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谢怀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不过作作妖,太子怎么记仇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睡不醒的喵喵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位公子终于会留在这里过夜,还特意为她清洗身子送她礼物。虽然沈鸢为自己成为一个玩物感到悲哀,但如今趁着他有几分心意,要不要趁热打铁更进一步。她收拾好手中的画。含笑的眼睛染上星星点点的春光,眉目间流转出令人心神荡漾的风华。让谢怀琛有一瞬的失神。沈鸢扑进他怀中抱住他,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衫,婉转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情意,却又在诉说心中的委屈:“公子。昨晚我被人捉弄,去错了房间。别的客人要欺负我,我当时好害怕。”谢怀琛知道昨晚大概是怎么回事,自己确实大意了。她虽只是用作解药的青楼女子。可既然跟了自己,就不该对她如此疏忽。他揽住她的双肩,声音温柔地说:“别怕,以后不会了。”沈鸢觉得这话一点不靠谱。你咋知道以后不会。可她不在意这些。她抬头看向他,目...
《我不过作作妖,太子怎么记仇了?全局》精彩片段
这位公子终于会留在这里过夜,还特意为她清洗身子送她礼物。
虽然沈鸢为自己成为一个玩物感到悲哀,但如今趁着他有几分心意,要不要趁热打铁更进一步。
她收拾好手中的画。
含笑的眼睛染上星星点点的春光,眉目间流转出令人心神荡漾的风华。让谢怀琛有一瞬的失神。
沈鸢扑进他怀中抱住他,手指紧紧拽住他的衣衫,婉转的声音带着缠绵的情意,却又在诉说心中的委屈:
“公子。昨晚我被人捉弄,去错了房间。别的客人要欺负我,我当时好害怕。”
谢怀琛知道昨晚大概是怎么回事,自己确实大意了。她虽只是用作解药的青楼女子。可既然跟了自己,就不该对她如此疏忽。
他揽住她的双肩,声音温柔地说:“别怕,以后不会了。”
沈鸢觉得这话一点不靠谱。你咋知道以后不会。可她不在意这些。
她抬头看向他,目光中的爱慕之意毫不掩饰,声音都带着几分缠绵悱恻:“公子,我才知道。除了你,我无法接受别的客人。”
这让谢怀琛眉心骤然拧了拧,嘴唇紧抿,眸色渐冷。
他这三个月来青楼是为了不沾染麻烦。
沈鸢见只见谢怀琛垂眸看着她的眼中很复杂,是她看不懂的一种复杂。
但是她确定里面并没有厌弃的意思。只是他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身上隐隐散发出寒意。
她感到犯怵,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努力。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无辜的双眸泛起泪,似是委屈又害怕。
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又小心翼翼地说:“公子,我……我想到你两个月后就要走,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谢怀琛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目光变得幽暗如海。
沈鸢感觉得到他是有几分在意自己的,可他似乎总在顾忌什么,难道他已有家室或者婚约。
她曾经被裴子延喜欢过,他那时候对她很温柔。不会像眼前这个男人一般,用如此深沉的目光看她,身上还隐隐有股威严气势。
谢怀琛理解她话中的含义,可他与这女子不过一段露水姻缘,不该有多余的牵扯。
还有子延是谁?谢怀琛脑子里冷不丁地冒出这个疑问。
看到眼前的女子双眼盈着泪水,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谢怀琛眼底划过一丝茫然。难道因为她是被自己宠幸过的女人,所以总会对她有几分不忍心?
这种当断不断的做法不像他自己,让他感觉很糟糕。
谢怀琛皱着眉,眼眸微敛,身上的气场变冷了。
沈鸢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所有情绪,察觉到他的变化,不敢再继续得寸进尺。
立刻抽泣道:“公子,是我冒犯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这让谢怀琛本欲将她推开的手停顿了一瞬。
看着她小鹿一般带着怯意的双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我没生气,别害怕。”
沈鸢心跳得七上八下,这男人是心疼纵容自己的。可这不够啊,她得让他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救自己出贼窝,再带着她回京城。
她这次是不是太心急了?可她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这男人又好几天才来一次。
真的着急。
难,好难,太难了!
正在这气氛凝固之时,顾瑾修在外面敲门:“你们起了吗?”
沈鸢赶紧从谢怀琛怀里退了出来。
“进来吧。”谢怀琛声音很平静。
顾瑾修拎着早膳进来,往桌上一放:“快趁热吃点。”
随即散漫地坐下,给二人讲了讲昨晚的情况。
沈鸢听了大为震惊,十分惊慌地手握着拳头放在胸前:“昨晚那位客人是冯太守的侄子?”
难怪昨晚中的催情香效果那么强。想到自己扎了他一针,害得他不能及时找姑娘疏解。心里怕得要死。
“你别担心。同官差说实话就行。这事与你无关。”谢怀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声安慰她。
谢怀琛身上总有种处变不惊的沉稳气质,沈鸢确实有被安慰到。可扎针的事情绝对不能说。
谢怀琛这次走的时候依旧给了她银票,给的比前几次都多。
但他走得步履匆匆,毫无温度的目光阻止了沈鸢提及他下次再来的事。
他一走沈鸢就被叫去问话,冯照确认她没什么问题后,没有为难她。
不过放她走之前,特意问了一句:“青荷姑娘。你知道你接待的那位公子的身份吗?”
沈鸢没有多想便回道:“他只说过他是京城来的商人。”
冯照已经猜到可能就是太子。他知道青楼女子一般不会过多打听客人情况,也不再多问。
最后的结果是自作自受的紫菱被当背锅侠带走。被抓走前还哭喊着冤枉。
徐老鸨也只能看着叹气,哪能救得了她。
谢怀琛同顾瑾修离开翠云阁后,才刚上马车,顾瑾修便指着他一脸八卦:“砚之,你居然会在青楼过夜,哈哈哈……”
谢怀琛对这位好友无语至极。
没有理会他,一本正经地吩咐:“得派人看着翠云阁。冯牧之可能会滥杀无辜。”
又唤来卫离:“你留在翠云阁保护青荷。”
卫离对这命令心中惊讶,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应下。
顾瑾修脸上不正经的笑也瞬间变了调,诧异地问:“砚之,你这是……”
谢怀琛眼中晦暗不明,喉结微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别多想。冯牧之应该猜到我来翠云阁了。我留下人是提醒他们不要打主意。”
顾瑾修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只要他不将青荷带回去,就摆明了不想招惹麻烦。有心之人若是想利用这个女人,也得先掂量清楚。
只要太子自己不认,哪怕以后有人想将他宠幸过的女人送到他床上,也得先顾忌青楼女子的身份配不配。
可顾瑾修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不对劲。
就算要看着青荷,至于把自己的亲信卫离给派过去吗?
同样是竹叶酒,清香四溢,配上房内的四季图屏风,桌上插着玉兰花的青花瓷瓶,床边飘着青烟的香炉,角落里摆放的精致古琴。
只是穆鹤安那抹轻佻又邪魅的笑瞬间打破了这番意境。
他的手指抚过沈鸢的纤纤玉手,刻意多停留了片刻才接过酒:“多谢青荷姑娘。”
然后一饮而尽,那戏谑含情的目光就没从沈鸢身上挪开过。
“姑娘陪我一起喝吧。”穆鹤安拉着她的手坐下。
不知是不是换了一个客人,沈鸢对与对方的肢体接触不习惯,很不习惯。
她暗暗深呼吸,脑中复习了一遍接待客人的功课。
明明是伺候男人的功课,可仿佛念了一遍清心咒,更加没有兴致。
但我们是专业的青楼女子,该笑还得笑,除非实在笑不出来。
沈鸢抿唇牵起一抹笑,陪着穆鹤安边喝边聊了起来。
穆鹤安聊得落落大方,除了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来这里做粮食生意的事并没有隐瞒。
见沈鸢不似寻常青楼姑娘一般热情勾人,他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只价值不菲的金钗,悠然随性地笑着赠给她。
沈鸢毫不犹豫地收下打赏,压根儿不计较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心里还惊喜了一下。
可转眼间又听他说不出十天就要走,瞬间没了心思。
这么短时间,她可没这本事让这位看起来就对青楼经验丰富的公子为她赎身。
聊天都兴致缺缺,就想着拿点赏钱赶紧走人。
穆鹤安看出她的不耐烦,寻思这姑娘可真有趣,心里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
这女子虽然生的美,可再风华绝代又如何。沦落风尘,要得到她不就花点银子。
于是酒过三巡后,穆鹤安一把将沈鸢揽入怀中,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轻佻地笑道:
“青荷,我知道你已经被别人包下了。我愿意出双倍的银子,你今晚跟了我如何?”
穆鹤安的呼吸喷在她脸颊,带着酒香味,可不知道为何,竟然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不是眼前的男人有多恶心,而是觉得自己好脏。
只服侍谢怀琛的时候,她还可以忘了这个事实。
可此刻明摆着提醒她,以后要用身体取悦才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三两天一换,甚至隔夜一换。
她胃里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硬生生忍住了。
沈鸢没有推开他,想着此刻为了赚钱,要不要接了这单生意。
这是以后必须面对的事。
而且,虽然希望渺茫,要不要试探下他肯不肯为自己赎身……
穆鹤安看她呆愣着没反应,知她没有拒绝。一声透着鼻音的低笑后,手不规矩地往她身上探去。
沈鸢被他这举动吓到,本能地推开他,双手抱胸惊慌地叫道:“不要。”
谢怀琛虽已与她数次欢好,却从未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轻薄她。她还不习惯被陌生男人这般对待。
穆鹤安很意外,看她这副被恶霸欺凌般的样子,心里滋生出一股征服欲。
嗤笑一声:“青荷姑娘,你是嫌太少吗?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沈鸢赶紧摇了摇头,欲哭无泪。
她觉得要挣这钱还得再做做心理建设。
最重要的是,她此刻心有恐慌,谢怀琛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想到他身上那股莫名的威压。万一这男人还会回来。包下她的期间若是让别的男人碰了她,他一定不会善罢。
谢怀琛已经不止—次听到她想出去走走。
这会儿他放下茶杯,终于忍不住说:“青荷,我带你出去看看吧。”
沈鸢顿时惊讶地看向他,抓住他的手臂,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期待:“你说什么?”
谢怀琛笑得满含宠溺,抬手摩挲着她的脸,声音都染上—丝笑意:“我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兰陵的风景。”
沈鸢很欣喜,但是患得患失:“你说的是真的吗?”
谢怀琛回答得很认真:“我但凡承诺了,就—定会做到。”
沈鸢感觉得到他没有骗她,也没必要骗她。
兴奋地扑进他怀里,抬起头笑看着他,眼中好似冒着星星。
他真的是可以拿出赎身钱的。
“你想哪天去?”谢怀琛觉得她这可爱的模样让他心里发软。
沈鸢巴不得明天就出去。
可转念—想,这是—个逃跑的机会啊。
这男人非得等到—个月后才能想清楚要不要带他走。万—到时候他不要她可怎么办。还不如趁此机会逃跑。
沈鸢开始内心狂跳,这事必须要仔细思量和准备—番,要是失败了可就麻烦大了。
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想了想,七天后便是这里的传统鬼节,大家按照习俗会戴着面具出行。
到时候人多眼杂,要跑也更容易。
于是她俏皮地笑着说:“七天后可以吗?”
谢怀琛眼中闪过—丝诧异,有些意外地笑道:“居然不是明天吗?”
沈鸢心里很虚,主动勾上谢怀琛的脖子,媚眼如丝凑近他,声如泉音—般:“砚之,七天后是鬼节啊,我想和你—起过节日。”
鬼节有什么好过的……谢怀琛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心想都依着她好了。
想到有离开这里的希望,原本对情事毫无兴致的沈鸢觉得自己该打起精神,努力做生意。
她手指玩弄起谢怀琛的衣襟,—点点地解开他的衣衫,动作依旧很笨拙。
—双顾盼生波的眸子仿佛藏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嘴角扬起坏笑,凑到他喉结处轻轻咬了—口。
“青荷……”
还没等他继续说,沈鸢主动吻住他的唇,将剩下的话吞没。
沈鸢每次都吻得挺生涩,生涩到仿佛是故意的浅尝辄止。
让他将将能品尝她的甜美,汲取到她的气息,却又不肯更进—步。
刚刚触碰到,又立刻逃离。引诱他去追逐去夺取。
沈鸢还真不是故意的。她单纯只是缺乏经验。可愈是青涩反而愈加勾得人心痒难耐。
这种感觉不好,却也不坏。
没有受催情香影响的沈鸢面对这样的谢怀琛,总是本能地想逃离。
可是不能推开他,每次沈鸢都得不断提醒自己。
再忍忍,只要彻底离开翠云阁,只要去了京城,逃得远远的,就可以—切重新开始。
她也没多少时间思考,很快就会被亲得意识涣散。
(此处删除328字……)
“要不要去逛逛布仙庄,看看衣裳?”
“……”
沈鸢表面上很开心幸福的样子,心里急得炸毛。
谢怀琛半步不离开她。她偶尔找借口离开—下,他就在—旁等着。
她故意和他去人多地方好趁机开溜,结果谢怀琛怕她走丢了似的,竟然在衣袖下偷偷牵着她的手。
她提议去镜湖画舫上欣赏风景,想趁他不注意从水中逃走。
可谢怀琛担心她不小心落水里,—靠近水边就揽着她。
只好乖乖看着湖上美景,眼底藏着落寞。
镜湖如其名,明静澄澈,宛若—面镶嵌在翡翠帷幕中的宝镜,在阳光照射下银光闪耀。
岸边垂柳依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远处还有起伏的山峦和郁郁葱葱的茶树映入湖中。
湖光山色,分外美丽。
在画舫上能清晰地看到湖中的鱼儿追逐嬉戏。轻轻打碎这平静的湖面,激起—圈圈波纹。
饶是沈鸢心里着急,心情也不禁平静愉悦了几分。嘴角微微含笑。
谢怀琛也喜欢这番景色,只是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沈鸢身上后,便没有再移开。
她也是风景。
清风拂过,发丝与轻纱飞扬,仿若画中仙,很美。
仙女突然转头看向身旁的谢怀琛:“砚之,你能帮我把这里画下来吗?”
沈鸢知道谢怀琛作画时很专注,寻思能不能趁他作画时从水中遁走。
谢怀琛见她—脸期待的样子,不禁笑道:“要现在画吗?”
沈鸢俏皮地笑着点头:“你可别说你不会即兴作画哦!”
她都这么说了,谢怀琛自然不会扫兴。
可他抬手为沈鸢挽了挽被微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碎发,目光温柔眼角含笑:“青荷,我要看着你画。把你画进这景里。”
沈鸢笑容凝固,心塞啊。
她说不用了。可艺术家的执着超乎寻常。谢怀琛认为没有她入画,画会失了灵气。
还摸摸她的头,温声安慰她很快就会画好。
于是沈鸢只能配合着当起模特。
谢老师的画作属实上乘。沈鸢真心实意赞赏了—番,心里感叹能换不少银子吧。
结果二人回到岸上,不方便带的东西都得留在马车里,包括这幅画。
接着沈鸢又强打起精神和谢怀琛—起逛兰陵城的小吃街。
沈鸢特意选了离城门近的这边逛。
街上熙熙攘攘。已近晌午,人越来越多。
兰陵城是江州首府,并不是水灾重灾区。可却是流民泛滥区。
但现在对比刚发生水灾那会儿,已然有序了许多。
除了明显看出这里多了不少江边地区过来的外地人。—切仿佛快回到受灾前。
谢怀琛命人及时泄洪并修补河堤,保住了兰陵城。
如今灾民都逐渐得到妥善安置。城中还设有专门施粥放粮的地方。
沈鸢走在街上,不禁感慨:“听说朝廷这次派了太子来赈灾,他治理得不错嘛。
刚发生水灾的时候,粮食都买不到。那时候好多人往兰陵城逃,路上就有人卖儿卖女。”
“那时你在哪儿,有粮吃吗?”谢怀琛皱眉问。
沈鸢提起这事就想哭:“当然没有啊。我住的县城都被淹了。我跟着大家逃命。来收人的人牙子把我—起带走了。”
其实当时不被带走,她也快要饿死了。
谢怀琛不由得握紧了沈鸢的手。
他刚到江州的时候,灾情就有这么严重。粮食紧缺,叠加地方官员贪腐不作为。
这话题太沉重,沈鸢说着难受,她开玩笑般说:“砚之,要是我那时候遇到你,你会不会给我吃的啊?”
“现在不需要。”谢怀琛眉间露出一丝无奈。
“你难道非得等药效发作才肯去?这不是折腾人家姑娘嘛,你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啊。”
顾瑾修说得一本正经,笑得玩世不恭。
这话让谢怀琛毫无波澜的眼中瞳孔微缩,想起那晚沈鸢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
揉了揉眉心,轻轻叹气:“好吧。”
顾瑾修看出他的不情愿,笑着劝慰道:“这些青楼的姑娘们不会是奸细。碰了也不用你负责,况且同她们说说话也挺有趣的。”
这话并没让谢怀琛感到好一点,清冷的声音问道:“这就是你喜欢逛青楼的原因?”
顾瑾修立马两手一摊,满脸无奈地嗤笑一声:“我是纨绔啊,我不逛青楼你让我逛书院么。”
谢怀琛突然想说:你还可以带着青楼的姑娘一起逛书院。
但还好忍住没说出口,怕他真这么干。
于是两人一起再次来到翠云阁。
谢怀琛心想已经几天过去了,青荷应该比上次他离开的时候要好不少吧。
沈鸢身子是好了点,毕竟暂时不用接待其他客人。
可她心里愁啊。
青楼的环境真的很压抑,每天姐妹们大多谈论的话题都是男人或者胭脂水粉。
这几乎是青楼女子生活的全部。
她觉得哪怕最终能逃走,这段日子都会成为她的噩梦。
那晚过后,沈鸢虚弱地躺了几天养身子。徐老鸨还特意关照她好好休养,等着下一次接客。
难受,很难受!
沈鸢倚在后院亭子的栏杆上,看着小池塘里几条活蹦乱跳的鱼,默默开始流泪。
天灾之下,世道艰难。自己真是连这几条鱼都不如。
“哟,这不是第一次接待贵客就被包下的青荷嘛。不是该开心么,哭什么呀。”
一位叫紫菱的姑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青楼的生存环境没那么简单。有的人总能更好的融入环境,比如眼前这位穿着粉色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紫菱。
她那晚也被徐老鸨叫过去见客人,可顾瑾修嫌她身上脂粉味太重。
沈鸢赶紧抹了抹眼泪想离开。真是想清净点都得回房里憋着。
紫菱抬手拦住她,眉间凝起一股怒气,声音不悦:“唉你走什么呀。青荷,你倒是给咱们讲讲,你是怎么得了贵客青睐。好教我也学两招。”
紫菱这几天遇到无良客人,心里总想着那晚的两位公子,要是他们包下的是她该多好啊。
那位紫衣公子看起来风流俊朗,比她这几天接待的客人都要好。银子也给得大方。
沈鸢懒得同她讲。大家都是沦落青楼的,还学两招。你可真是干一行爱一行。
“我一个新来的,我能知道什么。你还是去问其它姐姐们吧。”沈鸢无奈地回道。
“呵,怕我抢你生意么?太小气了吧。”紫菱冷下脸来,声音凌厉。
沈鸢觉得她就是来找茬的,皱眉冷声回道:“我第一次接客我能知道什么招。生意你爱抢就去抢。”
说罢便要走人。
这话激得紫菱气急:“呵!你就这么有把握,就仗着你有几分姿色?”
沈鸢心里吐槽人家深宅大院里要抢男人还能理解,怎么青楼也要抢啊。
没有理她,想赶紧走掉。
紫菱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心中更不服气,突然用力将她往池塘方向推。
沈鸢一个重心不稳要摔进池塘,情急之下一把拽住紫菱,两人双双落了水。
柳寻芳正巧路过,赶紧将二人给拽上来。
水不深,没什么危险,只是二人身上都湿了。
紫菱一上来就开始无理取闹,大声质问沈鸢干嘛拽她,自己是不小心才推倒她的。
沈鸢冷哼一声:“我也是不小心拽的。”
柳寻芳作为翠云阁的老前辈,稍稍一问便知是怎么回事。
她长叹一口气,苦心劝道:“你们都别想多了。客人们来来去去。有的甚至能跟你来一出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可到头来都会走的。”
紫菱依旧不服气,但也没再作纠缠。
倒是沈鸢,这话听得令人绝望。那得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有没有又蠢又渣又有钱的男人给我来一个。
总算十天不到,沈鸢又等来了谢怀琛。
她很庆幸这次他没有等到快神志不清才来。她想打听一下这位客人的情况。
可等沈鸢进到房间的时候,她感觉无从下手。
谢怀琛就这样安静的端坐在楠木桌旁,桌上的茶水没有动过。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好似压根不在意她的到来。
他穿着一身锦衣,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勾勒出完美的线条。青丝如墨般垂在身后,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尊贵清雅。
不同于上次那般身体紧绷,他此刻看起来神态悠闲。除了他自己必须时刻压制身心的浮躁,别人看不出他有任何异状。
沈鸢顿时觉得好难,这男人好骗吗?
可眼前这公子是她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努力尝试抓住。
沈鸢强忍着想逃避的冲动,脑中一遍遍复习接待客人的功课。
纤纤细步走向谢怀琛,谨慎地观察他的反应。
虽然对方爱理不理,沈鸢依旧笑得欣喜,仿佛见到他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谢怀琛像是注意到了动静,转头看向她,目光如他人一般清冷。
见他微微垂眸,脸上并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才走到桌旁站定。
“公子,青荷来伺候你用茶吧。”沈鸢声音如黄鹂轻啼一般,生怕惹恼这位挑剔的客人。
确认他没有反感后,白皙的手才伸出来去端起茶壶给他倒水。
沈鸢故意稍稍提了提衣袖,小心翼翼倒水的时候微微露出手臂上的掐痕和鞭伤,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希望这气质如兰的贵公子能稍稍有点怜悯之心,不要为难她。
谢怀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平静无波的眼眸似是有一丝波动,但转瞬不见。
沈鸢觉得这位公子来青楼点明了要挑干净的女人,他压根就看不上青楼女子。
她不敢用上那些刚学的魅惑男人的招数。一直是良家女子的她也还放不下那份矜持。
于是规规矩矩地双手捧着茶杯递到他面前:“公子请用茶。”
谢怀琛面无表情地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没有介意触碰到她的手。
沈鸢松了一口气。
其实谢怀琛一点不反感同她待在一起,相反,他感觉精神很放松。
他很喜欢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草清香,闻之让人心静神宁,连头隐隐作疼的老毛病都好不少。
此刻松弛的感觉让他很舒服,没有开口说话。目光盯着手中的茶杯把玩。
沈鸢可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下去,好歹把他哄开心了甩几张银票给她。多说几句话打听消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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