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幼兮宴时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刷光暴君黑化值后,我死遁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小豆花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余洪身旁的余柳樱不满地跺了跺脚,悄悄瞪了余幼兮一眼,被余幼兮给看了个清楚。顾蔓伊身边那些个人,果然没一个好鸟。除了她那如今三岁的儿子余随。原文中余随并不是个心机深重的人,只是一个爱玩、头脑简单的孩子,只是受了顾蔓伊和余柳樱的影响,余随对余幼兮从小到大都带着敌意。不过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害过余幼兮的事情。余幼兮决定就不骂他了。然而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余幼兮回到自己房中,刚踏进房门,屋里便蹦出来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屁孩。“坏人来了,坏人来了。”余幼兮:“……”她来到小余随身前,伸手拉住了余随的衣领。五岁的孩子比三岁的孩子要高大不少,余随被余幼兮扯着领子,登时动弹不得,吓得他立刻憋出了一包眼泪。余幼兮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许哭。”小余随...
《刷光暴君黑化值后,我死遁了小说》精彩片段
站在余洪身旁的余柳樱不满地跺了跺脚,悄悄瞪了余幼兮一眼,被余幼兮给看了个清楚。
顾蔓伊身边那些个人,果然没一个好鸟。
除了她那如今三岁的儿子余随。
原文中余随并不是个心机深重的人,只是一个爱玩、头脑简单的孩子,只是受了顾蔓伊和余柳樱的影响,余随对余幼兮从小到大都带着敌意。
不过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害过余幼兮的事情。
余幼兮决定就不骂他了。
然而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余幼兮回到自己房中,刚踏进房门,屋里便蹦出来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屁孩。
“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余幼兮:“……”
她来到小余随身前,伸手拉住了余随的衣领。
五岁的孩子比三岁的孩子要高大不少,余随被余幼兮扯着领子,登时动弹不得,吓得他立刻憋出了一包眼泪。
余幼兮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许哭。”
小余随知道自己这位姐姐一直都凶残得很,这会儿被威胁,一下就将眼泪给憋回去了。
余幼兮满意点头:“还算乖。”
随后她爬到椅子上坐下来,朝着旁边的三岁小胖子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小胖子害怕的缩着脖子,慢慢移到了余幼兮身边。
“我现在要问你一些话,你告诉我的话,我就给你糖糕吃,你不告诉我,我就打你,知道吗?”
余幼兮可会抓小孩儿的心思了。
果不其然,余随一听,登时连连点头。
余随长得有些过于胖了,丞相府众人最近都在限制余随吃小零食,小孩儿最爱吃的糖自然连影子都没了,余随正是馋糖馋得紧的时候。
余幼兮托腮想了想,问:“你娘最近有没有说关于我的事情?”
余随毫不犹豫地点头:“没有没有。”
余幼兮:“……”
“你点头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余随小胖子意识到自己暴露,一下就慌了,连忙捂住自己小嘴巴, 睁着一双大眼睛忐忑不安地望着余幼兮。
余幼兮伸手拽开了余随的胖手,小脸更加严肃板正,颇有些宴时洲的影子,这些天跟在宴时洲身后,可不是白跟的。
果不其然,余随一下就被唬住了。
他发现这位姐姐回来之后好像不一样了,凶起来更吓人。
“好了, 赶紧坦白,不然我就让人去把你藏在屋里的糖全都扔了。”余幼兮阴森森笑着威胁。
余随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把糖藏屋里了?”
余幼兮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许多秘密,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的小秘密告诉所有人!”
其实这纯纯是余幼兮瞎掰扯,三岁小孩能有多聪明,随便说几件事都能中一条。
余随却当真了,他一时间慌得很,想到自己藏的糖,藏的脏衣服脏鞋子,就越发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余随眼眶通红,就差哭出来。
余幼兮扬了扬眉毛,示意他说下去。
余随:“我娘说,你是个废物,只会抢我和姐姐的东西,你以后一事无成,而我和姐姐不一样,我姐姐弹琴什么花的样样厉害,要当皇后,我……我好像要当状元郎,当国舅爷,哦,我娘还说你以后只能当乞丐! ”
余幼兮:“……?”
顾蔓伊这话也不像是什么聪明人能说出来的。
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那些妄想给说出来了呢!
不过这些并不是余幼兮想听到的,她又问:“你娘这几天,有没有说要怎么对付我?”
对上宴时洲带着惊讶的目光,余幼兮咧嘴一笑,小声道:“时洲哥哥,我来找你啦!”
宴时洲皱起眉:“你是怎么过来的。”
余幼兮才启蒙,根本跟不上他们这群十几岁少年的学习进度。
余幼兮眨了眨眼睛解释道:“太傅辞官回家了,皇帝姑父让我来这里和时洲哥哥一起学。”
宴时洲闻言,心中更是疑惑,不知怎的,他感觉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有眼前小姑娘插足的影子。
可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哪儿会有这么多的心机,哪怕余幼兮比其他同龄人更聪明一些。
不过说起来,宴时洲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余幼兮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像从前那般不讲道理,蠢笨跋扈。
现在的余幼兮,虽说身上还有些娇纵性子,可总体来看,她已然变得聪慧许多,甚至有些憨气可爱……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宴时洲的目光定格在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上,渐渐走了神。
余幼兮被宴时洲那仿佛能穿透一切的深邃目光看着打了个冷颤,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宴时洲面前晃了晃,喊他:
“时洲哥哥,你怎么了?”
小姑娘微微歪着脑袋,大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和紧张。
宴时洲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无事。”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往常那般的冷漠,对余幼兮说:“既然来了,便好好听夫子讲学。”
余幼兮眼眸弯弯:“嗯嗯!”
有充足的时间在宴时洲身边,余幼兮别提多高兴了,夫子讲课时更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今天的计划。
原先启蒙课的那位夫子,本便是到了颐养天年回家抱孙子的年纪,奈何皇帝下令,他只能继续待在宫中授课。
余幼兮抓住老人的软肋,三言两语便将这位夫子劝回了家,另外又有余贵妃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于是安排余幼兮与隔壁少年们一起上学的命令很快就下来了。
余幼兮喜滋滋地回想着,觉得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宴时洲本在认真听夫子讲书,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道低低的笑声。
转头一看,余幼兮捂着嘴不知在想什么,乐的都要开花了。
“专心听学。”宴时洲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余幼兮的桌案。
余幼兮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收敛了笑容,乖乖将注意力放到了书本上。
很快余幼兮就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懂书上的东西,更听不懂眼前夫子嘴里的文言文。
余幼兮:“……”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用膳的时间,夫子前脚踏出屋子,余幼兮后脚就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困死她了。
宴时洲收拾好自己桌案上的书本,正准备起身去往食堂用膳,扭头一看,看见旁边的小团子已经呼呼大睡。
宴时洲见她睡得香,也没心思喊她去用膳,毕竟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可抬脚走到门口时,不知怎么想起小姑娘昨日说她胃口不好的事情。
犹豫片刻,宴时洲还是转身回去,来到余幼兮桌边,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咚咚两声过后,桌上的小团子没有反应。
宴时洲这才说话:“醒醒,去用膳。”
小姑娘转过头,继续睡,小眉头拧起,似乎很是烦躁。
宴时洲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忍不住伸手揪了把小姑娘软乎乎的脸颊肉。
余幼兮烦躁地伸手拍开作乱的手,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人。
宴时洲啧了一声,收回手,声音沉下来:“余幼兮,醒了就起来,你若是不听话,今晚就别想让我教你写字。”
话音落下, 余幼兮噌地一下坐直了,动作行云流水地站起来:“走走走,时洲哥哥,我们去吃饭!”
宴时洲:“……”
送来膳食的小玉早已经在国子监门口等候多时,余幼兮扯着宴时洲过去,将食盒接过来便让小玉离开了,并嘱咐她下学时也不必来接。
小玉不明所以,可这是主子的吩咐,她也不能反驳什么, 只能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余贵妃。
余幼兮费力地拎有半个自己那么高的食盒,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只能转身可怜巴巴望着宴时洲。
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央求。
宴时洲:“……”
叹了口气,他还是上前主动伸手接过了小姑娘手中的食盒。
余幼兮这才蹦蹦跳跳跟在他身边,兴奋地说:“时洲哥哥,我让厨房的人准备了两人的饭菜,你和我一起吃好不好?”
宴时洲垂下眼睑,薄唇抿起,没说话。
余幼兮知道少年的自尊心有些强,她继续笑嘻嘻地不以为意道:“时洲哥哥教我写字,姑姑说要好好感谢你。”
宴时洲闻言抬眸看向余幼兮。
小姑娘撒谎也不打草稿的。
宴时洲可是无比清楚地知道,余贵妃有多厌恶自己,甚至不愿余幼兮与自己走在一块,又怎会感谢他?
不过小姑娘不管对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宴时洲都不可否认,此刻的他心中被一股暖流充盈着,脚步都轻快不少。
……
下学时,余幼兮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宴时洲身后。
没走几步,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扯住了余幼兮。
余幼兮纳闷,转头看去,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后。
“喂,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啊,他有什么好?”
余幼兮听着这人的声音,回忆半晌才想起来,这是薛恒。
宴时洲听见声音,此时也停了下来,侧过身,站在不远处,眉眼清冷地看着这边。
薛恒并没有在乎宴时洲,他的目光落在眼前可爱的小团子身上,少年身上有些胜负欲,他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屁孩那么喜欢那个人人喊打的小煞星。
而且这小团子之前还耍了他一把,怎么也得扳回一局。
于是他朝余幼兮发出邀请:“哥哥我待会儿要去皇后娘娘那儿赏花,听说还有戏班子去了皇后宫中,你要是想去的话,哥哥我可以带你去。”
薛恒抱着手臂,居高临下。
殊不知,不远处的宴时洲眉眼顷刻间沉下来,漆黑的眸中杀意明显。
余幼兮精致可爱的脸蛋上一派天真:“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骂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余洪有事本想回来叮嘱余幼兮几句,刚进本就听到了余柳樱这样骂余幼兮,当即气的吹胡子瞪眼:“樱儿!你在干什么!夫子教你的礼仪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以往余柳樱在余洪面前向来是礼貌懂事的好孩子,他还是第一次听余柳樱骂人。
余柳樱没想到余洪会去而复返,一时间吓的脸色苍白。
“爹爹,不是的,是她逼我的……”
余柳樱想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无力。
“兮儿怎么会逼你骂他,你当我是傻子?好了不用说了,去祠堂跪抄十遍女德。”
“爹爹,你偏心,为什么她跋扈骂人就不用抄书,偏偏我要?”
余洪现在满脑子余幼兮,哪还听得进去其他的,只道:“你妹妹在外面受了苦,又没了娘,你让着她一点怎么了?”
余柳樱哭着跑走了。
余幼兮手里摩挲着茶杯,看着这闹剧不禁连连冷笑。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余洪现在一心维护自己,可这也都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罢了。
余洪也没了心情再说什么,一甩袖唉声叹气地离开了房间。
余幼兮没再理会他们,也不再靠近余洪。
她现在的目的就是想要给自己争取一个在丞相府可以自由的权利,当然吃好喝好的权利也少不得,如今闹出这么一档子事,余洪和顾蔓伊一段时间之内也不会再过来烦她。
……
丞相府赏花宴的请帖已经送了出去,这赏花宴是非办不可。
距离赏花宴开始还有半个月,余幼兮中间无法回去国子监,余洪像是生怕余幼兮会跑了,不亲他这个爹,于是请了夫子来府内教导余幼兮。
皇帝觉得国子监就这么一个女娃娃也的确不妥,欣然答应了余洪的请求。
余幼兮就这么失去了再去国子监上学的机会,也无法在宴时洲身边刷积分。
为此她伤心了好一会儿。
不过一个月她也并非什么也不做,余幼兮可还记得系统的任务。
一连几天她都跑出去打金善财的踪迹。
她记得原文中金善财此刻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商贩,家中贫苦,还有一个身患重病的妹妹。
可一旦他投靠了宴时洲,不出几年,他的生意便会越来越火热,十年过后,他就是富可敌国的首富,而没有人会知道,这位首富其实一直是在为宴时洲做事。
实际上金善财的所有财产里,百分之七十都是宴时洲的,剩下百分之三十才是金善财的。
金善财能从一个毫无势力背景的小商贩成为首富,其中每一件生意,都是宴时洲指点,并暗中派人帮助才能成功。
所以金善财对宴时洲一直都忠心不二。
余幼兮一连几日都在京城内四处走动。
金善财来自遥远的北城,最近因为丞相府的赏花宴,他会带着北城的特产来,以及他那病重的妹妹。
京城的大夫自然是比其他地方的大夫好。
余幼兮不知道金善财在哪儿,她也没有任何人脉,只能四处走走,到处打听。
金善财是个商人,他一定会在这几日摆摊售卖北城特产。
余幼兮便专门盯着有北城特产的摊子看。
可奇怪的是,转了几天都没找到人。
余幼兮纳闷了,难道金善财这个时候还没有入京?
终于熬到放学,余幼兮收拾好自己的小书袋,挎在肩膀上,一摇一晃的往国子监的大门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忽然窜出来几个少年。
“喂,你是哪家的,你不知道国子监都是我们男人读书的地方吗?”为首的是兵部尚书之子薛恒,也是一群少年里的小头头。
余幼兮看了眼面前的人,一眼便看出来者不善,可她没什么心思搭理这些人,只想赶紧离开国子监,她的肚子饿了,该回贵妃宫中吃晚膳了。
于是小团子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绕道走。
然而少年不肯放过小团子,一个箭步又挡住了小团子的路。
余幼兮皱起眉,终于抬起脑袋和少年对视。
“这位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薛恒扬了扬眉毛:“没事本少爷就不能问你是谁吗?你这小小年纪的,脾气还挺大。”
余幼兮紧紧抿着唇瓣,更不耐烦了:“我饿了,要回去吃饭了,能不能让让?”
“饿了?你们小孩儿不是最喜欢吃糖吗?我这有,我跟我走?”薛恒玩性大发,想哄着小孩儿跟自己一起回家。
可余幼兮又不是真的小孩儿,她瞅了薛恒一眼,眼珠子一转,问:“你的糖在哪儿?”
薛恒一见小孩儿上钩了,立刻便兴奋起来,连忙冲着身后的一群小弟招招手,低声问他们谁身上带了糖。
一众人在身上掏来掏去,最后凑出了七八颗糖,薛恒转身拿给了余幼兮。
“怎么样,跟不跟哥哥走?”
余幼兮舔了舔唇瓣,伸手接过糖果,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谢谢哥哥的糖。”
薛恒已经朝着余幼兮伸出了手:“那就走吧。”
然而余幼兮后退一步,大眼睛明亮的跟星星似的,纯澈无害:“这位小哥哥,我姑姑派来的人来接我了,我不能跟你走。”
薛恒闻言,眉头狠狠一皱:“你姑姑接你又怎么样,你跟我去玩玩,比跟你姑姑回家好多了,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余幼兮:“……”
不想理会这少年,她连忙冲着门口的宫女挥挥手:“小玉姐姐!”
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小玉连忙回道:“余小姐!”
少年们闻言纷纷扭头。
听见宫女喊余小姐,众人一愣。
如今在宫中能来去自如的,除了丞相府的那个小女儿,余贵妃的小侄女,还能是谁?
薛恒恍然大悟,咬咬牙,心中还有些怒意和不服气。
这小屁孩儿,专门来骗他糖的!
余幼兮生怕那几个少年还要缠上来,连忙带着小玉离开国子监。
“余小姐,方才与你说话的那几位公子似乎是几位尚书家的,听说品性不太好,您要小心些,若是受欺负了,要告诉贵妃娘娘。”
路上,小玉小声的叮嘱着余幼兮。
余幼兮乖巧点点头,扬着脑袋笑:“我知道啦。”
小玉心头一软,恨不得在小姑娘软乎乎的脸蛋上使劲儿亲一口。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在路过一宫殿转角处,余幼兮猛然瞧见阴影中靠墙站着一个少年。
是宴时洲。
他怎么在这儿?
余幼兮拍拍自己被吓得直跳的小心脏,呼出一口气,鼓起腮帮子有些生气:“时洲哥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宴时洲从阴影中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瞥了余幼兮一眼,然后打算离开。
余幼兮却总觉得宴时洲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方才那一眼冰冷刺骨的,实在是令余幼兮不放心。
于是她将身上的小书袋拿下来塞进小玉手中,匆匆道:“小玉姐姐,你先回宫吧,我和时洲哥哥去玩一会儿。”
小玉眉眼担忧:“您小心些……”
话未说完,小团子已经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
余幼兮迈着小短腿,提着裙摆,一路狂奔总算是看到了宴时洲的身影。
这条宫道偏僻,此时又是傍晚,没有什么人。
“时洲哥哥!”余幼兮大声喊他,想让宴时洲停下来等等自己。
她快跑不动了。
可宴时洲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依旧大步向前走着。
直到宴时洲听见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响起小孩儿的可怜的呜咽声,他才皱起眉,停下了脚步。
忍不住转头一看,只见小姑娘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正捂着嘴巴,满眼的泪花儿。
宴时洲眉头皱得更深,往余幼兮的方向走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怎么了。”
余幼兮捂着嘴巴看他,不说话,但是眼泪哗啦啦的流。
宴时洲不耐烦地伸手,强硬扯开了小姑娘的手,然后就看见小姑娘的嘴里多了一个洞。
余幼兮的门牙磕掉了。
现在黑乎乎的一个洞,说话还会漏风。
余幼兮悲痛欲绝的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止不住地流。
宴时洲何时见余幼兮这样哭过,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了余幼兮半晌,他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塞进余幼兮手中,声音还有些不自然:“擦擦嘴巴,脏了。”
余幼兮一听,哭的更大声:“泥是不是嫌弃窝惹呜呜呜!”
宴时洲听不清,不知余幼兮在说什么,只能道:“你先擦干净嘴巴。”
余幼兮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泥就是嫌弃窝惹!”
这下宴时洲终于听出来余幼兮说的是什么了,他啧了一声,面色更加冷硬:“你再哭,引来了人,我就不只是让你擦嘴巴上的脏污了。”
说着,宴时洲又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手中转了几圈,声音冷幽:“说不定,是血。”
余幼兮惊恐地瞪着宴时洲。
怎么会有人这样的,没看见她哭了吗,不愧是精神状态不正常的小暴君!
余幼兮吸了吸鼻子,终于放弃了向小暴君博同情的想法。
小暴君根本就没有同情心,他就是一块冷硬的石头!
余幼兮愤愤想着,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拿着宴时洲给她的手帕胡乱擦了擦嘴,结果一看,嘴巴上还有血。
余幼兮惊惧:“窝流血惹,窝要史掉惹!”
宴时洲:“……”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手帕,按在小姑娘的脸上就是一顿揉搓。
余幼兮眼眶通红,里边儿泪花儿闪烁。不知是气的还是愧疚的,又或者是感动的。
等夫子离开,余幼兮和宴时洲一同回了学堂里。
“时洲哥哥对不起…”小姑娘抽噎着,眼睛鼻子红通通。
宴时洲摇头,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日后还敢不敢胡闹?”
余幼兮的脑袋摇成了个拨浪鼓:“不敢了不敢了!”
小姑娘是真的知道错了,小手揪着宴时洲的衣摆,眼睛里的愧疚都要溢出来了,看得人心都软成了一摊泥。
宴时洲忽然感觉有些手痒,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余幼兮那软嫩的脸颊。
“好了,坐好,乖乖听学。”宴时洲有些许意犹未尽的收回手,神色又严肃板正起来。
余幼兮嗯了一声,连忙转身坐正身子,只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扭头问:“时洲哥哥,你手还疼吗?”
宴时洲摇头:“不疼,坐好。”
余幼兮哦了一声,转头坐好,两只手放在桌案上,小身板笔直,是一个端正的小学生坐姿。
而此时余幼兮还是有些走神,她明明觉得打一下就很疼了,宴时洲怎么会觉得不疼呢。
肯定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撒谎了。
余幼兮又忍不住轻叹口气,觉得这些天,小暴君长大了不少,至少懂得心疼人了,竟然肯为她挡下夫子的戒尺。
大进步!
等等,可刚刚小暴君的黑化几率还上升了呢,小暴君并没有变好。
想到这事儿,余幼兮顿时坐不住了,可方才宴时洲命令她乖乖听课,余幼兮不能不听,只能忍耐着等到中午下学。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夫子的脚步刚踏出门,余幼兮就蹦了起来,问宴时洲:“时洲哥哥,你是不是很不开心,谁惹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宴时洲:“……?”
他被余幼兮突兀的问题给整得茫然了一瞬,抬眼看傻子似的看着余幼兮。
余幼兮继续:“时洲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所以不开心,时洲哥哥,你不要不开心啊!”
余幼兮欲哭无泪,急的就要原地转圈了。
宴时洲:“……你发什么疯?”
余幼兮:“时洲哥哥,你要是觉得骂我可以开心一点的话,你就尽情骂我吧,心里千万不要憋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对,也不是全都能做……”
笑话,小暴君要是做他想做的,那不得现在就将皇宫给屠尽了。
宴时洲听着余幼兮无厘头的话,忍无可忍:“够了,闭嘴。”
宴时洲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冷硬,余幼兮成功被他恐吓到,一下便噤了声,委屈巴巴地望着宴时洲。
宴时洲拧了拧眉心,沉声:“去用膳。”
余幼兮哦了一声,撅着小嘴有些不甘心地跟在了宴时洲的身后。
快要出学堂之时,余幼兮忽然发现靠门口的最后一张桌案上干干净净,似乎今日没有人在,仔细回忆一番,终于想起来这不就是薛恒的位置。
“时洲哥哥,薛恒今日没来国子监吗?”余幼兮随口问了一句。
宴时洲脚步微顿,瞥了余幼兮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昨日他还跟我们凶,今日就没了踪影……”余幼兮还是随口吐槽了一句。
可这却令宴时洲的眸光微侧,落在了一边的余幼兮身上。
“你很想他?”
余幼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当然不是了!”
宴时洲冷哼,这才回答:“夫子说他今日告假了,似乎是……昨日回府之时摔断了腿,短时间内来不了国子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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