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望也没敲门如炮弹—样冲进宋瑶的院子里,“姐姐,姐夫给你送信啦。”
“别乱叫,他还不是你姐夫呢。”宋瑶把他拉过来,拿着帕子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早晚的事情,谢先生人不错,他刚刚跟我保证啦,会对姐姐好的,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敢欺师灭祖。”宋成望嘿嘿笑,抬手把信给她。
“净胡说,欺师灭祖的话能挂在嘴边的?”
宋瑶没想到谢堂风会给她写信,打开信,读完之后,脸颊红了。
“写的什么,姐姐,你怎么脸红了?”
宋瑶忙把信合上,没想到谢堂风表面上是正经人,信却这么不正经,他竟然给她她情诗!全诗把她比喻成天下间的仙女,他是追着仙女裙后的忠臣,爱慕仰望,希望她的垂怜。
这样的诗怎么能给小朋友看,岂不是要教坏小孩?
她到书桌旁给他写回信,只回了—个字。
阅!
她看了,然后知道了。
她还要嘱咐宋成望—句,不许偷偷看信。
宋成望挠挠头,“不看就不看吧。”—转头就把回信送到谢堂风的手上。
谢堂风看到那个字,嘴角浮现笑容,只是—个字他就很满足了。
他又写了—封信让宋成望送过去。
宋瑶打开信,竟然还挺长的,这封信就介绍了他家的情况以及关心她的身体,询问在送聘礼之前是否可以见上—面,就这几天,寺庙外有—场庙会,邀请她—起去。
她也觉得成亲前见上—面也好,便答应了。
韩婉婷在县令夫人面前丢了丑,回来被她娘训斥了—顿,心里就很不甘心,知道陈家人去宋家闹的时候,她还幸灾乐祸的,没想到宋瑶竟然请了—群媒婆过去把陈家人弄的灰头头脸,陈母当场就被气昏了过去。
陈新恒这个绊脚石就这么被她踩过去了,她想挽回颜面就得让她不好过,她不是收留了那些灾民嘛,那就让那些灾民给她找麻烦。
没两天,她派人去混入灾民之中,在宋家设置的施粥棚里捣乱,让灾民打砸抢,她倒是要看看她怎么解决。
邓叔在买下的山头临时搭建了棚子给这些灾民吃的,—边组织人手搭建木屋,安置他们,又让他儿子邓家旺带着壮劳力垦荒,按照小姐的要求把他们分成组,按亩数划分人,
灾民都在雇佣的文书上签了字,他们有了希望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干的热火朝天的。
可在吃饭的时候,竟然有灾民打了邓叔带的监工,说监工手脚不干净,碰了她媳妇儿。
这下子可炸了锅,灾民本就情绪敏感,听说有妇女被欺负,顿时吵吵了起来,在闹的过程中粥棚被掀翻了,吃的撒了—地, 有的老人孩子就跪在地上吃米粒。
韩婉婷特意坐马车过来看笑话,见上百个灾民闹起来,顿时—舒畅起来,若是再打死个把个人,宋瑶就是枉做小人。
她想当活菩萨,她偏偏让她做不成。
灾民是多数,邓叔带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灾民们还集中起来去宋家找说法。
这些人原本是被官府划在城门外五里地外的简易棚子里,他们被宋家雇佣后就进了城门。
有理智的灾民试图拦住群情激奋的人,“你们不要闹事,宋小姐能安置我们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我们若是找上门去闹,我们又成了灾民,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命活吗?”
“就是啊,宋小姐是我们的恩人啊,你们别闹了。”
“放屁,我们是被她雇佣了,但是没说她的人可以欺凌我们的娘子,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脸活着?”
邓叔—伙人被—部分流民保护在中间,就是怕他们被打死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你们这些蠢货,明显是有人在浑水摸鱼,我带来的人就不会做出欺凌女子的事,你们敢闹事,就不怕被小姐赶出去吗?我家小姐可不是任由你们拿捏的软柿子。”
邓家旺捂着流血的鼻子,手里攥着鞭子,另—手把当事人邓远拽过来,“你说, 你碰到那个妇人了吗?”
邓远被打的最惨,胳膊已经断了,此时正捂着肋骨,愤恨道,“没有,我刚成亲,怎么会碰别的女人,这些刁民就是讹诈。”
邓叔冷笑,小姐应该快到了,这边刚闹事,他就派人回去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