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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周东北盛夏全局

老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玉芳伸手点了点他,周东北没吭声。天黑了,娘俩去做饭。周东北也没开灯,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亲爹,又想起了儿时的一些趣事。父亲手很巧,尤其鱼盆做的特别好。夏天的时候,常常带着他和姐姐去河里捞鱼,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在河里就像泥鳅一样了,都是父亲教的......怎么就变了呢?突然,他灵光一闪——呆若木鸡!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不对呀,记得看那些重生穿越类的小说,重新来过的人生,不都得是开挂一样嘛!不手撕鬼子,脚踢老美,当上世界首富,也叫重生?如果不那么牛逼,占着一个重生名额干啥?难道......难道是个二流子重生到我亲爹身上了?夺舍?细思极恐。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赵玉芳进屋拉着了电灯,饭菜上桌。因为有了猪头肉和猪爪子,周旺喝了一杯。...

主角:周东北盛夏   更新:2024-11-30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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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东北盛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周东北盛夏全局》,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玉芳伸手点了点他,周东北没吭声。天黑了,娘俩去做饭。周东北也没开灯,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亲爹,又想起了儿时的一些趣事。父亲手很巧,尤其鱼盆做的特别好。夏天的时候,常常带着他和姐姐去河里捞鱼,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在河里就像泥鳅一样了,都是父亲教的......怎么就变了呢?突然,他灵光一闪——呆若木鸡!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不对呀,记得看那些重生穿越类的小说,重新来过的人生,不都得是开挂一样嘛!不手撕鬼子,脚踢老美,当上世界首富,也叫重生?如果不那么牛逼,占着一个重生名额干啥?难道......难道是个二流子重生到我亲爹身上了?夺舍?细思极恐。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赵玉芳进屋拉着了电灯,饭菜上桌。因为有了猪头肉和猪爪子,周旺喝了一杯。...

《重回八零:从粮票换鸡蛋开始逆袭周东北盛夏全局》精彩片段


赵玉芳伸手点了点他,周东北没吭声。

天黑了,娘俩去做饭。

周东北也没开灯,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亲爹,又想起了儿时的一些趣事。

父亲手很巧,尤其鱼盆做的特别好。

夏天的时候,常常带着他和姐姐去河里捞鱼,自己六七岁的时候,在河里就像泥鳅一样了,都是父亲教的......

怎么就变了呢?

突然,他灵光一闪——

呆若木鸡!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不对呀,记得看那些重生穿越类的小说,重新来过的人生,不都得是开挂一样嘛!

不手撕鬼子,脚踢老美,当上世界首富,也叫重生?

如果不那么牛逼,占着一个重生名额干啥?

难道......

难道是个二流子重生到我亲爹身上了?

夺舍?

细思极恐。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赵玉芳进屋拉着了电灯,饭菜上桌。

因为有了猪头肉和猪爪子,周旺喝了一杯。

周东北觉得肉里有股香烛味儿,没吃几口。

见亲爹“滋喽滋喽”喝的挺开心,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燕京奥运会是哪一年开的了?”

周东北一直盯着父亲的脸,可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周东南看了一眼弟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赵玉芳见儿子没怎么动筷儿,夹起一块猪拱嘴放在了他碗里,“啥奥运会?”

周东北又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老毛子啥时候能黄摊儿?”

周旺伸手拿起半个猪蹄子,不悦道:“神神叨叨瞎巴巴,老大哥怎么可能出事儿?!”

听到这句话,周东北终于松了口气,看来不是夺舍,挺好,挺好!

再不是个东西,起码还是自己爹!

赵玉芳放下了筷子,有些担心地看着儿子,“东北,你咋了?”

“没事儿,这两天琢磨做生意的事,快想魔怔了!”

“别想那么多,冰天雪地的,不急!”赵玉芳心疼起来,连忙安慰他。

“嗯呐,知道了!”

吃完饭以后,他就回了自己屋。

查出一些粮票装好,刚把剩下的那些藏好,姐姐就过来了,要给他烧炕。

“姐,以后我在家的话,自己烧就行,你歇着!”

周东南一怔,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自己帮他烧炕、烧水、倒洗脸水、刷牙水......已经都习惯了。

周东北见她愣在那里,笑着往出推她,“回去吧,我去抱柴火!”

“你能烧好吗?”她不放心。

“我都多大了?你呀,一天天的越来越像妈,啥都不放心,快去休息吧!快去!”

望着夜色中朦朦胧胧的瘦高身影,周东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弟弟长大了,真好!

“姐,咋还不回去?怪冷的!”他抱着木柈子过来了。

“进屋,姐还有话要问你呢!”

“哦!”

进屋后,他把柈子堆在炕洞前,坐在小板凳上,弯着腰往里填。

“东北,到现在也不知道你要做啥,我和妈怪惦记的......”

“呦,你看我,忘说了......”周东北呵呵笑着,拿火柴点燃了一小条明子,眼看着冒起了黑烟,赶快塞进炕洞里。

很快,火就烧了起来,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火光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所谓明子,学名叫北沉香或琥珀木。

松树枯死,或者人为、电击等原因倒地后,经过常年腐蚀,松树中的油脂集中渗到了底部木质中,又受到地质环境、水蒸气侵蚀等影响,油脂与木质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种天然物质,并带有一种浓烈的松脂香味,

因为这东西沾火就着,人们在山中将其捡回来后劈成小块,用来引火。

二三十年后,曾经家家户户引火的小东西,开始有人磨成文玩珠子卖,不过把玩出来以后,确实也十分漂亮!


那是一个初秋午后,阳光虽然明媚,却也有了淡淡凉意。

那个洞还是崭新的,上面更没有铁皮,那一抹雪白一直印在二虎脑海里,那是他青春的记忆。

炕上。

二虎摇着大脑袋,“你别说,叫老嫖,形象!”

朴满囤抬脚就踹,笑骂道:“像个屁!”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你是个屁!”二虎大笑。

“操!”朴满囤一只手拄着炕席,施展起了连环脚,“虎了吧唧滴,反应还挺快!”

二虎缩到了炕梢,嘻嘻哈哈,“老嫖,老嫖,以后就叫老嫖了!”

“不能这么叫吧?和我爸分不开了!”

二虎大笑:“没事儿,你爸是姓朴的朴,你是嫖那啥的嫖,两回事儿!”

提到那两个字,两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尽管这事儿还没做过,但说出来就让人莫名的兴奋......

看着两个人孩子一样的打打闹闹,周东北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自己一个不小心,让这个绰号起码早诞生了五年。

上一世的八十年代末起,朴满囤常去市里文化宫舞厅跳舞。

他酷爱“黑四”,就是每晚一场黑灯20分钟的慢四步,那是真黑,伸手不见五指,破鞋搞的飞起,没多久就传出了这么个绰号。

朴满囤也不在乎,打闹完了,嘴一咧,“老嫖就老嫖呗,兄弟我本来就姓朴,谁知道是哪个“嫖”?咱可不像东北似的,一天天的假正经,其实他最骚!”

周东北哈哈一笑,这要是放在以前,自己肯定脸红脖子粗地上去削他了,此时却觉得特别好玩,十分亲切。

于是笑道:“行,那以后就叫你老嫖了!”

“我举双手同意!”二虎投降一样,举起了两只手。

朴满囤,也就是从此以后的老嫖,破口大骂:“你他妈挺大个脑袋,小眼儿吧唧滴,同意个叽霸!”

说罢,一个鹞子翻身就骑在了他身上,两个人又厮打在了一起。

二虎大喊:“哥,我和你说,他新整了个手抄本,叫什么之心,老色了......

周东北哈哈大笑,自己还记得那本书,当年就是在老嫖手里拿过来的。

其实自己还有一本好书,粉红色的书皮,书名五个字,在市新华书店两毛四分钱买的,现在还藏在炕席下面。

掏出那盒皱皱巴巴的大前门,还剩一只了,拿出来捋了捋,在炕沿上顿了几下,烟丝结实了一些,这才点着抽了起来。

这两个活宝,是自己上辈子最好的朋友,遗憾的是,两个人后来都不太好。

二虎家里兄弟俩,他哥叫张学农,小名大虎,八十年代初到九十年代中,在兴安市社会上很有名气。

从小到大,大虎军挎里装的就不是书本,而是砖头和菜刀!

等周东北他们三个步入社会后,挨的打不多,和他有很大关系。

1995年夏天,在汤旺河游泳的大虎,为了救一个抽筋的孩子,溺水身亡;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出了名的大混子,竟然死在了见义勇为上,听着就像一个悲伤的黑色幽默。

大虎的死,让二虎消沉了好久。

他父母的职业比较特殊,跳大神!

周东北也时常感慨,自己两个死党,一个父母是跳大神的,另一家是唱二人转的。

怎么凑的呢?

改革开放后,各路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二虎父母也渐渐有了一些名气,再过几年,甚至省城都有来找他们“看病”的。

所以在红升乡,他家是第一个买上电视机的人家。

大儿子没了以后,他父母更把小儿子当成了宝贝,一心想让他继承衣钵。

遗憾的是,出马可不像收徒那么简单,二虎吃嘛嘛香,从小到大连个小感冒都不得,一直没有出马的迹象。

夫妻无奈,只能作罢。

周东北被木材综合加工厂开除后,三个人更是形影不离。

2000年,周东北离开了兴安市,二虎并没有跟着。

而那时候,他父母出马跳神就不太准了,年纪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差。

再后来,二虎和媳妇在市里开了个小食杂店,平淡度日。

周东北父亲中风偏瘫后,多亏他常去家里照顾,2004年周旺去世时,里里外外的寿衣都是他给穿的。

而那时,朴满囤,也就是老嫖,已经死四年了......

老嫖家是鲜族,他只有个妹妹,叫朴满满,小时候一次高烧成了哑巴,耳朵没问题,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改革开放后,他父母开始只是偷偷的走村串乡唱二人转,再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尤其一些结婚或过寿的场子,一次就能赚一二百块!

老嫖是副云遮月的嗓子,从小耳濡目染,唱起二人转很有韵味。

他父母想让他跟着学二人转,可这货说什么也不学,天天在社会上厮混。

后来,老嫖他爸通过关系,给他找了个市场协管员的工作,可没干多久就撂了挑子。

前前后后换了四份工作,最长一个是在家具厂,可就干了三个月,原因是工组里那个性感的小媳妇调走了。

1998年春节,在文化宫舞厅,老嫖又遇到了那个小媳妇,没多久俩人就上了炕。

那时候,没人不羡慕老嫖对女人的手段,周东北也曾醋意满满地“采访”过他,问他是怎么勾搭上手的。

老嫖叼着烟眯着眼,声音低沉沙哑,逼格满满:“无他,干柴遇烈火而已!”

2000年春节,在小媳妇家里,卖完力的老嫖一口气喝了半瓶饮料,等感觉出味道不对以后,很快就口吐白沫瘫倒在地,没到医院就咽了气。

没多久案子就破了,是小媳妇开火车的丈夫干的,他往两瓶饮料里兑了整整一大包耗子药,就想把这对狗男女都毒死。

老嫖死了。

两个多月以后,小媳妇又出现在了文化宫舞厅,饭照吃,舞照跳。

事实证明,没了谁,太阳第二天都照常升起。

处理完老嫖的丧事,周东北心灰意冷,离开了家乡。

那一年,他已经34岁,离了婚,兜里只揣了900块钱,还是母亲给的。


他揉着脑袋继续说:“可把我们难为坏了,各种供应不足,哎!”

周东北笑呵呵听着他发牢骚。

“小周啊,我看就别局限这100斤了,能多送就多送一点吧!”

周东北点头称是,“不过,大话我可不敢说,还是先保证这100斤吧,如果有可能,一定多送一些!”

“好好好!”陈爱民十分欣慰,这小伙子,不急不躁,真是个人才!

可惜喽,砸了铁饭碗做起了小买卖,钱可能会多赚一些,但以后咋整?能有什么出息呢?

这人呐,到啥时候还得有个正经工作!

小伙子年轻啊,被金钱迷了眼睛,可悲,可叹!

他有些痛心。

等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店里客人已经散了,100斤鸡蛋一个没剩。

“小赵,你领小周去会计那边签个字,别忘了给人家打个条!”陈爱民朝那个圆脸女营业员喊了起来。

“赵姐好!”周东北见是熟人,微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两个人往里走,小赵低声说:“你可把主任急坏了,如果再不到,那些大爷大妈能把他吃了!”

“我也是紧赶慢赶,路太滑。”

“嗯,可得慢点!”

很快办理好了手续,周东北兜里多出了一张100元欠款的白条子,没办法,这年代就流行这个,想一天一结那是做梦!

不过,这个时候和公家打交道还是很安全的,一般到日子就能结账,轻易不会出什么问题。

周东北又去了一趟主任办公室,和陈爱民打了声招呼才走。

望着走出门的瘦高背影,瓜子脸女营业员问小赵:“凤霞,你说这小伙子一趟能赚多少钱?”

赵凤霞摇了摇头,拿起角落里的扫把,开始扫地。

瓜子脸还在继续,“ 我猜呀,至少也能赚两块钱,那一个月就是六十块钱,可比咱们赚的多多了!”

“别干了,明早一起弄得了,一会儿就下班了!”

赵凤霞答应了一声,不过手没停。

“你说说,这活儿我家那口子能不能干?”

赵凤霞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抢饭碗了?小周是个憨厚小伙子,可不能让她撬了行!

再说了,她家那位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儿,整天和一些待业青年地痞流氓胡混,能吃得了这个苦?

可这话还不能这么直说,于是抬头笑了笑,“玲姐,姐夫还用干这样的活儿,你看看他穿的是什么?啥时候不是一身笔挺的毛料,皮鞋锃亮!”

“再看看刚才那个小周,除了围脖是新的,大头鞋、黄军裤、加工厂的破大衣,那身行套扔大马路上都没人捡!”

“零下三四十度,驮着花筐走街串巷挨家挨户收鸡蛋,你觉得这么苦的活儿,你家我姐夫能干?他可是每天出入国营饭店的主儿,这活儿太掉价了,你可别瞎出主意了!”

柜台里一个小伙子也说:“就是,我胡哥能干这活儿?”

营业员大老李拿着抹布在擦酒坛子,他没说话,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嘲笑。

瓜子脸营业员叫刘玲玲,听了几个人的话以后叹了口气,可又不好说什么。

外人不知道的话,听赵凤霞这么说,一定还以为自己家那口子是什么大干部呢,可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每天在外面像个人似的,有个屁用!

一分钱拿不回来,这日子过的,真是憋屈!

自己也是瞎了眼,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不看人品,只盯着成分了呢!

他家成分是好,雇农!

往上查祖宗十八代都穷的底儿掉,据说他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全家就一条棉裤,谁出门谁穿......


张国祥把手里烟头按灭在了玻璃罐子里,站了起来,“开始吧!”

“别呀!”周东北快愁死了,自己都说的这么实在了,咋还不相信呢?

“傻子,你快帮我说说呀!”他焦急起来,看向了二虎。

二虎裹着黑棉袄,眯着小眼睛嬉皮笑脸,“说啥呀?跳跳呗!”

尼玛?!

张国祥拎起柳条箱,和陈淑梅去了西屋,看来这是换行头去了。

“妈——”

“妈什么妈?”赵玉芳虎着脸,“跳跳,不跳妈不放心!”

周东北抓了好几下头发,牵扯的伤口直疼,真是我亲妈呀!

愁眉苦脸点了根红梅,坐炕沿上不说话了。

幸好自己没什么异能,不然还不得抓起来切片儿?

昨天刷牙的时候,还一再告诫自己,言行举止一定要符合现在这个年纪,自己觉得做的还不错,怎么就非得跳大神儿呢?

另外,最最重要的是,如果看出自己是重生的怎么办?

把自己整回去?

咋整回去呢?灌酒还是摸电门?

可自己在那边已经挂了,这会儿尸体都成灰了,真回去的话,灵魂也无处安放不是?

我滴个亲妈呀,你可愁死我了!

周东南带着二虎父母回来了,两个人穿的一样,头上一顶红色尖帽子,垂着五颜六色的布穗。

上身是件颜色夸张的衣服,下身一件灰布裙,裙子上挂着好多小铜铃铛。

张国祥的帽檐下,垂着一条写着满文的布帘,布帘遮挡着眼睛,帽子两侧各有一面小镜子,悬在太阳穴处来回晃动。

陈淑梅的帽子上则没有这些东西。

陈淑梅对周东南说:“大丫儿,家里有馒头吗?”

“有!”

“拿五个,其他的也摆上来吧!”

很快,周东南就把大白馒头,还有一盘猪头肉和三个猪爪子,摆在了北侧的箱柜上。

周东北看的目瞪口呆,家里哪里有什么猪头肉和猪爪子,这是今天现出去买的,看来这娘俩早有准备,就瞒着自己呢!

张国祥坐在箱子前的木凳上,一动不动。

这时,外屋门开了,周旺穿着棉大衣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老张来了!”

周东北见他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也明白了,看来他也参与此事了。

张国祥只是点了下头,没抬头,也没说话。

周旺把大衣和棉帽子放在了一旁柜子上,脱鞋上了炕。

供品很快摆放好了,周东南用碗装了些小米,放在了三盘供品前面。

陈淑梅说:“马上就要开始请神儿了,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周东南有点害怕,连忙坐在了弟弟身边。

周东北伸手偷偷掐了她一把,她也没敢放声。

张国祥站了起来,伸手拿起一根香,划着火柴点燃,嘴里嘟嘟囔囔,声音太小,其他人也听不清。

陈淑梅右手拿起一只带腿骨的羊蹄子,左手拿着一面皮鼓,皮鼓直径接近脸盆大小,鼓面泛着油光,看着有些年头了,

张国祥把香插在了装着小米的碗里,又一声不吭地坐回了凳子上。

陈淑梅站在了地中间,羊蹄高高扬起,“通”的一声,鼓声响起,紧接着她转起圈来,鼓声也越来越快。

张国祥依旧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陈淑梅站住了,鼓点换了节奏。

她看了一眼丈夫,明显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张嘴唱道:

“我鼓要之打鞭子多,

老仙你能说贯道口若悬河,

知天文晓地理知识那么渊博,

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

陪同刘备南阳请过诸葛,


回到红升乡,周东北在胡同口说:“明早七点在我家集合,别晚了,秤和花筐别忘了带!”

“这么早?”二虎快哭了。

周东北没搭理他,转身往家蹬。

老嫖喊:“迟到扣钱不?”

“扣!”

“操,周扒皮!”

周东北还不知道自己多出了一个绰号,而且还是《半夜鸡叫》里面的人物:恶霸地主周春富,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姓不好了。

“妈,我回来了!”拎着网兜进屋。

走进东屋,两个女人盘腿正坐在炕上,母亲在织毛衣,姐姐在补袜子。

“回来了!”赵玉芳放下了手里的毛衣,瞥了一眼闺女。

周东南连忙放下手里的木头袜楦子,下炕穿鞋。

“妈,中午我带二虎他俩去旭日饭店吃饭,隔壁小夏给买了一些馒头,非让我拿回来!”

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网兜。

赵玉芳赶快下地接了过来,“这孩子,上次我就随口一说,说自己怎么发面,都蒸不出来饭店那么蓬松的大白馒头,你看看,人家就记住了!”

周东南已经出了屋,赵玉芳拎着网兜往出走,嘴里还说着:“这得五分钱一个吧?还得要粮票,回头你把钱给人家......”

“姐,你干啥去?”周东北喊。

周东南没应声,已经出去了。

放好馒头,赵玉芳推门往外看了一眼,进东屋问:“车子买了?”

“嗯,”周东北已经脱鞋上了炕,坐在炕头暖和脚呢,笑呵呵说:“七成新的大永久,半包的,75块钱!”

“不贵!半包的好,链子掉了好装,这回可得注意点,别再丢了!”

“嗯呐!”

“小夏这孩子啊,是真好......来,让妈看看脑袋上的伤,好点没有?”

“没事了,都定嗄巴了......”

娘俩热乎乎聊着天,不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人。

周东北趴窗台看,隐约是四个人。

“谁呀?好像还有我姐......”

正说着,几个人裹着寒气进了屋,头一个是姐姐周东南,后面跟着笑嘻嘻的二虎,手里还拎着个大柳条箱子,再往后是他父母。

“呦,张叔张婶!”周东北连忙下地穿鞋。

“坐你滴,也不是外人!”二虎父亲张国祥摆了摆手。

周东北拿出了烟,周东南去倒水,赵玉芳拉着二虎母亲陈淑梅的手,两个人坐在了炕沿上。

张国祥是个瘦高个,有些严肃,不太爱开玩笑。

陈淑梅个子最多150公分,二虎和他哥都像他妈,老嫖曾经开玩笑说,爹矬锉一个,娘矬矬一窝,气得二虎差点挠他个满脸花。

周东北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夫妻俩怎么来了,平时两家虽然也常走动,但大部分都是两个母亲之间,今天她过来借点醋,明天她过去送颗酸菜啥的。

闲聊几句就发现了不对,张国祥有意无意总盯着自己看,而二虎坐在炕沿上咧着嘴也不说话。

想到这一家人是姐姐请过来的,再低头看看那个大柳条箱......

明白了!

这是要给自己跳大神儿!

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自己醒过来以后,变化确实有些大,以前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被打了一顿就敢抡斧子,又要停薪留职当个体户......

不怪别人怀疑自己,看来以后得再注意点儿了。

“东北,感觉哪儿不舒服吗?”张国祥开始徐徐善诱。

周东北苦笑起来,“张叔,我啥事儿没有,能吃能喝的!”

赵玉芳和二虎母亲陈淑梅都不说话了,看着他。

“再老实的人也有脾气,我也是被老王家逼的,这人总不能一直窝窝囊囊,不然人家就得骑脖子上拉屎......”

“张叔,”周东北又看了一眼母亲和姐姐,“你们放心,我啥病都没有,更不可能撞着啥,真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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