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沉欢程煜的女频言情小说《红尘多无情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沉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抬头就看到赵梦溪对我投递来不悦的目光。自己喜欢的男人,问别的女人,换做谁都会有敌意。这男人简直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气的牙痒痒,却也只能憋着。“赵小姐母亲去的早,赵爷这人重情义,一直未娶,但我跟赵爷也有一些时间了,虽说没有名份,该给的东西赵爷一样都没短缺过我,按辈分算的话,私下里我还是当得起你叫我一声小妈的。”说完我娇嗔的回头,娇滴滴的看着赵爷,“赵爷,您说对吗?”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名声。至于小妈,要在平时和外面,我自然不敢这么自称。赵爷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人有野心,女人也是。赵爷眯眼看着我,笑了笑,我清楚的在他眼底看了几分意外和欣赏的神色。“年纪不大,鬼脑筋还花里胡哨。”他在我鼻子上勾了一下,“不...
《红尘多无情小说》精彩片段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抬头就看到赵梦溪对我投递来不悦的目光。
自己喜欢的男人,问别的女人,换做谁都会有敌意。
这男人简直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气的牙痒痒,却也只能憋着。
“赵小姐母亲去的早,赵爷这人重情义,一直未娶,但我跟赵爷也有一些时间了,虽说没有名份,该给的东西赵爷一样都没短缺过我,按辈分算的话,私下里我还是当得起你叫我一声小妈的。”
说完我娇嗔的回头,娇滴滴的看着赵爷,“赵爷,您说对吗?”
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名声。
至于小妈,要在平时和外面,我自然不敢这么自称。
赵爷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身边的人有野心,女人也是。
赵爷眯眼看着我,笑了笑,我清楚的在他眼底看了几分意外和欣赏的神色。
“年纪不大,鬼脑筋还花里胡哨。”他在我鼻子上勾了一下,“不过要真按辈分,倒确实担得起。”
我心头松了口气,回头再撇向赵梦溪,她对我这个回答也表现的很满意,眼睛里的敌意一下就消散了,回头一本正经的给那个男人介绍说我是赵爷的女朋友。
说完之后,赵梦溪他们就上了楼。
别墅有四层,赵爷很少在这留宿,平日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住,我觉得太冷清,就一直睡的二楼,上面两层还有三个主卧。
赵梦溪和那个叫程煜的男人住的三楼。
给赵爷放完洗澡水后,我去楼上送了睡衣,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跟程煜居然真的分开住了一左一右两个房间。
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赵爷说归那么说,实则也不过是敲打敲打,现在年轻人婚前有孩子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是这些都跟我无关,我去了赵梦溪房间两套睡衣一块递给了她。
“两套睡衣都在这里了,都是新的,洗过了,程先生那边,你自己去送吧?”
“好。”赵梦溪一口答应下来,我乐得轻松。
趁赵爷洗澡的功夫,我下楼煮了一碗解酒汤,平日家里的东西都是吴妈煮,唯独这个一直都是我亲自做。
我煮了一个小时,最后在里面放了一些桂花蜜。
赵爷每次喝了酒回来,话都不会很多,一般都是等我煮完醒酒汤喝了就直接睡了,但是这次,他靠在床头忽然搂住了我。
“欢欢,你跟我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一年不到,还差半个月。”
“原来都这么久了。”赵爷咀嚼了一遍。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点点星光能让我勉强能看见黑夜里他的深沉的眸,但我却看不清楚说这话时他脸上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是没由来的,心里多了几分忐忑。
就在这时,他捏住了我的手,“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人什么吗?”
我怔了一下,故作镇定的问他最恨什么。
“我最恨人背叛。”赵爷说了一半,他手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下来,我吃痛的倒抽了口冷气,耳边跟着就听到他后面的下文。
“女人聪明些有点野心,倒也无伤大雅,但我赵记辉这辈子最容不了身边的人背叛,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算短,想要什么开口我也会尽量满足你,但是千万别让我知道你对我有二心。”
我脑袋顿时懵了,下意识想他是不是刚刚看出来了什么,可就算他看出来,我也不能承认。
不承认还有反转的余地,要是承认,就什么都完了。
我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忍着痛一个劲的摇头说我不会。
我迟钝了两秒,直到拿手机出来调暗了光,才发现赵爷竟然已经闭着眼睡着了。
我有点摸不清他是酒困后的呓语,还是真在试探我,但是我的心脏却控制不了的突突猛跳,脑袋里来来回回都是他最后的那两句话,心悸的不行。
我索性从床上爬下来,端着空碗想下楼静一静。
陈娇绝对是把我认出来了!
我清晰的从车窗倒映里着陈娇的步子在朝我靠近。
“我女朋友姓赵,在粤圈倒确实有些名气,但她现在衣服没有穿好,你确定要她现在回头接受你的道歉?”
“赵?”陈娇的声音染上几分狐疑,接着就是良久的静默。
陈娇见过赵梦溪,但次数却不多,程煜要是不说,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跟赵梦溪的身形还是有几分相像,而且我们两个都是黑色的长直发,要光看背影,还真不好辨别。
程煜这时抚了抚我耳边的发,声音轻柔,“宝贝,反正就算有人拍了也没人敢往外传,要不你就回个头,说不定还真是熟人。”
我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陈娇的声音却在这时候突然弱了两分。
“应该是我认错了,既然赵小姐不方便,那就恕我打扰。”
陈娇说完停顿了两秒,我虽然看不到,却始终觉得她像是蛇一般淬着毒的目光紧紧落在我的后背。
但她也不敢赌,赵爷身边的这群女人里她是最想进赵家的,她还真不敢贸然得罪赵梦溪。
空气静默了大概三四秒,我听到细碎的脚步,随后是窗户关上的动静,程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告诉我人走了,我没敢抬头,我让他先往前开,去前面的地下停车场。
一直到车里的光线一下暗下来,我抬头确认了一眼陈娇没有跟过来,才爬回了副驾驶。
“你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我没好气的冲他说了一句,说完朝着他伸出了手,“赶紧把耳环还我!”
他挑了挑眉,“女人都是这么卸磨杀驴的么?”
“程先生!我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
我咬牙重重叫着他的名字,我的心头一起一伏,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我是真的没有半点心思跟他拌嘴。
程煜打开了储物盒,里面赫然是一枚碧绿的耳环静静躺着。
我伸手想要去拿,他却先我一步先拿到了手中。
他朝我晃了晃指尖,笑的像透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我是个生意人,向来信奉银货两讫,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可不爱干,我救了小妈三次,小妈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就想拿回耳环,我未免太亏了些。”
我皱着眉头问他到底想要怎样。
程煜挑着眉,深邃的眼眸目光灼灼盯着我,“我要是说我想要你呢?”
他语速很慢,声音也轻,但自他口中吐出来的每个字却像弹钢琴的手一样,重重敲在我心上,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程煜!”
我皱眉下眉头,重重叫了他的名字,他看着我的严肃脸,眉眼间忽然绽开笑意。
“那换一个,亲我一下。”
我拒绝的话还没到嘴边,他已经有预料一样先打断了我。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小妈要是再拒绝,我可就不能保证今晚这枚耳环会出现在哪里了。”
车厢内的空气一下沉下来,静默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我就这样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深吸一口气开口。
“你说的,亲一下,你就立马还我!”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程煜做事从不出尔反尔。”
我生怕程煜得寸进尺,只是蜻蜓点水触碰了一下,我就立马退了回去。
我朝着他伸手,“现在该程先生履行你的承诺了。”
当时的我,只想着应付完他拿回东西,从此以后这个危险的男人我一定有多远离多远,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我的生活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从此天翻地覆。
下车之后我就去商场买了身新的,换上之后我就把身上的那件丢进了垃圾桶。
陈娇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不管她到底有没有看出车上的人是我,但身上这身衣服我却怎么都不敢再穿了。
我对赵爷说是闺蜜过生日,也不敢回去的太早,约了几个圈里的姐妹去美容院一直呆到了晚上吃完了饭我才回家。
谁知道我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门口摆了一双不属于我的高跟鞋。
吴妈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是我,立马凑到身边对我说,“陈小姐来了,说是找您,我说不在家,她没走,非说要等您回来,已经坐了半天了。”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让吴妈去泡壶茶,吴妈点头退了下去。
我侧眸扫了客厅一眼,拎着手提袋走了进去,陈娇听到脚步声,立马回头目光如炬的向我扫了过来。
“沈小姐还真是让人好等。”
我挑眉在她对面坐下,“我跟陈小姐平日里素来没什么来往,你突然一声不响的上门,连条消息都没有,我自然不知情,忙完了才回来。”
陈娇的视线在我身上逡巡,“是吗?沈小姐又不上班,有什么事值得沈小姐忙这么晚。”
“这就不劳陈小姐费心,只不过我跟陈小姐向来进水不犯河水,陈小姐亲自登门,难道就是为了看我几点回家?”
“当然不是,白天我遇见了一个人,我觉得那个人很像沈小姐,她穿了一身黑色露背裙,我觉得很是喜欢,特意上门想问一声哪家店买的。”
陈娇说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身边的手提袋。
我面不改色的把袋子压了压,“陈小姐怕是认错了,我今天出门一直穿着的是身上这件。”
“是吗?”陈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忽然起了身,“可我怎么觉得沈小姐是在心虚呢?”
陈娇说完,伸手就朝我身边的袋子抢了过来,我蹙眉立马装作不悦,说袋子里是赵爷送我的礼服,问她想干什么。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袋子里更像是你白天的罪证呢!”
陈娇冷笑一声,直接拉住袋子里的裙边拽了过去,我故作慌乱的去拿回来,她直接用了蛮力。
撕拉一声——
布料撕碎的声音伴随着珍珠和细钻顿时滚落了一地。
陈娇看清手上真是一条晚礼服的时候,她愣住了。
我勾唇看向她刚要张口,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却叫我猛地一激灵。
“裙子是我送她的,你有什么不满吗?”
我猛然回头就看到赵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回来了,此刻正看不出情绪的站在门口,阴沉沉看着我们这里。
赵爷最讨厌女人勾心斗角,哪怕之前我们不对付,也都只是私下里使绊子,绝不会把事闹上台面,更加不会弄到赵爷的面前。
我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陈娇就猛地推开我,快步朝赵爷走了过去。
“您误会了,一条裙子罢了,我怎么会不满,今儿个到这来,不过是觉着我看到了一些事也有必要让您也知道。”陈娇娇嗔的挽着赵爷的手臂,目光却似蛇蝎一般冷盯着我。
我心头猛然一震,下一秒就见她突然伸手用指尖直勾勾指向了我。
“我今天撞上沈沉欢偷人了!”
程煜伸手圈住我的身子,压着我靠在了房门的墙边,高大的身影朝我压下,吻的我猝不及防。
他的吻太具有侵略性,一股特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也在瞬间铺天盖地朝我席卷而来。
我惊恐瞪大眼睛,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可我不敢喊,也不敢闹,赵爷他们都在外面,要是发出一丁点动静,把他们招过来我就完了。
“我帮小妈解决了这么大个麻烦,就只是要个吻——”
我脸上的惶恐把他逗笑了。
“他们已经下去了,你可以不用这么怕。”
我怔了一下,朝外面探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电梯上的数字真已经停留在了一楼。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头恶狠狠瞪着他,“程先生觉得好笑吗?你差点都要害死我!”
他挑了挑眉,“是吗?可要不是我,你的情敌可没那么容易解决。”
“解决了她有什么用,赵爷今天能宠她疼她,明天就也能宠新的黄娇,宋娇,她斗赢了赵爷身边那么多人,差一步就能迈进赵家的门了,还不是这样的结果,这次你帮我解决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所以最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麻烦程先生以后都远离我!”
我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抽出包,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那会不会还有一种更好的办法。”
程煜慢悠悠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让我脚步顿了一顿,我回头望向他。
他勾了勾唇,“跟了我,就不会有新的女人。”
我一下笑了,“你这是把赵小姐不当人?你有这个魄力,你别跟我说,你去跟赵爷说,他要同意,我二话不说就跟你。”
“小妈现在这样说,别到时候我真要了,你不敢。”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慌乱,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赵梦溪可是赵爷的独女,据我所知,这些年赵爷再花,在外面也没要过孩子,程先生要娶了赵小姐,以后整个赵家都是你的,我觉得程先生不像是会自毁前途的人。”
“整个赵家都是我的?”程煜挑眉咀嚼了遍这句话,片刻之后抬眸似笑非笑望着我,“那这里面是不是也包括小妈?”
“那也要等程先生拿下了整个赵家再说!”
我莫名有种错觉,他不像在开玩笑。
他真有那个胆量。
可他怎么敢!
“程先生别开玩笑!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
我掩下心底的板着脸对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进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前一秒,我依旧感觉到他的目光灼灼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太过于锋芒,让我几乎有种被扣住喉咙,插翅难飞的压迫感。
我有些惊慌,更有点心颤。
程煜是我见过最危险的男人,正常人能巴上赵梦溪,换谁不是铆足了劲先把赵家骗到手再说,可他倒好,一次两次的玩火,差点拉着我一块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纯粹爱玩,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可不管是哪一种,我跟他的身份都注定了这是一场不能打破的禁忌,一旦越过了,就会是粉身碎骨,万丈深渊。
我心惊胆战出了会所,严钊把车就停在了会所正门口。
严钊把我们送回别墅,赵爷这次没走,他留了下来。
他打了一通电话,本来今晚要去谈的一笔买卖,被陈娇这么一弄搅黄了。
那头觉得他不诚心,拿人当猴子玩,电话里闹的不太好看,赵爷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我特地找人学过手法,蹲在浴缸边上给他按着头上的穴位。
“你觉得程煜这个人怎么样?”
我指尖猛然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精油瓶都险些没拿住泼到地上。
好在赵爷没睁眼,他没看到,我慌乱扶好瓶子,立马回答说,“他不是赵小姐的未婚夫吗?赵爷要想知道他的为人,得问赵小姐,问我我都没接触两次,这怎么好评价。”
赵爷抿了抿唇,“梦溪这些年一直被我宠着,都快成温室里的花朵了,她没有城府和心眼,看不出人。”
我按在赵爷的肩头,摸不准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只能尽可能撇清我跟程煜的关系。
“那程先生不是赵爷您亲自把过关的吗?他要是不好,您也不可能点头他跟赵小姐订婚的事才对。”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按,还没滑到胸前,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嗯,可他刚刚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赵爷的语速很缓,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眼,他脸上神色未变可眼底却迸射出的那抹冷冽没由来的让我有几分心慌,“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我被他盯的后背一阵发毛,茫然的摇头。
下一秒,赵爷一字一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落在了我的耳边。
“他跟我说要你——”
我以为遇到了不轨的匪徒,惊吓的挣扎刚要惊呼,耳边突然落下了一道清冷的男声。
“不怕把人叫来,就尽管叫。”
我浑身怔了一下,抬头才发现拉我的人居然是程煜!
我神经一紧,连忙巡视四周,看到这厅应该是赵家今天包场,没接待来宾封闭的前后门都关着才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程先生把我拉来这里是干什么。”
他深谙的眸子凝视着我。
本来就因为那些官太太的事说的我提心吊胆,总觉得外面是不是传出去了什么风声,听到他这么说,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咬着牙盯着他无所谓的脸,“宁龙刚刚都送绿皇冠了,你看不出他的意思吗?他在暗指赵爷带了绿帽子,他现在不说,不代表等会撕破脸了还能闭嘴,一旦这话传到赵爷嘴里,我们两个都没命活!”
“没命活的是你,不是我。”程煜静默望着我,似笑非笑勾起了唇。
他说的不错,就算真捅破,看赵梦溪对他紧张上心的样子,顶多也只是吵一架,不至于跟他到退婚,这一天来了这么多宾客,传出去要为这种事退婚打的也是赵家的脸,可我不一样,我没有名份,赵爷随时可以换了我,甚至都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就能轻而易举让我在这世界消失。
我一下子泄了气,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又要我办事,你说这是不是很难搞。”程煜半靠着墙,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这一刻我在他面前,好似被绳子牵住的鸟,不管怎么飞,都逃脱不了被他玩弄掌心的宿命。
“马上就是订婚宴的主流程,程先生确定还不出去在这里跟我扯这些?到时候你的未婚妻找不到你的人,让人找寻过来发现我们,宁龙那边你都不用想办法了,直接等着赵爷把我们原地毁灭吧。”
“唔——”
“记住答应我的事。”
帘外是他低冷的话语声,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便听到了他脚步匆匆离去推门的声音。
外面的手下差点急开了锅,看到程煜突然从侧厅出去,一阵惊讶,“程先生,我们都找您半天了,您怎么在这里!”
他淡淡回了句,找地方抽了根烟。
“抽烟?”看到那些人脸上一阵错愕的抬头朝我在的方向看过来,我赶忙把身子又往帘子后缩了缩。
外面整个长廊都有抽烟区,也不至于到侧厅,而且他们在门外找了这么久,程煜他到现在才出去,这个理由显然说不过去。
那些人的脸上全是狐疑,却没敢多问,只说轮到他上场了,赵小姐已经差人找了一会了,随后一群人簇拥着他迅速离去。
我等到外头脚步声音没有了,才敢探出头,朝周围扫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我才提着裙摆赶忙跑了出去。
我没敢直接进去,那些人找了程煜这么久,婚宴又是才开始,这时候进去太惹眼。
我到卫生间补了一个妆,故意磨蹭了五分钟才往宴厅的方向赶。
走到一道房间门口,一个穿着侍者服的女人匆匆从里面跑了出来,她全程低着头,走的特别急,直接跟我撞了个满怀。
我穿着高跟鞋差点没站稳,手里的包也一下掉到了地上。
我蹙起眉头斥责了一句,怎么走路的。
那女人吓了一跳,立马把包捡起抵还到我手中,连连给我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脸色很不好看,看着她指尖都在打哆嗦的样子,想骂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只交代了一句,下次走路看着点。
那女人连连点头应声,随后才小心翼翼的说后厨还有事叫她帮忙,问我可以走了吗。
见我摆手,她立马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逃出了长廊。
我整理好撞乱的裙摆回头才发现她跑出来的那个房间是影音室——
后厨帮忙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从影音室出来?
我心头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迈布刚想进去看一眼,手里的电话却又再度响了起来。
赵爷眯眼扫了过来,突然的问话把我吓得一哆嗦。
偏偏那个男人还像是故意一般,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指尖,“不知道哪儿蹭到的水。”
赵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再问,但是这个男人身边,我却觉得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沏茶完我借口去准备果盘立马奔下了楼,平日里这些工作都不用我做,但是恰巧今天照顾我的吴妈请假回去了不知道晚上多久才会回来。
我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刚准备切,身后突然传来门铃的声音。
我以为是吴妈回来了,谁知道拉开门就在门外看到了一张娇艳欲滴的脸。
来的人居然是赵爷的女儿赵梦溪!
她打扮的很精致,像是从什么宴会刚结束,我刚想问她有什么事,她已经先开了口,“我爸呢?”
我说在楼上书房,话刚说完,赵梦溪就越过我头也不回上了楼。
我跟她之前碰过几次面,从没打过招呼,但是对彼此的身份却都是心照不宣。
在外面我叫她爸干爹,实际上就是她爸的小老婆,她这样的富家千金瞧不上我这样的人很正常,但我却怎么都没想明白什么事情值得她找赵爷跑到我这儿来。
我切好了果盘,上楼送了过去。
可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我就愣住了。
因为第一眼我就看到赵梦溪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正乖巧的像个猫似得听他们谈着话。
赵爷原配去的早,就留下她一个独生女,平日里我不是没听过她的性子张扬又跋扈,能让她这样的,那男人还是头一个。
我心头不由得几分发紧,隐约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直到我放下果盘,就看到赵梦溪叉了一块猕猴桃递到了那个男人的唇边,紧跟着耳边传来了赵爷的声音。
“婚都还没结,你就这么黏着人家,姑娘家的成何体统。”
赵爷嘴上说是责怪,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严厉,“好了,程煜还有事要帮我去办。”
“爸!他是我的未婚夫,又不是你的手下,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要让他出去办事,牛都不能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工作吧。”赵梦溪一脸不满的回答。
他们的对话却像是一击重雷一般在我耳边惊炸而开。
我的心脏猛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掐住了一般紧迫窒息。
我想象过无数种那个男人的身份,可我真的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赵梦溪的未婚夫!
哪怕他是赵爷合作伙伴的关系我都不会这么慌,可他要是赵梦溪的男人,被发现,我就真的完了!
别说赵爷会不会放过我,赵梦溪这个二世祖都得把我扒皮抽筋。
我心头猛跳,满脑袋都在想着该怎么办,下一刻却听到赵梦溪来了一句。
“爸,你看外面那么大的雨,要不今晚就让我跟程煜住这儿吧。”
我指尖一抖,也顾不得会不会影响他们,赶忙走过去挽住了赵爷的胳膊。
“赵爷,赵小姐和未婚夫住这儿的话,不太方便吧?”我故意说的意有所指,那个男人对我来说就是一枚随时都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我避开他都来不及,自然一千一万个不想他在这留宿。
可赵爷听完却只是拍了拍我的手,“不会,七八个房间怎么会不方便,今天吴妈不在,你去给他们找两套换洗的睡衣。”
我咬了咬唇,还想说赵梦溪到底婚还没定,住一起怕吃亏,但是这话还没说出来,赵爷说完已经转头跟赵梦溪交代,住一块可以,但是没订婚前只能分两个房。
赵爷一锤定音,赵梦溪满脸欣喜的答应。
赵爷最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决定,我再多说,就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能生硬的扯出一抹笑,却没想这一抬头恰好就看到那个男人仿佛洞悉了我内心一样,正挑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生怕被赵爷和赵梦溪看出来,回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立马撇开了视线。
我以为他会收敛,谁知我刚垂下眸,耳边就响起他低沉又蕴含磁性的音色。
“这位是?”
宁龙冷笑得抓住我往后走,程煜还在跟那些人缠斗,听到宁龙叫他才回头,直到他看清,被宁龙枪口挟持的我那一刹,他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
宁龙舌尖扫过门牙,露出一抹森然的笑,“赵姑爷的手下好身手,我手下三十多个人用了十分钟才将他们制服,没有想到赵姑爷比起他们倒是更要厉害,周旋十几个人都不喘粗气。”
程煜扫了一眼我,他腮帮子有些鼓动,我隐隐感觉到他的怒意最后关头却全被压了下来,他直视宁龙问他想怎样?
宁龙勾唇意味深长的扫我一眼,“怎样——我想想。”
他回头问后面的人,“赵姑爷不讲规矩在我眼皮子底下出千,你们说要怎么办?”
站我旁边的黄毛咧着一嘴牙哈哈大笑,“出千当然得砍手!”
“赵姑爷听见了?你自己把自己小拇指剁了,桌上的事咱算了了,要不然我现在就一枪子崩了这女人!”
宁龙说完用枪顶了一下我,冷冰冰的触感一下袭上了我的太阳穴。
程煜唇边勾起讥笑,“宁老板玩不起,就说人出老千,拿着一个女人威胁人,这度量难怪这么些年都只在这个一片鸡蛋大的地。”
我瞪大眼睛回头,就看到宁龙的脸色一寸寸变得阴冷。
他身边的黄毛抄起家伙就朝程煜冲了上去。
结果还没挨到程煜的身子,就被程煜抓住棍子一把拽了过去。
黄毛扑通一个踉跄,被程煜一膝盖顶到了脸上。
那画面又惨烈又好笑。
他气急败坏的骂着后面的人都他妈的看戏是不是,他一说完那些人才一股脑都朝程煜冲了过去。
宁龙说的没错,程煜确实是以一敌十的好手,身手比起他手下那些人更加了得。
哪怕是那么多人围攻,他都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直到我耳边传来卡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海上的风吹的鼓鼓作响,可那声音在耳边却像放大了无数倍。
我跟他明明离了很远的距离,他不应该听清才是。
可就是那一瞬间,他突然停了下来。
那些人见状,立马冲上去一左一右扣住了他双臂压着他,反剪在身后。
程煜被他们压着走到了我们面前。
宁龙居高临下望着他似笑非笑的开了口,“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一直觉得这话很假,没想到用在赵姑爷身上,倒实属有效,只是这妞——不是赵爷的女人吗?”
程煜沉着脸没有说话。
宁龙手下的黄毛,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把刀子跑了过来。
他恶狠狠的让人把程煜的手拿出来按在甲板上。
他抬起刀,要落下的那一刻,我的心猝不及防像被只手死死的攥紧了一样。
“不要!”
我嘶哑着嗓子大喊,突然几束明晃晃的强光打在了我们的脸上。
那光线太强,射的人直睁不开眼。
耳边突然传来簌簌的风声,我听到几声惨烈的嗷叫和一阵为不可见的闷哼,下一秒,我就感觉到脑门上那股逼人的压迫感消失了。
混乱中我被人突然拽住了手,强光刺目的后遗弄的我眼前阵阵眩晕,看什么都是一圈一圈扩散的黑点。
我什么都看不见,被那股力道拉着一路狂奔。
“给我开枪!”
身后是宁龙怒不可揭的大喊。
突然之间,我被人一把抱在了怀中,清冽中带着些许梨木香的气息铺天盖地的钻入了我的鼻息。
这一刻,我确定了,拉着我的人是程煜!
只有程煜,他每次靠近我,身上都是一阵清清爽爽的淡香,那不是香水能调制出来的,像是常年在家里点的檀香。
我脑中刚落定这个念头,下一秒,脚下就踩了一个空,他抱着我在空中翻了个身,我们的身子急速降落,扑通一下,坠入了水中。
冰冷的海水铺天盖地朝我席卷而来,海面上的强光,让我在水下也看清了程煜那张邪佞冷峻的脸。
他滚烫的体温紧紧拥住了我,我们凑的太近,近到我甚至都能看清他睫毛卷翘的弧度。
下一刻,周围突然掀起惊涛骇浪,我们被捞到了一搜不打不小的救生艇上。
那些人应该都是程煜的手下,迅速朝我们围拢了过来。
我趴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说煜哥受伤了。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顺着他们簇拥的方向抬头就看到程煜唇色苍白,闭着双眼,像是昏迷了过去,而他胸口的位置,赫然是一大抹血色,红的触目惊心。
我猛然想到坠海后的一秒,他突然变化的神色,心口的呼吸猛然一滞。
“程煜!程煜!”
我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想试图看能不能把他叫醒,可我喊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旁边的男人问我程煜中枪多久了。
我心里想过一万种侥幸可能,直到这话从他手底下人的嘴里说出来,我心口不受控制颤抖了一下。
我说大概几分钟。
他问能说具体点吗,他们得确定现在是不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还是因为伤到了要紧的部位。
“三,三五分钟,最多不会超过七分钟。”我被问慌了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快!送上船,船上带了医生!”
旁边的人当机立断大喊,救生艇上的人立马掉转了救生艇的方向。
我回头才发现不远处一搜巨大的游轮正朝着我们靠拢。
游轮几分钟靠了过来,我给他们让了道,那些人手脚迅速把程煜背上了船。
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早就等在了甲板上。
我拢紧他们脱给我的外套,快步跟了上去。
那些人动作麻利把程煜送进了手术室,旁边一直跟着的人提醒我,海上的风会冷,吹到身上感冒了,到时候船上再多一个病号,他们来不及照看。
我怔了一下,低头才反应过来,我浑身湿漉漉还在往下滴着水。
可我却不敢走,程煜一早留了后手,刚刚完全可以自己逃脱。
要不是我,他根本不可能受这么重的伤
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问他那程煜到底要紧吗?
他抿了抿唇,“现在里面还在检查,沈小姐换好衣服出来,大概就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他们不知道从哪给我找来了一套女人的衣服,等我用最快速度换完回去之后,那道门开了,出来的不是程煜,而是穿着护士服的那些人端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不断出来。
我抓住其中一个询问,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那护士看了我一眼,叫了一声程太太,说程先生现在失血过多,已经有人进去输血了,但是那点血量完全不够,得立马靠岸送医院去。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程太太,里面突然传来叫她的声音,她诶了一声说了声抱歉,急急从我面前跑了进去。
游轮开了半小时才靠岸,下去的时候岸边就已经等了一长排的车,程煜受的这是枪伤,普通医院还不能送。
我立马想到赵爷也有不少香港的产业,其中就收购了一家医院,我跟他们报上医院的名字,赶紧和他们把人送了过去。
之前赵爷来香港开会的时候,带了我一块,院长认得我。
我交代病人情况特殊,不便声张,院长会意,立马让人安排到了最顶楼的手术室。
我在病房门口守了三个小时,门口的灯光才灭。
我心头一跳,立马扶着墙壁站起来,刚打算去问出来医生,一阵尖锐的女声突然打断了我。
“人呢?”
“在前面。”
我惊错的抬头,就看到赵梦溪步子仓促的带着一群保镖步子仓促朝这边赶了过来。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把我撞开,走向了医生,问人现在怎么样。
“就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没有伤到要害,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就能醒来。”
听到医生这句话,我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才算放松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赵梦溪来了,这里我也没了留下来的必要。
我转身想去病房,却没想刚转身,身后一道尖利的声音突然叫住了我。
“你们一块上的船,怎么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被他突然的这句话吓得指尖都轻颤了一下,我猛然抬头却发现赵爷只是低着头,吃着碗里的菜,仿佛刚刚那句话都不是出自他的口。
我扯了扯唇角,脸上的表情特别生硬,“我们上船的时候就带了几个人,人数上就被对面碾压了,宁龙船上几十个打手,车轮战都能把人给拖死,还好是去之前他留了后手,要不然我们根本没这么容易回来。”
我见赵爷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说别的,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低下头正准备继续扒饭,一个念头却猛然在我心里冒了起来。
宁龙那边那么多人,一起上,就连程煜这身手的人都中了一弹才脱身,我居然完好无缺的回来了。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我心口一窒,惊恐的抬头,却发现赵爷却只是低头吃着饭,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大概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赵爷一下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猛然抬头。
我心头一跳,来不及遮掩,猝不及防就和他的视线撞到了一块。
餐厅藏酒柜的镜面清楚倒映着我此刻的面容,苍白到没有血色。
“怎么不吃了?没胃口?”
我心头一震,急中生智放下了筷。
“有一点,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想起那场面太吓人了,要不是程先生那几个手下给我们断后拖延时间,我直接跳了海,晚一点我可能都被人抓住回不来了,我都不敢想象我当时但凡犹豫一秒没跳下去,等待着我的是什么结局。”
我不这么说,根本没法圆为什么他问到船上的事后,我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赵爷脸上浮起笑意,“不会这么夸张,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是我的女人,是代我去的,就算要撕破脸抓了你做人质,宁龙也不会有胆拿你不当人。”
“可都要撕破脸了,人家还会在乎这些?”
大概是我脸上的惶恐太深刻真切,一下子把赵爷逗乐了,他骂了句我胆真小,
“江湖规矩,他既然要道上混下去,就得守着,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跟了我,除非有一天我倒台,否则没人敢拿你不当人看。”
我问,“那你呢,你会拿我不当人看吗?”
赵爷幽幽的抬头,没回答。
我被他突然静默的目光看的有点绷不住,他的眼神太有威压,让我有种所有伪装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的错觉,我差点都觉得他是看出来了什么。
我心头猛然一紧,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不远处赵爷正坐在车内,拿着手机,目光却依旧停留在车窗之外。
真的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赵爷一定是看定位了。
偏偏这个时候,车子还被堵在了车流中动不了。
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我视线着急在车窗外巡视。
直到看到右侧的小道,我猛然想起来里面有一家蛋糕店,之前林果果生日我就是在那家订的。
而那小道的路口刚好又是宾利停车位置的视线盲区。
我立马推开车门,狂奔了过去。
赶到店里的时候电话还有最后一秒,我喘了口气,立马接通放在了耳边。
“这么久才接电话?”
赵爷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他语气平淡,却掺杂着化不开的威压。
“手机开了静音,没有听见,刚刚正好看了一眼才发现有电话。”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接着又听到他又问我在哪。
我说我在天恒,刚说完就听到赵爷那头静默了两秒。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起来逛街?”
赵爷的声音听着跟平时无异,但只有跟在他身边久了的人知道,每当他心头落下怀疑,试探的时候就惯爱用这种语气。
赵爷从不把自己的狠表露在面上,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哪怕打交道的人都怕他怕的不行,但在外人的眼中,赵爷的形象却是十分和善的知名企业家。
“今天有个姐妹生日,所以一早我就过来定了,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吗?”我攥着指尖,装作不解的问他。
他笑了笑,说没有,只不过刚好像看到我了问一下,正好他车里有个东西要给我。
赵爷问我在哪个店,他让司机送来,我报了蛋糕店的地址后电话就挂了。
我赶紧挑了个黑天鹅的款式让店员帮我开好单,等我刚拿到收据刚推门出去,就看到那辆黑色宾利缓缓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赵爷推门下来,他不经意朝我身后扫视,随后才落在我身上。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发,“订个蛋糕还亲自跑出来这么远。”
我心头一惊,猛然想到,赵爷总说喜欢我头发挽起来的样子,所以有时候就喜欢把我的发撩到耳后。
可他一旦要撩起来,就会看到我右耳是空的!
耳环不在身上,定位却在附近,到时候他只要一想......
我屏着呼吸,后背也顿时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生怕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手一松,直接装作不小心把小票掉到了地上。
我呀了一声,感觉到了赵爷的视线也随之朝下看了一眼,故意停顿了下才慢吞吞弯腰去捡,嘴上也假装不满的抱怨。
“对呀,这家店味道不错,就是排场也太大了些,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只能自己跑一趟。”
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刚起身,就听到赵爷轻飘飘说了一句。
“喜欢就买下来,正巧你要生日了,送给你做礼物吧。”
我愣了一下,满是惊错,下一秒就看到赵爷消去了眼底的疑虑,竟然真的回头对严秘书交代,让他晚点过来交涉。
我怎么都没想到赵爷这样的人居然会心细到记得我的生日。
我惊的呆滞了好几秒,赵爷看我的样子像是觉得好笑。
“傻掉了?”
“没,没有,只是太惊讶了!已经好多年没人给我过过生日了。”我摇了摇头解释,赵爷却没有再多说。
他拍了拍我的手,从车里拿出了一个手提袋给我,
“好了,我去公司还有点事,这个是刚刚梦溪试衣服时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回去让吴妈洗一下,过几天陪我出席梦溪的订婚宴。”
赵爷的话如同惊雷一般炸开在我耳边,我猛地瞪大了眼睛,“赵,赵小姐的订婚宴?”
直到赵爷看向我,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情绪太强烈了,赶忙接着说,“我去不太好吧?况且在外面我还叫你......”
“有谁敢说什么?”
赵爷一句话把我所有的托辞全给堵上了,我动了动唇,最终却再说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
赵爷把纸袋递给我后就上了车,又给了我张卡,让我可以逛街买点自己喜欢的。
一直到他的车尾灯消失在巷子的拐口,我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转了身。
可谁知我刚回头,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灰色的跑车猛然在我面前急刹甩了个尾,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抬头,就看到那个叫程煜的男人正支着脑袋靠在车窗边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这么巧,又见面了。”
我脑袋里轰然一下,仿佛有东西炸开。
程煜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敢说!
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赵爷眯眼望着我,眼底突然迸射出一缕阴森的冷光。
“你的手在发抖,怎么?你跟程煜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赵爷的目光太有威慑力,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探入人心,任何的伪装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我心脏一下砰砰砰猛跳个不停,腿一软的撞到了浴缸上。
疼痛拉回了我仅剩的理智。
赵爷叱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
我表现成这样,要再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用听我狡辩他都知道我是在做贼心虚。
我扑通一下跌了下去,满脸慌乱的摇头,“没有,就是......我之前得罪过他。”
赵爷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意外,“你们结过梁子?”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他跟赵小姐在这里留宿的第一晚,我下来放碗,他没开灯在楼下,我以为进了贼,误砸了他。赵小姐当时也下来了,挺心疼的责怪了我一顿,我觉得我没做错,书房有您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他又鬼鬼祟祟在下面灯都不开,万一丢了泄露了,我担当不起,我当时口不择言顶了两句,赵小姐挺生气的,我估计他们两个我都得罪了。”
我被赵爷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信,但起码这些都是真的,经得起推敲。
他问我只是这样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赵爷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心虚的背后都跟着不停冒着汗。
我以为我死定了,今晚肯定要被溺死在这,我爸妈早走了,仅剩的亲戚就只有大伯一家。
但我大伯他们就是一家喂不熟的野狼,要不是他们我爸妈根本都不会跳楼。
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我的结局说不定连林果果都不如,她起码还有场体面的葬礼,可要是我,大概率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在这一刻逐渐在抽离,可就在我以为我这是要死了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两分。
我仿佛好像听到了程煜的声音!
我怔了怔,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彻底松开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下一秒程煜的声音真真切切钻入了我的耳边。
“爸,港口的货不能停太久,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出发。”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迫不及待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
赵爷扫了一眼,我呛的难受的要命,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程煜哦了一声,他步子的动静下了楼,赵爷才彻底放开了我。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软的靠在了浴缸边上。
“陈娇跟了我三年,人心是肉长的,多少我对她都有些感情,今晚的事我不管是你们争风吃醋还是互泼脏水,在感情上我都更偏向你。
她我已经处理了,但我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我发现,她给你泼的脏水都是真的,知道吗?欢欢。”
赵爷眯眼扫视着我的脸,他语速缓慢又平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以为是他是看到了我和程煜的铁证,才会对我动手,可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才让我反应过来,他分明是舍不得陈娇却又不能容忍任何人打了他的面子,处理了陈娇,却把火发在了我身上,同时也给我敲个警钟。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头,跟他保证我不会,一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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