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写到第27封信时,她没有回信。
写到第28封信时,她没有回信。
写到第29封信时,她没有回信。
……
写到第45封信时,夏天来了,她回信了。
她说,对不起。
她说,她要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她让我不要思念她,她希望我仍旧可以和她写信,即使她来不及回信。
她的信回的断断续续,信总是很长,每一次都有说不完的话,我总是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阅读,她说她读了我出版的文章,她希望我可以写一个关于柏林的故事,但我一直没有想好怎么提笔。
我承认在看到第四十五封信时,我的心并不平静,但也并不意外。我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何独自来到这座小镇,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何总是面容疲惫,她总是笑着,嘴角仿佛兜着世间所有的阳光,我知道她对生活的热爱。我其实从去柏林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我发现所有的准备都只是为无能为力找的借口,她,是我一辈子都做不了的“准备”。
写到第八十封信时,她再也没有回信了。
又是一年冬天,我回到小镇,奶奶说有个人寄了一大箱的东西给我。我走进房间,房间的墙壁上还挂着柏林的纪念品和我与孟冬的合照,箱子上的署名我不认识,但寄出地却是孟冬的家乡。我平静了几分钟才鼓起勇气打开这个箱子,我的手不住的颤抖。箱子里面装着我写给孟冬的信,还有一个相机,相机里是我和孟冬在柏林的照片,看到照片里她鲜活的笑脸,我本能勾起的嘴角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痛牵扯,翻到最后我看到了一本泛黄的文培杂志,我认出这个杂志是我高二时《暗潮》发表的那一本,中间有一页夹着一封信,孟冬的信。
她说:
(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