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茹温黎阳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妹控:全球大佬都求着做我哥周茹温黎阳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吾枝晒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人已经昏迷两天,高烧不止,如果今晚再不能退烧醒过来,夫人恐怕要准备后事了。”“什么!”周茹有一瞬的皱眉和不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而后她摇头,声音冷漠:“那就送去医院吧,让太平间准备一下。”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温家的房间里,晦气。医生没有什么意见,眼看吊瓶的药水快要打完,打算将针头抽出来,刚碰到女孩的手背,却发现原本灼热的体温,这一刻已经降下来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腹部一痛,接着整个人便摔趴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声音微哑:“别碰我!”周茹和家庭医生都惊呆了。纪初星抬手揉了揉额头,记忆还停留在实验室爆炸,她被强大的气流冲击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抬眼打量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鼻尖飘来药水的味道...
《团宠妹控:全球大佬都求着做我哥周茹温黎阳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病人已经昏迷两天,高烧不止,如果今晚再不能退烧醒过来,夫人恐怕要准备后事了。”
“什么!”周茹有一瞬的皱眉和不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
而后她摇头,声音冷漠:“那就送去医院吧,让太平间准备一下。”
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温家的房间里,晦气。
医生没有什么意见,眼看吊瓶的药水快要打完,打算将针头抽出来,刚碰到女孩的手背,却发现原本灼热的体温,这一刻已经降下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腹部一痛,接着整个人便摔趴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声音微哑:“别碰我!”
周茹和家庭医生都惊呆了。
纪初星抬手揉了揉额头,记忆还停留在实验室爆炸,她被强大的气流冲击的那一瞬间,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抬眼打量了一眼头顶的天花板,鼻尖飘来药水的味道,另一段陌生记忆冲入了脑海。
“这是温家,不是纪家,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是养女,不要痴心妄想,虽然你才是姐姐,但欣悦才是温家的大小姐,凡事你不能跟她抢,不然得罪你温叔叔,你只好把你送回乡下。”
“小阳是你的亲弟弟,你要让着他,什么?他欺负你?谁教你小小年纪就污蔑人,小阳那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欺负你?”
“你看看你成绩那么差,还想去参加艺术比赛,我好不容易把你从乡下带回来,不要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
一幕幕陌生的记忆,一段段诛心的话像过电影一样从脑海深处掠过,最后定格成女孩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的绝望双眸。
无数的回忆在纪初星的脑海中掠过,其实不过是两三秒钟的事情而已。
她确认,自己重生了,从异世那个实验室最完美的产物,被称为“科技天才”和“医学天才”的顶级研究员,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少女纪初星身上。
感知她的悲伤快乐和情感,获知她一生的命运。
这是很神奇的事情,纪初星懵懵地躺在床上,感受着原身残留的最后情绪。
周茹还没有从亲生女儿突然醒过来的事实中反应过来,莫名其妙摔趴在地上的家庭医生已经站起来,怒气腾腾地问床上的少女:“你竟然敢踢我!”
没错,他的腹部被纪初星踢了一脚,动作快得周茹都看不到。
纪初星维持着躺平姿态,看都不看对方一眼:“说了别碰我。”
她还想再睡来着,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说着动作利落地拔了手背上的针头。
孙医生是温家的家庭医生,更是南城名医世家之后。便是一家之主温华阳对他也要客气三分,哪里能容忍女孩对自己这般无礼,冷哼一声道:“真是不知好歹,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教养也没有,你以为是谁都可以请我来治病的么?”
周茹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她是温华阳的妻子,温家的女主人,过往在女儿面前如何暂且不说,但在外人面前一向注意维持自己的形象。
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皱眉道:“小星,你怎么变得这么蛮横不讲理,孙医生已经给你医治了两天,你好不容易醒过来,你不感激他就算了,怎么可以恶语相向,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说着她转头,礼貌地跟孙医生道歉:“实在抱歉,孙医生,小星可能刚刚醒来,脾气差了一点,你一定要多多包涵。”
周茹的道歉让孙医生的心里虚荣感倍增,闻言扬了扬下巴:“道歉就不必了,不过恕我直言,以纪小姐这样的性格,日后还不知道怎么给夫人招来祸端呢,今日就算了,我是温家的家庭医生,医治她也是看在夫人和温先生的面子上。”
周茹继续客气道:“这是小星的福分。”
躺在床上的纪初星听完两人的一唱一和,转头问周茹:“这福分要不给你?”
她撇了撇嘴,看了家庭医生一眼:“把人救进太平间的医生,哼,本事挺特别。”
“你!”孙医生被纪初星这么一损,恼羞成怒,正要怼回去,却见少女面色虽是苍白的病态,但眼神里竟多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他的心里划过一抹异样,很快便觉得自己想多了。
当下冷声道:“既然纪小姐如此不信任我的医术,那么请夫人另请高明吧,这病,我不治了。”
说罢,拿着药箱便出了门。
孙医生生了这么大的气,周茹赶紧站起来,“孙医生,孙医生!”
奈何人已经提着药箱下了楼,周茹没有办法,对着楼下的温嫂道:“温嫂你送孙医生一下,替我跟孙医生道个歉。”
她回到纪初星的房间时,纪初星已经从床上起来。
周茹皱了皱眉,没有外人在旁,她也不需要对纪初星有什么好脸色,这个女儿,是她这完美的一生最大的败笔。
“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这样跟孙医生说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改改你乡下来带来的臭毛病,这里是南城,不是乡下,没人教过你么?”
“真是巧了。”纪初星收拾好书包,转回头,定定地看了周茹一眼:“我从小没有爸妈,没人教过我怎么跟庸医客气礼貌。”
“你!”
纪初星的父亲纪晋中在她四岁那年失踪,后来被警方判定死亡,周茹很快就受不了乡下的穷苦日子。
尤其纪晋中还是一个时不时倒贴自己的家财去给人看病的穷医生,终于在他失踪被判定死亡之后,利落收拾东西离开。
很快她就认识了南城豪门温华明,不久之后嫁给温华明,给别人做了后妈,现在有一个共同的孩子温黎阳。
而原主这次生病,与温黎阳脱不了关系。
是温黎阳将她推进了温家的游泳池,导致她溺水昏迷,这两日,趁她昏迷不醒还偷偷进来,掐她的脖子和手臂。
要说多可恶,便有的多可恶,而周茹根本不调查,只当原主不会游泳还偏偏去泳池玩,玩出了大事。
至于四岁的女儿纪初星,当年被周茹当做拖油瓶丢在了乡下,从小与纪爷爷相依为命,奈何半年前,纪爷爷病逝,临走前不放心孙女孤身一人,最终托人找到她的生母周茹,一不小心让南城的豪门太太知道了周茹还有一个乡下的女儿,周茹好面子,不得不将纪初星从乡下带回来,做足了面子。
纪爷爷一心为她着想,若是泉下有知,知道原主这半年在温家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
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原主的人。
虽然周茹在纪初星四岁的时候已经离开,但她也是她母亲,纪初星这话,不是诅咒她已经死了么,周茹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要朝着纪初星的脸上扇过去。
“谁教你这么说话!”
可她巴掌还没有落下,便被纪初星抓住了手腕:“别动手,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给周茹动手的机会,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原来的纪初星。
原身临死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这辈子,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母亲。
周茹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少女,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抓住她的手腕,分明她细白的手腕上,因为过分消瘦,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还有不少青紫的痕迹。
但被纪初星钳制的难堪压制了一切,“纪初星,我是你母亲!”
“母亲?”纪初星哼笑了一声:“你配么,你养过我一天?我四岁之前,是我爸养我,四岁之后是我爷爷养我,你尽过一天责任?”
这是大实话,但周茹不允许纪初星这么说,甚至恼羞成怒:“你敢这么对我,就永远别回温家啊,滚啊!”
“呵!”纪初星笑了一声:“放心,你求我留下来我都不留。”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家,她没必要留下来。
周茹被她摔在床上,听到她这话,觉得可气又好笑,求她,她凭什么?
一个无依无靠的乡下女孩,没有温家,她怎么可能在南城活得下去。
真是天真,她会求着她让她回来!
嚼着奶片的纪初星懵了。
“果然不记得了。”薄砚琛叹了一声。
听起来,好像还挺遗憾。
纪初星努力搜索原身的记忆,也没想起原身跟这么好看的人之间的关系。
薄砚琛只能帮她解惑。
“七年前,那时你才多少岁?”薄砚琛抬手比划了一下纪初星大概的高度,“纪老替我看过病。”
纪爷爷虽然生在乡下,但纪初星按照原主的记忆回忆了一下,用她现在的思维看来,纪爷爷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老中医,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病。
不过到底有多厉害,她只有原身的一些印象,没有具体的认知,所以也不能确定。
七年前的事情了么?
那时候原主才十岁。
纪初星打量了薄砚琛一眼,嘴里的奶片在嘴巴里左右来回滚动,声音有些含糊:“那你治得怎么样?”
薄砚琛没指望纪初星能想起多少,毕竟那时候小姑娘年纪太小了。
他虽然去了纪家,住了差不多半个月,也就见过小姑娘两三次。
每次见人,都是怯生生的模样,躲着不敢出来。
“唔,还不错。”
那时候他情况还挺严重,纪老帮他调理了不少。
纪初星想了想,严肃道:“爷爷是你救命恩人。”
薄砚琛扬眉,没否认。
纪初星点了点头,对薄砚琛摊开小手:“不多,十万块。”
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医药费。”才不是她坑人呢!
薄砚琛一愣,而后终于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打算从自己这讹钱?
但他看小姑娘眼神干净,也不是什么坏心思。
薄砚琛觉得好笑,偏头打量:“小孩儿,小财迷?”
纪初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当年老头儿能给这种人治病,显然不是一般乡下医生,但肯定没收多少钱。
不然也不会这么穷。
“唔,救命之恩,涌泉相报。”纪初星认真道。
“行,确实要涌泉相报。”
小姑娘没钱花,这是纪老的孙女,薄砚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从钱包里抽了一张卡给她:“医药费现在补上。”
纪初星一点也不客气地收进了书包里。
真好,她又有钱了。
前面开车的方何,唇角抽得都要抽筋了。
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有毛病,还是爷有毛病。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车子已经开到了市区,纪初星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薄砚琛。”薄砚琛回答。
纪初星点了点头,前面开车的方何忍不住提醒:“别人都叫爷一声二爷。”
纪初星蹙了蹙眉:“我不喜欢叫别人爷。”
只有别人叫她爷的份,能让她叫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方何:“……”
姑娘,这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么,爷的地位就摆在那儿,整个北城,连薄家二叔都没人敢称他为二爷,这一声是专属薄砚琛的。
整个薄家,也就这位爷能担得起这一声。
薄砚琛倒没在意:“你随意。”
纪初星想了想道:“不过你帮了我,我可以叫你二哥。”
“咳!咳咳咳!”
开车的方何差点一个方向盘趔趄。
没人敢这么叫二爷。
薄砚琛扬了扬眉,在心里咀嚼了下这个称号,觉得还挺新奇:“不错,就这么叫。”
既然小姑娘叫他一声哥,以后他把小姑娘当亲妹妹疼,毕竟是纪老的孙女,是个大人请,应该的。
纪初星晃了晃小脑袋,头顶一溜小呆毛翘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薄砚琛瞧着,忍不住抬手压下那一缕翘起的呆毛,声音有不自觉的宠溺:“好乖。”
纪初星蹙眉躲开:“不许碰我的头。”
“碰了会怎样?”薄砚琛扬眉问。
纪初星认真道:“我会揍你!”
薄砚琛终于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小姑娘脾气不小,揍他?
就这个小身板?
纪初星奇怪地看了他一下,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笑的。
恰是这时,车子即将拐弯,对面一辆车子唰地朝着薄砚琛的车子冲了过来。
方何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薄砚琛难得的笑声上,反应慢了一秒。
眼看就要跟对面的车子撞上,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瞬间,他只觉得肩膀一疼,背后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气拉扯着往后,方向盘被迫带动急转,完美避开了那辆车。
他们的车子稳稳当当,那辆冲过来的车子却差点撞上路边的墙面,最终急剧转弯,快速地开走了。
有惊无险。
方何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后背都被浸湿了,声音艰涩:“爷……”
薄砚琛薄唇紧抿,一时车里都安静了下来。
“多亏爷。”方何羞愧,若是爷出了什么事,他万死难辞。
薄砚琛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是我。”
方何愣住。
纪初星“咔嘭”咬碎最后一口奶片,又开了罐子往嘴里扔了两片,摊手:“十万块。”
方何:“……”
最后纪初星不但又得了一张卡,还被薄砚琛带去南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她去洗手间了。
方何想起方才的事情,神色严肃:“爷,查到了,果然又是他们。”
薄家内部纷争严重,薄砚琛此番来南城休养,那些人也见不得他好,甚至想让他永远留在南城的人不少。
刚才的事情,就不是个意外。
薄砚琛毫不意外,嗯了一声:“丢回薄家。”
方何应下来。
他欲言又止。
薄砚琛喝着茶,眼皮子淡淡一撩:“说。”
方何有点纠结:“纪小姐……”
刚才那一拉一扯,就能看出,这位从乡下回来的纪小姐,跟外界传言的不懂礼数,胆小怯懦半点不符合。
方何现在胳膊还是麻的,好家伙,要是他是个弱鸡,胳膊早就被卸下了。
他现在相信,小姑娘真的可能把爷给揍了。
薄砚琛淡声道:“纪老的孙女,温家这是将珍珠作鱼目。”
“不过嘛,小姑娘,有点意思。”
薄砚琛口中有点意思的小姑娘,从洗手间拐出来之后,稍稍顿了一顿。
纪初星眨了眨眼。
南城顶级酒店对面,十七楼大厦。
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衣的狙击手的瞄准镜,已经对准对面酒店大楼的餐厅。
他正要扣下扳扣,突然,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这是狙击手任务生涯中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慢吞吞地转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人。
*
五分钟后,纪初星回到餐厅。
薄砚琛扬眉:“去了那么久?”
“唔,迷路了。”
薄砚琛失笑:“小路痴?”
纪初星给了薄砚琛一个无语的小眼神,不吭声。
薄砚琛低笑,把菜单推给她:“点菜。”
于是,十分钟后,餐桌上摆满了十二瓶果汁,菜都是糖醋排骨、糖醋鱼、糖醋里脊……甚至还有一碗桂花冰糖和一盒冰淇淋。
薄砚琛无从下手。
小姑娘滋遛滋遛地喝着橙汁,倒是吃得不亦乐乎。
晚上,薄砚琛将小姑娘带回了南城的公寓,方何的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果冻,一大罐奶片,是十分钟前,在超市买的。
方何脸上有点幽怨,但是方何不说。
纪初星手上拿着一盒果冻,一边用小勺子挖着吃,一边往回走,原本想住酒店,但是酒店一晚上要六百块钱!
她果断跟薄砚琛回来了。
果冻进了冰箱,纪初星果断又抓了好几袋出来,一共四袋,刚好四个口味。
薄砚琛划着轮椅过去,抬手按了按眉心:“今晚不能再吃了,对牙齿不好。”
纪初星不放手。
她就定定地看着薄砚琛,嘴巴撅得能挂两桶油。
薄砚琛没办法了,见不得小姑娘这么可怜的样子,妥协:“那只能吃一个。”
“三个!”纪初星讨价还价。
“两个。”
纪初星果断留下两袋,剩下的扔回冰箱,像个葛优瘫一样瘫在沙发上呲溜呲溜吸果冻。
尽管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方何还是愣住了,像是见了鬼一样。
薄砚琛叹了一声,竟然着了小姑娘的道。
*
深夜,书房。
薄砚琛在接电话,蹙眉道:“现场没发现任何痕迹?”
电话那头的人咋咋呼呼的:“卧槽二爷,你是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懵了,等我赶到的时候,狙击手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现场却连个脚印都没有,要不是在他脖子的穴位上发现了一个针孔,我都怀疑他是日夜盯着你猝死的!”
薄砚琛薄唇微抿,没吭声。
“不过……”尉行舟有点一言难尽。
“说。”
电话那头,尉行舟挠了挠后脑勺,“我感觉这王八像是被打劫了,枪没了,身上一个值钱的也没了,连手上的戒指都被人强行扯下来。”
尉行舟想起刚来的时候,狙击手的惨状,就忍不住牙疼。
到底是谁,打人的还是打劫的?
薄砚琛的脑海里,瞬间划过小姑娘财迷的样子,却无奈摇了摇头。
电话那头的人,也觉得事情很奇怪:“你说这怎么回事?”
薄砚琛道:“继续查。”
“哦。”尉行舟应了一声,有点吊儿郎当:“不过,听说你今天出门,捡了个小丫头,咱们薄二爷终于也要铁树开花了?”
薄砚琛语气淡淡:“她是纪老的孙女。”
“什么纪老……”才刚说着,尉行舟便反应过来了:“你说温家带回来那个小女孩儿,卧槽,薄爷好像人家未成年,你也太禽兽了吧!”
薄砚琛皱眉,冷笑了一声:“收起你那些畜生的心思,小姑娘没人护着,纪老的孙女,能看着不管?”
尉行舟:……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信了个邪了,这位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此时,薄二爷口中没人管着的小姑娘,洗完澡之后正懒洋洋趴在床上。
纪初星拉过书包,将今晚的战利品拿了出来。
是一只小型的消音枪。
她撇了撇嘴,有点嫌弃,这玩意,比不上她实验室里的废品。
不过,她轻叹了一声:“总好过什么也没有好。”
她满意地放回了书包,又拿了今天坑到的两张银行卡,还有一个小布袋子里的各种值钱小玩意,这也是她今天的战利品。
明天找个时间,拿去卖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心满意足。
不过,想起落在温家的五百块钱,她心疼得想立刻去拿回来。
夜深了,少女打了个呵欠,眼睛水蒙蒙的。
真烦,这具身体太弱了,她还得早点睡觉,不然可能真的会猝死。
不过……想起了什么,少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偷偷拉开了卧室门,走廊灯光昏暗,房子里静悄悄一片,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朝着厨房走去。
半分钟之后,少女怀里抱着好几袋果冻,啾啾啾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公!”
周茹失声叫出来!
纪初星觉察到身后的动静时,往旁边侧了一下,已经避开了,玩具枪里的钢珠,自然打不到她的身上,而是打在了温华明的身上。
以及,从恰好从外面进来的年轻男人。
那玻璃碎裂的声音,正是他手上的茶杯。
茶杯一碎,里面的茶叶和茶水,溅了一地。
温华明的胳膊被打中,脸色黑成了铁块。
纪初星倒没注意温华明的脸色,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男人的身上。
唔,长得真好看。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穿着温儒的唐装,左手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看起来翩翩温雅,凤眼飞扬,薄唇嫣红。
但纪初星知道,他的眼底,是冰凉的。
即便他坐在轮椅上,也给人一种,不能藐视的风华。
只看一眼,她便看出了,这个人,身体不好,非常不好。
可耐不住他好看,纪初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温华明咬牙切齿:“温黎阳!”
他顾不上自己胳膊上的疼痛,转头对着身旁的人,神色恭敬:“二爷,你可还好,家里的小孩调皮,没吓着您吧?”
今天好不容易将薄砚琛请到家里来,这一趟,定能让温家与北城薄家的合作达成,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个损失,就算温家继续在南城努力十年也达不到!
“温黎阳,你给我滚下来,道歉!”
记忆中,这是温华明第一次对温黎阳这么疾言厉色,温黎阳都吓了一跳,也没想到自己没打中纪初星,而是打中了他亲爹,和一个客人。
但他们温家在南城是可以横着走的,一个客人的茶杯罢了,温家这么有钱,还赔不起么?
何况,温华明从不舍得打他。
当下他就底气足了:“是她!”
他指着纪初星:“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躲开了,我就不会打中爸爸和别人!”
“再说了,一个水杯而已,我们家又不是赔不起!”
他倨傲地扬着下巴:“喂,你的水杯多少钱,我双倍赔你给!”
纪初星也不走了,好整以暇地站在楼梯上,看温家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只看温华明对男人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温家不能得罪的人。
不过……
二爷又是谁?
说实话,她对周围人的了解,全部来自原主,但原主知道的也不多。
温华明气得脸色像是染了墨一样:“你给我滚下来!”
周茹也反应了过来,看温华明的态度,皱了皱眉,礼貌道:“老公,小阳也是不小心,小星你也真是的,弟弟跟你闹着玩的,你怎么回事,这下冲撞了客人了,还不快去给客人道歉。”
她刚说完,轮椅上的男人,便轻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脸上如添万千风华,让人更加移不开眼了。
资深颜狗纪初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哇,更好看!
薄砚琛自然觉察到了小姑娘的视线。
他瞥过去一眼,小姑娘看得倒是坦然,半点尴尬也没有。
纪初星: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薄砚琛意外扬了扬眉,小姑娘挺大胆的。
薄砚琛没有说话,倒是站在他身后,为他推轮椅的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冷冷地看了周茹一眼。
“孩子?闹着玩?”
“知道这个茶杯么,是我家二爷前阵子在拍卖场上买下的,四百年前Y国皇室打造,世上仅存一个,两个亿而已,温家当然也不是赔不起。”
周茹脸色大变,什么茶杯两个亿!她怎么没听说过!
温黎阳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吓得一动不敢动。
温华明更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玻璃茶杯,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头。
但想来也不是不可能,薄家是北城顶级豪门,这位爷用的一切,自然都是上等的。
温家虽然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么败出去的。
只有纪初星大无语了一瞬。
两个亿……
这不就是超市里二十块钱一个的玻璃茶杯么?
乡下批发市场两块一个,谢谢。
“二爷……”温华明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薄砚琛目光在少女身上流转了一瞬,像是不经意一样,而后笑了一声。
“温……小少爷,真是好教养。”
他声音低润,带着丝丝散漫的不经意。
温华明却脸色一变。
便听到薄砚琛身后的方何冷冷道:“分明是你们家小少爷打了我家爷的杯子,关这个女孩什么事情,你们温家,可真是奇怪。”
温华明脸色大变,厉声对温黎阳:“滚下来,道歉!”
温黎阳不敢不听话,战战兢兢地下来,“对,对不起……”
闹剧看完了,纪初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背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唔,这个漂亮的男人,帮了她一把。
周茹意识到来人身份不简单,顿时也不敢出声。
薄砚琛薄唇勾了勾,不冷不热地看了一眼温黎阳。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温黎阳就是害怕,两只胖墩墩的大腿,抖个不停。
薄砚琛道:“不过小孩子罢了,我自然不会计较。”
温华明松了一口气,正要请薄砚琛去书房商谈,却听薄砚琛轻飘飘地道:“不过听小公子的语气,想必温家资产雄厚,看不起我这残病之躯,无须跟薄家合作了,方何,我们走。”
“是,爷。”
温华明脸色大变,赶忙留住薄砚琛。
但薄砚琛决定的事情,从来没人可以改变,何况温华明也不敢得罪薄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薄砚琛离开。
这何止是不跟温家合作了,恐怕日后还要为难。
回到屋里,他一巴掌拍在了温黎阳的脸上。
温黎阳肥嘟嘟的脸上,立刻印上了明显的巴掌印。
人都被打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爸,你打我!”
“不就是一个残废么,还有那个哑巴!你竟然打我呜呜呜呜呜……”
这是温华明第一次动手打温黎阳。
听到温黎阳说薄砚琛是残废,温华明气得一巴掌又扬起!
刚从外面回来的温欣悦恰好看到这一幕,她也懵了,赶紧跑过来拦住温华明:“爸爸!”
周茹也被吓了一大跳,忙过来抱住儿子:“老公,小阳还只是个孩子!”
温华明气得胸口起伏:“孩子,你看看你都把他教成什么样子了,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他是北城的薄二爷!”
“不就是北城的薄……”
周茹刚想反驳,便反应过来了。
北城薄家,顶级豪门,上百年的底蕴,根本无人能及。
北城那么多豪门里,个个拎出来,在华国都是让人不敢轻举妄动的。
何况还是薄家,那是她只能仰望的存在,连想都不敢想能见到人。
而薄砚琛,是薄家最特别的存在,据说是因为生来就身体病弱,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所以薄老爷子非常宠爱他,甚至超过亲儿子。
整个北城,薄家,也就他担得起一声“爷”。
可惜去年病发严重,坐上了轮椅,据说前段时间才来南城休养。
别说一万个温家也比不上,就整个华国来说,薄家说自己是第二,别的豪门都不敢说自己是第三,排在他的身后。
温华明痛心疾首:“我好不容易将人请来,眼看可能合作,结果你们搞成这样!你知不知道,若是能跟薄家合作,温家的地位,就是水涨船高,在南城,没人能比得过我们!”
周茹一句话也不敢说,“但……但小阳还是个孩子!”
“何况……何况不是说薄二爷身体不好,活不过三十么,他……从小父母双亡,也就因为身体不好,薄老爷子才宠爱,根本不插手薄家企业的事情,说不上话。”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薄家二爷,深得现任家主薄老爷子的宠爱,虽生得一副好相貌,但生下来身子就不好,医生说他活不过三十岁。
连华国第一神医上官徐为他医治二十多年,至今都没有办法。
温华明冷笑:“那他也是薄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只要他一句话,温家便永无再跟薄家合作的可能!”
温华明怒气难消,冷冷看了一眼不懂事的儿子:“管家,把小少爷关进书房好好反省,今晚不许吃饭!”
“爸爸!”
温黎阳大喊大叫,但终究还是被关进了书房。
周茹在温家,根本不敢违抗温华明,忍不住掉眼泪。
温欣悦刚刚从外面回来,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忙去安慰周茹:“妈妈你不要难过,爸爸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下他就气消了,我会去跟爸爸说的,弟弟还是小孩子,爸爸不会真的惩罚他的,只是吓一下他而已。”
周茹抹着眼泪:“好女儿,还是你懂事,你一定要好好劝劝你爸爸,你爸爸最听你的话了”
温欣悦乖乖应道:“放心吧,妈妈,我会的,不过弟弟怎么会惹爸爸生气呢?”
周茹便跟温欣悦说了刚才的事情,不满道:“若不是小星,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自从她回来之后,家里就总是发生不好的事情,如果她能有你一半善良懂事,我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了。”
温欣悦安慰她:“姐姐她只是过惯了乡下的生活,一时改不过来,可能也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想起今天纪初星的那些奇怪的举动,周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看她就是存心的,不让我好过,根本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温欣悦道:“姐姐呢,她去哪里了?”
“哼!出去了,我看她能去哪儿,本事没有,脾气不小,温嫂,把大门关上,那丫头若是不好好反省,也不必回来了!”
温欣悦欲言又止,看周茹气得不轻,没再说什么,温声安慰了两句,便上楼去找温华明了。
纪初星背着黑色书包就直接出了门,女孩面色依旧苍白,但那张脸上已没有了过往的怯懦,桃花眼里,更多了几分清冷的神色。
她刚出了门,便看到在门外鬼鬼祟祟的男孩。
十岁的温黎阳,周茹和温华明的小儿子,被周茹从小宠到大,养成了跋扈嚣张的性格。
他看到纪初星,先是被少女不善的神色震慑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这是他此前一直欺负的小可怜,瞬间就不害怕了,还对纪初星扮了鬼脸,像往常那样嘲笑她:“略略略,小可怜,不许你抢我妈妈,你休想抢走我们温家的财产!”
纪初星冷眼看了他一眼,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就会说这种话,显然这温家,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仆人都是这么说原主的,周茹又是怎么教育这个儿子的。
若是从前的纪初星还会忍气吞声,但是现在的纪初星不会。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忍气吞声这四个字。
更没有不打小孩的先例。
当下就夺过他手里的玩具枪,抵在了温黎阳的额头上。
这是一把孩子的玩具枪,但是里面确实有钢珠,打出来不会要人命,但是不小心,也能将人致残。
记忆里,原主的命运中,就是被温黎阳的玩具枪打伤了眼睛,视物不清,留下了残疾,但是落在周茹的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贪玩不小心。
原主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获得。
温黎阳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从小被宠大的,也知道自己玩具枪里的东西打人疼,不然以往也不会拿这个去打纪初星。
但以前纪初星从来不敢说出去,他没想到纪初星敢抢了他的玩具。
“你放手!还给我!”温黎阳大闹。
“闭嘴!”纪初星冷声,面无表情看着他:“这玩意打人挺疼,你没被打过吧,打你身上试试?”
温黎阳这下是真的怕了,色厉内荏:“你,你敢!”
听到外面的动静,周茹也赶紧跑出来,便看到纪初星拿着温黎阳的玩具枪抵他的额头。
温黎阳不懂,周茹还能不懂这玩意能把温黎阳打伤?
她完全不相信,纪初星怎么敢这么做。
谁给她的胆子,无知无畏么?
“纪初星!你给我住手!”周茹厉声道。
说着,就要过来抢走纪初星手里的东西,纪初星轻轻转了一下手里的玩具枪:“别动!”
她动作潇洒利落,周茹不知道,这是玩惯了枪的人才能做出来的动作。
周茹不敢动了,生怕她真的打出来,温黎阳这会儿也瑟瑟发抖只会哭:“妈,我要赶走她,我要赶走她!”
“她是疯子!”
“我要她死!”
“你想要我死?”纪初星歪了歪头,盯着温黎阳问。
周茹都要心疼坏了,强压着怒气:“小星 ,小阳还是个孩子,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跟他计较呢,是不是他不小心冲撞你了,你快把这东西放下,不小心伤了小阳,他是你弟弟,你不心疼么?”
“孩子?”
纪初星觉得可笑。
十三年前,周茹丢下原主不闻不问的时候,没想过她是孩子么?
原主来到温家之后,被温黎阳欺负,没想过,她也是她的孩子么?
“你这儿子,挺不懂事的,不如我这个做姐姐的,帮你教育教育他?”
说着她就要扣下玩具枪的扳扣。
“嘭!”
“不要!”
“哇!”
女人的尖叫声和小孩的哭声同时在别墅里响起来。
温黎阳吓得抱头大哭。
钢珠打在了温黎阳的脚背上,很疼,但不至于受伤。
“嗤!”
纪初星撇撇嘴,扔了手里的玩具枪。
“吓一吓而已,这么怕?”
她抬手拍了拍温黎阳胖乎乎的脸蛋:“这么怕的话,记得收拾好这玩意,下次再拿来打人,废了你的手。”
温黎阳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哭得瑟瑟发抖。
太可怕了,他好像看到了恶魔。
周茹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来,“纪初星!你闹够没有!”
她紧紧抱住儿子,神色不善地盯着纪初星看:“你还想怎么样,刚醒过来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纪初星懒得理她,周茹又不是她妈,径直下楼。
恰好这个时候,温华明从外面回来,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又看到纪初星从楼梯上下来,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纪初星有些奇怪。
往常少女见到他,都是怯生生的模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如今却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站在楼梯上。
仅仅是她轻轻看过来一眼,温华明就有一种面临威压的错觉。
温华明定了定神,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他也知道纪初星这两天身体不好,据说是不小心自己摔进泳池高烧了。
她对这个妻子与前夫的女儿,其实没多大意见,温家家大业大,养得起。
只要她不闹出什么幺蛾子影响温家在南城的声誉就行。
见到温华明回来,温黎阳就像见到了救星,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大声告状:“爸!她拿枪打我!”
温华阳皱眉。
“爸!你帮我把她赶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了!我,我要她去死!”
温华明皱了皱眉,怒道:“谁教你这样说话!”
温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蔑地看了纪初星一眼,道:“先生,不怪小少爷,纪小姐实在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欺负小少爷呢,小少爷不过是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拿枪打小少爷。”
温嫂是家里的仆人,也算是温家的老人了,一向比较有威望。
但她向来看不起纪初星这乡下来的丫头,一向轻视她,往日温黎阳欺负她,也不知道帮温黎阳兜了多少事情,善了多少后。
在温华明的面前,周茹也恢复了温良贤淑的贵妇形象,“小星,你也真是的,这个脾气该好好改改了,还不快来给你弟弟道歉!”
“我要她跪下跟我道歉!”温黎阳凶巴巴地叫嚷!
温华明听了温嫂的话,皱眉看纪初星:“你大病初愈,好好跟小阳道歉,这事就算了。”
纪初星完全不在意的神色:“他说我欺负他,我就欺负他了?”
“纪小姐还要狡辩么,我明明听见了!还看见了!”温嫂不满道。
纪初星轻哼了一声:“那我还说是他把我推进了游泳池差点淹死我,你们怎么不信?”
“怎么可能!”周茹面色微变,立刻道:“小阳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他!何况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纪初星就知道会这样,有些人,永远看不见听不见别人的话,只相信自己心里想相信的一切。
她无话可说,背包就下楼。
温黎阳咽不下这口气,抓起地上的玩具枪,对着纪初星的背影,就是砰砰两下。
“啪——”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以及……
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隔天早上七点半。
纪初星被薄砚琛亲自送去南城一中。
起得太早,她起床气还挺大。
头上那一溜小呆毛,压都压不住。
瘫在后座上,像是别人欠了她八千万似的。
薄砚琛两盒果冻都哄不回来。
本以为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应该挺热爱上学,没想到,也是个小学渣。薄砚琛有些头疼:“小姑娘,这样不好。”
纪初星不吭声,她只想睡觉。
她昨晚偷吃果冻吃撑了,十二点还没睡着,这具身体刚生了大病,需要休息。
薄砚琛也没有想到,小姑娘不爱去学校成这样,他早上叫她起来,足足用了四十分钟。
捏了捏眉头,薄二爷觉得这半辈子没遇过这么难的事情:“好好上课,放学带你去买冰淇淋。”
小姑娘昨晚就想买,但考虑她大病初愈,薄砚琛没给。
纪初星果然眼前一亮:“我要蜜桃味的、葡萄味的、荔枝味的、西瓜味……”
薄砚琛觉得头疼:“只能两个。”
纪初星扭头不说话,薄砚琛只好妥协:“三个。”
于是,纪初星带着一顶帽子,双眼困困顿顿进了南城一中的启航班。
南城一中是南城最好的贵族高中,启航班则是南城一中顶级尖子班。
按说以原主的成绩,进不了顶级尖子班,温家考虑到她的成绩,也没打算让她进入启航班徒增压力,最后是温欣悦说服了周茹让纪初星进来。
她说自己可以帮纪初星补课。
结果可想而知,纪初星的水平跟不上启航班的教学,考试成绩很难及格,被嘲笑了半年。
纪初星迷蒙着双眼往启航班走,路上也没怎么注意周围的人看向她惊讶的目光。
“啊,这谁啊,新转来的同学么,好像没见过?”
“好漂亮,跟校花温欣悦比也不遑多让啊!”
“嘘……这不是启航班那个拖后腿的么?”
“怎么可能,那个胆小鬼走路都不敢抬头!”
……
这时候还没到八点,陆陆续续有同学进入教室,但启航班外却一片安静,纪初星刚要进门,忽然顿了顿脚步。
而后,少女抬起一只脚,猛地踹上了大门。
“嘭!”
伴随着惨烈的叫声和重物从门上掉落下来的声音。
“啊!”
一阵噼里啪啦,散发着恶心味道的拖把、还有垃圾桶从门上掉落下来,好巧不巧,落在了门后几个男生的身上。
几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叫个不停,被砸的鼻青脸肿。
启航班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过,此时,他们的目光,更多停留在站在门口的少女身上。
少女一身长发,披散下来,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白T恤、黑色运动裤,英姿飒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纪初星因为掉进游泳池,请假了两天,又恰逢两天周末没有来上课,今天回来,启航班几个男生原本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结果这礼物,最后全给了自己。
“纪初星!你怎么敢!”
其中一个男生恼羞成怒站起来:“纪初星,你怎么回事!”
另一个男生也怒气腾腾站起来:“纪初星,这就是你友爱同学的作风么,身为启航班的学生,竟然用脚踹门,让这些垃圾落到我们身上!”
纪初星扫了一眼三人,可不正是自从原身来了南城一中之后,一直对她实施校园暴力的人?
这时候,班长也走过来了,他义正言辞:“纪同学,请你现在立刻向孙同学他们道歉,然后去主任办公室承认自己的错误,做深刻的检讨,否则,启航班不欢迎你这样心思不正的人。”
班长这话一说出来,私底下就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就是……果然是乡下来的,就是没有教养。”
“自从她来了启航班之后,一直在拖后腿,我们班的平均分已经因为她下降了,跟这种人在一个班,简直是我毕生的耻辱之一。”
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人觉得好像纪初星没有错,明明放湿拖把和水盆在门上的,就是孙同学他们几个。
但没人敢说话,或者懒得说,纪初星在启航班,确实是个不受欢迎的存在,成绩烂成那样,确实不配。
纪初星面无表情:“启航班?这就是所谓的南中天才班,来侮辱这两个字的?”
哼,她前世也是被称为天才的,真是让人不开心!
她好像什么也没说,但讥诮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足够惹毛在场的许多人。
班长脸色一变:“纪初星,你说什么!”
几个女生也不服气:“凭你也配说这种话,不过是个下贱的乡下学生罢了!”
“就是!我早上还看到她从一辆豪车下来,以前走路都不敢抬头,今天突然敢呛声,谁知道昨晚是睡在哪里的?”
有些人真是奇怪,好像以前他们欺负人,别人以前不敢反抗,她就不配反抗,不应该反抗一样。
这句话出来,周围看向纪初星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鄙夷。
她从前低着头,刘海厚重,带着黑框眼镜,毫无神采,像个小丑,但是今天,她虽然半点不化妆,但女孩肤色白皙,尤其那双桃花眼,似远山重黛,绝好的气质让人嫉妒。
纪初星一眼扫过去,几个女生立刻缩了缩,其中一个反应过来,不满地站出来,嘲讽道:“怎么,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么?”
她信誓旦旦,好像看见纪初星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情一样。
纪初星偏头看了对方一眼:“你谁?有你说话的份?可笑,你自己脏了了看什么都是脏的?”
莫雪儿快要气晕了,纪初星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启航班门口的热闹,很快引来了巡逻的年级主任。
班长眼尖地发现了年级主任胖乎乎的身影,立刻大叫:“主任!我代表启航班全体同学,强烈要求,将纪初星驱逐出启航班,她不但欺辱同学,还作风不正!”
年级主任看到孙同学几个狼狈的模样,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弄得这么狼狈!”
班长加上启航班的几个同学,七嘴八舌地将事情讲了,无不指向一个“事实”——是纪初星踹门打伤了同学,还出言辱骂启航班。
启航班是南城一中最特别的存在,主任不允许任何人辱骂启航班,尤其现在是高三,还有不到一年就要高考。
严主任严肃看向纪初星:“纪同学,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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