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萧祈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沈清禾萧祈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雀翎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本就在气头上,一听皇后口不择言,遽然变色,阴沉着脸道:“皇后这话,哀家就听不懂了,怎么?你认为哀家手上沾满了未出世的婴孩的血吗?还是认为,先帝这么多的孩子胎死腹中的胎死腹中,夭折的夭折,都是和哀家有关?”皇后还沉寂在心有不甘当中,听闻此话咻得抬头,恰恰撞进太后黑漆漆瞳仁中,她几乎能在那双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发髻上的金丝缠牡丹样式簪花颤颤发抖,此刻,她立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早春天,不知哪里来的彻骨寒意顷刻间遍布全身。皇后膝盖一软,抖着声音跪下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太后冷眼间靠向身后软垫,百格窗上的卍福花纹透着光印在她身上,她捻动手中佛珠,阖上双眸,口中无声念念有词,像极了佛祖脚底下虔诚无比的...
《贵妃娘娘宫女出身,皇上偏宠着沈清禾萧祈大结局》精彩片段
太后本就在气头上,一听皇后口不择言,遽然变色,阴沉着脸道:“皇后这话,哀家就听不懂了,怎么?你认为哀家手上沾满了未出世的婴孩的血吗?还是认为,先帝这么多的孩子胎死腹中的胎死腹中,夭折的夭折,都是和哀家有关?”
皇后还沉寂在心有不甘当中,听闻此话咻得抬头,恰恰撞进太后黑漆漆瞳仁中,她几乎能在那双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发髻上的金丝缠牡丹样式簪花颤颤发抖,此刻,她立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早春天,不知哪里来的彻骨寒意顷刻间遍布全身。
皇后膝盖一软,抖着声音跪下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太后冷眼间靠向身后软垫,百格窗上的卍福花纹透着光印在她身上,她捻动手中佛珠,阖上双眸,口中无声念念有词,像极了佛祖脚底下虔诚无比的信徒,可心中真假有佛,只有太后自己清楚了。
殿内明明没有焚香,唯有宝珠茉莉香气浓烈,可皇后还是跪的头晕眼花起来,她忍不住窥上一眼太后,太后仍旧老神在在,仿佛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她。
皇后苦不堪言下,愈发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又期期艾艾略带哭腔道:“姑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姑母饶恕。”
半晌,太后终于睁眼看皇后,只是眼底的寒凉之意还没有消退,她居高临下望着自己一手选中成为中宫皇后的侄女儿,见她一张脸与自己那虽不成器却到底血浓于水的哥哥极为相似,不禁软下了心。
皇后心性年轻,就算她能狠下性子加害贤妃,太后也生怕她留下蛛丝马迹让人察觉,所以哪怕皇后没有开口,太后心里也早做了决定,贤妃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可眼下,还有一桩事压在太后心头。
“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太后冷冷道:“哀家这回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别怪哀家不顾及你的脸面,也要狠狠罚你。”
皇后缓一口气,颤颤巍巍道:“是,儿臣明白。”
太后指了指软榻,示意皇后道:“你既然来了,哀家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皇后这回乖觉不少,老老实实挨了半边软榻坐了,垂头听太后讲话。
“贤妃有孕,圣上赐了恩典,准许贤妃的母亲进宫探望,这对于有孕妃嫔来说,是恩典,也是安抚的意思。可哀家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却是,贤妃不仅要求了其母亲进宫,还求了恩典,让其母亲带着家中两个庶妹进宫探望,其中意思,皇后,你认为是什么?”太后若有所思瞥一眼皇后,慢悠悠道。
皇后眉梢紧锁,愣愣道:“准贤妃母亲进宫已是殊荣,也符合宫中规矩,但准允其庶妹跟着进宫,这是破例啊,臣妾从没有听过妃嫔有孕,家中庶妹还能进宫探望的规矩,贤妃又不是要病死了,还是两个!贤妃这是要做什么?”
皇后话糙理不糙,一句简简单单的破例就足以证明萧祈对贤妃的宽容,也印证了贤妃在萧祈心中的地位,皇后愤而反之:“这绝对不可,母后,若贤妃开了这个先例,那后头若有妃嫔有了身孕,岂不是都可以求得家中阿猫阿狗相见,那皇城算什么地方了?”
太后浅呷一口茶,盯着皇后愤慨的面容道:“你只看见了表面意思,其中深意可不止这些。”
“姑姑恕罪,姑姑恕罪。”小宫女唇瓣颤抖起来,身子抖如筛糠,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奴婢只是太紧张了,奴婢不是有意的,姑姑恕罪啊。”
沈清禾碰一碰烫红的手,适才皮肉绽开和刺痛的感觉少了许多,颜色也从通红变成粉红,可实际如何,得过一段时间才知道。
她是个极怕痛之人,方才不过碍着萧祈在场,勉强还能忍住,此刻人不在跟前,沈清禾眼尾都红了,她极其认真的又用水冲洗着,只在小宫女开口求饶的时候微微蹙眉。
忍冬当即呵斥了小宫女:“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是想要太后娘娘都听见吗?还不闭嘴。”
小宫女哭诉的声音仿佛被人掐住了喉管,倒吸一口气后脸憋胀的通红。
太后那边时辰差不多了,沈清禾小心拿着锦帕擦干手,俯视地上的小宫女一会儿,小宫女身子再次颤抖起来,沈清禾的眼神似寒冰似严霜,凝结在人身上,能生生冻掉其一块肉。
“下去,今日不许在内殿当值。忍冬,找人看住她。”沈清禾秋眸扫一眼忍冬,忍冬瞬间领会其意思,郑重点头,沈清禾匆匆返回内殿。
内殿,沈清禾轻手轻脚间回到太后身边,散霜悄无声息与她替换了位置,太后此时已经用完膳了,庭院当中的事情被沈清禾阻挠下,并没有传到太后耳中,当下,她正与萧祈面对面而坐,和煦笑问道:“说说吧,有什么好事要告诉哀家?”
萧祈品一口茶,眼神顺着杯沿落到沈清禾手上,慢慢移开,笑着回道:“母后这般着急,倒是让儿臣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才能让母后开心了。”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能让你高兴的事儿还不能让哀家高兴了?”太后往后靠靠,沈清禾眼疾手快垫了一个软枕在其身后,软枕上的鹅黄流苏打在她手背上,令她阖了阖眼。
萧祈笑得玩味儿:“重华宫贤妃有了身孕,再过半月就满三个月了,母后,您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太后目光一凝,转动的佛珠戛然而止,她双眼眯起,很快笑出声来:“果真?那可真是大喜事!”
贤妃有孕,快满三月!太后深吸一口气后,手上的佛珠照旧转动起来,只是速度比方才快了许久。有孕三月,意思是贤妃的胎差不多要稳了,这是贤妃刻意瞒着,还是旁人刻意瞒着?
太后心中郁结,窥一眼萧祈,他倒是坦坦荡荡道:“是啊,儿臣也觉得是好事,所以贤妃与儿臣说了之后,儿臣立马来告诉母后这个好消息了。还有半月,儿臣千交代万交代医官所的人,一定要看顾好贤妃,万不能像陆昭仪当年一样,一不小心就小产了。母后,您说是吧?”
萧祈目光中似有一丝痛楚,大抵是真的心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太后指尖一顿,扯着笑道:“是啊,陆昭仪当年还在王府时小产的,和贤妃不一样,贤妃现在在宫中,有哀家看顾着,哀家一定让医官所的人好好照料贤妃。”
“儿臣多谢母后了。”萧祈忙起身行礼道:“儿臣膝下还没有孩子,贤妃这一胎来得正是时候,若母后能多多照料贤妃,那是贤妃的福气!”
“自然了。”太后笑笑,眼里却没一丝高兴的意思。
萧祈目的达到,笑得愈发开心道:“贤妃得知自己有孕,还和儿臣说了,特别想念家中亲人,母后,儿臣已经答应了贤妃,等到三月胎稳,让其母亲带着家中两个庶妹进宫看她,您看,儿臣这样做稳妥吧?”
此事事关重大,梨云当然清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宫里,对于强行有孕的妃嫔最是不齿,贤妃喝药一事,除了贴身伺候的,旁人一概不知,一概不晓。
梨云定定看向贤妃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嗯,你是本宫最信任之人,本宫相信你。”贤妃展颜一笑:“本宫也不怕皇后先生下来,毕竟,嫡子最得风光,也最难活命。”
贤妃柔弱无力般下了贵妃榻,一步一步往床沿走去,眼底是能瞧见日后无限风光的势在必得,她既怕嫡子出生,也不惧嫡子出生,皇后心性狂妄,被汝南公夫妇教养的过于单纯可笑,哪怕深宫中有太后相助,可一入宫门深似海,看似风平浪静之下,暗藏的漩涡足以让人毙命。
贤妃深信自己不会是那个人,她坚信自己能笑到最后。
夜色涌动之下,一切源于欲望和贪婪的肮脏事物,都会被漆黑的夜披上一层遮羞布,遮住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不可磨灭的人性本知,可黑夜终究抵不过白昼的到来,它会使那些迫不及待被遗忘的事情,大白于天下,也会轻而易举揭露事实的真相。
天色破晓之际,远边的鱼肚白露出一点点橙红色的光,顷刻间,不过短短几瞬呼吸,便乘着风,足足绵延数千里,晨光大泄,晴空万里。
浓寒的夜色终于过去,朝阳温暖如春,皇城中酣睡不醒的只有上位者,而太监宫女则已经守在偌大宫殿的每个角角落落,他们不配享用上位者的东西,就连吃饱喝足也需得了管事姑姑的准允,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刺破皮肉的藤条和带起血珠的板棍,哪怕威胁到了生命,他们也无法挣脱,因为,他们早就生是皇城的人,死是皇城的魂。
沈清禾守夜,早起吩咐秋阴、忍冬准备太后的早膳,她自己则是带了散霜、落月二人踏着晨曦微弱的光去往凤鸾宫,途径东西六宫的整合宫道,沈清禾屏息凝神间,听到前方唱喝声,她仰头望一眼,帝王轿辇的庞大队伍已经行进到一半。
沈清禾坦然后退到墙壁处,屈膝行礼:“给圣上请安,圣上万安。”
萧祈闭眼撑头,一夜囫囵睡去的后果,便是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变成梦中无人可知的春色暗流,他企图驱散心中所想,却被突如其来的清冷女声击碎欲念。
萧祈拧眉,一双墨黑瞳仁好比蒙上一层冰寒水雾,让人瞧不真切的同时不敢妄加猜测帝王之心,他被梦境折磨的痛楚在晨起时并没有得到消解,此刻见到罪魁祸首,更是心头奇痒难耐。
萧祈嘴角邪魅飞扬,撑着下颚道:“急急忙忙的去哪里?朕可是记得你不仅是慈安殿的宫令女官,更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怎么,一大清早不好好伺候着,难道偷懒不成?”
“回圣上,今日尚仪局会领着待分配的宫女到皇后宫中,奴婢得太后娘娘指令,前去皇后娘娘宫里做事。”沈清禾的声音清楚明亮,她行礼的身姿甚至没有一丝晃荡,明知萧祈是有意为难,可沈清禾依旧恭敬道:“奴婢出来前,吩咐了手底下的宫女,伺候太后起身用膳,一切均已安排妥当。”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圣上无需担心。”沈清禾停顿下,加了一句。
一出勤政殿,贤妃面色骤冷下来,瞧得江美人是心惊胆颤,一刻不敢停留,急匆匆自己回宫了。
贤妃贴身宫女窥见贤妃这副模样,一边抖了一件玫红色兜帽披风到贤妃身上,一边塞了个小巧玲珑的手炉到她怀中,百余石阶下的冷风呼啦啦一吹,贤妃鬓边长发不堪一击,从金镶边珊瑚蝴蝶发簪中滑落,不偏不倚,正巧黏在她唇上。
贤妃一腔怒火被风骤然吹灭,她回身凝望勤政殿大门,冷笑一声,朱红色蔻丹勾了那几缕发丝,狠狠一拨。
贤妃贴身宫女名叫梨云,为重华宫掌事姑姑,作为贤妃的陪嫁侍女,与贤妃一同入宫,此刻,见贤妃一脸阴沉,她低声问道:“娘娘,太后宫里来了人,是不是这回,又让皇后娘娘侥幸逃过一劫?”
贤妃拢了拢披风前襟,声音压在嗓子里道:“你都说太后宫里来人了,皇后还能怎么着?沈清禾一到,就代表太后到了,圣上看在太后面上,也会对皇后网开一面。更何况,江美人又没实打实伤在哪,那脸看着恐怖,不过三五天就好了的事情,又何必因为小小一个美人,圣上就驳了太后的面!”
“娘娘说得不错。”梨云扶着贤妃漫步走向轿辇:“娘娘也别急,圣上与皇后不合,皇后做事又莽撞,这样的事儿,以后还多着呢,咱们不愁抓不住皇后把柄,一件件,一桩桩,到那时,太后想保皇后都难。”
“本宫当然知道。”贤妃驻足在轿辇之前,缓缓道:“别看现在本宫得宠,内里却是和皇后一样的处境,本宫亦知晓自己不过是圣上拿来制衡后宫的棋子,但本宫不甘心!”
贤妃望一望头顶上方晴朗的天,冷傲着一张脸道:“本宫的姑母可是圣上生母,就冲这一层关系,若不是当年太后强势让圣上取了汝南公之女,如今那凤座,也该是本宫的。活活被皇后压一头,凭什么!”
“自然是这个理儿,不然圣上也不会将您纳入宫中,册封为贤妃啊。”梨云附和道:“只是这宫中,有太后在一日,皇后便可日日无忧。那娘娘,今儿之事,圣上就没任何反应?”
“反应?”贤妃冷不丁嗤笑一声:“那沈清禾是个嘴皮子利索的,又是太后身边第一人,三言两语就将本宫打发出来了,本宫不过是简单问一句,她就拿太后堵了本宫的嘴!她是在维护皇后颜面,就算圣上对皇后有所处罚,本宫眼下也是无从得知。沈清禾,是不会让本宫看皇后笑话的。”
“太后身边之人,一切以慈安殿为重,以太后为重。皇后娘娘作为太后娘娘亲侄女,自然也被其划分到范围之内。”梨云掀了轿帘,轻声道:“娘娘,这沈清禾在宫中任职十余年,能做到宫令女官的位置,实在不好小瞧啊。”
“谁说不是呢。”贤妃喃喃道:“太后老了,沈清禾就是太后的眼睛、太后的嘴,本宫拿捏起妃嫔来也比拿捏她来得容易,可她偏偏是个宫女,还是个宫职正一品的。若她只是小小宫妃......”
贤妃一张脸陷入轿帘阴影中,几个模糊字眼泯于唇齿间,一切均是说不清道不明。
殿内,贤妃走后,沈清禾除了换个方向站着,其余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萧祈瞧着陈福给自己斟上滚烫的茶水到青花瓷盏当中,眼瞧着茶叶上下翻腾好几下,终于忍不住道:“贤妃走了,该和朕说说,太后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吧?朕相信,太后不会包庇皇后的。”
沈清禾顿感心下一松,交握在下腹方的手重新向萧祈行了个礼:“圣上明鉴。”
茶在口中含了一会儿,顺着咽喉向下滑去,萧祈目光被沈清禾腰间晃动的香囊吸引,顿时觉得有一股淡淡花香萦绕在鼻尖。
是海棠香吗?好像不是了。
萧祈皱眉,强压下心头一股躁意,他目光擦过沈清禾半边月容颊,不禁问自己一句,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先前要问沈清禾的话还要再问一遍吗?他是帝王,拉下一次脸也就罢了,绝无可能有第二次。
“明鉴什么明鉴。”萧祈别说是放,那茶盏几乎是被丢到龙案上,发出清脆响声,唬得殿内人心头均是一跳。
沈清禾唇珠一抿,秋眸潋滟间,将内心惊疑下压三分,人人都说帝王心,最难猜测,她不过一宫女,更是无权过问。
沈清禾正正神色,缓声说来:“太后娘娘认为此次皇后与江美人之事,是对皇后娘娘管教无方所致,太后娘娘心存愧疚,对江美人也是有所补偿。其实太后娘娘遣奴婢来,并没有说什么实质性惩处皇后娘娘的决定,而是全权交由圣上处置,但还请圣上稍稍顾及下皇后娘娘作为中宫皇后的脸面吧。”
“全权交由朕处置?”
萧祈双眼微阖,频频点头重复这句话,他从龙椅上漫步走到下方,转悠了几圈,索性双手背在身后,身形稳住在沈清禾面前,恣意问道:“你在诓朕?”
萧祈讲这句话时,身子忽而前倾,像是脚尖被囫囵一绊,又或是有人在他正前方轻勾了脖颈,他与沈清禾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玄黑色龙袍与青黛色宫服彼此擦肩而过,殿内温度悄然上升了半息。
萧祈还浑然不觉一般,温热的气息随着他微偏过头,蹭过沈清禾桃腮上细小绒毛,像是雀翎上最柔软的一部分轻飘飘与萧祈接触。
沈清禾猛然一惊,瞳孔瑟缩间,像是受惊的夜昙一般,急剧收缩起自己半绽的花瓣,她惊慌失措,脚步凌乱着狠狠往后退离开萧祈,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几尺宽,宛如一道鸿沟横加在二人中间。
沈清禾鼻翼耸动,人中处甚至沁出一点点汗,她此刻两腮嫣红一片,渐渐蔓延到耳后,整个人像是含了凝羞又不想自己困于此种情绪之下一般,豁然抬眸,不顾规矩大着胆子睨了萧祈一眼。
只一眼,萧祈慵懒肆意的笑与随意打量沈清禾的目光便一同怔住。
沈清禾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她冷冽的一汪清泉眸水当中竟然隐约透出几分平日不曾多见的恼羞成怒来,只是,云烟短暂,立马消失不见。
沈清禾本能一腔而出应对萧祈的话,被他一番动作下,好似变成了鱼骨,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她很快收拾好情绪,收敛神色,恢复往日沉稳样子,噗通一声跪在萧祈面前:“奴婢不敢!”
“奴婢来之前,太后交代了奴婢,来勤政殿向圣上说明后,即刻去凤鸾宫,处置了皇后娘娘宫中胆大妄为的宫女,以儆效尤!”
沈清禾声音铮铮,妄图用此来掩盖自己那颗狂跳不安的心。
萧祈冷嗤一声,漫不经心扫过不远处已经被人碾压过的迎春。
贤妃有孕,皇后的凤鸾宫中不知有多少无辜宫女被打骂,墨春耐着性子劝诫皇后,又要时刻提防皇后在众妃请安之时刁难有孕的贤妃,可谓身心俱疲。
这一日,送走了众妃嫔,皇后满脸怒容道:“本宫前儿、昨儿去太后宫中,太后都不见本宫,墨春,你说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贤妃有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贤妃生下来不成?不可,万万不可,本宫还得去慈安殿一趟。”
自从锦屏在皇后面前没了说话的权利,皇后没心没肺般就将墨春当作了自己的心腹,她会在墨春面前日夜不停的说贤妃的不是,说宫中妃嫔的不是,甚至于在墨春面前抱怨萧祈。
墨春就像是皇后能倒苦水的一口缸,她不管墨春听不听,只管自己说个痛快,就像此刻,墨春又听着皇后不加掩饰的暴露出对贤妃怀有身孕的不满,她心头一跳间,急忙道:“娘娘,隔墙有耳,您快别这么说了。”
“本宫在自己宫里说怕什么?难道还有人敢出去嚼舌根不成?”皇后嫌烦,铁青着一张脸继续道:“去,这就去慈安殿。本宫就不信了,姑母能一直不见本宫。”
连着三日,皇后总算能进得慈安殿,她满面怒气无处发泄,冷着一张脸给太后请安:“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太后原本的意思是打算晾一晾皇后,让其因贤妃有孕而暴躁的性子冷却几日再召见,遂皇后连着碰壁了几次,却不曾想更加剧了皇后心中的不满,太后皱眉,恨铁不成钢道:“给皇后上盏冷茶,先喝了静静心,省得在哀家面前还怒气冲天。”
太后这样讲,皇后面色顿时讪讪,软垮了肩膀。
茶很快送上来,皇后一尝,是温凉的,她看一眼低眉顺眼奉茶的沈清禾,撇撇嘴道:“母后,臣妾也不是有意的,还不是因为贤妃。她那身孕都快三个月了。”
“清禾。”太后打断皇后接下去的话,淡淡道:“你带着其余人下去吧,有事哀家会叫你的。”
沈清禾明白,有些事,她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远不能达到当初王姑姑在时一样,她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而不能让太后信任,反倒松一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听见瞧见宫内的肮脏事情,她带着人退出去,守在宫门外,变成一尊没有眼睛、鼻子、耳朵的泥塑像。
殿内,皇后眼瞅着没人了,更加大胆放心的敞开说话,她几乎是气愤的将内心所感所想全都倾泻而出:“母后,贤妃有孕,岂非要生下圣上的第一个孩子?可儿臣还没生下嫡子,难道真的要容忍贤妃先生下庶长子?那到时圣上的身心都会放在贤妃身上的,更没儿臣什么事儿了。母后,这可如何是好?”
“你问哀家?”太后脸色微变,再一次后悔起选了皇后进宫来,她几乎不能压制自己的怒气:“如今是你坐在中宫的位置上,不是哀家!哀家已经替你出手过一次,你还想哀家替你出手一辈子吗?圣上不是没宠幸你这个皇后,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就别怪别人先怀上。”
皇后猛然被太后戳穿心思,眼珠子乱转下不免心虚起来,却依旧不甘心道:“儿臣是想着当初陆昭仪的孩子没得不声不响,那…那何不让贤妃也这样?儿臣到底年轻些,不比母后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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