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诗冉陈国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全局》,由网络作家“雅雅幽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青龙帮了?”樊玖熙这时睁开了眼,见船已靠岸,不由问道。李诗冉有些紧张,喉咙发紧道:“嗯,上岸再走几步就到了。”打量了几眼周围的环境,樊玖熙开口道:“如今夜色安静,顾安他们应该还未来,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想问问你,原先对付顾安他们的计划行不通了,接下去你可有什么打算?”李诗冉刚知道他是樊玖熙,心情正乱着,不知他为何跟着自己,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想到这一路来,他好像未伤害过自己,反而屡屡伸出援手。而且他手下也被顾安害了,依着这几日他的表现,他应该也是想为那属下报仇的。大家既然有相同的目标,李诗冉便试着让自己相信了樊玖熙,把临时想出的主意告诉了他。“我想把军械找到,坐实顾安与蒋老大的罪行。”樊玖熙沉吟,“方才我昏睡前倒想到了一处...
《穿书炮灰努力逃出反派窝全局》精彩片段
“到青龙帮了?”樊玖熙这时睁开了眼,见船已靠岸,不由问道。
李诗冉有些紧张,喉咙发紧道:“嗯,上岸再走几步就到了。”
打量了几眼周围的环境,樊玖熙开口道:“如今夜色安静,顾安他们应该还未来,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想问问你,原先对付顾安他们的计划行不通了,接下去你可有什么打算?”
李诗冉刚知道他是樊玖熙,心情正乱着,不知他为何跟着自己,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但想到这一路来,他好像未伤害过自己,反而屡屡伸出援手。而且他手下也被顾安害了,依着这几日他的表现,他应该也是想为那属下报仇的。
大家既然有相同的目标,李诗冉便试着让自己相信了樊玖熙,把临时想出的主意告诉了他。
“我想把军械找到,坐实顾安与蒋老大的罪行。”
樊玖熙沉吟,“方才我昏睡前倒想到了一处他们可能藏军械的地方。”
李诗冉闻言,看向樊玖熙,“真巧,我也猜到了一处地方,就是不知与你想的是否是一样的。”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出一个名字,“藏虎山!”
樊玖熙眼睛漾出笑意,“没错,就是藏虎山。十娘曾说过那座山野兽出没又闹鬼,曲县的百姓一向避而远之,蒋老大却一反常态地带着顾安进里面去打猎,而且猎了大半天后一无所得,空着手出来了。”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们那么多人,就算猎不到大猎物,打只野鸡和兔子总行吧。所以我觉得藏虎山里应该有猫腻。”
李诗冉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樊玖熙又问:“虽然知道军械可能藏在藏虎山,但那山那么大,如今我们又缺人手,只怕只能望山兴叹了。”
李诗冉狡黠一笑,“谁说我们两个要自己去找了?”
樊玖熙挑眉,“那你想要谁去找?”
李诗冉从袖中拿出那两份供词:“我打算叫那场船难的死者家属拿着这两份供词去锦州告状,如此一来朝廷必会派人来彻查这件事。”
“你当真想好了要这么做? ”
樊玖熙幽幽看着她,他是知道面前姑娘与前陈的关系的,但没想她竟能出淤泥而不染,还挺身而出要大义灭亲。不过,与亲族反目成仇的滋味并不好受,樊玖熙希望她能彻底想清楚再说。
又是这种意味不明的含着些许试探的话,李诗冉有些狐疑樊玖熙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偷偷看了他几眼后,仍是点头道:“我当真想好了要这么做。”
“朝廷插手此事后必会彻查陈国余孽,如此一来,陈国余孽的势力必会大受打击,日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出来为非作歹了。”
樊玖熙心里有隐忧,“若是朝廷来人之前,顾安把军械转移了怎么办?”
李诗冉看着广阔无垠的江面,开口道:“我问过十娘了,如今水位上涨,长途行船有危险,而三天以后水位才能恢复正常,也就是说顾安就算想转移军械也要再等个几天。”
她回眸看向樊玖熙,“如果,那些死难者家属状告成功,朝廷三日内派人来那是最好的。若是赶不及,我有法子先叫一个朝廷命官来挡一挡。”
樊玖熙有所猜测:“你是说你哥?”
李诗冉点头:“我哥听见我的消息一定会立刻赶来的,到时由我出面去作证人指控顾安和蒋老大,曲县的这一滩水搅得越浑,闹得越大,朝廷才会重视,才会更快地派人来查。”
月色下侃侃而谈的姑娘,聪敏而美丽,樊玖熙觉得自己的心又像方才在芦苇荡里一样跳得有些快。
而李诗冉说完后却有些不好意思,这都是她的纸上谈兵,能不能成功她也没有把握,于是小心翼翼问着樊玖熙,“我这计划没什么问题吧。”
樊玖熙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嗯”了声,“挺好,没什么问题。”
虽得到肯定,李诗冉还是放心不下,“这次计划我想万无一失,十娘因为我计划的纰漏已经被抓了,我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看着拧着秀眉有些忧愁的姑娘,樊玖熙的心有些柔软,“哪有什么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我们只要竭尽全力就行了。至于十娘,我们再想办法救。如今一步步来,先去通知青龙帮逃走吧。”
李诗冉这时也想起青龙帮的事情来,急急忙忙从船上跳到岸边。
回身看见樊玖熙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也要上岸,便体贴道:“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通知了青龙帮逃走后再回来找你?”
樊玖熙摇头,“你不会武功,碰上顾安他们只怕要吃亏。我虽然中毒了,但还有些力气,跟去起码有个照应。”
见他坚持,李诗冉也不好再劝,一手抱住他的腰身,一手握住他的另一边手臂,用肩膀架着他,往青龙帮走去。
两人姿态虽亲密,但他们没有闲情多想,他们一个中了毒一个伤了腿,这般相互支撑着仍是走得跌跌撞撞摇摇晃晃。
这一带都是住宅,一到晚上便有些寂静。
樊李二人的脚步声在夜中响起,他们走过一户户民宅后,在一挂有“青龙帮”牌匾的民居前停下。
他们上去敲门,不一会便听得一声“谁啊?”,大门吱呀被打开了。
“林大哥木姐姐,你们回来了。”开门的是小虎,他见了樊玖熙这副被人掺扶的模样,一时有些紧张,“林大哥你怎么了?”
似乎想到什么,他探头出来,却见街上空荡荡的。
“十娘呢?她怎么没有回来?”
“进去再说。”樊玖熙倚着李诗冉,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小虎见状急急把门关上,然后又跑到那二人身前又问一次,“十娘怎么没回来,她是不是出事了?”
李诗冉扶着樊玖熙在院中石桌前坐下后,歉疚地看向刚到自己肩膀高的小虎,“抱歉,小虎,十娘被蒋老大他们抓了。”
“什么!”小虎一声惊叫。
“我要去救她!”,说着他转身要走,李诗冉却拉住了他。
“小虎你不能自投罗网!蒋老大如今正带着人来抓你们青龙帮,你们得赶紧走!”
小虎甩开李诗冉的手,生气道:“我走了,十娘怎么办?你们为什么不救她!”
那质问如刀扎在李诗冉的心中,让她越发愧疚自责。
院中的吵嚷,吵醒了屋子中的其他人,他们全都披衣出来,拉着小虎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站了多久,站得李诗冉的腿都麻了,她在心中默叹一口气,终于抬头看李定泽,“大哥把我婢女遣出去,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李定泽回过神来,看着她,点了点头,“对,我有话跟你说,昨晚……”
“昨晚大哥喝醉又被人下了药才会那样,我明白的!”
李诗冉抢先截住了他的话,她并不想听李定泽关于昨晚之事的任何辩解,顿了顿后,她朝对面之人挤出一个笑,“不过大哥有些吓到我了,我有些生气。”
她本是要撒娇的,奈何心情没那么快收拾好,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来调节气氛。
李诗冉也不想委屈自己强颜欢笑,但她之所以这般,一是为了隐藏她已经知道了李定泽对自己的感情,二是要缓和与他的关系,让他对自己放心,然后趁机逃跑。
而那别扭的笑竟对李定泽起了作用,他看着李诗冉笑,眼睛一亮,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松缓了些,又挂出了平常那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是大哥不好,吓到你了。”
“确实是大哥不好,所以一根羊脂白玉簪可不值得我原谅你,揽玉轩新出的首饰我都要,大哥你若能帮我买回来,我便原谅你。”李诗冉强压着心里的不适,一脸俏皮地道。
“好,这有什么难的,待会我便叫人去把揽玉轩新出的首饰都给你买回来。”
“谢谢大哥!”李诗冉甜甜地笑了,眉眼弯弯,看着像已经不再介怀昨晚之事。
李定泽见她这般模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冉,待会陪我用饭可好?我早饭未吃,现在下朝回来有些饿了。”他甫一下朝便匆忙往府里赶,连朝服都没有换下又急急来看李诗冉。
“好,我待会陪你用饭,大哥快回去换衣裳吧。”李诗冉笑着应下了。
听到她答应陪自己吃饭,没有躲避自己,李定泽脸上更加柔和了几分,丢下一句“等我”,便大步离开了。
李诗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后,秀丽脸上挂着的甜美笑意瞬间垮掉,沉着脸转身进了书房。
一阵翻找,李诗冉在书架上找到了两本地方志,她迫不及待地把书抱到书案旁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再待在李定泽身边会发疯的,不如快些了解吴国各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寻个适宜的定居点,尽快地从李定泽身边逃走。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李诗冉一边悄悄寻着别的地方志看,一边与李定泽虚与委蛇地周旋着。
待看罢吴国大部分的地方志,李诗冉决定好了她逃跑的目的地,那便是宜州,宜州远离吴国王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城镇,物价不高,而且气候宜人,十分适合定居。
既定了逃跑后的目的地,李诗冉又开始计划该如何从李府消失,如何跑出锦州。
苦思几天毫无进展后,李诗冉觉得自己不能闭门造车,该出外去考察一下锦州城的街巷才好规划逃跑路线。
于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李诗冉带着香兰出门逛街了。
街上仍是那么热闹,熙熙攘攘的,不过到处都在卖花灯,李诗冉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香兰,“最近可有什么关于花灯的节日?”
“再过两日便是锦州的花灯节啊,姑娘连这个怎么也忘了?”
“到了那天晚上,大家都会出来猜灯谜,放河灯,据说那日若在情人桥下放河灯的话,来年定能寻得一个姻缘。喏,这就是情人桥了。”香兰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石桥道。
李诗冉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那桥上人流如织,不由心里一动,节日人多混杂,倒是可以在那天逃跑,只怎么个跑法呢?
沉思间,她不知不觉来到了那座情人桥。
刚迈上石桥,却因走神避让不及,被迎面而来的急哄哄的货郎给撞了一下,她身子一歪扑在了桥栏上,险些从桥上掉了下去。
“姑娘!”香兰赶来扶她,又转头骂着那货郎走路不长眼。
货郎见撞了人,而且看着还是富贵人家的姑娘,赶忙放下肩上担着的货物,战战兢兢赔罪。
而香兰却因自家姑娘险些被撞下桥去一时有些不依不挠。
耳边吵闹,引起这场闹剧的主角——李诗冉却置身事外,她幽幽看着桥下的河水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她又抬头远眺,看到这河水竟曲折蜿蜒地贯穿了大半个锦州,心里一跳,想到了自己该如何在花灯节那天晚上逃跑。
不过,李诗冉回头看着仍在与货郎吵架的香兰,觉得若要让自己脑中的逃跑计划顺利施行,得在那天晚上得甩脱香兰才行。
周围百姓见这边争吵好奇地围观了过来,李诗冉见状,心里又有了一个主意,觉得也许可以在花灯节那晚闹出些许混乱让香兰无暇多顾她,然后她再趁乱逃走。
只该闹出什么乱子才好呢?
李诗冉拧眉思索时,街上的叱骂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河边有几个小孩在烧着什么东西玩,但一阵风吹来,那带着火星的灰烬却飞到了旁边一个卖花灯的摊子上。
花灯是拿纸糊的十分易燃,天降火星吓了那摊主一跳,一边慌手慌脚拍着那险些落在花灯上的火星,一边气急败坏骂着那几个顽皮的孩童。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若烧了我的花灯,仔细我揭了你们的皮!还不快点把你们那堆火给灭了!”
那几个小孩见闯祸了,也是有些慌张,七手八脚地踩灭自己生起的小火堆后,便一哄而散了。
而摊主怕他们的火灭得不彻底,又骂骂咧咧拎来一壶茶水,将茶水哗啦浇在方才的那堆灰烬上才放心。
“这几个臭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这几日花灯这么多还敢出来玩火,若是一留意引起火灾,我看把他们卖了了也赔不起……”
摊主又气又怒,叫嚷的声音有些大,不觉传入了李诗冉的耳朵里。
李诗冉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花灯。
她凝神间,手臂被人摇了摇,“姑娘?姑娘我们走吧。”
李诗冉回过神,发现香兰与那货郎的骂战已经结束了,那货郎早已不知所踪。
“嗯,我们走吧。”李诗冉有意想了解一下桥下那河沿途的情况,便有意无意道:“这是内城河吧,我看它沿街商铺极多,我们沿着河边走走吧。”
“好啊。”香兰没有反对,扶着李诗冉过了情人桥后,便沿着河边走。
遇到好玩的东西,香兰还兴致勃勃地给自家姑娘介绍一下,李诗冉面上极感兴趣地听着,眼睛却默默地留意着周边街巷的情形与走向等。
主仆二人同路异梦,没有注意到她们身后尾随有人。
李诗冉的话让李定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无端扯上了樊质子?”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李诗冉默默叹气。
她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吴王后非逼着她讲出一个人名来,而她在脑中搜刮了一遍自己认识的男子后……
发现在这里,除了自己亲哥外,她竟只认识一个樊质子,于是没得选择,她只能把樊玖熙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这种种心路历程,李诗冉只能总结为:“机缘巧合,鬼使神差。”
而这个答案让李定泽有些起疑,他神色奇怪地看着李诗冉,“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当真对樊质子有几分心思,所以才会拿他去当挡箭牌吧?”
“怎么可能?”李诗冉有些被气笑了,“哥,你昨晚也看见了,他可是拿我去挡刀,我再犯贱,也不会喜欢上这么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啊!”
那副咬牙切齿、气怒难消的模样说服了李定泽,他微松一口气,“你不喜欢他就好。现在你把他拉出来当挡箭牌,是不得已为之的权宜之计,但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以后还是少接触他为妙。”
“哥,你放心,今后我定离他远远的!”
就算李定泽不提,李诗冉本也打算那么做的,她十分珍惜重活的机会,不想下次再被人拿去挡刀,轻易地折腾掉小命。
李氏兄妹二人在宫门口说了一会话后,终于一起回了李府。
接下来的日子,李诗冉怕出门再沾染上什么意外,一直安分守己地宅在府里,再也没出去过。
前世时,她本是宅女,如今把自个拘在宅子里倒没觉得有多难受,闲时便翻翻府里的书籍打发日子。
她没穿书过来时本是考上了某一大学的中文系,不料还没来得及去就读就穿越过来了,现在有机会接触这么多珍贵的古书籍,她哪会放过,一心沉浸在书海里,对出门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她这边安然自得地窝在府中,倒是急坏了另外一个人。
质子馆里,樊玖熙正在书房听沈择禀报。
“殿下,据我等近日暗中监视,那李姑娘一直没有出门,顾安那边也没了动静,也是安分守己待在府中未出来过。”
“至于那位李定泽大人,他奉吴王之命彻查殿下您遇刺之事,没想查来查去竟说您遇刺之事是山匪所为,而且为了结案,他这段日子率兵把锦州附近的山匪都给剿灭了。”
闻言,樊玖熙冷嗤一声,“他这般处置,我早已预料到,那刺客的身份,我不信他不知道,如此掩盖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樊玖熙漂亮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一抹睿智和坚毅之色,“继续暗中监视他们,他们现在是在蛰伏,时日一久,未必没有动作。”
“是!”沈择领命,随即转身退出去了。
李诗冉并不知有人在暗中监视她,仍悠然自得地窝在府里看书,打破她这惬意小日子的是来自宫中的一封请柬。
两日后,宫中要举办马球比赛,邀请官员与家眷到时一起进宫去观看。
李诗冉看罢那封请柬,皱眉对坐在客厅里喝茶的李定泽道:“这马球赛,我能不能托病不去?我已得罪王后与太子,到时进宫去岂不会被他们穿小鞋?”
饮罢茶水,李定泽将茶盏搁在了桌子上,“你不去不行,因为吴王与王后已经特意点名要你进宫看马球赛。”
“他们特意点名要我进宫?为何?”李诗冉那对好看的秀眉蹙了起来。
李定泽目光沉沉,脸色十分冷峻,“因为他们还没有绝了让你嫁给太子的心思。这次马球赛举办的目的是拿来给太子选后宫的,能进宫看马球赛的官家千金,都有资格嫁给太子。”
这个料想不到的答案让李诗冉头疼,“我都已经那么说了,他们怎么还不放弃我啊?”
看着李诗冉苦恼的样子,李定泽微微叹气,“你挡箭牌的人选选错了,因为我的官位,就算你不嫁太子,吴王与王后也绝不允许你与樊质子有牵扯,所以,为了避免他们不想看到的情况出现,他们这几日一直在敲打我,叫我回来劝你改变主意。”
李诗冉烦躁地想摔东西,难道原书中被定给太子做未婚妻的命运就不能改变吗?她不想按照原书的故事去走,也不想嫁给太子与那么多女人争抢他!
她那副模样,李定泽有些心疼。
“你别担心,我会为你想办法的。先前说了,若吴王与王后再逼迫,我便去求殊德天师给你批一个不宜早婚双十后才能出嫁的命格。”
“殊德天师乃有德名道,吴王对他十分敬仰,有殊德天师给你背书,吴王自然不会再逼迫你。”
这番话对于李诗冉而言,就像一个身处绝境之人看到了生机,她欣喜至极,挺直腰身,一双水波凌凌的眼睛迫切看着李定泽,“那哥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求来那个命格的批语?”
原以为那只是小事一桩,然李诗冉却看到李定泽脸上流露出了为难之色,她雀跃的心情一冷,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事是不是很难?”
李定泽观见她的神色,勉强一笑,安抚道:“不是很难,就是如今我还没能说服殊德天师帮忙,若是他肯帮忙,我有十足的把握去打消吴王他们的心思,若换其他道高僧,恐怕效果没有那么好。”
闻言,李诗冉倒看得十分开,反而劝慰李定泽道:“若天师实在不肯帮忙也不必强求,哥哥你另外找人把那命格批出来,先拿来抵挡一阵再说。”
“如今也只能暂且如此了。”李定泽叹气应了声。
时光飞逝,两天很快过去,转眼便到了马球赛的日子,李诗冉没有选择,硬着头皮进了宫。
护送她进宫的李定泽,见她一脸忧愁,心里也不好受。
“是我不好,因时间太匆忙,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道士帮你伪造命格书,等下进宫我们见机行事,待马球赛结束后,我定会抓紧时间把那假的命格书造出来。”
李诗冉虽心情郁闷,但不想太过让李定泽担忧,忙收敛起情绪,朝他露出一个笑脸,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了,辛苦大哥了。”
见心爱的妹妹露出笑脸,李定泽终于舒了一口气,骑马一路护送她的马车进宫。
李诗冉把古琴放在一边,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要把这混蛋丢到水里面去,“让他也尝一尝被人淹死的滋味。”
樊玖熙见她行动不便,忙道:“你坐着,这些我来做就行。”
两人说话间,船头的船夫感觉不对劲,隔着竹帘问了句,“顾公子你没事吧?”
樊玖熙朝李诗冉打了个眼神,便悄悄起身从竹帘后钻出去。
透过竹帘的缝隙,李诗冉隐约看见樊玖熙把想要开口说话的船夫打晕了。
接着,他把帘子掀起,挂在船篷上。
没了东西遮挡,李诗冉一眼便望见了烟气缭绕的广阔江面。
紧接着,不远处飘着的小船,冒出十娘的脑袋来,她朝这里高兴地挥了挥手。
见状,李诗冉对樊玖熙道:“看来,十娘也搞定了蒋老大那边。”
樊玖熙轻应了一声,“今晚运气不错,我们的计划实施的还挺顺利的。”说着,他用从船头拿来的绳子绑住了顾安,然后拽住绳子的一端,长腿一踢,把顾安给踹到了水里去。
“噗通!”平静的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原是昏迷的顾安被灌入口鼻的江水给呛醒,惊慌地在水中挣扎起来。
但他的手被反捆在了身后,挣扎几下后还是渐渐沉入了水底。
李诗冉和樊玖熙站在船头,冷眼看着江面慢慢恢复平静。
待江面上的最后一个水泡快破碎的时候,樊玖熙手中的绳子一提,顾安“哗啦”被提出了水面。
“咳咳咳!”空气争先恐后灌入肺里,他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李诗冉扶着船舷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声开口:“溺死的滋味怎样?是不是很好受?”
说着,她又摁着顾安的头让他沉入了水中。
“咕噜咕噜!”江面疯狂冒出水泡。
顾安在李诗冉手底下拼命挣扎,最终甩脱她的手,奋力地从水中冒出了头。
“咳咳咳!”他吸到空气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咳嗽稍缓后,他抬眼愤恨瞪着船上的两人,嘶哑出声:“你们是谁?为何抓我?”
李诗冉就着河水洗了洗方才碰触到顾安的那只手,脸上一脸嫌恶。
闻言,轻笑一声,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李…李姑娘!!”
顾安恍若见了鬼一般,一双眼瞪得圆溜,满脸不敢相信,“你…你不是死了吗!!!”
李诗冉轻笑,“死?你这畜生还没死,我又怎么会死呢?”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玩味地拍在顾安脸上。
“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对那满船无辜的百姓的吗?”
顾安脸色煞白,不由往后退去,但身上绑着绳子,绳子另一头又被樊玖熙拽住,他退无可退,只能僵着脖子,任那把阴凉的匕首不停在他脸上滑动。
“你躲什么?你也怕死?!”
李诗冉只觉心中那股恶气无处发泄,于是便狠狠扎了顾安一刀。
“呜!”顾安肩膀被扎中,不由痛哼一声。
李诗冉却觉得这点小伤根本偿还不了那被他害死的五十多条性命,于是手中的匕首用力地继续往他肉里推进。
“啊!!”顾安痛得大叫起来。
樊玖熙紧紧拽着绳子,不让他逃脱。
“痛吗?痛就对了。你这王八蛋杀了这么多人,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看着顾安痛得面目狰狞的面孔,李诗冉心中泛起一阵快意。
顾安痛得受不了,不由求饶道:“李姑娘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看在我们同出一脉的份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吧。”
“放过你?当初你怎么没想放过我,放过满船无辜的百姓?”李诗冉冷笑,将手中匕首猛地一拔,顾安肩膀的血如泉一般喷射了出来,有些还溅到了她白皙的手上。
顾安疼得浑身颤栗起来。
“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怕你兄长怪罪我伤了你,所以才会想着把你杀了一了百了。这样,他就会以为你是失足落水死在了锦州城里,根本不会知道是我杀了你。”
李诗冉简直气笑了,“你当真打得一个好算盘!”
顾安苦笑,“李姑娘,我怕啊,你兄长行事狠辣,更把你看成心头宝物一般,若是让他知道我伤了你,只怕会杀了我给你赔罪。”
李诗冉冷哼,“错了便是错了,不必找借口。而人要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说着,她扭过头去吩咐樊玖熙,“林大哥你把他拉上来吧。”
闻言,顾安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宽恕,被拉上岸后刚要欣喜,却感到背后的指头一痛,接着有人拉住他的指头按在了一张纸上。
他转过身,看着李诗冉轻吹那张按有他手印的纸张,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张纸是干什么的?”
李诗冉从那张纸中抬起眼睛,勾唇一笑,“供词。你私运军械,杀害一船五十多条人命的供词。”
“你胡说!我没有招供过!”
顾安激动地要窜起来,樊玖熙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把他给踢趴下了。见他不死心又要爬起来,长腿一伸,如泰山压顶般死死踩在了顾安胸口。
“噗!”顾安胸口被踩得气血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樊玖熙为着沈择的失踪,心中也有一口恶气,大脚忍不住在顾安胸口碾了又碾。
“怎么,还委屈上了?那你说说供词上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干的?”
顾安抱着樊玖熙的脚要抬开,奈何那脚重若千斤,他费劲力气仍是无法撼动半分。
于是,他不由得看向李诗冉,“李姑娘,你可知这份供词若交出去,你也是讨不了好的。”
“我讨不讨得好与你无关。”
淡声回了句后,李诗冉怕顾安再继续说下去会把她是陈国人的事说出,于是拿着船头的船桨将他给打晕了。
樊玖熙挑眉看向李诗冉。
李诗冉有些心虚,不自在道:“他话太多了,聒噪得让人心烦。”
樊玖熙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似笑非笑,“行吧,他晕着确实对你我都好。”
不然顾安说出李诗冉也是陈国的反贼,他怕自己也没法收场。
屋里。
樊玖熙淡淡道:“李诗冉她一个弱女子都能大义灭亲,我堂堂男子难道还不如她,顾安那等残害无辜百姓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沈择嘀咕,“我怎么觉得殿下您对那李姑娘的态度不太对劲啊?方才明明都受伤走不动了还是硬背着她,如今又称赞她,殿下你莫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樊玖熙敲他额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号称陈国王室遗孤的这帮人抓走了我祖父,是我的仇敌。”
沈择忙道:“我就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不会为女色所迷的。您如今与那李姑娘走得近,莫不是为了从她身上探听到您祖父的下落吧?”
樊玖熙轻咳一声,久久没有回答。
屋外的李诗冉站不下去,转身走了。
所以她没有听见樊玖熙在里头说了一句话:“李诗冉是值得相交之人,我不想利用她。”
李诗冉回到自己屋中,怔愣坐在桌子前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未关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抬头见是沈择,李诗冉下意识皱起眉头来,有些戒备道:“有何事?”
沈择没有进来,站在门口挺直腰身,道:“我们公子想请姑娘你过去商议一下营救梅十娘的事情。”
这倒是一桩大事,李诗冉没有推脱,当即起身去了樊玖熙房间。
彼时,他披一件衣服半倚在软塌上,见了自己,便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让她坐。
她一坐下,他便开门见山道:“再过几个时辰,十娘便要被处斩了,我们如今有了人手,我想着午时的时候我们要不要去劫法场救十娘。”
这是最万不得已的法子,李诗冉不怎么赞同,“劫法场有风险,而且不一定能成功,还有就是,我们不能肯定将来朝廷一定不会追究十娘的逃狱之罪 。”
樊玖熙轻叹口气:“这确实是最下下策的法子。但如今也只有这法子能救十娘。”
李诗冉沉吟,片刻后,问:“你说,我若是去告诉顾安,我不会把他对我做的事告诉我哥,他会不会与我握手言和,放了十娘呢?”
樊玖熙有些无奈;“顾安凭什么相信你?别忘了先前在湖上,你可是几次摁着他的头浸入水中险些要淹死他。”
李诗冉挠头骚耳,然后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与他成亲?就说先前与他只是闹着玩的,请他大人大量原谅我?”
樊玖熙错愕。
沈择亦是看傻子似地看着李诗冉。
而李诗冉起先只是随口一说,后来却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她兴奋挪着椅子凑到樊玖熙身边去,低声说起了自己的主意。
樊玖熙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连连摇头。
李诗冉抓住他的手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最后,樊玖熙勉为其难地点头了。
一个时辰后,李诗冉一脸惊慌失措地从宅子中跑了出去,她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看着像是被人给占便宜了一样。
她拖着伤腿跑得飞快,沈择则领着一群侍卫气势汹汹地追在她身后,嚷着要抓她。
李诗冉跑了两条街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县衙门口。
彼时,顾安正与蒋老大在县衙大门前,看着被吊在竿子上暴晒的梅十娘,忧心地谈论着李诗冉他们会不会来救人。
没想下一刻,他们刚谈论过的人物就一脸惊慌地跑到了他们面前来。
顾安错愕看着李诗冉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衣袖,指着追她而来的几个人,一脸气愤道:“帮我抓住他们!他们是江洋大盗,想抓了我去当压寨夫人!”
沈择则配合演出惊怕的神色,灰溜溜带着他的兄弟逃了。
人走后,顾安回眸看着仍紧抓他衣袖不放的李诗冉,一时神色复杂,幽幽开口道“李姑娘,你这算不算自投罗网啊?”
被他这么一提醒,李诗冉好像才回过神来,讪讪放开他的袖子,清咳一声道:“顾安,我们握手言和吧。”
顾安觉得有些荒唐,挑眉问:“你觉得我们可能握手言和吗?”
“可能啊。”李诗冉毫不犹豫地点头。
顾安觉得更荒唐了,不过一时被噎住,没想到怎么回话。
李诗冉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拿手遮在额头道:“外边太热了,我们里边说话吧。”说着,自顾走进县衙去。
跨过县衙的门槛时,她想回头看一眼被吊在竿子上的梅十娘,不过忍住了,挺直腰身,状似骄纵地进了县衙。
到了宴客厅后,她又挥手把蒋老大打发走,“我跟顾安有些话要说,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还能吃了顾安不成?”
蒋老大看了顾安一眼,见他点头后,便听话地转身走了。
李诗冉自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看着顾安道:“我知道你为什要杀我,不过是怕我哥知道你曾伤害过我罢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收留我在县衙躲那些江洋大盗,作为交换,我不向我哥告你的状。”
顾安仍旧站在厅中,狐疑看着李诗冉,“方才追你那些人,还有前些日子与你合谋害我的那个人,都是江洋大盗?”
“我骗你干嘛?起先他帮我对付你为我出气,我还觉得他是个好的,没想到无意间偷听到他与同伙的对话,才知道他竟是江洋大盗!”李诗冉装出生气的样子,愤愤不平着。
“还有他接近我竟是为了哄得我欢心,然后借此与我大哥结成姻亲,漂白自己的身世背景。这些该死的家伙,我怎么能让他们得逞,所以趁他们不备跑出来了。”
一番话说完,李诗冉有些洋洋自得。
顾安有些看不懂面前这李大小姐,“你就确定我一定会收留你,帮你躲开那些江洋大盗?”
李诗冉却笑嘻嘻看着他道:“我不是说不向我大哥告你的状了嘛,你怎么还这么小气?你先前得罪我,我都不生气了。”
顾安定定看着李诗冉:“我为什么相信你?你此时为躲避那些江洋大盗,可以委曲求全说不计较我得罪过你,若是日后出尔反尔,我岂不是很惨?”
来了,这个关于信任的问题还是来了。不过这个问题,她来找顾安之前已经预先演练过了。
李诗冉状似苦恼地想了半响后,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成亲?”
看着顾安一脸傻掉的模样,李诗冉继续演戏,装出一派天真大小姐的模样:“我们成亲结为夫妻,你总能相信我了吧。”
那提议太过荒唐,顾安仍是有些懵:“你当真要嫁我?你莫不是忘了,我先前还想杀你来着。”
李诗冉边挑拣桌上果盘里的水果想拿一个吃,边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先前我也想杀你啊,大家扯平互不亏欠了。而且我总要成亲的,我觉得你身份还挺合适的……”
“既不像太子地位那么高,又知根知底的。若是嫁给太子,他以后欺负我,我哥都没办法帮我……,而你呢,是我哥属下,又这么怕他,日后若是成亲肯定不敢再欺负我,比起其他人,你好拿捏多了。”
闻言,顾安脸色有些难看。
李诗冉见状则挑了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说着,她有些不高兴地把挑好的一个桃子扔回了果盘里,“你不乐意,本姑娘还不乐意呢!要不是大哥挑的那些歪瓜裂枣,本姑娘不满意,这馅饼也不会砸你头上。”
“你也不想着若我大哥复国成功了,我就是公主,你当了我驸马也就成了皇亲国戚,岂不比拼死拼活在我大哥手下当差只能捞个小官当强?”
顾安有些被说动,“你当真要既往不咎,与我成亲?”
李诗冉撇着嘴,“你要是担心我说话不算数,我们今晚成亲也行。反正嫁谁都是嫁,而且你还长得挺好看的,我也不吃亏。”
顾安仔细打量李诗冉半响,最终咬咬牙,点头道:“好,我跟你成亲。”
这话刚落,蒋老大在门外探头。
“顾公子,午时到了,那梅十娘还杀不杀?”
顾安还没说话,李诗冉不高兴道:“杀什么杀?今晚我们成亲,大喜的日子,你好意思见血?”
顾安想想也是,便交待蒋老大道:“你先把梅十娘关起来,待我今晚成了亲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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