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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风月也无尘无删减全文

郁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的竹马逃婚了,在我穿着喜服准备上轿时,他登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除了一张鲜红的票根外,甚至连句抱歉都没给我留下。再见面时,他成了北平商会会长的贵婿,而我是跪在他脚下乞怜的蝼蚁。只能求他,救我入狱的夫君。————————————————————我与郁城是青梅竹马,即使我父母早亡,被村里人骂成灾星,郁城还是坚持和我订下了婚事。村里孩子们总是笑着围在我们身边,:“阿城哥,你和阿糯姐姐这就叫情比梁祝吧”我常常红着脸躲在郁城身后,他笑骂着将手里的书扔出去:“学了点典故就瞎用,不知道说句白头偕老。”我在后面恨恨地掐着郁城的后背,孩子们“哦”的一声哄笑着散开,他倒是没皮没脸地贴上来,非说我给他掐疼了,让我给他揉揉。我17岁那年,郁城的母亲快要不行...

主角:郁城阿糯   更新:2024-11-29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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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竹马逃婚了,在我穿着喜服准备上轿时,他登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除了一张鲜红的票根外,甚至连句抱歉都没给我留下。再见面时,他成了北平商会会长的贵婿,而我是跪在他脚下乞怜的蝼蚁。只能求他,救我入狱的夫君。————————————————————我与郁城是青梅竹马,即使我父母早亡,被村里人骂成灾星,郁城还是坚持和我订下了婚事。村里孩子们总是笑着围在我们身边,:“阿城哥,你和阿糯姐姐这就叫情比梁祝吧”我常常红着脸躲在郁城身后,他笑骂着将手里的书扔出去:“学了点典故就瞎用,不知道说句白头偕老。”我在后面恨恨地掐着郁城的后背,孩子们“哦”的一声哄笑着散开,他倒是没皮没脸地贴上来,非说我给他掐疼了,让我给他揉揉。我17岁那年,郁城的母亲快要不行...

《也无风月也无尘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竹马逃婚了,

在我穿着喜服准备上轿时,他登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除了一张鲜红的票根外,甚至连句抱歉都没给我留下。

再见面时,他成了北平商会会长的贵婿,而我是跪在他脚下乞怜的蝼蚁。

只能求他,救我入狱的夫君。

————————————————————

我与郁城是青梅竹马,

即使我父母早亡,被村里人骂成灾星,郁城还是坚持和我订下了婚事。

村里孩子们总是笑着围在我们身边,:“阿城哥,你和阿糯姐姐这就叫情比梁祝吧”

我常常红着脸躲在郁城身后,他笑骂着将手里的书扔出去:

“学了点典故就瞎用,不知道说句白头偕老。”

我在后面恨恨地掐着郁城的后背,

孩子们“哦”的一声哄笑着散开,

他倒是没皮没脸地贴上来,非说我给他掐疼了,让我给他揉揉。

我17岁那年,郁城的母亲快要不行了,想在临走之前看他成个家,加之当时日本人打下了东三省,大有南下的趋势,闹得人心惶惶。

便由着村长和村里的老人做主,为我们一场筹备的婚事。

我在婚前见他的最后一面,就是在我们时常待的狗尾巴坡上,

那时我看不出他到底是紧张还是害羞,俯身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等我们以后老了,就种一山坡的狗尾巴花,一起躺在里头晒太阳。”

然后第二天,郁城就跑了。

他走的很突然,

突然到村里的婶子们还在一旁跟我打趣:“新郎官怎么还不来?是不想要新娘子了吗?”

我就这样蒙着盖头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等到屋里头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的时候,跟他平日关系好的兄弟陈铭,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前往北平的票根。

时间正是今晚。

我顾不得屋里人的面面相觑,直接挑了盖头追了出去,因为我根本不相信昨日还说着要陪我到老的人,会丢下我自己走 。

我疯了似的拖着喜服,冲进了车站,死死地拉住检票员:“郁城在哪儿?”

“什么郁城,你找谁?”检票员看着我浑身的打扮,一脸诧异:“我们这儿没有叫郁城的人。我知道,”我大口的喘着气:“我说的是今晚要去北平的,叫郁城的人。”

“那我怎么能知道?我只是个检票员,又不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你就赶紧离开,等会去北平的车要进站了,别挡在路口。”

看着前来拉我的列车员,我往后退了两步,闪身跑进了站台,嘴里大喊着郁城的名字。

“郁城,你到底为什么要丢下我?”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灾星,你骗我。”

车站上形色匆匆的都是分别的人,我夹杂在他们中间,穿过那一片大量的的异样的目光 在站台上无助地跑着。

列车员将我拦住的时候,车已经开了。我的手还死死地抓着车窗,不停的拍打着:

“胆小鬼,为什么不敢出来!”

车站并没有叫来警察,战乱时期,连死人都是家常便饭,这种逃婚的事早就稀松平常了。

我光着脚走在回去的路上,鞋子被我跑了一路,早就已经磨破,脚上的血滴在路上,被雨冲冲刷待尽,可是我的心口却比这要疼上百倍。

我说不出那到底是怨还是恨,整个人就像丢了魂儿似的,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偶尔几声尖锐的车笛响起,夹杂着叫骂声:“眼瞎呀,穿这个喜服,搁这扮女鬼呢,看上去就是个没人要的。”

我哭着哭着便笑了出来:

“你们说的对,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哈哈哈!”

“呸,晦气,遇见个疯子。”

我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跌倒在了雨里。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村长背回了家。

“丫头,这事儿突然,谁都没想到,城哥儿也不是这样的人,外头现在很乱,这时候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命要紧,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我闭上眼,眼泪无声的划过,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为了救我活活被饿死的母亲,她最后将我的手交给郁城时的笑。

我含着泪点了头。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提起过郁城,

只是在每个月领到工钱后,都会偷偷拿出一部分去城里找到送信的邮差,让他到北平,帮我贴几张寻人启事。

剩下的钱会给郁城的娘买几副药送去。

每次见到我,她总会拉着我的手,殷切地问着:“有城哥儿的消息了吗?”

我沉默地摇头:“你先养好身子,就算没有他,我也会照顾你。”

后来,她的眼睛被哭瞎了。

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躺在炕上身体已经有些僵硬,颤颤巍巍的将我拉到身边,塞给了我一个银打的同心锁:

“这原本是娘给你们攒下的新婚贺礼,娘怪不成了,这个你收好,等找到了城哥儿,帮我好好看看他瘦了没有,”

我握紧了那枚银锁应了句“好”,看着她断了气。

郁城的娘被草草埋了,就埋在屋对面的那块坡上,

她说这样郁城一回来她就能看着。

我在这世上已经彻底没了所有的牵挂,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因着郁城失踪,他娘也死了,彻底坐实了我灾星的名声。

在那个年代,活着就是头等大事,谁没事会想着靠近灾星呢?

可是这世上偏偏就有傻子,陈铭就是那个傻的。

他推开我家房门的时候,我已经饿得到在床上没了力气。

鬼子眼看就要南下,做工的老板早早地关上了厂子带着一家逃难去了。

剩下拖家带口或者没钱也无处可去的人,只能想办法找其他活做。

可乱世连个男人都活不起,更何况像我这样没什么力气的女人?就连山上的野菜也被挖了个精光。

但陈铭给却我端来了两个白面馒头!

这东西就连过年时也是吃不起的。

我躺在床上,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你这么这时候过来,是有郁城的消息了吗?”

他看见我想挣扎着起身,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把饭吃了吧。”

身上好容易攒的力气,一瞬间散去,我闭上眼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这个灾星,别糟蹋了。”

“不糟蹋,”陈铭将碗放在我的面前:“这是聘礼。”

“什么?”

“聘礼。”

“给谁的?”

“给你的。”

我的笑声卡在嗓子里:“咔咔~,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陈铭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要娶你。”


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的心立即悬到了嗓子眼。

郁城刚才说的这么淡定,我还以为他把文件藏好,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搜出来了?

手底下的保镖将文件递到林会长的跟前,“啪——”一声,林会长勃然大怒的拍响餐桌。

“郁城,东西在你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卿语花容失色,连忙为郁城说话:“父亲,这件事肯定有误会,阿城绝对不会拿你的文件。”

“会不会拿,让他自己说!”林会长怒斥道。

林卿语摇着郁城的胳膊,焦急道:“阿城,你快告诉父亲是怎么回事!”

郁城还是稳得一批,拍了拍林卿语的手,用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这才缓缓开口:“父亲,里面的文件不是你的那份。”

林会长微微一愣,随即拆开了文件袋,而当他将这份文件拿出来之后,入眼的第一眼只是商会和北平工厂签约的合作协议,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文件!

“父亲,我知道您着急寻找那个奸细,但是我是您的女婿,自然是忠诚商会,也是忠诚您的。”

郁城说的很笃定,言语也是很恭敬,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法让人察觉到有一丝不臣之心。

“饭桶!”林会长憋着火气,转过身训斥自己身后的这帮保镖,将文件砸到他们面前的地板上,“拿到东西之后竟然看也不看,你们自己仔细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找到文件的保镖吓得一额头的冷汗,“会长,我以为是……是……”

正当保镖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我眼尖发现了什么,林会长把文件丢在地上,和门口的距离很近,上面几页纸从文件袋里面散了出来,我意外发现好几张的厚度与其他纸张不同,尤其是其中一张,翘起了微微的一角!

我心里猛地一惊,郁城胆子太大了,他竟然把真正的证据粘合在了协议文件后面,不仔细去注意的话,根本察觉到不到两张纸已经合二为一!

证据就在我的面前赤裸裸的放着,胸口里的心跳再一下又一下加剧,恐惧锁喉,天知道我有多怕林会长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同样,郁城的目光也看向了地上的文件,眉头锁的很深,他也一样在害怕,可他同样在赌。

林会长本来就不信任他,与其东藏西藏整日担惊受怕,他干脆玩一把大的,将证据就放在林会长的眼皮子底下!

“那,那我们还要继续找吗?”为首的保镖顶着压力,大胆地询问。

林会长别有深意的目光扫向郁城,“如果奸细有心想把文件藏起来,也是找不到的,你们不用找了,出去吧。”

保镖们如临大赦,这才陆陆续续离开客厅。

“父亲,你太过分了!”林卿语眼里蓄着泪水,让人心生怜爱:“我要嫁给郁城的时候你就不同意,我现在已经嫁给了郁城你还是对他有意见。他是我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林家不利的事情 !”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林会长今天特地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明明只要林会长扫一眼就能发现文件是错的,可他却急于抓住郁城的把柄而直接屎盆子扣在郁城的头上!

林会长到底疼爱女儿,看着林卿语哭哭啼啼的心软了,捏了捏酸痛地眉心说道:“卿语,你要体谅我,日本人要是知道我弄丢了证据,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可这跟阿城有什么关系?”林卿语还是站在郁城这边,委屈的撅着嘴巴为郁城鸣不平。

郁城却摇摇头,示意她别计较那么多。

林卿语眉眼间更多是对郁城的心疼,靠在郁城的怀里难受的掉眼泪。

林会长显然想说什么,可是目光触及到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憋了回去。

正当气氛低迷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我走进去自然而然的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然后递给郁城:“我们乡下,只要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顿饭喝口酒,什么事情都没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当郁城接送文件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才打算默默退场。

“站住!”林会长忽然一声呵斥。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林会长,他的眼神里似乎藏了把刀,泛着寒芒的既视感让我觉得如临大敌。

“林会长,你叫我?”

林会长看着我,眯着眼,皮笑肉不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还打算让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倒来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忽然,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出去的保镖又齐齐出现在客厅里面。

“抓住她!”林会长一声令下,这些保镖纷纷将我围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弱女子一个,更别提现在还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父亲,你住手!”林卿语看到这一幕出来阻拦,“你要对茉儿做什么?”

林会长冷哼一声:“卿语,你识人不清我不怪你,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再拦着我。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李婶的亲戚,她是运输队的家属!”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林会长果然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

林卿语也是吓到,语速极快的帮我否认:“父亲,不是这样,你弄错了!”

“是吗?”充满质疑和威严的声音响起,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一直静静站在林会长身后的助理会意,对着那几个保镖眼神示意,随即他们从外面拖进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婶。

“小姐,我对不起你啊!”李婶一看到林卿语就嚎啕大哭,“我不能不说,要不然老爷会让人打死我的!”

林卿语身体一个踉跄,然后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惊恐,当我的身份被揭穿的一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哪里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林卿语慌得六神无主,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住进林家的第一天我就意识到我的身份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冷冷的看着林会长,不打算继续伪装。

林会长从西装内衬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摊开后上面是我的头像。

“从我拿这张画像去找过你男人的时候,他表现的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当时我就对这张画像产生了质疑,可谁让给我这张画像的人是我的好女婿呢。”

“偏偏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林家,卿语又带你去了一趟监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可我没有证据。之后我一边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一边故意告诉郁城我把文件放在书房的消息。”

说到这,林会长轻蔑的目光看着我的遍体生寒:“去我书房偷文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文件放在床上?”

我身体猛地一颤,当时我就觉得有猫腻,可我为了救陈铭,哪怕是丁点希望都不能错过,而林会长偏偏就抓住了这点。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浑身都是想要将林会长五马分尸的冲动。

他果然是一只卑鄙无耻的老狐狸!

“直到我查出你曾经是郁城要结婚的对象,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画像和你本人区别这么大,哪怕是抛弃你娶了我女儿,他还是舍不得你这朵青梅出事。”

林会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女儿,可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商会和日本人在北平几乎是把你掀翻过来找,没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话似乎没说完,眼中却是势在必得,我清楚他想说,我这次插翅难飞!

陈铭没救出来,难道我就要搭进去了吗?我不怕死,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

“父亲,放了她!”

突然,林卿语拿着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身上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和高不可攀的气质。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太多的话,到了嘴边,竟然说不出来一个字。

不,一定不是他,

我拼命地摇着头,可眼泪还是出卖了自己

小姐看着我捂着心口,嘴里还“咔咔”地想要说着什么,吓了一跳。

“要不然先给她找个医生吧?”

郁城皱着眉瞥了我一眼:“不用,这是他们这些人惯用的把戏。”

看着两人越过我,准备上车,

我猛然清醒,不顾心口的疼痛,一把拉住了小姐的裙摆。

“你......”

“小姐,是,我是贱命一条,我男人也是贱命,我没想为他求情,就只想见他一面成吗?我刚有了身子,哪怕就让孩子见一面也成!”

我嘶哑了嗓子,死死地盯着郁城,迫切地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羞愧,哪怕是怜悯。

“阿城,她也挺可怜的。”小姐看着我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怜?她们这种人招数很多,你别被骗了,”郁城将身边的人带上了轿车:“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不是还要去舞会吗?耽误了就不好了。”

郁城的话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地扎在我的心口,我眼中的质问渐渐变成了愤恨,想要扯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们远点!”

汽车发动的时候,我已经趴在雨里起不来了,

心口的疼蔓延到我的五脏六腑,让我喘不过气。

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被郁城丢下的那个雨夜,

“阿糯,我想娶你。”

“你这种人,最好滚远一点。”

交织的回忆像是一把弯刀,在我的心头划了千万条滴血的口子。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送回到了旅馆里,

花儿和队里的婶子守在床边,见我醒来,都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糯,你不知道,班头送你回来的时候,你的脸色惨白,大夫还说你动了胎气,吓死咱们 了。”

我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干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那我去谢谢班头。”

“你可别去了,”婶子拉着我眼神有些躲闪:“你还不知道,班头送你回来之后,就被商会的人查出来了,已经革了职。”

“什么!”

“那边的人还说了,他要是再敢多管闲事,就直接打断了退赶出北平城。”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即刻便要下床。

婶子一把把我按住:“班头让我带话给你,说他不后悔,咱们活着都不容易,你也没必要愧疚,他只能做这么多了,他,他让你别在北平撑着了,不,不行就先给铭兄弟预备一下后事。”

身上所有的力气褪尽,我无力地瘫在床上。

短短一天,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我遇到了逃婚的竹马,

而他却又亲手将我推向深渊。

身边的花儿看着我们,没忍住哭出了声:“爹,我是要没爹了吗?”

我闭了闭眼,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别怕,我有办法,一定会没事的。”

对,我就是不信,

这贱命他们想要便要,但我一定得把陈铭救出来。

郁城,这笔账是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拿定了主意,我当天就瞒着婶子从旅馆跑了出来。

这次,我没有再去找那位姓林的小姐,而是直接在门口拦住了郁城的车。

汽车呼啸着朝我冲了过来,完全没有要刹车的意思,

我闭了闭眼,站在车前死死地看着车里男人的脸,一动也没动。

车在我的膝盖前停了下来,

郁城坐在车里一脸的冷漠:“不怕死吗?”

“怕啊,”我隔着车窗冷冷一笑:“可北平会长的贵婿也不能当街故意撞死人吧。”

“我说了,”郁城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你丈夫见不到也救不出来,要想保命赶紧走。”

“我知道,”我站在车窗前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可如果他不能活着出来,你也得掉一层皮。”

“什么意思?”郁城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警告。

“您还真的贵人多忘事,”我看着那张记忆中的脸,努力想在上面找到一丝熟悉:“当初有人和我定下了婚约,白纸黑字,可是他现在却成了北平商会的贵婿。”

我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微微挑起了眉:“你说,要是这件事传出去,那人的名声败坏,会长还会重用他吗?”

郁城突然转身,细细地看着我的脸:“阿糯,陈铭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我厌恶地转过头:“别这么叫我,挺恶心的。”

“你说得对,我怕死,但七年前我被人丢下时,早就没了活着的念头,是陈铭把我背回了家,告诉我我还有人疼。所以为了他,死我也不怕。”

郁城捏了捏眉心,将车门打开,示意我上来。

我强忍着眼泪,心里却松了口气,总算拿捏住了他的死穴。

郁城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早就被赶下车的司机,扶在椅背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他也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我看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袖子里掉了出来,好像是一张带着水渍的帕子,但奇怪的是帕子上面还写了字。

我刚想弯腰去捡,他却立刻挡住了我的视线:“别动,下车。”

“阿糯,我觉得你应该要学会审时度势,”郁城低头将帕子捡了起来,像是极为珍视,我瞥了一眼那绣工,应该是他妻子为他绣的。

他应该是觉得我这么脏的手不配吧。

我的心好似麻木了,将车门拉开:“你说的,我这辈子也学不会,因为我还有心,可你有吗?”

“我......”

“你没有,”我看着他笑了:“你还记得村里的阿公阿婆吗?你还记得你向我许诺的那片狗尾坡吗?你还记得我吗?”

“你可以都不记得,但你要记得你娘,”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同心锁:“她因为你的失踪哭瞎了眼睛,直到最后死的时候还在担心你吃饱了没有。”

郁城看着手里的东西,怔在了原地,

饶是他伪装的再好,有一瞬,我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光。

“好,”郁城合上眼,长舒了一口气:“但是事情结束之后你必须要离开,永远不许回来。”

“好。”

“别往她身边去。”

我听着郁城的提醒,讥讽地笑了笑:“放心,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是曾经他拉着我的手许下的诺言,今天我把它完完整整地还给了他。


“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可她动了胎气,流了很多的血,必须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

房间的门是微掩的,听见声音我就透过门缝看了出去,发现站在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亭亭玉立的林卿语。

不比之前在车上,林卿语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裙,恰到好处的腰身勾勒出袖长匀称的身材,烫过的头发微卷的披散在肩膀上,气质娴静,与她脸上的淡妆也是相得益彰,细腻白皙的肌肤就像是月光下的夜明珠,只是站着就是璀璨夺目的存在。

她的美,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

嫁给陈铭之前,我放不下郁城的时候一直在想,我究竟哪里做的哪里不够好,为什么郁城宁愿逃婚呢?

眼下看着林卿语,我忽然明白,这样的秀色可餐,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逃婚吧?

她是北平商会千金的女儿,在这乱世中,北平商会与日本政府达成沆瀣一气的合作,林家可以活的如鱼得水。

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权没势,和路边的石头毫无区别。

成为北平商会的贵婿就是天上星,那样的高度再俯瞰我们这类人,不过就像是人人踩在脚下的地里泥。

前尘往事我已经不在执着,不是林卿语,我和花儿也活不下来。

这个时候林卿语把门推开,她看到我醒了,眉目柔和。

我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感激:“谢谢你救了我,跟我一起来的孩子呢?”

干涸已久的嗓子嘶哑的很,以至于我说出来的话也像是破锣鼓似的。

林卿语示意我躺下,然后坐到我床边凳子上轻声道:“你放心吧,那个孩子我让家里的阿姨照顾着呢,她吃了饭之后被阿姨哄着睡下,这会还没醒。”

原来……这里是她的家。

我看着林卿语再次道谢,她不仅救了我,还让人照顾花儿。

林卿语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微妙:“其实,我……”

她有话想说,但是突然下人推开房门,看着林卿语说的语速急快:“小姐,老爷听说您带了一个孕妇和孩子回来,说是要来看看。”

“我把人带回来才半天,我爸是怎么知道的?”林卿语神色一怔,可她很快明白过来。

我也猜得出来是为什么。

日本人是追着我们的方向来的,林卿语恰好路过我们就消失了,很难不怀疑她,可她是谁?

北平商会会长唯一的女儿,日本人是看在她父亲的面上没有为难她,不代表他们真的相信林卿语说的那些话。

这里是林家,郁城迟早会知道我的存在,从初见他那双眼睛里面的冰冷时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愿意让林家的人知道我和他的过去。

他是北平商会的贵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污点?等他把我赶出去,我不如自己带着花儿离开。

“林小姐,你不用为难,我马上带着花儿离开。”我从床上打算起来,但是肚子上突然传来针刺般的剧痛,条件反射性的让我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是医生的话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不卧床休息的话,我很有可能就保不住这个孩子。

陈铭生死未卜,这个孩子是唯一撑着我等他的动力。

这个瞬间,我突然觉得活着好难。

林卿语看到我这个样子担忧的很:“这里是我家,既然是我带你回来你就安心修养,至于我父亲那边,我有说法能搪塞他的。”

说完,林卿语就匆匆离开安置我的这个房间,然后她还嘱咐家里的阿姨好好照顾我。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恍惚间记忆窜上脑海。

是在村子的大树下,那个时候郁城还没逃婚,我靠在郁城的怀里问他究竟喜欢我什么?

郁城想了很久,然后说:“善良,温柔,体贴。”

这是郁城说过最动听的情话,直到今天还犹言在耳,只是这些似乎更加贴合林卿语吧。

我的心微微揪痛,多了三分自卑。

来了北平后,我发现自己变得比以前更加脆弱,我掐着自己的手腕内心用很坚定的声音告诉自己,我不能哭,要活着,陈铭还等着我去救他!

“爸爸,她是李阿姨亲戚的女儿。”不久后,随着门被推开,声音传了进来,林卿语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林会长是在北平商界的大人物,饱经风霜的眉眼积蓄着一股让人退避三舍的威严,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身上有着一股极强大压迫感。

林会长脸色沉沉的看着我,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是啊,老爷,这是我亲戚的女儿。”林卿语对着李婶使了个眼色,李婶顶着林会长的目光,老嘴一张一合道:“她是个命苦的,来了北平以后找不到我,就和妹妹一直寄住在旅馆里。身上的钱被人抢了不说,还差点连命都没了,是小姐心好才把人救回来的。”

说完,李婶还抹了一把眼泪。

戏……演的真好,我暗戳戳对这个姓李的婶子竖起大拇指。

可林会长并不全然尽信,眼睛微眯,一股极强的危险逼近我,让我觉得这个人的气场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我的脖子,让我心如擂鼓。

“卿语。”林会长声音一重,“我们林家之所以能在北平商会占有一席之地,看似是日本人主动跟我们达成合作,实际上商会也靠日本政府当靠山。一旦谁先打破这个平衡,谁都讨不到好处。”

“知道为什么日本人要抓那个孕妇和孩子吗?”

话锋一转,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是啊,为什么抓我和花儿还有婶子?

代替我问出这个疑惑的人是林卿语。

“父亲,日本人为什么要抓一个孕妇和孩子?”

“因为那个孕妇跟孩子,是推翻运输队没有押送日本军情的关键人证!有了他们,日本人就不能强迫政府签下不平等的条约,日本人不会眼看煮熟的鸭子飞走的。所以,和运输队的相关人等,只要有能站出来为他们发声的,统统都要死!”

林会长最后一个死的咬的很重,锐利的目光同时也从我的脸上扫过,他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我惊觉他在试探我!

对上林会长的目光,我也算是终于明白,为什么郁城说他们救不出来,原来陈铭和李大哥他们是炮灰,是日本人要侵略土地的枪口!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哆嗦着苍白的嘴唇,我怕林会长看出什么,捂着肚子对着李婶子说道:“婶娘,我疼……”

李婶子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走过来握着我的手亲切说:“一会婶娘就去给你煎药,你先躺着。”

然后李婶子就让我躺下,将被子盖在我的身上。

我闭上眼睛背过身去,眼泪无法控制的往外流,担心林会长察觉到我的异常只能死死地咬着唇,血从牙齿缝隙间没入,又咸又腥。

很快,我听见林卿语的声音。

“父亲,这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但是我背后始终有道目光让我如芒在背,良久才传来林会长和林卿语离开的脚步声,李婶子轻拍我的肩膀说道:“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姐愿意救你就说明你不是坏人。但是我真的有个娘家亲戚的女儿到了北平来找我,她也有了身子,可惜遇到了日本人被……真是天杀的日本人啊!”

说到这,李婶子咬牙切齿,哽咽过后,吸了吸鼻子后说道:“她叫茉儿,茉莉的茉,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不然会让老爷起疑心的。”

说完,李婶子就抹了一把眼泪离开房间。

关门的声音响起,我撑着身体朝着门口一摆一摆走了过去。

我要去找那个学生,去当证人,去救出陈铭!

只是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不敢想象李婶看见郁城在我房间的后果……

还没拿到证据,我不能离开林家,李婶也绝对不能发现郁城在我的房间!

“还愣着干什么?躲到门后面去!”

我语速极快,男人的动作也敏捷。

接着我就把门打开,看到李婶端着饭菜站在门口,婶子看人的时候笑呵呵的,脸上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亲切的很。

“婶儿,我刚才那话不是冲着你说的。”我开口解释,也怕李婶猜疑,又补充道:“不瞒婶子说,我其实偶尔会梦游,刚才听见您的声音才……”

李婶露出惊讶的神色:“之前你昏迷的时候倒是没看出来。”

一边说着,李婶就把饭菜让我房间送,她背对着郁城藏身的那扇门,我看着门后那双露出来的皮鞋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直跳。

李婶把饭菜放下,把专门热好的鸡汤往我面前送:“我先前来送饭的时候你已经睡了,可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不吃饭哪能行。刚才我在楼下听见你房间好像有动静,估摸着你醒了就给热热送上来,赶紧吃了再睡。”

床头的饭菜热腾腾的,还有一碗暖白色的鸡汤,味道很香。

我的眼眶当即就湿润了,上回这样被人贴心照顾,还是陈铭没出事的时候。

“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更要当好自己女人的避风港。”

他总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只要家里能用上他的事情绝对不让我染指。

“婶,谢谢你。”我很感激李婶,可眼下哪里是多说的时候,我不能让李婶继续待在我房间。

想个借口,什么借口?我心里叮叮当当的,慌乱的感觉像是打翻了不少的茶盏似的。

而李婶也是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扭头打算找条凳子坐下来!

可那条椅子就在门口放着呢!

郁城的身材还是还属于高大类型,一扇门只能勉强遮住他的身体,哪里能跟墙壁严丝合缝的贴到一块?

李婶要是走过去的话,他肯定会被发现的!

“哎呦……”我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李婶哪里顾得上搬椅子,看着我的样子有些着急:“丫头,你这是又肚子疼了?”

我一脸很是不舒服的表情:“婶儿,想喝点水,可能会舒服一些。”

大半夜的李婶肯定也不能去打扰同样怀孕的林卿语,她又紧张我,点了点头就去楼下帮我倒水。

听着匆匆忙忙离开的脚步声,门口的男人终于可以有一丝动作。

门被男人僵硬的胳膊微微推开,郁城紧绷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放松。

躲在门后动也不动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看着郁城的目光充满哀怨,好端端的大半夜来找我,明明早已划分楚河汉界,偏偏弄的像是幽会怕被抓一样。

我心里有火,语气自然也冲。

“只要你别来找我的麻烦,你的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

变相来说算是一种对郁城的保证,男人的唇微动,他是要说什么的,但是李婶的脚步声传来,他逃也似的溜。

“砰——”因为太过着急转身,撞在门上,疼的郁城龇牙咧嘴。

“活该。”我冷冷的嘲讽他,觉得顿时心里舒坦了几分。

郁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眼。”

说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前脚刚走,李婶就端着热水来了,本来就是我想让郁城离开房间的借口,我对付喝了几口,李婶却偏要看着我把饭菜吃完。

李婶说从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亲戚孩子的身影,她一直在愧疚,要是当初早点发现那孩子来了北平,央求小姐把人接过来或许人就不会死在日本狗的手上。

她好后悔啊。

我想,李婶对我好,或许是看到我像是看到亲戚的女儿,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吧。

这一晚我依旧睡得不好,梦里我看到日本人的刺刀悬陈铭的头上,他在刑场上喊着我的名字,不一会砰砰的枪声震耳欲聋,陈铭和李大哥被日本人杀了!

血,到处都是血,整整的一条街血流如注。

我是被噩梦惊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坐在床上的我大口喘气,窗外吹进的,夹杂着凉意的风才让我觉得先前仅仅只是一场梦。

可想到陈铭被抓进去已经那么长时间,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我是真的心急如焚。

这也更加坚定我留下来打算从林家拿到证据的想法!

将近中午,李婶才过来敲我的房门让我去楼下的花园,林卿语找我。

正好我也打算去找林卿语,既然想要留在林家,光凭林卿语的同情和怜悯是不够的。

我去花园的时候,林卿语正在教花儿写字,她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裙,头发随意的挽着,画着淡妆,看起比平时随意,多了几分慵懒,却有一种惊艳的美。

花儿是第一个看见我的,站起来冲着我用力晃着她的小胳膊。

“阿糯姐!”她很激动,我却有些认不出这孩子。

林卿语给花儿换了一身北平最时兴的洋装,两束头发扎成麻花辫,上面还别着鲜艳的红色蝴蝶结,像是陈铭每次进城回来描述给我听的,放在商场橱柜里的那种精致洋娃娃。

“阿糯姐,林老师刚才在教我写字,你看我这个字写的好不好?”花儿叫的很亲切,拉着我看她写的字。

我看着花儿在纸上写的字歪歪扭扭,一笔一划却也是认真了的。

这年头只有富人家的孩子才有进学堂的资格,花儿喜欢读书,可她却读不了书。

“写的很好。”我淡淡一笑,对着花儿竖起肯定的大拇指。

花儿笑的很不好意思,仰着小脑袋崇拜的看向林卿语。

“都是林老师教的好。”

林卿语被她的话逗笑,蹲下来刮了一下花儿的鼻子,温柔道:“小小年纪话说的这么好听,都说不要叫我林老师,叫阿姨就行。”

“那不行。”花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眨巴大眼睛说的很认真:“我爹爹说了,教别人写字读书的人都是老师,我们要尊重老师。”

林卿语看着我无奈一笑,也就由着花儿叫,她让我坐,我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林卿语教花儿写字。

三个人有各自的心思。

我却忧思很重,看着林卿语的身影心中有些焦躁,该用什么样的办法留在林家呢?

忽然,‘嘶嘶’的声音传来。

我扭头看去,发现林卿语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条蛇!

这条蛇的头和体背是黄绿色的,眼后有一条明显的黑纹,我一眼看出是黑眉曙蛇,在乡下的时候,有专门的人收这种蛇做药,因为价格高自然不少人愿意去捕捉,可这种蛇昼伏夜出,山上除了这种蛇还有别的危险,万一出点别的事咋整?

陈铭没干运输之前,干的就是这个,后来和我结婚,我觉得太危险就不让他继续干了。

我能认出来这是无毒的蛇,可林卿语这种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就不一定。

黑眉曙蛇朝着林卿语那边爬了过去,而她正专心教花儿写字,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脚边的东西。

看着这条突然出现的黑眉曙蛇,我内心闪过无数个念头,电光火石间下定决心。

林卿语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既然如此就再帮我一把!

“小心脚边!”我一声大喊,林卿语下意识扭头就看到了地上的黑眉曙蛇,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丢掉了手上的笔要跑。

而受到惊吓的黑眉曙蛇弓起身子朝着林卿语扑了过去,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冲上前,我把林卿语推开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从我的小腿上传来,我知道自己是被咬了。

“李婶!李婶!”林卿语吓得语无伦次,“找送医院,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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