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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县太爷是黑无常?老朱懵了无删减全文

习惯发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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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大堂之上,悬挂着一块匾。“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公堂上的官吏们,办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这块匾已经很久没有人擦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主角:朱标林牧   更新:2024-11-30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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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标林牧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县太爷是黑无常?老朱懵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习惯发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衙的大堂之上,悬挂着一块匾。“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公堂上的官吏们,办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这块匾已经很久没有人擦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大明:县太爷是黑无常?老朱懵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县衙的大堂之上,悬挂着一块匾。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公堂上的官吏们,办案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但这块匾已经很久没有人擦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官位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林牧心说,老刘4年前为自己卜的这一卦还挺准。

不过,朱元璋也不是傻子,堂堂千古一帝怎么会被林牧三言两语就给忽悠住。

看着林牧,老朱此时正色道:

“咱只给你半年时间,你若是治理澄安县没有起色,到时候就别怪咱叫人把你押进应天府,当着数万百姓的面剥皮处死,谢恩下殿去吧。”

林牧刚一走,朱标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爹啊,他连字都不会写,您还真叫他去做知县啊?”

一县县令,掌管辖地十万百姓,在朱标看来这未免太过儿戏了。

但朱元璋显然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他没有明说,而是在太子面前卖了个关子:

“澄安的知县可不好当啊,咱叫林牧去做这根搅屎棍,将来你就明白了,再说,刘基遗书里叫咱用的人,咱总得给他个面子。”

…………

从皇宫出来,林牧带着圣旨前往吏部衙门。

当吏部侍郎得知林牧要去澄安县上任时,也是微微愣了那么一下。

很快,林牧要去澄安上任的消息,传的大半个吏部衙门的人都知道了。

“还真有那不怕死的,澄安县这种地方都敢去上任。”

“3年换了4任知县,这4任知县全都被陛下当街活剥掉了人皮,那帮新科进士们发愁没有官做,都不敢到澄安去,没想到这个愣头青居然敢去。”

“我说老兄,你们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好歹是七品知县正堂,大小也算个官职,怎么这澄安县就去不得了?难道这衙门里闹鬼?还是衙门里吃人啊?”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陛下在登基之时,将开国功臣们封为国公和侯爷,其中两位侯爷的封地就封在澄安这个地方,还赐下这帮开国功臣们可以免死的丹书铁券,你的辖区里供奉着这么两个大爹,他们胡作非为,贪赃枉法,你管一个试试?”

…………

当林牧顺利拿到了澄安知县大印,领了官衣官帽,准备走马上任之际。

这下,就连吏部衙门里的许多人,都出来送他来了,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之感。

“林大人,此番前去澄安上任,多多保重啊!”

“壮士,请受我等一拜!”

“喝了这碗壮行的酒,他日做了澄安县的孤魂野鬼,念在同僚的份上我们会给你烧纸的,保重。”

林牧:???

满脸问号的林牧,喝过了那碗壮行的酒,一脸的懵笔。

这些官员们怎么全都如此反常啊,搞的好像自己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似的。

随便吧,林牧并未把这些放在眼里。

离开衙门,刚一来到街市上,一个青面獠牙,身高2米的青面鬼卒,与另一个身高一丈,赤发秃顶的夜叉大鬼,连忙出来拜见林牧。

“属下参见无常老爷。”

面前这二位,便是经常跟随在林牧身边的青面鬼王和夜叉鬼王。

从应天到凤阳,路程大概400里地。

林牧显出本相,立即便由一个七分活泼外加三分儒雅之气的翩翩佳少年,化作一个身穿黑色幽冥官衣,皮肤惨白、压迫感十足的冷酷少年。

头戴着写有“天下太平”字样的黑色高帽。

左手上拿着拘魂牌,右手执掌生死簿,腰间系着锁魂链,身后别着一根哭丧棒。

手中的拘魂牌迎风一晃,林牧招来了五方瘟鬼,抬着一顶白纸做成的轿子出现在面前。

“小鬼们参见无常爷爷。”

林牧点头道:

“送我到澄安县衙。”

林牧坐进纸轿子里,几个瘟鬼抬起了轿子,眨眼便化作一阵旋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400里路程,骑快马得四个时辰,但林牧乘坐的白纸轿仅在半个时辰后就到了。

澄安县城外,便是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湖,此时正值中午,春风吹拂着杨柳堤,湖水清澈湛清碧绿,别提多么舒适了。

可白纸轿才刚走到城门处,几声哀嚎便打破了这里的祥和。

“大人,我娘重病在身,还等着这些鱼卖钱抓药呢,求求您行行好吧。”

澄安县西门处。

此时进城的百姓们排起了长队,两个身穿袍服的官吏,正扣下了一个卖鱼汉子的鱼筐。

“少说废话,老子就扣了你一筐鱼而已,你不感谢老子慈悲心肠,还嫌我扣多了是吧?”

“你他妈进城得交税,没钱交税,老子扣你一筐鱼怎么了?再啰嗦老子把你另一筐鱼也扣了,赶紧滚!”

林牧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气可就上来了。

什么时候进城都要交税了?

《大明律》里有这一条吗?

而且那一筐鱼都能卖好几两银子了,什么税呀,敢收人家这么多钱?

林牧立即出了轿子,

他现在是鬼神,寻常人等根本看不见他。

林牧显出假身来,一身锦衣少年的打扮,轻摇折扇朝着城门处走去。

“卖菜的?扣下一筐菜交税。”

“你这煤球不错,交20文钱的税,再留下50斤煤球充税,赶紧滚!”

…………

等了片刻,终于轮到林牧进城了。

“小子,快着点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原来是两个青衣小吏,身穿着县衙公服,此时这两人身后扣押的货物,已经是堆积如山了。

但这两人并无收敛的迹象,看到林牧穿的如此阔气时,那两只眼睛分明在往外冒着绿光,将林牧当成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小子,进城要收税,你知道吗?”

一名尖嘴猴腮的官吏过来,扯着林牧衣领上下打量了一下,估摸着林牧身上应该有着许多钱财。

立即便狮子大开口道:

“进城税,80两银子,拿不出来打断你的腿。”

呵……

要的还真多啊,进个城都敢要老子80两纹银?

这是穷疯了?

林牧一下就被气乐了,当即冷笑道:

“多少两银子来着?你再说一遍?”

“80两银子。”

“怎么,你他妈还嫌少啊?那就120两,现在涨价了!”

这两名官吏话音刚落,迎接他们的,便是噼里啪啦四个大嘴巴子!

被林牧的大嘴巴子扇中时,这两名官吏都懵了,他们也不知道眼前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那一巴掌扇过来,便如同是被一块大磨盘狠狠砸中了似的,当即是口鼻溢血,两眼发黑,牙齿混着鲜血从口中往外狂喷……

“嘿,好小子,你找死!”

“城门官,城门官,快出来!有人殴打公差,快点过来抓人啊!”


“此事就此搁置,散会!”

一看王知府还是不答应,林牧又是一口阴气。

这些人立即便在这议事大堂上,又发起疯来……

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大湖了,眼前变成了大海。

海里到处都是鲨鱼、巨蟒、巨鳄、巨型章鱼,还有各种食人的夜叉、恶魔、猛鬼、凶灵……

林牧懒得再陪这群贪官污吏们玩了。

他猛吹了十几口阴气,这些阴气够这帮家伙们玩到明天中午去了。

收拾一下,林牧出来后直奔澄安,今夜陆仲亨和华云龙邀请自己赴宴,正好可以提一提赋税的事。

一出来,各个县令手下的仆从们,此时正在蹲下来吃饭。

一听说林牧要走,几个赶马车的鬼差急忙起身离开,在离开之前,鬼差们狠狠地提起鼻子,朝着那些吃饭的仆人们碗里狠吸了一口气。

顿时,饭菜的香气全都被这些鬼差们吸入腹中。

林牧他们离开后,正在吃饭的仆人们,突然把口中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

“刚才这些饭菜吃到嘴里还十分美味,怎么这么快就如同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这些仆从们觉得此事极为奇怪!

而这一夜,知府衙门里面都没闲着。

郎中去了好几个,跳大神的叫来好几个,都没办法。

最后连和尚老道们,都给请到衙门里来驱邪来了,可无论怎么做,议事大堂里面的王知府和十二个县官们,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在那里发疯不止,整晚都闹得鸡飞狗跳的……

王知府那边没说通,林牧晚上便到松鹤楼来赴宴,反正是为了一方百姓,也为了自己的功德和肉身。

那边说不通,就这边说呗。

陆、华二侯今天的准备还挺充足的,给林牧从醉红楼请了7个擦脂抹粉的姑娘,想搞一出古代仙人跳……

无论是陆仲亨,还是华云龙,从来不会把一个小小的知县放在眼里。

当朝皇帝都要叫他们一声老兄弟、老部下,即使是御史大夫、当朝宰相、六部官员见了他们,那也得恭敬小心。

今日两位地位尊崇的侯爷,居然请林牧这个小小的知县吃饭。

在外人看来,这是天大的荣耀,但在林牧看来,这属实是没安好心。

夜晚。

林牧带着青面鬼王和夜叉鬼王赴宴。

一踏进雅间,便见到两位侯爷坐在正当中,此外在座的,全都是些在澄安县颇有地位,德高望重的富绅们。

“林知县到了?”

“来,先饮三杯。”

陆仲亨一摆手,手下人拿来一个酒壶,上来便给林牧倒了三杯酒。

却正在下人倒酒时,林牧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机簧声音,眼前倒酒的酒壶原来是个机关壶!

鬼差阴人的听觉和目力,比活人强的多。

所以这种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到的声音,林牧才会捕捉的这么清楚。

此时在席间的林牧,显出本相,手中孽镜往酒水中一照,得知了因果。

原来是春药!

好家伙,这量下的还不少呢!

林牧不动声色,先喝了三杯。

“来来来,刚才是本侯的下人敬你的,现在是本侯亲自敬你。”

林牧又喝了三杯。

随后华云龙一连跟林牧喝了9杯烈酒。

再加上席间之人不停的劝酒,就这片刻间林牧已经是三斤酒水下肚了……

春药对林牧没啥影响,反正他现在这副身子都是假身。

但此刻的林牧,却提起手中的机关壶,要反过来给席间的众人敬酒了。


县衙公堂上,画风陡然一变!

阴风打着旋儿,鬼火晃晃悠悠的,漂浮在空中……

“呜呜呜呜……”

诡异的哭声响彻在整个公堂之中,同时又伴随着阴森的笑声。

“桀桀桀……好多的活人啊,可以吃了他们的心肝吗?”

…………

陡然之间,满堂的鬼魂在嚎叫。

郭县丞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忙将眼窝子揉了两把,再仔细看去。

面前的一切并未有任何改变。

那几个捕快和都头也是接二连三的揉眼睛,可轮到他们揉眼睛时,却是越揉越心惊!

一揉眼睛,当他们睁开眼时,只见一个浑身发青,面色狰狞恐怖,身高足有2米高的恐怖青面鬼,手中握着一只锋利的钢叉,正在看着自己等人。

当他们又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再看时。

只见另一个身高3米,周身青绿色,满嘴锯齿獠牙的恐怖夜叉居然站在公堂之中。

此时那夜叉手中握着一柄更加庞大的三刺钢叉,如同支撑房梁的柱子一般粗大,这夜叉鬼庞大的身形几乎快要撑破整个县衙公堂,这份恐怖的压迫感更是将衙门里的众人们吓得,胸口已经开始有些喘不出气来……

随即。

只见一鬼浑身漆黑,七孔流血,面目骇人。

又一鬼断手断脚,脑袋只剩下半截,耷拉在脖子上发出凄厉的鬼哭……

又一鬼长着三颗头颅,无数双恐怖的枯瘦鬼爪,从它的肚子里伸出来,朝那些衙役和都头们抓去……

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

刚才还坐在公堂上,被一众县丞、捕头们视为待宰羔羊的林牧,此时陡然间从喉咙之中,将一条青紫色的舌头伸了出来。

那舌头伸出了一尺长。

随后是二尺长。

舌头一直伸出一丈多长,在县衙的大堂之上如同一条蜿蜒扭曲的蛇一样,不断的来回蠕动着……

当郭县丞和他的手下们看到这一幕时,再也忍不住那份心惊胆颤,以及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栗。

“啊……!”

“鬼啊,救命!有鬼!”

“闹鬼了啊!!!”

…………

这郭县丞吓得裤裆里流出黄白之物,不少捕头都头们,饶是他们抓过不少杀人犯,见过许多可怕的凶案现场。

可无论他们的见识再如何广博,此时面对这一趟的无常夜叉和青面獠牙的各色猛鬼时。

还是吓得三魂颤栗,七魄惊扰,一身的毛孔悉数张开,从后背到前身,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上都在往冒寒气……

再看那两个刚才还无比嚣张的典史。

肥猪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哀嚎不止的求饶:

“鬼差大人,鬼差爷爷,我错了,我该死,刚才都是我不好,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个尖嘴猴腮,长得瘦猴模样的人,乃是吉安侯华云龙的亲侄子,名叫华熊。

此时的华熊同样吓得跪地磕头不止,不过他与肥猪不同。

肥猪此时还能说话,瘦猴已经被吓得喉头发紧,有心想往外说求饶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此时的华熊,急的为了发出求饶的声音,拿两手抓住自己的喉咙不停的摇晃,一见这一招不起作用,忙把两根手指伸进喉咙里,想尽一切办法想说出几句求饶的话语。

便也在此时。

林牧这个黑无常又露出更加恐怖的模样。

接连“吧嗒吧嗒”两声。

从林牧眼眶里,两颗眼珠子直接掉落在地上。

在眼眶的位置,两个殷红色的血窟窿之中,大量的鲜血流出,于此同时,林牧的耳朵里、鼻孔里,也一同开始流血……

他的十指上,锋利的黑色指甲暴涨出三寸,抓在墙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

这哪儿是县衙大堂啊?

分明就是鬼窟!

那些刚才还想犯上作乱的人,此时已然吓晕过去一多半,剩下的少部分没晕的,也都是跪下磕头,求饶不止。

实际上林牧哪儿有什么一丈多长的青紫色舌头。

他虽然是无常,可也不是上吊死了的鬼魂,并没有长舌头,刚才无论是眼珠子吧嗒往下掉,还是七窍流血,舌头一丈长……这些全都是他显化出来的障眼法而已。

但此时一公堂的县衙公差们,已经全都被吓尿了。

犯上作乱的问题解决!

林牧立即叫两个鬼王和五个瘟鬼们重新附身,把县衙公堂打开,然后敲锣打鼓,把刚才被打散出去的百姓们重新召回来。

案子还没审完,林牧要继续审案!

而且还要让百姓们看到,令人心悦诚服,公平公正的结案!

“吱呀”一声,公堂的门重新打开了。

随后,七鬼重新打开了县衙的大门。

此时街上那些县兵们正在撵人,大部分刚才围观的百姓已经被打退了,但县城的四个城门都被堵上了,这些百姓们不但没地方容身,还有可能被抓起来打击报复。

正在此时,只见七鬼附身的衙役过来找他们,将那些在街道上撵人的县兵们抓起来就是一顿胖揍!

在七鬼的敲锣打鼓之下,原本被打散的百姓们又都重新聚集起来。

刚才告状的那位吴老二,此时更是一脸的关切,上前询问道:

“咱们新任的知县大人没事吧?”

夜叉鬼王大笑道:

“没事。”

“那帮子狗官想把大人抓起来逼他就范,结果被大人摁住揍了一顿,现在一个个的全都跪在大堂上,终于老实了。”

这些正在替林牧担心的百姓们,一听说林牧居然如此勇武,全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等他们重新回到县衙外,看到公堂上那些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狗官们果然是跪在公堂上,此刻战战兢兢,浑身发抖时。

才算是相信了夜叉鬼王的话。

此时这些百姓们也全都是愣了三愣,一个个的惊掉了下巴。

“咱们老爷看上去文弱的很,没想到打起来这么厉害,这也太猛了吧!”

“哈哈哈,猛了好,咱们澄安就需要这样一个县太爷,要是换了那些不猛的县太爷,也压不住这帮贪官污吏啊!”

“说得对,这回看起来,咱们日思夜盼终于盼来了真正的青天大老爷,皇上老爷子这回总算给咱澄安派对人了!”

“嘘,你们大家伙儿别吵了,咱们知县青天大老爷要断案子了,咱们且看看他这案子怎么断?”


“咻!”

箭枝迅猛无比,直奔林牧面门而来。

“啊……!”

林牧一声惨叫,被华云龙一箭穿过眉心,直接便从城墙上坠落下来,顿时摔得尸体四分五裂,当场脑浆迸裂,鲜血横流,死相无比的恐怖……

但,这只是华云龙眼中看到的画面。

林牧鬼仙之身,别说凡间的兵器对他无效。

就算是道士和尚们手中驱邪治鬼的法器,都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他可是地府公务员,而且鬼仙再小那也沾着一个仙字。

这个障眼法是专门给华云龙看的。

此时华云龙一看到自己这箭,居然直接射中林牧,将堂堂七品知县射杀而死,甚至是跌落下城楼……

这下华云龙自己也吓傻了!

他虽然怒火直冲脑门,但射这一箭主要是为了泄愤,顺带吓林牧一吓。

华云龙这一箭,本来是擦着林牧身体划过去的,他有分寸,就算林牧惊慌失措,意外中箭。

那最多也就是受一点皮肉伤,伤及不了要害。

这样既能给林牧略施惩戒,又能报仇雪恨,还不至于摊上什么大罪。

但林牧身中这一箭后,却是将华云龙吓了个半死。

当场射杀七品县令,而且还是皇上和太子亲自委任的知县,而且他还是带兵而来的,这已经形同谋反了!

这华云龙一介武夫,就算再怎么刚强,这会儿也是一头的冷汗,大惊失色。

“我杀人了!”

“这七品知县怎么这么不经射?怎么就死了呢?”

华云龙直接吓懵了,一把抓住陆仲亨问道:

“陆兄,我该怎么办?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被华云龙一把抓住胳膊,陆仲亨这会儿也懵住了。

什么射杀了七品知县?

林牧不是还好好的站在城墙上面吗?

不是活得好好的?哪里死了?

别说是陆仲亨觉得奇怪,林牧此时站在城墙上,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在他身后站着的澄安百姓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淮安侯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就连华云龙身后自己的队伍里,那些兵卒将校们此刻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咱们大帅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刚才那一箭根本就没有射中林知县,他为什么喊着说林知县死了啊?”

…………

在人群的议论之中,陆仲亨抓住华云龙,将其使劲摇晃了几下,试图让华云龙清醒。

“贤弟,你仔细看看,林牧不是没死吗?你没有将他射杀啊。”

陆仲亨如此说,可华云龙眼前的场景却完全不同。

在华云龙的眼睛和耳朵里,所听到和看到的画面,完全反过来。

林牧的尸身摔得四分五裂,脑浆迸裂,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丈许长的地面。

此时那些城墙上的百姓们,一个个在大声的呼喊着:

“你怎么敢杀朝廷命官?皇上知道了会把你们满门抄斩的!”

“狗官,竟敢杀我们的青天大老爷,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活剥了你的人皮!”

…………

华云龙此时一见陆仲亨不信,更加急了。

跑到林牧的“尸体”面前,用手指着“尸体”大叫道:

“陆兄,这尸体摔得四分五裂,莫非你真的看不见吗?”

陆仲亨更是呆愣在原地,因为华云龙下马之后,所指着的那个东西,明明就是城墙下面的一块石头啊。

堂堂华云龙华侯爷,怎么就把一块大石头认成是林牧了呢?

陆仲亨正觉得此事有猫腻,忽然便反应过来。

好你个华云龙啊!

今日带兵前来,形同造反,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此时假装失心疯,想要找借口开溜是吧?

陆仲亨此时被折腾了一会儿,怒火消了一半,忽然也变得清醒了许多。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华云龙带兵围困澄安县,而且华云龙竟然对着朝廷钦点的七品知县射了一箭……

虽说并未真的攻打县城,坐实了这桩谋反大罪。

可如此闹腾,不顾朝廷的法度和威严,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自己等人虽然身为功臣,只怕也是难逃被严惩的下场。

一想到此处,陆仲亨这才明白过来“华云龙”的苦心。

装疯啊?

虽然有些丢人,这手段也不太光彩,可事到如今,也只有用这个办法退兵了。

林牧这么硬刚自己等人,他真的不开城门,难道自己等人还真的攻破澄安县,起兵造反不成?

徐达、蓝玉和李文忠的厉害,他们可是知道的,就算真的起兵造反,这三个人里面他们能打赢哪个?

陆仲亨终于明白了华云龙的苦心后,立即也是一愣,随即装起疯来。

“啊?”

“林知县,你怎么死在此地了?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啊?”

“本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哎呀,这下可怎么办?林知县你千万不要死啊!”

此时一看陆仲亨也开始哭诉起来了,中了障眼法的华云龙,更是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这两人一个中了障眼法,一个装疯卖弄心计。

此时二人抱着城墙下方的一块石头,在那哭诉着,赔礼道歉,然后各种自责检讨起来……

直接就把城楼上百姓,还有他们所带来的三千明兵们都给看傻眼了。

这踏马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俩侯爷是真疯了?

被这两个家伙闹了一通之后,陆仲亨一看华云龙还在此地哭诉,装疯卖傻的,他觉得现在应该差不多了,赶紧叫心腹把将令传下去,收兵离开此处。

百姓们今日见识了一场无语且爆笑的场面,那些被带来的兵卒们,也是强忍着笑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这俩人还不是最可怜的。

王知府此时才是快要疯了的那个!

在接连走了五六遍重复的路后,他们意识到了这是鬼打墙,用尽了各种办法却就是无法逃离此处。

王知府立即叫来许多嗓门儿大,力气足的汉子们破口大骂,想将不干净的东西骂走。

在骂了一通之后,他们总算不再走重复的路了。

可是事情又出现了新的诡异。

越是往前走,伸手不见五指,天上连月光都看不见了,脚下黑漆漆的,亮起火把来都照不到路……

之前虽然走的是重复的路,但是好歹还能根据地形判断出自己身处在何地?

现在倒好,四周围全都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连方向都无从辨别。

等到他们折腾这一路之后,马车里的王大善人已经率先挺不住了。

就算王大善人身上的血再多,一直止不住血,流到这会儿也该流尽了。

马车里,王大善人躺在哥哥王知府的怀里,满脸绝望道:

“大哥…替,替我报仇啊!”

“务必将……将我被切掉的那截身子带回来,给我留…一个全尸。”

王大善人大概也没想到吧,这一趟从府邸出来,竟然再也回不去了,居然会死在此处。

眼看自己的亲弟弟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自己怀里。

王知府紧咬牙关,双目中快要瞪出血来,大叫道:

“林牧!”

“本府要你血债血还!”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伴随太阳升起,这鬼打墙终于彻底消散不见了。

而此时王知府才发现,他们昨夜赶了一夜的路,竟然是往西赶了几百里的路程,此时竟然马上就要出了应天府的范围……

昨夜被鬼迷了眼,也不知道究竟都走了哪些破路?

这一身的衣服被挂的全是破洞,身上全是被树枝划开的伤口,此时再被清晨的露水一激,又疼又冷,实在是太难受了!

再望着马车里王大善人的尸体,这真是赔了弟弟又折兵,王知府咬牙切齿,嚎啕大哭一番,立即写了一封参奏的折子,命人快马送进京城而去。

三日后。

老朱便派人来澄安,传旨道:

“凤阳知府王昌贤进京告御状,弹劾你草菅人命,欺压良善,皇上现在令你立即进京,随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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