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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她笑靥如花，比百花盛开还要娇艳。
看到身后的我，不由分说把我拽到跟前，朝着屁股猛拍了几下，又紧紧抱住我，嘴里囔囔着。
“该怎么办？你还这么小。”
我仰头一脸疑惑，只觉她是着了魔，喜怒无常。
她满面愁容，好端端的美人面给愁苦了。
后来我渐渐长大些，她便开始教我习舞。
4
惊鸿舞使她一舞成名，纵使是凭着芍药和她的关系，她也不曾教过半分。
可她却对我倾囊相授。
我没有领她这份情。
猛地一把推开她，冲她大喊，“我不学，我不要学这些，将来我要离开这里的。”
娘不让我到前院去，我曾悄摸着去过几回。
我不喜欢这里的女子对着男人强颜欢笑，不喜欢她们的身不由己。
我亲眼见过鸢尾被春风楼的护卫拖进了恩客的房里。
她也只比我大两岁。
“啪！”
毫不意外她给了我一耳光，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
“你以为这里是戏场子吗？想进便进，想出就能出？”
“你要记住你是春风楼的姑娘，没有技艺傍身，哪里能容得下你。”
她将被打趴下的我提溜起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教我。
晚上她来到我的房间，假惺惺地放下一小罐药膏。
一边给我涂抹着白日里被她打过的地方，一边念叨，“我和妈妈说过了，明日你陪我上街买些脂粉。”
“这药涂上去，脸上就不会留下痕迹了。春风楼姑娘的脸是吃饭的东西，不能给毁了。”
我同她怄气，“那你还打我这么重。”
以前她再生气也只是用鞭子抽我身上，不敢在脸上留下痕迹。
我不在意脸上的事，只想知道她为何生气。
“打得重了才能让你长记性，你这样不听话的性子将来要怎么办？”
