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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宁曦华苏璧最新章节列表

奚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看来...

主角:宁曦华苏璧   更新:2024-11-30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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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苏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宁曦华苏璧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看来...

《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宁曦华苏璧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翌日,松依捧着个木匣急匆匆进来,一进来就屏退了其他丫头嬷嬷。

“郡主,有人给您送了东西。”

“给我?”宁曦华刚起床,穿着身宽松的丝衫,连头发都未挽起,懒洋洋的问道。

“门房上回道是微园管事送来的,说是您昨天在微园丢失的东西,今天找到后特地给您送过来的。”

宁曦华倒是来了兴趣,“拿来我看看。”

她打开木匣,发现整个匣子满满当当地装着整匣名贵的珠宝,尤以黄玉饰品为多,款式也同她昨天佩戴的黄玉簪相似。

宁曦华倒是没想到苏璧这么大方,这一匣子珠宝可够在京城置办一处别院了都。她在匣底摸了摸,果然发现了一处暗格。

她抽出暗格,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纸。

“郡主,这是?”松依有点摸不着头脑。

宁曦华将张抽出,纸上银钩铁画,廖廖数字,她看完后随手一折便扔进了香炉。

“看来今天宅不了家了啊。”宁曦华叹了口气。

……

吉庆坊,京城最热闹的坊市之一。

这片坊市上林立着各种酒楼客栈,商铺贩夫。无论平民还是贵胄,都能在吉庆坊找到游玩取乐的去处。

听风楼则是吉庆坊数一数二的酒楼,以环境清雅,酒肴出众闻名。一些书生秀才更是爱在此处谈诗论道,一展文采。

宁曦华看着眼前五层高的听风楼,觉得这名字取得倒是颇有意趣。

在这寸土寸金的闹市里,听风楼背后却种着一大片竹林,每当有风吹过,竹叶都会沙沙作响,倒是应了这听风楼的名字。

竹林背后不远,便是弥江穿城而过。站在听风楼高处,既能欣赏弥江秀丽,又能享受竹林清幽,地理位置可谓是绝佳。

吩咐车夫停好马车,宁曦华便带着松依踏进了酒楼大门。

刚进门就有机灵的小二迎了过来,“这位贵客可是要用餐,雅座还是包厢?可有预订?”

小二也是人精,一看就知道眼前带着帷帽的小姐出身不凡,笑脸迎人地询问,却直接跳过了一楼大厅堂坐的选项。

宁曦华也不绕弯子,“五楼,谢谢。”

小二却愣了一下,态度立马更加恭敬了起来,“贵客您稍等,我让掌柜的来招呼您。”

宁曦华有些惊讶,松依立马小声在旁边解释。

“郡主可能不知道,这听风楼虽然有五层,但五楼常年都不开放。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三四楼是包厢,五楼据说是老板专门留下招待朋友的,除了老板密友,非文采出众者不得入内。”

“一个酒楼还这么多规矩,就不怕有人来闹事?”这五楼可是视野风景最好的地方。

松依继续说着她听到的小道消息,“怎么没人闹过,之前就有些纨绔子弟仗着家世硬要上去,被教训了一顿后给丢到京兆尹了。”

“这酒楼有什么背景?”

松依回道:“听说这酒楼老板是个富商,喜欢跟读书人打交道,特别欣赏才子。而且好像还跟白家沾亲带故,一般人可不敢惹。”

“镇国公府白家?”那不是先皇后娘家,太子舅家么。

“对啊,因为这么个规矩,加上登上五楼者寥寥无几,京城好多书生都以登上听风楼五楼为荣呢。”

宁曦华点头。懂了,原来是东宫詹事府里幕僚预备役的大型海选现场。

不过众所周知太子跟舅家关系并不好,甚至称得上恶劣。

要不是苏璧在纸上就写了个“听风楼五楼”,她还真猜不出来这是东宫产业。

旁人怕是就更猜不到了,估计最多也只能查到那个跟白家关系交好的富商。

一张纸条就向她透露了东宫暗地的一处产业和白家不匪的关系,苏璧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觉得自己草包一个压根猜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担心她做点什么?

掌柜很快就来了,见眼前少女身姿窈窕,气度不凡,立即就想到今早上面交代的。于是拱手弯腰,上前给宁曦华引路:“贵客随我这边请。”

掌柜的并没有带着宁曦华从一楼大堂的楼梯上去,反倒是引着她穿过了大堂和后厅,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厢房。

这厢房陈设普通,一看就是楼里管事的和大厨们歇息用的。

掌柜的来到了一个靠墙的多宝柜,在柜子暗处不知哪个地方摩挲了一下,整个多宝柜便缓缓移开,露出了里面的暗门和木梯。

掌柜躬身道:“主子在五楼等您,您一直往上走,门口有人接您。”

宁曦华被这阵仗弄的有些犹豫,转身吩咐松依:“你就在这等我,不用上去了。”

松依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点头称是。

宁曦华一个人踏进了暗门,提着裙子缓慢地走上眼前的木梯。

本以为这暗室应该很昏暗,但恰恰相反,不知道是如何设计的,她竟然能从穹顶上看到隐隐天光,加上周遭墙壁均置有灯烛照明,整个暗室反倒显得明亮起来。

宁曦华漫不经心的一级级走着,发现这木梯不仅直通五楼,在每层楼的连接处也均有暗门,就是不知道这暗门通向每层楼何处了。

难怪苏璧敢大大咧咧以听风楼老板的名义一个人占着五楼,这是笃定没人能在五楼逮他个现行。

很快就到了五楼,她穿过暗门,就看见怀川和怀流在门前候着。

怀川有些惊讶她一个人没带婢女,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郡主玲珑心思。

放着个婢女在外面,怕是一则让这婢女少牵扯是非,二则是留了个后手。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那个敢去宁王府搬兵的婢女也能让人有所顾忌。

怀川不动声色,怀流虽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细问,二人将宁曦华带到了一处厢房前便退下了。

宁曦华在门前顿了顿,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觉得可能是昨日的事给她造成了点心理阴影。

简单说来就是,她现在有点怂。

也是见鬼了,她怼天怼地怼小白花怼苏旭都没怂过,怎么就是有点怵苏璧?

林梦璃和苏旭的狠辣都是原身经历的,她虽能共情却依旧无法感同身受。可苏璧的冷酷和暴戾却是她亲身体验的,回想起来还是令人发怵。

算了,毕竟里面有个上能杀人灭口,下能啃人脖子的大佬,她怂一点也很正常。她安慰了下自己,为自己的怂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来都来了,输人不输阵,苏璧又不能杀了她,大不了就是再被啃一口。宁曦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打开了厢房的门。


看见这场景,宁曦华瞬间觉得自己后脖子上的汗毛都被江风吹的立起来了。

这什么运气?出来透个气都能遇上犯罪现场!

她此刻十分懊悔拒绝了她父王派人送她的提议。

这俩人手法干净利落,抛个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专业的。

而现在送她回京的都是老宅的普通护卫,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对方这时想杀她灭口的话,或许还没等到她的护卫赶到,她人就已经同那些麻袋一样沉尸江底了。

宁曦华十分焦急地思考对策,但面上丝毫不露,仿佛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她审视了下自己的位置,她站在甲板靠南边的位置,那两个侍卫在甲板靠北边的位置,中间隔了船舱和转角。

要不是对方移动到靠中间位置的船舷抛尸,她根本看不到转角后有这两个人。

她心里寄希望于天色太暗,对方根本没看见她,脚下却已经开始缓慢又无声的向后挪了两步,希望能借着转角位置再次挪回对方的视野盲区。

“主子。”

宁曦华瞬间一激灵,僵硬的转头看向那两人。

只见那两个侍卫正死死盯着她,却抬手向另一人行礼。

显然她已经被发现了,这一声“主子”,是在请示该如何处理她。

宁曦华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但她还是硬撑着面无异色的向那个“主子”看去。

这才发现靠近转角处,露出了一片白色的衣角和半张侧脸。

那人微微向她的方向转了下头,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明暗分界的线正好划过了他高挺的鼻梁,显得整个轮廓更加凛冽。而光影的分割更是给清冷的侧脸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眉飞入鬓,唇薄如纸。上苍造物时仿佛对他格外偏爱,为他脸上每一处线条的转折都勾勒出了最完美的弧度。

但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双眼。

当他抬眼向她看来的时候,宁曦华马上就将刚刚令她惊艳的五官抛诸脑后,只剩下他望过来的一双眼。

那双眼锁定她的一瞬,她的脖子仿佛在这初春的深夜里被放了一块冰,一直从脖颈滑到脊柱,冻的她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那是一对双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多情的弧度却被他眼中的冷光生生压了下去。

不是温润的一泓春水,而是寒冬里坚硬不化的冰凌。

那眸光,比这江边水,天上月还要冷。

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漠然,漠然到不像是在看她,或者说,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这个人很危险。

宁曦华的第六感告诉她,甚至可能都不是第六感,而是动物面对狩猎者时的直觉和本能。

她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一下子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现在她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人,或许对方忌惮人多眼杂不敢动手,但也可能在惊醒其他人前她就已经魂归故里了。

但凭领头那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对方若真想要她命,她即使逃得了现在,也不一定能活过今晚。

不是她悲观,她对于危险的直觉,一向很准。

思定后,宁曦华不退反进,朝那人方向走了几步,将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对方视野当中。

她拿出了这几年来比面对教导嬷嬷时还认真的态度,姿态端庄,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个世家小姐在正式场合上才会对上位者行的大礼。

她行礼是想告知对方,她并无恶意,也愿意顺服对方,保守秘密。

但她出身世家,身份不低,杀掉她会引来一系列麻烦,以此打消对方灭口的念头。

就在宁曦华还在犹豫要不要再直接一点,表明自己越曦郡主的身份时,那白衣男子竟遥遥对她点了点头。

好似这人只是在哪个名门宴会上碰见了一个身份略低的小姐,一脸理所应当的受了她这大礼,然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表示这礼我领了。俨然一副世家贵公子的做派。

那人随后终于开了尊口。

“走吧”。

这一声如碎冰坠湖,声音仍旧是冷的,却隐隐带了些恰到好处的清润。

宁曦华却是被他这一声唤回了飘忽已久的心神。只见那两个黑衣侍卫,竟也遥遥向她拱手作礼后,便跟着白衣男子一起消失在了转角处。

等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围又一次寂静下来时,宁曦华早已软掉的脚才感觉像是再次有了知觉。

她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客舱里。

直到躺在床上,宁曦华仍觉得心有余悸,也不禁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来。

这艘客船是猗州通往京城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客船,票价十分高昂。乘坐这条船往来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名士。

看那白衣男子通身的气度和两个护卫训练有素的样子,必然不是什么寻常家世。宁曦华未曾在猗州见过这等人物,想必是京城里哪位侯府公卿家的。

不过,又有哪位侯府公卿家的公子能在这客船上悄无声息的杀掉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呢?关键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过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灭她口的意思。宁曦华也懒得再深究太多,好不容易苟得小命,还是别在危险边缘疯狂猜测了。

至于到了京城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算了,可能也不止这一个后患,男女主不还等着么?

债多不压身,宁曦华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

“主子,刚刚那女子是?”

怀流有些不明白,明明那女子已经看见他们了,哪怕对方是个世家女,依着主子性格,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为何偏偏放过了她?

“你看见她身上的披风了吗?”

苏璧玩着手中的青玉茶杯,不甚在意的提点了一句。

“披风?”怀流一头雾水。

他只记得那女子披了一袭白色披风,站在甲板上被江风吹的翩然若仙,好似月下神女。虽然那女子姿容绝艳,但主子也不是见美色就心软的人啊?

“主子说的是那身白貂披风吧。”怀川接道。

“那女子身上的白貂披风通体雪白,找不到一丝杂色,猗州虽富庶,但这种品质的白貂披风整个猗州也找不出几件来。”

怀川冷冷瞥了眼怀流,怀流从那眼神里精准地接受到了他的鄙视。

“你是说这女子身份不一般?”怀流才不管怀川怎么看,只顾着确认猜想。

“猗州能随便穿着这披风的世家女,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如果是她,动了的确会很麻烦。”

怀川叹了口气,连他都以为对方只是普通世家女。

上船前他们大致排查了所有船客,看起来都是一般富商和京城里品阶较低的世家子弟。

但谁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在船上,还只带了几个普通护卫,一点排场都没有,以至于他们在排查时完全忽略了她。

还是主子英明,这次出行本就隐秘,还好没动她,不然后面就麻烦了。

“你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啊?”一直被吊着,怀流都有些着急了。

怀川再次向他翻了个白眼,为他的智商感到唏嘘。“宁王的嫡女,越羲郡主,宁曦华。”

怀流知道她。宁王是澧朝唯一的异姓亲王,掌握三十万兵权镇守北疆。越羲郡主不仅是他的嫡女,也是他唯一的子嗣。

“居然是她,那是挺麻烦的,她这次从猗州回京作甚?”

怀流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开始八卦起来。

“没记错的话,越羲郡主今年已经快17了……”怀川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怀流兴奋:“我知道了,她是回来成亲的!”

怀川一巴掌拍了下怀流的头:“反应慢还爱八卦,什么时候能稳重点,才能为主子分忧。”

怀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有些委屈的瘪嘴。

他知道自己性子跳脱,没有怀川那么稳重缜密。但主子性格虽冷,却从未因他冒冒失失的性格而训斥过他。

怀川看向苏璧:“主子,这京城的水,怕是要更浑了。”

苏璧用食指划过了杯沿,看着杯中荡起的波纹,眸底深沉:“有意思。”

也不知说的是京城的事有意思,还是宁曦华这个人有意思。


宁曦华转头向身后跟来的嬷嬷看了眼,嬷嬷们秒懂她的意思。

其中一个嬷嬷冲上去就朝这个叫红酿的小丫鬟脸上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声音之清脆,让宁曦华心里都下意识一抖。

“哪来的贱婢,也敢对郡主无礼!”

这一巴掌一下就把林梦璃和红酿两个人都抽懵了。

红酿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嬷嬷就眼疾手快,一下子踹上了她膝盖,让她跪倒在地,同时两个嬷嬷一起上来把红酿死死压住不让她挣扎。

不愧是宁王府出来的人,这下手真的是快准狠,红酿的半边脸已经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捂着脸被压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能害怕的呜咽出声。

林梦璃这回是真的快哭了,不是委屈的,是快被气哭了。

红酿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宁曦华这一巴掌,跟打在她脸上有什么区别?

“郡主您这,是我唐突,红酿何错之有?”林梦璃气的浑身发抖。

“敢对当朝郡主大呼小叫,这叫何错之有?没有把她扭送府衙都是郡主仁慈。要是林小姐有意见,我看还是送去府衙,要京兆尹审一审才好。”

松依在一旁说道,对这对主仆很是厌恶。三年前她们就让郡主吃了不少暗亏,奈何郡主都是嘴上逞能,从未真的对她们如何。

现在不一样了,郡主长大了,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看似任性,实则心软的小姑娘了。现在的郡主,若是真任性起来,整个猗州都拿她没办法,可不会让这俩人讨了便宜还卖乖。

林梦璃暗恨,世家小姐间明争暗斗太平常了,哪有上来就甩人巴掌还扭送府衙的!

刚刚还以为宁曦华变了,现在看来她是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嚣张跋扈了!居然一点脸面都不要,她难道不怕传出去坏了闺誉吗?

“是红酿之过,望郡主看在她护主心切,饶过她这次。”

林梦璃只能低头服软。

本来是想让宁曦华在灵山寺惹出乱子的,但没成想到她如此胆大。她的贴身丫鬟要是被送了府衙,无论是何原因,她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她可不能陪着宁曦华发疯。

“看来林府下人规矩不怎么样,但倒是都挺忠心的。”宁曦华看了眼脚下,红酿已经不哭了,但仍是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她。

“还望林小姐回府后将下人好生调教,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宁曦华脸上挂着笑,漫不经心道。

其实她在心里给自己疯狂鼓掌,瞧瞧,这才是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想坏她声誉,那她就拖着小白花一起,看看谁比谁疯。

她好歹一个郡主,小白花还没成为太子妃呢,派一个丫鬟就敢硬刚,这不是妥妥上来送人头?女主前期都这么没脑子的吗?还是原身以前太好欺负了?

“还不谢过郡主?”林梦璃咬牙对红酿说道。

红酿还在抖,听到自家主子发话赶紧磕头,“谢郡主宽恕”。

宁曦华示意嬷嬷松手。小白花一副隐忍的模样,谢过她后就带着自己忠心的好丫鬟匆匆告退了。

旁边的松依觉得大快人心:“这对主仆成天哭哭啼啼的,总一副郡主欺负了她们的模样,今儿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还是郡主厉害。”

宁曦华则继续欣赏着她刚染好的手指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算厉害,不过就是这次真欺负了他们一回罢了。”

松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看着自家郡主。

身后嬷嬷们也是一笑,看向宁曦华的眼神更加慈爱了。都说虎父无犬女,郡主如今的模样,大气沉稳,通身贵气,真真衬得起宁王府的门楣。

门边一直等候的小沙弥也有些忍俊不禁,他刚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今日观这越曦郡主,倒不像传闻中的刁蛮任性,很是大方磊落,颇有些将门儿女的风骨。反观外界风评一直很好的林小姐,对比之下倒落了下乘。

小沙弥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估摸着慧苦大师之前的客人应该已经离开,便准备引着宁曦华去见慧苦大师。

宁曦华跟着他穿过雕花门,一抬头便看见一青衣男子站在门后。

见她看过来,那人微微点头致意,眉目如水,气质清冷。端的是清风朗月,眼里却意味深长。

宁曦华愣了一下,这不是之前船上遇见的白衣男子么?

当时下船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忐忑,怕看见这人杀人灭口的事会引来什么后患。

但等这回真的再遇上了,她心里的石头反倒是落地了。

这人都能在灵山寺乱窜了,皇亲贵戚、高官显贵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了。看这样子估计以后在京城里也难免有交集。

咸鱼曦表示,反正也躲不过去,还谈什么后患,哎,随意吧。

不过这人今天倒是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要不是那张脸还是像那晚月光下一样惊艳,宁曦华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说呢,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变了。

那晚这人一身白衣,神情冰冷,有种目无神佛,唯我独尊的危险和冷漠。

而现在眼前这人,虽然眉目俊朗,但面色苍白。一袭单薄的青衣,更添羸弱之感。总体上让人觉得这是个举止高贵,温润如玉的文弱公子。

宁曦华不由腹诽,哟,小伙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不过这人难不成刚刚一直就站在这偷听?也不出个声,神出鬼没的。

宁曦华倒是不在意刚刚和林梦璃的小插曲有没有被人看到,但看着眼前这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人在算计她什么。

她又想起船上那晚这人看她跟看死物似的眼神,脖子不由一紧。这人应该是个大佬,刚不过,溜了溜了。

领路的小沙弥也没料到有人,向这施主双手合十拜了一下后就示意宁曦华跟着他走。

宁曦华也匆匆朝着这人方向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跟着小沙弥穿过了回廊。


第二天一早,宁曦华就向松依打听情况:“今早船上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吗?”

松依边为她家郡主梳头边说道:“没有啊,跟昨天一样。”

宁曦华叹了口气,果然,那些人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除了她,怕是没有人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松依有些奇怪,“郡主你问这干什么,是在船上呆的无聊了吗?”

宁曦华摇头:“没有,随便问问。”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宁曦华为了避免意外甚至能不出舱就不出舱,松依都担心她是不是快憋坏了。

在江上航行了近一月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

真好,再也不用晕船了。

宁曦华时隔一月,再次脚踏实地,不由得感叹不用坐船的美好。

宁王府的车驾早早就等候在码头,宁曦华在松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前,她下意识朝码头上张望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要回宁王府,她莫名有些近乡情怯。

原身母亲因病早逝,宁王也未再娶。整个宁王府只有她一个孩子,宁王因此对原身极度溺爱,要星星摘月亮都不在话下。不然也不会依着原身求圣上赐婚,她一哭闹又依着她回了猗州。

宁曦华来到这后,其实只跟宁王相处过几天,便匆匆回了猗州。宁王因手握兵权,无事不得出京,父女俩也是三年未见。

但是这三年里,从宁王府里寄出来的书信和物品就没断过。

宁王是真心疼爱这个女儿,生怕她在猗州过不好,各种珍品流水一样的往回送。小到京城流行的衣裳、首饰、胭脂,大到她习惯用的家具、车驾、马匹,无一不精,无一不细。

宁王甚至还送来了最好的教养嬷嬷,想着即使他女儿疏于礼教,也能带着从京城来的嬷嬷撑撑场面,不至于被人欺负。

这三年的无微不至,让孤儿出身的宁曦华也真切的开始将他当作亲人看待。

她从小被双亲抛弃,在福利院长大,从未感受过真正的亲情。

现实世界的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却没想到在穿书后得了一个疼爱她的父亲。

原身既然已经不在了,那她就代替原身好好照顾她的亲人。

虽然三年不见,但她毕竟不是原身,面对宁王还是会忐忑不安,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可当宁曦华真正再次见到宁王时,心里却更纠结了。

只见宁王就等在王府门口,就像三年前送她的时候一样。他身姿威武,脸上虽然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却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堂堂亲王,就这么候在门口,一点架子都没有。

看见她下车,他冲上来就想抱她。但一看女儿已长成大闺女的模样,又收了手,只是克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激动的念叨:“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二人相携回到府内,一路上宁王都在问询宁曦华这几年过的如何,有没有受委屈。

她从这声声念叨中感受到了最诚挚的父爱,她有些惶恐,也有些心酸。

惶恐于这她从未体会过的亲情,也心酸本该享受这父爱的人已不存在世间。

终是忍不住,宁曦华一边安抚着宁王,一边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

“父王,我过的很好。”

宁王一愣,有些讶异的盯着她。

宁曦华却又再次重复道:“老头子,我过的很好。”

宁王眼里的光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愣愣的放下了抚着宁曦华肩膀的手,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宁曦华心里更难受了。

她又怎么不知道,原身从不喊他父王,只会没大没小的喊他老头子,他也从不计较。

她只是不想顶着原身的身份去欺骗她最亲、为她付出最多的人。无论宁王有没有发现她不是原身,对他而言都是残忍的。

但相比知道女儿已经不在了,错将一腔真心付给一个代替她女儿的骗子,才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所以,宁曦华选择告诉他真相。

在这本书里,宁王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为了原身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在原身死后,明知不可为,但仍是倾尽所有去报复男主为原身报仇。

宁曦华觉得,这样的父亲,不应该被她这个“女儿”所欺骗,也不应当被辜负。

宁王终于缓了过来,但这短短一刹人却好像苍老了十岁。

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女,是他的曦华没错,但却又不是那个只会骄纵的冲他无理取闹的曦华了。

少女仍是真挚的望着他,眼中还流露出一丝担心。

是个好孩子,虽然不是以前他的曦华了,却也还是宁曦华。

宁王眼睛有些酸涩,他想起十七年前慧苦大师对曦华的批语和最后对他说的话。

“这孩子你留不住的,一切随缘吧。”

宁王叹了口气,终是应了慧苦大师的话,阿月,我还是留不住我们的曦华。

“没事的,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王抬手慈爱的摸了摸宁曦华的头。

可这个孩子,也是曦华啊。宁王心里虽然难过,却也多了几分慰藉。

宁曦华一瞬间就湿了眼眶,有些哽咽道:“嗯。”

老头子,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从今天起,你也是我的父亲了。

但想到原书中宁王的最后结局,宁曦华心中一寒。

这得来不易的亲情,她绝不允许被任何人随意毁掉。

……

在宁王府的这几日,宁曦华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说来奇怪,明明在猗州待的时间更长,但相比祖宅,她却觉得宁王府更让她有归属感,更像家。

宁王出身行伍,家里老仆也多是原来战场上因伤病退下来的老兵和他们的家眷,个个不仅是真心实意的将宁曦华当小主子尊敬,更带了些许对晚辈的慈爱。

府里年轻的丫鬟小厮们,虽是活泼生动,却都进退有度,一看就都被训练的很好。

除了跟着她去猗州的松依,宁王又给她配了几个丫鬟,个个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导致宁曦华这几日过的真真是舒心。

这日,宁王特意找来,“曦华,这几日天气好,抽个时间去一趟灵山寺吧。”

宁曦华嘴里还吃着松依喂给她的樱桃,有些纳闷从来不要求她干嘛的老头子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让她出门了。

“家里呆着舒服,不想出门。”肥宅曦果断拒绝。

宁王听着这一声“家里”,心里一阵熨帖。

这几日,这孩子是真的把这里当家了。

虽然她嘴上不说,也没有刻意做一些讨好之举,却让人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疏远了。这孩子,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的亲近他。

宁王故作嫌弃:“还吃,你也不出去多走动走动,再这样下去非得变成小肥猪。”

宁曦华瞪眼,可以说她废,但绝不能说她肥!

她立即反击:“老头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三年前还是身姿挺拔,能称得上军中儒将。现在,啧啧,肚子都大了一圈,只剩油腻了吧。”

宁王气极,瞪着这没大没小的丫头不作声。宁曦华毫不服输,睁着她的大眼睛反瞪回去。

老少二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没一会儿,两人却都相视而笑。

宁王更是开怀大笑,都能斗嘴开玩笑了,真好。

“说吧,出门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去灵山寺?”

“我在灵山寺供了你母亲的香火,你这次回来,去看看她,替我把香火也续一下。顺便,替我拜访一下慧苦大师。”

提到慧苦大师,宁王面色有些复杂。

宁曦华也有些疑惑:“您为什么不自己去拜访,我去有什么用?”

“让你去你就去,肯定有我的道理,哪儿这么多问题,还不是自己犯懒!”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

宁曦华撇嘴,老头子神神叨叨的,还不让人问。


她转头就跟四公主说:“还愣着干嘛,给你曦华姐姐端杯茶去,一天天没大没小的。”

宁曦华一脸惶恐,连忙摆手说不用。

孙贵妃拉着她,“这茶是新上贡的明前龙井,宫里拢共都没多少,你可是有口福了。这婢女也是,本宫不说就不上茶,倒显得我含章宫多小气了似的。”

宁曦华垂眸,这一番话可是既彰显了盛宠又彰显了权威。

孙贵妃不发话,她宫里的丫鬟连茶都不敢上,可见平时孙贵妃也不是什么随和好伺候的人。

四公主一脸憋屈,她是来找宁曦华麻烦的,可不是来被宁曦华看笑话的。她一个公主,给宁曦华端茶递水像什么话。

孙贵妃瞥她一眼,四公主拗不过,只能暗暗捏了下袖子,不情不愿地转身从宫女手中接过茶杯,给宁曦华递了过来。

宁曦华有些惊讶,一是觉得孙贵妃为了苏旭居然把姿态放的这么低,变相让四公主给她端茶道歉,二是觉得四公主今天过于乖顺了。

她接过茶,有些犹疑。

这茶是四公主亲自递过来的,还真是非喝不可了。推辞不喝那可就是把这母女俩的脸往地上踩了。

孙贵妃今天召她进宫,人尽皆知,她应该不会蠢到在她宫里动手脚的。于是宁曦华谢过了四公主,端起茶来放心的喝了一口。

刚喝完,她就抬头看见了四公主嘴角得逞的笑容。

不好!孙贵妃不会那么蠢,不代表四公主不会啊!

她就说今天四公主怎么这么听话,还以为是看在孙贵妃面子上呢,哪成想她在这等着呢!

在自己母妃的宫里直接给她下药,这么简单粗暴,苏悦,你是真的脑子有包!

宁曦华没想到四公主不按常理出牌,结果阴沟里翻船。

在心里把苏悦问候了八百遍后,她定下心来,觉得四公主给她下的药顶多伤身,绝不会致命。

苏悦虽然蠢,但也绝不敢在含章宫毒杀她。

她看着四公主恶劣得意的笑容,估摸着这药大概率能让她在宫里出丑,却于身体无大碍,这样也就牵连不到含章宫,所以她才敢下手。

不得不说宁曦华将四公主的心思猜的透透的。四公主虽然厌恶她,但也没有恨到要杀了她的地步,更不会在含章宫动手牵连孙贵妃。

但四公主的确看不惯宁曦华,再加上上次赏花宴的事情和林梦璃的怂恿,新仇旧恨,她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宁曦华。

她命小厮在风月场所弄来了软香散,来含章宫前就在袖子的暗袋里藏了些许。

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孙贵妃打定主意撮合宁曦华和她三皇兄,甚至不惜让自己端茶赔礼道歉,她也不再犹豫,借着转身端茶的机会将药粉撒进了茶杯。

这软香散服用一刻钟后会让人浑身发热、意识不清,跟喝醉了酒一样,同时还带一些催情效果。但药效过后却无踪迹可循,对人身体也无大碍。

软香散发作时间不长,等到药效发作,宁曦华必然当着自己母妃和整个宫人的面丑态百出。届时她名声尽失,再无颜嫁入皇家。

即使她发现不对,等到太医来时,那软香散也早已无迹可寻。

但四公主没想到的是,宁曦华刚喝完茶,就捂着头喊着头晕,明明还没到药效发作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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