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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免费

翡山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倒要看看,小荷藏在花房配所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真是那个贵人……?青竹院,一个很久不曾听过的名字。它的主人,对于小荷来说,是已经是个在记忆里消失很久的故人了。上一次见宋如枝,是在恭迎夏太守的寿宴里。宋如枝在韦家众人献媚不得法的时候站了出来,气质如兰、娴雅守礼,得了夏太守一家的青眼。也正因为如此,才遭受了她本不应的厄运。小荷端着那碗沉甸甸的粥,叹了口气。她回忆起了宋如枝的身世,她也是个可怜女子。宋家本是临州首富,宋家父母在一次行商途中双双被杀。从此以后孤女宋如枝就落入了贪得无厌的族人手里,幸得身为姨母的韦夫人左氏,将宋如枝接到了韦家居住。可韦家又是什么好的吗?韦夫人此举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为了贪图...

主角:丹枫谢淮   更新:2025-04-18 0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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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倒要看看,小荷藏在花房配所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她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真是那个贵人……?青竹院,一个很久不曾听过的名字。它的主人,对于小荷来说,是已经是个在记忆里消失很久的故人了。上一次见宋如枝,是在恭迎夏太守的寿宴里。宋如枝在韦家众人献媚不得法的时候站了出来,气质如兰、娴雅守礼,得了夏太守一家的青眼。也正因为如此,才遭受了她本不应的厄运。小荷端着那碗沉甸甸的粥,叹了口气。她回忆起了宋如枝的身世,她也是个可怜女子。宋家本是临州首富,宋家父母在一次行商途中双双被杀。从此以后孤女宋如枝就落入了贪得无厌的族人手里,幸得身为姨母的韦夫人左氏,将宋如枝接到了韦家居住。可韦家又是什么好的吗?韦夫人此举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为了贪图...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倒要看看,小荷藏在花房配所里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心中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真是那个贵人……?

青竹院,一个很久不曾听过的名字。它的主人,对于小荷来说,是已经是个在记忆里消失很久的故人了。

上一次见宋如枝,是在恭迎夏太守的寿宴里。

宋如枝在韦家众人献媚不得法的时候站了出来,气质如兰、娴雅守礼,得了夏太守一家的青眼。

也正因为如此,才遭受了她本不应的厄运。

小荷端着那碗沉甸甸的粥,叹了口气。

她回忆起了宋如枝的身世,她也是个可怜女子。

宋家本是临州首富,宋家父母在一次行商途中双双被杀。从此以后孤女宋如枝就落入了贪得无厌的族人手里,幸得身为姨母的韦夫人左氏,将宋如枝接到了韦家居住。

可韦家又是什么好的吗?

韦夫人此举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为了贪图宋如枝的财产而已。所以当韦惜雪后来鸩杀了宋如枝后,韦家选择了包庇榜上高枝的韦惜雪,并利用六皇子权势吞了宋如枝的财产。

至此之后,韦家成为了青州首富。

宋如枝说到头,不过是韦家血包而已。

一个半大的小丫鬟给小荷开了门,她看了小荷一眼,眼里全是谨慎,“你是?”

小荷一笑,“我是来给宋小姐送粥的。”

小荷展示了一番食盒。

“进来吧。”小丫鬟云锦打开了门。

小荷顺势进去,暗暗观察这个小院。

院如其名,里面种满了青青翠竹,风一起,随风摇曳着。

院里除了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老嬷嬷外,再没有其他仆役。院中杂草丛生,丫头太小、嬷嬷又太老,着实没有足够的能力打扫干净。

小荷有点唏嘘,堂堂临州首富之女,曾在洛京大出风头的才女,竟然了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可转念一想,自己一个饭都吃不起的小奴隶,干嘛要心疼主子喝水凉不凉?

她有病啊。

青竹院内,小荷见到了宋如枝,那个幽兰一样的小姑娘。

她比在上次宴席之中瘦多了,肤白如雪,呼吸又极轻。款款走来,莲步轻移,是最标准的那套世家莲步,完全没有普通人行步的起伏,种种组合在一起,跟个鬼一样。

她怀里还揣了个碗,里面盛着黏糊糊的药汁,许是太苦了,还没来得及喝。

小姑娘看了眼小荷,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是那场宴请里起了关键性作用的奴仆,“姑娘种的兰花,我极喜的。”

她笑起来清清浅浅的,仿佛春日伶仃的玉兰。

倒真是个可怜的,小荷有那么一瞬间,又动了恻隐之心。

此时的她并不知晓,这一丁点的恻隐之心,日后将会让她陷入如何危险的境地。

但就此时此刻,她并不希望这样一个春天里柔白的生命就此凋零。

“若是宋小姐喜欢,改明我端两盆兰花,给宋小姐把玩把玩。”

小姑娘以后一听,笑着露出两个浅浅酒窝,讷讷道谢。

她侧着耳朵,听丫鬟云锦耳语了几句,终于知晓了小荷的名字,“小荷姑娘,将粥放下吧,我喝了药就吃。”

她还记得,之前的每次,韦三表姐派来的人都看着她喝完粥,像是怕她浪费一般。

宋如枝耸了耸尖翘的小鼻子,闭目准备喝下那碗苦到不行的药。

云锦则在身旁,取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掏出一颗糖渍话梅。


天光乍现,谢淮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见身旁的少女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怎么了?”

他沙哑着开口。

“阿松哥,我会尽力护着你。”小荷认真道,她只能拼尽全力保住陛下。

谢淮有点害臊,他转过了身,喃喃道,“死鬼……”

“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消停点。”

谢淮说得小声又别扭,小荷没有听清,更没能领略到他那千转百回的心肠。

经过昨夜的梦,她满脑子都在想其他的,比如加快陛下复健的速度,比如尽快学习更多的文化。

要做一个真正有益于陛下的功臣,所做之事远远不止偶然捡回了陛下,或者照顾了陛下一阵子那么简单,必须还要了解时事,做出适合时机的判断。

在上辈子,她相信韦家一定还做了什么,用以投资陛下,换得更多的倚重。

而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奴隶,没法背靠韦家这棵大树,提供相应的财力,她所做所想的应该更多。

外面风云变幻,两世以来,她在地处偏僻的青州,所获得的信息一直很少。

她必须想想,推测出上一世的情况。

她所知晓,如今越成帝昏庸,龙生九子,在世的有足足九位皇子。

可拥有争位实力的,一直都只有两脉。

一是顾贵妃一脉,顾贵妃是越成帝的潜邸旧人,皇后身故之后,一直揽后宫大权,位同副后。她膝下两名皇子,分别是大皇子谢延、六皇子谢淮。

大皇子谢延宅心仁厚、温文尔雅,在朝堂上颇有威信;六皇子谢淮英姿勃发、勇冠三军,是大皇子最好的助力。

洛京大族,向来与他们这一脉交好,大多也支持大皇子。

二则是田淑妃三皇子一脉,田淑妃深受越成帝宠爱,连带着三皇子谢源,一直是越成帝最喜爱的儿子。

田淑妃来源于民间,阴私手段极多,多年来笼络宦官、提拔同族、在诏狱安插人手,一直被世家大族嘲讽上不来台面,也被顾贵妃狠狠压制。

没想到事随时移,顾贵妃被囚、大皇子身死、江鹤词遭难、庄雨眠另嫁,顾贵妃这一脉一败涂地,田淑妃这一脉却把持了朝政。

但小荷相信,这种时局,不会持续很久。

一定有一个翻盘的契机,那个契机到底是什么呢?

……………………………………………………

而在另一处,厨房那边的仆人房中,一双怀着刻骨仇恨的眼睛睁开了。

“哈……哈……哈……”一个永世难忘的噩梦后,祝妹睁开了眼睛。

她梦到了什么?

她梦到了大马,他的夫君爬到了她的身上,两人一同被山匪的利刃贯穿。

还有她两岁大的儿子,被砍成了一块一块。

她肚子里那四个月大的孩子,化为了一滩血水。

这是真的,这一定是真实的!这一定实实在在发生过!

青州不太平了,不久之后,北跶的铁蹄就要踏平青州。他们会跟随韦家逃跑,一路颠沛流离。

最后在一场山贼之祸中,韦家把他们这些奴仆当成了弃子,统统推出去送死。

她最后的一眼,见到远去的马车里,那个带着讥笑的脸庞——那个狗东西。

在梦里面,那个该死的狗东西已经不叫狗儿了,也不叫小荷,而是改名为了丹枫。

丹枫……祝妹打了个寒颤,梦里的丹枫跟她认识的狗东西不一样,是个彻底黑心黑肝的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鬼!

几乎她认识的所有仆役,都被丹枫害死了。


后来她费尽千辛万苦存了钱,便第一时间把它赎了回来。

“现在,阿松哥你信了吗?”小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谢淮的倒影,“我的家,我的命,我的全部,都是阿松哥的。”

谢淮的眼里,跳着暗暗的火,他的呼吸这般急促。

这比一个亲吻,要贵重得多。

原来她对他的爱,热忱到了这种地步……

“嗯。”谢淮有点傲娇地握住了那枚古玉,交握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厚厚的茧子,并不娇嫩,那温度,却偏偏烫到了谢淮心里。

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与她触碰的部分,又慢慢地……趁她没有注意,小心机地贴了上去。

确实……很烫。

……

这边小荷见陛下,见那含着水光的眼眸里,不再有那种审视与怀疑的成分,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懂陛下的,上位者就是这样,疑心病都重。

时不时对属下,就有那种旺盛的占有欲。

陛下是个好老板,论格局论人品,跟上辈子的韦府三小姐天壤之别,她是可以全然放心,把自己整副身家都交托给陛下的。

士为知己者死。

见陛下被哄好了,小荷赶紧替陛下洗漱好。

原本这些,陛下这几天都可以自己做好的。可今天不知为何,他似乎就是想她帮他做。

甚至,她感觉到,陛下的眼神,有点粘她。

这令小荷更加兴奋了,这是要提拔她为肱骨之臣的意思啊!

所以伺候陛下漱口,为陛下擦洗更加地卖力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太过兴奋,她下手是有点重的。擦洗手臂时,搓得谢淮的皮肤都发了红。

谢淮一声都没吭,黑色膏药遮住了他满脸的绯红,他傲娇又大胆地盯着她看。

“小荷,你说说吧,你与方才那跑走男人的事。”声音带着点骄矜。

仿佛正宫询问犯错之人,在他们感情中,一次不走心的走神。

区区外室而已,他虽原谅,却不能不在意。

小荷吞咽了一下,“真要说吗?”

“你想隐瞒?”谢淮的声音不虞起来。

“不敢不敢。”小荷硬着头皮。

谢淮见她老老实实的模样,这才舒展了眉眼,“这还差不多。”

就是一次偷吃,她老实交代,也不是不能原谅。

小荷先是替他盖好了被子,便坐在床头,开始咳了咳,“能熄了灯吗?”

就灯油还挺贵的。

“嗯。”谢淮腼腆地嗯了一声。

他以为,这是她的暗示。

“我……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只记得,有一场很盛大的灯火会,沿街都是摆摊的,大家还戴着昆仑奴的面具……”

锣鼓喧天,爆竹轰雷,她哭着在人群里走。

只听那雷声一炸,她惊叫一声,就被人拍晕了。

“记事起,我就被卖到了山里,给别人家当童养媳。”小荷心虚地瞥了陛下一眼。

大马这么一闹,现在怕是陛下连都以为,他是山里那个少年。

冒认妹妹已经很大胆了,小荷可不敢冒认未婚妻。

但反正是暂时的身份,口拙的小荷已经不想再编了。陛下心思敏锐、智多近妖,在他面前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了。

月光照在谢淮脖颈上的黄玉上,他摩挲了一下那枚玉石,“然后呢?”

谢淮很奇怪,山中的那一家明明是他的亲人,可是听小荷提起,自己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连询问的欲望都欠奉。

小荷松了口气,幸亏陛下没问山里的事,不然她定是瞒不住。

山里那家人很坏,她曾经的婆婆日日拿鞭子抽她,令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起早贪黑干了一整天农活后,还得给全家做饭,自己则在狗窝旁跟狗争食。


韦府厨房,飘荡着一阵鸡油香,是炖老母鸡汤的味道。青州人身处边陲,有别于繁花似锦的洛京,这里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

所以简简单单的一个母鸡炖菌菇汤,就能鲜掉不少人的眉毛。

十三岁的厨房女仆小符,精明能干、快人快语,已经是厨房传菜的一把手了。

小符闻着那香味,不由朝灶台旁的温柔少女比大拇指,“祝妹,你可真是厉害,做什么菜都能这么好吃。”

祝妹不过一十七八岁的少女,长得清秀纤细,听她这么说,瞬间红了脸。

那碗汤很快就被小符传给了在外面等待已久的——韦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很快丫鬟又折返,取出一个绣了金线的荷包,说这是夫人给祝妹的赏赐。

韦夫人左时秋四十来岁的年纪,共诞有三子一女,去年老来得子生下四少爷之后,就伤了身子。如今特别注重养生,也异常重用善于煲汤的祝妹。

厨房里的人看到祝妹又得了奖赏,纷纷露出既羡慕又崇拜的表情。

“祝妹可真厉害。”

“就是,放眼整个青州,哪有比祝妹更会煲汤的?”

“咱们孙林师傅,可是把祝妹当成了亲传弟子。”

大家七嘴八舌地夸奖起了祝妹,不止是因为祝妹是他们厨房总管的亲传弟子,更因为她煲汤一绝,深得主子们的喜爱,从她手上过的食材又多又好,她向仆人们广施恩泽,府中很多人对她忠心比主子更甚。

这几年,祝妹的事闹得很大,知道内情的人无不同情她。她本与马房总管大马哥是一对,两人前两年都要成婚了。结果被一花房奴隶横插其中,不仅祝妹肚里的孩子被害到流产,大马哥也为了责任,不得不娶那个卑贱的花房奴隶。

但凡受过祝妹恩惠的人,路过都要吐一口那花房奴隶的唾沫。可怜善良的祝妹还要劝他们,别去为难那个花房奴隶。大家都叹息,祝妹和大马哥都是好人,可惜遇到了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浑人。

正巧厨房那群孩子回来了,祝妹又把那锅底的汤盛了好几碗,分给厨房的孩子们。这些孩子都是外面买来的,原本面黄肌瘦,被分到了厨房来,个个养得白白胖胖。厨房不归府上任何一个势力管,厨房总管孙林又护短,这些孩子个顶个的猴机灵。

孩子们喝完汤,纷纷围到了小符身边,“小符姐,这次那个花房贱婢,完了。”

“对啊对啊,嘻嘻,那贱婢已经被王妈妈关进私牢了呢。”

“她浇坏了老爷的兰花,这次逃不过咯。”

小符听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件事就是她指使的。那个花房奴隶和大马哥婚期将近,祝妹白天笑脸相迎,晚上总要偷偷抹泪。

祝妹实在是太善良了,祝妹忍得了,她忍不了。明明大马哥不断推迟婚期,就是为了祝妹。这不为了给祝妹治腿,大马干脆借行商买马的名义出外,他哪里想娶那个丑陋的花房奴隶?

为了大马哥能回到祝妹身边,小符一不做二不休,她决定联合厨房的孩子们做件大好事,替祝妹弄死那个花房奴隶。

“你们都干得漂亮,等大马哥回来了,祝姐姐就有好日子过咯。”小符满意地回厨房拿了几条油炸小鱼,甩给孩子们一人一条。

王妈妈的手段大家都看着,那花房奴隶就算不死,也得缺胳膊断腿,她再联合一些仆役推动推动,保准她过几天就一条草席裹着了。

……………………………………………………

孩子们坐在厨房门口,美美吃着。

夕阳西下,奴仆们开始排队领吃食。每日太阳落山之前,韦府阖府上下所有的仆役,都会来厨房领一天的辛苦所得。

衣食住行乃人最天大的事,厨房在韦府所扮演的角色就十分讨喜了。

小符替主人家们传好菜之后,就回到厨房给仆役们分发食物。分到一个人的时候,她愣了愣,继而爆发出巨大尖叫,“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一身短褐、骨瘦如柴的小荷,小荷的下巴严重磕伤了,做不出大表情。看过去的眼神,却是锋利又嘲讽,“韦府上下的每一个仆役,都能来领餐,我为何不能来?”

“听说你故意毁了老爷的兰花,被王妈妈抓起来了。”小符上下打量着眼前令人厌恶的花房奴隶。

她的样子很狼狈,身上溅有斑驳血迹,可那腰杆依旧笔直,教想把她拉入万劫不复境地的人,恨得牙痒痒。

“难不成,是你自己逃出来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示意厨房的人都围过来。

小荷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告诉你,是我故意毁了那些花的。”

她指了指自己脑子,“你没脑子吗?我一个花房奴隶,替老爷培植了孤品兰花,领赏都还来不及,还故意毁坏?”

她凑近了小符,“王妈妈信了我的话,已经开始查你们了。”

“你们真是蠢,这是给夏太守大人的兰花,你们都敢毁……你知不知道老爷有多看重那几株兰花?要是被王妈妈查到了真相,老爷把你们全部发卖出去都是轻的。”

“啧,你自己死就死了,可怜了那群孩子,想想他们被买到这里之前,过的什么日子?”

“害人精。”

小符本就只有十三岁,哪里禁得起这样激,当即“啊”地尖叫出声。

听到小符尖叫,那群孩子跑了来,人多手杂一骨碌就把小荷推倒在地,“贱胚子,贱胚子,让你欺负小符姐。”

他们把小荷的吃食抢过来,丢到地上踩烂,“你这种人,留在世上都是浪费粮食!”

动静闹得太大了,把厨房众人纷纷闹了出来。那些人看到这个花房奴隶,眼神都厌恶得很。

大家把现场围了个圈圈,都眼睁睁看着几个小孩子殴打小荷。

直至祝妹从厨房出来,她看到这幅场景大吃一惊,跛着脚一瘸一拐过来。

“祝姐姐,这坏胚子欺负小符呢!”孩子们第一时间告恶状。

祝妹赶紧抱住崩溃哭泣的小符,见小荷一身是血,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却还是用那温柔语气阻止了孩子们,“别打了别打了,狗儿姐姐定不是故意欺负小符的。”

这时孩子们才住手,有顽皮的,故意狠狠补了一脚,“祝姐姐人美心善,还为这种坏胚子求情。”

小荷没有还手,只冷冷瞥了一眼,又挑衅地看向小符。她说的话没有声音,可一字一句,只看口型就能明白,王妈妈的人,都看着呢。

小符紧张望向左右,浑身发抖,不由抱紧了祝妹。

小荷站了起来,腰身依旧那样直,她转身而走,甚至都没看祝妹一眼。这样忘恩负义、颠倒黑白的人,不值得她再去看一眼。

仆从们带着情绪化的厌恶表情围观着她,小荷无视那些令人不适的目光。

上辈子,她曾为了这些目光哭过一次又一次,现在她明白了,这些虫豸一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讨好,只需要一点点的权力,他们就会狗一样的顺从。

这些打她的、骂她的,她终会一一教他们偿还,站在最高点令他们甘心服气地偿还。


至于她与大马哥,丹枫似乎喜欢留着他们折磨,逼迫他们成了最底层的奴隶,就连她怀胎四月之时,都得赤脚在前面拉着纤绳,替主子们拉马车过山路。

她被折磨得皮包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那两岁大的孩子,也跟着她吃猪食长大。她的孩子才两岁啊,就被山匪砍成了四截……

不,她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事,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她必须……她必须让那个狗东西死!

她逼迫自己冷静了一番,分析如今的形势。

梦里只有一点,她是喜欢的——那就是她真正和大马哥结为了夫妇。

这是她魂牵梦绕了多少年的事情。

然而除此之外,皆是她恨到麻木的支离破碎。

最令她感到憎恨的一点,是那个狗东西竟然得了主子的重用,走到了那般令她仰望不及的位置。

在梦里,狗东西跟了三小姐韦惜雪,韦惜雪竟然成为了韦家一家仰其鼻息的存在。

她与韦惜雪接触不多,她只记得,韦惜雪似乎救了一个贵人。

正因为那个贵人,韦家才能逃出被北鞑占领的青州,一路被护送进了军营。而后,他们辗转南下洛京,正是在去洛京的途中,一行人遭遇了山贼。

随后她和大马哥等仆役,被主子们毫不留情地抛弃,在与山贼的搏斗中身死。

梦里面狗东西就是抱住了韦三小姐的大腿,才能安稳度日、平步青云。

这一次,换她来抱!

祝妹的嘴角,划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她比狗东西聪明,比狗东西有文化,她就不信抱不住这个大腿。

她赶紧起身,去厨房熬好了汤,携着她的礼物,去巴结三小姐院中之人。

之前她很少在意府中的这位小姐,府中夫人左氏育有三子一女,左氏对那三个儿子倒是上心,对着这个闺女,虽好吃好喝供着,却从不仔细教养。

后来她在府中,常年施恩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死前,告诉了她一个韦府之中的秘密。

原来三小姐并非夫人所出,而是韦老爷与夫人陪嫁丫鬟偷情的产物。

夫人善妒,故而韦老爷几十年来并未纳妾。

她一时不防,竟让身边丫鬟与丈夫有了首尾。

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身体康健的丫鬟难产而死,她生下来那女孩,便成了夫人的亲生女儿。

老嬷嬷正好在那段时间,短暂照顾过这个怀孕的丫鬟。

后来夫人派人,将知晓此事的人通通赶出了府,嬷嬷倒是幸运,在此之前便去了庄子里干活,所以逃过一劫。

这个事极为隐秘,老嬷嬷到了临死才说了一二,怕是连三小姐自己都不清楚。

在韦府之中,那好色的二少爷曾对祝妹产生过觊觎之心,祝妹不敢招惹。大少爷又远在洛京读书,所以祝妹讨好的对象一直都是夫人,对三小姐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毕竟一个故意养废的姑娘,没有讨好的必要。

可没想到啊,就是这么一个少女,居然最后成了带领韦家攀龙附凤、鸡犬升天的人。

韦惜雪的院子名叫桃花苑,里面里面种满了桃花。一树一树的桃花开得正艳,粉白深红,次第招展。

韦惜雪身边如今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春草、夏月、丹枫、踏梅。

祝妹又是送礼,又是送汤,很快与那个叫丹枫的司寝丫鬟搭上了线。


“你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张大夫:“啊?”

“钱最值钱!”小荷怒吼。

外面电闪雷鸣,小荷的内心风雨交加。

因为前一刻,那死心眼的医馆张大夫告诉她,要治好眼前的小姑娘,需要三两银子。

抢钱啊!

就算小荷生财有道,苦苦存一年的银子都没有一两呢。

“不治了, 你现在叫你家小花把她送去肉市,论斤卖了。”小荷摆烂了。

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算了算了,不救了。

“别……”那榻上萎靡的濡湿人形挣扎着,颤颤巍巍触碰她的衣角,“我……我不想死……”

小符的手折断了,只能忍着剧痛,期期艾艾地……乞求她的怜悯。

“凭什么,我要救你?”小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对……对不起……”小符痛哭流涕,泪水混合着泥水和雨水,把一张脸衬托得凄惨无比。

世道不好,她是知晓流民为了活下去,把儿女往肉市卖的。

她犯了错,又断了手,她这样子的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真的只有这身肉还值一点钱。

可她真的怕啊,她完全没办法承受,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案板上的那块肉。

“我错了,我错了,狗儿姐!”小符声嘶力竭,“祝妹没有来救我,她不会来救我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小荷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你只有我了,你可真不要脸,我是你的谁?”

“还有,我叫小荷,荷花的荷。”

“我畜牲不如,我不配为人,我害了孩子们,也害了自己!”身体那极端的痛,与对生存最尖锐的渴望碰撞在一起,令小符从未有过的清明,“只要小荷姐救我,我会供你驱使,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背叛你!!!”

啧,这是小荷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好了好了,别吓孩子了。”张大夫连忙打圆场,“你都把三两银子给我了,何必再说这些话。”

小荷耸了耸肩膀,“每次救人都遇到白眼狼,我总要讨两句爱听的话吧?”

她想了想,自动把陛下划了出来。

陛下对她很好,她不后悔救陛下的。

“我……我不是白眼狼……”小符委委屈屈地小声道。

小荷挥了挥手,没有听她再说下去。

她都习惯了,除了陛下,和曾经一个因难产死在她怀里的姑娘外,她救过的每一个人,说出的每一句誓言,都是屁话。

………………………………

小荷在医馆睡了一觉,听说张大夫已经替小符接好了手,她总算放心了下来。

有了一点闲暇时间,她便一头钻进了书局。

她曾经一辈子都吃亏在没有文化上,这辈子,她不想这样了。

可惜青州的书塾不收女子,更不收奴隶,她只能买书回去自学。

祝妹的父母,曾经是青州边境的小吏,故而祝妹识字。祝妹愿意教大马、教小符,把识文断字当作恩德播撒给厨房的孩子们,但她就是不愿意教曾救过她命的小荷。

大马因买马,常常远走。

小荷也曾求过祝妹给他去信,至于信的真实内容到底是什么,她不知。她只知道,她千求万求去寄的信,成了祝妹与大马感情开花发芽的沃土。

“老板,我想买这里最畅销的书。”小荷询问书局老板。

书局老板抬首,见是一个姑娘,“小姑娘要成婚了?”

小荷大惊,“你怎么知道?”

老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通身染了市井气,一副我懂的样子,“一般来这儿的姑娘,要么是自己要成婚了,要么是自己主子要成婚了。”

在青州,很少有女子读书,一般出入书局的皆是男子。

若是女子前来,要么是大户人家来寻最新话本的小姐,这类是老主顾,书局老板全都认识;要么……就是家里有人成婚,要买辟火图的。

不过一般来买的,都是家里的丫鬟、婆子,亦或是母亲一类,很少见自己来买的姑娘。

“老板,你可是有点眼光的啊!”小荷不禁夸赞道,果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远见、有眼光。

她确实和大马哥要成婚了,可这辈子,这婚铁定是成不了了。

书局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是要全图的、半图文的,还是要那种全文字的?”

小荷又是佩服,果然是文化人,书也有这么多种。

“一般来买的女子,都选全图,简单易懂。”书局老板推荐。

“唔……”她是来学字的,全图的还不如脑中那话本的连环画呢,起码陛下英俊、贵妃秀美,“全图的内容会不会太少了?”

书局老板一惊,不由多看了小荷两眼。

一般少女提到避火图,都害羞到恨不得钻地缝,没想到此女不但不避讳,还嫌内容过少?

“内容是单调了点,重在简单易学。”书局老板解释,“一般初学者,用不了太多内容。”

小荷连忙摇头,“我是要反复学习的,并不是用一两次就行。”

书局老板疑惑,书局老板纠结,书局老板悟了,原来是想夫妻双方共同研读琢磨,相互切磋,才能更上一层楼。

“那就选图文的,内容比纯图要多一些,重在文字注释,会有一些小技巧的传授。”书局老板倾情推荐,说到小技巧的时候,释放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

小荷掂量掂量,“那纯文字,岂不是内容更多?”

这时候书本都贵,小荷毫不在乎书上画了什么画,只想能多装几个字,就多装几个字。

“是倒是。”书局老板迟疑,“但若没有图示,初学者怕是不能驾驭。”

“没事,菜就多练,白天练了黑夜练,床上练、桌上练、窗台练,菜地花田里都可以练。”小荷最不缺的就是努力。

饶是见多识广,书局老板的脸色此时也有点涨红了,“花田里也可以练?”

“也是也是,花前月下嘛。”他又嘀嘀咕咕。

回头,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册子,用油纸包好,“这是我这儿,内容最多的一本了。”

他凑近了低声,“好好钻研,受益匪浅。”

小荷朴实地嘿嘿一笑,“包的,老板。”

再怎么荤素不忌,书局老板到底是个书生,瞥了一眼她的样子,清秀的脸涨红了不少。

……………………………………

张大夫说,小符还要在医馆将养几日,小荷便先回了去。

她趁这几日在花房配所外葺了个小屋,供以后小符居住。

她去厨房以后,花田这边,还要靠小符打理。

她葺砖瓦的时候,陛下就杵着拐杖在旁边,想要帮忙。

小荷鼻子挂着泥点,连忙摆手,“阿松哥,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好生将养才是,怎么好干这种粗活累活。”

谢淮见她说什么也不答应自己帮忙,心中有点怄气,费力地杵着拐杖回了屋。

吃力躺上床的时候,他感觉到被什么搁着了,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本厚厚的册子。

这几日,他是发现,小荷背着他,在挑灯夜读着什么东西。

许是大字不识几个,她在灯下抓耳挠腮,好不痛苦。

这是一本粗糙劣质的油印本,书皮上一片空白。

这不符合常理,天下纸贵,即使在粗糙劣质的册子,都应该印满了东西,才能让读书人感到物有所值。

当谢淮吃力以手指撩开第一页时,他懂了。

不是不写书名,是压根不能写、不敢写。

这是一本辟火图的文字版,内容之丰富、形式之咋舌,饶是谢淮自幼修炼心性,也抵不住口干舌燥、意荡情动。

他一直知晓她对他有意,但他没有猜到,她对他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每日都满脑子都想和他这样、那样。

谢淮朝外撩了一眼,见她在哼着歌儿刷墙,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眸子,正盯着那间小屋子。

谢淮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不会是想,修好了那小屋子,先和他在里面来一次吧。

正好这书里,有一种适合狭窄地方的姿势……

很是……

他又长又翘的睫毛,小梳子一般阖上,仿佛在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但那样狭窄的地界,还是在别人的床上,确实……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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