子眉心微微的抖了一下,身影一闪,此刻已经闪入了一个暗巷子里。一伸手,便捂住他的嘴巴蹲下身子藏了起来。
没多久,追赶他们的一伙人,已经迅速的跑过巷口,身影越来越远了。
白衣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冰冷,一把将南南给放到一个废弃的木架子上,大掌往他面前一伸,“解药。”
南南眨了眨眼,偏过脑袋,抬头望向天空。哦,今天的天气真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哦,天空中还有几只小鸟飞过,那翅膀真好看。哦,风也吹得好舒服,好想睡觉。
“再不交出解药,我要了你的命。”白衣男子将剑尖抵上他的脖颈,本就发白的脸色,此刻显得更加的苍白。
“刀剑无眼,你,你,你这样吓我,我会晕的。呐,我晕了哦,晕了晕了晕了,我真的晕了哦,你相信我啊,我马上就晕了。”
白衣男子嘴角抽搐了两下,手中的剑却没有偏离半寸,神色反而更加阴沉,“解药。”
“……”南南想不明白,他为毛一点都不受自己的威胁呢?真不可爱。他狠狠的对着他瞪了一眼,随即脑袋一偏,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没有解药,要杀要剐随你小子的便。不过我要先警告你,要是你真的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你……”白衣男子还真的从没见到过如此难缠的小孩子,软硬不吃也就罢了,连刀子架到他脖子上,他居然还能说那么多的废话。
冷哼一声,他的视线挪到他腰间垂挂的小包包,随后一把扯了过来,伸手就在那包包里面一通鼓捣。
半晌,脸色暗黑的看着所有瓶子和纸包上都写着毒药的字样,一口血差点没漫上来。
南南也随便他翻,见他翻不出什么东西,又得意洋洋的将包包重新收到了腰间,神色间眉飞色舞好不愉悦。
不过,他也知道点到即止,看白衣男子真的不耐烦了,便想着也到了他该提条件的时候了。
“呐,你身上的毒呢……”
“我身上的毒也不是不能解。”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大概是看出他的想法了。只是常年的来的训练,让他不愿意轻易受人威胁,即使这个人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这江城的大夫许多,难不成还找不出一个能解我身上的毒吗?倒是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南南眸子一瞪,有没有搞错,这人打算破罐子破摔吗?气死了气死了,果然不招人待见。
他冷哼,“你别做梦了,我娘亲研制的毒药,只有我娘亲能解,就算你把整个风苍国的大夫都找来,也解不了你身上的……”
“所以,解药在你娘亲身上?”白衣男子挑了挑眉,眸色终于一松,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迅速捂住自己嘴巴的模样。
既然如此,他只要回过头去找他娘亲便可以了。只要这小娃娃在自己手上,他娘亲难道还不肯将解药交出来吗?
南南觉得自己闯祸了,要是把这人带到娘亲的面前,她娘亲一定会扭过头,不去认他这个蠢儿子的。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个,大叔,你误会了,其实我娘亲没有解药,解药在我身上呢,真的,我给你找。”说完,他开始低下头翻看那满是‘毒药’的包包,哼哧哼哧的找的十分的起劲。
白衣男子却不相信他会这么容易妥协,指不定还会耍别的花样,与其让他想出别的鬼主意,还不如正面与他娘亲交易来的稳妥些。
想至此,他便一把将南南袋子一拢,轻描淡写的说道,“不用了,我带你回刚才的酒楼,我想,你娘亲……应该会去那边找你吧。”
南南豁然瞪大了眼睛,这下子……真的完了。
白衣男子不理会他愁眉苦脸的包子模样,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南南提起,天空中豁然响起一道轻响,随即便见一道紫色的烟雾直直的飞上天空。
白衣男子脸色一变,“主子……”
南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便见他此刻居然毫不犹豫的一掌劈向他的后颈,直至将他劈晕了过去,才提着南南飞快的朝那道紫色烟雾跑去。
黑豹姿势优雅淡漠,眼睛微微的半阖着,只是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时,才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豹首,眸光凌厉的看了一眼大厅中央的暗卫。
“闯进来的是什么人?”男子开口,语气当中半点温度都没有。
“回主子,来人看起来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大家小姐,属下看她衣服质料都属上乘。是个生面孔,看走路的力道,应该并不存在内力,属下推断……可能是哪家小姐迷路……”
“你下去吧。”男子不等他说完,已经挥了挥手略有些不耐烦的开了口。
暗卫微微一愣,“主子?”
男子不再开口,倒是他面前站着的沈鹰低低的笑了起来,“不管是迷路的小姐,还是有心刺探莫府的情报,下场本来都只有一个,进了百花阵,没人能出得去,任由她自生自灭吧。”
如果真的是不小心迷路的,那也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命该如此。主子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别的事情了,那个什么大家小姐,不必主子费心。
暗卫浑身一凛,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大厅的门重新关了起来,布帘后面的男子忽然低低的咳了两声。
莫弦和沈鹰同时上前一步,“主子,你的伤……”
“不碍事。”男子抬了抬手,阻止两人上前的脚步,冷笑几声道,“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莫弦和沈鹰对视了一眼,眸中同时闪过一丝担忧。主子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却也不是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若是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痊愈的。
“莫弦,你身上的毒如何?”两人还在忧心忡忡之际,布帘后却再次传来的低低的声音。
莫弦急忙回过神,低声道,“属下已经找过乌冬看过,只是乌冬也对这毒无可奈何。”
沈鹰惊诧的扭过头看他,“连乌冬都解不了?”
“是。”莫弦苦笑一声,摸了摸依旧暗青的脸色,手上的触感有些僵硬,没了往日的温度和弹性。他想,这大概就是身上毒素的影响吧,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自己除了偶尔的软绵无力之外,倒是没有濒临死亡的感觉。皱了皱眉,他还是将感觉说了出来。“我想这毒应该不至于会致命,只是会让人失去力气。”
“就算失去力气,也是一大麻烦吧。”沈鹰蹙眉,想到那个此刻躺在床上的孩子,不由的摇了摇头,嘴角又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莫弦,我看你还是要带着那个孩子去找他母亲才行。现在你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却也难保这毒在你体内呆得久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说到南南,莫弦就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等我拿到解药,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鹰又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孩子不像是会随随便便要人性命的,他给莫弦下毒,反倒是有几分恶作剧的模样。
布帘后的男子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手指依旧一下一下的摸下蹲在一旁的黑豹,下颚轻轻的支着。半晌,忽然开口出声道,“既然如此,先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莫弦刚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有些错愕的看向布帘的方向,随即蹙眉,“主子,乌冬说您身上的伤不适合到处走动。”
“我有黑豹。”说着,他已经缓缓的挺直了腰背,手掌在黑豹的脑袋上轻轻的一拍。那豹子立刻从容优雅的站了起来,扬起脑袋对着布帘前面的位置低低的低吼了一声,气势惊人。
“主子,就算……”莫弦还想再劝,却被沈鹰拉了一把。他当即暗暗的恼怒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了。也是,主子决定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说两句就能改变的。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莫弦只能抬起头在前方带路,一行三人一豹缓缓的朝着南南方才所在的位置走去。
莫府占地面积十分的广,原本就是几栋大户人家的屋子打通连接起来的,单单花园便有三四个,更别说前院后院的位置,更是相隔甚远。
因此,等到他们抵达莫弦安排南南所住的墨水轩时,天色已经整个都暗了下来。
房门一推开,莫弦已经臭着脸对着床的位置喊,“小鬼!!”
“小鬼,小鬼?”
几声下来,别说回应声,就连其他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有。
黑豹尚未踏入门内,坐在它背上的男子已经低低的出了声,“莫弦,不必喊了,房内没人。”
“什么?”莫弦一愣,点燃桌上的烛火便直接朝着床铺扑去,整个床铺早就已经冰冷一片,半丝人气都没有了。
他的脸顷刻间黑了下来,这小鬼,跑到哪里去了?
沈鹰嘻嘻笑着踏入门内,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取笑道,“看来你身上的毒不止让你全身无力,连听力都退步了。”
莫弦黑着脸瞪了他一眼,“还笑,我们必须赶紧找到那个孩子。这莫府里到处都是阵法,那小鬼一不小心就丧命在里面了。”
沈鹰的手一僵,讪讪的收了回来。这个,好像也是啊。
“分开找吧。”黑豹上的男子已经低声开了口,那张冷然孤傲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紧绷,身姿挺拔的看了一眼房内。随即轻轻的在豹背上一拍,那黑豹已经转过身,冷艳高贵的走了。
身后的沈鹰和莫弦对视一眼,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急忙吩咐下人去找了。
黑豹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它背上的男子更是闭上了眼睛,由着黑豹驮着他往前走。
蓦然,黑豹脚下的步子猛然一顿,身上的毛发忽然微微竖起,显得有些暴躁了起来。
男子的眸子倏地睁开,伸手在豹身上抚了抚。黑豹很快安静下来,甚至有些讨好的扭过脑袋来蹭了蹭他的手掌心,随即对着面前的那扇门,低低的吼了一声。
男子的视线微移,抬眸看向距离自己二十米之远的石门,眸中忍不住闪过一丝诧异。这石门前应该有两个人看着才对,如今居然半个人影都没有。
“过去。”他低低的喝了一声,黑豹的步子便又优雅的迈开。
走的近了,才发现看门的两人此刻居然躺在一边的大石后面,昏迷不醒!!
男子的脸色顷刻间变了变,再次看向那道石门时,全身的冷冽之气瞬间暴涨,惊得身下的黑豹又开始暴躁了起来。
“进去。”他拍了一下黑豹,伸手便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石门。
门才刚打开,耳边便传来一道软软蠕蠕的声音,“好喝,嗝,太好喝了,嗝嗝,我就知道跟着来肯定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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