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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飙:人在京海支队,截胡高启兰林灿高启盛结局+番外

地狱难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对面的一群小弟,也被林灿这一手给镇住了,提枪的那个家伙,也一时呆立当场。“不说话是吧,搞我,今天你们统统得死!”林灿手箍紧,勒得疯驴子舌头都吐了出来,只能无助的掰着林灿的手臂,可哪里掰得动。危急关头,好在一个小弟站出来说话了:“兄弟,有话好好说,喂……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全部

主角:林灿高启盛   更新:2025-03-16 15: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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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灿高启盛的其他类型小说《狂飙:人在京海支队,截胡高启兰林灿高启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地狱难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对面的一群小弟,也被林灿这一手给镇住了,提枪的那个家伙,也一时呆立当场。“不说话是吧,搞我,今天你们统统得死!”林灿手箍紧,勒得疯驴子舌头都吐了出来,只能无助的掰着林灿的手臂,可哪里掰得动。危急关头,好在一个小弟站出来说话了:“兄弟,有话好好说,喂……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全部

《狂飙:人在京海支队,截胡高启兰林灿高启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面的一群小弟,也被林灿这一手给镇住了,提枪的那个家伙,也一时呆立当场。

“不说话是吧,搞我,今天你们统统得死!”

林灿手箍紧,勒得疯驴子舌头都吐了出来,只能无助的掰着林灿的手臂,可哪里掰得动。

危急关头,好在一个小弟站出来说话了:“兄弟,有话好好说,喂……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全部

“那也行,我们什么都不懂,就麻烦大姐了。”

护工很急切,将病历袋拿着转身便走。

林灿跟到门口,看她拖着肥硕的步子,脚步欢快,往二楼去了,顺手还拿出了手机,立刻就按起了号码。

门外不远的椅子上,一名装扮成病人家属的辅警唐福鑫,目光很快看了过来。

林灿用手背锤了两下额头,微微一指。

辅警会意,立马跟了上去。

鱼儿上钩了!

这么快就有了线索,林灿是真没想到。

也可想而知,这群人到底有多嚣张?

大肆拉拢护工找货源,刚见面就急于接洽,这不是急着挣钱,而是赶着投胎。

此时,林灿就是一个行走的腰子。

搞不好还是两个腰子。

目光一转,打量周围的人群,竟发现了好几股不怀好意的目光。

护士站里,小五当然也看到了。

林灿走了过去,要了张纸笔,将情报刷刷刷的写了下来。

“血已出,护工严查。”

“通讯记录,银行账户,人物关系。”

“周主任有嫌疑,怀疑同谋,不排除有医院内部勾结的情况。”

小五将纸条接了过来,也是惊呆,可随即满是兴奋,给林灿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眼睛笑得月牙一般。

化妆侦查,会给人一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尤其是穿着护士服的小五,莫名性感,她感觉也很好玩,扭着腰肢出了门,乘坐电梯便直奔16楼行政区。

一间小小的会议室中。

秦阳和另外一名干警,正在和行政副院长廖兴明,了解器官移植的情况。

整个医院,只有院长蒋济宁,行政副院长廖兴明,知道他们的潜伏行动。

廖兴明,是经过专案组讨论得出的。

作风端正,根正苗红,从资料来看,是比较可靠的。

具体事务全是他在配合。

小五在会议室敲了敲三长两短的门,秦阳便走了出来,接过纸条低头看了一眼,也是惊呆了。

“这么快?”

“嗯,线索很多,已经跟上去了。”小五回道。

“好,那你先下盯着,情报给技术组,传回专案组,让他们安排人24小时盯梢,我马上向曹队汇报。”

秦阳也是激动非常,将便签还给小五,暗说这运气也太好了,到走廊尽头的窗台上,给曹队打去了电话。

“你确定?”

“这么快就摸出来了?”

京海市公安局。

8楼的大会议室中,烟雾缭绕,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一股子浓茶味,专案组的成员,正在抓紧拟定行动方案。

孟德海和安长林也在。

门外,曹闯接到电话,简直难以置信!

他一把年纪了,经手的大案不知多少,可此时,心脏竟不可抑制的跳动,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没办法,这个案子对来他说太过关键。

握着电话的手指,微微有些抽搐。

兴奋性紧张。

“好,干得漂亮,立刻组织调查,人一定给我盯紧了,先把身份信息挖出来,其他的暂时别透露,我马上派人过来增援。”

“没有我的命令,严禁擅自行动。”

挂掉电话,曹闯靠在墙壁上,呼吸也开始急促。

部督,有希望!

省督的案子,对于支队来说不算什么,他们的格局在这里摆着的,省里的督办大案都是他们在办。

部督可就太难得了。

每年全国部督的案子,满打满算也不到100个。

一旦拿下部督,不仅是他,还有孟德海,安长林,甚至整个京海市公安局都能吃肥!

重点的问题是:

黄翠翠是否个例?

案子牵连到底多深?

线索搜集得这么快,证明他们的组织已经发展到一个堪称庞大的地步,内部勾结严重,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

案子前面,还要加上特大!恶劣!恶性!有组织犯罪团伙!

稍不注意,还要加上一个涉黑涉恶!

“孟局,有线索了。”

曹闯推开门,快步的走到领导席,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孟德海噌的一声站了起来,眉头间隐隐跳动,他身居高位,在公安系统干了一辈子,也是不知道办了多少大案要案,脸上从来没什么表情。

说泰山崩于前不改于色,略显夸张。

但早已是波澜不惊。

就连孟德海都无法镇定:“效率不错,线索是谁挖出来的?”

“报告孟局,是三组的林灿。”曹闯回道。

孟德海多少有点失望。

如果是安欣,那他对死去的战友也算个交代了。

可惜啊,能力还是欠缺了一些。

“很不错,林灿这人我有印象,局内嘉奖一次,给与口头表扬。”

“同志们,形势非常严峻,我现在宣布,并案侦查,继续扩大侦查面积,将近期失踪的人口组织起来,重点调查危重病人家属,增派人手统统走访一遍。”

“所有疑点必须查清。”

“老周,你辛苦一下,马上联系一下检法两家,让他们做好配合的准备工作。”

“三司会审,联合执法。”

“老安,现场就交给你了。”

孟德海从办公桌拿起警帽夹在腋下,大踏步的出门,还能干什么呢?

肯定是回办公室向省厅汇报啊。

孟德海刚一出门,整个会议室都燥起来了。

交头接耳,低声的讨论。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激动兴奋,公检法三家联合办案,那多半是奔着部督去了,这一波进了组的都能捞功,捞到手软。

特巡警大队,治安大队,区委刑大,街道社区派出所,取消一切假期待命!

在安局的布置下,一场大规模的雷霆行动,即刻展开!

曹闯则带上了抓捕队的20多名辅警,开了六辆便车,前往市附属医院支援。

一路上,曹闯的心情激荡。

他照顾林灿,爱才只是一方面,更多是顺手为之。

到了他这个地步,需要考虑的问题完全不一样,必须要开枝散叶,桃李遍布,基层的人手充足,充分支持,他在高处才说得上话。

整个一大队,全是他的徒弟。

甚至其他大队,他也厚着老脸去收了几个。

笼络林灿,只是习惯使然。

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居然捡到宝了,不仅头脑清晰,手上功夫过硬,居然还是一名福将!

化妆侦查,是一件很费时的事情。

必须要小心谨慎。

现在的犯罪份子,普遍具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尤其是有组织犯罪,个个都是老油条,火眼金睛。

稍不注意点子就醒了,案子也越来越不好办了。

林灿保证三天挖出线索,他内心都是不信的。

在他看来,7天能搞定就算很不错了。

谁知道呢?

还不到半天就挖出来了。

这到底是能力?

还是狗屎运气?

可公安系统有句话,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份。

有些人,他就是逛个街吃个饭,都能抓两个通缉犯回来。

这上哪儿说理去?

看来,我老曹也要翻身了。

不多时,曹闯带着人来到附属医院,让抓捕队的人,分批次开进地下停车场,分散在医院的各个出入口,原地待命。

曹闯则开车来到后院的职工停车场。

靠墙的一个车位,停着一辆黑色依维柯技术车,车上搭载了警综平台,监听监控设备,九大队的技术人员,也是麻瓜的,他们才刚到没多久,连设备都没接好呢,林灿的情报就传过来了。

“情况怎么样了,人查出来了么?”曹闯上车便问。

“曹队你好,身份信息已经查到了,嫌疑人名叫周群芳,年龄42岁,离异带有一儿一女,户籍登记地址为北原县象山镇红旗乡,6社5组22号。”

“从96年3月开始,在医科大附属医院任职护工。”

“嫌疑人的银行账户,通讯记录,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请你指示!”

带队的技术员,名叫徐子欣,立正汇报。

并将打印好的资料递了过来。

曹队才刚刚接过,徐子欣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听了一会儿。

“报告曹队,嫌疑人的账户信息查到了。”

“名下存款总共23000元,其中有6笔存款记录,非常可疑。”

“嫌疑人在过去的半年当中,曾6次在AMT存取款机上,每次存入2000元现金。”

曹闯一听,就知道这波稳了。

2000元,应该就是她的中介费,身上至少背了6个案子,估计是得手次数太多,从未出事,麻痹大意了,开始漂了。

且多半是现金交易。

周群芳,和犯罪集团肯定有面接,非常有价值。

“继续排查,看看还有没有可疑的汇款记录,向指挥中心汇报,将她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部排查一遍。”

“是,曹队!”

“秦阳在哪儿?”曹闯又问。

“在16楼,2号会议室,我马上联系他,让他下来。”徐子欣说。

“不用,我自己上去吧。”

曹闯带了两个人,便直奔16楼,会议室的门的一打开,便看见副院长廖兴明满头大汗,双手紧紧在桌子紧紧的攥着。

“怎么回事?”

“让你们和院方好好交涉,怎么吓到人家了?”

“不好意思啊,廖院长,手下人不太懂事,可你这怎么回事,难道是犯什么事儿了?”

曹闯一进门就发现端倪,站门口问道。

廖兴明真的是满头大汗。

这大冬天的,头发尖都被打湿了。

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

“我,我……”

“我什么都说,这,这些事,和我真没有关系。”

廖兴明浑身发颤的站了起来,眼镜都掉在了地上,朝着曹闯拱手说道。

“请一定相信我,我是清白的,我虽然知道,但但……”

“但我是真没参与啊……”


当着这么多人,孟德海点名让安欣下去捞尸。

代表着一种肯定,栽培。

警队和其他机关完全不一样,舒服的岗位叫流放,放在最艰苦的地方,才叫培养。

怕苦怕累,怕脏怕臭,干什么警察。

孟德海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让他得到锻炼,说是偏袒也不为过。

“啊?”

张彪内心多少有些难受。

他抢着过来汇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脸都露到脖子上了,却指定安欣下去。

可他也不敢多说,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安欣,连林灿都听到了,可这家伙低着脑袋,楞是装了个没听到。

李响在旁边着急,用文件夹拍了一下安欣:“喂,局长叫你呢,孟局!”

安欣仍不吭声。

孟德海甚至亲自喊了两声,这家伙楞是一声不吭。

连局长的面子都不给。

这家伙,可想而知有多让人头疼!!

林灿一看好机会,倒不是刻意抢功,他必须要下去看一眼,抢先李响一步,一拍腿便跑了过去。

“报告孟局,我是一大队的民警林灿,安欣在那边维持秩序,我和他是一组的,请你指示。”

孟德海脸都黑了。

背着双手,指了一下林灿。

“给他穿上衣服,下去捞起来。”

“是!”

“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林灿可不管那么多,将手上的本子交给张彪,也不管他悲愤的目光,安欣不去也就算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抢功的?

林灿麻利的穿上橡胶服,刚靠近水沟便闻到一股恶臭味,跳到水里,借着手电筒的光往里面一看。

头皮发麻!!

排水渠中,仰躺着一具女尸,头发沾满了淤泥,血迹斑斑,尸体被泡发得高度膨胀,苍白,双眼不甘心的睁着,外翻,面目表皮肿得像发糕……

他也见过不少尸体。

但总的来说都很新鲜。

并不是特别吓人。

这种场面则完全不同,想要习惯,还是需要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可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忍住喉咙里和胃里的翻滚,林灿伸出手……

摸索到女尸的腋下,猛的一拖。

手滑了,竟拖不动。

排水渠约有60公分的直径,如果是正常尸体,很容易就能拖出来。

可她高度膨胀,一时竟拖不出来。

“卡住了,有点麻烦了,兄弟你能帮我搭把手么?”

林灿无奈的求援。

“兄弟,你再加把劲,我给你照亮。”

队员捂着鼻子都来不及,也表示爱莫能助。

没办法了,林灿只能反复使力,在淤泥里又抠又抓,蹬着排水渠,耗费了足足的十几分钟,才将她给拖了出来。

死得毫无尊严,看到完整的尸体和她死鱼般泛白的瞳孔,透露着不甘,恐惧,悲愤,同情,各种情感向林灿汹涌而来。

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同事们也终于搭手了,协力将尸体搬了出来。

赶紧装袋。

连法医看了都摇头,将眼光尽量的别到一边。

林灿翻身爬上水渠,在地板上狠狠的锤了一拳,他现在火气很大,愤怒淤积在心头憋得难受,恨不得找人打上一架。

警察的正义感,并不是天生。

只是见惯了太多罪恶,悲愤所致。

林灿也特别能理解李响,理解安欣,他能豁出这一身警服,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扳倒赵立冬,就是因为这悲愤和不公。

这一瞬,他的内心也无比坚定。

徐江,赵立冬,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今后就咬死他们了,一个都跑不掉。

尸体很快被装上车,林灿脱了橡胶服走上堤坝,孟德海将他的大衣,亲自给林灿披上。

“孟局,不用了,身上脏。”

“快点,披上。”

孟德海不由分说,将他的警用大衣披在林灿身上:“你叫林灿?”

“是,南伞口岸禁毒支队侦查员,刚调到咱们支队。”

林灿被水泡了半天,这大冬天的,也的确扛不住,冻得瑟瑟发抖。

“我记住你了,好好干。”

“跟他们说,现场尽量不要破坏。”

孟德海转身,安欣这家伙好死不死的,竟然靠了过来。

“安欣,我刚叫你没听见?”

“我刚刚就站在那儿,维持秩序……”

孟德海懒得听他解释,转身便走,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其他同事了,林灿则跟随着救护车,返回局里。

尸体是他捞上来的,情况他最清楚。

需要去配合法医完成尸检工作。

这一步对他来说,也极其关键,案子他肯定是要插手的,专案组能够捞一个名额,及早办案,更快的度过新人期。

他了解整个案情,头脑清晰,破案也更加快速。

这个案子,搞不好还能捞一个三等功。

“强哥,今天晚上出了个案子,要加班,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林灿给高启强打了个电话。

“好的,你忙,案子很大吗?”高启强问。

“大,未来一段时间我都会很忙,小龙小虎两兄弟呢,你给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让他们打听的事情,一定要尽快,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就这样,挂了啊。”

回到局里,林灿赶紧洗了个澡,穿上了防护服之后,来到了法医室,曹闯也在,只不过远远的站在一边。

冰冷的陈尸间。

煞白的无影灯。

手术台上,尸体已经高度膨胀,且被泡发了一段时间,能够提取的物证很少,两位法医用生理盐水,已经将尸体清洗出来了。

林灿也不敢去看,和曹闯站在一边。

“曹队也来了。”

“嗯,今天你辛苦了,等一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盯着就行。”

“不辛苦,我还扛得住。”

“行,等会儿再说吧。”

两人就在一边等,也没心情聊天,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年老的法医也姓林。

将尸体清理出来之后,很快在尸体的两肋处,发现了一条长达10厘米的切口,做了基础的缝合,可皮瓣已经严重外翻。

另一位女法医,小秦,也发现了端倪:“老师,右腹部也有一条切口,死者的肾脏不会被摘了吧?”

林法医看了一眼,用夹子剪开线头,剥开皮瓣察看一番。

“很像,术式符合,切口平整,筋膜组织都被割开了,准备开腹吧,小秦你记录一下。”

曹闯和林灿一听,都知道事情大条了。

强忍着不适走了过来。

“林法医,怎么回事,死者的肾脏被摘了?”

“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着什么急呢?一边呆着去。”

老林脾气不怎么好,两人赶紧走开。

一直守了两个多小时,尸检结果终于出来了。

死亡时间,初步推断为24-36小时之间,致命伤为双肾丢失,腹内大出血导致死亡。

另外,死者还伴有颈椎骨折,脊髓损伤,颅骨上两处钝器击打伤,全身多处淤青,大面积软组织挫伤。

可以肯定,生前遭受过暴力殴打。

胃内没有残留物,生前24个小时内,应该是没有进食。

毒理检测正常。

排除抛尸地为第一现场。

“根据我们的判断,两边肾脏应该是同一时间被摘除的,死者当时还活着,能检测到局部麻醉的药物残留。”

“触目惊心啊!”

老林摘下眼镜,气得脸都白了。

“咱们京海,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恶性事件,器官交易,必须要一查到底,手术是在咱们京海做的,重点盘查医院,盘查外地来的医务人员。”

“如果不把他们及时打掉,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害。”

“手术在咱们京海做的,您老可以确定么?”曹闯猛一惊的问道。

“肯定!”

“在医学上,器官移植的最佳时间,为12个小时以内。”

“而一场移植手术,最少也需要4个小时,再加上摘取肾脏,还需要两个小时。”

“就只剩下6个小时的时间了。”

“6个小时内,能走出京海么?”

“不用怀疑,手术一定是在京海做的,这种事情绝不可能是偶然,必须要严格的策划,还要有充分的技术支持,更需要患者的配合,背后肯定有一条罪恶链条。”

林法医痛心疾首,连他都接受不了。

“这很可能是一场交易。”

“尿毒症的患者,只需要移植一个肾脏就很好的存活,移植双肾完全没有必要,明明只摘取一个肾脏就可以了,他们却摘了两个。”

“我严重怀疑,受害者事先可能并不知情。”

“出售给他们一枚肾脏,受害人很可能是同意的,可在受害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摘取了另外一枚肾脏。”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就这样被糟蹋了。”

曹闯和林灿两人,都被林法医的话给震在当场。

“老林啊,这一块儿我也不懂,这肾脏移植主要用在什么病人身上?”曹闯闷了半天才问道。

“尿毒症。”林法医回道。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人去查,你可以肯定他在京海市对么?”曹闯又问。

“对,我可以肯定,你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查,重点调查全市,扩大到全省的患者,现在伤口都还没有愈合,还处在排斥期,应该很好查到。”

“明天吧,我给你一份药品清单。”

“通过药品的采购,也是一条办案的线索,也能把他们追查到。”


京海市公安局。

8楼,一大队办公室。

林灿是真想不通。

三等功喂到嘴里了,飞了。

玩我呢?

一回到办公室,林灿就冲到曹闯跟前要话说。

“怎么回事啊,曹队,任务好好的怎么取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点子醒了么?”

曹闯也才刚刚回来。

握着茶杯,刚刚接了杯水还没喝呢,林灿就过来质问了。

“不关你事,你办得很好,是案情变复杂了,牵扯到本地的一股黑恶势力,这伙人势力很大,盘踞京海多年,耳目太多了。”

曹闯抿了口茶水,自己都挺郁闷。

“更关键的是,我们的人他全都认识,继续潜伏下去肯定会有危险,所以让你撤回来了,别想太多。”

“放心,该你的功劳谁都跑不掉,孟局给了你一个口头表扬,你该知道这是什么份量,案子破了我亲自给你邀功总可以了吧?”

“原来是徐江,我明白了,那的确应该撤回来,谢了曹队。”林灿说。

曹闯对林灿的知趣也很满意,也不无嘚瑟的说道:“知道的问题的严重性了吧,小鱼小虾的打起来没意思,打老虎才过瘾。”

林灿则笑了。

徐江,谁不知道呢?

京海人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白金瀚的老板,京海市鼎鼎大名的黑老大。

小孩儿听了都得吓哭,狗从身边过都得挨两巴掌。

他最早是开货车发家的,赚到了钱,组建了一个4.2米的翻斗渣土车队,专拉建筑砂石,土方填埋,倾倒建渣。

这种活儿,和地产商以及政府接触较多,利润大,内幕较多,他为人心狠手辣,很快就在道上混出名气,傍上了建工集团陈泰的大腿,短短几年就发展起来了。

陈泰,京海市一代目黑老大!

目前已经洗白上岸,是京海市的优秀企业家,可他手下毕竟有很多脏活儿需要做,就把徐江给扶持起来了。

到现在这个阶段,徐江手下的产业涉及很广,组建了自己的建筑公司,承包土方工程,又贪心不足的盯上了利润最高的砂石生意,外地来的开发商,必须高价购买他的砂石,否则就别想开工。

建筑用沙,主要是河沙。

海沙含碱量太高了,不能用做建筑。

京海市八门夺海,珠江口水文复杂,砂石资源是很丰富的,他名下的江河集团,已经承包了3条河段,名下有10几条采砂船。

和另一位砂石老板白江波,斗得个头破血流。

牵扯到徐江,多少人都得掂量掂量。

林灿笑着点头,目光里些许嚣张,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

“严重,有多严重呢,他这种地步了,还敢来插手这种生意,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别人或许怕他,我可不怕,和他对线才有意思呢,案情进展到哪一步了呢,收获一定很大吧?”

“大,非常大,可是还不够,还要继续扩大战果。”

曹闯放下茶杯,手猛的拍了拍。

“大家注意啊,全体都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查一个人,绰号叫疯驴子,徐江的手下,马上给你们的线人打电话,赶紧去问。”

“10分钟之内,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队员答应了一声,便纷纷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线人。

线人耳目的作用,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

刑警的工作,有两个字可以概括其精华:找人!

一天到晚都在找人。

各行各业,各方势力,都必须尽可能的搞好关系,培养足够多的耳目线人,哪怕街坊邻居都有用处,领导就一句话,你必须最快时间的找出人来。

找得出,就是能力的体现。

比什么都重要。

外地来的流窜犯,通缉犯,更令人头疼,想把他们翻出来大多数都是靠发动群众提供线报。

想要跑断腿去查,难度可就太大了。

林灿一听,好机会。

赶紧也拿起电话,当着曹闯的面,二话不说给唐小龙打了过去。

“嗯,是我。”

“你马上帮我打听个人,绰号叫疯驴子,是徐江的手下,听说过么?”

“叫冯大壮,你确定么?”

唐小龙接起电话,莫名奇妙:“你在说什么灿哥,我咋听不懂呢?”

没关系。

他听不懂,曹闯能听懂就可以了。

曹闯嘬着茶杯,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冯大壮?”

曹闯猛的回头:“对,是叫这个名字,我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人是我亲手送进去的,我总觉得耳熟,差点把他给忘了。”

“小周,快,把冯大壮的档案给我调出来,文阳县的人,判了四年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应该是刚刚才放出来。”

周欣登录警综平台,很快就调了出来。

“查到了曹队。”

“冯大壮,年龄35周岁,户籍登记地址是,临江省文阳县玉楼镇,1995年7月21日被拘,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四年,于1999年1月2号出狱,人已经放出来了。”周欣汇报道。

曹闯一看照片,确认了。

“是他,这才刚出来不到一年呐,这个冯大壮以前就是跟徐江的,带着一群人打残两个,重伤三个,这才放不出来不到一年,看来是又搞到一块儿去了。”

曹闯也多少有点来气,将茶杯笃在桌子上。

“死不悔改,这个家伙是老油条了,下手的确挺黑,黄翠翠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继续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额,不太对劲,曹队,他又进去了……”

周欣往下翻:“你看曹队,他1月24号又被抓了,开机动车醉酒冲进了交警队,治安拘留15天,人在青关桥拘留所,现在还在里面关着的。”

安欣和李响也回来了。

潜伏一组的任务也宣布取消。

安欣却时凑了过来:“驾车冲进交警队,他疯了吧,这人是在里面住上瘾了吗?”

李响想了一下说道:“这法医推断,黄翠翠的死,应该是1月25号上午对吧,他要是24号被关,没这个作案时间啊?”

曹闯也是面色凝住,可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不,他没疯,这个人只是表面疯癫,疯劲儿都是拿来吓唬人的,他下手黑也得看人,脑子里精明得很,是个十足的老油条。”

“这件事,他绝对脱不了关系。”

“他敢驾车冲进交警队,多半是在逃避罪责,为自己提供不在场的证明,这就叫做贼心虚,越是这样,我越肯定是他。”

李响仍是摇头:“可死亡时间对不上啊?”

“其实啊,我觉得曹队说得很对,他这样的确可疑,我有一个推断,但不知道正不正确,要不说出来大家斟酌斟酌?”

林灿恰当的站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

曹闯一看又是林灿,简直打心眼里的高兴。

他说斟酌斟酌,那是谦虚,低调,胸中藏的是真知灼见!

“我想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如果人是他杀的,而他又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故意错开死亡时间,对尸体做了一些处理呢?”

“比如说,用福尔马林浸泡,或者冰冻冷藏。”

“在捞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很不对劲,死者的尸体已经高度膨胀,呈现了巨人观,死亡36小时也对不上啊。”

“这个时间段,尸僵缓解,应该是轻度膨胀才对。”

“可尸温和血液沉降,胃肠道残留物,都指向36小时左右,林法医也有这个疑问的,会不会他是冰冻冷藏过的呢?”

“那么,死亡时间还可以再提前。”

“提前个四五天,20号,甚至更早都有可能。”

“那么疯驴子,就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布置,将自己摘除得一干二净,哪怕明知道我们怀疑他,也能提出不在场的证明,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脱罪责。”

“当然了,这纯粹是我的个人猜想。”

“具体怎么样,还是要曹队定夺。”

雅雀无声!

醍醐灌顶!

曹闯的脑子都麻了。

林灿一番侃侃而谈,丝丝入扣,条理清晰得仿佛在第一现场。

“福尔摩斯啊,林灿,你这份推理绝了,这么一来就全都对上了,他以为咱们干刑侦的都是白痴么?”

李响佩服得五体投地,毫不吝啬的夸赞。

安欣也是嘬着嘴唇,人都听傻了。

女警周欣,看林灿的眼神都隐有些崇拜的光了。

“你小子,我这个大队才干脆来让你干算了,让你当个侦查员还真是屈才了,都给我好好学着点,什么叫侦察,没一副好的脑子能干好警察么?”

曹闯看着林灿,眼里是说不出的欣赏。

这几天,给了他太多惊喜。

不仅是一员福将,且是一员干将!

有此臂助,何愁大事不成?

怎么提拔都不过份!

“哪里,曹队和同事们谬赞了,具体还是要问问法医才能断定。”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曹闯夹着包,从李响桌上拿了包烟捏在手上,一大群人想要证实推理,也都脚跟脚的追了下来,来到法医室,咨询了一下老林之后,也得了他的支持。

“谢了老林,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法医室中,响起了一阵掌声。

这些掌声,当然是送给林灿的,搞得法医老林莫名其妙。

“怎么,来找我帮忙,就用掌声贿赂我?”

“呵呵,您老抽烟,我们抓紧办案子。”

曹闯将烟放桌子上,带着人转身回办公室,大家情绪都很高,案子的进展这么快,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安欣也很开心,这两天的行动,他终于感觉融入集体了,虽然化妆侦查屁线索都没捞到,他还没进入状态呢,行动就被叫停了。

可他感觉到自己也在办事。

此时又凑了上来:“曹队,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去拘留所提人么?”

曹闯眉头一皱。

内心暗道,就你这个觉悟还干什么警察?

“提人有什么用,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定不了他的罪,必须把根子挖出来,把徐江也一起拉下马。”

“继续,卧底侦查!”


“是!”

高启盛赶紧点头。

“这些年,他们跟那些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了,欺行霸市,作威作福的,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安排好的摊位,有时候还打人,街坊邻居早就受够了。”

“我哥,一直都忍着他们。”

“平时都给他们送钱送礼,可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今年跟我哥要一台等离子电视,要一万多呢,不给他,咱们的鱼档就保不住了。”

“一万块,他们胃口这么大么?”

林灿微微一笑,其实心说还好。

看这个样子,电视还没送出去,剧情才刚刚开始。

高启强也没被打,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回来得还不算晚。

“是啊,胃口大得吓人。”

“我哥每天累死累活的,每个月才赚两千块钱,半年都白干了。”

“不给钱,摊子就保不住。”

“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高启盛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怒。

连林灿也觉得有些过份。

现在是2000年,物价水平很低,猪肉才5块钱一斤,一万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了。

哪怕是林灿,每个月工资加奖金也不到1000块钱。

这还是算是好的,他们禁毒口的任务重,奖金高,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普通工人,一个月只能赚五六百块钱。

开口就要一万块,这些家伙是真的漂了。

“行了,我知道了,他电话有么?”林灿问。

“有,你等一下啊灿哥。”

高启盛赶紧拿出自己的电话,翻了一会儿,把号码念了出来。

林灿当即就给打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对面便是一通亲切的问候。

“喂,你他妈谁呀?”

林灿眉头拧了起来。

开口就他妈的,你这么嚣张的吗?

“麻烦你,把刚刚的话重复一次。”

对面愣了一会儿:“灿哥?”

“灿哥不敢当,你是龙哥嘛,叫我小灿就好。”

电话对面,唐小龙也是微微激动,哪怕是他们两兄弟,对林灿也是很服气的,打也打不过,之后化敌为友,也得叫一声灿哥。

“喂,怎么会是你啊?”

“我说灿哥啊,你就别洗涮兄弟了,一年到头也看不见一次,是不是回来了?那一定得过来喝酒啊。”

“行,你还肯卖我这个面子,我很欣慰,听说你和强哥有点过节,到底怎么回事?”林灿又问。

“哪个强哥?”

“高小盛的哥哥,高启强。”林灿说。

“哦,你说强哥,我还以为哪门子的强哥。”

“没,我和他哪有什么过节,是不是小盛那王八蛋在你耳边吹风了,别听他瞎说,没这回事儿。”

唐小龙一口否认,语气也有些漂了。

看来是太久没在家,这两兄弟翅膀硬了,心态有些膨胀。

“滚蛋!”

林灿换了一个手拿电话:“小龙啊,我跟你说,这件事你得摆正态度。”

“大家都是一个厂子长大的,横什么呢?”

“你现在涨本事了,我替你高兴,可你不能欺到街坊邻居的头上,也别太过份,要是把人逼急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唐小龙嗤笑了一声,语气吊儿郎当。

“灿哥,你这样说话我可不爱听啊。”

“他高启强那个铺子,是整个菜市场最好的摊位,谁给的?”

“白眼儿狼啊,还倒打我一耙?”

“高启盛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在你身边?”

“这样,你把电话给他,让他给我说。”

高启盛有人撑腰,胆色也壮起来了:“唐小龙你胡说八道,我哥这摊子干五六年了,你没来时就一直在这里了,什么叫你给的?”

“就是你们来了之后,才开始交卫生费的。”

“钱越交越多,你还让我哥送等离子电视,你们到底想干嘛啊?”

这些话,清楚的传进唐小龙的耳朵,瞬间就火了。

“高启盛,你个小屁崽子胆子挺肥啊?”

“仗着灿哥回来了,敢和我叫板了是吧?”

“现在哪儿,说,我马上过来找你。”

林灿笑着摇头,这家伙的确是漂了:“到槐树街了,还有10分钟,马上就到,你到强哥的铺子等着吧,我们当面说清楚。”

“怎么,你要给他们两兄弟出头?”唐小龙问。

“对,这个事情我必须管,见面再说。”

讲完,林灿便把电话挂了。

高启兰在后排,吓坏了,伸手拉住林灿的手臂。

“灿哥,你们该不会打架吧,不要去啊,他们好多人的,万一出事怎么办啊?”

“没事,打不起来的,我是警察,怎么可能和他们打架斗殴,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

“小盛,待会儿你带小兰回家,你也别去了,买好菜在家里等我。”

林灿毫不在意的说道。

“不,我必须要去,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必须当面说清楚。”

“都怪你啊,为什么要告诉灿哥啊,现在怎么办呢?”

高启兰急得都快哭了。

赶紧拿出手机,给高启强打电话。

站在大哥的角度,高启强是真没得说。

辛苦了半辈子,不婚不娶,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一个,省吃俭用的,一分钱掰成两份花,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两兄妹长大,供上了大学。

手机尽管低端,可总归给两兄妹都配上了。

“喂,哥,你现在哪儿呢?”

电话刚刚接通,林灿刹车,转身便从高启兰手上,将电话抓了过来。

“强哥,是我林灿,你现在铺子上么?”

高启强到也不吃惊,知道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嗯,我在铺子上,给你们准备了两条鱼,也不知道你换没换口味,鱼生和酸菜各准备了一份,你们多久到家?”

“行,铺子上等我。”

林灿低头看了下表:“还有7分钟,马上就到。”

电话是红色的诺基亚,已经用很多年了,漆都磨破了不少,被高启兰一路攥在手心,很温暖。

林灿感受着余温,微微的笑了。

后视镜中,高启兰轻咬着嘴唇,刚刚林灿拿手机的时候,几乎整个手握在她的手背上,令她一瞬间过电般的触感。

车厢中,弥漫着林灿的阳刚气息。

高启兰的心扉早被填满。

后视镜中,两人的目光隔空对望,却又不约而同的缩了回去。

“小兰啊,待会儿你就在门口下车,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一桩。”


“是这样么?”

高启强看向林灿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那好啊,这么好的单位,那阿灿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啊,不要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我们旧厂街,能出一个你这样的人物,我们街坊邻居也脸上有光。”

“来,我也单独敬你一杯,祝你工作顺利,一路长虹。

高启强举起杯,林灿也和他碰了。

唐小龙又再次举杯:“灿哥啊,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得着我两兄弟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啊,我两兄弟赴汤蹈火也给你办到。”

林灿酒量还不错,二钱的杯子,抬手便喝了。

“你开玩笑,我可要当真。”

“初来乍到的,我人头面子不熟,还真有个事儿需要你们帮忙。”

“有个叫黄翠翠的女人,就在旧厂街一带活动,她这人风评不太好,你们听说过她么?”林灿问。

“黄翠翠?”

唐小龙想了一下:“不熟,没怎么听说过呢,咋了,她有案子犯你们手上了?”

“一点小事,你帮我打听一下,最好是能联系上她。”林灿说。

“行,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兄弟去办,她具体是干哪行的能说说么?”唐小龙问。

林灿看了一眼高启兰,微微摇头:“先吃饭,下来再说。”

“哦,我懂了,干这行的容易找,我找几个朋友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明天给你回复。”

唐小龙的确聪明,很快就猜到黄翠翠是干什么的。

“行,那我等你电话,以后街面上的事情,你们也帮我多盯着一点,如果有什么线索提供,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对破案有帮助,有奖金的,还给你们发奖章。”

唐小龙听到这话:“行,有什么情况,不管大事小事,我都一定给你说,可灿哥啊,我也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么?”

“行啊,你说。”

“我听说,你们队里有线人吧,要不你把我收了,给我发一个特情证啥的,听说好处挺多啊,能给我一个么?”唐小龙竟然说。

“你小子,哪儿打听的这些东西?”

“特情证是没有的,这玩意儿也没啥用,犯了事一样保不了你,下来再说吧。”

这小子,懂的还挺不少。

不过呢,林灿还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作为一个侦查员,林灿需要广泛的耳目,眼线,要不然走访起来就很困难,破案线索也很难收集。

另一方面,这时期的办案设备也十分简陋,街面上的监控摄像头不多,清晰度也不够,软件也不支持,图侦技术完全没有。

办案的手段,也略显原始。

破获的案子,很多都是靠走访和群众支持,去抽丝剥茧的分析,逐层深挖,群众基础就很重要了。

还需要大量的线人,特情人员。

侦查员亲自去卧底的,毕竟是少数,一旦操作不好,没有相关的经验,就会非常的危险,因此牺牲的那就太多了。

安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什么都不会,卧底疯驴子的时候,简直破绽百出,手段也很拙劣,打听线索也毫无技巧可言,刚出拘留所就被疯驴子吊起来打。

也是他有主角光环,要不然早就挂了。

卧底办案,更多还是靠特情,线人。

就拿疯驴子这案子来说,麻子,才是真正能办事的人。

而这些人的多少,是否真心支持,才是他办案的底气所在。

唐小龙唐小虎两兄弟,在这个地方土生土长,还混了这么多年,以后说不准就能帮上大忙。

黄翠翠这边,只是尽力而为吧。

虽然黄翠翠的死,是促使徐江倒台的契机,还事关一个背后的大老虎,可林灿也没办法坐视不理。

他不能容忍自己眼看着一个生命,在人生最好的年纪,就这么惨然流逝。

在原著中,黄翠翠的案情,比剧版还要复杂得多。

剧版已经是很保守了。

删除了很大一段情节。

黄翠翠的尸检结果,相当的残忍,两个腰子都被人割了,活体摘除,徐江的生意也不止白金瀚,还牵扯到京海一系列的肮脏交易。

赵立冬的一个亲戚,得了尿毒症。

徐江为了掐媚,又恰好碰见黄翠翠携带录音笔上山,试图敲诈,刚好两人的血型配对成功,索性就一恶到底,把她两个肾脏摘了。

安欣卧底的第一个地点,也不在拘留所。

而在医院。

哪怕黄翠翠不死,林灿也可以顺着这条线一查到底。

他很自信,能将他们全部扒出来。

所以,能挽回的,他都在尽力挽回。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林灿多喝了两杯,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不能开车,索性就在高启强家里睡下了。

小龙小虎,住得也不远,自己走路回家。

两兄弟忙着收拾家里,林灿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抽烟。

“灿哥,我哥让我来的,给你拧把水洗脸,你感觉还好吗,今天喝了好多呀……”

嘎吱,门被推开。

高启兰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手里拧着一条手帕,脚底板都抓紧了,此时的她很青涩,还没有呈现出御姐的风范,就是一个害羞的邻家少女,光是送条毛巾脸也红了。

“感觉还行,没有喝多。”

林灿翻身爬了起来,接过热毛巾,脸上擦了两把,总感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感觉还挺熟悉的。

这,该不会是高启兰的吧?

“谢谢你啊,没事,你先休息吧,我自己躺一会儿就行了。”

“嗯,那有什么事,你叫我呀,我就住在隔壁。”

高启兰甜甜的一笑,接过毛巾,两人隔得近,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十有八九毛巾就是她的,林灿可以确定。

搞得还挺不好意思。

转身的同时,高启兰纤纤背影,曲线曼妙,笔直的双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尽显柔媚。

在灯光下,投出很好的剪影,发丝柔美中泛着光泽。

林灿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胸腔里泛起一股很舒服的感觉,感觉很沉醉。

嗯,这个决定挺不赖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呢,咚咚,门又被敲响了。

“灿哥,洗个脚吧,我哥热了水等会儿洗澡,天气凉了,你先泡泡脚吧,我哥叫我给你端来的。”

高启兰端着一个搪瓷盆子走了进来,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水还腾腾的冒着热气,林灿给吓坏了,八字都没一撇呢,你就给我端洗脚水?

伺候老公么?

让别人看见了终归不好,赶紧爬起来接过。

“不用,搞这么麻烦干什么,你快撒手,小心烫着。”

接过盆子的同时,两个人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高启兰触电似的回缩,盆子里的水便难免的洒了一些出来。

高启兰有被烫到,还好林灿手稳,单手把盆子接住,放在地上。

高启兰赶紧拿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背。

“怎么了,小兰,烫到了么?”

有那么一瞬间,林灿差点控制不住,想抓住她的小手察看一下伤势,可手伸到半途又收了回来。

“快,去让你哥看看,有没有烫到,我下去给你买药。”

林灿不容分说,心里也属实着急。

衣服都没拿,到门口说了一声:“强哥,你看看小兰,好像被水烫到了,我下去给她买药啊。”

“不用了灿哥,我没事……”

可林灿已经走远,一路小跑,看到这一幕,高启兰捂着心口,整个人都醉了,感觉被幸福填满。

他,他关心我吗?

“怎么回事?”

高启强也吓坏了,将碗筷一丢,便赶紧跑出来看。

“没事哥,水不烫,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撒出来了,灿哥衣服都没拿呢,我给他送下去呀。”

“别,我看看呢,烫到哪儿了?”

高启强放心不下,扯着袖子看了一下,的确没什么大碍,就有一点红彤彤的,没什么事。

“抹点猪油就好了,不严重,我去给你拿。”

转身,高启强一坨猪油没撬出来,便看见高启兰拿着林灿的夹克衫追了下去。

“呵,这么快就忘记哥了。”

“怎么了,谁被烫到了?”高启盛刚在上厕所,提着裤子也走了出来,往楼下一看,便看见高启兰小跑的身影。

“没事,给阿灿送衣服去了。”

“哦,那我洗碗去啦。”

“别急,小盛啊,你过来。”

高启强招招手,把小盛叫了过来,往楼下张望了一番。

“什么事啊哥?”

门口的过道上,摆着两张藤椅,一张玻璃茶几,一个小小的茶盘,高启强招呼弟弟坐下,抿了一口茶叶问道。

“你说,阿灿这个工作,是不是很好啊?”

“当然好了,一大队呢,你没听小龙哥说么,这可是重案组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谁不怕他?”

高启盛多少有些得意,拍拍高启强的手背:“哥你放心吧,有灿哥在,以后我们家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

高启强点头,又问:“那在领导心目中呢,位置也很重要么?”

高启盛反而一愣:“问这个干嘛呢?”

“你别管,你只管告诉我就行。”高启强说。

“当然重要了,我们这可是地级市,刑侦支队,你知道下面还有多少部门么?”

“下面还有刑警大队,中队,下面还有派出所,那人可多了,地位可是很高的。”

“一万个人里面,恐怕也只有一两个能进去。”

“你没听小龙哥说么,精英中的精英,精锐中的精锐呢,能不受领导重视么?”高启盛说。

“哦,那就好,万一他干得好,如果升官的话,能升到多高呢?”


“这么严重啊?”

小龙小虎两兄弟,都是猛然心惊。

林灿点头:“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话呢,我就说到这儿,总之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

“我两兄弟就是瞎混,没那个胆子,放心吧灿哥,给我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杀人。”唐小龙说道。

“对了啊,灿哥,这次回来能待到初几啊?这大过年的,咱们可得好好聚聚啊。”唐小虎又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打听我工作单位了?”

林灿磕掉烟灰:“这次不走了,我调回来了,市局刑侦支队。”

“今后你两要是犯事儿,搞不好就落在我手里了。”

“今天抓你们是做个样子。”

“下次,那可就不一定了。”

两兄弟浑身一震,唐小虎更是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满脸的不可思议,震惊!

随即狂喜!!

庆幸!!

市局的刑侦支队,是什么概念?

“灿哥,你真调回来了?”

“那可太好了啊,咱京海有你这尊大佛,谁还敢叨逼逼的,走走走,喝酒,这事儿早都不通知一声呢,咱哥儿俩可得给你庆功啊!”

唐小龙激动的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拖林灿,却又不敢。

“对,调回来了。”

“你们这帮子兄弟们,我一直也放心不下,现在的社会风气太过浮躁,怕你们走上邪路,庆功就不必了,你俩坐下,我还有两句话要跟你们说。”

林灿按了一下手,两兄弟揣着激动的心情坐下。

“嗯,灿哥你请指示。”

唐小龙态度更加端正了,腰板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指示个屁啊,咱们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就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别混了,赶紧跟他们扯清关系,这年头混黑死路一条,收手上岸。”

“你们和白江波,牵扯有多深?”林灿目光一肃的问。

“没,没多深,白老大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就是在旧厂街这一片,还有点面子,跟几个看场子的说得上几句话。”唐小龙回道。

“那就好,现在你们听着。”

“不管他们要求你们做什么事,不管给多少钱,一概不许答应,尤其是收账追债,打人看场子,绝不许去,尽快撇清关系,我不想你们被他连累,听明白了么?”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林灿在尽力挽回,尽力阻止。

高启强走上邪路的契机,是徐雷。

给人当了枪使,卷入两大恶势力的争斗当中。

逼得他豁出命去斗徐江。

惹出了一屁股的麻烦。

要不是他有主角光环,早就被人整死了。

唐小龙唐小虎,才是罪魁祸首。

两兄弟虽被压了一头,却一直不服高启强,对他百般试探,总想揭开他的真面目,才整出这一档子破事。

“怎么,灿哥,白老大被你们盯上了?”

唐小龙也是个聪明人,林灿这么一说,自然会产生联想。

“我可没说过啊,总之你们心里有笔账就行,守着这个菜市场,你两赚得也不少,别太贪心了,别去扰民,赶紧搞正行。”

“去搞个房产中介吧,这两年,到处都在搞开发,你两兄弟也是聪明人,应该能赚到钱。”

“白江波那一块儿,遇到什么事你们搞不定的,打电话给我。”

林灿又再次强调:“你们记住了,他们不管要求你们做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听明白了么?”

两兄弟赶紧点头:“嗯嗯,一定,我们会搞定的,咋也不能陪着他去死啊,放心吧灿哥,我们懂。”

林灿点点头,但愿他们会听。

也不多说了,买单走人,让两兄弟回去上班,约好了晚上在高启强家里吃饭,握手言和。

两兄弟自然是千恩万谢,百般保证。

“不好意思啊,小盛,小兰,让你们等久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林灿回到车上,两兄妹坐得十分端正。

看向林灿的目光,满是崇拜。

“没有,我们一直等你呢,你们聊得还顺利么?”高启盛装着不知的问。

“搞定了,这件事翻篇儿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叫上强哥一起去吃饭。”

“那一起去。”

林灿将车挪了靠边,三人走进菜市场,街坊邻居们竟自发的响起一阵掌声,热情的打招呼,林灿也是寒暄回应。

走近鱼档,远远就看见唐小龙唐小虎两兄弟,正拉着高启强道歉,那叫一个殷勤。

“强哥,今天生意怎么样?”林灿笑着问。

“哎哟,说灿哥灿哥就到,生意好着呢,以后谁家买鱼不照顾强哥生意,是这个理吧?”唐小龙赶紧点头,笑着说道。

“好,好,阿灿,谢谢你啊,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小龙小虎很照顾我们家的,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吃饭了吗?”

高启强脸都笑烂了,眉头也彻底舒展开。

在围裙上擦了把手,一路小跑的下来,想跟林灿握手,却觉得手上脏,小人物的窘迫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呢,刚吃了碗面垫垫肚子,战斗力还很强,走吧,小龙小虎一起,出个吃个饭,我来做东。”

“哪儿能让你做东啊,我来,小虎,快回去把我那两瓶茅台给拿下来,强哥就喜欢酱香型的,够味儿。”

“好嘞哥。”

唐小虎一溜烟的跑了。

“小盛啊,你说多大点事儿,我们从小都是跟强哥混的,至于会为难他么,摊子抽签那是老传统了,咱们哥儿两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咋了,还生龙哥的气呢?”

唐小龙走了过去,一把攀住高启盛的肩膀,很是亲热。

高启盛也笑了,尴尬的挠头:“没有啊龙哥,谢谢这么多年你们的照顾,是我不对。”

“小兰啊,这姑娘是越长越漂亮了,个子都有我这么高了,有1米7了吧?”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高启兰的身上。

她身段苗条,出落得亭亭玉立,尽管衣着朴素,却有清水芙蓉之感。

却也很是腼腆。

用手攥着衣角。

“没有啊,小龙哥,只有1米68,谢谢你们照顾我哥。”

唐小龙太极拳打得很好,几句话就冰释前嫌了。

众人相视一笑,很快找回当初的感觉,一团和睦。

林灿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强哥,赶紧收拾一下摊子,出去吃饭,肚子都饿死了。”

“诶,好勒,三姐帮我看着一下铺子啊。”

出门,找了一家中餐馆子,要了一些家常菜。

途中几人都要给林灿敬酒,被他推掉了。

“中午不行,下午我还得去支队报道呢,晚上咱们不醉无归。”

高启强忽然一怔:“支队,什么支队?”

“哥啊,你还不知道吧,灿哥的工作调回来了,在咱们京海市刑侦支队呢,以后再也不走了。”

当啷。

高启强酒杯都掉了。

“啊?”


第二天,林灿也是一早就起来了。

现场的同事,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现场当然是一无所获,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马上就要投入紧张的工作当中。

曹闯则第一时间去向两位局长汇报案情。

孟德海也是雷霆震怒,当即汇报省厅,上级要求必须从严从重的侦破,深挖组织结构,务必要一网打尽。

126专案组,当即成立。

抽调精锐干警50多名,省厅挂牌督办,由孟德海任专案组组长,安长林任副组长,下设8个行动小组,全市的各级办案机构全力配合。

立即展开全面调查!

林灿的想法,也得到了支持。

化妆侦查!

“潜伏一组,由李响负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设点。”

“侦查人员,安欣,张珂,你装扮成癌症病人家属,进入消化内科的重症病房。”

办公室中。

曹闯拿着行动计划,开始进行人员布置。

听到潜伏人员是安欣时,大家都不奇怪。

这可是立功露脸的好机会,也没什么风险,一旦挖出线索,再加上两位局长的支持,个人三等功是跑不了的。

功劳喂嘴里了属于是。

安欣也挺高兴,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了。

不理会旁人的目光,站起来敬礼。

“是,曹队,保证完成任务!”

“潜伏二组,由张彪负责,你去挑选一批机灵的干警,人员随便你抽调,装扮成病人家属,在市二医院,骨科医院,四医院,进行摸底调查。”

“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彪也痛快领衔,虽没有安欣这么爽,也算是实打实的功劳。

曹闯看了一眼林灿,意味深长。

“潜伏三组,由秦阳负责,在市医科大附属医院设点。”

“侦查人员,林灿,王瑶,你化妆成肺癌病人家属,进入市医科大附属医院,肿瘤内科,尽快把中介人员给摸排出来。”

“林灿?”

在座的同事眼神都不对劲了。

尤其是张彪,竟还有三组?

麻雀组的段睿举手站了起来:“不太合适吧,曹队,林灿这国防身体,他跳起来能把人给锤死,别人总会有点顾虑吧?”

“怎么,你以为这活儿简单?”

曹闯不吝偏袒,拿起文件,照着段睿的脑门拍了一下。

“你胖得都快跟猪一样了,难道让你去就合适?林灿有卧底经验,他这一身正气都能扮演毐贩,你行么?”

段睿摸着头不说话。

“不行就少废话,给我坐下。”

林灿也是出乎意料,曹闯好哥们儿,啥好事都想到自己,他原本走访群众就挺满足了,又捞个大活儿。

谁能搞到这个三等功,就看他和安欣谁动作快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曹闯任侦查组组长,一大队除了手上有案子的,全员侦查岗位,走访的事情交给了信息组,深挖其他线索。

“现在9点半,给你们半个小时联系家属,都给家里好好说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年三十,咱们只能在医院里面吃盒饭了,注意保密啊。”

“10点钟,正式开始行动。”

“快去。”

曹闯一声令下,干警们略有些失落,但也毫无怨言。

领到潜伏任务的,赶紧给家里打电话解释。

林灿则走到曹闯身边:“谢了曹队,给我这么重要的任务,受宠若惊啊,你等着看我表现,一切以行动说话。”

曹闯勾了一下手指,把林灿叫到旁边,瞅了一眼乐得屁颠屁颠的安欣,皱着眉,止不住的摇头。

“让你去,我是放心不下,安欣这小子多半没什么进展,他能办好这事我不相信,哪怕能办成,也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了。”

“你头脑清晰,多盯着一点,想尽一切办法,尽快……一定要尽快明白么?”

曹闯意味深长的说,握着林灿的肩膀按了一下。

林灿则是暗自点头,曹闯的心思他掐得很准,一切都不出自己的预料。

显然,站在他的角度,是想尽快破案的。

拖久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一旦错过了这个机会,还要再等四年,下一次换届,那么问题又来了,他已经50多岁,这一次不上位就彻底没戏了。

现在都要求干部年轻化,他又没文凭,混什么混?

他的迫切心情,可想而知。

林灿拍着胸口保证:“明白,曹队既然信任我,必不让你失望,最迟三天,你等我好消息行么?”

“三天,你确定么?”

“确定!”

“好!”

曹闯很是满意,却又贪心不足:“还能更快一点么?”

“我只能说,尽量。”

曹闯呼出一口长气,看得出来他压力很大:“好,我相信你,秦阳只是挂个名字,三组将由我亲自带队,有任何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保证完成任务!”

林灿立正敬礼,收获挺大呀。

才来第二天,混成曹闯的心腹了。

不错不错,他要是更进一步,坐上支队长的位子,林灿也算是头上有人了,熬够资历,干到个大队长没什么问题。

时间紧迫,林灿便来到走廊上,给高启强打去电话。

“强哥,我这边工作忙,要留队办公,未来的半个月应该都不会回来,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忙完了给你们打电话。”

“半个月啊,那过年都不回来么,什么案子这么紧啊?”

高启强听起来很失望,也很担心。

“很紧,保密行动,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我电话是关机的,你们打不通,每天晚上9点钟,我会给你们打电话,注意接。”林灿说道。

“那大年三十呢,你在哪里可以告诉我么,我想给你送点饺子可以么?”高启强说。

“不用,你们自己吃吧,不允许透露的,帮我告诉小兰小盛,答应了过年陪他们看电影的,暂时不行了,等任务完成了再说。”林灿回道。

“嗯,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晚上我们等你电话呀。”高启强说。

“还有一点,你也帮我转告小兰小盛,假如,在某个地方碰到了我,不管我在干什么,什么身份,一定要装作不认识,你能理解么?”

高启强微微一怔:“这么复杂,是卧底任务吗?”

“算是吧,但没什么危险性,很简单的一个任务,你记住这几点就好。”

“好的,我记住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昨天晚上你没回来,小兰一晚上都没睡着觉,我半夜三点钟起来,她还在阳台等你呢,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呢?”高启强竟然说。

林灿笑了,心里暖暖的,也挺不过意不去。

这傻丫头,估计和他一样,想给他打电话,却总觉得别扭。

竟傻傻的站着等,冻坏了怎么办?

“好,我会给她打的,那我先挂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挂掉电话,林灿握着手机犹豫再三,还是给高启兰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两人竟保持了沉默。

竟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灿哥,找我有事么?”

闷了有半分钟,还是高启兰开口问道。

“嗯,是我,不好意思啊小兰,昨天晚上工作太忙,也忘了给你打个电话,你昨晚等我了?”

“嗯,我给你留了鸡汤,想给你送过来的,可我哥不让,怕影响你的工作。”

高启兰声音里满是委屈,听这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傻丫头,我又不饿,队里有宵夜,别为我担心,打电话是有个事想跟你说……”

林灿将情况讲了一遍。

高启兰听说半个月见不到他,语调都有点哽咽了。

“这么久吗?”

“也不一定,顺利的话一个礼拜就搞定了,任务完成之后,带你们去看电影,在家里要听强哥的话,别乱跑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灿哥,一定很乖的。”

“那行,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那我先挂了。”

“等等……”

高启兰握着听筒,扭捏了一番仍是决定说出来:“你工作一定很辛苦吧,我今天炖了鲫鱼汤,想给你送过来可以么?”

“不用了,马上就要出发了,晚上等我电话。”

说完,林灿便挂了。

再聊下去,怕自己忍不住跑出去见她一面。

抓紧时间,又给自己父亲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仍是叮嘱他们严格保密。

他做事心思缜密,化妆的是癌症病人,万一被熟人撞见就麻烦了。

尤其是自己的老父亲,必定露馅儿。

看看时间还够,又给唐小龙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们一个立功的机会,在支队混个脸熟,让他们配合信息组的走访调查。

以后万一犯了什么事儿,也好帮他们说得上话。

这次行动结束之后,他会领辖区,争取把旧厂街那一片搞到自己名下,给他们一个特情的身份,以后就更加方便了。

“行,灿哥,黄翠翠的住址我都打听到了,昨天晚上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可你工作忙,怕影响到你就没打。”

“没事,好好配合工作,白江波那边尽快划清界限。”

搞完这一切,林灿便到潜伏三组报道。

5大队的女警王瑶,已经化好了一个脸色惨白的妆,穿上病号服,连走路都很费劲的样子,演得也是惟妙惟肖。

“不错啊,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我一大队的林灿,行动上,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林灿扮演的是她老公,难免会有一点肢体接触。

先打个招呼好一些。

“没事,都是工作嘛,只要你不太过份,我可以接受。”

“呵呵,那可说不准了。”


京海市第一拘留所。

大门外,一辆警车缓缓停下。

林灿双目血红,外套换了件掉漆的皮夹克,衣着寒酸,带着手铐,被李响和安欣两人押着下车。

“辛苦了,林灿,肚子饿么,要不要先去吃点饺子,也算补个年夜饭了?”李响反手扣押着他,笑呵呵的说道。

“不用,饺子也就算了,李响,安欣,你们能帮我个忙么?”林灿停下脚步说。

“嗐,看你这客气得,你的事不

“说这些没用了。”

林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了,早就被抓了,这种女人忒没意思,我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尝不懂呢?”

“我也就是耳根子软,脑子抽风了跟她回京海。”

疯驴子一听,事件脉络就清晰了,仍是打听:“被抓了呀,抓了好啊,判几年啊?”

“身上搜出几个包子,定了以贩养吸,判了三年,但这女人还是念我的情,没把我给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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