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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被读心后,想刀人的心按耐不住郑珣昭元全文

隽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先帝任人唯亲,每年都要封几十上百个官,没有位置创造官职也要封,好几个职位管着同一个领域,结果就是谁都不想干,官制改革迫在眉睫皇帝早有革新之意,但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只知道屯田争利,官员贪腐,巧立名目收税,自己倒是一毛不拔当官的,无能就是最大的笑话,一群废物身居高位,遇事无法解决,问题只能越来越严重郑骄听得晕乎乎,朝旁边人嘀咕了一句:“平时不声不响的三妹妹竟然懂这么多,以往都没瞧出来。”郑瑾自然而然地接话:“三妹的情况,不能以常理度之。”两姐妹说完都是一愣。刚刚认亲,她们身份尴尬,平时对彼此都是敬而远之,骤然搭上话,两人都有点不自在。大雍沉珂已久,这国,要怎么救?身居高位,在官场搅弄风云的众人已经快被打击疯了。刚刚的画面仍然留在脑海,一...

主角:郑珣昭元   更新:2025-03-31 1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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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珣昭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被读心后,想刀人的心按耐不住郑珣昭元全文》,由网络作家“隽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帝任人唯亲,每年都要封几十上百个官,没有位置创造官职也要封,好几个职位管着同一个领域,结果就是谁都不想干,官制改革迫在眉睫皇帝早有革新之意,但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只知道屯田争利,官员贪腐,巧立名目收税,自己倒是一毛不拔当官的,无能就是最大的笑话,一群废物身居高位,遇事无法解决,问题只能越来越严重郑骄听得晕乎乎,朝旁边人嘀咕了一句:“平时不声不响的三妹妹竟然懂这么多,以往都没瞧出来。”郑瑾自然而然地接话:“三妹的情况,不能以常理度之。”两姐妹说完都是一愣。刚刚认亲,她们身份尴尬,平时对彼此都是敬而远之,骤然搭上话,两人都有点不自在。大雍沉珂已久,这国,要怎么救?身居高位,在官场搅弄风云的众人已经快被打击疯了。刚刚的画面仍然留在脑海,一...

《公主被读心后,想刀人的心按耐不住郑珣昭元全文》精彩片段


先帝任人唯亲,每年都要封几十上百个官,没有位置创造官职也要封,好几个职位管着同一个领域,结果就是谁都不想干,官制改革迫在眉睫

皇帝早有革新之意,但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只知道屯田争利,官员贪腐,巧立名目收税,自己倒是一毛不拔

当官的,无能就是最大的笑话,一群废物身居高位,遇事无法解决,问题只能越来越严重

郑骄听得晕乎乎,朝旁边人嘀咕了一句:“平时不声不响的三妹妹竟然懂这么多,以往都没瞧出来。”

郑瑾自然而然地接话:“三妹的情况,不能以常理度之。”

两姐妹说完都是一愣。

刚刚认亲,她们身份尴尬,平时对彼此都是敬而远之,骤然搭上话,两人都有点不自在。

大雍沉珂已久,这国,要怎么救?

身居高位,在官场搅弄风云的众人已经快被打击疯了。

刚刚的画面仍然留在脑海,一颗颗权利脑袋吓得差点丧失思考能力。

那就是他们的未来吗……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打击前无动于衷,他们自以为运筹帷幄,但是当大雍风雨交加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是身不由己的一粒微尘。

上了年纪的大臣差点撑不住,李孝君这个油滑冷静的大太监难得两股战战,最耐造的武将也禁不住眼前一黑。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军队改革,水利完善,得放释兵归田,否则百姓更吃不上饭,但是褐国虎视眈眈,这新兵还需要尽快征、尽快练……

大雍不是没有经世之才,但心思全花在内斗上,有能之人被打压,若不是有皇帝毫不动摇的支持,早就因构陷而丧了命,何其可笑

还有,边境坐镇的贺老将军,已经耳顺之年,身上旧伤无数,已经撑不了一场大战了,新生的将才压根没有什么经验!本就青黄不接,还要被文官集团打压,何其可笑!

还有,要打仗了,国库没粮没钱,何其可笑!

大臣们握紧拳头。

别骂了别骂了!

他们知道错了,回去一定苦思冥想解决之法。

肉眼可见的是,大臣们之间气氛和谐了许,不论是互相打压的文臣武将,还是属于不同皇子背后的支持者。

不再互相拆台添堵后,早朝的效率都高了许多,以往快两个时辰才能解决的问题,今日一个时辰就敲定了。

皇帝离开大殿,询问身后的李孝君:“今日表现不同的有哪些?”

“回皇上,臣发现的约摸十多个,不算多,皇上,臣想到一个更快捷的法子。”

皇帝听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狐疑地回过头,然后,他就被吓了一跳。

李孝君那双眼睛肿得吓人。

“怎么哭过成这样?”

李孝君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听到您的未来有点难过。”

皇帝失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刚入宫的李孝君性子并不刚强,反而格外爱哭些,后来他开始独当一面,慢慢得变得八面玲珑,如今谁看到都要夸他一句有大太监的气势。

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李孝君这一面。

李孝君难得羞赧,讷讷解释:“也就是皇上不嫌弃,微臣日子过得好,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骂皇帝的人很多。但是那些脏水,他李孝君头一个不认。

先帝对大多数孩子都很好,但是被冠上“不祥”帽子的今上除外。

他们主仆一起经历了最难过的那段日子,感情深厚,所以,他最清楚皇上的志向,皇上若真的暴毙,怎可能舍得他的子民?


“夫人,慧慧若是不愿意跟济泽分开……”夏大人心中担忧,他又怕慧慧被牵连,又怕慧慧知道一切后依旧放不下济泽和四皇子,更怕她把事情透露给济泽。

若济泽听到风声后逃脱了,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不,我们要相信慧慧,”夏夫人握紧拳头,咬牙道,“若她执迷不悟,妾身会将她强留在府中。”

强留不住,她会……杀了她。

夏夫人心口剧烈起伏,合阖眼许久,才将不忍之心抛在脑后。

她宋文琴先是大雍人,再是慧慧和婉儿的母亲。

她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孩子,决不能再让她们错下去!

夏大人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

良久后,他才点了点头:“依夫人所言。”

下午,收到消息的夏慧着急地赶回了家。

看到夏大人和夏夫人都是好好儿的,她拉着夏夫人观察了几遍,发现她没什么大事,这才松口气:“娘!出什么事了?”

“你父亲大惊小怪,其实问题不大,”夏夫人温柔一笑,跟她寒暄了几句,才若无其事地问,“你回来姑爷可有说什么?”

母亲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看透,夏慧心越来越沉,她强颜欢笑道:“娘让嬷嬷带的话有些奇怪,又特意叮了不让姑爷跟着,女儿把他打发了。”

她顿了顿,又强调道:“他没有怀疑。”

夏夫人眉头舒展:“好孩子……”

她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庆幸。

“娘……”

夏夫人心如刀绞,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

她用颤抖的声音将夏婉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慧愣愣地听她说完,忽然“噗嗤”一笑:“娘,您说,济泽他是褐国人?哈哈,怎么可能?”

夏大人不忍地别开眼:“你娘说的都是真的。”

“可见过褐国使臣的人不少,怎么可能没人认出来?”

“因为他进入大雍后就贴着人皮面具,使臣离开之时,有几个人生了病,一直没有露面,济泽就是其中一个,实际上他早就在你姐姐的掩护下换了身份,留在了大雍。”

夏慧还是摇头。

她的枕边人她还能不了解吗?

他心地善良,有情有义,怎么可能会是褐国人?

但依旧是那句话。

她的枕边人,他还能不了解吗?济泽的伪装真的那么天衣无缝吗?

不是那样的。

他的书房像是禁地,去不得、近不得;他常常见遮遮掩掩的客人,并且从不让她接触;他也会隐瞒行踪,半夜偷偷出门;他对大雍一些人尽皆知的习俗并不怎么了解……

以往困在夫妻身份里,她信任他,所以不愿意去探究。

正因为她信任他,他才放松了警惕,才会遮掩得那么敷衍生硬。

所以真相揭露之时,她连欺骗自己都做不到。

昔日的甜蜜,撕开来看,处处都是破绽。

夏慧再也维持不住夸张的笑意,她沉默片刻,迷茫地看向爹娘:“我该怎么办?”

夫妻二人没有回答,夏夫人温和地问:“慧慧,你想怎么办?”

夏大人别开脸,避开女儿的目光:“慧慧,不管你怎么选择,爹娘都支持你。”

夏慧掩面,少顷,指缝露出水光。

“姐姐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因为失去孩子,我遭受了无数白眼。更重要的是,四皇子被她教导得目中无人、好高骛远。她根本不爱我的孩子。她不只毁了我,还毁了我的孩子。”

她声音发闷,夏夫人听得心都痛了。

但是她不能动摇,她怕自己一旦有丝毫心软,慈母之心就占了上风,怕再也无法狠下心肠。


她养病太久,宫中的魑魅魍魉是越来越猖狂了!

没关系,她会好好给他们紧紧皮子。

端庄和善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在宫中屹立不倒,生下两子一女的她,可不是菩萨性子。

宫宴继续,皇帝稳住心神,朝身后的总管太监李孝君点了点头。

李孝君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听到的心声里。

他随侍皇帝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自认为已经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今天这风浪他是真没见过。

但他素质过硬,心里头思绪万千也不影响他办正事。

他宣告了皇帝给郑瑾准备的大堆赏赐,单子老长一串,像是要把错过的十五年补回来。

发了发了,二姐一夜暴富!不愧是亲爹,就是大方

太子轻咳一声:“大哥不知妹妹喜欢什么,前段时间收到两盆红珊瑚,大妹妹二妹妹一人一盆,以后想要什么,尽管跟哥哥开口!”

太子心疼死了吧,今天从库房里搬出珊瑚的时候还大哭了一场来着,他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要不是太子妃看他可怜,悄悄补贴了些,哪里能过得这么滋润?他看大殿金砖的时候眼睛可亮了,严重怀疑,他想偷摸来橇走几块

皇帝:……

他也没亏待这个长子啊,怎么这么穷酸?

太子偷偷抓住太子妃的手:“多谢卿卿,是我没尽好做丈夫的责任,连累你受苦。”

太子妃温和一笑:“夫妻一体,何必道谢。”

二皇子憋着笑站出来,他的礼物朴实无华,两匣子银票:“喜欢什么妹妹自己去买,钱不够跟二哥说,二哥有钱!”

太子:你能耐你清高,你有钱了不起,都是兄弟姐妹,怎么没我那份?

二皇子被大哥殷切地盯着,想着这个大哥实在可怜,偷摸给他塞了几张银票。

太子:二弟大气!你是我亲弟!我弟天下第一好!有弟的哥哥像个宝!嗯!

他激动,但是作为储君,他要面子,所以只是克制地道了谢。

二皇子无奈叹气,转头入座。

二皇子老散财童子了,可惜我跟他不熟

二皇子笑意一凝。

对,他还有个三妹来着。

他怎么老是忘呢?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可不能厚此薄彼……

大哥二哥不愧是亲兄弟,关系真好,可惜了,太子中毒惨死,太子妃家族被指控通敌,难产而亡,二皇子押送粮草时被砍了四肢,被褐国那群贱人拴在马后拖行到了褐国国都

二皇子摸了摸手脚,还好,还在。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起了一身冷汗。

说起来,这个时候太子妃第一个孩子已经在肚子里一月多了

太子:#*#&*##&……

又惊又喜又怕!

情绪起伏太大,他脸色有些扭曲。

太子妃摸了摸肚子,和太子对视一眼,瞬间意会了彼此的意思。

“卿卿你怎么了?”太子忽然站起来,大喊,“太医!叫太医!”

郑珣听到他的吼声,立马放下筷子。

我去!菜里有毒?

大殿里瞬间响起一片筷子落地的声音。

郑珣连忙翻了翻系统。

哦,没毒啊,那太子吼什么吼?吓我一跳?我的命不是命吗

其他人:……

真是信了她的邪!

无数个白眼落在郑珣身上,而她一无所知。

太医来得极快,毕竟宫宴是事故多发地,早有经验的太医院准备得十分充足。

太医为太子妃诊了脉,沉吟片刻,忽然跪地:“恭喜太子、太子妃,是滑脉,胎儿已是一月有余了!”

李太医美滋滋。


建阳:……

并没有被安慰到。

不过她既出口安慰,她也浅浅道个谢:“谢谢。”

“姑姑打算如何处理常俢?”

建阳挑眉:“你有想法?”

“我答应留给他们报仇的机会,您折腾完务必留他口气。”

想要常俢性命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真是为难,他怎么就只能死一次呢?

建阳利落答应,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那兄妹二人你不方便带回宫,就一直让他们留在公主府可好?”

郑珣摇摇头:“先看看情况吧。”

“怕就怕他们一心求死……”

“若真如此,我也尊重他们的选择,我只是拉了他们一把,不是要替他们活。”

旁人未曾经历过他们的痛苦,自然也无权替他们决定生死。

每个人心理承受力不同,脆弱的人总该有崩溃的权利,总不能连想死的权利都没有。

“你这些道理倒是新鲜。”

“姑姑太小看他们了,我觉得他们不会轻生。”

兄妹两人估计要睡挺久,建阳待了片刻就继续去忙正事。

深夜,郑珣从床上爬了起来。

夜黑风高杀人夜。

这个时辰,正适合找人谈谈心。

她来到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忽然一抬头:“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树上,见她走来就准备换地方的两个黑衣人刚探出半个身子,动作戛然而止。

黑衣女子尴尬道:“呃……幸会?公主亦未寝?”

“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吹吹风!好巧哦,公主!”

郑珣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两个黑衣人在她平静的目光里,再也尬聊不下去。

不愧是神异的三公主,不过十岁气场就这么强?

下午建阳长公主进宫递话,皇上不放心,亲自带着御医来给公主诊了脉,没有诊出什么。

离开时,皇上点了他们来保护三公主。

谁想到,他们马失前蹄,被发现了踪迹。这事儿若是传回去,他们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唉,三公主走路没什么动静,速度奇快,丝毫不留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们经历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被发现,除非藏不住。

“说说看,你们是谁。”

“暗卫郑九。”

“暗卫郑十。”

郑珣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哦~我不信。”

郑九掏出一块令牌,自信满满地在郑珣前面晃了晃。

郑珣摇头:“不认识。”

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住得孤僻,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交流,什么令牌,没见过。

嘿嘿,认识,但我不承认

“别跟着本公主,”她警告了一句,“若是闲得慌,去给我炒碗蛋炒饭,有点饿了。”

郑十扭头看向自己老哥:“跟不?”

“公主不让跟啊……”而且不一定能跟上。

“那你会炒蛋饭吗?”

“有点难度,试试,我先去杀只鸡。”

“蛋炒饭需要杀鸡吗?”

“笨蛋,不杀鸡怎么从鸡肚子里掏鸡蛋。”

……

郑珣回来得很快。

但是她没等到她的蛋炒饭,因为灶上熬起了鸡汤。

当然不是郑十做的,而是叫了个厨娘起来,他们只是平平无常地杀了只鸡而已。

厨娘: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不睡觉别人也不睡。

但是鸡汤那是一时半会儿能熬好的吗?

于是,郑珣和两个暗卫,三个人对土灶束手无策的废物蹲在厨房里,眼巴巴等着汤熬好。

厨娘看着三个眼巴巴的娃,大发慈悲蒸了饭,又做了几个菜。

酒足饭饱,人生美妙。

郑珣感动得给她塞了一个银锭。

厨娘乐得露了露一口大牙:“公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做事最是妥当。”

“大娘办事利落,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劳烦大娘找几本书放院子里的小书房,不拘类型,我不挑。”


“王老四,跪下!”李统领厉喝。

王老四不情不愿,旁边一个黑衣少女长剑一挥,带鞘的剑砸在他的腿弯,他膝盖一软,结结实实跪倒在地。

他气急败坏地看向黑衣女子:“老三你做什么……”

郑珣看向李统领:“他好吵。”

李统领利落地卸了王老四的下巴。

郑珣看向剩下的几个人:“自己依次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本事。”

“是,公主。”

老大拱了拱手:“臣魏雁行,若论本事,一是长得好看,二是长得好看又比较能打。”

他说完,伸手拨了拨鬓边的发丝,朝郑珣抛了个媚眼,恣意又潇洒。

李统领被他气得差点拔刀。

郑珣伸手拦住他:“不必。”

是个活宝,人模狗样,至于能不能打,暂时存疑

什么声音?

有警惕的,当场站起;有迷茫的,左顾右盼;有怀疑自己幻听的,拍了拍耳朵……

种种反应不一而足。

魏雁行得意地摇了摇折扇:公主说我是宝哦~

而郑珣没有注意他们的反应,颔首道:“继续吧。”

一个秀美的年轻女子俯身拱手:“老二彭丽,擅长……”

郑珣抬手,意味深长地制止:“你不用说。”

彭丽不明所以,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但是郑珣不在意她的想法,

那个出手制住王老四的黑衣看向其他人:“继续。”

抱剑的黑衣女子简洁地开口:“老三吕梦颖,剑客,能打。”

利落的侠女

老四在旁边跪着,老五接着跟上:“王二狗,老五,擅长养马。”

“养马?”郑珣心中一动,看着他左手的六指,神色有些复杂。

这就是那个组建了一支骑兵的大将、未来的王家军首领?

王二狗:公主对我期望很高啊!

不过王家军?这个名字他很喜欢。

嘿嘿嘿嘿……

老六摸了摸脑袋,接着道:“臣老六尚文,因过目不忘,所以比较会读书。”

郑珣眼睛一亮:“刚好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给郑瑾帮忙的人这不就找到了?

“明日你跟本公主去见见二公主,她会告诉你需要做些什么。”

这次不需要她催促,剩下的人主动开口。

“老七,武修,身法灵活,轻功尚可。”

“老八,齐无渝,这个队伍里第三能打。”

“老九,玉容,擅长易容。”她十五六左右,模样灵动,活泼爱笑,十分让人亲近。

“好!从今日起,你们的主子便是本公主,”她缓缓踱步,沉声训话吗,“本公主要求不高,第一要有用,第二要忠心,若是办不到,我会亲手了结你们性命。”

她虽说带着笑,但是语气十分认真。

除了不被待见的彭丽,其他人皆是恭敬应是。

“对了,我年纪小,还没有单独开府,这几日你们先跟着本公主,后头你们还要继续住这里。”

李统领适时回:“公主放心,臣会为他们留好住处。”

“那就多谢了李统领了,”看自己的新手下们没有因此露出不满,也没有人反驳,郑珣满意颔首,“跟本公主走吧。”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王老四一眼。

……

郑珣刚带着青龙卫们回到建阳公主府,就有下人告诉她蒋御史和蒋夫人上门拜访,他们并没有提前递拜帖,只是送了一张礼单。

上面一长串的东西,金银珠宝、绸缎药材,应有尽有。

郑珣让公主府管家帮忙带青龙卫们去安置,自己则是等待客人来拜见:“蒋大人财力雄厚啊!连见面礼都如此丰厚?”

她这么玩笑着试探了一句。

蒋夫人是个慈眉善目的圆润妇人,笑起来很是讨喜:“我家老爷那日上朝回来后就告诉臣妇,公主和臣妇早逝的女儿很相像,臣妇知道不该将公主与死人相比,但还请公主体谅臣妇和老爷一片爱女之心。”


阿风和阿曼摇摇头。

“我读给你们听。”

这是一本文集,第一篇是游记,故事中主人公因病体难支不得不辞官休养, 游记里记述的就是他回到老家时一路的见闻,内容十分诙谐有趣。

“姑姑说,阿风的手脚情况不严重,就是拖得久了,需要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等痊愈了,可以去游记里写的地方走走看看。不过这之前你们可以尝试习武,强身健体过后,才好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

阿风听到这句话,看了一眼妹妹,结果正对上妹妹看他的目光。

自从获救过后,兄妹二人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亲密,他们很少看向彼此,也很少交流。或许是因为,每次看到对方,就像看到了最曾经最不堪的自己、最痛苦的回忆。

哪怕他们并不是脆弱之人,但是心中的魔障,并不那么容易克服。

但此刻,他们很清楚,他们有同样的信念——保护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

阿曼轻声道:“好。”

郑珣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阿曼这是答应了,她弯了弯眉眼:“好!习武。虽然这个时候起步晚了,但是说不定你们未来也能成为一个小高手呢。”

她也想习武。

她坚信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虽然她有异能,但是异能总有用完的时候,底牌和本事嘛,怎么都不嫌多。

毕竟,大雍的安宁日子也只有十年了。

十年过后,山河破碎,战火纷飞,再也没有安逸闲游的机会。

不过,这些都还尚远,此时,阿曼支着下巴,清风拂动她的发梢。

几片叶子飘落,悠悠落在阿风的手臂上,他眨眨眼,抬头看了看太阳。

郑珣轻轻翻开下一页:“时至三月,春和景明,新柳初发……”

她念了两段,戛然而止。

阿曼侧过头看她,却发现她紧紧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囫囵将整本书翻完,她又将剩下的书粗略地翻了翻。

“怎么了?”阿曼犹豫地问。

“没什么。”郑珣挑出一本书,如常地读了下去。

兄妹二人身体不适合劳累,半个时辰后,郑珣将两人送回去休息,而后就匆匆离开。

她自然没有看到,她离开之后,刚刚和谐的场景瞬变,阿曼和阿风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身边的氛围又回到了压抑得令人窒息的状态。

似乎所有的轻松和安然,都是演给郑珣看的。

与黑暗相伴太久的人,或许也会被黑暗侵蚀。

事情需要一件一件地办,郑珣先去找了建阳。

“你要习武?”听到她的来意,建阳有些讶异,“你以前没学过?”

大雍的公主也是要习武的,当然学到哪种程度全靠自觉。

难道是小丫头后悔当初没好好儿学?

郑珣眨了眨眼:“我也妹学过啊!”

建阳满脸的不可置信:“文课呢?”

郑珣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如实回答:“只上了两年。当时太后去世,耽误了就再也没人叫我回去上课。”

建阳:!!!

她欲言又止好几次。

她听着郑珣心声侃侃而谈,对朝堂自有一番见解,完全没想到她竟只读了两年书。最后,她叹息了一声,同情道:“行,我给你找。”

郑珣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您。”

“我是你的姑姑,不用客气。”建阳摸了摸郑珣的脑袋。

从一开始,建阳面对她的自称都是“我”,她从不曾自恃身份,只是以姑姑的身份在和她交往。

郑珣看的清楚,但她独立惯了,无法回应她晚辈应该有的孺慕,只能默默将这份人情记在心里。


常俢本就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以自己男子的身份为傲,怎么可能甘心成为女子附庸?但是作为卧底,作为驸马,他不得不苦苦压抑着那颗躁动的心

他曾觊觎过贵女,也曾把目光落在郑骄身上,但是他知道,这些人他不能动

直到他遇见了阿风和阿曼,孤苦无依的兄妹,无权无势,多好拿捏,那些邪恶的念头彻底爆发

他囚禁了他们,他没有杀死阿风,因为他要阿曼心甘情愿地迎合他的凌*,他要看着她痛苦不堪的顺从

阿曼想死,但是不能死,她尝试反抗,常俢废了阿风一双腿,她尝试杀了常俢,常俢废了阿风另一双手,她尝试寻死,常俢割了阿风舌头

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想活,不敢死

她只能曲意承欢,当着哥哥的面,被凌*、被折磨,身上的伤一层盖一层,哥哥被下了药,连转头都力气都没有,只能闭上眼,耳朵却清晰地听到妹妹的哭声

他们越是痛苦,常俢越是快活

郑珣眉目沉沉,说完这些,心声再也没有响起。

建阳有些恍惚,喉咙发痒,肠胃里一阵翻涌:“呕——”

郑骄咬着后槽牙,克制住自己的杀意。

常俢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大殿的气氛压抑,有些人心不在焉,有些人一脸迷茫,这一刻,落针可闻。

议事是无法议事了。

朝会跟昨日的宫宴一样,草草收场。

建阳顾不上请太医诊脉,匆匆离开大殿。

皇帝眉头紧皱,召出两个暗卫:“跟上建阳。”

“父皇!儿臣想离宫!”郑骄拦住将要离开的皇帝。

“胡闹!”皇帝低叱一声,“给我好好儿待着,朕和建阳会处理。”

他说一不二,郑骄气得跟头驴似的转了好几圈,但反抗无效。

见此,郑瑾默默咽回那句:“我也想去。”

“郑珣呢?”二皇子忽然道。

三皇子摸了摸脑袋:“可能回去了?”

他们刚刚在设想了一万遍常俢的死法,脑袋嗡嗡的,压根没注意其他。

太子安慰道:“估计气跑了,反正都在宫里,不用担心。”

但是,不管是以前的郑珣还是现在的郑珣,他们都不了解。

此时的郑珣,已经离开了皇宫。

她曾是末世生存基地的一把手,哪怕换了身体,能力已经降到最初的水平也不容小觑。

宫里倒是有些高手,但是他们不会把目光放在郑珣这个“平常人”身上,所以,她离宫的过程还算轻松。

此时的常俢,已经离开小院,回到了公主府。

郑珣没有耽搁,跳进小院,轻松拧断了哑奴的脖子。

照着常俢的方法打开暗牢入口,她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油灯尚未燃尽,阿曼以为常俢又回来了,猛地抬头,看向入口。

许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了,她看着郑珣的目光有些恍惚。

郑珣精神力附着在手上,利落的捏开门锁,然后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阿曼。

她的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阿曼浑身僵硬,第一反应是想要攻击,但是长久被常俢威胁,她已经学会了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郑珣声音平静的伸出手:“我带你走。”

阿曼思考了许久,才理解她的意思。

但是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可能是怕自己妄下决定又给哥哥带去灾难,也可能是不敢相信。

郑珣保持着一点距离,耐心地道:“跟我走,你可想报仇?”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带你哥哥一起。”


他很想罢工,但是偷懒的念头一起,脖子就一阵凉飕飕的。

哟,这是转性了?啧,可惜

覃度支:!!!

你在可惜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可惜什么?!

“陶恒、邱判、孙经赋,今特封尔等为钦差大臣,着令便宜行事,驰往十八省协查书祸,望尔等尽心竭力,扫除积弊!”

“臣领命!”

接着,众大臣又商议了一番细节,一个时辰后,小朝会散去。

陶恒自然而然和郑珣走到一起。

郑珣笑道:“恭喜”。

此番陶恒功不可没,如今被委以重任,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陶恒没有露出多少喜色,沉稳而谦逊地拱了拱手:“若无公主提携,也无以有臣今日。”

郑珣坦然受了,而后有些沉重地道:“你本就得罪了以观书铺背后的势力,这一次差事,怕是并不容易。”

陶恒正色:“臣本就不是通过正统路子进的官场,总不能一点风险不担。此次若是表现好,才算彻底入了皇上的眼,而且……臣也需要功绩来让今后的同僚们闭嘴。”

青年俊秀挺拔,眉目沉静,但是言语间、眼神中,尽是野心。

郑珣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个子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拍他的手臂:“愿君此去,万事顺遂。”

陶恒躬身:“定不负所望。”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都在就此事商讨。

三日后,陶恒带着一队侍卫出发。

郑珣送他出了城,然后去街上买了些吃食和新鲜玩意儿进了宫。

皇帝正在书房批折子,堆得高高的折子在桌上摆了一排,从外头只能看到他一个发顶。

“怎么这么早?有事?”

郑珣将提着的糕点给李孝君,腼腆一笑:“父皇……”

“别装。”

郑珣揉了揉脸,正常道:“父皇,郑九郑十给我呗。”

虽然无论原身还是她,都跟皇帝不太熟,但是她已经察觉到皇帝对她莫名多了亲近和包容。

她脸皮厚,自然要顺杆往上爬。

皇帝把一本批好的折子递给李孝君,放下笔,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御书房大门:“你转身,出去。”

郑珣面无表情地撒娇:“父皇~别那么小气嘛……”

“是朕小气还是你狮子大开口?”

“父皇~”

“你可知道,培养一个暗卫需要多少精力和金钱?”

郑珣眨了眨眼,避而不答:“求求了,父皇~”

就是知道才问你要,我都不嫌弃暗卫会帮你监视我,你怎么还舍不得呢?小气小气

皇帝气极反笑;“给你也不是不行,不只给你郑九郑十,还可以给你十个青龙卫。”

青龙卫由皇帝组建,是他的直属近卫,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好手。

青龙卫要求高,总共也就五百人,有机会薅到十个,郑珣再也端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这么大方?!赚了赚了!

爹爹爹,你是我亲爹,今后你就是我亲父皇!

皇帝:……

说得好像朕小气了就不是你亲爹一样。

他话音一转:“不过,你要告诉朕,你和阿瑾在做什么。”

犹豫一个眨眼都是对她亲亲暗卫和亲亲青龙卫的不尊重,郑珣嘴一秃噜,就全交代了。

“那些游记和话本,有部分背景是参考的褐国,若是互相印证,或许可以推出一份褐国舆图,”她没有把话说太满,又补了一句,“不过,这只是一个设想,能不能成,不能保证,所以儿臣没有四处宣扬。”

虽然如此,已经足够皇帝激动。

“好!好!好!”他站起来,来回踱步,“珣儿,吾之麒麟子也!”

郑珣谦逊道:“这事还要靠二姐。”

“你二姐?”

“对。二姐精通工笔技艺、数术还有计里画方之艺,她见识广博,游走过名山大川,对地理也有所涉猎,不过,二姐尚且年轻,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所以,还需要物色一些人选帮忙。”


想不通。

但是她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被算计,疑惑的念头并没有在脑海之中盘旋多久就被她抛开。

她给李孝君塞了一张银票,李孝君没有收,反而塞给她一个水头极好的玉镯。

“公公这是……”

李孝君笑容真诚:“这是给公主的贺礼。”

也是给她的谢礼。

幸得她的预言,让皇上少了许多操心。更何况,她是大雍的生机,作为大雍人,怎么感激她都是不为过的。

并不清楚内情的郑珣目光复杂,如果是刚穿越的时候,她肯定会怀疑他别有用心,但是一次又一次,她大概也明白了——大雍人就是人好。

她轻轻收好玉镯,含笑道:“公公大方,我就却之不恭了。”

“公主如今应当自称‘本宫’了。”

他一连传达了好几个喜讯,郑珣本想留他坐坐,但是皇上身边离不得他。

待李公公离开后,郑珣展开圣旨看了又看。

皇帝这是在给她撑腰呢。

被忽视那么多年,如王老四那样不知好歹的人肯定不是一个两个,有了这份圣旨,恐怕所有人都要重估一番她的分量。

她愉悦地将圣旨收起,去找自己新收的青龙卫去了。

她可还有件事没有处理完。

将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后,她的目光直接落在彭丽身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宫觉得麻烦,所以只烧一把。”

她弯了弯眉眼,笑容竟显得有些天真。

“过来。”她朝彭丽招手。

彭丽没有动,警惕地看着她:“公主是要拿臣开刀?”

此时,她心中的危机感已经飙至顶峰。

接着,她就看到郑珣迈步到她面前。

她不禁想要后退,但是脑中传来一阵刺痛,然后,一双瘦瘦小小、看起来羸弱无力的手朝她伸来,轻轻巧巧地拧掉了她的四肢。

手脚的钝痛代替了脑中的刺痛,她的意识渐渐回拢,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境况。

“你……”

她看着郑珣的目光活像在看什么妖魔鬼怪。

郑珣料想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瞟了一眼魏雁行:“嘴塞上。”

被点名后,魏雁行收起脸上的震惊之色,从旁边的老五身上撕下一大块布。

老五对于自家时不时就抽风的队长已经习惯,所以神色十分平静。

魏雁行卸掉彭丽的下巴,把布团吧团吧塞她嘴里。

郑珣满意地点头:“本宫想了想,还是应该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环视众人,沉声道:“你们可想知道本宫为何会针对她?”

“臣不知。”

郑珣笑了:“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魏雁行,你不是在查她么?怎么这时候又不知道了?”

魏雁行被她气势一慑,当即跪下请罪:“公主恕罪,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公主眼睛,微臣确实对彭丽有所怀疑,但因没有证据,所以不敢贸然进言。”

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

“你很喜欢雕木簪啊……”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在彭丽目眦欲裂的瞪视中探手拔下她发髻上的簪子,然后,她熟练地将看起来毫无破绽的木簪拧开。

木簪赫然是中空的,里头还藏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是几个蝇头小字:三五鸟投林。

她把纸条递给青龙卫们传阅。

很明显,这纸条上面是句暗语。

老七拱手,主动请缨:“可需要臣审问一番?”

“不需要,褐国奸细都是单线联系,互相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所以,什么也审不出来。”

彭丽见事情暴露,终于不再掩饰真实情绪,得意地睨了她一眼,似乎笃定她无法得到更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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