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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全局

一朵朵云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地方是找到了,但却不见人。虞晚以为自己来晚了,急忙走快去,等她站在桌前,一楼办公室里的招工人员就端着茶杯走了出来。“来报名的?这是登记本填好名字、年龄、住址就可以了。”虞晚道了声谢,就拿起钢笔填写。才写了名字,又听那人问:“你是厂里谁的家属?”肉联厂招工是对内招考,并没到处宣传。能来报名的肯定是厂里职工家属。虞晚没想到会问这话,略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哥是厂里的职工。”她不清楚乔济南具体在哪个部门,说得很笼统。也就是这个笼统回答,还有犹豫,让虞晚这个名字被用黑笔誊抄进另一份报名表。乔济南过来时,虞晚刚好报完名。他没多问什么,直接道:“走吧,送你出去。”虞晚没和乔济南私下单独相处过,两人并排着往外走。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在还有轻风...

主角:沈明礼虞晚   更新:2024-11-2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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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明礼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朵朵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地方是找到了,但却不见人。虞晚以为自己来晚了,急忙走快去,等她站在桌前,一楼办公室里的招工人员就端着茶杯走了出来。“来报名的?这是登记本填好名字、年龄、住址就可以了。”虞晚道了声谢,就拿起钢笔填写。才写了名字,又听那人问:“你是厂里谁的家属?”肉联厂招工是对内招考,并没到处宣传。能来报名的肯定是厂里职工家属。虞晚没想到会问这话,略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哥是厂里的职工。”她不清楚乔济南具体在哪个部门,说得很笼统。也就是这个笼统回答,还有犹豫,让虞晚这个名字被用黑笔誊抄进另一份报名表。乔济南过来时,虞晚刚好报完名。他没多问什么,直接道:“走吧,送你出去。”虞晚没和乔济南私下单独相处过,两人并排着往外走。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在还有轻风...

《娇艳美人拿了反派剧本后全局》精彩片段


地方是找到了,但却不见人。

虞晚以为自己来晚了,急忙走快去,等她站在桌前,一楼办公室里的招工人员就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来报名的?这是登记本填好名字、年龄、住址就可以了。”

虞晚道了声谢,就拿起钢笔填写。

才写了名字,又听那人问:“你是厂里谁的家属?”

肉联厂招工是对内招考,并没到处宣传。

能来报名的肯定是厂里职工家属。

虞晚没想到会问这话,略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哥是厂里的职工。”

她不清楚乔济南具体在哪个部门,说得很笼统。

也就是这个笼统回答,还有犹豫,让虞晚这个名字被用黑笔誊抄进另一份报名表。

乔济南过来时,虞晚刚好报完名。

他没多问什么,直接道:“走吧,送你出去。”

虞晚没和乔济南私下单独相处过,两人并排着往外走。

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好在还有轻风、日光作伴。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你帮珍珍报名了吗?”

乔济南低头看她,“一家只有一个报名额。”

意思就是,虞晚报名了,乔珍珍就不能报名。

“噢。”

虞晚觉得自己没挑到好话头,索性不再说话。

再说下去,估计就要迎合温柔人设,体贴的让出报名机会了。

静默中,两人到了肉联厂门口。

虞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抛下一句回去了,也不看乔济南脸色转身就走。

穿盘扣布鞋的人步伐是轻快的,大门里的力回鞋倒显踟蹰。

直到杏色身影消失不见。

乔济南才折返屠宰间,接着完成后续工作。

他本来是不打算跑这一趟的,但想着虞晚第一次来肉联厂,万一没找着报名点,他还能帮忙。

好在她自己已经报完名。

也不用别人帮忙操心。

与此同时,屠宰车间里的储物间。

等着接乔济南后面工序的陈师傅正坐着喝茶,完成屠宰头道工的梁钺打着赤膊走了进来。

“诶,陈师傅,你怎么还在这?”

陈师傅呸了口碎茶叶,才说:“今儿要晚些接手,头道工还没做完。”

“都这点了,还没完成头道工?”梁钺换着衣服,随口道:“那你们这一班今天都得晚点了。”

“嗨,晚就晚吧。”

陈师傅不好说是乔济南临时出去了一趟,耽搁了半小时,后面接手的二、三道工都要推迟。

屠宰车间杀牛分四道工序。

头道工放血、砍牛头、分四肢加开膛剥皮。

二道工分内脏、分肉。

三道工收检加清点运输交接。

乔济南是头道工,最卖力气的活,好在他手法熟稔,耽误的时间很快就拉了回来。

只是到底落人话柄。

等到下午下班。

在后勤办公室当会计的乔春艳就已经听到侄儿的闲话。

说他带了一个漂亮女同志到厂里参加招工考试。

还特意空出时间送人家出肉联厂。

更离谱的还有人猜是他的结婚对象。

……

没头没尾的事,乔春艳也不好说,更不好马上去找侄儿问。

她跑一趟,厂里指不定还要传出些什么。

想着还有十来天就是乔济南的生日,打算回了枣儿胡同再问清楚。

*

没给乔珍珍报名的事,虞晚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刘萍提了一句。

刘萍看得开,笑了下,“你是姐姐,自然先考虑你,你妹妹以后有的是机会。”

肉联厂招工的事,刘萍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

就三个名额,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们头上。

其实邮局年年也有招工考试,但每年就一个名额。


院子里,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虞晚也大致把刘家和乔家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住小槐花胡同四合院的刘老头家有三女一子,刘萍是家中老三,下面还有个妹妹,上面是一姐一兄。

“老头子,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也不怕沾上跳蚤虱子。”

买菜回来的刘老太拉着个脸,说话也不客气。

“满城都是认亲打秋风的,你也不问清楚,就把外人带进门,也不怕给家里招賊?”

“金凤!”

刘老头制止老伴,又道:“这是三丫头跟前头那个虞什么生的大女儿,不是什么賊。”

“三丫头只生了珍珍一个女儿,哪来什么大女儿?”

刘老太把菜篮子重重搁在石桌上,话落还把放在石桌上的破包袱挤到地上。

老太太出口就是賊,摆明了就是不想认这门亲。

撞掉包袱,也是在赶人。

要是原主被这么不留情面的羞辱,脸皮要再薄些,估计就灰溜溜地走了。

可惜虞晚不是原主。

她心理素质强,反pua绝不自苦,为难她的人都在放屁性格。

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这种情况。

刘家要想认这个外孙女,怎么可能十几年不闻不问?

刘萍又怎么可能生下女儿两个月就回城改嫁?

虞晚需要投靠直系亲属获得京市身份,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借刘家落实户口。

至于回渔村,那完全就不可能,她又不是原主,长得也不一样,回去必定露馅。

搞不好还要背上谋杀罪名,吃花生米。

虞晚主意已定,很淡定地捡起包袱拍了拍,温声细语道:“姥姥,我妈是刘萍,无论你认或者不认,这都改变不了。”

“虽然十几年未见,但血缘是断不了的。”

刘老太没想到这丫头脸皮这么厚,反被她拿话噎住。

“谁是你姥姥?乱叫什么?”

“赶紧给我走,别逼我拿大扫把赶人!”

虞晚纹丝不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当没听见。

一老太太真动起手来还能比她灵活?

怕场面闹得难看,刘老头中间说和:“老婆子,你怕留下这丫头费口粮,那就送到三闺女那去。

要走要留也该人家亲妈做主,你一老婆子就别跟着裹乱了。”

这话是扎了刘老太的肺管子:“好你个老东西,现在出来装好人。”

“乔家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留下她,吃谁的喝谁的?又住哪?”

“你个老东西话说得轻巧,上下嘴皮一磕,真是越老越糊涂。”

一通骂骂咧咧,说得刘老头老脸一阵白一阵红,在小辈面前跌了面,只丢下一句。

“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不管了。”

说完,出了院子。

留下刘老太对着虞晚横挑眉毛竖挑眼。

老太太气得不轻,但虞晚也算是明白了,这家是老太太当家作主,要想取得京市户口留在这,还得指望老太太。

眼瞅着时间临近中午,刘老太也不跟这厚脸皮丫头磨嘴皮子。

麻利挽袖做午饭。

虞晚想帮忙示好,可看到菜篮子里的黄瓜,还有板子下盖着的蜂窝煤,顿时歇了心思。

但光看着也不行。

于是主动搭话,语调还是放得温温柔柔,“姥姥,要不要我帮忙?”

“有什么要我做的,您尽管说。”

“免了,用不上,你哪来回哪去。”

坐在小马扎上的刘老太正拿刀削黄瓜皮,虞晚怕伤到自己,保持三步远,心里快速琢磨了会,又继续说好话。

“姥姥,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有手有脚,绝对不会吃白饭。”

“只要收留我些时日,帮我落了户口,等我找到工作一定会双倍孝敬您老人家。”

刘老太削皮动作更快,没搭理人。

虞晚再接再厉,又开始打苦情牌,“姥姥,实话跟您说,其实我也不想寻过来,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

“爷爷去世后,村里那些人就打我主意,想把我嫁给傻子换彩礼,我偷听到这消息就连夜跑了。”

刘老太削完黄瓜皮,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又起身去搭的案板上切黄瓜。

“我不想嫁给傻子,也不想一辈子都留在米饭都吃不上的小渔村,如今我已经成人,要是实在养活不了自己,大不了还能寻户人嫁出去,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赖在刘家白吃白喝的。”

见老太太没有斥骂她,虞晚又可怜兮兮地再次保证,“至多两三个月,绝对不会太久。”

黄瓜丝切好,刘老太扫了她一眼,心里暗暗掂量。

也就是这一眼,让虞晚觉得有戏,更是笑着画饼,“姥姥,您就留下我吧,以后我一定孝顺您,让你享我的福。”

“……”

嘴巴倒是甜,还享她的福?

刘老太被念得烦,从门缝抽出报纸点煤炉子。

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这丫头敢一人跑到京市,就绝对不是个笨的。

胆子够大,说话也伶俐。

“去,把脸洗干净,收拾下准备吃饭,吃完饭我就送你寻你妈去。”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虞晚笑着应声:“诶,马上去。”

等她到院中树下拧开水龙头冲脸,后背就挨了刘老太一巴掌。

“啪!”

“你这丫头,拿盆接着洗,水不要钱?”

“噢,噢,好。”

等虞晚冲洗干净故意抹脏的脸,倒把刘老太看直了眼。

“哎哟,我的乖乖,长得可真俊,来,让姥姥好好瞧瞧。”

老太太的前后变脸,让虞晚都有些愕然,只是脸被老太太捏着,到底有些痛。

“姥姥,你轻点。”

“这小脸长得像谁?咋就这么白,这么滑溜?”

刘老太虽是个说一不二的脾性,但却尤爱长得好看的小辈,可惜刘家人样貌都不出众,如今得了个俊俏外孙女,可不就满足了她那点小心思。

心头快速一番琢磨,留下这丫头也少不了好处。

临近饭点,院里邻居也陆陆续续下班回来。

东屋郑老师推着自行车,笑着问:“唷,刘妈,来亲戚了?”

“是我大孙女。”

郑老师只看了个背影,就低头锁自行车,“叫什么名?”

“虞……”刘老太笑得一脸褶子,语气也多了慈爱,“丫头,这是郑老师,你跟她说你叫什么名。”

“郑老师你好,我叫虞晚。”

*

到了午饭时间,小槐花胡同五号院,陆陆续续热闹起来。

虞晚也把名字重复报了好几次。

等吃饭的空隙,回来的刘峰夫妇,还有孙辈刘景文和刘景武,都对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表妹好奇。

刘萍结过两次婚,这事大家都知道。

只是除了刘家二老,倒没人知道她还有个女儿。

如今这人找上门,刘老太等儿子一家回来后,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虞晚也不扭捏,笑着跟人打了一圈招呼,“二舅、二舅妈,两位表哥,你们好。”

“好,好,都好。”

刘峰为人和善,戴着副黑框眼镜,说话也很客气。

二舅妈赵美华也是个好脾气,面上笑呵呵的。

刘老头想着下午还要占棋局位置,催着吃饭。

“好了,先吃饭,下午还有事忙。”

刘景文和刘景武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没结婚,家里忽然多了个好看表妹,都有些不好意思和她说话。

吃面的吸溜声也斯文不少。

虞晚一天一夜没吃饭,喝了小半碗面汤才开始吃面。

吃完面又装勤快地帮二舅妈收饭桌。

赵美华笑道:“小虞,你第一天来就是客,碗筷就别动了。”

“舅妈,您别跟我客气。”

虞晚端着一摞碗,抢先一步跨出门槛。

相比坐在屋里和刘家人几目相对,她宁愿洗碗躲尴尬。

毕竟多说多露马脚。

*

屋里气氛有些怪异。

刘家人谁都没说话,但都没回自己屋子,那就说明有话要讲。

赵美华背着身擦桌子,冲丈夫使了个眼色。

刘峰这才压低声音问:“妈,你跟三妹说了吗?三妹夫能同意留下小虞?”


“招工需要什么条件吗?有没有什么限制?”

“初中毕业,本市户籍就可以参加报名。”乔济南搅弄碗里炸酱面,把那瓣蒜也混了进去,他刚才夹蹦进黄瓜丝盘里的蒜,是手比脑子快。

反应过来,又怕被瞧出什么。

乔林业看儿子把带蒜皮的蒜裹上肉酱吃了,当即额角轻跳。

这小子…?

难不成是看上了……小虞?

想到这种可能,乔林业额角抽得更厉害。

不行,他得把儿子送到老太太那去,省得闹出什么家丑、笑话。

招工考试的两点要求,虞晚都满足,顿时笑得眼弯如月,亮似含星,又问招工考试有什么规矩或者条例。

乔济南吃一筷子面就回一句,说到后头,刘萍倒不见得有多高兴了。

肉联厂出了名的待遇好,每月有额外肉票还有各种奖金补贴,到了年底还发油、肉、大骨头。

要是评上先进优秀工人,还会发毛巾、搪瓷缸、搪瓷盆、背心汗衫、成衣之类的奖品。

上回肉联厂招工是四年前,当时可是招十个名额,乔济南也是走招工考试过明路进的肉联厂。

这回的招工名额只有三个。

刘萍自认希望不大,但见虞晚那么积极,她也不好泼凉水。

乔珍珍嗦了一口炸酱面,嘴里含糊道:“你高中都没念完,才认识几个字,能考得上?就算狗屎运好,笔试过了,面试也把你刷下去。”

咬了口蒜,嚼得香得很,“瞧瞧你这小身板,我是领导肯定不会录用你。”

亲妈刘萍不愿泼的凉水,乔珍珍是生怕虞晚没被泼着。

“阳台上的鸡还没杀,过两天你杀了剁了让我瞧瞧,合格了再去肉联厂考试,也省得浪费公家的笔啊纸啊。”

虞晚心里翻了几十个白眼,恨不得把筷子捅乔珍珍嘴里。

“事在人为,不去试试,谁又会知道结果?”

她面上笑得风轻云淡,一副不为外物喜悲的淡定模样。

内心决定报复,等到入秋她都不会穿那条条纹裙子,就让乔珍珍那臭丫头等着吧。

乔济南笑着打岔:“这个月月底最后两天就是考试日期,要参加,尽早去我们厂里报名。”

虞晚忙不迭地应声:“明天我就去。”

乔珍珍抬杠:“也帮我把名报了,我倒要看看人家会选谁。”

晚饭后。

虞晚想问乔济南明早能不能载她一块儿去肉联厂,话还在嘴边。

沉默许久的乔父突然开口,“济南,跟我下楼一趟。”

“这么晚了还出去?”

刘萍随口问了句。

乔林业:“有些事。”

简单三个字就是解释。

乔济南跟乔父出了门,虞晚没来得及说的话,也只能等人家回来再提。

可这一等就从傍晚六点半,等到晚上八点半,直到后面睡着了也没听见开门声。

次日清晨,公鸡打鸣声把人吵醒。

虞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屋里还黑沉沉的,就继续捂着被子睡。

又眯了会。

屋门被敲响。

“叩叩叩——”

“小虞、珍珍,该起来了。”

早饭不是刘萍做的,是乔济南出去买的豆腐脑和炸油饼。

一个保温桶和两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包油饼的油纸包也正散发着诱人香气。

昨晚,虞晚没怎么吃炸酱面,早上的胃口就好一些。

分到碗里的豆腐脑她没要咸味卤汁儿,舀了勺白糖拌着吃,吃得那叫一个香。

乔珍珍看不顺眼,嘀咕道:“嘴巴真会吃,吃豆腐脑居然还搁白糖,你少舀点,罐子里的白砂糖就那么点,还得吃上两个月呐。”


马小晴正别扭难堪,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但被亲妈瞪着,于是不甘不愿地喊了声。

“虞表妹。”

两人在猝不及防的午后相见,虽是亲戚,却亲近不起来。

往后恐怕也走不近了。

因为刘老太没留情面,直接在虞晚面前,把母女俩的事情抖落出来。

原是下乡五年的马小晴从黔南回了京市,要是请假回来探亲也就算了。

可她是吃了刮下来的火柴头,故意弄出胃病回城看病。

打着治不好病,就一直赖在京市不回去的主意。

要仅仅是这样,刘老太也不至于发那么大火,真正让她发火的原因,是马小晴早几年就在乡下结婚成家,生的儿子都两岁了,乡下丈夫为了给她凑钱回城看病,也是掏空家底。

如今,马小晴就是抛夫弃子,还刮走人家家底儿。

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求到刘老太面前,可把她气得不轻。

刘老太坐着匀了会气,打定主意不管,“你主意大,能干出这种事就自己收场,我只是一老太太,没那么大本事。”

老太太不管,那怎么行?刘菊心里急,又清楚女儿脾气,于是只能是她拉下脸求人。

要不是顾及外甥女在场,她肯定继续跪在老太太跟前。

“妈,你就帮帮晴丫头吧,这孩子也可怜,下乡五年过的都是牛马日子。

你看看她这脸,这身板,又黑又瘦,跟竹竿也差不了多少,还有她这双手,比麻绳树皮都糙。”

“这得遭了多大的罪,才能熬成这样?”

说着说着,刘菊又忍不住哭嚎起来。

大女儿在黔南都过得这么苦,远在浩蒙草原的老二还不知道又是什么光景。

想到这,不禁后悔拿了那一百五十块钱。

儿女遭这么多罪,吃不饱睡不好,成日背朝天的当牲口卖力气,她这个当妈的想想就心疼。

“什么罪不罪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妈的糊涂。”

刘老太不想翻什么陈芝麻烂谷子,冷下心肠赶人:“哭够了就趁早回去,你们马家的事,我管不着。”

再次被亲姥姥打脸,还当着虞晚的面。

马小晴是又羞又气,涨红了一张脸,偏她妈还死赖着不走,凭她怎么拽都没用。

她气急了,吼道:“妈!我们走!”

“你说再多有什么用?人家眼里只有二舅、三姨、小姨,哪里有你这号人?”

“我姓马,是外姓人,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是我命不好。”

“反正不要带累他们,谁管谁死活?”

马小晴一肚子怨言,噼里啪啦说不停,“当初一百五十块卖了二弟,也不知道他在浩蒙草原过得怎么样。”

她意有所指的看向那张白生生的脸,刻意补了句,“那地方可比黔南还苦。”

刘菊本就有些后悔,现在又听大女儿提起远在浩蒙草原的儿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被莫名其妙的针对,虞晚觉得有些冤,她在乔家装温柔好脾气,是因为要靠乔家讨生活。

在刘家装乖巧,是为了讨好能帮她的刘老太。

可眼前的马小晴又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虞晚不爱吃亏,当即装出没听懂,惊奇反问。

“姥姥,大姨和表姐是要求你帮什么忙啊?”

兀突突的一句话,问的简单又直白,还显出说这话的人没脑子,争吵这么久,还听不出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自然是想让老太太接手马小晴的所有问题,帮着处理抛夫弃子的事、装病留城的事、留城以后再帮着找工作的事。


然后又……

乔珍珍动作略停顿,泡好的茶水往常都是搁在茶几上,现在沙发上坐了大姨、马表姐。

她哥也没办法跟外人挤沙发。

想了想,只能放到饭桌上。

“济南,你跟小虞一块回来的吗?”

刘萍刚进门,就问起虞晚,她在邮局没等着大女儿,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事,又猜她是不是提前回来了。

乔济南转过脸,闷“嗯”了声。

然后端起双燕戏春搪瓷缸回了自己房间。

确定人回来了,刘萍才落了悬心,又听小女儿说。

“妈,大姨和马表姐来了。”

乔珍珍背着沙发上的两人,跟亲妈挤眼睛,还悄摸翻了个白眼。

刘萍不赞同地瞪了小女儿一眼,走到沙发边的藤椅坐下,笑问:“大姐,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这不晴丫头从黔南回来了,过来看望她姥姥,又想起你这个姨妈。”

刘菊睇了眼马小晴,催喊着:“快叫人,见了你亲姨妈也不知道问好,来的路上还念着好几年没见着姨妈了,见了人反而成了锯嘴葫芦。”

“姨妈。”马小晴脸上羞怯怯的,有些拘谨。

刘萍没应这声姨妈,仍只跟大姐说话,面上尽显周到:“快到饭点了,来这一趟也不容易,还是先吃饭,有什么话,等饭后我陪你们去小槐花胡同说。”

“珍珍,去跟你姐姐说一下,多添两副碗筷。”

又从布包里取出钱包,拿了钱票,“你再去街口隆兴裕饭店买两道菜回来。”

“好嘞。”

乔珍珍答应的痛快,去厨房拿了饭盒就小跑着出了门。

隆兴裕饭店的炒大肠、红烧肉可是一绝,不过有外人在,乔珍珍两道菜都没买,就要了便宜些的黄瓜炒肉和白油豆腐。

看到有免费的大骨头汤,只带了两个饭盒的乔珍珍不禁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带个保温桶来,装回去也能给家里人尝尝味。

乔珍珍是个会搂汤勺的,全靠在学校练出来的好本事。

一汤勺下去,不仅要打汤,还要舀些没肉的大骨头。

骨头上虽没什么肉,但可以吸里面的油骨髓。

等菜的空档,乔珍珍是吹着赶着喝了两大碗骨头汤。

喝完后,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在大门口刚好遇见下班回来的乔父。

“爸,你今天回来的可真准时,大姨带着马小晴上我们家打秋风了。”

她是个爱操心的,“你得好好说说我妈,留人家吃饭不够,还让我去隆兴裕饭店多打两道菜。”说着,乔珍珍拎高网兜里的饭盒。

心想:这不就是不给她拿零花钱买的炒菜吗?

乔林业听着小女儿抱怨,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跟着不痛快。

他从衣包摸出六根彩色花头绳,严肃道:“跟你两个姐姐分着用,回去后别在客人面前没礼貌。”

“爸,你可真是我的好爸爸,我头绳刚好用断,您买的也太及时了吧。”

看到花头绳,乔珍珍心里美滋滋的,她爸先把头绳给她,就是让她先挑。

一会儿就把菜色、萝卜色的头绳给讨厌鬼。

橘子色和葡萄色给二姐。

最亮眼的大红色、玫红色就归她了。

面对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又孩子气的小女儿,乔林业也只能无奈地笑一下。

“走吧,回去吃饭了。”

*

乔家因多了客人,午饭就比较丰富。

桌上有黄瓜炒肉、白油豆腐、凉拌海带丝、番茄炒蛋、玉米馒头还有蚝干干菇汤。

装菜的盘子也是一整套的梅花瓷盘。

等人坐齐,刘萍先给乔林业夹了第一筷子,然后才说:“开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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