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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非我亲生,我却当他是亲子。
带在身边抚养,凡事亲力亲为。
如今他被夺走,我心中的委屈骤然爆发。
我冲到沈居安面前,哭喊着让他把孩子还给我。
可沈居安的眼神仿佛在看疯妇。
我扑到他的脚下求他,拉扯间挠破了沈知月的脸。
沈居安大怒,甩了我一巴掌,命人将我拖去了祠堂。
祠堂里明明暗暗的烛光照着我隐隐作痛的脸颊。
我忽然清醒了些。
那张脸再像,他也终归不是他。
我想,我该离开了。
整个侯府,若是说还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便只有沈易了。
我在祠堂里过了一整个冬天。
沈知月故意刁难,我便只能自己浆洗衣物。
手上生了冻疮,风寒也从未好过。
那时我想,等我出去了,便带上沈易离开。
春日里要赏花宴,府中银钱不够。
他们才想起我,把我放了出来。
我收拾了金银细软,爬上沈知月的墙头,打算带沈易走。
可刚爬上去,便看见了让我目眦欲裂的一幕。
我来京城时曾带来了一窝雪貂。
京城太过温暖,一窝雪貂只存活了一只。
我小心的将它养大,视若珍宝。
只因这窝小东西是父亲亲手为我猎来的。
后来沈易也很是喜爱,我便送给了他。
可此刻,沈易却手持匕首,生剥了那雪貂的皮。
不多时,那团小东西便不再叫唤了。
沈易献宝似的,兴冲冲地把雪貂皮送给了沈知月。
那团与他相伴多年的血肉,被他毫不留情的踢到墙根。
沈知月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带着貂皮离开。
我听见沈易身边的小厮担忧的问他,我会不会因此事生气。
沈易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血,满眼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