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寂卿言结局免费阅读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番外》,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开我。”看清他的面容,卿言前夜的记忆猛灌入脑中,浑身一凛。容寂侧目朝怀中低首,唇边浮着浅笑,置若罔闻。将她带回房后,容寂在罗汉榻上落坐,抱她在怀,令她坐在他的腿上。卿言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都似火燎烧,尤其是臀部,犹如坐在针毡上。她在他怀中挣扎,不想被他触碰。“本官碰你一下,你就这般不情不愿?”容寂将她纤细的手腕捉住,她无力再推拒他。卿言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身颤抖。见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隐忍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容寂气又上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衣袖往上撩,而后将她肩上的衣料往下拉。夏季衣着单薄,卿言身上衣衫丝滑,一拉一扯间,她白嫩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卿言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大骂他“无耻!”“无耻?”他讥嘲冷哼,“本官又不...
《容寂卿言结局免费阅读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番外》精彩片段
“放开我。”
看清他的面容,卿言前夜的记忆猛灌入脑中,浑身一凛。
容寂侧目朝怀中低首,唇边浮着浅笑,置若罔闻。
将她带回房后,容寂在罗汉榻上落坐,抱她在怀,令她坐在他的腿上。
卿言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都似火燎烧,尤其是臀部,犹如坐在针毡上。
她在他怀中挣扎,不想被他触碰。
“本官碰你一下,你就这般不情不愿?”容寂将她纤细的手腕捉住,她无力再推拒他。
卿言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身颤抖。
见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隐忍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容寂气又上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衣袖往上撩,而后将她肩上的衣料往下拉。
夏季衣着单薄,卿言身上衣衫丝滑,一拉一扯间,她白嫩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卿言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大骂他“无耻!”
“无耻?”他讥嘲冷哼,“本官又不是悲天悯人的佛子,不为着好处何以费周章将你从牢里捞出来?”
卿言身体僵硬,失去反抗的动力。
他在她被送进教坊司之前,先行将她私藏入府,目的便是为了得到她。
她与他素昧平生,难道还能奢望他是出于好心救她于水火,对她以礼相待?
“本官管吃管住,给你提供一方庇护的所在,你便也该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容寂言语犀利,句句冰冷如刀,残忍现实。
她的身份……他见不得人的贱妾吗?
卿言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容寂不耐烦看她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朝她丹唇覆上去。
卿言闻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脂粉气,他定是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
在外面碰过别的女人,回来又碰她。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探入。
“脏。”卿言本能偏头躲避他的亲吻。
她是懂怎么来激怒他的,容寂被她一个字气到怒火中烧。
偏要把她的头掰过来,狠狠吻上,而后抱起她朝屏风后那张床榻疾步走去。
*
卿言睁开眼,她还躺在昨夜这张床上,容寂已不在府上。
外面天光大亮,日头近午。
卿言想要起身,全身却像被重物反复碾压过,酸疼无力。
“姑娘醒了?”采桑采月听到她细弱的声音,才推门进来。
采桑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满脸羞赧扶她起身,伺候她穿上。
采月见她面色苍白,犹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去。
“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药,请姑娘醒来饮下。”
卿言抓紧褥单,耻辱感朝周身蔓延开去。
昨夜他似在报复一般,在她耳畔笑得阴邪恣意,对她不留余手。
一夜过后,翌日让人给她端来避子药。
对他来说,她跟外面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有分别!
“混蛋……”卿言从小被教养成知书识礼的闺秀,这是她第一次骂人,找不出词汇,只有这两个字,勉强能表达她的气怒。
她抢过采月手里的碗,比往日喝药都急,几口碗里就见了底。
她怕会怀孩子,她不能怀孩子。
她才过十六岁生辰,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因婚事将近,府中嬷嬷模模糊糊教给她一些男女新婚夜该如何相处。
肢体碰触,水乳交融,原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做出最亲密的事,她却被人强夺去清白。
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样,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
爹爹曾评价北门学士博学多才,容寂其人庶人出身,为人却温润恭谦,进退有度,偏生爱洁,浊世不染。
卿言在初见他那一眼还抱有过幻想,以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样……
她自嘲一笑,忍着身上的酸疼,回到西厢房中。
采桑采月端来午食,备水给她沐浴。
泡在浴桶中,卿言身上的不适感才慢慢得到缓解。
卿言站在此地朝外面望去,这里才是绝对能藏住人的死角。
她点头,就在这里躲着。
容寂去拿了一个软垫过来放在地上,而后支起一条长腿,靠墙坐着。
“过来。”他朝她张开怀抱。
卿言不愿意,站着不动。
“想明日安然无恙,就乖乖到我怀里来。”不威胁她,她就不知道听话。
卿言犹豫着,背对他坐在软垫的边缘。
“我不睡觉。”她怕睡着忘记醒来,明日被人发现。
“你不睡是想做点别的事?”容寂视线正好能从她的削肩上越过,瞧见她弧线优美的脸庞轮廓。
卿言身体一僵,她根本信不过跟容寂独处一室,他会对她心软,克制住不碰她。
“光是躲在这里,明日有人进来还是可能会被发现,我有一个明日不惊动他人出去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卿言将信将疑。
“靠过来我告诉你。”靠墙坐在地上的举动本就不雅致,容寂索性放松姿态,慵懒散漫。
卿言想到这里他比她熟,思忖着还是朝他移过去了几分。
容寂见她如此乖顺,未免得寸进尺,“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卿言反应过来被他戏弄了,怒瞪他一眼,朝后退回去。
容寂伸手将她扯进怀中,固定着她不准动。
“亲我一下不会?”容寂本是随口一说,她的反应让他心里五味杂陈,暗生不悦。
即便他们有过那么多次,她都没主动亲过他一回。
一直是他的唇舌在搅动她,被她粉舌探入口中的滋味,他忽然很想尝尝。
“亲我一下。”他箍她腰的手臂强劲,握她下巴的大掌不容拒绝。
卿言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容寂这个人……
她倔强不肯,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大有逼迫的架势。
“亲完别碰我。”卿言没好脸色,明白他的意思,他总能掌握她的弱点,知道她害怕什么,拿它来胁迫她。
容寂好整以暇,低着头等着她亲上来。
卿言闭目,不带一丝感情,朝他薄唇映了上去。
只是蜻蜓点水,一触即逝。
“我还没教会你怎么亲?”容寂显然不满意,“要再教一次?”
他刚才就教过一次了。
他要的就是那种亲。
卿言忍下郁愤,迟缓片刻才又一次朝他唇映上去,伸出一点粉尖在他唇上轻舔。
容寂主动给她留出缝隙,等着她探进来。
想象中的香滑当真犹如一条灵动的鱼儿游进来,容寂浑身泛起酥麻。
他的手不自觉移到她的双肩上,轻扣着她想要加深这个吻。
然而那一点甜润却突然抽离,她的眼里依旧平静无波。
容寂喉间滚动,深眸中跳动着火苗,一把将她搂住,继续没亲够的那个吻。
卿言忍耐着他在她唇上持久的掠取,衣内被他探入,她大惊失色,趁他不备咬破他的嘴皮。
“你答应不碰我。”她的眼中写满恐惧,身体在发抖,不用开口,他都能从她眼中看到乞求和害怕。
容寂压下急促的呼吸,看她的眼神幽深复杂。
他对她过分也要有个尺度,这一次明确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不碰,睡觉。”容寂将她按进怀中,眉间浮着一抹郁闷。
他缓缓平复下去,自己都不能相信,她轻易就能挑起他的情动。
卿言不敢再挣扎乱动,也不敢发出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暗夜无限悄静,抵不住身体的疲乏,卿言终是睡过去了。
卯时之前,容寂将她弄醒。
“等一下会有一批宫女进来打扫,你看准时机混入她们之间,再跟着她们出去。”
“在下侍御史容寂。”容寂拱手作揖。
“容寂……”李瑾瑜念了一遍,而后唇边挂着讽意。
他才当了一个多月的官,就弄得全上京的士族都听过他的名字,本事当真不小!
李瑾瑜对做官没兴趣,却也在旁处听过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之所以传扬开来,跟这个戴面纱的女子有很大的关系。
李瑾瑜猜到她是谁了,在场其他人也都猜到了她的身份。
恰在这时,有一个婢女大胆摘下她的面纱,将她的真实面容暴露在众人眼中。
从前他们都只听说过卿相之女堪称上京第一美人,如今她粗布衣裙,面上粉黛未施,满头青丝仅用一根发带绑束,竟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冲击。
世人女子皆爱着红妆,见到眼前此景,不禁让人感叹脂粉会污了这般好颜色。
李瑾瑜看清卿言的容色,也不由怔住片刻。
“上京第一美人,当真百闻不如一见啊!”人群中有人感慨。
士族文人子弟修养上比那些纨绔好得多,众人被她的美色倾倒,却无一人流露出猥琐的神情。
“可惜咯,如今沦落贱籍,做了奴婢。”
卿言第一次当众被人道出奴婢身份,投向她的目光夹杂着怜悯、惋惜、讽刺。
李瑾瑜听到奴婢两个字,脸色变了变,那一抹惊艳瞬间被隐去。
“传闻中上京第一美人不仅容色出众,其才华亦是馥比仙,在上京贵女中名列前茅。”
如今还有人拿她与上京贵女做比较,只会招人欷吁。
卿言面色如常,周围的声音和眼神都不足以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她将眸光投向容寂,用眼神问他,目的达到了吗?
容寂勾唇一笑,坦然回视她,不发一言。
“这是怎么了?”人群背后倏地传来一声。
众人听出来人是谁,立即退后让出一条道,并拱手行礼,高声齐呼,“参见太子殿下。”
大魏太子魏承乾崇尚儒学,礼贤下士,在朝中最为看重文臣,望仙楼此等文人学子聚集的地方,魏承乾时常会过来与人手谈阔论,望仙楼白墙上所题的诗,其中就有太子亲笔。
这次与魏承乾同行而来的还有庆国公世子桓晏,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央的卿言。
克制着上前将卿言拉到身后的冲动,方才上楼他就听到了“上京第一美人上京贵女”等字样,言儿必是受到了旁人的言语羞辱。
“众卿今日作的诗如何?”
太子一来就成了主导,审诗官将公子们今日所作全部奉上。
魏承乾粗略看过一遍,首先抽出的最佳诗作便是容寂写的那首。
“这首是出自哪位卿之手?”
审诗官再次当众诵读,容寂低眉颔首,上前认下,“是微臣所作。”
两年前容寂参加科举,高中进士,魏承乾那时就对容寂颇有好感。
太子也时常会去弘文馆,容寂编著的那些书籍,魏承乾都看过,随手作出一二首诗,以容寂的才学根本不足为道。
“容卿在哪里都是屈才。”魏承乾发自内心这样认为,他失笑道。
以容寂的才学,一辈子留在弘文馆,必能成一代大家,将来编著史书名垂青史,可他志不在此。
他投身仕途,鸿鹄焉与燕雀同比,一个小小的台院不是他久居之地。
可惜,太子从桓晏那里得知了容寂投效肃王的事。
“多谢太子殿下谬赞。”容寂不矜不伐。
“言儿我是来接你的,跟我走。”桓晏一刻都不想让她在这里待下去。
“多谢桓晏哥哥一直记挂着言儿,设法搭救言儿,可是我不能跟桓晏哥哥走。”卿言比谁都更清楚如今他们身份的天壤之别,从卿家被抄,她爹爹身死那一日起,她就知道她和庆国公府无缘。
再加上她……此生她与桓晏都再无可能。
桓晏适合家世更清白的女子。
她头上顶着罪臣之女的名头,桓晏公然找寻她,还想带走她,被有心之人弹劾,庆国公府难免会落下藐视皇权的罪名。
“言儿是怪我来晚了,才不肯跟我走?”桓晏小心哄着她,“那言儿想怎么出气,罚我再吃五个粽子,撑的胃里难受,还要言儿抹泪说不该任性,害我犯了胃疾?”
那是今年端阳节发生的事,他答应那天要偷偷带她出府去看龙舟,可当天他有事耽搁,她期待落空,置着气在府里包粽子。
他来晚了,她不高兴,说他把她包的粽子吃完,就原谅他。
他还真傻愣愣一个接一个往口里塞,撑到胃疾犯了,疼了一天一夜。
少男少女曾经的美好,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桓晏想告诉她一切都没变,他对她的心始终如初。
卿言被抄家后不敢回忆过去的安稳人生,那些宛如镜花水月,梦里太过美好,她怕难以面对残酷的现实。
“桓晏哥哥的胃还疼吗?”卿言哽咽着。
“时常胃疼,需要喝言儿亲手做的薯药粥来将养。”桓晏见她流露出跟那日一样心疼他的神情,笑容乍现,用曾经跟她玩笑的轻快语气来逗她。
“我与桓晏哥哥如今身份有别,往后桓晏哥哥不要再牵挂言儿了。”卿言做不到对他冷言决绝,可是她该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终究是不一样了。
“我不在乎什么身份,也永远做不到对言儿漠不关心。”桓晏不觉得她没了宰相千金的身份就配不上他,也不在意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他只想保护她,照顾好她,“我买了一处环境清幽的宅子,言儿一定会喜欢。你先在里面住着,什么都不要想。”
桓晏想到方才容寂所说的话,最后那句兴许被言儿听到了。
“我不会委屈言儿做妾,更不会委屈言儿做外室,言儿暂时住在那里,往后我自会想法带言儿回家。”
卿言宛若被他的话语烫到,身子不自觉后撤。
桓晏没遗漏她反应的怪异,心下一沉,轻抚上她的肩膀,小心探问,“可是有人欺负过言儿?”
桓晏从郭曹处探听到她的下落,怕得罪桓晏,郭曹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
其中包括容寂怕得罪权贵,只敢收卿言做婢女,不敢让她做妾。
并且容寂是个残缺之人,他们亲自试验过,容寂房事无力,碰不了女人。
正因如此,桓晏才能忍耐着,让卿言在容寂府上多待了两天。
可就在这两天,容寂枉顾他善待卿言的恳求,在他接走卿言之前,先暴露了她的栖身所在,还当众任她为奴为婢来欺辱她!
桓晏认清容寂不过是个如蚁附膻的小人,他背靠肃王,八面玲珑,背后怎么对卿言未可知。
卿言眼眸低垂,她是桓晏的未婚妻,她的失贞,对桓晏来说亦等同于羞辱和背叛。
她不欲告诉他这些。
“没人欺负言儿,言儿沦落贱籍,做奴婢已是最好的选择,桓晏哥哥知道的不是吗?”卿言不想毁坏他的名声、耽误他的前程,“桓晏哥哥别等言儿了,言儿不值得你等候。”
恕己不能进教坊司内院,只能找个隐蔽的房檐角趴了一天。
卿言这一天的一举一动恕己都能在暗中瞧见。
她跟昨夜那些胡姬一同练舞,这支舞表演的时候需要用轻纱珠帘覆面,平日里练习,胡姬们都露着脸,只有卿言始终蒙着脸,不让人瞧见她的真容。
胡姬都是被西域胡商买来的女奴,后跟随商队被卖到上京,是教坊司里地位最低的舞姬。胡姬从小遭受毒打长大,来到上京因异国长相,颇受上京贵族喜好,却又因出身低微得不到贵族善待。
听到鸨母说她是大人的家姬,跟她们有所不同,胡姬们看她的眼神竟有着羡慕。
“被大人买回府总比待在教坊司里好。”
确定要被卖到上京的西域女奴从小就有人教说中原官话,她们说的都是京畿地区正宗的洛下音。
卿言从前是士族小姐,只偶尔听爹爹说起朝中审查大案,会顺便提起教坊司,那时她还无法与教坊司里的女子共情,如今她自己就是贱籍,能深刻体会到世道对卑贱出身女子的欺凌。
身在教坊司里的女子,哪一个是自愿待在这里,出卖色相取悦男人的呢?
她亲眼所见陪刘弘基那三个纨绔喝酒的女子,她们脸上的笑容麻木,放弃了自尊自爱,只因为早一日妥协认命,她们能早一日免遭毒打。
也许真正到了绝望的那一刻,求生的念头也会让她抛弃自尊自爱。
只要她还想活着,没什么她不能再失去的了。
“真希望我能被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买走。”年岁不大的胡姬阿莲娜还在憧憬着未来。
“那些达官贵人的府上未必是好去处,他们不懂怜惜我们,一旦主人腻了,主母就会将我们赶出府,阿莲娜你没看到上京街头那些年老色衰胡姬的下场吗?”这一批胡姬里年纪最长的阿琪格看待事物最透彻。
“那也好过一辈子待在教坊司里,好歹被主人宠着的时候,能过两年舒服日子,待在教坊司里永远都只能当低贱的女奴。”阿莲娜受够了被人当低等贱奴打骂的日子。
“听说有幸运的胡姬,获得了主子的偏宠,也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周围还有胡姬心存幻想。
“等我遇上良主,我一定要求着他带我回府。”阿莲娜希翼着,一双碧色的眼睛宛如天山圣池那般澄澈,“教坊司里每天会来很多贵人,我一定会遇上一个真心待我之人。”
卿言跟阿莲娜年纪相仿,虽然心里觉得阿莲娜的想法天真,但她忽然被打开了新的思路。
她要为爹爹伸冤,必然要寻人相助。
能有机会接触到查案的朝中官员,刑部、大理寺、御史台……
对容寂的人品她不抱任何希望,且他官职不高受制于人,她继续待在他的府上除了受他欺压,别的毫无益处。
与其终日担惊害怕被容寂拿去讨好士族,倒不如她自行去寻能为她提供助力之人。
她活着只为替爹爹伸冤,为卿家平反。
爹爹背负着罪臣之名,她已入贱籍,卿氏宗族定已将爹爹和她除名,爹爹的尸身无人收捡,大概被投入了乱葬岗。
乱葬岗……
她要能自由出入上京,才能收捡回爹爹的尸骨。
*
恕己十分意外,卿姑娘在教坊司里竟如此平静,没闹没抗拒,让她学舞,这一天她学的很认真。
时间飞逝,一天匆匆而过,夜幕再次降临。
“她怎么样?”容寂今夜骑马来,比往日更早。
恕己如实回答,“卿姑娘天资聪慧,今夜登台献艺应该不成问题。”
容寂顿足,她的态度让他察觉反常。
刘弘基、王邑、郭曹三人今夜也来得早,今夜三人选在二楼外间,这里视野好,舞台看得真切。
胡姬的西域舞安排在后半段,刘弘基三人酒喝过四五壶,充满异国风情的乐曲才响起。
胡姬伴随着乐曲登场,西域民风开放,胡姬的舞衣热情妩媚,上衣是艳丽的红色,绣着金线,堪堪包裹住胸房,露出胳膊和腰肢,下裙也是红色,裙摆和腰间都挂着小巧轻便的铃铛,赤脚踩地,舞步流转间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胡姬五官深邃,皮肤白皙,眼珠都是碧色,其中只有一人,眼珠是黑色,身量也比其他女子略显纤细,刘弘基三人很快就注意到舞姬中哪一个是卿言。
“真白,真细。”郭曹忍不住站起来,将半个身子探出红漆栏杆。
卿言裸露出的肌肤,比一众以肤白著称的胡姬还要白嫩!
她那半截腰肢,夭寿啊!这么细的腰掐在手里不盈一握,谁碰了都爱不释手!
舞步随着节奏起伏,他们就会发现,舞姬穿的下裙实则开了叉,动作幅度一大,玉腿在红纱裙中若隐若现,勾的人眼睛发直,稍不注意差点从楼上跌下。
“郭兄你小心一点,你从这楼上栽下去也栽不到美人身上哈哈哈……”刘弘基哄笑。
“美人衣衫裹得紧,倒看不出来这身段如此凹凸有致!”王邑也忍不住想淌口水。
三人谑狎的话语落入容寂耳中,急色的嘴脸极为刺眼,满楼无数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对她垂涎欲滴。
容寂面色冰冷到极致,手中握住的杯盏悄无声息龟裂出两道细纹。
原本只有他见过的风光,摆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被其他男人目睹,容寂目光绞着台上的妙人,实实在在恼悔他的随口之言!
短暂的舞蹈在他的感知中无限延长,多一秒潜藏在他胸腔中的怒意便更盛一分,他强行抑制住下楼将她纳入怀中带走的冲动!
他从未体会过此刻的焦躁暴戾,想将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全都剜下来!
一舞终了,他倏地起身。
“容兄,快去将美人带过来。”刘弘基以为他要去接美人,在他身后喊。
容寂没管顾任何人,脸色铁青往楼下去。
卿言走在舞姬最后面,未及跨过门槛步入内院,她先被人拦住。
“美人儿别走,给哥哥亲一个。”
前院楼上楼下到处都是腌臜人做着腌臜事,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朝她扑上来。
卿言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的头在她眼前一晃,被人狠狠砸在一旁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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