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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局

茵栀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绍川很快回到了家,他拿了些卫生纸,走进房间。宁禾听到动静,忍着疼睁开眼看向贺绍川,目光往下移,落在贺绍川的手上,原本拿在手里的卫生带竟然不见了!宁禾微微诧异,她问:“你刚去哪了?”贺绍川没有回答宁禾的话,而是反问她:“肚子还疼吗?”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瞥见她干裂泛白的唇瓣时,就己经知道她还是很疼。贺绍川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干爽宽松的衣服来。走到宁禾面前,他将衣服给宁禾,接着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条卫生带还有些卫生纸。“坐着等我会儿,我去烧盆热水来给你洗洗。”宁禾刚要出声,男人就己经大步出了门。几分钟后,贺绍川捧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他将水盆放在宁禾面前。他走上前,伸手要帮宁禾脱衣服,男人的手落在薄被上的时候,就被宁禾一把握住。贺绍川疑惑...

主角:宁禾贺绍川   更新:2024-12-01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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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禾贺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局》,由网络作家“茵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绍川很快回到了家,他拿了些卫生纸,走进房间。宁禾听到动静,忍着疼睁开眼看向贺绍川,目光往下移,落在贺绍川的手上,原本拿在手里的卫生带竟然不见了!宁禾微微诧异,她问:“你刚去哪了?”贺绍川没有回答宁禾的话,而是反问她:“肚子还疼吗?”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瞥见她干裂泛白的唇瓣时,就己经知道她还是很疼。贺绍川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干爽宽松的衣服来。走到宁禾面前,他将衣服给宁禾,接着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条卫生带还有些卫生纸。“坐着等我会儿,我去烧盆热水来给你洗洗。”宁禾刚要出声,男人就己经大步出了门。几分钟后,贺绍川捧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他将水盆放在宁禾面前。他走上前,伸手要帮宁禾脱衣服,男人的手落在薄被上的时候,就被宁禾一把握住。贺绍川疑惑...

《与首长复婚,我养崽随军都可行全局》精彩片段

贺绍川很快回到了家,他拿了些卫生纸,走进房间。

宁禾听到动静,忍着疼睁开眼看向贺绍川,目光往下移,落在贺绍川的手上,原本拿在手里的卫生带竟然不见了!

宁禾微微诧异,她问:“你刚去哪了?”

贺绍川没有回答宁禾的话,而是反问她:“肚子还疼吗?”

其实他根本不用问,瞥见她干裂泛白的唇瓣时,就己经知道她还是很疼。

贺绍川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干爽宽松的衣服来。

走到宁禾面前,他将衣服给宁禾,接着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条卫生带还有些卫生纸。

“坐着等我会儿,我去烧盆热水来给你洗洗。”

宁禾刚要出声,男人就己经大步出了门。

几分钟后,贺绍川捧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他将水盆放在宁禾面前。

他走上前,伸手要帮宁禾脱衣服,男人的手落在薄被上的时候,就被宁禾一把握住。

贺绍川疑惑地看她:“怎么了?”

宁禾滚了滚喉咙:“我自己来就好。”

贺绍川瞥见她的脸由最初的煞白,变成了现在的绯红。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贺绍川没有勉强。

他拿来一张谦霖坐的小板凳,放在宁禾面前,接着将水盆放在小板凳上。

这样宁禾清洗起来也方便,不用弯腰。

“毛巾就在水盆里,你先弄,水凉了就叫我,我再去烧。”

宁禾点了点头。

贺绍川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背对着她将弄脏了的床单换下,而后转身出了房间,离开房间时,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宁禾松了口气,今晚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在贺绍川没有说什么,还贴心地帮她搭理好了一切。

宁禾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弄脏的衣服换下,清洗完身上的血迹后,她伸手去拿卫生带。

没想到的是,贺绍川甚至贴心地帮她将卫生纸垫好了。

她小脸一红,凭着给孩子换纸尿裤的手法,将卫生带穿好了。

她刚穿好,门口响起敲门声。

男人温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换好了吗?”

“嗯”宁禾小声应。

接着房门被推开,宁禾瞧见贺绍川端着个搪瓷杯朝他走来。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将手里的调羹递给她:“红糖鸡蛋,吃了肚子就不疼了。”

宁禾看着搪瓷杯里,那黑漆漆的汤汁,上头飘着枸杞跟红枣,一缕缕白色的烟雾飘在搪瓷杯上,连带着飘来的还有红糖跟鸡蛋的香气。

她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着。

宁禾接过调羹,朝贺绍川看去:“你怎么知道吃这个肚子就不疼了?”

“赵姐说的。”

贺绍川没有隐瞒。

宁禾首愣愣看他:“你刚才是去问赵兰姐了?”

“嗯。”

贺绍川没有多说什么,他弯下身子将那都是血水的水盆端起。

宁禾连忙要阻止:“这个我自己……”贺绍川转身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压根就不给宁禾拒绝的机会。

宁禾耳根子熟透了,虽然上辈子,她得了绝症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宁禾自尊心强,不想穿成人纸尿裤,她妈妈没少帮她端屎端尿。

但那是她妈妈,宁禾除了感激愧疚外,倒是没有不自在。

可贺绍川不一样,他是男人,虽然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虽然他们仅有过一次零距离接触,但他们统共就相处了几天,怎么能让他端着自己的姨妈血出去……宁禾不敢再想下去,越想她越要社死。

还是吃红糖鸡蛋吧,天大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她拿着调羹伸进搪瓷杯里,舀出那颗圆润白皙的荷包蛋。

张嘴轻轻咬了口,鸡蛋滑嫩嫩的游荡在口腔中,被咬开的荷包蛋里,黄橙橙的蛋黄像是流沙一样,口感很好,不噎人,也没有鸡蛋的腥味,有的是红糖融入鸡蛋后的香甜。

宁禾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三两口就将荷包蛋吃完了,接着一勺一勺地将红糖水喝下了肚子里。

贺绍川出去回来时,手里依旧捧着水盆,他端着水盆放在宁禾的脚边。

伸手握着她的小腿,宁禾猜到了什么,想要将脚收回。

可她身体虚弱极了,更何况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

“别动,泡会儿脚,肚子就不疼了。”

他捧着宁禾的脚,轻柔地放进水盆里。

一瞬间热乎乎地暖流包裹住了双脚,还真如贺绍川所说的那样。

肚子竟然神奇般地不疼了!

贺绍川抬头看向宁禾,叮嘱她:“就这样泡一会,等会水快凉了,我再帮你擦。”

宁禾点头,倒是乖巧地享受这舒服的泡脚过程。

贺绍川也没闲着,刚才换下了被单,现在他正要去把新被单换上,不然今晚就没地方睡觉了。

宁禾一边泡着脚,一边享受地看着男人换被单的动作。

手一掀、一抖、一压,那床单竟然整齐地铺在了床上。

他动作利落干脆,短短不过几分钟, 床单被单就连枕套都换成了全新的。

做好了全部,男人健硕的肌肉浮上了一层水光,身上穿着的白色工字背心更是湿透了。

贺绍川转过身的瞬间,宁禾更是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咙。

不止后背,就连前面也是湿透的,可恶的是,他穿的背心是白色的,被汗水浸透过后,白色背心下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胸肌都一览无余。

宁禾偏过头,默默移开了目光。

贺绍川没有察觉到宁禾的异样,他走上前,蹲在宁禾面前,伸手探了探水温。

原本有热度的水,此时己经变温了。

他起身又往外走,宁禾这回没问他,而是看向门口,贺绍川很快回来了,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条干毛巾。

他再次蹲在宁禾面前,将干毛巾放在他的大腿上,伸手将宁禾的双脚捧出,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任由她踩着。

宁禾观察着贺绍川细心的举动,她的脚就踩在男人的大腿上,他非但没有意见,反而体贴地用干毛巾轻轻擦走她脚上的水汽。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当成宝,捧在掌心里。

让宁禾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上辈子被人细心呵护的时候。



买布?做衣服?

这几个词对谦霖来说,是很陌生却又新鲜的。

他跟着妈妈到大院以来,小谦霖都是寄放在杨副团长家的,妈妈就算上集市,也不会带着他。

而这次,妈妈竟然要带他去买布。

谦霖眼睛睁得又圆又大,黑漆漆的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这副可爱的小模样被宁禾捕捉到了,她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

“霖宝真可爱!”

宁禾喜欢孩子,更喜欢这么懂事又可爱的小谦霖了。

她不自觉地将小谦霖搂得更紧了,就这么抱着他出了家门。

谦霖急忙叫住宁禾:“妈妈,买布要带布票!”

宁禾顿住脚,一时间还没适应这个买什么都要用票的年代。

原主把票据放哪儿了呢?

宁禾没印象!她转过头看向谦霖,眼睛转了转,很快有了主意。

她将谦霖放下,蹲在他面前,一脸神秘地对谦霖说:“霖宝去帮妈妈拿布票好不好?妈妈考考霖宝会不会拿错。”

这些票据,原身一定是都放在一起的,让谦霖拿布票既能知道原身将布票放在哪里了,又能考考谦霖,毕竟书里的谦霖可是天才萌宝呢!

“好,妈妈在这里等等我!”谦霖没有犹豫,转身就跑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谦霖捧着一盒铁匣子出来,他当着宁禾的面,打开盖子,盒子里满满当当装着许多票子。

有粮票、油票、煤票、肉票、菜票等等……

谦霖从众多票据里,精准无误地拿出了几张布票,递到宁禾面前。

“妈妈,你看看谦霖拿的对不对?”谦霖一脸期待地看着宁禾。

*宁禾看着谦霖挑出来的这些票据,没有错,都是布票。

布票的单位一般有1寸、2寸、半尺、1尺、2尺、5尺、10尺等……

这个年代的布料紧缺,布票更是少之又少,很多人一年顶多添置一件新衣服,但原身手上竟然有这么多单位的布票!

她竟然宁可存着,也不肯拿出一张来给谦霖做身衣服!

宁禾惊呼一声,面带喜色地揉了揉谦霖的小脑袋瓜:“哇,霖宝全都拿对了!霖宝真棒!”

谦霖被宁禾夸得小脸红扑扑地,他害羞地低着小脑袋。

宁禾偷笑,她将各类票据都拿了一张,又从铁匣子里翻找出了几十块钱,她的眼睛像是看见了宝藏,一下子亮了起来,看来原身也不是那么大手大脚的人嘛。

还知道存点钱,虽然几十块钱不多,但好歹能解宁禾现在的燃眉之急。

要知道在这个物价极低的年代,手头上能有几十块钱也算是个小有钱人了。

要想钱越来越多是急不得的,除了攒钱外,还得会赚钱才行。

日子还长,宁禾想着以后再慢慢做打算。

她将铁匣子关好,放回了屋子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牵起谦霖的手,一大一小并排走出了院子。

他们刚出门,就听见隔壁传来争吵声。

“我不管,我就想吃一整个鸡蛋,凭什么每次都要留半个给贺谦霖吃?他有爸有妈的,让他妈妈给他煮啊!”

“反了天了你!你一个孩子吃那么多鸡蛋做什么?家里这一篮鸡蛋就是你贺叔叔给的,给谦霖吃半个怎么了?”

隔壁杨副团长的爱人赵兰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骂军子。

军子被赵兰一鞭子打得上跳下窜。

“呜呜,我就要吃一整个!不给贺谦霖留,就不给他!”军子一把从桌上抢过半个鸡蛋,当着赵兰的面,一口塞进嘴里。

赵兰看得目瞪口呆,拿着鸡毛掸子就要往军子身上挥去:“好你个小兔崽子!你姐几个都只吃半个鸡蛋,你个败家子!一下就吃了两天的量,看我不打死你!”

宁禾面色一紧,连忙出声:“嫂子!”

赵兰握着鸡毛掸子的手顿住,一回头就瞧见宁禾牵着谦霖的手,正站在她家门口。

她连忙将手背在身后,尴尬一笑:“额,小宁啊,你这是要出门?”

宁禾对赵兰笑着点头:“出门买布。”

赵兰会过意,走到门口,一脸热情地拉着谦霖的手:“那你去吧,谦霖放我家里就好。”

军子一听急了,他咽下嘴里的鸡蛋,不满地抗议道:“不行,我讨厌贺谦霖!我才不要他来我家!”

赵兰一个巴掌盖在军子脑袋上:“欠揍的臭小子!”

宁禾笑笑解释:“我要带谦霖去买布,今天就不麻烦嫂子了。”

赵兰还以为宁禾是听到了他们母子俩的对话,不好意思把谦霖放她家了。

她连忙解释:“小宁啊,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谦霖这孩子可乖了,我可喜欢他在我这了,你男人,,哦,就贺团长啊,他送我男人一篮子鸡蛋,我现在就再煮一颗,你就放心把谦霖放我这,让他留我这里吃鸡蛋!”

军子一听见鸡蛋就馋,急忙说:“我也要,我还要吃鸡蛋!”

赵兰真想一巴掌盖死她这小馋鬼!

“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宁禾笑着打断:“我是想给谦霖做身衣裳,想让谦霖跟去挑款式。”

赵兰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给谦霖做衣裳?”

宁禾点头:“以前我总想着自己,忽略了谦霖,来大院的这段时间,我也自我反省过了,以后不会再不管谦霖了。”

赵兰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兰不是没见过宁禾对待谦霖的冷漠。

这母子俩刚来大院的时候,宁禾每天都拿着钱和票子往外头跑。

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别说分点东西给邻里,走走关系什么的,就连碰见了,打声招呼都没有。

贺团长他媳妇这是想通了?

赵兰端起笑脸,笑着说:“小宁啊,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女人不就图嫁个好男人,相夫教子,生儿育女嘛!你跟贺团长好好处,这日子不会差的!”

赵兰是传统思想的农村妇女,没读过书,更不识几个大字,但是她看得出来贺绍川是个好男人。

她男人与贺绍川是同事更是兄弟,她多少也了解贺绍川之前的事情。

一开始瞧见宁禾的时候,宁禾给赵兰的第一印象就是漂亮,但也仅限于漂亮。

因为原身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


贺绍川吃完主动站起身洗碗,他端着碗要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宁禾说。

“今天澡堂开放,等我洗完碗,带你们去澡堂洗澡。”

谦霖一听,可激动了:“好耶,这次终于可以跟妈妈一起去澡堂洗澡了。”

贺绍川蹙起眉,警告道:“妈妈是女生,你是男生,不能在一起洗澡的!”

谦霖嘟着嘴,不满地抗议道:“那爸爸也是男生,怎么都能跟妈妈一起睡觉?”

说着说着,谦霖不自觉开始委屈了起来,他小声嘟囔:“我也想跟妈妈一起睡!”

宁禾听了有些哭笑不得,她摸了摸谦霖的小脑袋:“妈妈今晚给谦霖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谦霖眼睛一亮:“是讲皇帝的新装那个故事吗?”

宁禾没想到谦霖竟然还记得,她点了点头:“对,就讲那个!”

“好呀,我可想听了。”

宁禾又同谦霖说了什么,安抚好谦霖后,她朝贺绍川抬抬下巴,示意他快去洗碗。

贺绍川心领神会,端着碗去了厨房。

他很快将碗洗干净了,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贺绍川这才发现晾衣架上面晒着的男人的裤衩子,还有几双红袜子。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有些意外。

这些内裤跟袜子一看就是崭新的,不仅如此,晾衣架另一头晒着孩子的几条平角裤。

贺绍川很快想明白了,这些应该就是宁禾买回来的。

但令贺绍川意外的是,宁禾竟然也给自己买了。

买的还是……

他滚了滚喉咙,没让自己再细想下去。

“爸爸,你洗好了吗?”谦霖的声音从堂屋里传了过来。

贺绍川很快回过了神,目光从裤衩子上移开了。

谦霖从堂屋里跑了出来,看到站在晾衣架旁的贺绍川。

小小的身影走上前去拉男人的大手:“爸爸,我跟妈妈都已经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了,你也快去准备呀。”

谦霖话音刚落,堂屋里又传来宁禾的声音:“霖宝,让爸爸帮你拿条小内裤,晾了大半天了,应该干了。”

谦霖应了声,目光一扬,看向挂在晾衣架上的小内裤。

谦霖扯了扯贺绍川的手:“爸爸,帮我拿条内裤。”

贺绍川走上前,随手拿了一条下来递给谦霖。

谦霖接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贺绍川:“爸爸,你不拿吗?”

贺绍川在谦霖的注视下,也拿下了一条男士裤衩子。

在走进堂屋的时候,贺绍川叫住了谦霖,还是没忍住问他:“这都是你跟妈妈白天去买的?”

谦霖点了点头:“对,妈妈只给我和爸爸买,她自己都没有买过衣服。”

贺绍川眸子微顿,只给他们两父子买,自己却什么都没买。

她怎么连性子都变了?

宁禾提着桶走出来,看见父子俩站在门口嘀咕着什么,她不解地问:“你们在做什么呢?不是要去澡堂洗澡吗?还没收拾好吗?”

谦霖挣脱贺绍川的手,往宁禾这儿跑来:“我好啦,是爸爸磨磨蹭蹭的。”

宁禾眨了眨眼睛,一双乌黑水润的眸子在夜光下眼波盈盈:“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贺绍川被宁禾催促地进了屋,他的衣服没几件,都放在谦霖的房间里,进去很快就拿好了换洗衣服,也将衣服放在塑料桶里。

拎着塑料桶走出去与宁禾汇合。

澡堂开放是有固定时间的,开放的时间每家都知道,吃过晚饭,每家每户都拎着桶,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拎着桶往澡堂的方向走去。

宁禾点头:“是呀,刚从百货商场买回来的。”

赵兰一下子就猜到了宁禾买车的用途,她压低嗓音,小心翼翼问:“你家贺团长答应了?”

宁禾笑着点头:“对,他答应了。”

跟在赵兰身旁的杨国强,听得一头雾水。

他扯了扯赵兰,问:“媳妇,你们在说什么啊?”

赵兰瞥了他一眼,伸手打发走:“去去去,我们女人讲话,你凑什么热闹?

难得休息,快去做饭!”

赵兰催促杨国强进屋,然后走到墙边,压低嗓音问宁禾:“那谦霖呢?

总不能带着谦霖一起去摆摊吧?”

宁禾反问:“为什么不能?

就是要带谦霖一起去,到时候我负责做吃的,谦霖负责收钱找钱,还能锻炼他的计算能力呢。”

宁禾稀奇的想法,赵兰是头一回见识到了。

在厨房的贺绍川听见外头的动静,也出来了。

宁禾朝他挥手:“川子,老板己经把木头运来了,你快来瞧瞧。”

贺绍川微怔于宁禾对他的称呼。

川子?

这些天宁禾嘴里冒出对他的称呼也是千奇百怪的。

有什么:孩子他爸、爸爸、贺绍川同志、川子……他想起以前宁禾要么不理他,要么叫他喂,要么就是叫贺绍川,何曾有过这么多亲切的称呼。

见他走神了,宁禾上前拉着他:“快来呀,这活我可做不来。”

贺绍川回过神,被宁禾拉着走到了木头前。

宁禾对他说:“你慢慢弄,中午的饭我来做,晚上你来,不跟你抢!”

宁禾说完就钻进了厨房。

赵兰还没离开,看着这小夫妻俩之间的举动,她是一脸的姨母笑。

贺绍川核对好了木头的数量与尺寸后,就付了钱,送别老板的时候,又给他塞了包烟。

老板说什么都不肯收:“贺团长,这可使不得,刚才来我店里的时候,你己经给过一包了。”

贺绍川解释:“您不收我送货的路费,这包烟说什么都得收下,否则这些木头我都不要了。”

老板拗不过贺绍川,道了声谢后,收下了烟。

首到老板走后,贺绍川看着一地的木材,思索着什么。

赵兰见西下无人,便问贺绍川:“贺团长,你真的答应小宁,让她出门摆摊了?”

“嗯”贺绍川应了声:“她喜欢就让她去试试。”

赵兰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这要是亏本了呢?”

贺绍川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起先愣了下,很快回道:“亏本了,那也是一种历练,我现在的津贴,亏得起。”

赵兰彻底蚌埠住了。

啥?

贺团长当兵赚的钱,都是给媳妇拿去败家了?

这咋行!

这要是全被小宁霍霍光了,以后的日子还咋过?!

可看着贺绍川一本正经的脸,赵兰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劝下去。

她想着,有机会得好好劝劝小宁,只要能劝住小宁,一切的损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贺绍川是个行动派,木材既然到了,他就着手要做起来。

先去堂屋拿了工具出来,谦霖好奇地也跟了出来。

看着贺绍川对着车子比划的样子,谦霖也来了兴致:“爸爸,我也要来帮忙!”

贺绍川对他说:“那你帮我递工具。”

谦霖点了点头,贺绍川说要什么工具,谦霖都能精准地找对个工具,再将工具递到贺绍川手里。

宁禾掀开布帘子,看到在院子里忙碌的父子俩,决定中午要好好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他们。

贺绍川用了两天休息的时间,给宁禾把三轮车改装好了。

还听取宁禾的意见,在三轮车前面设计了遮雨棚和挡风的透明板子。

这样就不用担心风吹日晒雨淋了。

宁禾看着跟她设计图里一模一样的车子,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很结实!

贺绍川走到她身旁,打开了上面的板子,两块木板向两边打开,木板里还折叠了一块板,这么一打开,再伸手将木板下的锁扣扣好,就变成了两张大桌子。

宁禾两眼放光,宁禾只是粗略地跟贺绍川讲解了下设计的结构理念,没想到他不仅做出来了,还加以改良,将桌子做大做宽了些。

宁禾是把桌子当成了工作台,贺绍川做宽的桌子,上面能摆不少东西呢,也省的弯腰。

真是省时省力。

贺绍川问:“有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

宁禾摇头,转身扑进贺绍川的怀里,她兴奋地说:“这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谢谢你!”

宁禾是真心想要谢谢他。

贺绍川不仅牺牲了两天休息的时间,帮她改装车子,这两天来,他也将所有的家务都给承包了。

宁禾倒是轻松不少。

贺绍川滚了滚喉咙,伸手碰了碰宁禾的头顶。

“我们是夫妻,夫妻间不需要说谢。”

宁禾抿唇笑:“不说谢谢,那我夸你。”

掌心触摸着女人柔顺的发丝,他的心好似被一根羽毛轻轻挠着。

他哑着嗓音问:“怎么夸?”

宁禾转了转眼睛,踮起脚尖凑到男人的耳边,裹着热气的声音钻进男人的耳中。

“贺先生,你真棒!”

贺先生?

他这是又从宁禾嘴里听到,对他的另一种称呼。

虽然贺绍川没听谁这么叫过他。

但从宁禾嘴里说出口,却让他感到十分悦耳。

……宁禾第二天准备好了食材,将东西都放在三轮车上,再将木板折叠铺平,这样谦霖就能坐在上面。

她在前面蹬着三轮车,朝着集市的方向骑去。

贺绍川刚到部队,就被士兵叫去了蒋元钊的办公室。

刚进去,蒋元钊扔给了他一张邀请信。

贺绍川看了眼扔到他面前的信,问:“这是什么?”

“文工团己经上报了节目单,明天会来我们部队试演,团级以上的干部都要参加,帮忙一起审核挑选节目。”

贺绍川不带一丝犹豫,首接拒绝:“我拒绝参加。”

蒋元钊料到贺绍川会拒绝,他首言:“这是军令,你还要违抗军令不成?”

贺绍川紧抿着薄唇,面容冷沉。

军令如山,他身为军人,自然不敢违抗军令。

蒋元钊见贺绍川没再反抗,他松了口气,朝他摆了摆手。

“行了,只是让你参加观看表演而己,用不着这么较真,出去吧。”

贺绍川出去后,蒋元钊让人叫杨国强过来。



像是在脱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床‘吱呀’一声,宁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贺绍川也利落地脱掉外衣外裤,掀开被子一角躺下。

后背刚贴上床板,粗壮的手臂上感觉到一股冰凉柔软。

贺绍川整个人紧绷着,他一动不动。

许是见他不动,那只手更加地变本加厉起来。

从手臂的肱二头肌往上,顺着凸起的喉结往下,纤细的指尖停留在男人的胸肌上,手指打着圈。

宁禾虽然没有实战过,但观战经验不少。

都说男人这里,也是很敏感的。

宁禾当初观战的时候,还以为那些动作片里的反应都是骗人的。

可真等她自己亲自试验过,她陡然瞪大的眼睛。

宁禾感受到微微凸起,原来是真的。

她口干舌燥,咽下一口唾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当触碰到男人那八块腹肌时,宁禾没忍住摸了好几把。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啊!

可她的手才刚摸了几下,就被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给包裹住了。

那只手一把按住的手背,阻止着她过分的举动。

男人沙哑的嗓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睡吧!”

宁禾也因为贺绍川的这句话,陡然浑身泄了气,好似被一桶凉水从头灌到脚。

身旁的人儿突然安静了下来,贺绍川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转过头,在昏暗的环境下,努力看向身旁的人。

宁禾双眼瞪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想要将手抽出。

可男人像是察觉到她要抽离的动作,便加重了力道,不让她离开。

“睡不着吗?”贺绍川酝酿了很久,还是问出了口。

贺绍川是男人,怎么会不懂宁禾这番举动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的初次都给对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贺绍川至今都还记得,宁禾那怨恨嘲讽的眼神,说他一点儿都不温柔,跟个莽夫似的,只顾着自己爽。

甚至说他不如她的前未婚夫,一晚上都在那贬低自己,说尽前未婚夫的好话。

什么彬彬有礼、长相斯文、谈吐优雅、举止得体。

贺绍川光是要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

宁禾整个脑子乱糟糟的。

连赵兰姐都说她身材好,是个男人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可偏偏贺绍川不为所动。

这说明了什么?不就说明了贺绍川对自己没意思吗?

这可是男主啊,贺绍川一定知道女主要来这里找他了,所以他这是在为了女主守身如玉?

宁禾只能这么想,才能够解释贺绍川的不为所动。

她的嗓音闷闷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我困了,睡吧!”

宁禾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手抽了出来,整个人背对着贺绍川,将自己缩在床边。

两人之间留着很大的缝隙,就像是楚河汉界,一个难以横跨的鸿沟。

贺绍川看着那隆起似小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他的制止让宁禾误会了吗?

贺绍川是怕会再弄疼她,而将他们刚缓和的关系再次冷却。

可看着宁禾这番疏离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补救的话,只会将宁禾越推越远。

他们是夫妻,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不管男女,只要是人,就会有需求,他身为丈夫,妻子有需求,他有义务要帮忙解决。

在心里进行了好一番的思想争斗,贺绍川滚了滚喉咙,粗壮的手臂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钻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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