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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完结文

苏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笛进堂屋时,赵家人全都停下筷子,吃惊的望着她。赵老婆子的俩儿子还在上工没回来。正在吃番薯的赵老婆子脸色瞬间一变,叫道:“谁准你带着这个小杂`种进来吃饭的,给我滚出去!”“我是赵家的媳妇,小虎是赵家的孙子,凭什么不能吃饭!”苏笛说完,也不管老太婆的叫嚷,抱着赵小虎就在板凳上坐下了。赵家其他人一听苏笛这话,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她,这女人竟然敢跟老太太叫板,莫不是出了场车祸,把脑袋给撞傻了?赵老太婆还想骂人,二儿媳妇韩国英道:“娘,我把大嫂他们那份也煮了,够吃的!”赵老太瞪了她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赵家虽然有赵如山的补贴,但赵老婆抠搜的很,伙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窝头,番薯,杂粮饼子外加一锅浓粥就是中午的伙食了。苏笛随手从笸箩里拿了...

主角:苏笛赵如山   更新:2024-11-28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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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笛赵如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笛进堂屋时,赵家人全都停下筷子,吃惊的望着她。赵老婆子的俩儿子还在上工没回来。正在吃番薯的赵老婆子脸色瞬间一变,叫道:“谁准你带着这个小杂`种进来吃饭的,给我滚出去!”“我是赵家的媳妇,小虎是赵家的孙子,凭什么不能吃饭!”苏笛说完,也不管老太婆的叫嚷,抱着赵小虎就在板凳上坐下了。赵家其他人一听苏笛这话,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她,这女人竟然敢跟老太太叫板,莫不是出了场车祸,把脑袋给撞傻了?赵老太婆还想骂人,二儿媳妇韩国英道:“娘,我把大嫂他们那份也煮了,够吃的!”赵老太瞪了她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赵家虽然有赵如山的补贴,但赵老婆抠搜的很,伙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窝头,番薯,杂粮饼子外加一锅浓粥就是中午的伙食了。苏笛随手从笸箩里拿了...

《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苏笛赵如山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笛进堂屋时,赵家人全都停下筷子,吃惊的望着她。

赵老婆子的俩儿子还在上工没回来。

正在吃番薯的赵老婆子脸色瞬间一变,叫道:“谁准你带着这个小杂`种进来吃饭的,给我滚出去!”

“我是赵家的媳妇,小虎是赵家的孙子,凭什么不能吃饭!”苏笛说完,也不管老太婆的叫嚷,抱着赵小虎就在板凳上坐下了。

赵家其他人一听苏笛这话,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她,这女人竟然敢跟老太太叫板,莫不是出了场车祸,把脑袋给撞傻了?

赵老太婆还想骂人,二儿媳妇韩国英道:“娘,我把大嫂他们那份也煮了,够吃的!”

赵老太瞪了她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赵家虽然有赵如山的补贴,但赵老婆抠搜的很,伙食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窝头,番薯,杂粮饼子外加一锅浓粥就是中午的伙食了。

苏笛随手从笸箩里拿了两个窝窝头,一个给了小儿子,一个自己吃,可当她一口咬下去时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

又粗又糙,还拉嗓子!

这玩意儿是人吃的吗?

“小虎,咱不吃窝窝头了!”苏笛把赵小虎手里的窝头拿了回来。

自己都吃不了这窝头,小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赵家规矩,桌上的番薯、窝头女人吃,而饼子和浓粥则是留给男人喝的。

窝窝头难吃,苏笛就把盘里剩下的两个番薯拿了过来,刚把一个塞进赵小虎的手里,王秋香的小儿子就摔了手里的筷子闹腾起来:“娘,她抢我番薯吃,呜呜,我要吃番薯!”

窝头难啃,又软又懦的番薯就成了女人、孩子饭桌上的最爱,规定一人一个番薯,不过,苏笛这一房的两个番薯已经被王秋香的儿子吃掉了。

剩下的这两个要不是苏笛拿的快,怕也要落进那俩孩子的肚子里。

“我说大嫂,小孩子要吃番薯,你这个做长辈的咋好意思抢啊!”王秋香瞥了一眼苏笛手里的番薯不悦道。

苏笛将剥了皮的番薯塞进赵小虎的手里,这才抬头冷冷道:“王秋香,麻烦你搞清楚,家里头做饭是按人算的,你儿子把我儿子和闺女的番薯都吃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叫唤起来了?”

王秋香一噎,随即不服气道:“那不是人还没来嘛,小孩子不经饿,吃点儿怎么了?”

“人没来就可以先把他那一份吃了?”苏笛朝着王秋香反问道。

“额......”

王秋香瞧着苏笛的表情,心头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感觉,可还是犟嘴道:“没错,然后这人要是不来了,那不吃岂不是糟蹋粮食!”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啊!”苏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拿起大勺就去舀盆里的浓粥。

苏笛的动作太过迅速,以至于桌上的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赵老婆子缓过神来时,苏笛已经把粥塞进了赵小虎的手里,而她则继续拿勺子舀第二碗。

“要死啊, 谁准你喝这粥的,这粥也是你和这个小畜生能吃的?赶紧给我倒回去!”赵老婆子大叫道。

苏笛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冷冷道:“老太太,这粥是王秋香让我喝的,你要想发火就去找她吧!”

赵老太婆立马将毒辣的目光投向王秋香,吓得王秋香叫道:“姓苏的,我什么时候让你喝粥了?你自己干了坏事可别往我身上赖!”

苏笛一边喝粥,一边朝王秋香惊讶道:“我说你这人咋记忆力差的跟猪一样!你自己刚说的嘛,人没来就可以先把他那份吃了啊,不然,万一人要不来了,那不是糟蹋粮食了!”

王秋香气的差点儿翻白眼,她那是针对几个番薯说的,可不是让这贱人去喝男人那些粥的!

赵老婆子刚要发火,下了工的赵金山和赵银山满脸疲惫的走了进来,王秋香脸色一喜,忙站起来道:“孩子他爹,你们回来了!”

赵老婆子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起身给儿子们舀粥,舀完后,盆也就见底了。

赵老婆子看了眼苏笛手里的粥,二话不说就要去抢,苏笛反应快,在老婆子夺过碗的那一刻,直接把盛了粥的碗扣在了老太婆的手背上。

“哎呦,烫死我了!”赵老婆子被烫的龇牙咧嘴,看向苏笛的眼神就跟淬了毒药似的:“我就知道你是个心肠歹毒的,竟敢拿粥烫我,信不信我......”

还未等老婆子说完话,苏笛便冷冷道:“老太太,自己没能耐,连个碗都端不住,你咋好意思怪我?”

“......”

赵老婆子被苏笛这话噎的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看样子,这苏笛还真是变了,刚这句话明显就是为了给那小杂`种出气。

“我说大嫂,你咋说话呢,分明就是你把粥倒在了娘身上!”王秋香正恼着苏笛,自然是要上去刺几句的。

“王秋香,你眼瞎啊,老太太过来抢粥,这碗能不倒吗?”说完,苏笛瞥了眼刚坐下要吃饭的赵银山,声音极大道:“他三叔,你说是不是?”

被突然点名的赵银山差点儿把面饼子噎在喉咙口,满脸吃惊的望着苏笛。

“怎么这样看着我啊?”苏笛眨了下眼睛不解道:“昨晚上你给我送白面饼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你说,你不会让赵家人欺负我的啊!”

“吧嗒”,赵银山手里的面饼子惊的掉在了地上。

旁边的王秋香则气的天灵盖都差点儿冒出烟来,自家男人半夜给大嫂送吃食,这要说没点儿歪歪心思,打死她都不信。

王秋香这时候哪里还管赵老太的事,撸了袖子就往自家男人的脸上打:“好你个赵银山,我说屋里头的白面咋越来越少了,合着是你偷了给这贱妇吃,看我不挠死你!”

别看赵家三媳妇名字取的好听,其实她这五大三粗的身材加上泼辣的性子压根和秋香不沾边。

“哎呦,媳妇,你别听她瞎说,她污蔑我呢,我和这贱人没啥关系!”

赵银山就是个孬货,一瞧着媳妇发火,吓的脸色都变了,二话不说就往赵老太身后躲。

“是没啥关系,也就是半夜三更扒我屋的窗户头,非要给我送吃的,还说要跟我谈谈心而已!”苏笛摸着下巴冷冷道。

“谈心?你咋不跟老娘谈心?”

王秋香气的拿起桌上的碗啊、盆啊、筷子啥的,通通往赵银山身上砸,赵银山被砸的满屋跑,赵老婆子瞧着地上的碎瓷片,心疼的拍着大腿喊败家。

其实赵家老三半夜偷爬苏笛窗户这事情三个孩子都知道,但赵家不把苏笛当回事,原主又软弱,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敢告诉其他人。

这一来二去,赵家老三胆子就更大了,隔几天就趁着赵家人睡着了扒拉苏笛的窗户,跟她说小黄话,让她从了他。

把心头的一口气出了,苏笛就带着赵小虎回屋了,不过,临走前,她把桌上的面饼子划拉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那俩儿子、闺女还没吃饭呢!

赵大虎和赵二妞被赵老婆子差使着去外头割草,等他们背着箩筐回屋后,苏笛就招呼他们过来吃饼子。

然后赵小虎就把苏笛怒怼赵家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听的另外俩孩子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就在这时,赵老婆子冲了进来,对着苏笛骂道:“好你个搅家精,家里头被你挑拨的鸡飞狗跳,你却躲在屋子里头吃面饼子,你这个坏分子、毒心肠,看老娘不打死你!”




苏笛见王秋香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将碗塞进赵二妞的手里,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后,转身就往外跑。

苏笛边跑边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赵家婆媳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娘几个啊!”

赵老婆子原本还想去抢那鸡蛋,结果一听苏笛的叫唤,整张脸都变了色,拍着大腿叫唤:“哎呦喂,不要脸的夯货,知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回来、给我回来呀!”

骂完,赵老婆子撒腿就去追苏笛和王秋香。

牛家沟地方小,却住着百来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挨的很近,哪里有点儿动静,别家都能听得见,更别提现在苏笛故意扯着嗓门大叫了。

正好是全大队午休的时间,不少人都从家里头出来瞧热闹。

最近这赵家还真是不太平啊,先是大儿子没了音信,再是儿媳妇逃回县里差点儿被车撞死,如今大中午的鬼喊鬼叫,也不知道又发生啥事了!

“苏笛,你个贼婆娘,站住,我让你站住听到没有!”赵老婆子脚程不利索,喘着粗气在后头边追边喊。

“我要停下来,就被你跟王秋香砍死了,我才不站住!”

苏笛扭头说完就超前跑,一直到了大队部才停下来,朝着里头喊道:“村长、治保主任,救命啊,我婆婆和弟媳妇要砍死我跟我仨孩子!”

“这是咋了?”

听着外头的动静,大队长赵隶书,村长赵乾坤,治保主任张正庆全都跑了出来,甚至还有几个原本在里头开会的生产队长也出来看看咋回事。

“大嫂,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养病,跑大队部来干啥?”赵宝山一看是苏笛,语气极差的问道。

赵宝山是赵老太的三儿子,自打当了公社村长王福祥的上门女婿后,就被提拔成了村里第一大队的生产队长。

苏笛瞥了他一眼,极其大声道:“我来告状!告你这个生产队长纵容母亲和二嫂欺压大嫂和侄子、侄女!”

苏笛是下乡青年,长的漂亮性子又弱,很多人对于她被赵老婆子打骂是很同情的,赵宝山是生产队长,所以,村里人都不敢帮她,唯恐赵宝山知道了给自己穿小鞋。

赵宝山听完,一张脸都黑成了碳,咬着后牙槽道:“你个臭娘们在这里胡咧咧什么,赶紧回家去!”

这时,追着苏笛过来的王秋香气喘吁吁的推开人群,抡起手里头的薅锄就朝苏笛的脑袋砍去,嘴里头喊道:“你这个烂心肠的毒娘们,我砍死你!”

苏笛一瞧王秋香手里的薅锄,吓的立马往村长赵乾坤的身后躲,嘴里头喊着:“村长救我啊!”

王秋香没想到苏笛会躲到赵乾坤的后面,挥动薅锄的力道一下子没刹住,锋利的锄刃划过赵乾坤的脑袋,直接削掉了他耳朵边上的头发。

“……”

“哎呀,王秋香,你竟然想砍死村长!”苏笛站在赵乾坤的身后夸张的喊道。

“没,我没有……”王秋香见自己砍错了人,忙丢下手里的薅锄,心里头慌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乾坤快五十岁的年纪,要说大风大浪那也是见识过的,可这迎面被人拿薅锄砍却是第一次,尤其王秋香刚要是没收住力道,这锄刃怕已经把他脖子上的脑瓜子砍成两半了。

一想到这里,赵乾坤不由得冷汗直冒,看着王秋香的眼神便锐利起来:“你……”

赵乾坤刚要开口,紧追而来的赵老婆子也从人群冲跑了出来,见苏笛竟然把大队长、村长啥的都惊动了,面色大怒,冲过去就要给苏笛一巴掌。

“赵老婆子,你给我住手!”赵乾坤身为村长,自然不允许村民在自己面前打人,结果他刚出手阻止,赵老婆子的手一偏,那一巴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

“娘,我知道你看乾坤叔不顺眼,想让小叔子顶了他的位置,可再怎么说,乾坤叔也是咱大队的村长啊,你咋能随随便便打他啊!”苏笛捂着嘴巴,吃惊道。

苏笛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惊呼出声,这赵家的胃口可真大,连村长的位置都敢肖想。

“苏笛,你瞎胡说什么浑话!”赵宝山本就要被王秋香和赵老婆子气晕过去了,如今听着苏笛的话,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一样,忙对赵乾坤解释:“村长,您别听这娘们胡咧咧,我们赵家心里头可都敬重着您呢!”

“小叔,你就别装了,你要敬重乾坤叔,咋没娶他闺女秋兰,反而去当公社王福祥的上门女婿啊?”苏笛切了一声冷笑道:“这不摆明了看不起乾坤叔嘛!”

赵宝山模样生的俊,虽然家庭成分不太好,可到了适婚年纪时,牛家沟依旧有不少姑娘中意他,其中就有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

原本两家都谈的差不多了,可就在快要定亲时,赵宝山突然反悔,转头又跟村长的闺女领了证,这事情闹的赵乾坤没了脸面,赵宝山要不是有村长做靠山,怕早就被赵乾坤给收拾了。

“你这个贱娘们,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赵老太见苏笛挑拨自家和村长的关系,大叫着又想去打苏笛。

结果,这次手都还没沾着苏笛的衣服,就被赵乾坤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你个老泼妇,还有完没完了?”

赵老太被打的眼冒金星,皱巴巴的脸皮上出现五个手掌印,众人都替她感觉疼,看样子赵家人是真把赵乾坤给惹毛了,否则,平日里待人和善的村长咋会出手打人啊!

赵老婆子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捂着脸颊大哭起来:“大家来评评理啊,村长仗势欺人啊,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个老婆子,赵乾坤,我……我要去县里头告你!”

赵乾坤瞪着双眼睛,朝赵老太吼道:“去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老子不发威,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关牛棚!”

赵老太被他这么吼,吓的直接没了声,灰溜溜的从地上站起来,唯唯诺诺道:“我,我不去告就是了!”

赵乾坤嫌恶的瞥了眼赵老太,对着已经快要气死的赵宝山道:“小子,别以为做了村长家的上门女婿就能上天了,老子这位置也不是你想爬就能爬的上去的!”

“误会,这都是误会……”赵宝山低着头对赵乾坤道歉,卑躬屈膝的模样差点儿就要跪下去了。

赵乾坤没把赵宝山的话听完,就对苏笛道:“如山媳妇,你说说,赵宝山是如何纵容他母亲和二嫂欺压你和你孩子的?”

苏笛一听心中大喜!

看样子,自己是押对宝了!

不管赵乾坤是出于私心报复赵宝山还是真的想为自己主持公道,反正,结果是苏笛想要的就行!

苏笛无视赵家人眼中的威胁,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凄凄惨惨的哭诉起来。

“村长,我也是被赵家逼的没办法了,才来大队寻求帮助的!我嫁到赵家这么多年,就因为我男人不是赵老婆子亲生的,她连顿饱饭都不给我吃,我是个大人忍一忍也就算了,可她连我那仨孩子都不放过啊!”

“冬天吃的那窝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夏天喝的稀饭一股子馊味,这还不算什么,我那小儿子生病了也不让我带去卫生院瞧,还成天让他们出去割猪草、捡牛粪,赵家人一不如意就趁着我出去上工,在家里头对我那仨孩子拳打脚踢!”

苏笛原本只是凭着原主的记忆把赵家干的那些龌龊事说出来而已,可说着说着,她的心便疼了起来,眼泪珠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那仨孩子过去几年活的太苦了!

今儿她一定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苏笛生的漂亮,这几年虽然在乡下风吹日晒,但架不住人家底子好,再加上她刻意扮柔弱,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看了都同情她。

“这赵家人简直不是东西,连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人群中有人怒道。

“就是说!苏笛也是个能忍的,要换做是我,把这些个王八蛋杀了的心都有!”另外一人应承道。

人家是下乡青年,以前在县城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结果一下乡却被人又打又骂,还连顿饱饭都吃不上,这要是传出去,连着牛家沟的人都得受牵连。

往后,牛家沟的男人还要不要娶媳妇了,这牛家沟的闺女还嫁不嫁的出去哦!

“村长,必须严惩赵家人!”

站出来说话的是苏明亮,和苏笛一样,他也是下乡青年,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跟赵宝山掰了后便嫁给了他,说起来苏明亮如今也算是半个牛家沟人。

“没错,必须严惩!苏笛可是响应国家号召,放弃县城的优越生活,心甘情愿投身到农村建设中的好青年,赵家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寒下乡青年们的心!”另一个下乡青年姜元庆愤愤道。

牛家沟一共来了八个下乡青年,苏明亮和姜元庆算是这些人里的领头,一见他俩喊话,其他人立马就跟上了。

“人家大老远的来给你们搞建设,结果赵家人连顿饱饭都不给她吃,还扬言要打死她,他赵宝山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跟国家唱反调!这样毫无觉悟的人竟然还当上了生产队的队长,里头肯定有猫腻!”

“敢欺负县里来的下乡青年,咱们这次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下次其他人有样学样,咱们知识分子就得被这些人欺负死!”

“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就去县里头告状,一定要把赵宝山从生产队长的位置上撸下来!”

“好!”

赵老太见下乡青年们竟然要去县里头告自己儿子,急的直拍大腿:“这就是我们赵家的私事,跟我儿子当生产队长有啥关系,你们不许去县里头告我儿子!”

见自己的话不起作用,老太婆干脆耍起了混,整个人就这么大喇喇的躺在了马路牙子上,嘴里头喊道:“你们谁敢告我儿子,那就踩着我的身体走过去!”

众人瞧着赵老太的做法眼神满是鄙视,这老婆子为了保住儿子的饭碗还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赵宝山,你还不赶紧管管你娘!”赵乾坤板着脸道。

赵宝山此刻急的满头大汗,哪里还管得了他娘干了啥,要知道下乡青年去县城告状可不是小事,弄的不好丢了这生产队长是小事,指不定自己还得被批·斗下放农场呢!

一想到这里,赵宝山求救似的望向治保主任张正庆,张正庆跟王福祥有点儿关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大家别激动,都一个村里头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呢!”

苏笛一瞧有人帮赵家说话,立马上前反驳道:“张主任,到底是谁把事情闹成这副局面的?他赵宝山全家欺负我一个女人不算,还要把我们孤儿寡母的赶出家门,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跟畜生有啥区别?咱村让这种人当队长,简直就是在丢国家的脸!”

“苏同质,赵宝山虽然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你上来就要撸他饭碗,那不是剥夺了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嘛,你是下乡青年,你大度点儿,给他次改过的机会!”

听着张正庆的话,苏笛瞥了一眼赵宝山,冷冷道:“不告他也行,那就重新分家,必须公平公正,该我们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否则,我就去县里告状!”

赵老太一听要把家里头的东西分给苏笛,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敢用分家的招数算计到老娘头上……”

“你给我闭嘴!”张正庆厌恶的打断了赵老太的话,一双犀利的眼神望向赵宝山:“你怎么说?”

赵宝山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众怒,要是不同意分家的话,指不定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权衡再三,点头道:“那就听她的,分家吧!”

“啥?”赵老婆子傻了眼,拉着赵宝山的手喊道:“宝山啊,可不能分家啊,咱赵家的东西都是你娘和你俩哥辛辛苦苦挣出来的,要分家,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苏笛和她那几个小杂·种!”

有人“呸”一声道:“我说赵老婆子,就因为赵家老大不是你亲生的,你就骂人家孩儿是杂·种,连东西都不愿意给人家妻儿,你这么偏心眼儿,也不怕你家老头子从坟里头跳出来打你啊!”

赵老婆子一听,转头就想朝那人撒泼,却被赵宝山拦住了:“娘,你就消停会儿吧!”

见小儿子是真动怒了,赵老婆子也就不敢再撒野,只拿一双眼睛狠狠瞪着人家,似要把人瞪出个窟窿来。

“娘,这是咋地啦?”赵金山瞧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自己家,吓的忙问赵老婆子是不是闯祸了。

赵老婆子心里头憋着气,没理大儿子。

赵银山以为苏笛把自己干的坏事告诉了大队,这些人是来惩罚自己的,吓的躲在屋子里头死也不出来,最后还是王秋香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了出来。

苏笛的仨孩子听着动静从厨房跑了出来,苏笛伸手揩去赵小虎嘴角的鸡蛋残渣,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别怕,叔叔们是来帮咱们撑腰的!”

按理说,村民分家大队是不会管的,但苏笛是下乡青年,她男人又是当兵的,大队自然是要多护着他们一些的,赵乾坤把大队里的王会计也叫了过来,让他算算赵家到底有多少家当。

“你们打算怎么分?”赵乾坤打量了下赵家的院子后问道。

赵宝山立马回应:“村长,我觉得咱可以分家不分活!赵家的东屋分给大嫂和仨孩子住,但是吃还是跟大家伙一起吃!”

“毕竟大嫂一个人又要挣工分又要带孩子肯定忙不过来,所以,就让我娘吃点儿亏,做饭的时候把大嫂和仨孩子的饭一起做了,不过这样的话,大嫂挣的工分就得算我们赵家!”

“大嫂,你放心,我娘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心眼儿挺好的,往后你和孩子就安安心心的住东屋,想吃啥尽管跟娘说,别觉得不好意思!”

“……”

听着赵宝山冠冕堂皇的话,苏笛扯了下嘴角,这跟没分家的时候有啥区别?

“好了好了,这家也分好了,大家赶紧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别围在院门口瞎瞅了!”自以为干的不错的赵宝山满脸得意的去轰外头看热闹的人。




“我说赵宝山,就你这猪脑子玩意儿竟然也能当上生产队队长,看样子你的岳丈大人在里头使了不少力气吧?”苏笛看着自以为是的男人冷冷道。

“姓苏的,你胡咧咧什么呢!”自我感觉良好的赵宝山哄人的动作一顿,转而望向苏笛时,眼睛瞪的极大,一张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赵宝山倒是想骂回去,可他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吵架算怎么回事,最后只能把气憋肚子,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我说你蠢的跟猪一样!”苏笛不在怕的,扯着嗓门喊道:“连村里头尿裤子的小娃娃都懂分家是啥意思,你竟然还搞出什么分家不分活的屁话,咋地,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护着赵家,不想让我跟孩子从赵家拿东西出来啊!”

“你你你……”赵宝山见自己的计谋被苏笛识破,一张猪肝色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就跟个调色板似的难看。

赵乾坤见赵宝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只觉得这人是压根没把他这村长放眼里,冷哼一声便对身旁的会计道:“王会计,算好了吗?你说说怎么分才公平!”

王会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虽然他也是牛家沟的,可他小时候读过书,最佩服的就是那些下乡青年,觉得他们有文化、有学识,再加上苏笛还带着仨孩子,一颗心自然就往她那边偏。

“村长,我算好了,赵家东边的房子归苏同质他们,顺便干活的器具、吃饭的家伙还有屋里头的那些粮食也得分一些给苏同质!”

赵老婆子一听刚想发火,王秋香已经叫了起来:“这屋子统共也就三间,凭啥把最大的给她!”

说完,王秋香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珠子就在王会计和苏笛的身上转悠:“我说姓王的,你该不是看上这人了吧?”

“王秋香,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会计气急败坏道:“我这岁数都能当苏笛她爹了!”

“哼,男人和女人的事跟岁数有啥关系?”王秋香越说越过分。

“啪!”王秋香话没说完,苏笛直接一嘴巴子扇在了她的脸上:“姓王的,我看你就是个欠抽的玩意儿!”

说完,抬脚踹在了王秋香的膝盖上,“咚”的一声,女人直接在苏笛的面前跪了下来,又用手肘狠狠的敲了下王秋香的后背,女人朝着苏笛就磕了个响头。

“既然你朝我磕头谢罪,那我就放过你吧!”苏笛冷哼一声道。

众人看着苏笛收拾王秋香,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这苏同质外表瞧着柔柔弱弱的,竟还有把子力气收拾人。

“姓苏的,你敢给我使绊子,老娘杀了你!”王秋香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作势就要去打苏笛,结果被姜元庆和其他几个下乡青年拦住了。

“行了,都给老子消停会儿!”

赵乾坤被王秋香吵的脑仁疼,又见天色不早了,若再这么耽搁下去,下午队里的活就不用干了,全大队的人都来看赵老婆子他们分家算了!

村长一吼,王秋香果然就老实了。

“就按王会计的办法,东屋给苏同质娘四个,你们去把屋里头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分一分赶紧散伙!”

一听赵乾坤这话,赵老婆子又开始撒泼:“哎呦喂,真是不让人活了啊,家里头本来就穷,还要往外拿,这不是要逼死我们赵家人嘛!”

赵乾坤见赵家人脸色难看的杵着不动,干脆就让其他村民去搬,见东西被搬出来,赵家二房、三房的人就跟要他们命似的,又是抢,又是夺的,揣在怀里死也不撒手。

这下子赵乾坤也有些为难了,总不能明抢吧,到时候被有心人一利用,说自己以权谋私、欺压村民,那自己这位置怕是得受影响。

“苏同质,你看这……”赵乾坤看向苏笛,示意她想想办法。

赵乾坤能帮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苏笛了解赵家人,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拿走一样东西的。

再说了,哪怕自己真得了东边的屋子,那不还是跟赵家人住一起,就凭赵老婆子的尿性,怕是三·不五时就要找她晦气,打她娃!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跟赵家人住一起的!

“村长,既然他们不肯给我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苏笛这话一出,赵家人立马眼睛一亮,可 心里头又觉得不大对劲儿,这女人咋可能变得这么好说话!

果然就听见苏笛继续道:“让他们把东屋还有器具啥的折成钱给我吧,要是他们不愿意,那就拿他们在队里的公分抵债,一直到还清为止!”

苏笛早就想好了,大队有给下乡青年住的房子,她虽然嫁了人,可身份没有变,到时候她一拿到钱就带着仨孩子去下乡青年宿舍住。

“啥?”赵老太一听苏笛要钱,气的差点儿上去挠她,亏的赵宝山及时阻拦,不过依没拦住赵老婆子的嘴巴:“苏笛你个杀千刀的王八玩意儿,还敢要钱,我告诉你,房子没有,钱也没有,你要识相就给老娘滚出赵家,否则,只要你呆一天,老娘就闹的你不得安生!”

苏笛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声音冰冷道:“姓赵的,我说你差不多蹦跶几下就得了!你要再这么不讲理下去,那就别怪我苏笛不客气了!”

“就你个小娘们,能拿我怎么样?”赵老婆子切了一声,十分不屑道。

反正别说是钱,这赵家的东西她老婆子是一样都不会给的!

苏笛要带着大队的人来闹,那她就撒泼,她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不怕丢人,可那些个大队长、村长要脸面,肯定闹不过自己,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苏笛见老太太没把自己放眼里,眼眸闪过一丝冷意,只见她神色如常的走到院子的角落里,将放在地上的斧头拿了起来。

她拿斧头干什么?

难不成想拿死来威胁自己?

赵老太满脸的讥讽,没想到县城里来的下乡青年也就这点儿能耐,还想以死相逼,哼,看着吧,她不仅不会同意,还会送她一程赶紧上西天。

就在赵老太得意洋洋的幻想着苏笛拿斧头抹脖子的场景时,苏笛已经从鸡笼里抓出了一只母鸡,朝着赵老太阴森森的笑了一下后,立马扬起斧头快准狠的朝着鸡脖子砍了下去。

“啊!”

“天呢!”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只见鸡头落地,鸡的身体却还在挣扎,没了头的鸡脖子飙出红色的鲜血,撒了院子一地,众人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慎得慌。

这苏笛是疯了吧?

有她这样杀鸡的吗?

不对,她那样子根本就像是在砍人嘛!

尤其她挥动斧头前冲赵老太的那一抹笑容,狰狞又恐怖,就好像她在砍赵老太的脑袋一样!

赵老太站的近,鸡血滋了她一脸,看着脚边上那颗鸡头,老太婆一张老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双腿打着颤,想要张嘴骂她,可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你欺负的苏笛了,今儿我就跟你撂个底,分家这事情你要不能让我满意,那我这第二刀砍的就不是鸡了!反正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再去一趟阎王殿我也不怕!”

苏笛言下之意,你要不让我满意,那我就砍死你个老太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你你你……”赵老太被苏笛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再看她手里头那把滴着血的斧头,老婆子瞬间就把喉咙口的脏话咽了下去。

“大嫂,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要有啥意见尽量提出来就是,何必喊打喊杀呢!”

看着赵宝山虚伪的面孔,苏笛毫不客气的戳穿道:“你就甭在这里装和事老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打算给多少钱了事!”

赵家是赵老婆子掌管财政大权的,赵宝山下意识的看向他娘,只见赵老婆子收了收脸色,不甘不愿的伸出五个黑乎乎的手指头:“就五块钱!不能再多了!”

“……”




赵老婆子鬼哭狼嚎的声音很快就把村里头早起的人都喊了过来。

赵如山他爷爷以前是村里的秀才,他奶奶是员外的女儿,俩人成亲后在村里办了学堂、修了路,村里老一辈的人都受过赵家的恩惠。

如今瞧着赵老婆子欺负恩人的孙儿,曾受过恩情的刘奶奶开口道:“我说金山他娘,这如山昨儿个才刚回来,你就让他歇歇,有啥事以后再说嘛!”

刘奶奶说起来也算是赵老婆子的长辈,她又生了五个儿子,各个身强体壮,还都及其孝顺,村里头忌惮她那几个儿子,所以都不敢得罪刘奶奶,赵老婆子自然也不敢。

“刘奶奶,你可不知道,这如山回来了也不去家里头坐坐,就一个劲儿的往苏笛那娘们的屋子里头钻,这还不算什么,就一晚上的功夫,他就被那女人挑唆的连转业费都交出来了!”赵老婆子喊道。

众人听着老婆子的最后一句才明白过来,合着这老婆子一大早上闹成这样就是为了赵如山的转业费啊!

“金山他娘,这如山他们都已经从赵家分出来单过了,所谓分家分户,你们现在是两户人家,他拿的转业费自然是该给他婆娘管着的,哪还有给你这个二娘的道理啊?”

刘奶奶不喜赵老婆子,尤其闹出赵老婆子苛待大房妻儿的事情后,她就越发的看赵老婆子不顺眼。

“就是啊,小时候也没瞧着她养大儿子一天,如今瞧着大儿子有钱了倒厚着脸皮贴上来了!”

“赵如山摊上这么个二娘,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赵老太婆不敢对刘奶奶撒泼,只能把气撒在那些骂自己的村民身上:“干什么干什么?我不是他亲娘又咋地,横竖二娘也是娘,我找我儿子要钱那是天经地义,轮得到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小心把舌头嚼烂了!”

“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众人呸了一声道。

在屋里观察情形的苏笛听着赵老太的话,实在没忍住,开门冲出去叫道:“老太太,你说这话也不嫌臊得慌,谁家亲娘会不给儿媳妇吃饭,谁家亲娘会苛待自己的孙儿,要我说,你这后娘连周扒皮都不如,还好意思舔着脸来这儿又喊又叫,咋地,学着给自己哭丧呢?”

“贱蹄子,你敢诅咒我去死,看老娘不撕烂你这张喷蛆的烂嘴!”

赵老婆子也就五十多,可毕竟到了一只脚踩进棺材的年纪,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在自己面前提死这件事,如今听见苏笛冷嘲热讽的说自己是在给自己哭丧,气的从地上站起来就朝苏笛扑去。

苏笛瞧着跟条恶狗一样的赵老婆子直接翻了个白眼,慢悠悠的朝赵如山身后躲了躲,如今她也算是有男人的人儿了,这死老太婆要敢打自己,她就把赵如山推出去替她挨打。

赵如山可没察觉苏笛的坏心思,心里头还美滋滋认为自家媳妇是在向自己寻求保护呢,连带着被赵家人破坏的心情也快乐起来。

赵老婆子见赵如山挡着不让自己打苏笛,心里头怄的不行,可嘴上还是拣了好听的说:“如山啊,你这媳妇欠管教,娘帮你管管 !”说完就推要推开赵如山去扇苏笛巴掌,结果被赵如山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媳妇还轮不到你来管!赶紧滚吧!别再丢人现眼了!”赵如山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便松开了赵老婆子的胳膊。

看着眼前这个油盐不进跟个冰块似的男人,赵老婆子趁着赵如山松开自己手臂的空档,老太婆故意踉跄了两步,一个劲儿的朝赵银山挤眉弄眼。

这娘俩就是蛇鼠一窝的货色,赵银山一收到老娘的暗示,立马冲到赵老婆身边假模假样的扶住她,详装出生气的样子道:“赵如山,你别以为自己在外头当了几年兵就能拽上天!如今连你老娘也敢推,信不信我去大队告你啊!”

说完,赵银山又假模假样的关心起赵老婆子:“娘,你咋样,疼不疼啊?”

赵老婆子立马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呦哎呦的叫喊起来:“银山啊,我这腰疼的不行,就跟断了似的,怕是得去卫生院瞧瞧了。”

赵银山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马朝赵如山气急败坏道:“你听到没有?我娘的腰都被你推断了,你赶紧把你的转业费拿出来,我好带娘去看病!”

苏笛听着赵银山的话,不屑的冷哼一声,合着这娘俩像猴子似的耍了半天还是在打赵如山那笔转业费的主意啊!

“既然腰断了,那就赶紧去看病吧,听说这断了腰的人,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不是直接死掉就是瘫痪在床上!”

苏笛嫌恶的瞥了赵老婆子一眼,瞧着她那长涨成猪肝色的脸,继续道:“你们若是为了点儿钱把老太太的命都搭上,那就不值得了!”

前面刚说完哭丧,这会儿又诅咒自己死掉、瘫痪,赵老婆子气的破口大骂:“苏笛,你就是个黑心肝的,老娘......”

赵老婆子话还没说完,苏笛便打断道:“呦,老太太,中气十足嘛!不像是断了腰的样子啊!”

说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恍然大悟道:“哎呀,你是故意装病,想要讹我男人的钱吧!”

一听苏笛这话,看热闹的人全部露出鄙夷的神色,这赵老婆子真是个缺德玩意儿,平日里不给继子的妻儿吃穿也就算了,如今还要装病讹诈继子的钱,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几个看不下去的村民好言劝道:“金山他娘,如山还有仨孩子要养活呢,你就放过他吧!”

“滚一边儿去!我们赵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些个外人来管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赵老婆子直接开骂:“我家宝山可是生产队长,我闺女还在供销社的工作,再瞧瞧你们,一个个地里刨食的,也好意思来说我,等你们家里头啥时也出了个生产队长再来说我吧!”

赵宝山这第一大队的生产队长是怎么当上的,村里头的人都是门儿清的,瞧着赵老婆子这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众人彻底怒了。

赵老婆子可不管这些人的心情,见苏笛拆除自己的计谋,立马破口大骂道:“什么装病,我这是真病了,赶紧掏钱,否则我就去大队告你们不养老人!你们就等着挨批吧!”

苏笛翻了个白眼,这老婆子也就只会嚷嚷这几句,直接两手一摊,对着她道:“不好意思,没钱,你要去就去告吧!”

“你你你......”

赵老婆子气的手都在抖,奈何这夫妻俩就是不肯掏钱,正想着该如何是好时,眼角刚好瞥见宿舍院子里的一捆大麻绳,那是白天用来拉木板的,如今还未开工,也就还放在那里。

赵老婆子一阵风似的跑到角落里,把绳子拿起来威胁道:“赵如山,你今儿要不把转业费给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做个吊死鬼缠你一辈子!”

“......”

看着赵老婆子那利索的样子,苏笛嘴角抽了抽,这老娘们装病都装不像,对付这样的人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那你就去吊吧!”相比较苏笛对赵老婆子的恼火,赵如山神色如常,指了指门框冷冰冰道:“你要是觉得高够不着框子,我让苏笛搬个凳子过来让你踩!”

“噗~”苏笛听着自家男人的话,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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