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平罗星河的女频言情小说《卧底典狱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池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小时前。池平将执刑者的一身行头装进包里,准备去追共工。为了方便卧底工作,他包里一共放了三个手机。对应典狱长、原旨教会都主教、手合会执刑者各个身份,都配置了相对独立的三部手机。确保同一份信息,或者同一个通讯号码,绝不会出现在两台手机上。他刚迈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原旨教会的那部手机里收到了一条讯息,是白星发来的。明面上的内容是一则商业广告,里边的暗语是请他汇报近期的卧底工作。这样的信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一回,一旦没回复,则代表卧底出事了。但池平却发现,这则商业广告的伪装里,格式不对。白星向来不会犯这样的错,很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池平想了想,还是来到了寻常接头的地方——一家本地特色的餐厅里。餐厅的规模比寻常的苍蝇馆要大一些,人流量也多...
《卧底典狱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个小时前。
池平将执刑者的一身行头装进包里,准备去追共工。为了方便卧底工作,他包里一共放了三个手机。
对应典狱长、原旨教会都主教、手合会执刑者各个身份,都配置了相对独立的三部手机。
确保同一份信息,或者同一个通讯号码,绝不会出现在两台手机上。
他刚迈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原旨教会的那部手机里收到了一条讯息,是白星发来的。
明面上的内容是一则商业广告,里边的暗语是请他汇报近期的卧底工作。这样的信息,基本上每个星期都有一回,一旦没回复,则代表卧底出事了。
但池平却发现,这则商业广告的伪装里,格式不对。
白星向来不会犯这样的错,很可能是对方有意为之。
池平想了想,还是来到了寻常接头的地方——一家本地特色的餐厅里。
餐厅的规模比寻常的苍蝇馆要大一些,人流量也多。还没到饭点,里边已经零零散散地坐着五六个人。
白星也在其中,他点了一碗拉面,慢条斯理地吃着。
池平坐在他隔壁的桌子上,老板端上来一碗放满葱花的汤面。碗很大,像个小盆。
随便搅拌两下,就发现,浮在汤面上边的葱花段竟然自己游动起来,排列组合成一个个字。
显然,是白星在利用念能力传播信息。
池平愣了一下,不是,你们的花活都这么多吗?
看到信息的池平很快就不那么淡定了:
“总部已派人下来,对方很神秘,基本上没和星城分部接触;
“下派的人,已经潜入星城联邦监狱。”
这两句话,信息量很大。
最关键的,便是白星的立场。
这家伙现在在给自己通风报信,一定程度上是在背刺总部。
他记得自己和白星的交情好像并没有这么深啊。
随后,又有几行信息浮现。
“对方的能力,和换脑手术有关。
“他可能是教会卧底计划的大医师。”
果然,惊悚地在后边。
这么说来,自己身体的原主人被换脑,极有可能是这个人操刀。那么问题就来了,对方有没有在手术的时候,加进去一点自己的私货呢?
不由得细思极恐,大脑如此精密的器官,一旦被他人掌控,那就意味着,思想和生命都将受到威胁。
一句很简单的话,你如何判定你的想法、行为是自发的,而不是对方让你以为是自发的呢?
“上回事件,执刑者帮了我,我还你人情。
“自求多福吧。”
随着最后两段文字的排列浮现,解散沉沦,汤面恢复了平静。而白星,也起身离开了餐馆。
池平原本打算稍微装一下,随便吃两口再走。却哪知,霍巴的电话打进来了。
“监狱里出事了。”
霍巴的性格,池平向来是知道的。如果他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会打电话来打扰自己。
他更多的是在事情解决后,很平静地告诉你结果,哪怕中间的过程无比凶险。
所以池平在听到霍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不到五分钟,回到监狱的池平,就被霍巴带到监狱里的一处宿舍。
宿舍是个单人间,主要用途是给值班的狱警提供休息的场所,并不是某一狱警的固定床位。
宿舍的地板瓷砖已经被撬开,里面躺着一具穿着狱警服装的尸体。
但这个人却很面生,因为大多数狱警池平都打过照面了,多少有点印象。
他看了霍巴一眼,霍巴边递过来一份资料,边道:
“是前段时间招进来的新人。”
池平这才想起,在前段时间,刘轻语在进入赤红之狐的时候,监狱里也来了三个新人。地板砖里躺着的,正是其中一位。
而发现尸体的,是另一位新人。
他值班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洒了,却发现水慢慢渗进了地板瓷砖的缝隙里。
随后蹲下来敲了敲,发现地板瓷砖下边是空心的,用剪刀插进里边的缝隙,竟然能将瓷砖翘起来。
他很快联想到了很多囚犯越狱的场景,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忐忑。
仿佛立功升迁,就在今日!
很快,他将松动的瓷砖搬走,然后就与瓷砖里边的同事对视了。
当即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瓷砖没拿稳,掉下去的时候磕开了死去同事的天灵盖。
里边空荡荡的,没有脑子。
“怎么死的知道吗?”池平问霍巴。
“让医务所的人来看过了,就是脑子被摘掉后死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脑子被摘的过程中,还是活的,意识清醒。”
池平揉了揉鬓角,那么,尸体的脑子去哪了呢?
他心里冒出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
还是说,尸体的脑子,被装进了另一具身体里?
一瞬间,周围的人似乎都有点可疑。
“监狱里有什么异常吗?”
霍巴挠了挠头:“除了这具尸体,就没什么异常了啊。”
半晌,又道:“还有就是,今天共工绑走了一个囚犯。”
池平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连忙问道:
“这个新来的狱警是哪一科、哪个小组的?平时负责哪些区域的犯人?”
这些问题霍巴便回答不上来了,还是旁边第一科的女守卫长回答了,人事行政这一块,一直是第一科负责。
“第二科的,负责的区域,是男监区B3区域的犯人——”说到这里,女守卫长顿了顿,语气比较凝重:“今天早上被绑走的那个囚犯,就是B3区的犯人。”
池平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他迅速冲出监狱,在脱离众人的视线之后,换上执行者装束,一路狂奔。
全力奔驰的情况下,他的速度是比汽车要快的。
另一边,森林之中。
在李知心控制住黑天之后,共工利用水刃,切进了黑天的鞘翅下边柔软的背部,随后猛地将黑天体内的水分抽干。
黑天原地成为一具变异人标本,没了生机。
在黑天死亡的那一刻,李知心顿感压力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贴身的衣物已被汗水打湿,肾上腺素的作用退去后,感受到了汗水的冰凉。
“我,我还以为要死了。”
李知心躺在地上絮絮叨叨。
“我不管,我回去要减刑!
“要奖金!要工伤补贴!
“要通报表扬,表扬的新闻还要我前妻看到!”
共工也瘫坐在地上,他的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打完最后一场,就什么都满足你。”
“还有一场!”李知心大声惊呼:“你不要命,我还要命!”
“别急啊,这一场,我有把握的。”
“什么把握?你别瞎说,要命的事我不干的。”李知心嚷嚷道:“刚刚来救你,我这辈估计就莽这么一次了。”
共工摆了摆手:
“我们下一场要对付的,是变异人的首领,他只是个被蒙蔽的孩子。
“我前几天,救下她母亲,将她藏起来了。
“她母亲来劝他的话,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李知心站起来环视周围:“他妈在哪呢?”
另一边,池平在往这里狂奔的路上,霍巴又给他发来了讯息。
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一颗残破的脑子。
经过信息比对,这个脑子是李知心的。
池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狂跳!
我知道!
我就知道!
这个李知心,有大问题!
现在的李知心,已经不是原来的李知心了。
所有的线索,在池平脑海中连成一条线。
原旨教会总部下来的这个家伙,先是入职成为星城联邦监狱的狱警,再通过狱警的身份,将自己的脑子,植入了李知心的脑袋里。
而李知心的脑子,被丢弃在了下水道。
现在,这个从原旨教会总部下来的家伙,正蛰伏在共工旁边,随时可以发动致命的一击!
森林里,李知心询问共工。
“那个变异人首领,他妈在哪呢?”
等池平送走刘一庆父女,天色已然微亮。
天地一线间,霞光浸染,很快皮肤就感受到了清晨的燥热。
临走前交代第一科的女守卫长,给袁博提高一下待遇,随后便回去睡回笼觉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池平才算真正过上了高级公务员的生活。
每天刷手机、喝茶、听报告、巡视监狱,接着提出不痛不痒的意见,然后看手底下人装出“恍然大悟如听仙乐耳暂明”的反应。
就在手底下人纷纷奉承的时候,又突然话锋一转,提出相反意见。
手底下人立刻纷纷生硬地扭转话锋,另辟蹊径地奉承起来。
但这样的事情,玩过几次后就没意思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霍巴这家伙似乎当义警当上瘾了。在彻底摆脱嫌疑后,他只要有时间,就戴着黑色合金面具,蛰伏在星城的阴暗角落,等待执行正义的机会。
甚至悄悄把坏人抓到监狱里来关着,自己抓捕、自己审判、自己惩罚,好家伙公检法他一个人干了。
以至于有时候本职工作都缺勤了,但池平一直放任他。
惬意的日子持续了一周,池平见到了一个熟人。
茫来监狱了。
与作战的时候不同,她脸上戴着墨镜,遮挡住了黑洞一般的双眼。
显露出来的身材更让人想入非非。
“我这回来您这,为了两件事。”典狱长办公室内,茫坐在池平的对面,狱警端上来一杯热茶,也不由得朝她偷偷撇去视线。
“你们局里又有案件要我们配合?”池平按着手里的游戏手柄,在茫身后,嵌入墙体的巨大显示屏上,数字人们正在激战。
茫点点头,递过来一份文件。
池平眼睛还停留在屏幕上,他激战正酣:“高度概括一下。”
茫无奈开口道:
“星城有个非法组织,叫做星城自由阵线。我们有确切情报,得知他们正在谋划救出他们的头目。
“他们的头目就关在你们监狱里。”
“哦。”池平应了声,没听见茫继续往下说,他又问道:“就没了?这么厚一沓文件呢?”
牛皮纸制成的文件袋鼓鼓囊囊,封口上盖着殷红的印泥。
茫有点气:“没了。”
池平又沉浸在游戏里头去了。
茫又问道:“我弟弟呢?”
池平下巴一抬,遥指游戏:“死了。”
“死了?!!”
“游戏里死了,又菜又爱玩。”
茫这才反应过来,和池平联机的是他弟弟。
明白弟弟在监狱里过得很不错,连典狱长都陪他打游戏了。因池平敷衍所产生的那一点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去看他吗?”一局结束,池平放下了手柄。
茫点头,随后两人就来到了袁博的VIP监舍。
这家伙早已从八人间换到了单人间,日常的劳动不但被免去了,伙食也好了很多。连没有遮挡物的蹲坑,也挂上了一圈窗帘。
比上次茫看到他时,胖了很多。
虽然没有自由,但快乐是真快乐。
他还沉浸在游戏当中,直到茫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抬头看了一眼,说了句:
“你怎么来了?”随后又埋头游戏。
茫气急,要钻进去揍他。
合家欢持续了好一会,茫才最后又叮嘱了几句:“安心等出狱”、“有问题就找典狱长”之类的话,最后才要离开。
袁博表示明白:“放心吧,有事我会去麻烦典狱长的。”
他语气熟稔,顿了顿又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典狱长也是单身。”说完又靠到池平那边:“典狱长,我姐也是单身。”
茫一愣,顿时觉得有些羞怒,抬脚就踢了一下袁博小腿的迎面骨。
“瞎说什么呢?”
袁博吃痛:“典狱长人可以的。”又朝池平说道:“典狱长,我姐也很可以!”
茫又要来揍他,他连忙躲闪。
监舍里摆着典狱长办公室同款的游戏设备,桌子上的手办、墙壁上的海报,区别于普通监舍的床上用品,还有这小子身上穿的睡衣。
这和居家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茫虽然在和弟弟打闹,但也是留意到这些的。
她只是一句话,却让弟弟受到了这么大的优待,对池平她是心存感激的。
至于男女之事,她现在是有好感,不讨厌。只是弟弟这样明示,让她有些尴尬。
随后她感知到池平呲着大牙在笑,不由得又羞恼了三分,却只有把气撒在弟弟身上:
“你话再这么多,脑袋给你打歪咯!”
其实茫误解了池平的意思,只不过穿越前,池平也是有妹妹的。小时候和妹妹斗智斗力,工作了妹妹爆他金币,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临走前,茫还叮嘱池平,送来的资料一定要认真看。
池平“哦”了一声,茫就知道他不会仔细看,她又拖着池平回到典狱长办公室,慢慢给他解说。
“你还是要认真地对待这件事。虽然说,自由阵线在他们头目进来后,就沦落成二流组织。但他们的头目,还是很可怕的。”
“都抓进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没戴抑制器?”池平好奇地问道。
“他不是被抓进来的,他是自首的。
“另外,之所以说他可怕。是因为入狱前,他给整个联邦都带来了压力,整个星城都时刻绷紧神经。”
“哦?”池平:“展开说说。”
“星城现在除了超能局,还有一个直属联邦综合防卫部的官方超凡组织,叫做赤红之狐。只有一个城市出现评级为特等的危害时,才会有赤红之狐驻扎。
“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监视、抓捕、消灭城市中那些过于强大的超能力,并判断对方是否有晋升S级的可能性。
“在手合会的执刑者出现之前,上一个评级为特等的危害,就是自由阵线的头目。
“当时他同时展示出两项超能力之后,赤红之狐召集了多名A级超能力者,利用三班倒的形式,对其进行监视观察。”
当年的茫还只是一个C级超能力者,被从超能局借调到赤红之狐做辅助工作。
她负责的工作,是每天将特等危害的活动轨迹进行描摹汇总,简单而枯燥。
她从未想过,这样简单枯燥的工作能够持续两年!
而两年内,她的上级,一名赤红之狐的老队员,平常生活中是个糊弄了事、得过且过老咸鱼。
但只要涉及这名特等危害,老队员就像变了个人。她变得异常严苛、易怒、锱铢必较!
有次一名同事在地图上描摹特等危害行动轨迹时,标注停留时长少标注了五秒,老队员的眼神,以及她的那句话,茫至今记忆犹新。
“你要害死所有人吗?”
当天晚上,那名同事便离职了。
两年内,特等危害的活动范围从不超过北城区,直至他自首的那天。
茫见到了她入职以来,超能局、赤红之狐摆出的最大阵仗。
当时超能局的局长、赤红之狐驻扎在星城的队长肉眼可见的恐慌与失态。
黑压压的超能者和武装人员挤在一团。对面缓步走来,形单影只却从容不迫。
他一个人,走出来千军万马的气场。
尽管头顶的武装直升机在轰鸣,但在场的众人还是听清了他说的那句话:
“我是来自首的。”
随后,他在万众瞩目的诧异中,步入了星城联邦监狱。临了,身子一顿,又回头望着全副武装、又忧心忡忡的众人。
“三年后,我再出来找你们。”
此话一出,如一柄利剑,一直悬在众人头顶。
而如今,正是他被关在星城联邦监狱的第三年。
胜利者很大方。
在确认了刚正不阿刘青山确实能联系上执刑者之后,立即打款。
池平是没有平台要求的银行账号的,最后钱打进了霍巴的卡里。
另外,对暗杀池平的报价是两百万,比之前B级超能力者高出四倍,全然是看在S级的面子上。
池平让他等消息,为此,汪灏很高兴。
他觉得S级都决定出手了,典狱长完全不算什么。
随后池平便下线了,他下线的原因是他收到了司法厅发来的通知。
上边督促池平进来提交一份,监外劳动改造的名单来,并且建议以下几名囚犯参与其中。
池平只扫了一眼,把情况和茫简单地说了一下,茫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建议名单里,一共有五个人,四名A级超凡者,一名普通人。
这个普通人,叫袁博。茫的弟弟。
看着茫愈发阴沉的脸庞,池平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吧,随便建议,我不接受就行了。”
茫低声说了句谢谢,就没再表示,她把感激放在了心里。
随后各有心事的三人,各回各家。
池平来到楼下的时候,发现之前诺瀚生物送的车,已经被开回去了,好在池平将他们送的东西,包括含金的请柬,都一股脑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开回去也好,依照现在的情况,双方早晚都得干一架。
他家在17楼,打开门的时候,里边黑压压的一片。没有光亮,没有声响。单身是这样的。
他伸手去摸鞋柜上的开关。
忽然间,一把锐利冰冷的匕首刺在了他的第二和第三根肋骨之间。
这是心脏的位置,但匕首在刺破衣服抵达肌肤后,便再难寸进。
你以激活了词条:钢铁之躯
就在池平伸手拿住刺杀之人的手腕时,黑暗中一声枪响,火光闪烁,房间内明灭在一瞬间。
但池平还是看清了刺杀的两个人,他有些吃惊。
五秒后,池平还是将灯打开了。
此刻地上已经躺了两个人。客厅的真皮沙发,也被刀子划出了一个半米长的口子,让池平有些心疼。
典狱长一个月的工资不一定买得起这一套沙发。
至于地上倒着的两个人,池平晚上刚见过。
正是悍匪兄弟。
审讯完之后,池平将悍匪兄弟分别关押在两个监舍里,但不知怎么的,悍匪兄弟竟然越狱了。
还比池平先一步,埋伏在屋内。
这两货已经被池平打晕了,但扛着俩活人也不好直接跑回监狱。
他打电话让霍巴开车过来,不到二十分钟,霍巴的二手老爷车突突突地就来了。身体原主和霍巴的钱,都鲜少花在自己身上。
大部分都扶危济困了,行侠仗义也要开销的,好不好。
池平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时,一股子无法言喻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
池平都快吐了,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后备箱里还有陈年积血,已经变成黑褐色了。
他车子的后备箱远比茫的后备箱要小,塞进去一个之后,另一个怎么也塞不进去。
池平想着,干脆放到后座算了。
哪知道霍巴这个家伙,将后边一个人,双腿打折,再归置归置,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过于硬核、流畅。甚至在这名悍匪疼醒的时候,霍巴只是顺手一拍,又晕过去了。
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像是在处理一只鸭、一只鹅,他知道在禽类的脚关节处一扭,就能把脚掌卸下来,刀都不用。
他也知道把人的哪部分骨头打折,可以填满后备箱,又不要了这人的命。
果然,行侠仗义的果然心都狠!
两边路灯在飞速倒退,车辆驶向监狱。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很少,更何况监狱还在郊区。
池平打开了车窗,夜风灌进来,撩乱了池平的头发,也带来些许凉爽与快意。
但,很快,快意就结束了。
因为车被狠狠地追尾了一下。
追尾的是辆货车,13米的车身,3米的高度。向一只机械巨兽,撞上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铲着霍巴的二手车,在公路上加速!
二手车的后视镜,反射着身后打车的远光灯,有些刺眼。
霍巴紧踩刹车,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很快,又有一束灯光从前面照亮了霍巴满头大汗的脸。
二手车的正前方,又有一辆重开卡,迎面驶来。
强烈的远光灯,让霍巴看不清重卡司机的容貌。
空旷的马路上,两辆重卡在同一车道,相向而行!
重卡中间,是一辆破二手车。
陈旧又渺小。
远光灯越来越近,破二手车内被照得通明!
似乎下一秒,就能看到血肉横飞,变形的汽车部件扎入肉体,巨大的冲击力碾碎骨骼。血水在寻找扭曲变形严重的车里寻找缝隙,然后淌了出来。
但真实的情况是,下一秒。
两辆高速行驶的重卡,被池平、霍巴徒手拦停,高高举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重卡抖了抖,各掉出一个驾驶员来。
借着重卡上还未关闭的远光灯,池平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
是悍匪二人组!
池平脸色一变,连忙去打开二手车的后备箱。但后备箱被撞击得严重变形。池平只有用蛮力,将整个后备箱掀开!
里边两具紧紧叠在一起的尸体,已经在撞击下死去了。
但仍能分辨得出,这也是悍匪二人组。
此刻不用想,最先袭击池平的初代悍匪二人组,肯定还在监狱里,压根没有越狱。
二代悍匪入室暗杀,三代悍匪重卡夹击,想送池平再穿越一次。
这下,轮到池平头疼了。
这些悍匪哪来的、怎么回事,先放一边;
问题是有多少,他会不会一直袭击,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
看来那个“胜利者”能量不小。
最后,池平和霍巴就近找了个地,把死去的二代悍匪给埋了。拉着三代悍匪,开着他们的重卡,往监狱去。
到了初代悍匪的监舍时,又吓了池平一跳!
这哪里还是悍匪,明明是两个皮包骨的老人。如果不是身上的衣物,池平恐怕已经认不出他们来了。
他们躺在地上,一个气若游丝,一个已经老死了。
气若游丝的,看见池平手里提溜着的三代悍匪,神情一震,猛地要从地上爬起来,拼命想说些什么。
却哪知,这几个连贯的动作,要了他的命。
只十数秒,也嘎了。
池平现在知道了,这种悍匪,可能就是个耗材,命不长的。
尽管监狱方面已经开始准备,却未料到袭击提前,还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原旨教会似乎对监狱颇为了解,在第一波攻势中,便摧毁了监狱中的通信基站,阻断了监狱求援的脚步。
袭击发生的瞬间,负责警备的守卫长来到你的办公室,却发现空无一人。连同你一起消失的,还是监狱最高战力,钢铁之心:霍巴。
守卫长在办公桌上发现了你的留言:拖延时间。
守卫长陷入崩溃,他在你的办公室里爆了粗口。
原旨教会发动的第二波攻击,使监狱中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震撼。
无数巨石拖着长长的尾焰,砸落在监狱当中,一时间建筑损毁,房屋倾斜。
对方的A级超能者出手了,无数人在祈祷典狱长和钢铁之心出现。
被洞穿的监狱外墙,源源不断的敌人从外面涌入。
无数枪口在吞吐着火舌,爆破声中滋生着混乱和恐慌。
残破的高墙之上,一名身穿纯白罩袍的超能者睥睨四方。
很快,他的视线和守卫长对上了,后者察觉到了A级超能者的压迫。
守卫长视死如归,带着破釜沉舟的信念,
守卫长组织进攻,一往无前,
守卫长溃败,
守卫长收拢残部,退守武器库。
武器库的大门是由三十公分厚的钢板制成,整个武器库仿佛一间钢铁地堡,易守难攻。
巨大的动静和冲天的火光,哪怕在郊区,却还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星城的执政者们,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
他们尽管表面镇定,但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内心已忐忑不安。
卧底并没有传递出攻击时间被提前的消息,星城官方的卧底此时已经失联。
星城联邦监狱也已经失联,只知晓当前状况惨烈。
超能力者们和武装部队正在迅速集结,但无法第一时间赶到。
一个个坏消息不断摧毁着执政者们仅存的镇定,巨大的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另一边,火光冲天的星城联邦监狱。
武器库中,非战斗人员惶恐不安地缩成一团,心惊胆颤地听外边的动静。
守卫长和一众警员们,已经在武器库的入口做好了简单的防御工事。
之所以警员们还能这么镇定,是因为守卫长不断地告知警员:典狱长、霍巴正在外面和袭击者厮杀。
并且联邦已经收到消息,支援即将抵达。
他收走了所有计时的东西,并且将时间延时报给在场的所有人。
在警员们相信坚守就能胜利的时候,守卫长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
而就在此时,监狱内某处废墟中。
断壁残垣沉浸在黑暗中,外面枪声依稀可闻,爆炸的火光时不时映衬出池平的脸部轮廓。
他对面,是原旨教会的A级战力,代号叫白星。
池平看了看手表:“联邦的支援部队快到了,你们这边怎么样?”
兜帽盖住了白星大半张脸,火焰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他轻声道:
“按照你的要求,尽可能地营造出最大的声势,声响、火光、爆炸足够震撼,人手方面,无论是数量还是超能者质量,都全面压制监狱方;
“联邦高层的车队那边,我们会给予佯攻,给上层制造心理压力;
“舆论方面,等到明天,你就会见到。但,消息很快会被星城官方压制。”
池平点点头:“很不错了,这次多亏了你们。”
“不,教会要谢谢你。”白星认真道:“你的消息,不但帮我们揪出了卧底,避免了损失,还为教会提供了一个隐蔽的宣教场所。
火焰悦动,周遭建筑物的阴影在摇曳。白星神情严肃郑重。
“你是教会的功臣。”
池平也配合地严肃了两秒:“我也只是在贯彻我的信仰。”
随后他起身,对着守在门口的霍巴道:
“走吧,该我们登场了。”
武器库内,守卫长通过巴掌大的小窗观察外边的动静。但紧接着,外边的枪炮声便小了,只看见火焰下摇曳的影子。
大门传来的“吱呀”声,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三十公分厚的钢铁大门上,手轮缓缓转动。
尽管知道外面开门的极有可能是自己人,但所有枪口还是在第一时间对准门口。
门开了一条缝,霍巴那张憨厚又满脸汗水的脸,出现在门缝里。给室内的所有人带来巨大的心安。
“成功了。”霍巴说完这句话,踉跄了一下,瘫坐在门口。
守卫长马上将他拉了进来。
就隐约听见外边有人在喊:
“伊玛目死了。”
“伊玛目没有殉教,伊玛目受伤了!”
乱七八糟的呼喊声混成一片,唯一明确的信息却是:对面陷入了混乱。
守卫长一愣,随即狂喜。
原旨教会是外来宗教,“伊玛目”的意思是引路者、带领者。是这次劫狱行动的指挥。
守卫长随后从霍巴疲惫的话语中得知,就在监狱众人吸引火力时,池平和霍巴找到了这次劫狱行动的首领,并对其进行了斩首行动。
虽没有杀死伊玛目,但池平用狙击枪将其打成了重伤。
随后,原旨教会A级战力保护重伤的伊玛目撤退。
守卫长带着狱警们陆续走出武器库,随后一遍遍搜索着残余的敌人。
黑暗中,警笛声由远及近。机械巨兽在轰鸣,红蓝色光芒在黑夜中交替闪烁。
超能管理局和武装部队来了。
冲天的烟尘在黑夜中依稀可见,车辆像发狂的猛兽,铆足了劲朝断壁残垣冲来。
数百号人,在抵达的一瞬间依据地势,自动结成攻击阵型。
无人机像夜空中被惊起的萤火潮,遮天蔽日般汹涌。
热武器被安置在了外围,直升机的探照灯之下,废墟之上矗立着一个人影。
等到战斗部队都靠近时,眼前的景象带来的震撼让他们刻骨铭心:
武装直升机在空中盘旋,地面涌起一阵阵尘土浪潮。探照灯扫过断壁颓垣,一个身影拄着狙击枪,有些佝偻。
他抬手抵挡着探照灯的强光,半俱身躯浸染着鲜血。他的手紧握着狙击枪,腹部被开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原本穿在身上的外套被胡乱地扎在了腰间。
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见有人影过来,他下意识地踉跄起身,又要架好大狙。
但,枪的重量反而让他重心不稳,从废墟上滚落下来。
这到底是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战斗啊!
很快,有超能者出现在他的身边,一手握住大狙,一手扶着他的人。
“典狱长先生,我们来迟了。”
池平费力地抬头看了超能力者一眼,他的眼睛已经不能完全睁开。确认过后,支撑身体的意志速崩塌,瘫倒在后者的怀里。
你的事迹,让星城的联邦战斗成员对你肃然起敬!
于黑夜中斩首,在破晓前坚守,人群中开始流传着你的威名!
原旨教会、联邦高层、超能局、联邦监狱进一步认可你了的忠诚和能力。
霍巴在你腹部造成的伤口,让你陷入了失血和高烧,你被送入医院治疗。
原旨教会对叛徒进行了“天诛”,并将天诛现场进行了直播。
由于原旨教会造成的恶劣影响,你被星城高层更加重视。
通过该次事件的演绎,你关联了词条:双赢、挚友。
见池平问话,老囚犯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神情拘谨地站着。
前者摆摆手,让一旁的第一科守卫长先去忙。随后打开了老囚犯的档案。
刘一庆,手合会组织成员,因多项罪行被判有期徒刑16年。
档案上的照片和老囚犯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照片是入狱时候照的,照片上的人才三十多岁。虽然也是平头,但比现在有精神得多。
他家境普通,21岁考入联邦企业,成为一名印刷相关的技术工人。
捧着铁饭碗,从容结婚生女,本可以平静地过完一生。
但后来,联邦企业改制,大量技术工人下岗。加之市场技术革新,他的工种不复存在。
这时候他已经三十四五,随后干起了摩托出租。虽然不如联邦企业稳定,但好在能养家糊口。
近四十岁时,城市禁摩,又在网约车的冲击下失业了。
这个时候想学新技术,已经来不及了,他成了时代的弃子。
妻子离开了他,女儿刚上初中,正需要钱。
经受过生活的反复摧残,却又刚好遇上了手合会的上任执刑人。
在执刑人的帮助下,觉醒了超能力,他开始当义警,顺便劫富济自己。
慢慢地,他的经济状况因此得到改善,也有新的女人愿意和他接触。
但坏就坏在,他想帮助更多和他一样陷入困境的人。随着出手次数越多,他开始暴露在超凡局的视野下。
他被捕了。
被捕后仍然不愿意交代手合会的情报——
直到他女儿上了大学,超能管理局要断了他女儿的助学贷款,以及在她的履历上,标注他的案子。
并且频繁去他女儿所在的大学。
这两件事,放在家境稍微富裕的人身上,咬咬牙也能忍。
但刘一庆不一样,他经历过底层的挣扎,他怕女儿也陷入这样的泥潭。她还是个女生,要经历的,恐怕更多。
刘一庆交代了部分手合会的内容,继续他的服刑生涯。
好在他表现不错,女儿也有来看他,他获得了几次减刑。
档案上标注着他出狱的日期,还有一周。但档案旁还有今早上,超能管理局地过来的资料。
着重标注了刘一庆是手合会前成员,近期手合会在星城活跃,需要认真对待。
话里话外在暗示监狱方面,取消刘一庆的减刑,让他再待一年。
模拟器弹出提示:
是否听从超能管理局方面的建议,取消刘一庆的减刑?
是/否
池平看完厚厚一摞档案,刘一庆在那站着,门口的皮鞋倒是被他擦得很干净了。
“要出去了?”池平问他,刘一庆连连点头,眼里有欣喜在激荡。
“有人来接你吗?”池平问。
“有的有的,我女儿。”他说着,由衷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得更深了。
“最近外面不平静,手合会又在闹腾——”
池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向刘一庆。后者果然神色紧张起来。
“有人建议取消你的减刑,等外面消停了,再考虑你的事情。”
说完这句,刘一庆的脸色已经垮了。
一股子怒火“噌”地从他窝囊了十余年的身体里燃起,但脖颈处,抑制器传来的束缚感让他迅速冷却下来。
“一两年,也——还好。”他喃喃地说着,眼里已经是一潭死水:“我——”
“但我没听他的建议。”池平淡淡道。
刘一庆心中升起希冀,眼里死水再起微澜,他静静地等着池平下一句话。
“出去好好生活,说发财什么的太虚了,我就祝你诸事顺遂吧。”
刘一庆心中泛起酸楚,连连感激的点头。
趁着刘一庆感动之际,池平又问了关于手合会的情报。
但他的情报都是十余年前的了,基本上已经无效。
他摆摆手,让刘一庆收拾了打扫的工具,和狱警回了监舍。
池平再看模拟器,上面的信息:
是否听从超能管理局方面的建议,取消刘一庆的减刑?
是/否
池平点了否,模拟开始。
你拒绝了超能管理局的提议,刘一庆将照常刑满释放。
由于超能罪犯的特殊性,刘一庆仍有两个月的监外观察期。
期间并不会将他的抑制器取下,而是在两个月的观察期之后,依据其表现决定是否延长或者摘下。
一周后的凌晨三点,刘一庆出狱了。
和池平前世影视剧中的情形不一样,监狱一般都是在凌晨三四点分批次释放刑满人员。
监狱在城市边缘,凌晨时分空荡寂静,两排路灯蜿蜒如龙。
凌晨两点左右,监狱外边已经汇聚了一批人。他们是刑满释放人员的家属,等三点后的几批释放。
他们会准备好新的衣服,等接上他们的亲属。就去最近的酒店或宾馆,让刑满释放人员洗个澡,换上新衣服。
监狱里穿出来的旧衣服就扔在了酒店的垃圾桶里,有告别过去,重新开始的寓意。
三点一刻左右,刘一庆出来了。
他顺着被释放的人流,往监狱大门走去。
其实出狱的人,大部分并没有多少喜悦。他们已经和时代脱节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多的是陌生感与惶恐。
在监狱大门,刘一庆并没有看到来接他的人。
他仔细在人群中寻找,一个星期前,他就与女儿通过话,确定了出狱时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街道上越来越安静,人越来越少。
最后,只有刘一庆的单薄身影矗立在路灯下。
接他的人没来。
胡乱猜测带来的惶恐已经满布他的内心,他心里不停地祈祷。女儿只是弄错了日期,千万不要出事。
出狱后,就要像典狱长说的一样:诸事顺遂,好好生活。
四点半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去找女儿了。
他被关押了十余年,没有智能手机,只有女儿的一串电话号码,和在监狱里考的厨师证,以及监狱方面给的几百块钱的路费。
这部分路费还是池平身体的原宿主,担任第一科室的守卫长时,为所有刑满释放人员争取的。
刘一庆的女儿并没有如约而至,满心忐忑的刘一庆在监狱大门等了许久,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
他乘车前往女儿的住处,由于长期的狱中生活,他对汽车的鸣笛声感到警惕和畏惧。司机对他投以诧异的目光,很快猜出他的身份。
他的一切行为都很拘谨、木讷,但最后还是找到了女儿的住处。
他一直在敲门,但无人回应。
他守在门口,紧张了大半夜的他,在楼道里,靠着女儿房间的防盗门缓缓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敲门,还是没有反应。
他还是撬开了女儿的房门,房间内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他女儿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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