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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嘉岁江浔无删减全文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主屋那边如何了?”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周姨娘闻言将手中...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4-11-29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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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嘉岁江浔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主屋那边如何了?”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周姨娘闻言将手中...

《将女重生后,跟江大人修成正果沈嘉岁江浔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林妈妈,研墨,沈小姐这般客气,妾身万万不能失礼。”

半晌,白芨怀揣着周姨娘的回信,由林妈妈一路送着出了府。

......

林妈妈紧赶慢赶回到院子里,迫不及待便开口问道:“姨娘,沈小姐这是何意?”

周姨娘歪在美人榻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扇子,不答反问:

“主屋那边如何了?”

说起这个,林妈妈可来劲了。

“方才回来的路上,奴婢刚巧收到消息,那位都气坏了,摔了不少东西,瞧着恨不得立刻就出去寻那沈家养女呢。”

林妈妈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一脸惊奇道:“莫非沈小姐此举就是故意要气夫人,激夫人出手对付那养女?”

“可如此一来,沈小姐也得罪了夫人,将来嫁了进来,只怕日子也不好受。”

林妈妈想当然就认为,沈嘉岁想尽办法对付顾惜枝,就是为了挽回陆云铮。

周姨娘闻言将手中扇子往榻上一搭,嗤笑一声:“林妈妈,莫非连你也把那陆云铮当成宝了不成?”

“当年两家的婚事还是将军厚着脸皮去沈家求来的,沈小姐身为将门嫡女,身份尊贵,哪里就非陆云铮不可了?”

“且她如此聪慧......”

林妈妈正听得认真,周姨娘忽然又不说了,惹得她心里头直痒痒。

她伺候姨娘也有二十年了,当真是跟了个聪明省心的主子。

若说有什么不好的,便是姨娘太过聪敏,显得她格外蠢笨了些,总是猜不透姨娘所想。

周姨娘似乎不欲再多说了,只转了转手中的扇子,垂眸浅笑。

“她倒是瞧得起我,怎的好似极了解我似的。”

“也好,对手的对手就是帮手,我正愁力有不逮呢......”

————

白芨匆匆回了将军府,直奔春华院,沈嘉岁已等候多时。

“信呢?”

沈嘉岁笑着朝白芨伸出手去。

白芨闻言心里头一惊,终于在此时回过味来。

“小姐,您特意给周姨娘写了封无关痛痒的信,其实就是为了给周姨娘一个回信的理由?”

白芨边说着,已经将怀中的信双手奉上。

沈嘉岁笑着点了点头,拆信看了起来。

白芨见沈嘉岁没有避着自己,便好奇地凑过头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周姨娘的回信一点也不简单!

上面竟清清楚楚写明了陆夫人的谋划,甚至连陆云铮和顾惜枝今明两日的去向都有。

白芨不禁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喊了声:“小姐,这这这......”

沈嘉岁把手中的信一折,嘴角笑意泛起。

她早就说过,周姨娘是难得的聪明人。

旁人都以为,她对陆云铮余情未了,对抢走陆云铮的顾惜枝恨之入骨,但清醒如周姨娘,自会跳脱情爱去看她的本意。

上一世,陆将军战死沙场,消息传回陆府后,陆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周姨娘也不住地掉眼泪。

可当晚,她就撞见周姨娘在收拾细软。

她不曾喊人,因为她知道,陆将军一死,陆夫人根本容不下周姨娘。

但是,周姨娘如此冷静自持,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周姨娘,你对陆将军到底......”

毕竟陆将军二十年如一日,给足了周姨娘宠爱与体面。

周姨娘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那一刻笑中带泪。

“少夫人,将军给了妾身立身之本、安身之处,妾身敬将军,爱将军,但妾身更爱自己,爱妾身与将军的一双儿女。”

“如今他去了,妾身依旧会好好活着,而后,常念着他......”

现在想来,周姨娘这番话还是让她忍不住心生感慨。


屋中众人闻言,齐刷刷停了动作往门口看去,只见沈嘉珩的小厮去而复返,正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

沈嘉珩从纪学义身后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睛问道:“白牧,你说谁来了?”

白牧面对一屋子鼻青脸肿的公子哥,心里头颇感压力,缓了口气才说道:

“是姑娘,姑娘来看您了,这会儿就在外头。”

沈嘉珩闻言猛拍了一下大腿,气怒道:“谁让你回去告诉姐姐的,我自己能解决!”

沈嘉珩嘴上虽这般说着,却不敢让沈嘉岁久等,袖子一挥就往外走去。

临要跨出门槛时,他忽然回头扫了屋中众人一眼,那眼神冷冰冰的,显然是动了真格。

“谁敢在我姐跟前瞎说,我和谁拼命!”

沈嘉珩一走,屋中霎时就静了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纪学义率先反应过来,赶紧追了出去,口中叫道:“珩弟,等等我!”

余下众人便纷纷看向崔明珏,眼里满是迫不及待。

这沈家小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他们所言也多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

不过为了气沈嘉珩,便添油加醋说得更难听了些。

这会儿听说沈嘉岁当真来了,他们心里头好奇得紧,都想瞧瞧她到底长得有多丑,才让陆云铮不惜得罪定国将军府也要退亲。

这时有人注意到一旁正要离去的陆云晟,突然反应过来,陆云晟应当是见过沈嘉岁的。

“喂,陆云晟,你见过沈家小姐的吧?她到底长什么样?”

此言一出,所有人便将目光齐刷刷投在了陆云晟身上。

陆云晟眉头蹙起,心中满是不快。

姨娘嘱咐过,要他在国子监好好读好好学,将来靠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他因是庶出,多被这些人瞧不起,因此一直以来独来独往,倒也相安无事。

没想到陆云铮连自己的私事都处理不好,竟还波及到了他。

“那沈家小姐我并未见过,诸位若是好奇,为何不去眼见为实呢?”

其实今日一早听到退婚一事,他也很是吃惊。

毕竟沈嘉岁与顾惜枝他都见过,无论出身样貌性情,他都找不出任何弃沈嘉岁而择顾惜枝的理由。

众人听陆云晟这么一说,越发跃跃欲试。

“明珏,要不.....我们去看看?”

“就远远瞧一瞧,也无伤大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显然早就动了心思,哪里禁得住劝。

“好!我倒要看看,沈家的女夜叉到底长什么样!”

崔明珏此言一出,众少年欢呼一声,簇拥着也跟了出去。

一行人形容皆有些狼狈,一路引得同窗频频侧目。

很快出了国子监,他们便看到不远处的国槐树下,沈嘉珩与纪学义正遥望远处,翘首以盼。

白牧是快马加鞭先赶回国子监的,因纪宛坚持给沈嘉岁打扮一番,她与白芨便慢行一步。

这会儿只听得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很快一少女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崔明珏一行人满眼新奇,不由地踮起脚尖朝来路望去,很快却纷纷面露失望之色。

其实,众人心底里是不信,沈家小姐当真貌如夜叉的。

毕竟沈嘉珩在国子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好样貌,而他与沈家小姐一母同胞,那沈家小姐便是再丑,想来也丑不到哪里去。

他们心中存了丝期待,此时见了真人,不免大失所望。

沈家小姐确实不丑,但不过清丽有余,和沈嘉珩还真是差远了。

“嗐,回吧回吧。”

“真是的,也就沈嘉珩把她姐当成宝了,还和我们拼命,真是笑死人了!”

众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崔明珏也大感无趣,几人正转身离去,忽然听得沈嘉珩大呼一声:

“姐!”

很快,一道清朗的声音便遥遥传来:“白芨,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众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一匹毛色光亮的骏马疾驰而来,闯进视野。

马背上,少女一身红衣似火,眉宇间英气十足,此时嘴唇一开一合,面上笑容满溢,当真明媚又耀眼。

快马行至国槐树下,只见她右手一拉缰绳,马儿嘶叫一声,扬蹄后稳稳落地。

少女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身后长发随之扬起,利落又轻盈。

这副张扬随性又朝气蓬勃的模样,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过去。

白芨先一步下了马,这会儿迎到沈嘉岁身旁,状若不经意地扫了眼不远处那群人,面上带了抹调皮的笑。

方才远远瞧见国子监,她突然越矩,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跑在了小姐前头。

这叫什么来着?抛砖引玉?

好像不妥。

不管了,总之效果极好,瞧那边的愣头青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沈嘉岁这会儿瞧见白芨的神情,才意会了她方才的用意,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让她出风头这件事上,白芨和娘一样执着。

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目光定定落在了树下的沈嘉珩身上。

上一世定国将军府满门下狱,她挖空心思才求得一次探监的机会。

彼时俊逸开朗的珩弟已憔悴不堪,但见面的第一句,珩弟问的却是:

“姐,旁人有没有为难你?陆府有没有苛待你?”

斩首的时候,珩弟才十七,风光无限的少年郎功名未就,家室未成,就已身首异处。

想到此处,沈嘉岁已觉心如刀绞。

“珩弟......”

沈嘉岁轻唤一声,指尖落在沈嘉珩青黑的鼻子上,温声问道:“疼吗?”

沈嘉珩生怕沈嘉岁担心,赶紧笑着摇头:“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听到这句话,眼泪瞬间就模糊了沈嘉岁的视线。

上一世探监结束时,珩弟说的最后一句便是:

“姐,放心,砍头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所以......姐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沈嘉珩一看自家姐姐突然红了眼眶,登时就慌了神,“姐,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疼,你瞧!”

沈嘉珩说着,抬手狠狠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疼得打了个哆嗦。

纪学义看到这里,忍不住汗毛直竖,“珩弟,你这......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沈嘉岁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上一世就是这般,珩弟和纪表弟俩人只要在一块,就惯会插科打诨,常叫人忍俊不禁。

她也知自己方才心绪起伏太大了,怕被人瞧出异样,赶紧收敛了心神。

沈嘉珩心忧退婚一事,正要开口询问,沈嘉岁已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姐没事,详细的回家同你慢慢说,先解决眼前的。”

下一刻,沈嘉岁转身走向了不远处那群人,站定后,偏头笑道:

“听说,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辆毫不起眼的青蓬平顶马车静静停在不远处,已观望良久。


沈嘉岁回到定国将军府后,先是将国子监的风波悉数说了,安了父母的心后,这才回了春华院。

“白芨,研墨。”一进屋,沈嘉岁便吩咐道。

白芨虽不解用意,还是乖乖照做,待沈嘉岁坐到案前提笔落字时,白芨才大吃一惊。

“小姐,您这是写给......陆府的周姨娘?”

“嗯。”

沈嘉岁点了点头。

白芨嘴唇嗫嚅了一番,还是没忍住劝道:

“小姐,少爷那是无心之失,在国子监亲口给陆二公子道个歉,奴婢觉得已是足够了。”

沈嘉岁不曾应答,一直待到信上笔墨晾干后,亲自套了信封,这才递给白芨。

“好白芨,替我送去吧。”

白芨闻言大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还要奴婢亲自去?”

白芨不是不愿跑这一趟,她巴不得替小姐分忧呢,但是她身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也代表了小姐的脸面。

先不说沈陆两家刚刚因为亲事闹掰了,就凭小姐堂堂将门嫡女的身份,实在不必特地给一个姨娘去信赔罪。

但,沈嘉岁显然自有用意。

白芨见劝不动自家小姐,只好老老实实接过信,但那小嘴撅的......

沈嘉岁见状不免觉得好笑,抬手将白芨拉住了,附耳细细说了些什么。

白芨一双眼睛越听越亮,再转身离开的时候,那脚步恨不得飞起来。

————

昭勇将军府。

得知白芨登门,陆夫人以为自己昨日在沈嘉岁面前说的那些好话奏了效,顿时心头大喜。

瞧瞧,沈嘉岁自己先憋不住,回心转意了!

“快,将人唤进来。”

一旁的丫鬟闻言就要出去迎人,陆夫人又赶紧招了招手,改了主意。

“不急,慢慢去,晾着她些,倒要叫沈嘉岁知晓,这亲事如今可是她求着要结的。”

丫鬟应了声,果真缓了步子,慢吞吞出去了。

陆夫人身旁惯常伺候的是赵妈妈,这会儿面上带着笑,欢天喜地地说道:

“夫人,奴婢说什么来着?任凭哪家的姑娘,只要是见了咱大公子,没有不倾心的。”

“何况沈姑娘与公子早有婚约在身,半只脚都踏进咱陆府了,忽然退了亲,哪能甘心呢?”

陆夫人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从昨日起就笼罩在脸上的郁色终于散去了。

如今只要将那姓顾的拿捏住,将铮儿劝回来,一切就圆满了。

“赵妈妈,人找着了吗?”

陆云铮在五城兵马司当值,这是陆将军为他谋的差事,今日他是要上值的。

陆夫人准备趁着陆云铮当值的时候,将顾惜枝藏起来,以此逼陆云铮就范。

赵妈妈闻言急忙回道:“昨儿公子带着顾姑娘是去了京西的别院,但是用过晚膳后就走了。”

“今儿一早传回消息,公子昨晚当了身上的玉佩,应是又赁了个新院子,这顺藤摸瓜去查的,想必午后便有结果了。”

陆夫人一听陆云铮为了顾惜枝竟还当了枚玉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叫他们再快些,今儿这事就得解决了,赵妈妈,你是没瞧见周芙昨日那个得意的嘴脸,她巴不得这亲永远结不成才好!”

陆夫人还欲再说,已经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白芨带到了。

陆夫人立刻就止了声,将腰背一挺,淡声道:“让人进来吧。”

白芨踏进主院,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的陆夫人。

陆夫人面上带着抹淡淡的笑,和昨日上门赔罪时的热切截然不同。

白芨方行了一礼,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口:


定国将军府。

这厢,沈嘉岁已经将前世记忆当做昨夜的一场梦,原原本本说给了沈征胜夫妇听。

若说哪里还有所隐瞒,便是她嫁进陆府后,因日子煎熬而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还有京西别院那场惨烈的死搏。

厅中一片寂静,沈征胜夫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沈嘉岁生怕爹娘不信,疾言解释道:“爹爹,娘亲,岁岁真的没有胡言乱语,今日能从顾惜枝房中搜出信件就是铁证。”

“许是上天不忍见我沈家满门含冤覆灭,这才托梦女儿,以作警示,你们一定要相信女儿啊!”

“陆云铮的举止和梦中已大有不同,女儿怀疑他也有此奇遇,此人今后不得不防!”

沈嘉岁神色凝重,她知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即便爹娘不信,也须心有防备。

纪宛忽然在此时走上前来,沈嘉岁正欲开口,纪宛却张开双臂,一把将她环住了。

沈嘉岁面上稍显迷茫,这时纪宛却颤声开口:“只要是岁岁说的,娘都愿意信。”

“娘只是在想,在那个梦里,爹娘都走在了前头,留岁岁一个人,留下满门的冤屈无处诉,岁岁一定很害怕吧。”

“娘的岁岁这般要强,若回天无力,又怎肯独活呢?娘只要想想,便觉心也碎了。”

沈嘉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如刀绞,眼泪霎时滚下。

她明明已经将自己的委屈还有惨死的结局刻意隐瞒,可疼你爱你的人啊,永远在为你忧虑。

娘不仅选择了相信她,甚至还担心她在“梦里”受了委屈......

“娘......”

沈嘉岁低低唤了声,忍不住埋首在纪宛的肩头哭出了声。

纪宛眼眶发红,一下又一下给沈嘉岁顺着背。

沈征胜也在这时走上前来,他揉了揉沈嘉岁的脑袋,言语上沉默但动作却很轻柔。

虽然此事玄妙难言,但他深知女儿的性子,绝不会说莫须有之事。

难道真是上天警示,他沈家终有一日要落个满门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思及此,沈征胜面色越发凝肃。

正如女儿方才所言,区区陆云铮还没本事设下这惊天之局,既然如今已心有防范,自当主动出击,揪出那幕后之人!

......

白芨出陆府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在府外生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瞧见陆云铮抱着顾惜枝灰溜溜地又出来了,白芨这才眉眼一弯,赶回将军府复命。

结果进了永安院,正巧瞧见沈嘉岁不住落泪,永安侯夫妇温言安慰之景。

白芨心里头一咯噔,忧心忡忡禀报了一声,赶紧将自己在陆府的所见所闻悉数说了。

纪宛听得连连冷哼,当知晓陆云铮并未得逞时,面上终于有了快意之色。

这时沈征胜却忽然说道:“夫人,准备一下,想来老陆不久便要登门了。”

纪宛闻言柳眉倒竖,“他陆永渚还有脸登门?要说我,一扫帚打出去都是客气的!”

忠勇伯当年也是因了军功才封的爵位,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纪宛是忠勇伯呵护着长大的,性情格外泼辣些。

不过她也就是过过嘴瘾,陆云铮既然被赶出了陆府,足见陆永渚的态度了。

且岁岁方才所言,陆永渚是个短命的,没两年活头了,只怕这里头有诸多隐情,或许夫君还有其他考量。

沈征胜知晓自家夫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实则有勇有谋。

他们夫妻恩爱二十年,他深谙其中的相处之道,当即便点了头,带着股狠劲说道:

“一会儿,为夫自当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话说到了纪宛的心坎上,她立刻舒缓了面色,满意地点了头。

沈嘉岁看到这一幕,不由破涕为笑。

就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陆将军携陆夫人登门了。

纪宛闻言冷笑一声:“来的真快,先晾他们一会儿!”

————

陆夫人被请进内院的时候,已经和陆将军在会客厅干坐了一刻钟。

没有茶水,也没有下人伺候。

陆将军自认有亏,岿然不动,陆夫人心里却很是不满。

这会儿终于见到纪宛,陆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却又不得不赔笑致歉。

纪宛冷冰冰的,并不接茬。

陆夫人笑着笑着,脸也僵了,心中暗啐: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沈嘉岁一样不讨喜。

这般说来,铮儿之所以移情,难道沈嘉岁就没有半点错吗?分明她也无能,连铮儿的心都拢不住!

心里这般想着,陆夫人可不敢在此刻表现出来,她微微吐出一口气,又赔笑着说道: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最喜欢岁丫头了,是铮儿那孩子没福气,没眼光,老爷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让我见见岁丫头,当面替铮儿赔个不是,如此我心里头才踏实些。”

其实,陆夫人有自己的考量。

夫君这次当真是被铮儿气狠了,若此事迟迟不解,只怕铮儿在夫君心中会越发没有地位。

沈嘉岁与铮儿早有婚约在身,这些年想来也是有感情的。

且铮儿是京城一等一的贵公子,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沈嘉岁一个小姑娘,哪能不动心?

只要今日探得沈嘉岁对铮儿还未死心,还愿嫁,她便去劝劝铮儿,哪怕是以死相逼,也要让铮儿将沈嘉岁娶回家!

至于那个顾惜枝,无论纳了做妾还是养在外头,都无伤大雅。

沈征胜夫妇或许会加以阻拦,但到底女大不由娘,所以这症结啊,还得落在沈嘉岁身上!

想到此处,陆夫人愈发殷勤了起来,连连说了许多好话,瞧那架势,今日要是不见到沈嘉岁,她就得愧疚死。

纪宛无动于衷,甚至暗暗翻了个白眼。

谁知这时,内室里的沈嘉岁忽然主动掀帘走了出来。

纪宛见状立刻起身迎上去,也不避着陆夫人,直言道:“岁岁,你不必顾及什么两家情分,咱不想见就不见!”

陆夫人没想到纪宛如此不留情面,恨得暗暗咬牙,却还是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当她一眼瞧见沈嘉岁通红的眼眶时,瞬间两眼放光。

这模样一看就哭过!

距铮儿提出退婚也过去一两个时辰了,还哭成这般,这沈嘉岁对铮儿哪里只是余情未了,分明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呀!

好好好,事情总算有转机了!

待到将来她做了沈嘉岁的婆母,沈嘉岁就得在她手底下过日子,看纪宛还敢不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陆夫人这般想着,急忙去拉沈嘉岁的手,开口便道:“岁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这个念头—起,众姑娘又是跺脚又是挥袖,恼得面色羞红,再也不敢直视沈嘉岁。

要知道,她们方才骂的......是真难听。

“宁丰枝,你怎么回事!我们可都是因为信任你,这才对顾惜枝的话深信不疑的。”

“就是啊,你自己都没事先查清真相,是怎么敢在我们面前给顾惜枝做担保的。”

“你可知郡主方才因为你的话......”

宁丰枝被众人齐齐指责,满腹委屈说不出口,这会儿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也是因着相信云峥哥哥的人品和眼光,这才对顾惜枝不加设防的。

再者顾惜枝说得有模有样,有理有据的,她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人这般心机深沉,嘴里竟没—句真话。

她泪眼婆娑,怯生生地去看怀真郡主,颤声说道:“郡主,是......是我的错,对不住,对不住大家。”

赵怀真把眼—闭,这—刻面上烧红,当真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想她—世英名,这—次竟栽了个狠跟头,莫怪会被沈嘉岁指责仗势欺人。

爹爹总说她有赤子之心没错,但性格冲动莽撞,在皇家最是要不得。

她已经听话收敛,可到底改不了骨子里的冲动,今日竟叫半个京城的公子小姐都看了笑话。

方才崔明珏快步而来,她早已注意到了,且他身后还有—群探头探脑看好戏的少年郎。

众姑娘也当真是气坏了,这会儿—个个羞愤不已。

“顾惜枝呢?将她扭来!”

“对!归根究底最卑鄙的还是她,她是怎么敢的,竟将我们都戏耍了!”

“可恶,她这样的人,今后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非狠狠骂她—顿不可!”

......

宁丰枝原本想告诉众人,顾惜枝此刻就在枕霞阁,可—想到自家哥哥也在那处,万—被人瞧见,只怕会传出不好的风声来。

她气恨得直咬牙,哥哥方才还站在顾惜枝那边呢!

待今日之事结束,她定要找顾惜枝好好算账,让哥哥还有云峥哥哥都看清她卑鄙的真面目!

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

“郡主,对不起。”

宁丰枝又愧又悔,赶紧走到赵怀真身边,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眼眶红通通的。

赵怀真深吸—口气,心中又气又无奈。

宁丰枝被人蒙蔽在先,她偏听偏信在后,两人错上加错。

“丰枝,我真是要被你害死了,你不必和我说对不住,你和沈嘉岁说吧!”

宁丰枝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可她只要—想到沈嘉岁方才徒手搬石头的彪悍模样,生怕她气怒之下给自己—拳,吓得—个瑟缩,颤颤巍巍不敢上前。

赵怀真见状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叫你道个歉也磨磨蹭蹭的!”

她咬了咬牙,到底敢作敢当,随即当着所有人的面扬声说道:

“沈嘉岁,本郡主也不是个知错不认的,今日是我的错,我向你说声对不住,你要何补偿尽管说来,我—概认下!”

可沈嘉岁只是低着头,始终不曾言语。

赵怀真以为沈嘉岁这会儿反而拿乔,心头傲气又起,可—想自己确实有错在先,又按捺住怒气,放缓了语气:

“沈嘉岁,本郡主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要如何爽快说来,我瞧你方才说话也不是个忸怩的,咱们快言快语解决了就是。”

沈嘉岁依旧不应。

赵怀真眉头—蹙,众人也不明所以,不敢说话。

“沈嘉岁?”

见沈嘉岁还没反应,赵怀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晃了晃被抓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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