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取来毯子,疾步跑向矮榻,裹住了自家小姐。
裴砚忱收回视线,府中大夫已来到门外。
他回身,拦住大夫行礼的动作,直接吩咐:
“去给姜姑娘看看。”
李大夫擦了擦额头上跑出来的汗,连忙应声,提着药箱往里走。
来到榻边,他从药箱中拿出帔帛,看了眼姜映晚此刻明显不正常的面色,尽量让自己忽视身后那道冰冷带怒的目光,
轻声对姜映晚说:
“姑娘,您伸出手腕,老夫来把把脉。”
姜映晚照做,指骨被攥得苍白的手指僵硬松开,任由微凉的帔帛搭在腕上。
李大夫隔着帔帛去探脉象。
开始时神情还算正常,可很快,他眉头拧起来。
神色也变得沉重。
他指腹在她脉上没松,仔细探了又探,才将视线落在姜映晚身上,问出一句:
“敢问姑娘,可有婚配?”
他解释,“姑娘所中之香药效非凡,若是已有婚配,或者有婚约在身的话,可以直接行床笫之事来解药性。”
这种法子最简单便捷。
也最不伤身体。
姜映晚眼睫垂颤。
她很快摇头拒绝。
不带一丝犹豫。
“没有。”
“没有婚配。”
裴砚忱朝她看去。
晦暗的眼底,眸色不明。
李大夫面露难色,他再次探了探脉,随后收了帔帛,拿出纸张,迅速开了个药方。
“先煎药喝下,但因为煎药时间长,为了避免在这期间药性再发作,姑娘可以泡泡冷水配合着减轻几分催情香的药性。”
姜映晚闷声点头。
裴砚忱侧身,吩咐人去备冷水。
李大夫则是出去看着人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