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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
鲜血喷了春生一脸，他茫然无措，后知后觉地扔掉镰刀，转头去看阿爹，“老……老头，你……我……我没想害你的！你干啥要自寻死路？”
我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接住阿爹的身子，阿爹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这些天卖菜挣的钱。
他缓缓地塞到我手里，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好……好……活……着。”说完，阿爹就断气了。
我双眼猩红，狠狠瞪着春生。
春生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手足无措，又哭又笑，“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呜呜！我没杀人！我没有！我爹还活着！”
那三个人对视一眼，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一人道：“如今老头死了，春生疯了，咱三对一，胜算很大，一起上，弄死她！”
“大哥说的对。断臂之仇不报，传出去，咱哥几个颜面何存？”
另一个附和道，“对，弄死她，一雪前耻！”
他们三个在院子里挑了趁手的利器，就向我冲过来。
月光下，我捡起菜刀，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狼，双眸赤红，盯着眼前的猎物，再也无所顾忌。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且身材魁梧，力大如牛，妄图以蛮力制服我。
好在我身材娇小瘦弱，身手灵活，借助院子里的布置堪堪躲过了几波攻击。
可我终究是势单力薄，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竟被他们逼至墙角。
他们三个乘胜追击，从三个方向向我扑过来。
濒死之人总会生出无限的勇气和力气。我拼尽全力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菜刀，竟误打误撞地割中了其中两个人的喉咙，鲜血溅了我一身。
另一人吓得落荒而逃。
我的心跳的好快，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我的手抖个不停。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杀人。
夜终于安静下来，一切似乎归于平静，但满地狼藉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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