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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我一场空欢喜小说

白团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江白措承认,他在佛前犯了错,他把洛洛推了出去,让她代替苏若兮,成为了新的丹玛女神。可洛洛并不喜欢佛法,她也不想入佛门。她的太爷爷逼她诵读经书,感悟佛法,她每次都哭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想当丹玛女神!我要回家!”“呜呜呜呜,佛经好难背,我背不过。”“呜呜呜呜,白措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出家当和尚,但我家里人都逼着我出嫁。”“......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那天就不跟着你去找若兮姐姐了......”看到洛洛哭得这么伤心,江白措心里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洛洛背负了这些。可能是为了减少心里的负罪感吧,江白措对洛洛也越来越溺爱,为了让洛洛对佛法感兴趣,他甚至亲自教洛洛佛法,给她讲经文,讲修行...

主角:苏若兮江白措   更新:2024-12-16 2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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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若兮江白措的女频言情小说《赠我一场空欢喜小说》,由网络作家“白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白措承认,他在佛前犯了错,他把洛洛推了出去,让她代替苏若兮,成为了新的丹玛女神。可洛洛并不喜欢佛法,她也不想入佛门。她的太爷爷逼她诵读经书,感悟佛法,她每次都哭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想当丹玛女神!我要回家!”“呜呜呜呜,佛经好难背,我背不过。”“呜呜呜呜,白措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出家当和尚,但我家里人都逼着我出嫁。”“......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那天就不跟着你去找若兮姐姐了......”看到洛洛哭得这么伤心,江白措心里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洛洛背负了这些。可能是为了减少心里的负罪感吧,江白措对洛洛也越来越溺爱,为了让洛洛对佛法感兴趣,他甚至亲自教洛洛佛法,给她讲经文,讲修行...

《赠我一场空欢喜小说》精彩片段

江白措承认,他在佛前犯了错,他把洛洛推了出去,让她代替苏若兮,成为了新的丹玛女神。
可洛洛并不喜欢佛法,她也不想入佛门。
她的太爷爷逼她诵读经书,感悟佛法,她每次都哭得眼泪汪汪:“呜呜呜呜呜!我不要!我不想当丹玛女神!我要回家!”
“呜呜呜呜,佛经好难背,我背不过。”
“呜呜呜呜,白措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出家当和尚,但我家里人都逼着我出嫁。”
“......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那天就不跟着你去找若兮姐姐了......”
看到洛洛哭得这么伤心,江白措心里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
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害洛洛背负了这些。
可能是为了减少心里的负罪感吧,江白措对洛洛也越来越溺爱,为了让洛洛对佛法感兴趣,他甚至亲自教洛洛佛法,给她讲经文,讲修行的意义......
后来,他甚至带着洛洛去世界各地游学了三年,只为让洛洛体会众生皆苦,唯有苦修佛法,才能普度众生。
可洛洛仍旧不喜欢佛法。
她只想还俗,不想入佛门。
江白措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干涉洛洛的人生了,于是他找到主持,跟主持长聊了一整夜,主持终于松口,愿意让洛洛还俗了。
“佛经有云,不强求,不妄取。”主持道:“洛洛若无心入佛门,我等也不好强求。”
“不过为了稳住众僧的佛心,在寻到新的丹玛女神之前,一切还是维持原样吧。”
闻言,江白措微微皱了下眉:“新的丹玛女神?”
主持点点头:“没错,以前也不是没有先例,预言中的丹玛女神实在没有皈依佛门的意思,便会寻找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接替者,代替她成为新的丹玛女神。”
“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便可以了吗?”江白措又问:“方位......”
主持摆摆手,然后笑道:“我们修行之人,心中本该只有佛法,但不是所有的僧人,都能参悟佛法的本质,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大部分僧人,也是人,也有凡心。”
说到这里,主持顿了顿,然后才别有深意的道了一句:“而藏族人的凡心,也指向藏族。”
他看似没有回答江白措提出的问题,但其实,答案早就藏在字里行间。
预言固然重要,但很多藏传僧人的是怀有私心的,比起去南方寻找一位和洛洛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外族人,代替洛洛成为丹玛女神,他们更希望,在藏族里,寻找新的丹玛女神。
所以这个时候,方位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反正,新的丹玛女神已经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了,自然是从本族里选,更好。
江白措总算放下心来,他双手合十,向主持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转身离开。
时间重新回到现在,江白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洛桑丹珠。
“虽然主持同意了,等找到新的接替者,就让洛洛还俗,但我心中仍旧对她充满了愧疚。”江白措闭眼道:“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她因为我的私心,被迫进了寺院,被迫学习佛法,被迫成为所有僧人追捧的丹玛女神......我亏欠她这么多,却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所以才对她有求必应,所以才拼命的对她好,想以此弥补对她的亏欠。
谁曾料想,这弥补却将他们三人,都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仿佛有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一点一点,钝刀磨肉一般,刺进了心脏里,苏若兮看着信纸上的这首情诗,一边笑,一边留下眼泪来。
这首情诗,出自最经典的四大爱情故事之一,讲的是弟子出家前,曾在桥下偶遇了一位少女,他心生爱慕,从此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
于是佛陀问他:你有多喜欢那位少女?
弟子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她来世从桥上走过。
苏若兮还记得,她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动的红了眼眶,她还捧着经书去找江白措,并且告诉他,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江白措也还记得这首情诗。
只可惜,这首情诗不是写给她的。
她拼尽全力,也没能换来,她想要的爱情。
苏若兮放下情诗,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江白措,你可知道,曾经的我也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今生从桥上走过。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苏若兮没有穿婚纱店送来的婚纱,而是换上了丹玛女神的僧袍,然后头披僧人的红色头巾,手捻佛珠,走向了教堂。
她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江白措收拾,所以她准备亲自去婚礼现场,跟宾客们解释清楚,当众取消和江白措的婚约,然后再走。
然而,当她推开教堂的大门时,却愣住了。
因为教堂里,已经有了新娘。
洛洛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正笑容甜美的跟伴娘团们闹着。
宾客们也都兴高采烈的,没有一人觉出异样。
苏若兮瞳孔震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本该穿婚纱的她,此刻穿了丹玛女神的僧袍。
而本该成为丹玛女神的洛洛,此刻却穿着她的婚纱。
位置对调,身份互换,却没有人觉出异样。
苏若兮颤抖着后退了一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江白措说过话了,难道说他已经单方面,结束了和她的婚约,然后准备在今天迎娶洛洛吗?
天空没有下雨,可有冰冷的液体从苏若兮眼角滑落。
她以为她不会再为江白措流泪了,可眼睛却不听话,擅自让眼泪磅礴。
他甚至都懒得给她发条消息,告诉她,他们的婚礼取消了!
就这样,擅自换了新娘。
倘若她没有答应主持,代替洛洛成为丹玛女神,倘若她今天穿着婚纱,高高兴兴的过来了......
江白措,你可有想过,若我满心欢喜的过来,却发现新娘的位置早已被人取代,满堂亲朋全在看我的笑话......那时我该有多绝望!
都说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往往不会哭,而是会夸张的大笑。
苏若兮想,这应该是对的,她便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
大笑过后,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
佛祖说,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宽恕世间一切罪孽。
但江白措,我不宽恕你。
到机场后,苏若兮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江白措给她打来了电话。
苏若兮觉得很可笑:现在他又打电话来做什么?
来邀请她参加他和洛洛的婚礼吗?
但凡他早一天,把他准备娶洛洛的事告诉她,她都可以坦然接受,并且笑着为他们献上祝福。
但现在——
她不接受,也不祝福。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若兮直接挂断了江白措打来的电话。
可刚挂断,江白措便又打来了。
再挂,再打......苏若兮一脸挂断了七次,江白措还是在锲而不舍的给她打电话。
苏若兮烦了,直接在登机前,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所以她也没有看到,江白措发来的无数条“你在哪儿”的短信......
飞机起飞,穿越四千多公里,来到她心灵的归属地。
青山之上,红墙寺院巍峨的立着,主持和诸多圣僧已在寺院门口恭候多时。
苏若兮双手合十,向圣僧们一一行礼,然后在圣僧们的拥护下,走进寺院。
主持手持在苏若兮眉心点下一枚朱砂印:“世间万物,缘起缘灭,皆因因果,无不法尔,放下执念,心便如明镜止水。”
“你当真愿意放下前尘过往,放下滚滚红尘,入我门,永断轮回?”
苏若兮双手合十,然后闭上了双眼:“我愿意。”
“礼成。”主持道:“我今赐你法号洛桑丹珠,拜十二丹玛女神。”
话音落地,诵经声响起,在寥寥升起的檀香中,苏若兮手持佛珠跪下叩拜。
再见了,江白措。
礼已成,从此世上再无苏若兮。
只有洛桑丹珠。

......怎么会这样?
江白措无法接受这种结果。
他处心积虑的谋划了这么久,苏若兮最后居然还是成为了丹玛女神!
难道说这就是天意吗?
不!江白措突然扯断了手腕上缠着的珠子:就算这一切都是天意,他也要逆天而行!
苏若兮决不能成为丹玛女神。
她是他的!
佛珠手串被扯断,黑色的珠子散落了一地,江白措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教堂。
“白措哥哥,你要去哪里?”洛洛追了过来,她急得眼睛都红了:“受礼仪式已经开始了,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江白措却连看都懒得回头再看她一眼,直接赶往了机场。
从这里坐飞机过去,最快也要四个小时。
等江白措风尘仆仆的赶到寺院时,天都已经黑了。
他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寺庙里,然后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院子里打坐的主持。
主持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他盘坐在藏青色的蒲团上,闭着眼睛安静的敲打着木鱼:“回去吧,她不会见你的。”
江白措脸色是少有的惨白色,他一步步靠近主持:“可我必须见到她。”
“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主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用充满悲悯的眼神看向了江白措:“白措,你自幼学习经文,怎么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参不透?”
“不,恰恰相反,我参透了,所以才不能放下。”江白措说,他抬眸,望着正前方佛堂里巨大的金身佛像,然后苦涩一笑:“因为一旦放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主持双手合十,对着佛像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佛法参的,本就是四大皆空,你又何必因心中一时的小爱,放弃无边的大爱?”
经文中的小爱,指的往往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而大爱,则是指爱天下众生。
江白措回头,直视着主持苍老的眼睛,然后道:“若无法爱一人,又如何爱众生?”
如果连心爱的女子都要辜负,又怎能做得到,不辜负天下苍生?
所以他还俗了,因为他发现,从小被誉为佛子的他,实际上连爱一个人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去爱天下苍生呢?
外人形容他时,总是会说他清冷脱俗,说他不食人间烟火......他们说的很对,因为从小到大,他对待凡尘俗世的态度,都是避而远之的,他用冷漠的、不近人情的眼睛,高高在上的审判着俗世间的一切,他生于凡尘,却不属于凡尘,他也从未爱过凡尘。
是苏若兮教给了他,什么是爱。
他曾千万次的拒绝过她,也曾千万次的推开过她,可她从来都没有气馁过,仍旧笑着跟他告白:“江白措,你拒绝我也没用,你不理我也没用,因为真正的爱是不会被这些小事所击垮的!”
“就像经文里记录的那样,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我对你的爱也这样长久。”
以前的回忆,不停的在脑海里闪过,江白措不受控制的红了眼眶。
苏若兮,你这个骗子。
你不是说,你对我的爱,也可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也不变吗?为什么现在却变了?

洛桑丹珠平静的听完了江白措的话,然后释然的笑了:“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江白措从怀里取出了,他新婚前夜,在书桌前写下的那首情诗。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
“这是我新婚前夜,写给你的。”他望着手中皱巴巴的信纸,然后突然笑了:“但也许我写错了,我应该写——若有来生,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赎得今生罪过,换今生与你相守。”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今生的他,不是佛祖的,而是她的。
所以他乞求佛祖,成全他们今生今世,往后余生,他都愿意受尽世间一切苦难,来赎今生的罪过。
佛祖啊,今生我不成佛。
只愿和她厮守。
求您成全。
“原来这首诗是写给我的。”洛桑丹珠笑了:“......可是白措,一切都太晚了。”
“就像你说的,你想知道,在佛法和你之间,我会选择哪个,你想让我选你,而苏若兮她也确实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可现在......世上已经没有苏若兮了。”
“我已经在七日前,选择了佛法。”
“......不......不......”江白措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他冲上前去,近乎疯狂的抓住了洛桑丹珠的双肩,然后颤声道:“若兮,不要这样残忍的对我。”
“你给了我凡心,又怎么能在我跌入凡间,痛苦不堪的时候,弃我而去?”
闻言,洛桑丹珠抬眸,对上了江白措充满破碎感的眼睛:“阿弥陀佛,江白措,难道你还不懂吗?一切早已注定。”
“我给了你凡心,你还了我一颗佛心。”
“你我终究是,有缘无分。”
江白措瞬间僵住,身后巨大的金身佛像,满眼悲悯的望向他,眼前是从滚滚红尘中走来,终于修得无情无欲的佛女。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他以为,是他在考验苏若兮,看苏若兮最后会选择佛法还是他。
但实际上,是诸佛在考验他们。
倘若五年前,他没有因为私心,带洛洛去了苏若兮的家里,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然而身为佛子的他,没有经受住佛祖的考验,于是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他把自己推进了深渊里,而苏若兮则在经历了这一切后,终于大彻大悟,从红尘中走出,化身佛女,得到了他的佛心。
“众生皆苦,放下执念,方可成佛。”洛桑丹珠双手合十,手捻佛珠道:“白措师叔,如今你解答了我心中的所有疑惑,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早日放下。”
说完后,她弯腰向江白措行了个佛礼,然后转身离开。
只留下江白措,独自站在巨大的佛像前,品尝着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突然回想起,那日苏若兮淋雨回来,满腔怨恨的跟他说过一句话:“江白措,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恶因种恶果,如果有一天,你自食了恶果,不要忘记,这恶果本就是你自己种下的。”
竟是一语成谶。

“若兮姐姐,今天我过来,其实是来忏悔的。”洛洛低着头,脸也因为羞愧而涨得通红:“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单纯,不善良,曾经的我,其实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五年前,白措哥哥带我去南方玩儿的时候,我是故意穿你的婚纱的,因为当时我以为,白措哥哥喜欢的是我,而你和你的家族,却用婚约逼迫他,让他不得不娶你。”
“所以明里暗里给你使绊子,那天你带我去游乐园,我也是故意跑丢的,我就是想让白措哥哥怪罪你,让你们在婚前大吵一架,最后好把你们的婚礼搞黄。”
“白措哥哥之所以能那么快的找到我,是因为我一直躲在游乐园门口,我看到白措哥哥后,就跑过去找他了,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心有灵犀,一切都是因为......都是因为......我太坏了!”
说到这里,洛洛忍不住捂住脸哭泣起来。
洛桑丹珠的表情却一直都很平静,她从怀里取出手帕,递给了洛洛。
洛洛接过手帕,她一边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一边继续哽咽道:“白措哥哥找到我后,我也说了谎,我说你对我很凶,还骂我,让我滚回西藏,不要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所以那天晚上白措哥哥才会那么生气,他找到我后,其实也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我抱住了他,我说我很害怕,我怕你撵我走,他这才放下电话,开始安抚我......”
“还有你们的婚礼,白措哥哥想娶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你,我得知你就是那个,代替我成为丹玛女神的女孩子后,我本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白措哥哥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代替你,成为白措哥哥的新娘。”
“那天你穿着僧袍,去婚礼现场的时候,我其实看到你了,但我故意假装没看到,为的就是让你知难而退......”
“对不起,若兮姐姐,你和白措哥哥本该有一段很好的姻缘的,可你们的姻缘却硬生生被我给斩断了!”
说到这里,洛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起身,“噗通”一声跪到了洛桑丹珠的面前,然后流着泪向她忏悔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惨了你们!”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够再给白措哥哥一个机会,他真的很爱你,他为了你还俗,如今又为了你重新出家......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深的感情了。”
“而我相信,你内心深处,对白措哥哥一定也还怀着爱意,看着你们两个如此深爱,却宁可在佛门中一起煎熬,也不愿摒弃前嫌在一起,我心里真的特别不是滋味。”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心上人,作恶多端的我都能得到圆满,你们两个却不能得到圆满,这真的太不公平了。”
洛洛跪在地上不停的忏悔着,洛桑丹珠怎么扶,她也不肯起来。
直到最后,江白措从禅房里走了出来:“洛洛,起来吧,我和丹珠都不曾怪你。”
原来,江白措一直都在隔壁的禅房里打坐。
刚才洛洛说的那些话,他也全都听到了。

苏若兮的头发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珠,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湿透了,脚上的高跟鞋,也因为找了洛洛一天一夜,而跑断了鞋跟。

若不是鞋跟断了,实在走不了路了,她甚至都不会回来,她还会继续冒着大雨找下去……“若兮姐姐,你怎么才回来?”

洛洛惊讶道,她光着脚跑了过来,然后把自己裹着的毛毯披到了苏若兮的身上:“天呐!

你浑身都湿透了,你去哪里了?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苏若兮没有回答,她只是湿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洛洛,然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早就回来了。”

洛洛回答道:“白措哥哥找到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手机也没电了,眼看着天越来越黑,还下起了雨,我快吓死了。”

“可刚下雨,白措哥哥就找到了我,他仿佛能感应到我在哪里一样,之前我在草原里迷路,也是他第一个找到了我……”苏若兮忍不住笑了:原来刚下雨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洛洛了。

不愧是真爱,真么快就找到了。

多么感人肺腑的爱情啊,无论距离多远,无论狂风还是暴雨,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洛洛。

只有她,白白淋了一整夜的雨,像个小丑一样,滑稽又可笑。

“若兮姐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见苏若兮脸色不太好看,洛洛不安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我不该乱跑的……”苏若兮疲惫的阖上了眼睛:“算了。”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不用跟她道歉。”

江白措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冷漠:“恶因种恶果,今夜这恶果,本就是她自己种下的,自然要她自己承受。”

于是苏若兮懂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找到洛洛后,没有打电话通知她。

因为他要代表诸佛惩罚她,惩罚的她因为妒忌,故意弄丢了洛洛。

苏若兮抬眸,一脸平静的看向江白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淋了雨的缘故,她的眼眸里有化不开的水汽:“江白措,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恶因种恶果,如果有一天,你自食了恶果,不要忘记,这恶果本就是你自己种下的。”

说完后,苏若兮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在和江白措冷战。

她没再见过江白措,也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主持寄来的,丹玛女神受礼时穿的僧袍。

那是一间纯白色的僧袍,袖子和裙摆的边缘,有红色和金色刺绣,红色的格桑花开得绚烂,金色的经纹充满禅意。

还剩下一天时间。

今天过后,她便会飞过去,接受主持的受礼,成为丹玛女神,从此皈依佛门,了却红尘。

抱着僧袍愣神许久,苏若兮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江白措,结束冷战。

好好道个别吧,她想:顺便让他把明天的婚礼取消了。

他不欠她什么,也不需要还她什么,她已入佛门,今生的情与怨,都在这一刻一笔勾销吧。

这样想着,苏若兮进了江白措的书房。

可书房里却没有人,只有一张信纸摆在书桌上。

信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江白措应该刚出去。

苏若兮没忍住好奇,低头瞥了那信纸一眼。

只见信纸上用苍劲的毛笔字写着: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


此时,江白措已经换下了僧袍,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洛洛旁边,眉眼间带着宠溺的笑。

正应了那句话,她在闹,他在笑。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苏若兮都觉得,他们两个才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小情侣。

而她……她毫不重要。

“若兮姐姐,你来了?”

洛洛发现了苏若兮,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不起若兮姐姐,我没有见过你们的婚纱,第一次见,觉得好漂亮,就忍不住试了试。”

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眉眼间写满了不安:“……你不会怪我吧?”

苏若兮笑了:“当然不会,你若喜欢,这婚纱便送你了。”

“又说胡话。”

江白措瞪她一眼:“这也是能开玩笑的事吗?”

苏若兮抬眸看向江白措,她想告诉他,她没有开玩笑,只要他和洛洛愿意,不止是婚纱,六天后的婚礼,她也可以让给他们。

但江白措脸色很差,苏若兮不想惹他,便忍住了,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都怪我,我不该乱试婚纱的。”

洛洛一脸歉意道:“若兮姐姐你别生气,我现在就把婚纱脱下来还给你。”

说着便提着裙摆进了试衣间。

“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江白措冰冷的眼神袭来,他看向她的目光,像无情的神佛,在审判苦海里的人。

苏若兮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本想退位让贤,却被当成了咄咄逼人。

不被爱的,果然做什么都是错。

随便吧,苏若兮已经不想再去解释了,反正六天后,她便要入佛门了。

出家人,大悲大喜便是无悲无喜,一切皆是空,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很快,洛洛便把婚纱换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咄咄逼人”,苏若兮不再说任何话,直接进了试衣间,去试洛洛刚脱下的婚纱。

可婚纱却大了一号。

她个子要比洛洛高,人却比洛洛瘦很多,婚纱穿在洛洛身上刚刚好,穿在她身上,上半身长度不够,两侧又太宽……怎么穿都不合适。

苏若兮继续笑:不合身才正常,毕竟江白措想娶的人,本就不是她。

所以他记错尺寸,阴差阳错下,让设计师做成了洛洛的尺寸,也完全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苏若兮脱下婚纱,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若兮姐姐,你怎么没穿婚纱就出来了?”

洛洛颦着眉,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苏若兮浅笑道:“婚纱我试了,很合身。”

“那你怎么……”不等洛洛把话说完,苏若兮便打断了她:“因为有个说法,结婚前新郎如果看到新娘穿婚纱的话,会带来霉运。”

“所以合身就行,我就不穿出来让你们看了。”

洛洛信了,她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江白措则沉冷着眸子深深的看了苏若兮一眼,他面无表情,她也辨不出他的喜怒。

也是,谁又能读得懂佛的心呢?

试完婚纱回家后,苏若兮取出主持赠给她经书,然后坐在书房开始认真研读。

她的书房里摆满了经文,而且基本都是当地语言,很多甚至是价值连城的孤本。

起初,她搜集这些,只是为了讨好江白措,她想去了解他的内心,找到和他的共同语言,甚至渴望能和他有灵魂上的共鸣。

可江白措却总说她心不诚,甚至还呵斥她,说她的行为是在玷污他的信仰。

苏若兮不服气,已更可怕的毅力钻研起了佛法,慢慢的,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佛法,每次诵读经文,总能让她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得到平静和救赎。

答应主持做丹玛女神,也不完全是为了忘记江白措,更多的是因为,她相信,佛法里有她的灵魂的归宿。

也许是在研读的经文的时候,达到了忘我的状态,苏若兮完全没发现,江白措进了她的书房。

她正忘我的看着,手里的经文突然被人抽走了。

“你看这些做什么?”

江白措居高临下的看向她,目光仍旧冰冷:“我不是告诫过你吗?

六根不净,七情不舍,佛门不入。”

“你根本抛不下这凡尘,又何必做样子给我看?”

苏若兮咬紧了下唇,她不想和他发生冲突,可这一切却忍不住倔强的抬头:“那你呢?

你就能舍下这凡尘吗?”

你能舍下洛洛吗?

你若能舍下,就不会还俗了!


“若兮,你确定愿意代替洛洛成为丹玛女神吗?

要知道,成为丹玛女神后,你终生都不能再婚嫁,你和江白措的婚事也就只能作废了。”

布满金像的寺庙里,主持用苍老却又慈悲的声音询问道。

苏若兮跪在殿内,眉间点着一抹朱砂,她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回答:“我确定。”

反正江白措爱的也不是她。

他爱的人是洛洛。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成全他们吧。

“主持,我还有一个请求。”

苏若兮垂下眼帘,然后低声道:“在我正式成为丹玛女神前,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洛洛和白措。”

主持答应了,并告诉她,她只有七天的时间,和至亲至爱告别。

七天后,她便不再是苏若兮,而是寺里的丹玛女神。

苏若兮走出大殿时,一抬头便看到了一抹雪白的身影。

江白措穿着纯白色的藏袍自长廊处走来,他的皮肤也是雪一般的冷白色,唯独那双眼,子夜一般,深不见低,却隐隐透出几分幽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苏若兮,江白措微微蹙了下眉。

他似乎根本不想见到她。

尽管她是他的未婚妻。

心脏传来刺痛感,苏若兮却视而不见,她故作轻松的笑:“来礼佛呀。”

江白措的目光更冷了,他显然不信她的话。

也正常,这么多年来,她就像一个小尾巴一样,一直跟着他,她对经文根本不感兴趣,可为了能跟他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她硬着头皮读了一本本厚重的佛经,还请了藏族的老师来教她藏语……藏语好难学,她起早贪黑的背,好不容易学出了一点成效,于是她便兴高采烈的来佛堂找他,并红着脸用藏语跟他告白。

然而,满心的欢喜,最后换来的,却是他冷冰冰的一句:“你这是在亵渎信仰。”

那时候她还小,不明白,她喜欢他,怎么就是亵渎信仰了?

后来她懂了,他一出生便被认定是佛祖转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是诸佛的象征。

而她的爱是私情,是对佛子的亵渎。

“白措哥哥!”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银铃般悦耳。

穿着红白色相间藏袍的洛洛从长廊的另一边跑来,她步伐轻盈,像一只雀跃的鸟:“白措哥哥!

太好了!

师父同意我还俗了!”

她冲过来,飞扑到了江白措的怀里,明艳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看到洛洛,江白措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怎么会?

你是丹玛女神,还有七天便要正式受礼,师父怎么可能让你还俗?”

“师父说,有一个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姐愿意代替我成为丹玛女神。”

洛洛笑着回答道:“而我尘缘未了,也不适合礼佛,所以他便允许我还俗了。”

闻言,江白措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罕见的亮起了微光:“真的?

太好了。”

他们都说,佛子没有七情六欲,佛的内心是平静的,人世间的情爱,无法让他的内心泛起涟漪。

苏若兮信了。

可现在,看着江白措眼眸里闪起的微光,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

她的爱,对佛子来说是亵渎。

那佛子动了凡心,又怎么算呢?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而不被爱的那个,则往往有苦难说。

苏若兮苦笑了下,算了,反正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白措哥哥,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家乡,现在我还俗了,你带我去外面看看好不好?”

洛洛拉着江白措的胳膊,左摇右摆的撒着娇。

江白措眉眼温柔,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好。”

这是自己的未婚夫……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苏若兮垂下眼睛,她不愿再看他们郎情妾意,转身打算离开。

可洛洛却叫住了她:“若兮姐姐,再过一周,你和白措哥哥是不是就要举办婚礼了?

你们的婚礼要在哪里办呀?

我可以参加吗?”

苏若兮脚步顿住,无法再往前移动。

江白措在五年前就已经还俗了。

他说他凡心已动,无法再专心礼佛。

可苏若兮心里却很清楚,他破空色戒不是因为她,他还俗也不是因为她。

他们的婚约虽然保留了下来,但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的心。

“……婚礼还有举办的必要吗?”

苏若兮回头,一脸哀伤的看向江白措。

后半句话,她没能说出口:你想娶的人,又不是我。

江白措微微蹙了下眉,他无悲无喜的脸上,罕见的显出几分怒意来:“不要妄言。”

他没有给她答案,而是让她把哀怨收回。

别人都能怨,但她不能怨,谁让她爱上的,是代表诸佛的佛子,用私情玷污他已是大错,她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怨他?

苏若兮自嘲般的一笑,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江白措毫无温度的声音:“我和你既然有婚约,我便一定会遵守约定娶你。”

这句话,苏若兮以前听到过。

她小的时候,曾哭着问江白措:“你不还俗,那是不是要和我取消婚约,不娶我了?”

这里的僧人是可以带发修行的,十二岁的江白措从未离开过寺庙,他赤着脚盘坐在菩提树下,长发如墨,绸缎般披散下来,好看得不可方物。

“不会。”

佛子说:“你我尘缘未了,我欠你一段姻缘,今生需娶你,才能了却情债,修得圆满。”

她那时只有十岁,正是傻得可爱的年纪,他说了那么多,她只听懂了一句“不会”,于是便心满意足的笑了。

白措哥哥说了,他不会不娶我。

他会娶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傻,真傻,她那时怎么会傻到这种地步呢?

怎么就听不出来,他不是想娶她,而是想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从此以后,不再欠她一分一毫,也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当天晚上,苏若兮便坐飞机飞了回去。

以前她每次来,都会尽可能的多在寺庙住几天,不为别的,只为能多见见江白措。

哪怕只多看一眼,她都会异常满足。

但这次,她当天来,当天便走了。

次日上午,江白措打电话过来,让她过来试婚纱。

苏若兮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六天后,她不会成为江白措的新娘,她会重新回去,成为新的丹玛女神。

但想了想,她还是去了。

江白措说得没错,此生情缘得了,才能心无旁骛的入佛门。

那她便陪他走完这一场婚礼,让他把欠她的情还了,从此他们一别两宽,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苏若兮来到了婚纱店。

一进门,却看到洛洛正穿着蓬松洁白的婚纱,站在镜子前开心的转圈圈。

那婚纱很眼熟,正是江白措为苏若兮订做的那件。


抱着僧袍愣神许久,苏若兮最终还是决定,去找江白措,结束冷战。
好好道个别吧,她想:顺便让他把明天的婚礼取消了。
他不欠她什么,也不需要还她什么,她已入佛门,今生的情与怨,都在这一刻一笔勾销吧。
这样想着,苏若兮进了江白措的书房。
可书房里却没有人,只有一张信纸摆在书桌上。
信纸上的墨迹还未干,江白措应该刚出去。
苏若兮没忍住好奇,低头瞥了那信纸一眼。
只见信纸上用苍劲的毛笔字写着: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来世从桥上走过。
仿佛有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一点一点,钝刀磨肉一般,刺进了心脏里,苏若兮看着信纸上的这首情诗,一边笑,一边留下眼泪来。
这首情诗,出自最经典的四大爱情故事之一,讲的是弟子出家前,曾在桥下偶遇了一位少女,他心生爱慕,从此茶饭不思,人也日渐消瘦。
于是佛陀问他:你有多喜欢那位少女?
弟子回答: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她来世从桥上走过。
苏若兮还记得,她第一次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动的红了眼眶,她还捧着经书去找江白措,并且告诉他,这就是她想要的爱情。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江白措也还记得这首情诗。
只可惜,这首情诗不是写给她的。
她拼尽全力,也没能换来,她想要的爱情。
苏若兮放下情诗,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江白措,你可知道,曾经的我也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为换你今生从桥上走过。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苏若兮没有穿婚纱店送来的婚纱,而是换上了丹玛女神的僧袍,然后头披僧人的红色头巾,手捻佛珠,走向了教堂。
她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江白措收拾,所以她准备亲自去婚礼现场,跟宾客们解释清楚,当众取消和江白措的婚约,然后再走。
然而,当她推开教堂的大门时,却愣住了。
因为教堂里,已经有了新娘。
洛洛穿着纯白色的婚纱,正笑容甜美的跟伴娘团们闹着。
宾客们也都兴高采烈的,没有一人觉出异样。
苏若兮瞳孔震颤:……这……这是怎么回事?
本该穿婚纱的她,此刻穿了丹玛女神的僧袍。
而本该成为丹玛女神的洛洛,此刻却穿着她的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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