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眠周燃的其他类型小说《顶级撩惹 番外》,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夕阳渐渐垂下来,前面的人影子逐渐被拉长。庄仲颠了颠怀里的屁桃儿,胳膊有些发酸:“我说桃儿,咱是不是该控制控制饭量了,你才多大啊,你庄仲哥都快兜不住你屁股了。”他一边说一边把屁桃儿往上颠稳了些。屁桃儿睡的正香,抱着他脖子的手揉了揉小鼻头,哼唧了两声,脖子一歪又睡了。“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桃儿那叫丰满。”老路说。“还丰满呢,往这一趴不知道谁家小猪崽呢,”庄仲看了眼老路,纠正他的用词,“肥美!”老路“噗嗤”一下笑出声。庄仲恨不得老路吐口唾沫:“还笑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看水草轻就把桃儿给我了。”俩人越走越远,声音也渐渐小了不少。夏眠还愣着,怔怔地看着刚才眼前落下的那片花雨。周燃这个动作太突然了,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把夏眠看呆了。她愣愣地问:“...
《顶级撩惹 番外》精彩片段
夕阳渐渐垂下来,前面的人影子逐渐被拉长。
庄仲颠了颠怀里的屁桃儿,胳膊有些发酸:“我说桃儿,咱是不是该控制控制饭量了,你才多大啊,你庄仲哥都快兜不住你屁股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屁桃儿往上颠稳了些。
屁桃儿睡的正香,抱着他脖子的手揉了揉小鼻头,哼唧了两声,脖子一歪又睡了。
“怎么说话呢,我们家桃儿那叫丰满。”老路说。
“还丰满呢,往这一趴不知道谁家小猪崽呢,”庄仲看了眼老路,纠正他的用词,“肥美!”
老路“噗嗤”一下笑出声。
庄仲恨不得老路吐口唾沫:“还笑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看水草轻就把桃儿给我了。”
俩人越走越远,声音也渐渐小了不少。
夏眠还愣着,怔怔地看着刚才眼前落下的那片花雨。
周燃这个动作太突然了,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把夏眠看呆了。
她愣愣地问:“你在变魔术吗?”
问完她就觉得傻了。
夏眠仰起头看着头顶,那根花枝刚被松开,这会还打着颤。
周燃这一拽,把花瓣都拽了下来,给它薅秃了。
夏眠:“……”
从街角跑来几个小孩,嬉笑尖叫的声音从大老远就传过来,打破夕阳过后的沉静。
夏眠的视线被拉回,目光也看向跑来的那几个小孩。
几个小孩子追赶着,张着嘴迎着风跑,压根没注意前面的人。
眼看着人要朝着周燃奔来,他后退了半步,那小孩临门一脚突然歪了一步,直冲冲撞向了夏眠。
夏眠的身子瘦弱,半大的孩子也把她撞的后退了两步。
周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夏眠这才站稳。
温热感从手心传来,周燃看了一眼,那一抹纤细被他指节圈起来,他紧紧一握,摸到了自己的指尖。
他一愣,连忙松开了手。
夏眠下意识抓住撞向自己的孩子:“没事吧?”
那孩子兴许玩疯了,脸上还挂着笑,正回头看着身后那一帮小伙伴。
在听到夏眠的声音后,他抬起头来。
夕阳下的嬉笑声停了。
那帮孩子全部站在原地不动了,直愣愣地看着夏眠。
夏眠看清了那孩子的脸,不就是下午在巷子口和屁桃儿打架的那个许镇国吗?
许镇国瞪大了眼睛,他的肩膀被夏眠扶住,目光不自觉看向她手臂上的纹身。
绿色的,那么大。
许镇国身子一震,一把推开夏眠,转身就朝着那帮孩子的方向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
“快跑啊!黑社会来了!”
尖叫声太大,老路和庄仲离了老远都听到了,回过头看过来。
夏眠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
周燃回过头看着夏眠,半边眉头都跟着挑起来:?”
刺青店里。
屁桃儿被三个大男人围着坐在沙发上,她睡的好好的被叫醒,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谁知道她那哥哥突然就一脸审问地看着她,就一句——
“解释吧,黑社会大姐的妹妹。”
屁桃儿连忙看向夏眠,发现她就坐在一边,眼神里写满了尴尬,一脸的爱莫能助。
老路笑了一声,脚勾着凳子拉过来坐下。
“出息了桃儿,出去玩一圈,认了个黑社会大姐。”
周燃气定神闲,慢悠悠地补充着:“还是你家桃儿给的封号。”
庄仲乐了,一拍手,竖了个大拇指。
“你屌!”来自于庄仲的认可。
“别捧杀她,”老路说,“让她自己说,外面打架也就算了,还混道儿上去了。”
屁桃儿看了看夏眠,一脸英勇就义:“谁让他们都欺负水草来着!”
她这一嗓子,直接把靠在沙发上的水草震醒了。
水草屁股一颠,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嗯?”
屁桃儿揪了揪头上的小辫儿:“他们骗水草出去玩,带水草去了游戏厅说要玩捉迷藏,然后趁她闭眼睛数数的时候他们就跑了!”
庄仲挠头:“玩捉迷藏跑了不是很正常吗?”
屁桃儿不服:“他们跑回家了!把她一个人扔游戏厅了!”
庄仲一愣:“嘿,这帮小王八犊子。”
“你别插嘴,”老路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把人给打了,等夏眠赶过来的时候,她就吓唬许镇国说她是黑社会。
屁桃儿看向夏眠,小手在衣角上搅来搅去的。
夏眠抿了抿嘴,在一旁默默出声:“其实这事儿,我也有责任。”
她当时吓唬人小孩的时候,演的也挺卖力的。
屁桃儿脖子一梗:“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还挺能扛事儿。”
他转头看向夏眠。
小姑娘坐在一边,训的是屁桃儿,她也跟着不好意思了,眼睛时不时跟着转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在的,许镇国说她是“黑社会”的时候,他都愣住了。
这一片混的好的赖的,他哪个没见过。
像夏眠这种一看就是乖乖女的,说她是黑社会,这话也就能骗骗小孩了。
周燃想着,嘴角勾的弧度又深了一分。
挺厉害,出门在外,还能骗小孩玩。
老路拍拍手,起身把水草抱下来:“行了,我送水草回去,你就在这反省着,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屁桃儿脖子一歪,嘴撅的老高。
“在这看着这姑奶奶。”老路指着庄仲说,“疯丫头,玩没边儿了。”
庄仲乐了:“得嘞。”
老路说收拾屁桃儿,那就是吓唬吓唬她。
他才舍不得呢。
夏眠连忙跟着起身:“我也先回去了。”
周燃“嗯”了一声:“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
“旧楼区里面晚上没路灯。”周燃说。
老路带着水草先走一步,周燃撑着玻璃门给夏眠让路,在风铃刚响的瞬间,他压低了声音对夏眠说。
“正好,路上给我讲讲,黑社会平时都是怎么吓唬小孩玩的。”
周燃一句话就把夏眠堵哑了。
她捧着个椰子看了半天周燃,一点黑社会的范儿都没了。
她琢磨了好一会,得说什么话能把周燃这句顶回去,心思了好一会,破局之法就只有一个——
“要不我现在抠嗓子眼给你吐出来?”
周燃笑了下:“我谢谢您。”
他是发现了,夏眠这姑娘腼腆是腼腆,看着也乖,就是这嘴,总能时不时给你蹦出两句你想不到的话。
还是那种和她外貌人设不符的话。
贼反差。
他掂了下手里的椰子:“走吧,社会姐。”
夏眠揉了揉鼻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那椰子再抢回来。
收了封口费,嘴还是那么不饶人。
旧楼区那一片果然和周燃说的一样,到了晚上没路灯,只有胖婶那一栋民宿楼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
周燃就停在楼下,等着夏眠进了屋再走。
铁质楼梯走起路来都是“咚咚咚”的,每个脚步声周燃都能听见。
等夏眠上了楼,周围终于静下来。
她朝下面看了一眼,黑暗中,周燃的身影还站在楼下。
他背过身点了支烟,夏眠眯起眼,只有路边有车经过时才能看清他,和手上夹着的那个小红点。
身后的门被拉开,夏眠回头看了一眼,男生一边往外走,一边把外套披在身上。
在和夏眠对视上的一瞬间,男生的脚步顿了一下。
夏眠看了他两秒,转身要往房间走。
男生突然叫住她:“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个隔壁租客吧?”
夏眠回过头看着他,认出他就是胖婶的那个儿子。
“是。”
“哦,”男生随意问了句,“哪屋啊?”
这一层楼有六七个房间。
夏眠没说话也没回应,站着也没动。
男生见她不说话,转身下楼走了。
夏眠往楼下看了眼,等男生的身影不见了,这才把钥匙拿出来往房门那边走。
进屋前,她又向下看了一眼。
周燃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走了。
-
夏城虽然靠海,但气温还是高的离谱,喘口气都是灼热的,外面的蝉越叫声音越大。
客人躺在纹身床上,就那么一会功夫,身下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来。
他前两天刚来纹了个满背,回去老婆一看,倍儿好看,非让他再来让周燃给设计个图,把她名字一块给纹上。
纹的地儿还贼有心意,纹胸口上。
纹之前,老路还贴心给他剃了个胸毛。
他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热的。
“你们这店夏天了也不装个空调,”他呼出口气看着给自己纹身的周燃,“这小哥儿还一脸心如止水的,你不热吗?”
周燃手上的机器没停,正嗡嗡嗡响着,也没回话。
他工作的时候不大爱说话聊天,注意力都放在手上。
老路接了话头:“心静自然凉。”
“你们这店今天还挺安静的啊,我上回来还挺热闹的呢,一屋子的人。”
老路笑着说:“天热了屋里也不够那么多人喘气儿啊,闷都闷死了。”
风铃一晃,都没来得及响。
老路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水草就站在玻璃门后面,踮着个小脚抓着门把手正准备开门。
她个子小力气小的,开门都不如屁桃儿顺畅。
老路起身去把门推开,还笑着和水草打招呼:“水草儿啊,怎么不长个儿呢。”
水草仰着头朝他笑了笑。
她一进屋,目光就在屋里四处转着。
老路知道她在找什么:“桃儿今天在家关禁闭呢,没来。”
水草回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眼睛又开始四处转着找。
“你庄仲哥哥今天也没来,出海了。”
老路这一句话一出来,周燃刺青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客人回过头顺着他的话问:“那小子那么懒,这么热的天他还能出海玩去?”
老路“啊”了一声,慢腾腾往冰箱走着。
“您这话说的,还不兴人出海凉快凉快了?”
那船一开,海风吹的那才叫一个舒服呢。
客人“嘿嘿”一笑:“说的也是,赶明儿我也领我老婆出海玩去,听说现在岛上开了挺多项目呢,不少人来这旅游都上那玩去。”
老路回头看了他一眼。
“还真有人上咱这旅游的啊?”
“啊,可不是吗?听说有个网红上咱这来了,回去把咱这地儿往那个网上一发,嚯,咱这地儿也算出名了。”
老路乐了,这脑回路清奇的,还真不止夏眠一个呢。
“不过大多都是从明海那边自驾过来顺带溜达的,哪能有人真奔咱这小破城市来啊。”
周燃扎着机器的手继续操作着,心里想。
有,还真有一个。
老路开了冰箱,边开边念叨着:“草儿啊,想喝什么?路哥给你拿。”
水草小跑到老路面前,仰着头巴巴地看着他。
老路突然“哎哟”一声。
“周燃,你什么时候买的椰子啊?”
他捧着椰子就要拿出来:“水草,咱喝这个,凉快。”
周燃压着眉头,突然开口:“放那。”
老路啧了一声:“那么抠门呢,我给水草喝的。”
“水草不爱喝椰子。”
“是吗?”老路低下头看着水草,“你不爱喝吗?”
水草乖巧地点了点头。
之前庄仲带回来过几个椰子,俩小姑娘一人捧了一个坐沙发上一起喝。
水草没喝过椰子水,觉得又新鲜又贵,受不了那味儿又不好意思扔下,只能抱着小口小口喝,一边喝一边皱着脸偷偷吐舌头。
当时周燃就站门口抽烟,看着水草的小动作,当时就给逗乐了。
老路说:“水草不喝我喝,行了吧?”
“放那。”周燃头都没抬一下。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老路气笑了,“我回头再去给你买一个成吗?这天这么热,你这椰子都开口了,放冰箱也给你放坏了。”
“坏了你也给我放那。”
老路气的没脾气了。
“成,给你放那。”
老路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汽水,捞过收银台上的打火机对着瓶口,“啵啵”两声全打开了。
他拿着吸管对着瓶口一插,递给水草。
“喝去吧。”
水草抱着汽水瓶对着老路点点头,“啊啊”两声,声音又小又软。
她抱着不喝,先颠颠儿的跑到周燃身边,举着汽水瓶凑到周燃面前。
“啊。”
周燃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停了手上的动作,摘了口罩对着吸管喝了一口。
“好喝。”
水草笑了笑,又往上举了举,示意周燃再喝一口。
周燃戴上口罩:“你喝吧。”
“啊。”
水草抱着个汽水瓶,转身又往沙发上爬,坐好了就低着头小口喝汽水。
客人看笑了,搭话问:“这是你俩谁的妹妹啊?”
“都是,”老路倚在收银台上仰头灌了口汽水,看着水草说,“这可比亲妹妹乖多了。”
居民楼里的老房子都是有些年头的,楼下长了个几人粗的老槐树,树下坐着搬着马扎乘凉的老人,摇着蒲扇打摆子。
阳光透过罅隙,暖洋洋的。
周燃提着东西打开门,老房子隔音还是差了些,厨房的窗子开着,还能听见上下楼的说话吵闹声。
老太太站在电视机旁边嘀咕着,上头冒着雪花,她抬手对着电视机拍了几下,砸的咣咣直响。
周燃把东西放下,提醒着老太太:“您今天就给它砸碎了,它这命也算是到头了。”
老太太听着声回头看了周燃一眼。
“回来了?”老太太嘀咕两句,“这电视又不好使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线的问题。”
周燃问她:“天线的问题您砸它干嘛啊?砸天线啊。”
“我这不是试试到底是哪的问题吗?”
周燃乐了:“哪的问题您砸它也没用,现在不流行严刑拷打那一套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放过了电视机。
“老办法,试试就知道是哪的问题了。”
“早就说了给您换个新的。”周燃说。
“换个新的又要花大几百吧?现在这电视都贵的吓人。”
她走到周燃身边,对着袋子扒拉两下:“都说了让你回来别带东西,又带这么一堆,吃都吃不完的。”
“啊,”周燃应了一声,“老路带过来的,都是一些维生素保健品之类的,您要是不愿意吃就放着,堆灰了他下次还给您拿。”
老太太撇了撇嘴:“下次别让路泽明花这钱了,我一个老太太吃了也是浪费。”
周燃走到电视机前看了看,听到她这话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话您去跟老路说。”
老太太从袋子底下翻出一罐软糖,她戴着老花镜,都不需要看罐子上写了什么字,拿在手里就乐了。
“这个我爱吃,下次让小路给我买两罐这个就行了。”
周燃从抽屉里拿了个螺丝刀出来,对着电视机的后壳上的螺丝拧了起来。
“软糖,”他说,“您牙都没几颗了还多吃两罐呢。”
“你要是不会聊天下次就别回来了,让庄仲和小路过来就行了。”
周燃短促地笑了一声:“行。”
老太太拿着糖罐子走到周燃身边,装模作样看了两眼:“能修好吗?”
周燃没抬头,哄都没哄老太太一句,如实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给我拆了?”
“我又不是修电视的,坏了正好给您换个新的。”
周燃对着电视机后的线路仔细研究着,发现也研究不明白什么,线已经有些损坏了,要断不断的。
他用手指捻起来一根:“坏了。”
下一秒,老太太的巴掌就打在了周燃的手臂上。
“臭小子!”老太太大喝一声,“亏你还是大学生呢,刚说完就把我电视机弄坏了!”
“不是我给您弄坏的,是您这线坏了。”周燃搁下螺丝刀,“ 怪我了,当初就该报考维修管理。”
手里的螺丝刀撂下,周燃一低头就看见电视柜上放着的口红管,还是个牌子货。
周燃拿起来看了一眼,转头看着老太太:“她回来了?”
“谁啊?”
老太太正开着手里的糖罐儿,一抬头看见周燃手里拿着的口红。
“啊,回来看了一眼,东西落下了。”
周燃蹙着眉头,顺手就把那口红扔进了垃圾桶里。
随着“咚”的一声,老太太又把头抬起来,见周燃把东西扔了,手里的糖都放下来了,又从垃圾桶里把东西捡起来。
“扔了干嘛啊?这东西挺贵呢吧,等回头再来找的时候找不着又要发脾气了。”
周燃没说话。
是不便宜,大牌子好几百,多添点钱能给老太太买台新电视机了。
就是不便宜她才故意放这的。
“她回来找您干嘛?”
老太太对着口红看了两眼,确认外壳没摔坏才重新放回到电视柜上。
“没什么事,就是聊聊天。”
周燃蹲下身子把电视机外壳捡起来装上:“她又跟您借钱了吧?”
“没有!”老太太把老花镜一摘,背过身嘀嘀咕咕,“我一个老太太,哪来的什么钱。”
周燃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您转过来,看着我说。”
老太太“啧”了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越长大越烦人呢!连姥姥都敢训了!”
老太太抬手两巴掌拍在周燃手臂上,她放轻了劲儿,没打疼周燃。
“那好歹也是你姐。”
得,白说。
周燃把电视机装起来,伸着手心对着老太太勾了勾。
“干嘛?”老太太问。
“手机给我。”
老太太“哦”一声,慢慢悠悠走到茶几上把小灵通递给周燃。
周燃按着手机按键,每一声提示音都大的吓人。
老太太不会玩手机,周燃从通话记录里一翻就翻到了女人的电话号码。
他点出来,手指飞快动了几下,拉入黑名单。
“好了,”周燃把手机递给老太太,“下次她再回来,让她直接去店里找我。”
老太太撇撇嘴:“她哪敢去找你啊。”
她问周燃:“吃饭了吗?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去。”
“不吃了,等下还要回店里。”
“嘴上说烦她,天天又帮着她忙活着那个破店,”老太太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提出个袋子,“你店里那个小姑娘,耳朵不好使那个,不就爱吃这个酱鸭子肉吗?我做了两只,你放到店里去,多给她吃点,瘦成猴儿了都。”
周燃把袋子接过来:“行。”
他刚要走,老太太在后面又叫住他。
“哎,小燃啊。”
“嗯”周燃回过头。
“我听说,庄仲那小子谈恋爱了啊?”
“您听谁说的?”周燃问。
“就是常跟庄仲一起混的那几个小年轻,附近老街坊都听说了,说人家庄仲带着姑娘出海玩去了,还发了个什么圆啊圈的。”
周燃蹙着眉头,纠正着老太太。
“朋友圈。”
“哎对对对,就是那个朋友圈,”老太太说,“庄仲他爸都听说这事了,说是那姑娘长得可好看了,你不是也有那个朋友圈吗?给姥姥看看长什么样。”
周燃想起前两天在庄仲朋友圈看到的视频,夏眠对着镜头笑的开心的模样。
算好看吗?
周燃想了想。
是挺好看的。
周燃说:“他谈个屁。”
“不是他女朋友啊?”老太太问。
“嗯。”周燃含糊的应了一声。
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从那天之后,他就没见到夏眠了。
庄仲那小子这两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也没去刺青店。
“小燃啊,你也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咋就一直没个信儿呢?”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看人家庄仲比你小多少,人家都知道找姑娘出去玩了,就你天天待在那个小破店里闷着,多没意思。”
周燃说:“老路那么大年纪都不急,我急什么。”
“人家小路起码谈过,你呢!”老太太眼睛一瞪,“人小路就比你大了两岁!”
周燃顿了顿,回答的含糊。
“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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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走进刺青店的时候,屁桃儿正揪着老路的衣服往上爬,她头发又被扯得乱糟糟的,像个小疯子。
老路手里挖着盒冰淇淋往嘴里放,一边吃一边逗她。
屁桃儿气的手脚并用,最后张嘴往老路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卧槽!”老路喊了一声,抓着屁桃儿的衣领把人揪下去,“你他妈属狗的啊?”
周燃指了指他:“说脏话。”
老路回头看着周燃,捂着脖子揉了揉。
“别说是说脏话了,我他妈都想揍这小王八蛋了。”
屁桃儿不服,俩手一插腰:“谁让你吃我冰淇淋不给我了!”
“姐姐,您那蛀牙都长一排了,谁家老太太今年才六岁啊。”
老路对着屁桃儿那一脑袋杂毛揪了一把:“回头让你妈都给你拔了。”
“路泽明!”屁桃儿气的大喊。
“在呢,”老路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叫哥。”
屁桃儿气的脸蛋涨红,鼓着腮帮子踩着楼梯“咚咚咚”上了楼。
老路顺手把冰淇淋空盒扔进垃圾桶里:“回来了?”
“嗯。”
“老太太说什么了?”老路指着周燃手里的袋子问,“带的什么回来?”
“给水草的酱鸭肉。”
周燃打开冰箱,原本空的只剩下汽水的冰箱被塞满了,他顿了下,从里面抽出瓶水。
“你去超市了?”
“没有,庄仲来了。”
老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看周燃手里的矿泉水,顿时“啧”了一声。
“就自己喝,不知道给人也拿一瓶?”
“你刚就站这,不知道自己拿?”周燃问。
“我现在吃齁着了,不行吗?”
周燃顺手把手里的那瓶扔给老路,自己又拿了一瓶出来拧开。
“他人呢?”
“走了啊,”老路灌了口水,“就是来嚎的,待了一会又走了。”
“嚎什么?”周燃问。
“嚎夏眠呗,”老路笑了一声,“庄仲说那天他俩出海回来,他再怎么约夏眠都约不出来了,他也不敢顶着个狗脑袋厚着脸皮去找人家。”
周燃喝着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抿了下唇,舔了下嘴角的水珠。
“哦。”
老路仰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一脸懒散:“我就说夏眠看不上庄仲那小子呢。”
周燃瞥了他一眼:“上次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是吗?”老路问,“我上次怎么说的来着?”
周燃把手里的矿泉水瓶一放,没搭他的话。
老路慢慢起身,打了个哈欠:“我上楼去哄桃儿了,晚上就在你这吃了。”
“嗯,”周燃想了想,“吃火锅,去把水草也带过来吧。”
“得嘞。”
老路慢腾腾上了楼,春困夏乏,天越热他这眼睛就越是睁不开。
周燃一个人坐在楼下,还想着刚才老路说的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那么好奇庄仲的事。
周燃吐出口气靠在椅子上。
风铃声倏地响起,周燃点着手机屏幕,准备买点火锅要涮的东西。
来人进来没说话,风铃晃了两下就停了。
周燃以为来的是水草,头都没抬一下。
“桃儿和你路哥在楼上。”
来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才开口:“我不找他们。”
周燃一顿,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夏眠就站在门口,一身浅绿色油画连衣裙,头上还带着遮阳帽挡住了半张脸。
她看着周燃,声音轻得很,有些沙有些哑。
“我找你。”
夏眠也不知道周燃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句的,但听上去不像是挖苦,倒有点故意开玩笑逗她的意思。
她低着头,一时有些心虚。
谁能想到在外面装13能被识破呀!
“小桃她……”夏眠指了指屋子里的屁桃儿。
小姑娘这会气鼓鼓的,抱着手噘着嘴耷拉着小脑袋,又气又怕被怪罪。
“她没事,老路就是吓吓她。”
周燃朝玻璃门里扫了一眼,又看向夏眠:“她有个黑社会姐姐罩着呢,老路哪来的胆儿收拾她。”
夏眠:“……”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其实我……”
玻璃门被急匆匆推开,庄仲从里面跑出来。
“夏眠夏眠,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夏眠要说的话被打断,两人抬头看向庄仲。
周燃没什么反应,倒是眸色闪了闪,直直地盯着庄仲。
她想了想:“想出海上岛,本来想今天下午去的。”
“出海?”庄仲有些兴奋,“出海好啊!这个季节岛上到处都是椰子,还有海上摩艇,可好玩了!”
庄仲想了想,一拍手:“哎对了,正好我爸认识个打渔队,他们都是自己开船出海的,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不需要等船,你要是不介意,明天早上就能出发,还能看一场海上日出呢!”
一听到“海上日出”,夏眠眼睛都亮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说着庄仲就掏出电话来作势要打电话:“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联系船!”
周燃站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庄仲,突然有点想笑。
庄仲说的那个打渔队的船他知道,凌晨三点就出海在上面飘着,看不见日出就有鬼了。
他眼看着庄仲拿着手机,矜持酝酿了好几回,才对着夏眠羞涩开口。
“要不……咱俩加个微信?明天出海之前我联系你!”
周燃一顿,目光下意识看向夏眠。
后者痛快点头:“好呀!”
他蹙眉,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互加微信,随着一声“滴”,庄仲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
周燃的目光暗了暗,舌尖在牙膛上抵了又抵。
他想对庄仲说要不再聊会算了,就在这等到凌晨直接把人送出海。
但碍于夏眠在这,话在嘴里滚了两圈还是咽了回去。
“好了吗?”周燃没好气地问,抬着下巴示意屋里的屁桃儿,“越狱呢。”
庄仲回头一瞅。
那祖宗正踮着脚往收银台上够,一把拉下她的小书包带子,眼瞅着就要往身上背。
庄仲一急,拉开门就要冲进去:“祖宗诶!在这等你哥回来!”
说完他又回头对夏眠晃了晃手机。
“等下再聊!”
周燃的眉头又拧深一分。
有什么好聊的。
殷勤。
从“缠”到旧楼区民宿要穿过两条街,走过一条小吃街。
那条路沿海,到了晚上依旧是车水马龙,路灯沿着海边一路亮起,两个人就并肩慢悠悠走着。
夏眠低着头看着手机,时不时敲几下屏幕。周燃回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微信界面,对面发消息的速度很快,他就扫了那么一下,就看到庄仲那哈巴狗的头像正伸个舌头问夏眠兴趣爱好。
周燃心里哼了一声。
问了有个屁用,说的就好像他有似的。
马路边的电瓶车闪着车灯窜过夏眠身边,喇叭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夏眠一惊,手机脱了手要摔在地上。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周燃眼疾手快将人拽到了身边,他手在底下一托一握,居然就那么把夏眠的手机捞了回来。
夏眠猝不及防撞到周燃的肩膀上,从鼻梁到鼻尖,磕的她生疼。
她“嘶”一声,抬手捂着鼻子。
周燃居然有肌肉,还怪结实,撞得她鼻尖发酸。
夏眠的胳膊还被他攥着,刺青结痂的位置被他指尖紧紧按着,疼的她轻哼了声。
“手。”她说。
周燃低头看了眼,这才看到自己抓了蝴蝶的位置。
他松了手,把她手臂翻过来看了看,好在结痂的地方没破,就是犯了红。
姑娘皮肤白,红起来看着吓人。
他皱着眉头,手里攥着的手机还嗡嗡震动着,震的他心烦。
他都不用低头看就知道,又是那条伸舌头的哈巴狗。
周燃把手机还给夏眠:“要不下次出门在脖子上挂个牌儿算了。”
“嗯?”夏眠不明所以。
“就写‘我是黑社会’,这样下次路人看了就自动给你让路了。”
这句夏眠听出来了,就是挖苦。
夏眠收回对周燃的那点印象。
他不是有点人气儿,是很会气人才对。
她收了手机,嘟囔了一句,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就骗了一次小孩,让你讲究一辈子。”
周燃气笑了。
自己不看路还小声顶嘴。
“看路。”
夏眠揉着鼻子,默默跟在周燃身后走。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小尾巴,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把夏眠绕进了内侧。
小吃街灯火通明,一个个摊位车拥挤在一起,到处都是吆喝声。
夏眠四处看着,鲜榨果汁摊车前摆了一排排椰子,她又想庄仲说的那句“岛上有椰子”。
不用等到上岛,这里也有。
她还没喝过新鲜的椰子呢。
夏眠说,“你等我一下。”
周燃站在原地等着,眼看着夏眠走到摊位前站了会,捧了两个椰子回来。
榨果汁的老板给她凿开了个小口,让她插了个吸管进去捧着喝。
她抱着其中一个递给周燃:“封口费。”
周燃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问:“封的哪门子的口?”
“骗小孩的事,”夏眠说,“收了封口费就不能再挖苦我了。”
周燃一听,有点想笑:“哪来的霸道大姐头?”
夏眠把椰子塞进他怀里,那沉甸甸的一个,一晃还能听见响儿。
“那你别管,”夏眠说,“反正……你就当是黑社会赏你的。”
周燃没忍住乐了:“都叫封口费了,哪还有赏的?”
夏眠一愣。
她哪有这方面的经验。
她支吾了几秒,憋出一句:“吃人嘴软,没听过吗?”
周燃看着被硬塞过来的椰子:“硬吃也算?”
“算。”
他“哦”了声,掂了掂手里的椰子。
“照你这么说,某人今晚硬吃了我那么多,嘴得软成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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