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出现了。
想到这,好像有点理解了李弘允,想安慰他,但我只是一株草,什么也做不了。
过去长音总对我说:
“你怎么不开花呀?其他的忘忧草都开过好几轮了,你是有什么心事想不开吗?”
“你是不是傻了?我是一株草,我开什么花。”我每次都这样默默回复她。
可是在三皇子这里,我不仅开了花,还化了形。
4、
我开花这件事并没有很复杂。
想来大概是在李弘允这里的生活太好了。
文渊阁外,我吃的是老天爷的随机饭撒,听的是碎嘴子老头的啰里八嗦。
而在这里,免了风吹雨淋,阳光晒饱饱,晨露也很清甜。
李弘允的声音很好听,他虽话少,但每次听他说话我都开心。
或许是吃饱了撑的,某天毫无征兆地就撑出了一个骨朵儿来。
“……”
李弘允盯着我头顶迎风招展的花看了好长时间,半天只憋出一句:
“也合理。”
合理个屁!
我很慌,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如假包换的野草。
但当下,我止不住地盛开了。
三皇子将鼻子凑近:“好闻的味道,是没见过的花。”
怪不好意思的,滚开。
不是……我是说,快离我远点儿,我感觉自己在发烫。
但是也没有那个死丫头手里的热水烫。
当晚趁李弘允不在,屋里摸进来个没见过的丫鬟。
她先是拎着一个壶东张西望,然后把壶里的水一股脑地浇在我身上。
草!要烫死了!
我疼得嗷嗷大喊,闭着眼叶子乱甩。
只听“啪啪”几声脆响,那个丫鬟大喊着有鬼,“当啷”一声扔下壶就跑了。
三皇子回来的时候,我很难解释这一切。
——因为我发现自己化形成了人,手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