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安刚把最外面的学服脱下,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没有多想,这个时间会过来的除了君若也没有其他人,毕竟这内院只有她们两个人住。
沐九安直接打开房门,没想到的门外站着的,是君怀舟。
“公子?”
“你……”门外的君怀舟刚想说话,见她此时只穿着中衣的模样,意外之余竟难得体会了一把窘迫感。
只是他掩饰得很好。
微微侧身,他眼神望向别处:“抱歉。你若……我晚些再来。”说完,他转身打算离去。
“公子稍等!”沐九安喚了一声后也不等他反应,直接回到房里拿起才脱下的学服重新穿好,再来到房门前。
“公子,我好了。”
君怀舟这才回过身来:“抱歉未事先知会你一声便过来,方才唐突了。”
虽口中说着唐突,但看见她因为动作急切,衣袍穿的有些松散,君怀舟伸手把她腰带解开。
沐九安低着头,看着他双手摆弄她身上的衣服,脑中闪过无数问号。
这位公子是吃错啥药了?
刚才见她只穿中衣还说唐突,现在怎又解她衣带?大哥,这还在室外呢!
君怀舟其实并没有解她衣衫,仅是将她身侧衣袍拉抚平整,再重新帮她把腰带绑好。
“好了。”
见她一脸茫然,却不阻止,那呆愣的模样让君怀舟有些好笑。
“九安还真的是信任我啊。”
沐九安看着身上平整的衣衫,点点头:“公子是君子,自是可信。”
他像是想到什么,喃喃低语道:“君子吗。可有时候,我并不想当君子。”
沐九安表示十分理解:“也是。不当君子,公子会宽怀许多。”说话间,她把他请入房内。
“是,我记住了。”
……
她什么时候叮嘱他什么事了?
沐九安发现,这位公子最近愈来愈让人难以捉摸,时不时说上一句跟上下文没有关联的话,让她无从接起。她很想劝他一句,这要是写作文,是要被扣分的。
“眼下,九安可得与我一起澄清一件事,我自不必当君子。”
“澄清何事?”
这时君若正好进来禀报:“公子,少夫人,飞花宫白姑娘已在外厅。”
飞花宫?
沐九安问道:“公子可需我回避?”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问来多余。原本她就没打算出去,要不是他找来,此刻她正欢快洗香香,连白清歌来访她都不会知道。
“不,恰好相反,九安得与我一同前去。”君怀舟话落,不等她反应便执起她的小手往外走去。
“诶!”沐九安看着自己被他牵握在掌心的右手,一时间无法挣脱,只得被他带了出去。
他的力道不重,只是隐隐间有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一会儿,二人已来到前厅。
正在品茗的白清歌,听闻人影响动,抬首相迎,可当瞧见来的人除了君怀舟外,还有一名女子,而这女子身着云归处的学服,样貌看来好生眼熟。
这不是拜师礼那日为临渊族人出言相助的那名女学子吗?
为何她会在此?
思索间,白清歌视线不经意落在二人相握的双掌上,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白姑娘久候。”
君怀舟虽开口招呼,但手却并未放开沐九安,白清歌见此情状,顿时面色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