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归一宗的大师兄,是不可能给以杀猪卖肉为生的金满,当夫君的。
所以,他走后,我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出摊卖肉攒钱。
师父说过,女人只有钱够多,才能留下顺眼的男人。
“哟,满丫夫君回来了?”
齐三娘迅速将肉放进菜篮,抓着铜板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
“满丫,咱就别在你夫君面前,为这几文钱掰扯了,这肉就送给孩子们吃吧。”
镇子上人都知道,裴钰最不喜我与人争执,特别是为了钱财。
只要他在场,十回有九回我得吃哑巴亏。
想到这里,我急了。
瞪了裴钰一眼,剔骨刀往案板上一扎,猛吸一口气,准备好好教教齐三娘道理。
“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一道温润的声音先于我出现,裴钰修长如玉的手掌展开向上。
“一共四十七文,谢谢惠顾。”
齐三娘愤愤的丢下钱走了,我眼睛一眨又眨的盯着眼前,一文一文数钱的男人。
“你是谁?”
2
我和裴钰成亲三年,他的脾性我还是了解一二的。
打死他,都不可能站在又腥又油的猪肉摊前,为几文钱与人掰扯。
刚成亲时,我不是没想过让他帮我。
师父走后,收猪、杀猪、卖肉、收钱,都需要我一个人干,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我揉着腰,刚开口,裴钰就打断我的话。
“有多大能力,就做多少事情。”
“什么都依靠别人,只会让自己软弱。”
我跟裴钰解释,我不是依靠他,只是前段时间受了伤,身体还没全恢复。
他大概想起我为什么会受伤,沉默了一会儿,答应替我去看摊。
那天我很开心,以为他在慢慢融入我的生活。
可当第二日忙完,看到肉案上没肉,钱盒里没钱时,我懵了一瞬后,怒了。
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